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全局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5-13 04:39: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全局》,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察哈尔头都大了,只得捂住她的脑袋不停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言言,别生气了,要不你再咬我一口?”
林嘉言气恼地捶了他一拳,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哭湿了他的领口。
林嘉言哭累了,贴在察哈尔怀里睡了过去。看到怀里的人哭得鼻尖泛红,睡着了还不时抽泣,察哈尔心底揪成一团。
又给她揉了会儿小腹,察哈尔才小心地把人放下。看到这么小小的一团人儿,察哈尔忍不住心生怜惜。趁她睡了,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下,换了干爽的月事布。
头天晚上睡得早,林嘉言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也是担心自己弄脏床铺,一晚上都没敢乱动。这会儿伸手摸了摸身下,一片干爽,应该是没漏。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察哈尔立刻清醒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林嘉言摇摇头,“我想如厕。”
林嘉言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恭桶上,弯着腰,只觉得小腹被带着倒刺的千斤坠狠狠地往下扯。
“嗯……”她咬牙忍着,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言言,还好吗?”察哈尔在外面听着她的动静,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
忍过一阵绞痛,林嘉言颤抖着站起身,酸软的大腿使不上力,她艰难地扶着墙挪了出去。
见她半天没反应,察哈尔正准备直接闯进去,却见林嘉言面若金纸,毫无血色,颤抖着扶墙出来。
“言言,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叫车仁来看看?”察哈尔直接把她拦腰抱起,用大氅把人裹好。
这种事情,现代医学都解决不了,叫个蒙医来能有什么用。林嘉言闭着眼摇了摇头。
察哈尔把她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大手捂住她冰凉的小腹,心疼地打着圈揉捏。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察哈尔身上很热, 林嘉言把手脚都贴在他身上取暖。
“不去了,在家陪你。”察哈尔把她冰凉的双脚放进自己怀里,用手给她搓热。
高烧过后加上失血过多,林嘉言精神不济,很快又睡了过去。待她睡熟,察哈尔才小心起身。决定还是去找嫂嫂来看看,她是过来人,应该懂得如何缓解。
林嘉言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烟味,吸进鼻腔引得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睁开眼,发现是都兰拿着一根正在冒烟的香,悬在自己小腹上方。
“这是……”艾灸?这个时候居然就有这种疗法了吗?
“这是艾草,缓解腹痛的。往常我来月信的时候熏上一会儿,很管用。”都兰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
自己前身每次痛经,都是靠布洛芬抗,还从没试过这种传统疗法。不过感觉确实有效果,腹痛已经好多了。
“快好了,我煮了姜枣茶,你先喝一点吧。”
莲心端来一碗甜甜的热茶,林嘉言喝了一碗,感觉身子暖了起来。
艾草熏得林嘉言小腹泛红,抚慰了里面不安的绞痛。一根燃尽,都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盖好被子。
“察哈尔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在家陪她,怎么又不见人了。
“我让他去准备当归羊肉汤了,你看你这脸色差的,实在是受苦了。真是的,察哈尔也太不会疼人了。”都兰心疼地抚着她的脸,林嘉言却觉得嫂嫂最后一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扭过了头。
“你这么瘦弱,本来你们体型差距就大,他合该耐心些,温柔些。”"
昨天本来就累狠了,半夜又被吵醒。林嘉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高悬还没醒。
察哈尔早起收拾了屋子,给战马喂了草料,还刷洗了一遍。
估摸着时辰,那娇弱的公主也该起床了。察哈尔这才佯装无事,迈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晃到她的帐子前。
却见莲心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她还没起?”
察哈尔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莲心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解释。
“公主昨日帮王妃按摩,许是累着了,睡得沉,我这就去叫她。”
“按摩?”
就那人的小细胳膊小鸡爪,还能给人按摩?挠痒痒都嫌没劲。
察哈尔嗤笑一声,挥手阻止莲心。
“算了,爱睡睡吧,不用叫了。”
睡得太久,林嘉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才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林嘉言坐起身,靠在床边醒神。
左手搭在被子上,正迷糊着,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林嘉言一脸呆滞地掀开被子。
“啊!”
察哈尔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反应极快,两步就冲到门前,正准备抬脚破门。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林嘉言尖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有……有蛇……”
林嘉言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把头深深地埋在察哈尔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察哈尔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抚着她的背。林嘉言赤着脚,只穿了一套单薄的雪白中衣,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余温。察哈尔刚刚忙活了半天,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玉锦长袍。两人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
察哈尔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她身上怎么这么软。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察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林嘉言赤裸的脚丫还贴在他身上。他掀开衣袍裹住她,就着这个姿势进了屋。
“在哪儿?”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怀里不停颤抖的人,扫视了一遍屋里。
“那儿,床上。”
林嘉言从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伸手指了指床上。
察哈尔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果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条锦蛇。林嘉言悄悄瞟了一眼,又尖叫一声牢牢扒在察哈尔身上,再也不肯回头看了。
“放心,没毒。”
这是有毒没毒的事儿吗?林嘉言呜咽一声把头埋得更紧了。
察哈尔看她吓成这样,有意逗她。
“应该是你被窝太暖和了,蛇都想来取取暖。”
“别说了,别说了你。”
林嘉言感觉头皮发麻,气得用拳头捶了锤察哈尔的胸口。
察哈尔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几声。
“你还笑?”林嘉言支起身子,看察哈尔一脸揶揄,正准备再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床上的蛇动了。
“啊!”
察哈尔笑着把怀里的人搂紧了,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拎起毯子四个角简单拧了个结,把蛇包了起来,丢到门边。
“好了。”
林嘉言小心地抬头,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屋里,生怕还有漏网之蛇。
“咳咳。”察哈尔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林嘉言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脸上腾得烧起一抹薄红,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呃……那个……谢谢……”
林嘉言赤着脚踩在毡毯上,满脸窘迫。见察哈尔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她低头才发现刚刚一番挣扎,衣领都有些散开了。林嘉言赶紧伸手捂住衣领,瞪着察哈尔怒道,“流氓!”
莲心在里面帮她更衣,察哈尔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想起刚刚被吓得炸毛的林嘉言,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怀里。啧,那感觉,又香又软,手感不错。温暖香玉入怀,这滋味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门开了,梳妆整齐的林嘉言踱步而出,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只不过耳后尚且还残留着未褪却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多谢台吉了,台吉此次出兵可还顺利?昨夜我身体不适,没能前去迎接,还请台吉见谅。”
看来梳妆打扮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这一大堆客套话了。
察哈尔挑了挑眉毛,“无妨,公主殿下身体‘娇弱’,是该多多休息。”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林嘉言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气结。
察哈尔看逗得差不多了,便收敛了神色,指了指帐子的后面。
“那里角落被老鼠啃了个洞,蛇应该是从那里进去的。快冬天了,蛇也想找个暖和的地儿过冬。”
林嘉言绕到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呼呼往里灌着风。
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只是随意用行李堵住洞口,以为只要不透风就行了,没想到倒是给山上下来的蛇留了个门。
“要不……”
“无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一个小洞而已,缝上就好了。”林嘉言补充道。
这下轮到察哈尔语塞了,他原本想说这帐子之前也空置了很久了,年久失修,防不住蛇鼠虫蚁,不如就搬回来和他一起住算了。
没想到被她抢先截断了话头。
“台吉想说什么?”
“没什么,”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我是想问要不要帮忙,把这洞补上。”
“台吉还会用针线?”林嘉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草原男儿不仅能领兵打仗,还能穿针引线。
“会一点。”
察哈尔不愿丢了面子,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蹲下观察那个洞。
“一个小洞而已,简单。”
莲心拿来针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一通捣鼓。
“你行不行啊?”林嘉言看他捏着针线半天找不着怎么下手,忍不住问道。
察哈尔岂能认下这等奇耻大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你起开,我马上就弄好。”
林嘉言将信将疑让到一边。
半晌,察哈尔扯断线,长出了口气。
“好了。”
一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补丁贴在洞口,甚至还有边缘的缝隙都没填满,只靠着稀疏的线撑着。
“这……”林嘉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保证蛇进不去。”察哈尔拼命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行吧,辛苦你了。”
林嘉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
察哈尔瞪着眼睛,感觉被她小看了,气得丢下针线转身就走。
这人,还是个小孩脾气。
林嘉言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刚进大学的纯情男大。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弟弟,也就是长得唬人了点,实际上还是很好拿捏的。
这些日子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林嘉言捏捏自己的胳膊,怎么也没见能胖几斤。
这干干巴巴的胳膊腿,要是遇到事儿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赢。
林嘉言给自己制定了健身计划,准备从慢跑开始,慢慢加上力量训练,誓要练出自己的马甲线。
说干就干,林嘉言起了个大早。用绸布束起了碍事的广袖和裤脚。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场边上,她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开始运动前的拉伸。
感觉身上热了起来,林嘉言开始沿着山脚下慢跑。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才刚跑出了不过五百米,她就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嘉言不信邪,站在原地缓匀了气,又向前继续跑。这次连五百米都没有就又不行了,只得再停下休息,如此循环往复,倒也坚持了半个时辰。
“她这是干嘛呢?”阿吉那和察哈尔骑着马从山上下来,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了。
“要逃跑?”
阿吉那挠挠脑袋,一脸迷惑。
察哈尔骑在马上,看着她正扶着一棵树艰难喘息。
“逃跑?阿明她都跑不过。”
跑跑停停一阵子,林嘉言感觉心脏砰砰直跳,手脚发凉,连带眼前都一阵阵发晕。
这该死的身体,也太不争气了。体能素质跟自己的简直没法比。
林嘉言火气上来了,气得一把薅过旁边的小树苗,把它的叶子全都拔秃了。
还觉得不解气,看到地上的小土包,气得抬腿就踢了上去。
哪知这小土包还是实心的,不仅没踢动,还把自己脚给扭了。
“呜……”林嘉言抱着脚踝痛呼一声。
目睹一切的察哈尔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阿吉那,快步跑到她面前。
“你干嘛呢?”
林嘉言一抬头发现是察哈尔,心里暗道怎么每次出糗都能被他撞见。
“我,我看风景。”
林嘉言调整姿势,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薅了把手边的草,装作悠闲的样子。
察哈尔抬头望了望茂密的山林,“看树?”
又回过头看了看草场,“看草?”
林嘉言磨了磨牙,“对啊,我打小没见过这么多树,这么多草,就想坐这儿好好欣赏欣赏不行吗?”
“你再欣赏会儿,这块儿草地都要被你薅秃了。”
林嘉言愤愤地丢掉手里的草,别过头不理他了。
“那我走了?”察哈尔站起身,作势要走。
见林嘉言不为所动,他看了眼附近的树丛,狡黠一笑。
“那你慢慢看风景吧,只不过……我看这附近的林子很深,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出来几条蛇陪你一起看。”
林嘉言现在听到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见察哈尔真的转身走了,她着急起身,右脚刚一落地就觉得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嘶。”
“怎么了?”察哈尔停下脚步,扭头问她。
“我……我脚扭了。”林嘉言不自在地抬着右脚。
“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就待在这里喂蛇算了。
林嘉言咬牙切齿地想,不过她也只敢这么想想,真让她一个人留在这儿,那是万万不行的。
她试着单脚往前跳了几步,草地坑坑洼洼的,很难保持平衡。眼看又要摔倒,察哈尔还是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这人真的是,就不能服个软。察哈尔无奈地在她身前蹲下。
“上来。”
这是要背自己回去?林嘉言有点犹豫,总觉得这样有点太亲密了,让人看见不太好。
看她半天没动,察哈尔回头,见她穿的裙子,还以为她是不方便。于是伸出手臂抄起她的腿弯就把人直接横抱了起来。
“啊。”突然腾空,林嘉言吓得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让你一路瘸着腿蹦回去?”
林嘉言红着脸不动了,像只鸵鸟似的把脸埋起来。
看着怀里人通红的耳根,察哈尔笑着把人颠了颠,让她把自己抓得更紧。
阿吉那牵着两匹马远远地跟在后面,觉得台吉脑袋也傻掉了。好好的有马不骑,非得自己出力气,真是搞不懂。
察哈尔脚下生风走得四平八稳,怀里抱着人也毫不费力。林嘉言缩在他怀里,见他还有工夫停下脚步跟人闲聊,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催他快走。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用蒙语跟察哈尔说了句什么。林嘉言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见她羞得不行,察哈尔跟那人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赶路,还不忘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
好不容易到了家,察哈尔把人放在榻上,顺手就撩开她的裙摆,脱下鞋袜。
“察哈尔!你干嘛!”
林嘉言又惊又怒。
看着那纤细的脚踝下方此时已经一片红肿,看来是扭得不轻。
“怎么不叫我台吉了?”察哈尔试着握住那只脚踝。
“嘶,别碰,”林嘉言吃痛,想收回脚腕。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察哈尔啊。”
林嘉言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察哈尔是我的姓,我父兄都叫察哈尔。”
回想起来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是自我介绍过,但是那名字那么长,谁记得住啊。
“阿……阿拉……嘎达……啊!”
察哈尔趁着林嘉言陷入回忆,手上突然发力,把她脚上错开的筋骨回正。
“阿拉坦嘎达苏,记住了吗?”
看她小脸皱成包子,察哈尔忍俊不禁。
脚扭了需要休息,林嘉言的健身计划也暂时搁浅,只能天天窝在家里发呆。
“额吉。”
林嘉言正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声呼唤,是都兰带着阿明来了。
“嫂嫂,阿明,你们怎么来了?”
都兰把手里拎着的小食盒放在了矮几上,俯下身看了看林嘉言的脚。
“听说你脚扭了,也不能出门,我就带阿明来看看你。”
林嘉言转了转脚腕,“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听说是察哈尔带你回来的?”
想起那天的丢人场景,林嘉言垂下头没有回答。
都兰了然一笑,扯开了话题。
“前些日子察哈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跑到我这儿说要学针线活儿。”
林嘉言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我说,针线活儿哪是男人做的事,问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让我教。”
林嘉言想起自己帐子下的那个洞,强行忍住扭头去看的冲动,低头研究起了自己的手指。
“言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啊?我,我也不知道。”
都兰一副看破不戳破的模样,笑这两个孩子连别别扭扭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扎那比察哈尔大十六岁,他们母亲又走得早。长嫂如母,这些年我一直都把察哈尔当自己的孩子对待。但察哈尔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八九岁就跟着可汗上战场,流血流汗也不流泪,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也不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懂他爱他能一直陪伴他的人。”
都兰目光温柔而深邃。
“我觉得,那就是你。”
都兰走后,林嘉言来到帐篷侧边。之前那个歪歪扭扭还漏风的补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儿针脚粗犷但均匀结实的毡布。
她想象了一下那人山一样的体格,却偷偷缩在这里一针一线缝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察哈尔看她每道菜都只浅尝了一小口便不再动了,只对那道鸡丁多伸了几次筷子。看来是喜欢吃辣,察哈尔默默记下。
吃完饭,两人沿着街道边走边逛。林嘉言在小摊上买了些纸笔,看到居然还有卖双语书籍的,也挑了一些。给嫂嫂买了一些益母草,给阿明挑了一些零嘴,给莲心买了一双麂皮手套,还给阿吉那打了一壶梨花白。
察哈尔一只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圈着林嘉言,保护她不被拥挤的人群碰到。
一个大婶的摊子吸引了林嘉言,上面用许多个小碗装着一粒一粒的种子。她好奇地凑上前去,“婶婶,这些都是什么种子啊?”
“什么都有,这边的是花种,有小苍兰,大飞燕,海棠花,茉莉花,红景天,姑娘想要点什么?”
种花林嘉言不是很感兴趣,她指着另一堆种子问:“这些呢?是什么种子?”
“这是小米辣,黄瓜,茄子,番茄,都是家常的蔬菜种子。”没想到这么娇俏的小娘子竟然对花不感兴趣,反而喜欢种菜,女人惊讶地上下打量她。
“这些都帮我包起来吧。”林嘉言大手一挥,女人脸上笑开了花。
“小娘子又漂亮又贤惠,公子娶到这样娘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察哈尔微微一笑,丢下一大块银子,“不用找了。”
“多谢公子,二位慢走。”女人乐不可支地目送他们离开。
路过一家成衣店,察哈尔拉住了正兴致勃勃往前冲的林嘉言,“先来这儿,买几身衣服。”
林嘉言一脸疑惑,“我有衣服呀?”
她现在的衣服都是都兰后来给她重新准备的骑装,察哈尔还记得初见她时她穿的凤冠霞帔,繁复华丽,很衬她。
“你之前的衣服都被赤那毁了,给你重新做几套。”察哈尔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了进去。
“公子,有什么需要?”掌柜的是一个身材火辣风情万种的女人。
“给她挑几身衣服。”察哈尔把林嘉言拉到面前。
掌柜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两人气度非凡,是个大客户,连忙热情上前。
“哟,这是哪座神山上的仙女下凡啊,姐姐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标致的美人呢。”
掌柜的身上香气扑鼻像只花花蝴蝶,凑到林嘉言身边在她腰上摸了几把。吓得林嘉言直往察哈尔身后躲。
“姑娘身姿绰约,就是太瘦了些,我这里现成的衣服都不合身。”掌柜的拿了件裙子在林嘉言身上比了比。
“那就算了吧……”林嘉言不太适应这么热情的老板娘,拉住察哈尔的衣角,低声道。
“不过我这里有新到的几匹锦缎,可以给姑娘量身定做一套翡翠烟罗绮云裙,这条银白色雪狐裘领,做个大氅毛领子正好,还有这套胭脂罗裙,粉粉嫩嫩,更是衬得姑娘面若桃花。”掌柜热情地飞来飞去,拿来各种样式布料,堆了满满一桌子。
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闪耀暖暖,察哈尔也看花了眼,只觉得她拿的这些都好看,“咳……这些样式的,全都做一套吧。”
“公子大气,”掌柜拿出一卷软尺,对着林嘉言一顿量,“公子等待半月即可来取,或是告知府上何处,我到时候亲自送去。”
“不必,我到时候派人来取。”察哈尔掏出一枚金锭放在桌上。
“好咧,两位慢走。”
从成衣店里出来,林嘉言软软地靠在察哈尔手臂上,“好累啊,走不动了。”
“你还会写汉字?”林嘉言吃惊道。
“从小跟着父王征战,没少跟中原人接触,看多了猪跑,也就会吃猪肉了。”
见他用自己之前搪塞过他的话来回应自己,林嘉言心虚地低下头。
“今日我去兵营,他们打到一只鹿,托我带回来给你补身子。”
“鹿?”
林嘉言还没吃过鹿肉,但是一想到动物园里可爱的小梅花鹿,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罪恶感。
“鹿肉补血益气,对你伤口恢复也有好处,看你好像不太喜欢吃水煮,我交代厨房给你做成炙鹿肉了。”
林嘉言没好意思说,这段时间因为养病,天天被投喂各种没滋没味的汤汤水水,嘴里早就淡得发苦了。曾经自己除了健身之外最爱的就是鲜香麻辣的火锅,每周至少吃一次。这里的人们饮食清淡,不食辛辣,憋得林嘉言吃什么都没胃口。
“有辣椒吗?”
烤肉蘸辣椒,想一想就食指大动。
察哈尔惊讶地挑了挑眉,“喜欢吃辣?但是辣椒不利于伤口恢复,你现在还不能吃。”
就知道。林嘉言努了努嘴,叹道,“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要是能乖乖听话,好好喝药,把身体养好了,想吃什么我不答应你?”
察哈尔把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现在每天如果不亲亲她抱抱她,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浑身难受。
气息洒在林嘉言的耳后,有点痒。
“你干嘛……”
察哈尔按住怀里乱动挣扎的林嘉言,声音低哑,“别动。”
林嘉言感受到了他的异常,被那炙热滚烫的触感吓得不敢动了。
这段时间两人同榻而眠,每晚察哈尔都会抱着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林嘉言经常能感受到他起了反应。但顾及林嘉言的身体,他每次都自己生生忍下了。
有几次半夜醒来,林嘉言都发现身边没人。应该也挺折磨的吧,大冬天跑去洗冷水澡。
良久,察哈尔才放开林嘉言,整理了一下衣物,披上外袍出去,“饭应该快好了,我去看看。”
这人真的是……自己也没说不行啊……
林嘉言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林嘉言。”
察哈尔站在帐外,扶着门。为了平息身体里燃起的火,敞开衣襟让寒风灌满自己的衣袖,好一会儿才幽幽吐出口气,往厨房去了。
林嘉言等了好一会儿,察哈尔才端着一个食盘回来。
“怎么这么久啊?”
他一进来林嘉言就闻到了焦香的烤肉味儿,胃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在准备这个。”
察哈尔放下食盘,拿出一个蘸碟。林嘉言凑近闻了闻,不确定道,“椒盐?”
“嗯,你不能吃辣椒,我就磨了些花椒粉和盐,蘸着吃应该也不错。”
一整根鹿腿被烤得金黄流油,表面被烤出了酥脆的外壳,察哈尔用匕首把肉切成小块儿,沾了一点椒盐,喂给林嘉言,“尝尝看。”
“好吃。”林嘉言脸颊鼓鼓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眯了眯眼睛。“可惜阿明不在,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烤肉了。他今天还在惦记之前的兔子呢。”
“他少吃点也好,天天过来蹭吃蹭喝,都胖成球了。”察哈尔切着鹿肉,还在对刚刚阿明打断他的好事耿耿于怀。
“胖吗?没有吧,何况阿明大病初愈,多吃点好吃的补补身体是对的。”林嘉言吃完一块儿,又眼巴巴地等着他切。
察哈尔却突然放了下刀,正色道,“应该多吃点的是你,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养得好?”
林嘉言收回手腕,虚心道,“受教了。”
看到大夫的医箱里面还放着一卷布帛,林嘉言好奇道,“这是毫针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认得?”
“医书上看过,略知一二,”林嘉言有些心动,想买一套回去练手,“大夫这针可卖?”
“姑娘竟会针灸?”
林嘉言连忙拉过察哈尔,至真至切道,“我夫君时常腰背酸痛,我看医书上说针灸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缓解疼痛,我对穴位经络也略懂一二,如果能买到这样一套针,就能在夫君不适之时帮他缓解缓解了。”
“嗯,没错,针灸的确可以疏通颈脉,不过公子腰背酸痛也有可能是肾阴耗损,不如让老夫也为公子诊一下脉,好做判断。”
莫名其妙变成了肾虚公子的察哈尔黑着脸,“不必。”
林嘉言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套毫针,还附带了那幅人体经络穴位图。开心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再逛一会儿。
“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我们看看去。”
林嘉言拉着察哈尔的手就准备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晚上再去看,现在先回客栈休息。”
看到察哈尔两手都拎了满满的东西,林嘉言只好答应。
回到客房,林嘉言瘫在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脚酸软,今天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这会儿连腰都在隐隐作痛。
察哈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她的鞋袜,大手揉捏着她的小腿。
“嘶,轻点。”林嘉言被捏的又痛又爽,忍不住道。
“刚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察哈尔捏着她酸痛的肌肉,用了点力气给她揉开。
“嘶,”林嘉言吃痛,蹬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呢?”
“我怎么会报复夫人呢,夫人那么为我着想,还要施针给为夫治肾亏,为夫感动都来不及呢。”察哈尔拇指捏住她的腿筋,上下搓了搓。
“啊,”林嘉言抽出自己的腿,痛呼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揉开了就不痛了。”察哈尔又拿过她的脚,放在手里轻轻按摩。
“你这种经常练兵打仗的,以后腰酸背痛的时候多着呢,我是提前为你做准备。”林嘉言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睛。
“是,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察哈尔轻柔地按着她的脚,看着她渐渐睡了过去。等她睡熟,察哈尔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出了门。
“客官要点什么?”衣着甚是清凉的女人摇着蒲扇斜睨着察哈尔。
“有没有那种,”被女人盯着,察哈尔有些不自在,“行事时候缓解疼痛的那种……”
“有的有的,”女人一看察哈尔这体格,便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熟练地从柜台里拿出两瓶药膏,“这个呢,是之前用,这个呢,是之后用。如果有伤口,就再厚涂一层,第二天就能缓解。”
“包起来。”
“客官,我们这儿还有助兴药丸,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器物玩意儿,要不要顺便带上一些?”"
二人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凭着心里那股子好奇的劲头,林嘉言早走不动了。
察哈尔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有家医馆。林嘉言身子虚,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带她好好找个大夫看看。
“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看完就回客栈休息,行吗?”察哈尔跟她商量道,“要不要我抱你?”
“别,”林嘉言赶紧站直了身体,“你那样抱着我进医馆,别人还以为我不行了呢。”
看了看反正没多远,也不差这几步路了。正好也想去医馆看看能不能买点药材,林嘉言咬咬牙还是坚持自己走了过去。
医馆内,一位大夫正埋头在柜台上配药。
“大夫,”察哈尔喊了一声,“我夫人身子有些不好,劳您给看看。”
林嘉言打量着后面整整一面墙的药柜,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墙边还挂着一幅人体经络穴位图,林嘉言学的是西医临床,对于中医相关,她只浅浅了解一些,蹭过一些小课。好多穴位都没记住,现在看到这图,感觉甚是亲切。
“小娘子哪里不舒服?”大夫请林嘉言坐下,拿出一个软枕,示意她伸手。
林嘉言之前就对把脉很感兴趣,奈何自己总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中医从脉象便能诊断疾病,感觉很是神奇。
“她经常乏力,困倦,食欲差,夜里喜欢起热,来月信时腹痛不止,”察哈尔顿了顿,补了一句,“出血量还很大。”
林嘉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瞪了他一眼。
“嗯……”大夫皱着眉沉吟,“脉细无力,气血两虚,姑娘先前可曾因外伤而大量失血过?”
林嘉言还在考虑如何界定大量,察哈尔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有。”
“姑娘看看舌苔。”
林嘉言伸出舌头给他看了看。
“舌苔发白,寒湿侵袭。”大夫拧着眉头摇了摇头。
察哈尔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严重吗?如何医治?”
“其病在里,姑娘底子薄弱,脾胃虚弱,用不得药性过猛的药。主要还是平日里多加注意,祛湿避寒,温补阳气,再辅以食补慢慢疗养。”
林嘉言看他通过把脉就把自己的体质说了个七七八八,感觉很是神奇。
“大夫是如何通过脉象判断脏腑气血的?”
见她感兴趣,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藏血,脉之气也。病位浅在表则脉浮,病位深在里则脉沉;疾病性质属寒则脉迟,属热则脉数 ;邪气盛则脉实 ,正气虚则脉虚。这把脉的功夫,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林嘉言收回手腕,虚心道,“受教了。”
看到大夫的医箱里面还放着一卷布帛,林嘉言好奇道,“这是毫针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认得?”
“医书上看过,略知一二,”林嘉言有些心动,想买一套回去练手,“大夫这针可卖?”
“姑娘竟会针灸?”
林嘉言连忙拉过察哈尔,至真至切道,“我夫君时常腰背酸痛,我看医书上说针灸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缓解疼痛,我对穴位经络也略懂一二,如果能买到这样一套针,就能在夫君不适之时帮他缓解缓解了。”
“嗯,没错,针灸的确可以疏通颈脉,不过公子腰背酸痛也有可能是肾阴耗损,不如让老夫也为公子诊一下脉,好做判断。”
莫名其妙变成了肾虚公子的察哈尔黑着脸,“不必。”
林嘉言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套毫针,还附带了那幅人体经络穴位图。开心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再逛一会儿。
莲心跪着后退一步,深深地把头叩在手背上。
“我开玩笑的,我这个身体,能跑到哪儿去啊。”
这倒是真心话,就是现在给机会让她逃跑,凭着这不堪重负的孱弱身子,怕是还没跑出三百米就自己断气了。
何况,自己毫无准备地穿到这个时代,身无长处,在学校里学的医学理论知识,都还没怎么实践过,离了各种检查仪器似乎也毫无用处。
看来现在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公主莫要自怨自艾,您之前久住宫中,院墙高筑,憋得苦闷。说不定现在到了草原,无边无际无拘无束,反倒对您身体有好处呢。”
未来有没有好处不知道,反正眼下感觉自己快被高原反应给逼死了。林嘉言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时常头晕头痛,呼吸急促,心悸,应该都是因为高原反应,再加上原身底子实在太差,小小的高原反应就差点让她没了半条命。
林嘉言双手环了环自己的杨柳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抚上平坦的胸口。不由得又长叹一口气,这也太瘦了。就算放在以瘦为美的现代社会,也是过于瘦弱干瘪的身材了。
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全没了,一朝回到解放前,让人难免心气郁结。
傍晚,马车终于停了。
林嘉言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莲心进来端了一碗药汁进来。
“公主,该喝药了。”
“到哪儿?”
林嘉言打了个哈欠,感觉队伍停了下来。
“明日便可抵达葛郡了,现在天色已晚,队伍要停下整顿,稍事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出发。”
碗里漆黑的药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苦味儿,林嘉言干呕一声,把药碗推远了些。
自己平时注重健身养生,很少生病。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药了,眼前这碗药汁自己决计是喝不下去的。
“我能下去走走吗?”
从这里醒来已经两天了,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马车晃晃悠悠颠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公主,这不合规矩,”莲心连忙开口阻拦,“在见到驸马爷之前您不能在外露面,就连刘太医来为您诊治都只能以纱帘相隔,不可逾矩啊。”
古时候规矩可真多,林嘉言撇了撇嘴,只好作罢。
撩开轿帘,目之所及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太阳在地平线缓缓下沉,天上的云朵被染上一片金黄。如果忘却自己身处这糟糕的处境的话,这幅美景还是挺让人心旷神怡的。
林嘉言还没适应这里的海拔,高原反应还在持续。莲心端进来的晚饭她也没胃口,只吃了两块儿小小的栗子糕。
看她累了,莲心又伺候她洗漱更衣。
早上梳妆更衣就花了一两个时辰,然后在轿子里枯坐一天,一个人也没见着。晚上又要花一个多时辰拆卸打理,林嘉言实在很难理解古人的脑回路。
这一对花花绿绿的珠宝首饰,如果没有莲心,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头上插。
夜里还是被头疼折磨得难以入眠,林嘉言真的很想掏出氧气罐来吸几口,又是想念现代科技的一天。
好不容易浅睡了三个多小时,莲心又进来把她叫醒,开始又一轮的梳妆打扮。
林嘉言坐在铜镜前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莲心只好一边给她盘发,一边用手扶着她的脑袋。"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