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马路上只剩下车轮的痕迹。
人行道边还堆着未清理的积雪，我伸手抓起一把。
雪很快在掌心融化，我不禁露出笑容。
笑容却在下一秒凝固，他就站在不远处，深深地望着我。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光。
下雪天，我总喜欢捧着雪，看它在手心慢慢化开。
“进来吃饭了！”他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来啦！”我笑着应声，推着轮椅进屋。
靠近时，他轻声说：“好像回到从前。”
他苦涩地笑：“可惜是为了道别。”
我们面对面坐着，我点了杯咖啡，看了眼时间：“我只有一小时。”
“关于那些聊天记录，对不起。”他坐下说，“真的很抱歉。”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如果。”他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杯子，“如果没有那些记录，我们会不会...”
“不要说如果。”我打断他，“没有那些记录，结局也一样。”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14.
他困惑地看着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那我问你。”我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当初你选择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他沉默不语。
“因为同情。”
我道出这个荒谬的事实。
“你凭什么？”我扯出一抹冷笑，“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同情能给我带来幸福？”
“就因为我是个残疾人吗？
“实际上我早已放下这段感情。
“当时救你，只是下意识的。我和你出去玩也是我愿意的，你根本不用同情我。
“要不是你后来给我那些暗示，我早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对你好，完全是因为觉得你值得我这样做。”
我低头搅动着面前的拿铁，忍不住笑了。
“顾琛，爱情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