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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文

一路笙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路笙花”创作的《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京圈豪门世家的真千金,却被假千金夺走了生命中的一切光环。为了改名命运,扭转未来,她把眼光放在了帝都声名显赫的京圈太子身上。一夜缠绵,她以爱为由,顺利留在她身边,汲取一切养分。待到她强大了,准备跑路手刃敌人,却被太子爷抓了个正着。“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主角:顾季泽盛晚妤   更新:2025-01-27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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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季泽盛晚妤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路笙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路笙花”创作的《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京圈豪门世家的真千金,却被假千金夺走了生命中的一切光环。为了改名命运,扭转未来,她把眼光放在了帝都声名显赫的京圈太子身上。一夜缠绵,她以爱为由,顺利留在她身边,汲取一切养分。待到她强大了,准备跑路手刃敌人,却被太子爷抓了个正着。“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被全世界创飞?真千金以牙还牙!全文》精彩片段

让她嫁徐家,一举两得。
盛晚妤觉得好笑。
徐家独子徐成彦从小恶贯满盈天生坏种,不仅好色成性,而且尤其喜欢玩弄未成年,闹得轰轰烈烈的一次,带人将圣德小学初三的一名女学生轮奸致死。
徐成彦前些年曾来过盛家一次,那次后,他就盯上了她。
高中毕业那年,徐成彦找到机会,以投资人身份进入圣德高中的毕业典礼,将她堵在卫生间。
她千难万险,死里逃生。
后来她直接报警。
当时的盛元修说,“你懂点事,这事闹大了两家都不光彩。况且,成彦只是太喜欢你,用错了方式。”
盛晚妤想到那些记忆,浑身发抖。
“成彦从前就对你有意,直到现在也还对你余情未了,他婚后必定会好好对你。能得徐家继承人的青睐,也是你的幸运。往后你也能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盛元修继续道。
宋珺仪未说话,成彦虽各方面都远不如季泽,但是配晚妤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不失为一桩好亲事。
盛晚妤莞尔。
“巧了。”
“我今天来,也是要和爸说这件事。”盛晚妤抬起手,露出右手指间的钻戒,“我已经结婚了。”
客厅内气氛一顿。
盛元修夫妇紧盯着那枚那枚钻戒,似乎在判断她话里几分真假。
盛元修阴沉老辣的眸忽然出声,“没关系。”
“……结了,也可以离。成彦那孩子心胸宽广,又这么多年对你痴心一片。想必不会介意的。”
盛晚妤定定看他几秒。
她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爸,既然你这么想拉拢徐家,那你不如自己嫁过去。我听说徐成彦前段时间下海跟男模玩的热烈,都搞去医院肛肠科了,他现在可不得了,男女通吃声名大噪。您虽老了点,看着行将就木快入土的,但是说不定就能入得了他的眼呢。不过我要提醒您一句,到时候您可注意了,您贵为盛家家主,绝不能做躺在下面的那个。不然说出去,我怕您脸上无光……”
“孽障!”
盛元修脖子都气粗了。
宋珺仪耳根臊红,这,这都什么话?!
盛晚妤忽然上前两步,一脚踹翻沙发面前的茶几。
茶几上的一整套青瓷茶盏稀里哗啦的摔碎在地——
盛元修夫妇大惊失色,急忙闪躲。
盛晚妤清冷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我今天来,也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盛元修颤着手指着她:“你!你……”"



满堂哗然!

盛晚妤淡淡微笑:“如果顾公子照顾每个妹妹都是这么照顾法,那我会错意,倒的确是我的不是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震惊!

“不过现在说清,也好。”盛晚妤又走近两步,将那枚钻戒递到顾季泽面前,“这东西,我一个妹妹受不起,现在物归原主。”

顾季泽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黑漉清澈的瞳仁淡漠,冰冷,毫无任何感情。

他还记得她从前看向他时,眸底像是盛满了一湾月光,温柔,可融化万物。

心脏一紧。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流逝。让他胸腔涌上一阵恐慌。

久久。

他都没有去接那枚钻戒。

盛晚妤手一松,任由那枚钻戒顿时滚落在教堂的石阶之上。

“顾公子不要,那就丢了吧。”

她嗓音清淡,平静到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而后,她转身看向整个教堂的众人,扬唇:“今天热闹,烦请诸位替我做个见证。”

“我盛晚妤和顾季泽这一生,不会有除了姐夫之外的任何关系。”

她垂下眼睫,一字一顿:

“有违此言,百病缠身,不得好死。”

撂下这话,她面无表情,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顾季泽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下颌绷紧,心口处涌上不尽的烦躁与愠怒。

也是刹那间。

记者们几乎在一瞬间全部蜂拥而上,将麦克风怼到顾季泽的面前,掀起了一场比先前更迫切更激烈的采访盘问:

“顾公子,请问刚才盛二小姐所言是否属实?”

“顾公子,请问您和盛二小姐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送钻戒的意义?您送钻戒的事,盛大小姐知道吗?”

拥堵之中。

那枚璀璨的钻戒被人群践踏,脏污。

……

出了门。

天色似乎变得阴沉起来。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铅云翻滚,遮挡住了层层日光,灰蒙蒙的一片,伴随着风声,整个世界流淌着浓重的压抑气息。

盛晚妤回眸,瞥了眼身后那座威严屹立的圣德兰教堂。

耶和华能够洗涤罪恶,渡苦厄,福万民。

那天,她也曾虔诚的站在教堂中央,听神父念诵经文,向神明祈祷,希望神明偏爱,一切从愿。

可大抵。

神明也有忽略的人。

她转过身,向前走去。

天边好像下雨了。

雨水淙淙,滴滴答答的往下坠。

原本还算是热闹的街道上一片鸡飞狗跳,四处都是躲雨的人群。

盛晚妤站在一处屋檐下避雨。

周围躲雨的人群慢慢被人接走。

唯有她。

岿然未动,孑然一身。

当最后一个人被接走后,整座街道彻底空旷下来。

她缓缓蹲下身。

水滴顺着檐角滴落在地平面,漾起波纹,那张清冷的小脸上一片木然。

雨好像下的更大了。

伴随着雷声,倾盆而下,斜洒进来的雨淋湿了她的肩膀,发丝,脸颊。

她脸上都是水珠,也不知是雨水和泪水。

四下里满目凄凉,风声、雨声、连成一片。

整个世界都好像陷入一种浓重的,麻木的,压抑的情绪之中。

山一程,水一程。

却无人能渡她这一程。

就在这时。

一辆金色欧陆穿破雨幕行驶而来。

车身尊贵,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车轮碾过地平线,溅起水花,却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缓缓降下车速,最后,在距离她五米之处停了下来。

紧接着。

车门打开。

男人迈开颀长矜贵的身形下了车。

盛晚妤掀起眼帘。

绵绵细雨之中——

他一袭黑色西装,优雅挺阔,冷白的手腕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是极其对比的颜色,他身形沉稳自持,缓缓朝她走来。

积水在他脚下浅浅四散开,他眉眼极深,深沉的犹如原野之上的皓月,慵懒淡漠,疏离遥远。

盛晚妤脑中忽然就闪过一句诗。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他身形犹如青山般屹立。

风霜难侵其骨,岁月难改其容。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

然后,将伞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

大雨倾盆。

瞬间就淋湿了他的后背。

盛晚妤就在他的伞下抬头仰望着他过分好看的眉眼,一时竟恍了神。


顾正德刚要说话。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顾惜苒跨步进门,一进门就道,“哥,新闻是真的假的?那乡巴佬嫁人了?”

“惜苒!”

顾季泽勒止她。

顾惜苒撇嘴,“这不是好事儿吗?她终于不再死皮赖脸缠着你,你和明嫣姐也没什么障碍了,这应该庆祝啊,你们什么表情?”

沈泽兰将她拉到一边,让她别再说话。

顾正德阴沉着一张脸,半晌,才说道,“消息验证过了吗?”

顾季泽,“我待会儿会去趟医院。”

顾正德叹了口气,“去吧,和盛家那边好好解释。”

顾季泽点头,出门。

出门坐上车后,他并未立刻前往公司,而是点开手机,看着网上流传的那张结婚照。

红底白衣,女孩儿嘴角笑的娇柔。

温柔美好的如同画一样。

半晌。

他才回神,发动引擎。

……

帝都明珠,霍氏财团。

摩天大楼位于帝都最繁华腹地,百层大厦巍峨耸立,直入云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碧辉煌。

这里是整座帝都城最壮观的景点。

也是无数人仰望、敬畏、可望不可及的地方。

相对比外界的腥风血雨,这里一片祥和,宁静,井然有序。

程淮一回来,许逸拉着他问八卦:“三爷真结婚了?”

程淮点头,坐在工位喝了口保温杯的水:“千真万确!”

许逸震惊:“真有人心甘情愿嫁三爷这种恶魔?”

程淮也不理解:“是啊!”

许逸又问:“三爷怎么搞到手的?”

程淮道:“不知道啊!”

许逸:“你见过夫人没有?跟照片上……”

程淮立刻说:“比照片还漂亮,什么盛明嫣席慕颜在她面前都要黯淡下去!三爷上辈子一定是吃斋念佛了一辈子,这辈子才能在如此作恶多端的情况下还能娶到这样的老婆!”

许逸很酸:“三爷都有老婆了,我们还没有。”

程淮微笑:“滚。”

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霍烬枭坐在那张装潢低调华丽的老板椅,从99楼的落地窗前往下俯瞰。

男人眉心轻拢,稍显烦躁。

办公桌上还摆着的一摞文件。

这些,从前是他的镇定剂。

这是第一次,镇定剂失灵。

桌案上的手机响了。

霍烬枭垂眸看了眼,霍母给他发来了信息:

你结婚了?

这种大事,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明天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

霍烬枭薄唇讥诮勾起,漫不经心的回复:如果明天,她能下床的话。

霍家老宅。

霍夫人阮青城穿一身青瓷色旗袍,正在茶室煮茶。

茶室门开。

佣人夏瑾进门,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夫人,这是三少夫人的资料。”

“放下吧。”

语气冷淡,眉眼凉薄。

“是。”

夏瑾一出门,阮青城瞥了眼她消失的背影,立刻放下茶盏,带着青玉扳指的手,迫不及待地将那叠资料打开。

上面赫然是女孩儿的照片。

阮青城看了几秒,喃喃:“这也太小太嫩了吧,我家小三一巴掌就能拍死。”

……

晚上六点半。

霍烬枭终于处理完所有事务,回到御水园。

岁姨见到他,正要说话。

男人凛冽的双目在客厅扫了圈,然后眉目一冷,迈步上楼。

步伐中,甚至带着一抹惊慌和急切。

二楼的房间门陆续被哐哐踢开,岁姨正疑惑着,忽然见到男人从扶廊走回来,高大的身形站在二楼扶梯拐角,厉声问道:“夫人呢?还没回来?”

岁姨也挺意外:“没有,她不是应该和您一起回来吗?”

霍烬枭幽深的眉心拧紧,然后迅速拿起手机给程淮拨了通电话,然后在岁姨愕然的视线中,高大的身形大步出门,疾步如风。

收到电话的程淮也吓得不轻,急忙将车开回来!

天塌了,夫人刚领证就跑了?!!

……

西江公寓。

盛晚妤的这一觉,睡冒了。

再睁眼时房间内昏暗。

外面天都要黑了。

她看了眼时间,六点半。

她连忙爬起来,收拾东西,但想到回到那么一座御水园,总归是有那么一点抗拒心理。

回去了。

他今晚应该不会放过她了吧。

不然……

找借口不回去?

就说她东西太多,收拾不过来,或者说她念旧,想在自己的小窝里再过一晚单身生活?

正这么想着。

门外传来叩门声。

那力道重的,感觉要把她门框砸坏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放轻脚步凑到门边,从猫眼里面觑了一眼。

是……霍烬枭!

男人身上还穿着早上那件灰色大衣,眉眼冷峻,狭长的眸底夹杂着毫不掩饰的阴骛戾气。

盛晚妤:!

完了。

他一定是回到家没看到她才找到这里。

看男人现在的神情,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现在开门,他一定冲进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死。

怎么办……

她脑中疯狂想着如何应对。

门外。

霍烬枭见门内一直没回应,掏出手机,拨打一通电话。

从拨打到拨通的时间里。

跟着霍烬枭身后的程淮眼神心虚的很。

他真是乌鸦嘴!

BOSS的老婆不会真跑了吧……

盛晚妤完全没思考好对策,就听到她卧室的大床上,手机铃声响了!

要死。

她今天没设静音。

霍烬枭一定对她的资料调查的事无巨细,不仅知道她的门牌号,而且知道她的号码。

她插翅难逃。

门外。

听到里面铃声的霍烬枭倒是冷静了几分。

程淮在身后也镇定下来,小心翼翼的说:“三爷,夫人可能是睡着了……”

霍烬枭眉眼轻眯,嗓音冷冽:“去叫个开锁师傅来。”

程淮:“是。”

盛晚妤:!

疯子。

神金。

而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霍烬枭说到做到,没过十分钟,还真让程淮找了个开锁师傅来。

开锁师傅信誓旦旦的保证:“先生,您给的太多了。您放心,给我五分钟,这门一定给您撬开。”

盛晚妤:!!!


霍烬枭鹰眸带着幽深与审视,穿透性的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半晌。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倏尔勾唇一笑:“也是。”

“我霍烬枭的结婚纪念日,不能随便。”

盛晚妤深以为然,点头。

“那就三天后吧。”

“……”

霍烬枭侧目看向窗外。

清晨的天边又下起了小雨。

雨幕宛如一帘轻纱,将城市笼罩上一层梦幻与朦胧。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春潮信雨,三日方歇。”他嗓音清隽,意味不明:“三天后,应该是个好天气。”

盛晚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见她没说话。

男人眉头微蹙,抬手挑起她的下颌,眉眼骤冷:“你不愿意?”

盛晚妤心脏都滞了半秒。

“……愿意,愿意的。”

她几乎立刻说道:“能与霍先生这样的人结婚,是寻常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我做梦都不敢想有这样的一天。”

霍烬枭直视她的眼睛:“那就三天后?”

“……”

“嗯?”

男人语调隐含威压,眼底内褶很薄,却隐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与戾气,排山倒海般倾轧过来。

空气死寂。

盛晚妤全身绷紧,肩膀发颤,指尖都被掐出了血丝,后背薄汗涔涔。

这人分明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嘶嘶冒毒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许久。

她听到自己细碎的声音:

“……好。”

话音落地。

男人唇角勾勒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伴随着春雨波光,竟然有几分柔和温淡。

他勾起她耳边的一绺发丝把玩,声音略哑:“现在,时间好像还早,我们可以继续刚才……”

男人的视线往下,落在女孩儿纤细的脖颈,白皙的锁骨,那里到处都印着昨晚疯狂后留下的痕迹,她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裙,因为动作,肩膀衣服下滑,露出里面素色的肩带,男人眸色在一刹那愈发的深……

盛晚妤直接瞳孔地震。

男人领口松垮,能清晰看到胸前肌肉蓬勃鼓起,坚实坚硬,像是某种大型兽类。

昨晚的片段闪过脑海。

不论她怎么扭动反抗,都被强悍不容抗拒的力道牢牢地禁锢压制,翻身都不能……

男人越靠越近。

那双眸底晦暗的盯紧身下的女人,好像下一秒就可能将她撕碎吞噬。

盛晚妤骨节蜷起,身子紧绷成一张随时可能断掉的弓。

下一瞬。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盛晚妤喉头大喘出一口气,手忙脚乱的爬到床的另一边枕头下摸到手机,胡乱接通,里面传来盛母急促的声音:“你快点来一趟医院,明嫣这里状况紧急!”

太好了。

她回过头,惊慌失措,哽咽着说:“霍先生,您也听到了,我姐姐很不好……”

男人被这么一打断,心情不爽。

“你很关心你姐姐?”

他的眸光锐利犀利,让她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当然。”盛晚妤说:“我毕竟是盛家养女,盛家在我13岁那年好心把我一个孤女从山沟沟捡回来收养,给了我吃穿住行,给了我一切。我……当然感激他们。”

盛家凉薄。

明明是亲女儿,对外却只宣称她是养女。

“哦?”霍烬枭勾唇轻笑,眼底意味深长:“是么?”

当然不是。

我会毁了他们,迟早。

盛晚妤眼眶微颤:“霍先生……什么意思?”

不经逗啊。

霍烬枭起身,收敛了几分笑意:“我送你过去?”

盛晚妤声音温顺:“不用……我自己可以。”

男人骨节修长的大手系上领口的纽扣,随手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早上车流堵,我送你。”

他这样说。

盛晚妤不敢拒绝。

除掉他身上那股不好惹的煞气,饶是如此简单的穿衣动作,他也做的矜贵内敛,英武不凡。

等到男人简单穿戴整齐,带她出门。

盛晚妤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在他身后跟着。

甚至,她能闻到男人西装上淡淡的雪松夹杂着的柑苔墨香。

让人心旷神怡,很是好闻。

就是这种香,让她昨晚上当受骗。

他不该是这种香。

他应当是罪恶深渊、霍斯之怨、或幽灵兰香。

身侧。

霍烬枭瞥她一眼,脚步蓦地停顿。

盛晚妤低着头一时不察,撞到他的后背。

男人整个骨骼都很硬,这一撞直接把她鼻子撞红,眼冒金星。

他掀眸冲她看过来的时候。

盛晚妤忍痛,冲他微笑。

他凝眉,并未多言。

到了楼下。

一辆金色欧陆等候已久。

下车开门的程特助恪尽职守的拉开车门。

“三爷,盛小姐,请。”

盛晚妤在男人的目光中,诚惶诚恐的上了车。

霍烬枭启唇:“去帝都三院。”

程淮:“……是。”

引擎发动。

密闭的空间里,气压很低,空气逼仄,没人敢说话。

盛晚妤上车后,就小心翼翼的坐在最左侧角落,屏住呼吸,缩成一团。

霍烬枭姿态慵懒的坐在座椅。

见状,眉头皱的更紧:“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

盛晚妤心头一颤。

下一瞬。

他语气强势的命令:“坐过来。”

盛晚妤硬着头皮,磨磨唧唧、一点点的的挪过去。

而整个过程。

头顶那道幽深漆黑的视线都一直盯着她。

让她感到黑云压顶,头皮发紧。

好在,之后,就开始拿着平板忙着处理工作。

饶是如此。

他的存在感仍旧极强,不容忽视。

他目光落在平板荧幕,可他只需轻轻拧一下眉。

盛晚妤就全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从后视镜将一切收入眸底的程淮神色复杂。

昨晚,这姑娘在酒吧包厢,跟赖皮蛇一样黏枭爷身上,边哭边闹还各种表白求欢……

他当时在想这姑娘会怎么死。

毕竟。

前段时间在暮色会所,有个极品女郎不知死活的想勾引这位爷,只是刚碰了下这位爷的胳膊,就被他令人当场剁了手指,血流了一地……

结果。

这位爷扣着她的下颌,嗓音很哑很深,问她:“你确定?”

后来,这位爷直接就将人带去了顶楼……

瞧现在这模样,估计是醒后吓得不轻。

毕竟,哪家好人家的女孩想跟这位活阎王扯上关系……

啧。

真惨。

等待的时间,盛晚妤如坐针毡。

她掏出手机,缓解紧张情绪。

手机浏览器和各种新闻媒体,全都弹出与她有关的推送。

起因是,就在昨天——

有人放出了顾季泽和她大学期间吃饭牵手送花等状似亲密的照片。

整个上流圈,还有新闻媒体掀起轩然大波。

毕竟在此前,顾家对外宣称,顾季泽深情的等了盛大小姐两年,终盼得美人归来。

此情感天动地,为人表率,令人动容。

但这则消息。

显然与他们所言不符。

她点进去。

满屏的唾沫星子近乎要淹没她。

我听说这位盛二小姐是盛家从大山里带回来好心收养的,顾季泽疯了吧?不要第一名媛要村姑?

先不说收养之恩,顾大公子和盛明嫣才是青梅竹马吧。这养女摆明了就是在盛大小姐昏迷期间趁虚而入知三当三。真够贱的!

碰到顾季泽这种男人很难不动心吧,况且这种乡下的腌臜货色肯定包藏祸心,她可能早就取而代之!

不明白盛家收养这种人干嘛?这不是引狼入室?

低贱的品种生出低贱的人,盛家就应该把这种脏东西遣送回出厂地去!

顾季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什么情比金坚,实际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她看的出神。

殊不知。

旁边的霍烬枭已经从平板中抬眸,侧头看向她。

男人倏然冲她伸出一只手。

可刚刚碰到女孩的鬓角,盛晚妤心中警惕,条件反射的向后一缩——

霍烬枭大手僵在原地。

那一瞬。

男人眉眼迅速蒙上一层阴翳,冰冷森寒的气息骤然笼罩在整个车厢!

盛晚妤只觉得四下一凉,脖颈好像再次闪过寒光。

鬓角那滴冷汗滚落。

她翕了翕唇,艰涩的笑:“……霍先生。”

霍烬枭轻拈指尖的汗珠,锐利的眸掠过她的脸:“你怎么了?”

盛晚妤:“我……我是有点热。”

“可今天才9℃。”男人面无表情。

“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太高兴,激动,雀跃,所以心跳加速,心率不齐,比较亢奋。就……就容易出汗。”


老杨倚在车前冷笑:“三爷说了,要是迟迟不见夫人出来,直接将这里夷为平地。”

保镖眼神兴奋,这活简单粗暴他爱干:“是!”

……

盛晚妤步伐沉稳的进入盛家正门。

一路碰见的盛家佣人见她出现,都看过来看好戏。

今天盛家人听说她要来,都在家。

佣人通报后。

除了盛明嫣今天状态有点不好,还在楼上躺着休息不便起身,盛元修,宋珺仪,都来到了客厅沙发。

盛晚妤进客厅的时候。

盛明奕刚好慢悠悠的从楼梯口下来,语气得意,“看吧,我就说她会主动回来,这还没到一周,不就自己回来了吗?”

盛晚妤没吭声。

盛明奕坐到盛家夫妇一侧的突出的沙发上,双手后搭在沙发靠背,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开始认错求饶了。你要是说的中听,合我心意。我就考虑考虑,用你身上那低贱的器官,放到嫣嫣的身体里。”

盛元修紧绷着脸,没说话。

宋珺仪微微蹙眉。

盛晚妤定定对上盛明奕的双眸,缓慢走到茶几前,端起桌上佣人刚沏好的热茶。

盛明奕蹙眉:“给我敬茶可不……”

他的话尚未说完。

盛晚妤直接将那杯滚烫的热茶泼到他的脸!

盛明奕被烫到嘶吼一声!

“啊!”

连忙有佣人急急忙忙给他擦拭并跑去冰箱为他取冰块。

客厅顿时兵荒马乱。

盛晚妤语气平淡的看着他,“哥,这种求饶方式,你喜欢吗?”

盛明奕半张脸被烫的发红,疼的脸上嘶嘶冒汗,“盛晚妤,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他起身,手心紧握成拳,凶狠的朝着盛晚妤走来。

盛晚妤微微眯眼,指缝间有银针闪烁。

“明奕!”

宋珺仪冷喝了声,“还不带少爷去敷冰块,再去后院的药房抓点药敷上,迟了,小心毁容。”

佣人忙上前。

盛明奕顾念着脸上的伤,恶狠狠的看了盛晚妤一眼。

收拾她,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转身离开。

盛明奕刚走,客厅门后,缓缓走过来一道身影。

客厅之内。

盛元修夫妇打量起面前的盛晚妤。

他们隐隐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这个女儿不爱说话,一天到晚总是沉默不语,孤僻又内向。

即便张口了也是轻声细语。

好像对她稍微大声一点,就能把她吓坏了。

她从前极为温顺听话,让她往东就绝不往西,就算让她把国家舞协的桃李杯金奖拱手让给明嫣,她也未拒绝半个字。

宋珺仪也未曾有愧。

毕竟,那奖本来就是明嫣的。

要不是明嫣在选拔赛那几日生病没能参选,晚晚也不会得幸,拿下金奖。

两人思索间,盛晚妤对上盛元修冰冷的眼睛,温淡开口,“我今天看爸身体无恙,就放心多了。”

盛元修想起昨晚就怒火中烧!

但他狠狠压住了火气,说正事:“我给你指了一门婚事,是老徐家的独生子,过几天徐家人就会上门送来彩礼,月底你就嫁过去。”

盛家和徐家也是世交,两家利益牵扯,甚至比盛家和顾家还要深。

之前一直不同意,是因为明嫣没醒,盛元修也看不上徐家。

但现在不同了。

明嫣醒了,他不能让这个女儿再挡了明嫣和顾季泽的路。

让她嫁徐家,一举两得。

盛晚妤觉得好笑。

徐家独子徐成彦从小恶贯满盈天生坏种,不仅好色成性,而且尤其喜欢玩弄未成年,闹得轰轰烈烈的一次,带人将圣德小学初三的一名女学生轮奸致死。


直到。

她后背递到药品橱柜,退无可退。

霍烬枭在她面前站定。

男人身形高大,挡住头顶大半光线,压迫感十足。

她身子后仰,心跳跳到了嗓子眼。

男人狐疑又审视的打量着她的脸,几秒后,视线落在她别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手里拿的什么,嗯?”

那一瞬,盛晚妤后悔没在看到霍烬枭的瞬间直接连药带包装一块吞下去……

她掌心冒出了汗,说话也不利索:“没,没什么……”

霍烬枭皱眉:“我看看。”

说着。

他高大的身形往下压,大手也朝她的身后探过去。

盛晚妤被逼的无路可退,还是被他抓住了那只手。

她握得紧,誓死不想给他看到里面东西。

然后。

男人就一边观察着她的脸,一边大力,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她的手指——

直到他将药丸拿走。

盛晚妤脸色惨白。

霍烬枭捏着那颗毓婷,眸色渐冷。

再抬眸时,他语调顿时降至冰点,犹如千尺寒霜,冰封慑人:“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刹那间,风雨骤袭。

盛晚妤吓一哆嗦,声线颤抖,“我……”

“说。”

“我是害怕,我太害怕了……我年纪还小,生孩子,会……会很疼……甚至有的人大出血,几乎没命,我不敢……”

她的理由很蹩脚。

她小心翼翼觑着这活阎王的脸色。

他也正凝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压迫感与窒息感接踵而至。

盛晚妤想。

实在不行,就坦白吧。

谎言会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无法收场。

招惹别人还有转圜的余地。

招惹霍烬枭,没有活路。

今天死,和明天死,没有区别。

迎头一刀而已。

这样也好。

就让她这一生所有的荒唐、痛苦、不堪、屈辱、全都截止于今日。

她抬起眸,翕动嘴唇:“霍先生,我……”

“别怕。”

她的话未说完。

男人忽然抬手,微凉的指腹蹭过她湿红的眼尾。

他眸底晦暗,还有一些化不开的浓稠,“昨晚,我做了措施。”

盛晚妤愣住。

惊诧之后就是耳根爆红。

可霍烬枭语气好像稀疏寻常,“你太小,以后再生也不迟。”

盛晚妤耳根的红晕染到脸颊,脖颈,最后连锁骨都带着淡淡的粉。

不。

他们最好不要有以后。

霍烬枭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极了。

他将那粒药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不要再乱吃这些东西。”

盛晚妤镇定的点头。

霍烬枭见她如此乖顺,略勾了下唇,又稍稍弯腰,嗓音微哑,抵着她道:“我刚好有空,送你回去?”

魅惑酥麻的声线流淌进耳边,盛晚妤浑身僵住。

男人眸底晦暗,潜藏着的深层意味浓郁又清晰。

这档子事,他竟从早上一直惦记到现在!

还没忘记!

盛晚妤浑身的毛孔都在抗拒颤抖。

男人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良久。

盛晚妤垂在身下的手掐紧,骨节泛白。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说了个:“……好。”

男人笑意加深,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转过了身。

盛晚妤看着前方那道修长身形,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一个字:

逃。

不计后果,逃。

可她直起身子,刚动一下。

腿软到竟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去。

前方男人才走几步,听到声音,回眸。

“怎么了?”

盛晚妤承认,她偶尔,挺没骨气的。

骨气在命面前,也没那么重要。

她咧嘴,笑了下:“腿麻了……”

男人眉头蹙的紧紧的:“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抱?”

盛晚妤心尖一颤:“我……”

下一瞬。

他倏尔朝她走来,在她和小店员的瞠目惊诧之中,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拦腰横抱起来。

盛晚妤心脏砰砰砰直跳!

男人垂眸看她一眼,声线低沉,温润好听,就是那语气里的嫌弃,更甚之前:“这么娇气,娶了你后,还不得累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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