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蹲在地上，“噗”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
苏允安抓住身边小厮的衣服：“人呢，人在哪儿！”
小厮颤颤巍巍地开口：“那日……那日将军说扔去乱葬岗……便给叫野狗分食了。”
苏允安脸色瞬间苍白，唯有一双眼睛格外通红，猛地又呕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格外狼狈，再也不见当初少年将军的影子
他站起身，沉默地往外走去。
走到乱葬岗，苏允安不顾旁人劝阻，徒手翻起了那些恶心腥臭的尸体，嘴里不停地念叨：“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杜梨，你在哪儿……”
直到看见一片衣角，那是将军府特有的花纹。
翻出的尸体早已不见人样，被野狗啃食得处处残缺，还生出了恶心的蛆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苏允安却不嫌弃得揽入怀里：“找到你了，杜梨。”
然后抱着我的尸体回了将军府，所见之人纷纷避之不及。
此后更是日日与我的尸体相处。
11
一月后，齐军出征漠北。
苏允安决定利用漠北的优势，前后夹攻敌人。
他带着人马从后方进攻，将士们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模样，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只攻不守，只进不退，宛如一心赴死，虽然一路砍倒无数敌军，他自己却也浑身浴血。
金戈铁马，人喊马嘶，杀伐之中，一只羽箭倏然向着苏允安的胸口破空而来。
他本有机会躲，却在那一瞬间愣怔了片刻，羽箭便直直刺中他的胸口。
“杜梨，我去找你好不好……届时你再找我讨债可好？”
苏允安合上眼帘，再次睁开眼睛，硝烟已散。
他躺在累累尸骨中，看着盘旋在天空的苍鹰。
他翻身而起，胸口衣襟里掉出一面裂开的铜镜，方才那只要命的羽箭被他揣在怀里的铜镜挡了下来。
他慌张地将它拾起来，被血染红的古镜，镜面已碎成数片，镜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