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出一条条狰狞缠绕的裂缝。家家户户的米缸里早已蒙上了重重的灰,而那一一家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屋子里不再是欢声笑语,纯代指的是无尽的沉默和等待。最开始,只是饭桌上频繁出现干瘪的野菜馍,渐渐的连野菜都开始减少,饭食从干饭到渐渐变稀,再到能够映出碗底。不知从几时开始,这个世界就变了
村长渐渐听闻镇上和其他村出现了流民,还有强盗土匪。
这天村长通知才大家准备逃亡,父母亲迅速准备起来来,把家里所有能带的东西带上。然而,天不遂人愿,这天夜里忽然亮起了很多火光,光亮中满是狰狞的面孔,伴着许多嘈杂的熟悉的声音,席卷而来。
阿爹慌不择路的把她抱到后院角落的枯井旁,把她绑着绳子顺下去。她完全不能反应过来,只记得爹娘惊恐的,慌张的叮嘱她要千万要捂住耳朵,不要出声,不要抬头看。阿娘把包好的一个小包袱给她带着。
陆杳杳虽然平时很皮,但在大事上,她总是很听话的,从来不拖后腿。连去串门,村里的婶娘们都夸她,还说她是最漂亮的女娃娃,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可聪明懂事了呢。在井底,她怀抱着那个包袱,手指紧紧的堵住耳朵,但她还是能听到很多声音,于是一直用力的往耳朵深处塞,后来她听到的声音渐渐小了,只因为心跳声很大,也很快,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
一直响,一直响,不知响了有多久
起初她还想着,好吵喔,比村头大树下睡觉的李大爷的呼噜声还吵,后来声音渐渐小了,听不到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光大亮,但却寂静的可怕,以往的鸡鸣狗叫声销声匿迹。
阿爹给她留了一条绳子,她顺着绳子慢慢往上爬,她可会爬树了,阿爹不知道,阿娘也不知道,阿娘看见过一回,便勒令她不准再爬,说女孩子家家不能爬树,她就再也没让阿娘看见过。她觉得这个比爬树难一点点,但是难不倒她。
然而,等她爬出来,看到她家的房子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