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优然袁招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继母后,她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正在上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优然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婆婆,她又红杏出墙,还残害幼小,不尊老,左承赫休了她,左家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眼前人倒是愁眉苦脸的,还非常不舍的样子。“我的确带着孩子们出去给我把风,左承赫休我没错。”她坦然的很,现在就想一走了之,这样以后可以自由自在一个人。前世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十岁之前跟着奶奶长大,十岁后奶奶去世,她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爸妈都各自有了家庭,又各自有了自己的孩子。经常忘记给她钱都是常有的事情,索幸她自己争气,靠着一些奖学金勉强度日,上大学她就自己开始打工养活自己。后来毕业上班有工作,爸妈这才仿佛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男人都不善于表达感情,爸爸只是经常打电话关心几句,偶尔约她一下,但有时候她忙,也是一年见...
《穿成恶毒继母后,她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黎优然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婆婆,她又红杏出墙,还残害幼小,不尊老,左承赫休了她,左家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
眼前人倒是愁眉苦脸的,还非常不舍的样子。
“我的确带着孩子们出去给我把风,左承赫休我没错。”她坦然的很,现在就想一走了之,这样以后可以自由自在一个人。
前世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十岁之前跟着奶奶长大,十岁后奶奶去世,她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爸妈都各自有了家庭,又各自有了自己的孩子。
经常忘记给她钱都是常有的事情,索幸她自己争气,靠着一些奖学金勉强度日,上大学她就自己开始打工养活自己。
后来毕业上班有工作,爸妈这才仿佛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男人都不善于表达感情,爸爸只是经常打电话关心几句,偶尔约她一下,但有时候她忙,也是一年见不到一次面。
妈妈就不同,知道她住什么地方,硬生生将自己的指纹输到门锁上,然后每周来一次雷打不动,外人看起来她们母女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其实并不是,只是她一个人长大,比较缺……长辈的疼爱而已,一点点关心她便记在心底,更不愿意去违背他们的意思。
所以她死,完全不用担心妈妈或者爸爸会伤心难过,他们还有其他孩子,而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
一个人生活惯了,她还是想一个人生活。
闻言袁招娣慌了,她紧张不安的看着黎优然,“黎小姐你别生气,承赫应该也是一时着急,以后你别带着孩子出去就行,我……以后你要把风的,我去。”
我去……
黎优然被雷的不轻,所以……这婆婆是知道她在外面有个情郎?
她细细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还真是这样,原主就不想和左承赫过日子,所以各种作,认识何智远是嫁过来第一次去镇上时遇到的。
可是说是一见倾心,喜欢的不得了,回来就对左承赫坦白,还让左承赫休了她,她要去嫁给何智远。
就袁招娣这样,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三下四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她想了想抬头问,“你明知道我在外面有人,为什么还不想让我走?”
“你是承赫的妻子。”
“可是我……”做的那些事情,哪个是妻子能做出来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袁招娣急急打断,“你年纪还小,做错事情也不怪你的。”
如果说左家因为黎家过上好日子,现在眼前这人不让她走,黎优然能理解,可问题是没有过上好日子,每天还要被村里指指点点。
想当初原主嫁过来,那可是轰动一时的。
对方的包容她不懂,可是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她能看出来眼前朴实的妇人是真的想让她留下来。
有些心疼她。
就那样盯着袁招娣看,并没有迈出步子。
“哟,二弟妹和黎小姐这是说什么呢。”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黎优然看去就见一个妇人,头上戴着一只金钗,手上戴着银镯子,走路时腰一扭一扭的,眼神一闪一闪。
只一眼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心眼多如筛子,是袁招娣的大嫂冯小兰,平常没少哄着原主,现在她带的那些首饰都是原主给的。
反观这个正真的婆婆……头上只包了一块蓝底小白花的布,要多纯朴,有多纯朴。
原主真是蠢呀。
没有人回答冯氏的话,冯氏也不尴尬,上前讨好的说:“黎小姐拿着包袱这是要去哪里,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黎优然冷冷拒绝,原主态度向来高傲,所以她做出什么表情,也不会惹人怀疑。
被冷冷对待,冯氏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关切的问,“黎小姐额头上的伤可好些?那日若不是里来福将你背回来,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儿呢。”
这事儿黎优然倒是感兴趣,“来福背我回来的?”
“是呀,当时你头上都是血,回来时可是将大家吓坏了。”
“哦。”黎优然态度淡淡的,村里来福……她都不知道是哪个,但能将她背回来,就定然是个好人,这情她承了。
冯氏眼珠转了转,突然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黎优然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话没说完,“这是怎么了?”
她给冯氏发挥的机会。
“哎,这不那天你被背回来的时候,衣裳凌乱,连束腰带也没……村子里那些个长舌妇都在背后议论你,不过黎小姐你别生气,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就是清白的好么???
黎优然表情没变,依旧是冷冷的样子,心中却中一万头草泥奔腾而过,那天何智远是解了原主的束腰带,她醒来后光想着银子,竟然忘记了……
现代哪里有什么束腰带,原谅她死死的忘记了这回事儿。
而她醒来的时候,何智远应该是在她身上搜银子,所以……衣裳也是乱的,后来她又打人动作间……想到自己当时衣裳乱乱的,坐在何智远身上,左承赫要休她真是太对了。
见黎优然不说话,冯氏也不敢再招惹这大小姐,而是扭头看向一边好欺负的袁氏,“二弟妹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可是真坏,他们竟然说黎小姐在外面偷人。”
“没……没有的事情,怎么可能。”袁氏一口回绝,可是她那心虚的样子,就算是装镇定也不像。
冯氏与袁氏相处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她,“弟妹这不是我说的,黎小姐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自家人,那是村里人说的,哎……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承赫去村长家借牛车了好像,这是要去哪里吗?”
在袁氏开口前,黎优然悠悠的道:“醒来之后脑袋疼,等不及他去找马车,只能先去弄个牛车凑合用,带我去看病。”
闻言冯氏眼前一亮,“牛车去呀,黎小姐这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坐牛车,不如将大夫请到村里来吧。”
“这办法……”黎优然故意还没说完,冯氏立刻道:“老太太那天听到你受伤,赶过来看你,一时着急摔了,这两天一直在炕上,我也正想想着请个大夫过来给瞧瞧。”
黎优然看到她眼底的算计,只是冷冷勾唇,“好呀,那你去请吧,请过来先给我瞧病。”
“好,我这就去。”冯氏欢欢喜喜的离开,甚至忘记自己是过来看热闹的。
袁氏一筹莫展的看着黎优然,黎优然直接转身进屋将包袱往炕上一甩,外面都这样传她,她还就不走了,这种时候背着包袱走,不就是告诉大家,她真的偷人了?
虽然这事儿是原主干的,可她现在就是黎优然本人,颜面什么的还是要挽回一下的。
想看她的笑话,下辈子吧。
袁氏见黎优然进去,心下大喜,跟着进屋就看到黎优然已经将包袱放下,更是开心,她上前小心翼翼的道:“黎小姐,承赫是一时糊涂,休书你给我吧。”
“不必了,你去忙吧,我……暂时不走。”黎优然其实挺想对她态度好点,可是原主的性子,一直转变太大,就太让人起疑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烧洗澡水。”袁氏欢喜出屋就遇到借牛车回来的左承赫,她慌忙拦住左承赫,因为气极,甚至伸手轻轻在他身上捶了两下,“你怎么敢休妻?”
“娘,几个孩子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我不想他们将来走了歪路。”左承赫认真看着袁氏,他有他的无奈。
以前黎优然怎么闹,他都可以无所谓,可是她竟然带着孩子出去干那种事情,这让他如何忍?
他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这些孩子,视如己出,定然不能让孩子走歪路。
袁氏小声骂道:“休了她,你这辈子还想不想再娶了?就咱家这条件,谁还能愿意嫁你?”
“那就不娶,我守着孩子过。”
左承赫的话遭到了袁氏又一记捶,不过袁氏舍不得,没用多少力气,左承赫也是一点没感觉到,他看着袁氏,“娘,您别劝,我已经决定了。”
说完他绕过袁氏直接进屋,见炕上有包袱就知道黎优然也收拾好了,二话不说上前就开始搬箱子。
牛车就停在院子里。
黎优然就坐在炕上,看着他一点不吃力的将第一个箱子搬上牛车,紧跟着是第二个,然后就是桌子椅子,她屋里就空了。
袁氏一直在外面拦,可是怎么都拦不住,都急哭了也没用,试了各种办法,眼睁睁看着东西上牛车。
左承赫任由袁氏在一边说他骂他,依旧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东西早就装好,可以出发,可是人……却迟迟不出来。
他转身进屋,看向炕边老神在在坐着的人,“走吧。”
“你自己去吧。”黎优然回他。
左承赫往外迈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看她,眸光深邃,晦暗不明,垂在一侧的手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站着。
对上他的眸子,黎优然突然想到了霸道总裁,这人长得很帅,前世她也是见过不少帅哥,可是左承赫这样,又帅又有型的还真没有。
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有补丁,可却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气场。
不过比起霸道总裁这人就有些穷,穷的掉渣。
“你想对我用强的?”黎优然微微挑眉,突然就笑了,“休书我接,也会走,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他语气生硬,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黎优然想了想道:“就……两三个月吧,到时候我走再通知你。”
“太晚。”
他这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正在黎优然疑惑时,就见左承赫一步步上前,突然就冲她伸手,那样子就像是要将她抱起来直接扛在肩头。
她还没有恐慌完,左承赫就真这么做了,将她抱起来扛在肩头就往外走。
黎优然才吃完饭,这会儿还在胃里没有消化,被他这样扛着刚走两步,华丽丽的颠吐了。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吐,想到原主是娇养长大的大小姐,这身子……被颠吐也正常。
她吐在左承赫衣裳上,左承赫身子僵硬将她放下来,袁氏刚才看到自己儿子扛着黎优然出来都吓傻了。
这会儿看到人吐了,也被放下来,慌忙上前就拍黎优然的后背,心肝都颤,吓得不轻。
黎优然是真难受,吃的东西全吐了不说,总感觉将胆汁都要吐出来,眼睛里的生理盐水不断往外冒,狼狈极了。
等她好不容易吐完,袁氏慌忙给她端了一杯茶水,黎优然漱过口,回神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怪何智远那个渣叫他莽汉。
当真是莽汉。
之前她还嫌弃原主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对,这会儿她只想说一句,活该。
“我已经说过了会走,你又何必急在一时?”黎优然是真的被气到了,直接从身上拿出来休书当着左承赫的面撕成碎片,然后对着他抬手一扬。
同时对他说:“就算我离开,也是与你和离,而不是你休我。”
所有的错都是原主,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休?她不接受。
气氛瞬间僵持下来,两都互看着对方,谁也不打算让步的样子,袁氏站在一边,左右为难,瞪了儿子好几眼,可是儿子完全不看她。
“也不知道娘醒来没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另一个稚嫩的声音慌忙道:“宁静你又叫她娘。”
“可是她嫁给爹,就是娘呀。”小女娃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执念。
小男娃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她嫁给爹又怎么样,她都说过了,不许我们叫娘,还说迟早会离开这个家,她都不许爹进她的屋。”
“二哥,奶奶说了,娘只是突然换了一个地方不习惯,慢慢习惯了就好,我们都要包容她,等她习惯我们的存在就会接纳我们,不会离开。”小女娃说话时语气中满满都是憧憬。
“奶奶骗你的。”
“大哥,奶奶不会骗我,她就是娘。”小女娃急了。
甚至有慌。
原主可是带着小团子去会情郎,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小团子那幼小的心灵。
左立静也不敢说话,进来就远远的站着,头都不敢抬,甚至敢看黎优然。
一大一小僵持了好一会儿,黎优然没耐心了道:“没事儿就出去吧。”
左立静这时抬头看向黎优然,眼神怯怯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小手伸出来,手心里是几个小樱桃。
“野果是我和哥哥们在山里摘的。”她软糯糯又带着害怕颤音说完后,上前几步踮着脚尖将小樱桃放在桌角,转身就要走。
黎优然想到箱子里的吃食,叫住她,“等一下。”
左立静下意识停下步子,身子都跟着颤了几颤,没敢回头,也僵硬着小身子没动。
黎优然起身走到箱子边打开,从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刚想全都给这小团子算了,可是想到原主从来都没给过几个孩子吃食。
她要是突然转性,容易被人发现,一进她拿出来一个糕点,将油纸包随意放进箱子,然后上前几步直接走到左立静身边。
明显的她看到小团子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心下微微叹息,看把这孩子给吓得。
“拿着,你给我野果,我给你糕点,互不相欠。”她装着原主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将糕点递过去。
左立静愣是没敢接,抬头盯着黎优然,随即又将眸光看向糕点,小孩子对吃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能力,甚至还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黎优然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放学时,有些爸妈会去学校门口接,会带着他们去买好吃的,每每看到这一幕,她会羡慕,也会吞口水。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甚至……没有被接过一次。
“拿着吧,以后有什么吃的,你也可以给我,我拿糕点跟你换。”她不自觉的声音轻柔了些。
左立静壮着胆子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黎优然将自己手上的糕点又往前递了递,“我今天心情好。”
左立静不太懂,但看黎优然没有骂自己,伸手将吃的接过去,又看向黎优然,黎优然可受不了这小团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慌乱的很。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直接将她抱起来哄,于是转身不再看。
左立静笑了,拿着东西就跑。
刚出去就遇到袁氏端着水,看到左立静手上的糕点一下就慌乱,表情严肃起来,“宁静你怎么可以拿黎小姐的糕点?”
“我没有,是她给的。”左立静刚刚开心的心情,瞬间就没了,甚至带着一丝委屈。
袁氏相信自家小孙女不会说谎,干脆将盆放在地上小声问,“那你这糕点怎么来的?”
“我……”左立静一五一十道:“我拿了野果进去,黎小姐就给我这个,说是可换,还说她今天心情好。”
袁氏想到黎优然与自己儿子已经写完和离书,所以黎小姐今天心情好是因为这个吧。
想到儿媳妇没了,心下也是失落的很,“去玩吧。”说完她又重新端起水走进黎优然的屋子,将水盆下,人走出去。
黎优然没明白袁氏这是要干什么,便也没动,脑子里不断在原主记忆中翻找着这个世界的样子,还有这个世界有什么生意可以做。
过了一会儿,袁氏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抬着一个浴桶进来,放下之后男孩儿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黎优然。
她这才明白,袁氏是去给自己烧洗澡水了。
其实……她挺想洗澡。
“我自己来吧。”见袁氏拿着盆要走,再看看浴桶里水很少,她就知道这还要多跑几趟,被人伺候什么的,她黎优然可是不习惯。
她这话惊到了袁氏,她慌忙后退几步,“这种粗活,黎小姐怎么能来,还是我来吧,再说你才伤到头,要好好休息。”
“我们已经和离,我现在只是暂住左家。”黎优然说这话的意思是,我已经不是左家儿媳妇,所以你不用伺候我啦。
可袁氏不这样想,她执拗的拿着盆儿,“黎小姐与我家承赫成亲,就是我左家人。”
黎优然想自己动手的想法,最终是没成,就看到袁氏带着刚才的那个小少年,一遍又一遍的将水倒进去,等差不多袁氏才说:“可以洗了,我让承诺在门口给你守着。”
左承诺,左承赫最小的妹妹,刚才跟着袁氏端水的是左承杰,左承赫的小弟,左承赫还有两个妹妹,现在都已经出嫁。
当初原主与左承赫成亲时那两人还来过,后来也回来过,可看到黎优然那样子,脾气火爆的左承阳当即就受不了,与原主吵了一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上门。
左承林倒是来过一次,不过左承林因为性子太软,被婆家拿的死死的,平日里婆家是不让左承林回娘家的。
想到这里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原主……真是将人往死里得罪,不过一个被捧着长大的大小姐,能指望她懂得什么人情世故。
门被关上,屋里有些暗,这会儿已经是黄昏,黎优然感觉太暗,于是先点了自己屋子里的蜡烛,这才褪去衣裳进去泡澡。
热水很舒服,让她的烦恼都散去不少。
刚进水里一小会儿,外面就传来冯氏的声音,“承诺你站在黎小姐屋子门口干什么?”
“她在洗澡。”左承诺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冯氏没有再对左承诺说话,而是对身边的年轻大夫说:“大夫真是不好意思,黎小姐在洗澡,要不我们等等吧。”
“好。”
黎优然听到外面的对话,冷冷勾唇笑,冯氏真是好算计。
她这泡澡的时间久,因为水温足,所以外面天都黑了,她这才泡完,外面不断传来冯氏假意关心的话。
“黎小姐额头有伤,这么久里面都没动静,会不会是伤到了?”
“要不敲门看看?会不会晕倒在里面?”
诸如此类的话一直说,可从来没敢行动,没敢上前来敲门,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急,黎优然重新穿好衣裳,整理好打开屋门。
冯氏就在院子里,还给年轻大夫拿了一个木头墩子坐着,见到黎优然出来脸上的笑容不要过于灿烂。
“黎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
黎优然眼神凉凉的,“天都黑了,怎么又来,有事?”
冯氏被噎了一下,眼神变了几变,黑暗中无人看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黎小姐,大夫看完病,也给老太太抓好药了,只是这看病和抓药的银钱……”
黎优然不接冯氏话,就那样站在屋子门口,整个院子只有她屋子里有蜡烛微弱的光线,这会儿她又是背光而站,看不到她的神情。
气氛尴尬起来,黎优然看到对面屋子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左承赫显然也是站着听。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还看到过在段,第一次冯氏从原主手上骗走了五两银子,左承赫知道后很生气,就跑去将银子要回来,并且拿回来给原主,还叮嘱不可以给。
原主从小就没缺过银子,也不知道五两银子对村里人来说是什么概念,反而为了气左承赫,第二天扭头就给冯氏十两。
从那之后……原主现冯氏银子,左承赫从来都不会插手。
年轻大夫见院子里没人说话,也是有些不耐烦的直接吼道:“你们到底是谁结银子?”
冯氏这才走近黎优然两步,讨好的道:“黎小姐,老太太这次摔得重,大夫跑一趟出诊也是需要银子的,您看这银子?”
今天怎么回事儿,这傻子小姐怎么不上当了。
“你想让我出这银子?”黎优然终于开口说话。
冯氏一听,心下大喜,一个劲儿点头,“黎小姐,不是我想让您出,而是家里实在没有。”
“三个月前你从我手里拿走十两,两个月前拿走十五两,前前后后这银子加一起,有五十三两,当初你说这些是借的。”
“可你说不用……”还。
冯氏话还没说完黎优然就打断她的话,“借你的那五十三两都没还,我又怎么敢再借给你?”
“我……”冯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灵光一闪道:“黎小姐,再怎么说,你与承赫已经成亲,也算是我们左家人,老太太摔倒也是因为过来看你,这银子……”
“哦?当真是因为过来看我才摔倒的?”黎优然这语气立刻就冷了几分,“一代管一代,老太太有儿有女,难不成还需要孙子辈来管?”
“这……”冯氏一下就懵了,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为什么会这样?
黎优然打了一个哈欠,“行了,时间不早,我也困了,该回家就回家吧。”
“黎小姐。”冯氏这一声提高了好几个度,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不满,“下午的时候可是你说请大夫过来的。”
“是吗?左承赫说带我去镇上看病,不是你主动说自己去请吗?再说我身子好,又不需要开药。”
黎优然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含糊不清的道:“借我的银子早些还了吧,你若不想还,那就官府见。”
“黎小姐。”冯氏因为太过震惊,声音都破音了。
“还有事儿?”黎优然刚刚转回去的身子又转回来看着她,心中冷笑连连,原主是个傻子,她可不是。
冯氏忙说:“都是一家人,就一些银子用不着家丑外扬吧。”
“有吗?我连左承赫都不在乎,全在乎你?”黎优然嘲讽的说:“三天之内还银子,否则就去大牢里蹲着吧。”
村里妇人听到大牢,官府什么的就吓得不轻,现在黎优然还轻飘飘说要送她去官府,这会儿吓得腿都软了。
对黎优然也是憎恨起来,“黎小姐不是说些银子就给我了?不用还吗?”
“有吗?你借银子的借口不是自己娘家嫁妹,娶弟媳妇儿?我与你都没关系,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出这个银子?”
“细算起来,我应该一共给了你六十五两,其中有十二两我是说过赏你,不用还,其他的可没有。”
黎优然可是细细算过的,原主进左家门半年时间,前前后后给了六十五两银子,有十二两的确原主说过不用还。
原主的意思是所有的都不用还,但……她黎优然不行,为什么不要,将银子给了为自己做饭端水的袁氏,也比冯氏好呀。
说完这话她也不再理会,转身进屋。
冯氏一下就憋屈了,自己干的事情家里人可是不知道的,骗的这些银子,她还打算在镇上给自己儿子买个小院子,现在全都泡汤了。
她向来就不是能受气的人,在黎优然这里受了气,她自然要找人发泄,而这个对象自然就是……袁氏。
“二弟,二弟妹,你们看看这银钱怎么给大夫吧,娘摔伤了。”这声音喊的极大,分明就是故意的。
左喜来身子不好,一直在炕上躺着,好些年了,平常家里就靠左承赫与袁氏撑着,左承赫为了生计经常不在家。
冯氏过来欺负袁氏那就是家常便饭,这会儿气不顺,下意识就想往袁身身上撒,没注意看侧面站在黑暗中的人。
她这一声喊出来,左承赫走出来,“大伯娘这是做什么,奶奶有病,看病就好。”
“你……”冯氏刚才太过生气,都忘记这个人在家,这会看到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
“既然奶奶生病,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还麻烦这位大夫将我奶奶病情仔细说给我听。”左承赫语气听着很恭敬,可是闻者脚底生寒。
年轻大夫原本就是个混混,他是被冯氏找来骗人的,原本计划是到了以后先给年轻的看病,开药,再去给老的看,老的没病只是走个过场,到时候年轻的会给银子,这样他可以分到三两银子。
冲着三两银子来的,可没想到……黎家小姐这般漂亮,他一时痴迷说了不用吃药,计划破坏,看着眼前场景,就知道银子没戏。
干脆也不装,小声嘀咕一句,“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黎优然就跟没听见一样,一心想要银子,因为原主是小姐身子,没有多少力气,刚才她一脚踹过去,也是卯足了劲儿,现在刚蹲在何智远身边就感觉,身体疲惫,脑袋都昏昏沉沉,随时就要倒下去。
她顾不得其他,直接伸腿一垮骑坐在何智远肚子上,何智远急红了脸嘴里还开始嫌弃她,动作比脑子更快,直接招呼了两拳上去。
读书人何智远在哪里都是受人尊重,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感觉,走到哪里都被捧着,哪里被人打过。
黎优然虽然身子疲惫,可前世她也是跆拳道黑带,无论怎么出招,都是带了狠劲儿,何况她盛怒之下的拳头。
“你这个疯女人,你敢打我。”何智远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可以被女人骑,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他反抗,黎优然就提着一股子气,狠狠揍,一是气原主不看清眼前之人的嘴脸,二是生气自己穿越了。
她前世天天加班努力奋斗而来的车子,房子,存款,全都没了。
前世的她死了,可是她的钱没花完……何其悲哀。
这些怒气得有一个宣泄口,而眼前这个人渣,就是最好的人肉沙包。
打过瘾,何智远也成了一个猪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但再也不敢骂一句,黎优然也是累够呛,这会儿正喘着粗气……这画面看着就像是看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破庙的门被踹开,门板倒地……扬起一室灰尘。
灰尘隔着,她背过身去回头就看到背光而站的高大身影,一身粗布衣裳,衣裳上面有补丁,虽然看不清脸,但看着很壮,很有安全感。
随之而来就是有关男人的记忆,原主相公……
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与何智远的姿势,有些窘迫,想从他身上起来,但刚才用力太多,这会儿还是气喘吁吁。
试了两次不但没起来,而且更像起起伏伏……羞耻。
虽然她前世没经历过,但是信息时代,片子她看过的。
她要怎么办?解释两句?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想。
干巴巴张着嘴,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就听见门口的左承赫声音低沉道:“下次别带着孩子出来。”
“我……”她刚发出一个字,左承赫已经转身离开,所有的解释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这人似乎就是为了通知她一声,对于看到的画面完全无动于衷,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仿佛戴上绿油油帽子的人不是他。
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会情郎,带着相公原配生的孩子把门,还被相公抓个正着。
是真刺激,可她这个刚刚穿来的异世魂是无辜的呀,能不能别伤及无辜?
郁闷极了,但也只能认命,她微缓了一会儿,强撑着身子起来,然后从渣男人身上拿走原主给的那五两,顺便将男人荷包里的银票也全拿了,就当给她的名誉损失费。
她要走,在上的何智远气急之下又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拿走我所有银子,待我起来……啊……”
疼痛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而黎优然慢慢收回自己刚才踩在他小弟弟上的脚,双腿如灌铅般一步步往外移去。
身后人什么样,关她什么事。
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大傻子,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出破庙门她知道,直往前走有个路口,往左是回村子的路,也就是她婆家,往右是去镇上的路,直行是去边城,她娘家在边城。
她如幽魂一样走着,脑子里极乱。
前世她是大龄剩女,她妈着急得不行,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A市有个寺庙灵验的很,非让她去求,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就被赶去A市。
也不知道是加班太累还是她本就该穿越?
刚跪在蒲团上,磕下去第一个头,脑仁一疼,眼前一黑,人就再也没起来,再醒来就刚才在破庙里。
她魂儿如今在这里,那边应该是死了,她妈会哭死吧,想到老妈的眼泪,她心下就抽疼。
她叫黎优然,原主也叫黎优然,就因为名字一样?
可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原主……那就是个反面教材,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败家第二。
想想现在的处境,脑仁嗡嗡的疼。
打人爽了手也疼,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日头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实在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两天后。
躺在硬邦邦炕上挺尸的黎优然,盯着茅草顶,木头房梁,泥胚墙,甚至能看到泥里的麦秸秆,第N次叹气。
“哎……”
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睡人的炕,两个大箱子,一个桌子,四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也不怨原主对左承赫气得牙痒痒。
原主是边城一个商贾家的嫡出大小姐,母亲多病,原主一岁时就去世,第二天继母进门,继母会来事儿,对原主看上去是疼爱有加。
完完全全的捧杀。
不爱读书?不读。
想出去玩?可以。
外面闯祸?处理隐瞒一手操办。
最后被养成一个废物,原主十三岁时,一直忙碌生意的父亲有意给女儿订一门好亲事,结果原主无脑,张嘴就暴露智商,行为更是没有大家小姐的优雅。
原主父亲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儿被养废,多年来他疏于管教,深感自责便开始时常在家想教导女儿,深入了解后,时常被女主气到卧床不起。
有继母时不时说一些宽心的话,原主对这个严厉管着自己的父亲更是不满,父女两人见不得面,一见面必然一伤一郁闷。
互相折磨了两年,原主及笄之后依旧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继母就出主意让原主去山上拜拜,说灵验。
继母往常护着,原主非常听信继母的话便去了,上山路上就遇到了劫匪,身边有个忠心的仆从护着她,一路逃,就进了一片林子。
正好遇到了左承赫,当时左承赫救了她,可是她却不小心被蛇咬,因为毒性厉害,当时仆从被山匪杀了,周围没人,也没办法救治。
左承赫也只能脱了她的鞋袜,直接用嘴,将她小腿上的毒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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