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转过头看着我，微微放大的瞳孔里闪过疑惑。
“怎么了？”我察觉到不对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闾言只是沉默着，用手指揩干了我脸颊上挂着的泪。
“你哭了。”我听见他说。
05
“为什么？”我喃喃道，“我之前从没见过你。”
“可能你在前世见过我。”闾言说，“我还在人世的时候。你见过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所以我的灵魂感觉认得你。”
“既是前世，就让它过去吧。”
船不知在何时已经开动了，此时它已行进到一片落满花瓣的领域，但花瓣是鲜红的，仿佛被血浸染过。
闾言望着忘川河水，他拾起河里的花瓣：“你应该好好把握现世的生活。”
看着闾言苍白的侧脸，我突然道：“我决定了，我要选第二个。”
我要到我死亡前的一小时，“因为我才想起来，我有些事还没有做。”
“是吗，”闾言把手搭在船沿上，他偏头看着我，“祝你得偿所愿。”
闾言的话音将落未落时，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秦小姐，秦小姐，”我的视线渐渐聚焦到林历有些难看的脸色上，“你有在听吗？”
死前一小时，我还在和林历吃饭，对于接下来将会遭遇什么毫不知情，只是想着这顿饭该如何报销。
“不好意思，刚刚有些走神了，可能最近有些失眠，精神恍惚了，稍等啊我去趟厕所。”我现在注意力的方向已经完全变了，用几句颠三倒四的话敷衍完林历，也不顾他的脸色，直接起身从酒店的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出了酒店，我拦了出租车，在车上搜索到闾言是一千多年前一个常年处于战乱中的一个朝代的将军。
“闾言现在还有祭奠他的庙吗……”我快速浏览着网上的信息，林历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
我挂断后，林历给我发了一条信息：秦小姐，你要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