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唯一林见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郁唯一林见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此前,少不了在外面养女人。结婚后,也没怎么消停。“我要是男人,面对那么多诱惑,也不一定忍得住。”乔浅念书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渣爹的说她爸风流。后来出社会了,看到这个社会有多险恶,也知道名流社会也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乌糟透了。渐渐的,也就想开了。很多男人穷极一生追求的,不过钱、权、女人,能免俗的太少。“你别说,上次我去港城出差,一个胆子大的小白脸,竟然敢给我塞房卡。”郁唯一说起这事就想笑。乔浅听着很兴奋,“然后呢?”“我当然没接。”郁唯一耸肩,“他那脸蛋身材,我还觉得自己吃亏呢。”乔浅放声大笑,拍拍她肩膀,“下次我带你去庆城看男模表演,比娱乐圈很多小鲜肉都长得好看。”郁唯一浑身发麻,“算了。”郁唯一看着满地的金黄色落叶,淡淡道,“...
《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郁唯一林见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但此前,少不了在外面养女人。
结婚后,也没怎么消停。
“我要是男人,面对那么多诱惑,也不一定忍得住。”
乔浅念书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渣爹的说她爸风流。
后来出社会了,看到这个社会有多险恶,也知道名流社会也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乌糟透了。渐渐的,也就想开了。
很多男人穷极一生追求的,不过钱、权、女人,能免俗的太少。
“你别说,上次我去港城出差,一个胆子大的小白脸,竟然敢给我塞房卡。”
郁唯一说起这事就想笑。
乔浅听着很兴奋,“然后呢?”
“我当然没接。”
郁唯一耸肩,“他那脸蛋身材,我还觉得自己吃亏呢。”
乔浅放声大笑,拍拍她肩膀,“下次我带你去庆城看男模表演,比娱乐圈很多小鲜肉都长得好看。”
郁唯一浑身发麻,“算了。”
郁唯一看着满地的金黄色落叶,淡淡道,“我要去江城出差,今年的生日就不陪你过了。”
“知道啦。”
乔浅凑过来靠她胳膊,甜滋滋道:“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过。”
郁唯一用手戳她脑门,“你恋爱脑发作的样子挺蠢的,不怪霍影帝说你。”
乔浅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哼一声,挎着新包扭头就走,背对她挥手再见。
郁唯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机场的路上,郁唯一带了两个东西。
都是林见深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第一个,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一年,林见深寄的,但她是后来才找出来拆开看。
是一个小熊抱枕。
她刚拆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一股冷冽清香,让她瞬间想起了林见深的怀抱。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想,林见深当时可真够心机的,估计是想用这个小熊来刺激她想他。
只不过隔了两年她才找出来,已经过了有效期。
第二个,是林见深今年寄来的礼物。
是用碎钻拼成的极光,璀璨耀眼,而且侧面,还能看出郁唯一的肖像。
她承认自己刚打开的时候震撼了许久。
事后她在网上找类似的作品都没找到,应该是林见深自己做的。
她不知道林见深为什么还要给她送礼物,还送这样精心准备的礼物。
所以这次去江城出差,她想再去见他一次。
落地到江城酒店歇息一晚,第二天郁唯一就带着冯越和南梦,去了酒局。
满座的人里,只有两个女人,郁唯一又是其中最年轻的。
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在商场其实挺难的,很容易被冠以“花瓶”头衔,亦或者被人恶意揣摩靠男人上位。
而且她姓郁不姓陆,虽然代表陆氏,但其实和陆氏董事长的关系,鲜少人知道。郁唯一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宣扬这一点。
郁唯一虽然穿着正装,但并不掩饰自己的美貌,妆容精致,眉眼间张扬着美丽的锋芒。
但她太过年轻,总有些商场老油条觉得,自己能从她手里讨到便宜。
一来二往的,郁唯一失了耐心,直接起身离席。
众人面色各异,有人笑了出来,“果然年轻,沉不住气。陆氏怎么派这么年轻的丫头过来,还以为是总裁秘书,没想到就是总裁。”
有人皱眉,觉得刚刚他们话语是有点过分,怕因此得罪陆氏。
冯越和南梦去追愤怒离开包厢的郁唯一,而郁唯一本人,却怔在了走廊,定定望着前方,目光慢慢失去焦距。
前面一行人刚从包厢出来,往大堂方向走。
“我懂了,你是吃醋林大神找了个女朋友是吧?”
“可是小鹿,你也找了男朋友啊,你不能双标。人家林大神,也许只是找个人占着女友的位置,但心里还是爱你的呢?”
郁唯一难以理喻地看她,“我不喜欢林见深了,这一点你能懂吗?”
乔浅摸着下巴盯着她打量,“真的?”
“真的。”
郁唯一下台阶。
乔浅也不好再说什么,挽着郁唯一的胳膊,两人拐了个弯去一旁的商场逛奢侈品店。
两个大小姐购物全凭心情,这里的导购都认识她们,恭恭敬敬地招待。
郁唯一买了个新包,又在柜台看手链。
“这个挺好看的。”
郁唯一指给乔浅看,乔浅也点头。
不料,一个身着衬衣西裤的女人却走过来,冷着脸直接道:“抱歉,这个不卖给你。”
郁唯一闻声抬眸。
女人虽然穿着工作服,但明显不是一般的导购,看胸牌上的字,是店长。
郁唯一有点莫名其妙。
她说的不是不卖,是不卖给她。
“为什么?”
女人眉梢高高地扬起,抬起下巴很看不起人的表情:“我知道郁小姐有的是钱,但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听到这里,郁唯一反应过来了。
一旁的乔浅被激怒了,“你有病吧?开着店不卖东西,阴阳怪气地想说什么呢?”
店里有其他顾客闻声看过来,悄声议论着。
店长故意拔高音量,“买卖原本是双方的交易,我不愿意卖,郁小姐难道想强买?还是说,郁小姐习惯了抢人东西?”
郁唯一凉凉一笑,声音不疾不徐地打断:“你是沈欢的朋友?”
沈欢是模特,这女人的身高和身材明显不足。
但她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郁唯一抢人东西,流露出来的情绪也是明晃晃的敌意,她自然想得到背后的原因。
店长大方承认,“是又怎样?当年小欢和周公子真心相爱,被周家拆散。现在他们两人又旧情复燃,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要和周公子订婚,逼得周家对小欢赶尽杀绝,小欢怎么可能患上抑郁症?”
对于沈欢的事情,郁唯一没去打听了解,只知道离婚官司快要尘埃落定。
周家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但其中绝对没有她的授意。
很明显,对方把她当成了那个迫害沈欢的敌人。
人群里有难听的窃窃私语传过来,乔浅听着要发飙,郁唯一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她很冷静地回复:“既然你是沈欢的朋友,那应该知道当初周家就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现在是周弈主动跟我提订婚,你口口声声说我为了抢周弈伤害沈欢,有证据吗?还是说,沈欢自己想找周弈复合被拒绝,所以叫你来破坏周弈现在的感情?”
“你……”
店长被她说得脸色难堪,又很快反驳:“周弈当然是爱小欢的,只是小欢家境不好,所以周家才不同意……”
“那你应该去找周家理论,为什么看不起沈欢的家境,而不是找我。”
郁唯一打断。
店长拧着眉头冷笑:“你明知道周弈不喜欢你还要嫁给他,难道你不是破坏别人感情?周弈和小欢真心相爱,只是被门第隔绝了,你介入他们之间,和小三有什么区别?”
郁唯一忽然怔住。
店长见她终于露出些异色来,便更加盛气凌人地指责:“你们这些豪门都是势利眼,拆散人家真心相爱的情侣,为了利益联姻,对于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随意践踏。还要装作一副大方坦然的样子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你非要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难道你就不知道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嘁。”
郁唯一撇撇嘴,“那你小舅舅呢?”
“啊啊啊闭嘴!”
听到电话里乔浅咋咋呼呼的反应,郁唯一就知道自己戳中她心事了。
她叹了口气,“浅浅,你还真是专一。”
乔浅捂着滚烫的脸,声音轻轻小小,“嘘,你别再说了。”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打电话,可她总害怕被人听到。
“那你慢慢等吧,等你渣爹给你找个新的后妈,你这段见不得光的暗恋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好了,别说了。”
乔浅撅嘴不高兴了,低头在地板上画圈圈。
乔浅的感情八字没一撇,倒是不怕郁唯一调侃两句。
可郁唯一自己这里,相亲对象到家来了,她是躲不过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敲响,女人温柔的嗓音传进来:“小鹿,妈妈进来了。”
“好。”
陆琬推门进来,见自己的女儿闷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在画画。
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温淡恬静的一张脸,因为没有表情,看着有些落寞。
她知道她心情不好。
她从小就这样,心情不好才会想起来画画。
“怎么不下去?”
陆琬立在一旁看她的画。
她的画很抽象,黑压压的基底,没有脸的男人,和无数幽灵一般的小人儿。
陆琬皱起眉头,莫名有点瘆得慌,因而开始怀疑女儿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父母都不是做生意的,偏偏她对做生意感兴趣,也有能力,很得陆老器重。
正因平时是工作狂,她忽然一声不吭跑来江城,才显得反常。
“没有。”
她放下平板,故作轻松,“走吧。”
郁唯一和陆琬一道下楼。
底下,阿姨已经在往餐厅端菜了。
周平父子自然是没走的,郁时安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看着没刚刚那么冷漠古板。望着那对走近的母女,冷峻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之意。
郁唯一又一一打了招呼,才落座。
座位都安排好了,她旁边就是周弈。
毕业后,她和周弈只见过寥寥几次。
对于他的情况,郁唯一也不怎么清楚。
只隐约知道,周弈之前谈了一个模特,后来分手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郁唯一没什么胃口,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慢慢吞吞地往嘴里送食物,到最后几乎是数着米饭吃的。
陆琬看得分明,给了郁时安一个疑问的眼神。
郁时安蹙眉。
吃过饭,周弈才过来跟她搭话,说中心广场有人放烟花,邀她一起去看。
郁唯一不是第一次相亲,人家都到家里来了,她自然不能端着架子,点头跟他出去了。
她换了件保暖的长款羽绒服,裹得严实。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客厅里几个长辈看着,眸光里尽是满意。
周家是从政的,红三代。
他们家的地位,大概也就只有郁唯一舅妈家可以拼上一拼。
也许正是如此,周弈才被养得根正苗红,和一般的权贵子弟不同。
郁唯一上了周弈的车。
“要听音乐吗?”
周弈声音很好听,和林见深那种冷冰冰的嗓音不一样,他声线柔和,很容易和人拉近距离。
“都行。”
郁唯一淡淡道。
周弈放了首舒缓的钢琴曲。
耳边响起《蓝色多瑙河》悠扬的曲调,郁唯一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周弈看出她兴致不高,但贵公子的教养不允许他冷场,“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你不必有太大压力。”
他们此前是一个高中,周弈记得这个长得出众的学妹。
但除此之外,他们没什么交际。
据说她之前在国外谈过一个男朋友,家里人不太同意,后来分手,单身了两年多。
和他的情况,倒是有些如出一辙的相似。
“好啊。”
郁唯一回眸看他,露出淡淡的笑。
车内的光线很暗,外头的霓虹灯落在她脸上,她刚刚展颜一笑的模样,美得有些过分。
周弈也笑笑,忽然觉得这个被迫安排的相亲,没那么讨厌了。
临别时,周弈提出两人留个联系方式。
郁唯一说:“我有你的联系方式。”
周弈错愕,显然对于此事没有半点印象。
郁唯一也不意外,毕竟他那个时候是学校里的男神,她只是个小学妹。估摸着,周弈对她的印象也仅停留在这个层面。
“有一回运动会,我扭伤了脚。你正好是那个项目的安全员,背着我去了医务室。那会儿医护人员正忙,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我就跟你要了微信。”
郁唯一看他那副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早忘了,轻松地笑笑。
低头在手机上搜出他的微信,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
周弈看着亮起的红点,点进去。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鹿,他还给她留了备注:高一学妹。
薄z唇扬起轻轻的笑,将备注改了。
“好,我现在知道了。”
郁唯一和他告别,回了家。
想到她当初扭伤脚的事情,正是那时候,她觉得周弈学长很帅人很好,将他奉为男神。
那会儿她还没和林见深当同桌,但林见深就坐她前面。
他当时刚转学过来,高冷寡言,和谁都不说话。
郁唯一是个小话痨,她对这个不说话的新同学很好奇。
所以,她那时候经常用笔戳林见深的后背,找他说话。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连嗓子都夹了点,语调甜滋滋的,“林见深同学,可以帮我倒杯热水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两秒,将她桌上的杯子拿起来,起身去倒水。
郁唯一很惊讶,哎,新同学虽然不说话,但人好像不错。
想着旁边的同学都勒令不许找他们说闲话了,郁唯一就把目标瞄准了新同学。
后来混熟了,她直接戳他,再把杯子拿起来,他主动就去帮她倒热水了。
她养脚伤的一个月,林见深帮她倒了一个月的热水。
后来她脚伤好了,还给林见深送了一个表示感谢的小礼物——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谁知道,林见深拒绝了,说太甜,不喜欢。
郁唯一不高兴,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再接下来,老师说了上次月考的成绩,林见深考了年级第一。
郁唯一张嘴惊讶。
周五的家长会,林见深就说出了那句拉所有人仇恨值的名言:“我从来不报辅导班”。
配上那张淡漠的、冷峻的脸,杀伤力直接爆表。
而她,天天找他讲闲话,导致自己排名下降了三十位。
郁唯一狠狠破防。
自此封心锁嘴,再不和林见深说一句闲话。
谁知,没多久,他就摇身一变,成了她同桌。
从此开始了她噩梦般的两年学习生活。
冯越嘴唇哆嗦,视线被烫了下收回。
“我只是觉得郁总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这几年,他眼看着她这么一个鲜活灵动的人没了光彩,生生磋磨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冯越。”
再开口时,林见深的语气冷漠了许多,带着警告:“不要做傻事。”
话落,车窗升上,车子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
郁时安带郁唯一去参加了一个商业酒局。
到了大堂,郁唯一脱下外面的大衣,里头穿的是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
妆容也化得清淡,但依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郁时安打量她,眉心蹙着:“家里的厨师不合胃口吗?”
她也太瘦了。
“没。”
她淡笑着跳过话题,搂着郁时安的胳膊往里走。
“今天的青年才俊很多,小鹿,多认识一些。”
刚坐下,郁唯一就听到一旁郁时安落下的这话。
她狐疑看他,“爸,我都要和周弈订婚了。”
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郁时安依然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镜片下的眼眸幽邃,敛着锋芒,“我还没答应。”
她抿唇不语。
说实在的,她也搞不懂她爸妈为什么死咬着不松口。
连周弈的父母都来问过她两次,她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嘀咕。
原本她就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要不是因为这次酒局比较隆重,连她爸都受邀出席,她也是懒得来的。
郁时安冷白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你口中的男朋友,还在帮她前女友打离婚官司,你真就一点不介意?”
她低头喝茶,“那也是当初人家周家害的,他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越说,她声音就越小,显得心虚。
“那请个律师就算了,他非要鞍前马后地给人张罗?”
“对方也是个大佬啊,拖着不肯松口,肯定需要周弈出面才有胜算。”
郁时安气竭,“行,我女儿还真是贤惠大度,放古代还得亲自给夫君张罗小妾进门。”
“……”
郁唯一鼓着腮帮,能让她老爹这么刻板正经的人说笑话,可见他是真生了周弈的气。
郁时安远远地看见门口那道修长如玉的身影,脸色好看了些,抬手招人:“见深,这边。”
“咳咳……”
郁唯一被茶水呛到。
郁唯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眸看去,那穿着挺阔西装,个高腿长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林见深?
再看一旁刚刚还冷着脸训她的父亲,一贯冷峻的眉眼,竟沁出点温和的光芒。
那样的眼神如果郁唯一没看错的话,是很欣赏和喜欢的意思。
郁唯一还真是很少见她父亲对谁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郁市长。”
林见深嗓音清冽,打了招呼后落座。
“现在到帝都来发展了?”
“是。”
林见深不卑不亢回着话,余光扫过惊愕的郁唯一,镇定开口:“帝都舞台大,机会多。”
“好,年轻人有魄力。”
郁时安镜片下的眼睛眯起笑,又侧过脸介绍一旁表情复杂的郁唯一:“这是我女儿,郁唯一。”
“郁小姐好。”
林见深斯文款款地点头打招呼,礼貌又淡漠,这样的态度让郁唯一更看不透。
这男人想做什么?
什么时候和她爸混得这么熟?
还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小鹿。”
郁时安皱眉,不满她这副冷落人的姿态。
郁唯一收拾了情绪,露出笑容,“爸,我和这位林先生认识,您不必介绍了。”
林见深俊美的脸瞧不出异常,垂眸喝了口茶。
“是么。”
郁时安也有些意外,看向一旁的男人。
江城比她想的要冷,郁唯一发出的语音带了点鼻音:“我本来就要想不起他的坏了,你越说,我越觉得他好了。”
乔浅由衷地叹了句:“小鹿,你从小被宠着长大,习惯了身边的人对你好。但我觉得,林大神真的是无可挑剔的男友。”
“你和高中同学联系的少,不过我可听说,林大神跟你分手后,班上好多女生跑去跟他表白的。”
郁唯一皱眉,“你这么说,那当初是我不好了?”
“也不是,感情需要磨合嘛。你们俩一个太冷一个太热,凑到一起自然容易炸。”
她撇嘴,“当初你怎么不说这话?”
乔浅委屈,“当初你铁了心要分手啊。”
郁唯一望着窗外的雪叹息。
是么?
可为什么她记得的是,当初分手意愿更强烈的人,是林见深。
分手两个字,也是他说的。
郁唯一这样的性格,对方都说了分手,她自然不会挽回。
话赶话的,两人就真的分了。
“有一点我确定,林大神跟你分手后,也没再谈恋爱。”
“我觉得,你去找他,或许真的有戏。”
郁唯一靠在床头,语调绵长地道:“他会不会觉得我死皮赖脸莫名其妙?”
“他对你一直和对别人不一样。”
“是吗?”
“是,一直都是。你觉得他冷,他对别人更冷。”
郁唯一望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可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江城很大,郁唯一记得,林见深似乎还不是江城城区的。
底下的县市城镇那么多,她什么时候能找到林见深?
……
凭借朋友圈强大的人脉,郁唯一后来得到了一个详细的地名——巫林镇。
她在手机上搜索,这个地方,距离她住的宾馆很有一段距离。
奔波了半日,她才到了目的地。
到时天已经黑了,道路上的积雪又很厚,很难行走,她打算先在镇上的旅馆歇息一晚。
进了一家看上去比较正规的旅馆,前台的老板嘴里叼着烟,靠着墙在手机上玩麻将,外放的声音十分嘈杂。
“你好。”
老板掀起眼皮扫一眼,忽然震住。
这丫头长得太好看了。
穿着厚实的绒毛大衣,帽子围巾围得严严实实,露出巴掌大的脸。皮肤白嫩,五官精致小巧,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眼睫又长又浓,瞳孔亮晶晶的,像小鹿的眼睛。
“你好。”
郁唯一见老板不做声,又喊了句,“我要一间大床房。”
“哦,好。”
老板放下手机,将烟头拿下,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给她登记。
“一百八。”
本来是一百二的价格,但老板看她一身大牌,便宰了她一刀。
外头天寒地冻,郁唯一也没戳穿他一旁的价格牌,扫码付钱。
恶劣天气,店家临时涨价的情况,也是经常碰到的,她不想扯皮。
拿到房卡,她拖着箱子上楼。
这个旅馆一共就三层,自然是没有电梯的。
一连上了三楼,她庆幸自己带的东西不多,行李箱还提得动。
来之前,她简单了解了一下,这是个古镇。
依山傍水,景致不错,有江南风韵。
旺季的时候也有游客来赏玩,但现在是淡季,没什么人。
旅馆隔音很差,郁唯一被吵得睡不着了。
听着隔壁男女的合奏音,她莫名的又想到了林见深……
扯着被子盖过脑袋,郁唯一低咒一句自己有病。
一分钟后,她还是被吵得头疼,从床上起来了。
隔壁的情侣很有激情,想来一时半刻是停不了了。
郁唯一原本也没什么困意,索性就出来走走。
这会儿雪停了,但夜也深了。
街道两侧,堆了许多雪人。
有的堆得惟妙惟肖,有的依稀可辨是个雪人形状。
她想起以前和林见深堆雪人的时候,他就嘲笑过她不如街边小朋友堆的。
郁唯一就说自己照着他的样子堆的,林见深就不说话了。
唇角勾起无声的笑意。
郁唯一嗅到一股清甜的香味,远远看过去,前头有老爷爷在卖烤红薯。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
走上前,裹着军大衣的老爷爷将揣着的手伸出来,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她:“闺女,要买烤红薯吗?”
“都给我吧。”
她见烤炉上就三个了,想必老爷爷不卖完是不肯回家的。
“你一个人吃不完哩。”
老爷爷劝她,又给她找了个卖相最好的,“这个给你吧。”
“没事爷爷,我可以带给别人吃。”
她说着善意的谎言,老爷爷就没说什么了,将三个烤红薯都给她装上。
三个烤红薯,才八块钱。
小镇的物价真便宜。
郁唯一剥着滚烫的红薯皮,满z足咬了一口,滚烫,甘甜。
这红薯一看就是老爷爷自家种的,比外头便利店买的好吃多了。
她专心吃着红薯,忽然一个路过的人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
对方裹得严实,拉链拉到最上面,只露出半张脸。
弓着腰脚步匆匆,道歉的时候并不影响他疾步往前。
街上到处是这样的人,郁唯一并没在意。
她低头去捡被撞落在地的红薯。
还好没弄脏。
拍拍袋子外的积雪,她又继续将剩下的半个红薯吃完。
吃完一个红薯,有点噎,她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水。
付钱时,一掏口袋,手机钱包都没有了。
郁唯一慌了,这才想到刚刚那个撞自己的人。
放下东西,她折身就去了镇上的警局报案。
“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还有一张银行卡,警官,麻烦你们了。”
晚上临时出来一趟,她原本是只带了手机的。
钱包是她坐车为了方便随手放在外套口袋里,结果后面忘了拿出来。
谁曾想,竟这么被偷了去。
她的手机,加上钱包里的银行卡,以及钱包本身就价值两万多,涉事金额比较大,两个值夜班的警z察很重视。
做完笔录,她忽然想到什么,问身前的警z察:“请问,您认识一个叫林见深的男人吗?”
林见深这会儿看到了她大衣下平坦的小腹,俯身下来替她擦眼泪,“我的?你怀的哪吒?”
男人一靠近,身上熟悉的味道就更加刺激她的感官。
都说气味是人类最持久的记忆,这个味道唤起了她脑海深处许多快要淡忘的回忆:
毕业舞会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那是她第一次深刻记住他身上的味道。
在国外的许多个夜晚,她失眠睡不着觉的时候,都是他在陪她。
他们一起去看极光,去看海底星空,爬到山上看流星雨……
她人生很多个美妙的瞬间,都伴有这个味道。
而她人生许多美好的第一次,都给了这个味道的主人。
这一刻,郁唯一忽然觉得,她很想念林见深。
她侧过身,抱住了他。
男人身子一僵。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这个怀抱如今已经不属于她了。
他睨着怀里哭得莫名的女人,无奈喟叹:“不是说不想再见我了?”
郁唯一哭得说不出话来,但心底还是骂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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