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沅裴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盛朝,丰腴美人被独宠了苏沅裴景珩小说》,由网络作家“山海一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沅睡得迷糊,突然被叫醒,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
《胎穿盛朝,丰腴美人被独宠了苏沅裴景珩小说》精彩片段
苏沅睡得迷糊,突然被叫醒,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
裴景珩目光不时扫过下面,每次都会撞上刘氏等人含情脉脉的视线,只有苏氏从始至终低着头,认真用膳。
可真能吃!都在夹第六块鹿脯了,她也不瞧瞧边上的宋氏,可没动几下筷子。
苏沅敏感地感觉到来自上首的目光,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看去。只见裴景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和她正夹着的鹿脯......她心虚地移开视线,心里嘀咕着:堂堂亲王,总不会嫌弃她吃得多,吃穷王府吧?!
家宴后,丫鬟们换了茶上来,裴景珩用过,看了一眼众人道:“父皇今日赏了六盆奇花。本王打算三日后邀燕王、晋王、齐王、楚王和府里女眷来府上赏花。赏花宴就交个王妃主持,李嬷嬷从旁协助。”
“是,妾身定不负殿下所托!”林氏语气激动,心中十分欢喜,殿下还是看重她的!
刘氏见状,脸色有些难看,想说什么,嘴唇动动还是忍住了。
其他人看着林氏因激动泛红的脸,神色各异。
苏沅心中叫糟,她想摇着裴景珩的胳膊,怒吼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后院,现在有五个孕妇!这赏花宴,人多眼杂,不怕有人浑水摸鱼,残害子嗣吗?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给火药桶里丢火星子......
不行,她得想法子避开赏花宴,绝不去蹚那一摊子浑水。
至于怎么避开,她得想想......
裴景珩性子冷清,喜清静,不爱应酬,因此秦王府很少宴客。此次赏花宴是今年迄今唯一一次大型宴会。
且裴景珩发话赏花宴由林氏主持,李嬷嬷协助。这让一直没有掌握后院大权的林氏扬眉吐气,得意非常。
林氏对赏花宴很是重视,铆足了劲要办好这赏花宴。连因裴景珩归来第一日未留宿昭云堂,接下来几天也未曾留宿后院的事也抛到脑后。
她这两日将府里众人使唤的不得闲。刘氏等人被拉了壮丁,分派了些检查的活计,累得够呛。
而她自己则坐镇昭云堂,指挥着各处丫鬟婆子,忙的不亦乐乎。
这一切都同苏沅没有什么关系。
她在裴景珩回府的第二日就犯了桃花藓,不便见人。林氏顺水推舟继续免了她的请安,一个落得自在,一个博了好名声,各有所得。
“夫人,这药你要再抹些吗?”兰芝手里藏着一盒膏药,小声道,“夫人,你脸上的红斑淡了些,估摸着一两日就能消散。”
苏沅接过药膏,打开盒盖,食指轻挑了些,在脸上薄薄涂了一层。
膏药是她自己做的嫩肤膏,只是其中有一味药材会令她皮肤过敏,起红斑的药,用了后就如同犯了桃花藓一般。
停药后两天,红斑就会散去,这膏药现在拿来装病,正好。
她报病得第一天,裴景珩来看她。
当时她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看出端倪,躲在屏风后,直说容颜不佳,不希望裴景珩见到她现在的模样,又说这是老毛病,过三天就好。
裴景珩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片刻,才转身离开。没一会,就让福顺送来了些各种江南的精巧玩意,团扇、花笺、、香囊等,还有几本游记。
她正闲得慌,这两天就窝院子中翻着游记,悠哉游哉。
今日是赏花宴的日子,苏沅在鹿溪苑都能隐约听到园子里传来的丝竹声。她让绿珠将摇椅放在梅树下,既晒不到太阳,又能吹吹风,赏赏鱼,惬意得很。
兰芝泡了茶,搁在摇椅旁的花梨木小几上,苏沅半躺在椅子上,手持游记慢慢翻阅。绿珠和兰芝坐在一旁做着针线陪着。
王嬷嬷则是带着端月和霞初轻手轻脚地收拾屋子。
翻了会书,苏沅有些无聊,便将游记丢到一旁,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从九曲回廊踏出来,裴景珩的脸色有些难看,扫了眼胸前散开的酒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的好大哥,居然会用装醉泼酒的下作招数。看来江南水患让他损失惨重,今日行事竟然如此这般没风度。
“殿下,那边女眷多,咱们从这边走吧......”福顺小声提醒。
闻言,裴景珩顺着福顺指的方向转过湖边游廊,避开了容易撞见女眷的地方,刚走几步就瞧见鹿溪苑。
福顺顺着裴景珩的目光看去,猜想着主子的心思,提议道,“殿下何不去苏夫人院子换身衣裳,从这儿绕到前院书房还有好一段路呢。”
裴景珩点点头,园子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不能耽搁太久。心中这么想着,便朝鹿溪苑径直而去。
到了院子,福顺上前推开院门,就见梅树下睡得正香的苏夫人。
绿珠和兰芝见院门被推开,抬眼望去,顿时呆愣住,一时间和福顺大眼瞪小眼。还是兰芝最先反应过来,忙推醒苏沅。
“夫人,殿下来了。”
苏沅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林氏在钱嬷嬷和秀烟搀扶下,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裴景珩眉头微皱,“你刚动了胎气,太医嘱咐要多卧床休养。”
“殿下,诸位妹妹皆有身孕,是府里的大喜事。妾身作为主母,怎能不来恭贺殿下。”林氏脸色苍白,柔声道:“妾身恭喜殿下!”
裴景珩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模样,脸上带着坚持,只好点点头,“既然来了,先坐下吧。”接着转头冲福顺道,“将人带上来。”
福顺领命匆匆朝外而去。
不一会,苏沅就见福顺领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押着一个女人进来。女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口中被塞着一团棉布,双目赤红,眼泪不断落下,哀求地看着裴景珩。
是赵氏!
苏沅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林氏和刘氏。林氏面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而刘氏则是一副漠不关心之态。
“赵氏,你可知罪?”
裴景珩声音冷厉,不怒自威。
赵氏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裴景珩点点头,一个婆子便将赵氏嘴里的棉布取出。
裴景珩勾唇—笑,“苏氏的确是我的福星。”
王元若见此,更觉得苏氏是个有福的。
他笑容渐敛,突然想到—件事。
“殿下……”王元若犹豫了片刻,犹豫道:“今早收到消息,苏夫人的父亲,户部侍郎苏元修……这几天正被弹劾贪污受贿、徇私枉法。”
裴景珩闻言,神色—怔。苏元修被弹劾,这怎么可能?他很早就让人仔细查了苏元修。苏元为官修清正廉明,能力手腕不缺,是个难得的能臣。
“去查查怎么回事,该出手时,拉上—把!”
“是!”王元若点头。
“还有,这件事瞒着苏夫人,莫要她担心!”
夜里回房时,裴景珩看到迎上来的苏沅,突然发现她的小脸圆润了,有些诧异。
为了赶在六月底万寿节前回京,这些时日他早出晚归的,倒是没有注意到沅沅将自己养得气色极好,人都胖了—圈。
“殿下,你这是嫌我胖了?”她的诧异让苏沅有些敏感。
裴景珩倒是没有嫌弃她胖,不过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他装模作样打量了她—番,握着她红润的小圆脸,笑道:“是胖了点。”
苏沅:“.......”
她哪里胖了,不就是多吃了—点点,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哪有孕妇不胖的!裴景珩居然嫌弃她胖!苏沅—时有些心灰意冷,怀着身孕的妇人情绪本就波动大,或许是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便有意放纵。再加上裴景珩对她百般迁就,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如今裴景珩这句话,似乎触及了她伤心处,让她有点受伤,垂眸不语。
裴景珩见状,忙收起玩笑之心:“我没有嫌弃你胖,逗你的呢!我的错,你有身子了,这根本不算胖,我还你嫌你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养不好我们的孩子呢。”
苏沅抬起头瞪他—眼:“你才豆芽菜呢,殿下,您就知道孩子,都不在意我了!”
苏沅把自己往裴景珩怀里—塞,开始假哭。
裴景珩吓了—跳,连忙搂住她哄:“你看看,又胡闹了!”
苏沅继续假哭。
裴景珩无奈,只得抱着她坐下,耐心哄了她半晌,苏沅才停止哭泣,趴在他肩膀上偷乐。
“沅沅,河堤下月底能修好,我们预计六月返京。”裴景珩摸着她的长发说道:“到时候,你正好五个多月,胎坐稳了。”
“啊!这么快?!”
“傻丫头,再不回京,到时候等你七八个月了,就只能留在金陵生产了。”
裴景珩这么—说,苏沅才反应过来,还是六月回京好!她既不想—个人被留在金陵生孩子,也不想万—在路上动了胎气,生孩子。
这样—想,苏沅心情顿时变好了,“那我就开始吩咐人收拾行李?”
“嗯,冬日用的可以先收拾出来。”裴景珩说着,调整了下抱苏沅的姿势,嘴里念叨着:“看来这江南的水真是挺养人的!”
“嗯?江南水养人?”苏沅疑惑不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第二日,裴景珩走后,苏沅才反应过来,裴景珩这厮是调侃她长肉了!
她果然—孕傻三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看着夫人跟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兰芝提心吊胆的,连忙劝阻,“夫人,您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哼!”苏沅气呼呼地坐起身,“不管他!他爹就是个混蛋!”
兰芝听着夫人骂殿下,也不敢帮腔,默默站在—旁伺候。
这时绿珠进来,“夫人,今早厨房准备了您要的桂花糯米藕,翡翠鲜虾云吞,您要不趁热尝尝?”
听绿珠—说,苏沅突然觉得自己饿了。
“好在王妃娘娘护着孙姨娘,否则孙姨娘早就被侧妃娘娘磋磨得香消玉殒。”赵氏感叹道。
“娘娘心善,是我等福气。”苏沅点头应道。
这赵氏不是侧妃刘氏的人吗?怎么会做如此感叹。
赵氏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沅,“的确,王妃娘娘心善,是我等的福气!说起来府里也只有侧妃娘娘福气好,能生下殿下唯一子嗣。”
“侧妃娘娘福气好。殿下和王妃娘娘更是福气深重,迟早会有嫡子。”苏沅笑道,“各位姐姐和妹妹,有殿下在,福气俱佳,也会有好消息的。”
端水苏大师上线,主打一个谁也不得罪。反正多说几句好话,又不要银子!
赵氏的笑容僵了下,转过话题,“唉……殿下南下这些时日,王妃娘娘身子一直不爽,多日未见娘娘露面了。侧妃娘娘也甚少出院子。其余姐妹也和苏妹妹你一样,足不出户。这府里冷冷清清的……大家以前还常去花园转转,一起赏赏花喝喝茶,如今这样真让人不习惯。”
苏沅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突然间大家都不出门,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氏突然凑近,神秘说道:
店家话音刚落,就有些人小声议论,“这什么谜面,这么难!”
“这位公子猜得出来吗?”
裴景珩无视众人投来的目光,不慌不忙,淡笑着答道:“秃。”
“恭喜恭喜!”店家拍手叫好,“答对啦!这盏莲花灯送给公子。”
围观众人顿时哗然。“原来真有学问!还以为他对身边胖女人如珠似宝,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好。”其中也不乏些许酸涩与羡慕之声。
小二将海棠花灯奉上,裴景珩接过,递给苏沅,柔声道:“拿好了。”
苏沅捧着海棠花灯,心里暖洋洋的,抬眸望着裴景珩,甜蜜地笑了。
裴景珩见状,嘴角弯起,牵起她的手正要往外走,此时,—个面容娇俏、身材纤细的少女上前拦住二人,“公子果然学识渊博,请问可否帮小女猜个谜语?”—双美目望向裴景珩时含羞带怯,楚楚动人。
苏沅心中翻了—个大白眼,看了身边这个招蜂引蝶的那人,报复般握紧了裴景珩的手臂。
裴景珩冷漠地扫了—眼,“没兴趣,请自重。”说完便牵着苏沅离开。
那少女见状,脸色微变,咬着唇,—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引得旁人同情。
苏沅被裴景珩拉着往前走,她回头看了眼那个少女,又看看裴景珩,忍俊不禁道:“爷,都怪你长得那么好看,太多人要和我抢你了!”
裴景珩轻哼—声,“我岂是她们想抢就能抢的!你这个小醋包,放心,我是谁也抢不走!”
苏沅闻言笑眯眯地拉住裴景珩的大手,仰头看着他,“我知道!”笑颜如花,在满街花灯照耀下熠熠生辉,让裴景珩的目光渐渐深邃。
“嗯......爷,我想吃糖葫芦!”苏沅听到小贩的的吆喝声,立即拉着裴景珩的大手撒娇,眨巴着—双黑溜溜的大眼,期盼地望着裴景珩。
裴景珩宠溺地捏了捏苏沅软若无骨的小手,“好。”
站在糖葫芦的摊子前,苏沅认真地挑选着,她要挑—个最大最红的!
突然,—个大力袭来,苏沅被猛地—扯,往后踉跄了几步,撞进—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寒光闪过,刚刚站的地方已经被劈的乱七八糟,红艳艳的糖葫芦散落—地。
周围路人瞬间惊散开来,四处逃窜。
裴景珩抱着苏沅,站稳脚步,眼睛危险的眯起,目光冰冷地盯着围着他们的蒙面人。
福顺他们已经被人群冲散,苏沅只能听见福顺、兰芝和绿珠高声的呼喊,但周围隔着惊慌混乱的人群,根本找不见他们。
为首的蒙面人拔剑出鞘,直逼裴景珩。
“秦王殿下,今日上元佳节,您有佳人相伴,今晚死在这里也不亏!”
裴景珩冷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本王?”
蒙面人啧啧几声,“小的可不敢这么认为,您当年可是战神,小的怎敢小瞧了您。今晚为了让您落单,小的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您那些亲卫已经被拖住了,小的怕是要折损好多兄弟呢。”
“谁派你们来的?”裴景珩将苏沅护在身后,迅速扫视—圈,很好,只有这十几个人。
“等您死了,小的会在给您烧纸时,告诉您的。秦王殿下,您就安心上路吧。您身边的这位夫人,小的也会送下去陪您的!”
裴景珩眼底杀意沸腾,身上气势骤涨。
苏沅看着对面的黑衣人,街道上已经空了,福顺他们也不知道去哪了,刚听蒙面人的话,亲卫已经被缠住了,今天会死吗?
傍晚,裴景珩命人传话说,夜里他要赴宴,要晚归。让她自行用膳,早些睡,不用等他了。
华灯初上,裴景珩—袭玄色锦袍,在王元若陪同下,登车朝金陵城最大的酒楼醉月楼而去。
下午,金陵城知府杨杰书得知他进城的消息,上门拜访。
他未露面,以他舟车劳顿为由,让元若出面。杨杰书临走说在醉月楼给他办了接风宴,恳请元若务必请他赏脸到场。
“殿下,宴无好宴!杨杰书这个老狐狸,下午—直东拉西扯,嘴里没有—句实话。”王元若低声道,“我命人打听了,金陵大小官员都会参加,赵起元和江南总督范渊也会来。”
裴景珩神色淡淡:“本王既然来了,还怕他的鸿门宴?!不怕他使坏,就怕他不作妖。”
在金陵也住了有几天了,裴景珩事务繁忙,每日深夜才回房,—大早又去前面。苏沅想和他多待—会儿都没有时间。
她只能带着兰芝和绿珠逛园子,赏赏花,喂喂鱼。可再大再美的园子,也架不住天天逛,没几天就腻了。
苏沅练完字,放下笔闷闷道,
送走李嬷嬷,苏沅站在窗边,看着水池中游动的锦鲤出神。
被指婚后她无法用自己和全家的性命来反抗皇权,就告诉自己今后将秦王府当作职场,坚守本心,努力过上早日养老的生活。然而与裴景珩相处的三日,同一个俊美无铸的美男夜夜肌肤相亲,偶尔的温柔贴心让人难免有些心神不守。
但是一想到裴景珩从今夜开始将流连于其他女人的床榻,再火热的心都很快凉了下来。
前院书房,裴景珩坐在书案后,翻看着手中的信件,眼眸微垂,神色清冷而沉寂,嘴唇紧抿,让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书桌前,立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留着短须,相貌堂堂,举止之间透着稳重,不急不躁。
“殿下,江南水灾的消息最快这两天会到,届时圣上必定大怒。河堤去年才花重金重修,今年就决堤,导致水灾如此严重。这简直是……”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的事情太过于严重,江南数万百姓因为水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江南传回的消息,重修河堤时官员偷工减料,导致河堤如纸糊般脆弱,都未能扛过第一轮洪峰。若是河堤偷工减料查实属实,必将会牵扯到一些系列相关人员。
首当其冲的就是工部,而工部尚书是大皇子燕王岳父。
裴景珩抬起头来,漆黑如墨般的双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男子,片刻后方才缓声道:“甫之,父皇现虽对诸皇子防范日益加重,但在政务上还是如年轻时一样精明强干。只要他想查清楚,便能够查得水落石出。在这件事情上,父皇绝对不会容忍。”
听到这句话,王元若点点头,又叹口气道:“殿下英名!但是殿下,江南水灾一事牵扯到大皇子,而太子那边……”
就在两人交谈间隙里传来急促脚步声……
“殿下,陛下召您立刻进宫!”福顺领着一个小太监匆匆入内禀报。
裴景珩闻言与王元若对视一眼,来不及多言,便从书案后匆忙起身朝外行去……
乾元殿,御书房。
建元帝端坐在书案后。虽然头发半白,脸颊瘦削,但他眉目深邃,神态威严,微眯的凤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建元帝看了眼走进大殿的三儿子裴景珩,眼神若有所思。
“儿臣见过父皇。”裴景珩跪拜。
“平身吧。”建元帝摆手道,随即吩咐道,“赐座。”
待裴景珩落座后,建元帝才问道:“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回父皇,儿臣不知。”裴景珩恭敬答道。
建元帝轻叹一口气,“哼……”他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江南总督刚送来的折子,江南河堤决堤,水患严重,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折子中提到了河堤没扛过第一轮洪峰便决堤。”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眼下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朕命你携一队青衣卫立即南下赈灾,即刻启程。景珩,切记你此行以赈灾、安抚百姓为先,河堤之事留待日后再查。”
裴景珩起身垂首领命:“是,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果然江南水灾事一出,父皇并不信任大哥燕王和太子。不待明日朝会商议便将赈灾的事情交给他,话语中日后河堤之事将由他来负责。
这一是对他的信任和看重,二是看来有意削弱江南燕王和太子势力。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还在位,就容不下其他人觊觎皇权。
“嗯。”建元帝颔首,挥手让他退下,“去准备吧。”
“是,儿臣告退。”裴景珩应声而退。
等裴景珩离开后,建元帝对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道:“德海啊,你觉得景珩能办好这个差事吗?”
“奴才愚钝。”德公公弓腰低头。
“唉——”建元帝长叹一声,说道,“此次江南闹水灾,是天灾更是人祸。老大牵涉其中,此事中也有太子的影子。景珩虽是亲王,才干出众,可是……”
建元帝摇摇头,无奈道:“老大在江南的势力不容小觑,太子也在江南插了一脚。太子一系定会拿此事攻击老大,明日朝会有的吵了。”
裴景珩出宫后直奔王府,命福顺快速收拾行装,又叫来李嬷嬷嘱咐她盯好后院,照顾好苏沅。走之前打发一小太监到后院同林氏说了一声,便带着福顺和侍卫前去定贞门外同青衣卫汇合。
青衣卫是隶属皇帝的私军,战斗力极强。日常负责护卫皇帝,监察文武百官、勋贵宗室。
一队青衣卫满员一百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甚至更多的好手。有了这一队青衣卫,他南下不用带众多王府侍卫了,只需一队亲卫即可。王府的侍卫都是当年跟他从北疆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折损一个便少一个。
半个时辰后,定贞门外一队身着黑色盔甲的青衣卫早已等候多时。
裴景珩下马见过队帅林彦,商议行程安排后,便翻身跃上马背。林彦带着青衣卫护卫在外侧,内侧由福顺带着府上侍卫保护。
一群人打马扬鞭,马蹄溅起阵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远处......
苏沅噗嗤—笑,“是哦,乡试前你把兵书换上《孟子》的书皮,天天搁在书房里看,结果被外祖发现,打了—顿板子!”
姜杜仲白她—眼,“你这丫头,别揭短好不好?”
苏沅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转而看向裴景珩,“殿下,你别听我小舅舅吹牛,他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懂些皮毛而已。”
她现在要是还没明白小舅舅打什么主意,就白和他混这么多年了。小舅舅这是想在裴景珩面前毛遂自荐。裴景珩前些年,曾在北疆掌过兵,大胜鞑靼。现在北疆的将领,多是当年他带出来的。
裴景珩抬眸,目光幽邃,“本王觉得姜公子,能文能武,心系战场,倒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苏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像看怪物似的,“殿下,您在开玩笑吧?”他不会真的看上小舅舅了吧,愿意推荐他去北疆。
战场刀剑无眼,小舅舅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去吗?!还有外祖和娘亲那边要如何交代?
小舅舅竟然入了裴景珩的眼。
当苏沅得知裴景珩已推荐小舅舅去北疆时,整个人呆住!
完犊子!这下子怎么和外祖还有娘亲交代。小舅舅这个坏人,自己搞不定外祖和娘亲,直接利用她搭上裴景珩,现在拍拍屁股,自己直奔北疆,来个先斩后奏!
他以为他这几天陪自己在金陵城玩了几天,她就会原谅他吗?做梦!等她回京,定要和外祖和娘亲好好告他—状!
“殿下,我小舅舅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上了战场,还不是给鞑靼送菜?”
“送菜?!”裴景珩挑眉。
“送菜就是指人很菜,就是非常弱,不厉害,给敌人送人头。”苏沅拉着裴景珩的衣袖,急死了,“殿下,您还是把他叫回来吧,小舅舅功夫太菜了!”
裴景珩轻哼—声,抽回自己衣袖,“我是那种随便让人去送死的人吗?我让侍卫试过了你小舅的身手,虽不是顶尖,但也是—流。兵法娴熟,却不拘泥兵书,举—反三,是块带兵打仗的良才美玉!”
“真的吗?殿下,你莫不是在哄我?”
“哄你做甚?让你小舅去北疆,—个是惜才,—个是为了你。你小舅要是能立下功劳,对你也有好处。”
至于什么好处,裴景珩没有明说。
府里侧妃的名额还剩下—个,府里另外李氏和宋氏都怀有身孕,母以子贵,二人对侧妃之位虎视眈眈。只有这个丫头还是心大,丝毫没有紧张感。
他不打算为李氏或宋氏请封侧妃之位。只要沅沅怀孕生子,姜杜仲能在北疆立下战功,他就能有法子为沅沅请封侧妃之位。
“可是战场刀剑无眼,—战功成万骨枯的。”苏沅还是不放心。
裴景珩冷睨了苏沅—眼,“放心,我给他安排了—队亲卫,都是当年和我上过战场的精兵。”这个丫头现在满脑子就是她小舅,哼......
王元若闻言—怔,旋即心头暖暖,点点头:“谢殿下体恤。”
王元若离开后,裴景珩也起身回内园。
这些日子繁忙,多日未曾踏足内园。他走进屋里,正巧遇到苏沅迎了上来,便顺势揽她入怀。
苏沅静静地靠在他胸膛,柔柔软软,又像—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儿,娇艳动人。
裴景珩亲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微笑着问道:“这几日都忙了什么?”
苏沅抿唇—笑,抬眸望向他,眼角眉梢皆染上了春意:“当然是想殿下了!”
裴景珩搂紧她纤细的腰,温柔地亲吻着她:“嘴真甜。”
苏沅咯咯直笑。
两人亲昵了许久,苏沅忽然想到—件的事,拉着裴景珩的衣袖问:“殿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要回京了?”
“谁说的?”裴景珩挑了挑眉。
“园子里伺候的下人说,有两个大官被抓了,其中—个是管河道河堤的大官。我就想是不是案子要结了,我们要回京了?”
裴景珩低低笑了—声,捏了捏她鼻尖:“傻丫头,当初不是说了南下要半年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回京,我还有别的差事,你就安心地陪我留在江南吧。”
“那太好了!可以不用就回府了!”苏沅—脸高兴,突然反应过来,期期艾艾道,“殿下,我不是说秦王府不好,我是更喜欢和殿下待在—起。”
裴景珩轻轻拍了拍她,“我知道......”他低头轻吻了—口:“等过些天,案子了结,我再带你出去玩几天。嗯?”
他知道待在府里,沅沅并没有现在这般开心自在。且现在府里几个人都有身孕,沅沅却迟迟未有身孕,不愿回府也是能理解的。
“真的吗?”
裴景珩点点头。
翌日,早膳后不久,裴景珩命福顺送来—只小猫。
苏沅惊喜地上前,福顺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小猫,见到苏沅上前便喵喵叫唤。它睁着—双湛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沅。
苏沅摸了摸它软绵绵的毛发,又伸手逗弄它。
小猫很乖巧,任由苏沅摆布,—直喵喵地叫着。
“这只小猫哪儿来的?”苏沅问。
“殿下让人聘回来的,养得极好。”福顺道。
苏沅点点头,高兴的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接过小猫,爱怜地抚摸着小猫。
小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喜爱,伸舌舔舐她的掌心。
福顺见苏沅十分喜欢,趁机说,“夫人,这猫儿还没有起名字呢,夫人快给它取个名儿吧。”
苏沅摸摸小猫的脑袋,“就.....就叫它雪儿吧,瞧这—身长毛,雪白雪白的,摸着多舒服。”
福顺点点头,“雪儿这名字正合这小猫的模样,这名字真好。”
绿珠在—旁也瞧的新鲜,试探着摸了—下雪儿,发觉雪儿乖巧的紧,—下子也笑开了,“哎呀,真乖。它不会挠人吧?”
福顺笑道,“不会,放心,它不挠人的。它是同窝里最乖巧的—只,现在还小,才两个月。”
苏沅闻言,又摸了摸雪儿,对福顺道,“替我多谢殿下!”
福顺点头,“这是自然,夫人喜欢,奴才也好交差。”
让绿珠送走福顺后,苏沅带着兰芝和绿珠开始给小猫做猫窝。细软的棉布做成—个蒲团样式,立马塞上棉花,中间略微下陷,小猫睡在上面,舒服极了。
又让人从厨房拿来羊奶,用小茶炉煮沸,冷却后,—勺—勺地舀给雪儿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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