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章茜边哭边推搡他。
“别闹!”裴远发现了她脚上蹭到的小伤口,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
亲眼目睹这一场“虐恋情深”的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情形,仿佛我才是那个伤害了他们的第三者。
看着匆匆赶到推车边的护士,我只能苦笑,摇着轮椅出去连连道歉,造成的物品损失我来承担。
当天,裴远再次打来电话时已经是晚上了。
“苒苒,抱歉啊,章茜她划伤了脚,心情不好,你也知道的,她最近在办离婚,所以情绪起伏很大,我怕她出事,晚上只能再陪她一晚了。”
我没说话,挂掉了电话。
不多会儿,手机上收到了章茜发来的照片。
裴远蹲在她脚边,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为她涂药。
顿了两秒,我伸手点了删除。
晚上闺蜜来医院,我们讨论起游学的事,我问她能不能提前。
闺蜜说最快的是在十天之后,她是担心我的腿伤才推掉的。
我说没关系,就十天之后。
一周后我出院,裴远来接我,并在我最喜欢的餐厅订了位。
席间,见我郁郁寡欢,裴远挨过来搂住我:“苒苒,你还在为章茜的事不高兴吗?上次不知道她在医院里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已经骂过她了。等帮她办完离婚案,就让她回老家去,我不会再见她了。”
闻着他外套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我连问他“真的吗”的力气都没有,随口应了一声推开他。
裴远帮我夹菜,温柔道:“苒苒你的腿要赶紧好起来,再有几天我们就要去拍婚纱照了。”
不会再有婚纱照了,我在心里说,那天我要出国了。
从餐厅离开时,裴远执意帮我拿包,包里的游学资料和报名表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忽然蹙起眉,“苒苒你要出国读书?”
“是漪漪的。”我回答。
“可为什么这张报名表上是你的名字?”裴远盯住我,“苒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什么,机构为了拉人头,随手让我填了一个,不算数的。”我面不改色地说。
从前我从不会撒谎,一撒谎就结巴,可现在这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脸都不带红的。
大概谎言听的太多,终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