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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妄想完结文

逆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漾漾!”就在沈漾再一次弯着腰去捡戒指的时候,被她哥沈清裴制止住!“不要了!”沈清裴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漾回头看向战妄。两人目光相撞。沈漾哭声颤抖:“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说完,沈漾头也不回的跟着她哥离开。“沈清裴!”简明月失控的过来追沈清裴,被父母亲戚拦了下来。陆靳笙目送着沈家兄妹进了电梯,然后回头,就发现战妄的视线还盯着电梯的门没有收回来。“走吧,上去聊聊,”陆靳笙拉着战妄离开了简明月的生日宴。—伯爵酒店顶楼,陆靳笙的私人禁地。三百六十度观景客厅里,陆靳笙递给战妄一杯红酒:“就算你要追简明月,也不至于见到沈清裴就掐吧,你到底怎么回事?”战妄后背抵靠在沙发的靠背,阴沉着脸接过陆靳笙递过来的酒...

主角:沈漾战妄   更新:2025-01-25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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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漾战妄的女频言情小说《昼夜妄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逆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漾漾!”就在沈漾再一次弯着腰去捡戒指的时候,被她哥沈清裴制止住!“不要了!”沈清裴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沈漾回头看向战妄。两人目光相撞。沈漾哭声颤抖:“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说完,沈漾头也不回的跟着她哥离开。“沈清裴!”简明月失控的过来追沈清裴,被父母亲戚拦了下来。陆靳笙目送着沈家兄妹进了电梯,然后回头,就发现战妄的视线还盯着电梯的门没有收回来。“走吧,上去聊聊,”陆靳笙拉着战妄离开了简明月的生日宴。—伯爵酒店顶楼,陆靳笙的私人禁地。三百六十度观景客厅里,陆靳笙递给战妄一杯红酒:“就算你要追简明月,也不至于见到沈清裴就掐吧,你到底怎么回事?”战妄后背抵靠在沙发的靠背,阴沉着脸接过陆靳笙递过来的酒...

《昼夜妄想完结文》精彩片段


“漾漾!”

就在沈漾再一次弯着腰去捡戒指的时候,被她哥沈清裴制止住!

“不要了!”

沈清裴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漾回头看向战妄。

两人目光相撞。

沈漾哭声颤抖:“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说完,沈漾头也不回的跟着她哥离开。

“沈清裴!”

简明月失控的过来追沈清裴,被父母亲戚拦了下来。

陆靳笙目送着沈家兄妹进了电梯,然后回头,就发现战妄的视线还盯着电梯的门没有收回来。

“走吧,上去聊聊,”陆靳笙拉着战妄离开了简明月的生日宴。



伯爵酒店顶楼,陆靳笙的私人禁地。

三百六十度观景客厅里,陆靳笙递给战妄一杯红酒:“就算你要追简明月,也不至于见到沈清裴就掐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战妄后背抵靠在沙发的靠背,阴沉着脸接过陆靳笙递过来的酒:“不怎么回事,就想刀他!”

战妄嘴里说着狠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沈漾临走前那一句:“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烦躁的皱眉,战妄仰头把酒一口灌了下去。

见战妄情绪不对劲,陆靳笙靠着落地窗就这么盯着他:“阿妄,你说你抢沈清裴的女朋友就算了,你连他妹你都抢,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那沈清裴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

战妄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漾她跟着我长大的!”

陆靳笙:“就算是跟着你长大的,但人家那是亲哥,你是野的,怎么就拎不清呢?”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清裴才是野的!”

陆靳笙双手一摊:“我不跟你争,你跟沈清裴不管谁亲谁野,那沈漾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有的时候阿妄你别太较真,沈漾你又不能管一辈子不是?”

“为什么不能?!”战妄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小皮凳。

“阿妄你病了,”陆靳笙指着战妄摇头:“自己好好想想,我一句两句跟你说不通,”

战妄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线放空在远处的黑暗:“有什么好想的,一个小白眼狼,滚蛋就滚蛋!”



同一时间,帝京市中心最繁华的夜市。

沈漾跟他哥站在马路边,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虽然,她跟她哥都很努力的想留在这个城市,很努力的想融入这个城市。

但是这座城市,并不想接纳他们。

不管她们如何努力,都没办法交到知心的朋友,没有办法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抬头看向她哥,沈漾小心翼翼:“哥,也许明月她,她是,”

沈漾想安慰她哥两句,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很想替简明月找个借口,但是她却找不到。

她跟她哥过去,简明月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紧张,她脱口而出的是:“你们怎么来了?”

当他哥说只是路过,有事先走的时候,简明月的反应不是失望,而是暗暗松了口气。

当战妄故意戏弄侮辱她哥的时候,简明月就站在那里,就好像跟她哥不熟悉一样冷漠。

当她追着那枚戒指在大厅里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她明知道那枚戒指是她哥给她准备的,她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想到在去的路上,她还天真的这样那样的以为...真是讽刺。

沈清裴低头,宠溺的眼神给沈漾擦了眼泪:“漾漾你记住,只要你的悲伤大于快乐时,任何关系你都要停止!”

沈清裴说:“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世间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分手真的不算什么,”

“戒指没了我可以再买,女朋友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连面对挫折的勇气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失去!”

沈清裴说:“漾漾,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卑,自尊心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能让你坚强,只要那个人不入心,就无法践踏你的自尊!”

沈漾扑进她哥沈清裴的怀里,哭的肆意。

原本她是想安慰她哥的,没想到最后却被她哥治愈。

“哥,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努力,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放在心上,”

只要她把入了心的那个人从身体里拔出出去,再把心给封上,她就不会再痛了!

回到公寓,沈漾一夜未睡。

她相信她哥也睡不着。

他哥为了简明月甘愿放弃高薪兼职,拿出所有积蓄买了那枚戒指准备向简明月求婚,为了简明月的面子甚至当众都不敢承认他是简明月的男朋友...她哥做的一切都证明了,简明月在她哥心里有多重要。

他说的那样轻松,其实心里一定难过的要死,只是他肩上还有责任,容不得他有半分颓废。



第二天上午,沈漾接到简明月电话后,出了小区在路口跟简明月见面。

车窗落下,简明月哑着嗓子开口:“外面太阳大,上车吧,”

沈漾站在车门旁没有动:“我没事,就在这里说吧,”

从前无话不谈的多年朋友,因为昨晚,明显生疏客套了起来。

简明月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沈漾,我给你哥打电话,他说在忙不肯见我,他搬去哪里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沈漾犹豫着开口:“明月,你对妄哥...”

提到战妄,简明月头低的更低,声音也小了很多:“沈漾,你也知道我爸妈不同意我跟你哥在一起,他们一直在撮合我跟战妄,昨天我生日,我没有告诉你们兄妹,就是怕出现那种尴尬的场面,”

简明月:“我没想到你们会去,我更没想到你哥他,他准备了戒指,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哥说,”

沈漾不敢置信的看着简明月:“所以,你承认妄哥已经乱了你的心了,是吗?”

两人视线相撞,简明月:“我,”

沈漾失望的收回视线。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误会,所有的误会都是真相。

一个荒唐的借口背后,也往往藏着更荒唐的理由。

沈漾近乎卑微的语气恳求简明月:“明月,我哥他为了能跟你并肩走下去,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怎样,但是如果你想放弃了,请直接告诉我哥,请给我哥留最后一点体面,好吗?”


上午九十点钟的医院人满为患,特别是暑假期间的整复外科。

沈漾推门进来休息室,战妄站在窗边正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修长的身高五官极具优越感,精心打理过的沙金色三七微分碎盖十分惹眼。

左耳一枚黑钻耳钉,给他矜贵的气场染上一层叛逆痞坏的野劲。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战妄回头,正好跟沈漾的视线相撞。

三年多没见,他深邃狭长的眸子比从前更具侵略性,沈漾只跟他对望一眼就败下阵来。

战妄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近距离的看她,他说:“小白眼狼,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对小孩子的宠溺,沈漾不自觉心跳加快。

熟悉的冷木香夹杂的淡淡烟草味道,依旧让她心悸,也让她心慌。

从小她被寄养在战家,她一直很乖很听话。

大学填报志愿时,她第一次忤逆他去了外省,记得她走那天,他揪着她耳朵第一次骂她‘小白眼狼’。

记忆涌回,沈漾转身去给战妄倒水。

战妄在她身后问她:“沈漾,你跟简明月现在关系怎么样?”

沈漾疑惑的扭头看了战妄一眼:“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帮我追到她!”

战妄话音未落,沈漾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杯子里的热水溢出水杯,烫红了她的手都没发觉!

“小心点!”战妄拉过沈漾被烫红的手,赶紧用冷水给她冲洗降温,又让人递过来一支药膏,给她涂了三遍。

拧上药膏,战妄微微弯腰跟沈漾的视线保持平视,他说:“沈漾,你帮我追到她,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四目相对,沈漾咬紧下唇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见沈漾不吭声,战妄又说:“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这辈子我认定她了,你一定要帮我追到她!”

他的眼神急切又坚定,带着光,刺的沈漾双眼生疼!

他眼底的灼热,灼的沈漾的心也跟着疼了!

没有人知道,她偷偷喜欢战妄七年了!

原本以为,暗恋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了。

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人会让她帮忙,追他喜欢的人!

而他喜欢的这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心里,一场海啸奔涌袭来,沈漾安静的站在战妄面前,努力不让他知道。

“对不起妄哥,这个忙我不能帮!”

软糯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却让战妄当场冷了脸!

战妄锁定住沈漾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扣在沈漾双肩的双手慢慢下滑,然后落下。

他问:“原因?!”

冷冰冰的语气态度急转直下,再也找不到骂她‘小白眼狼’时的宠溺。

休息室里的气氛开始紧张。

沈漾后退两步,垂眸躲开战妄的高压眼神:“我跟明月的关系虽然很好,但她的感情是她的私事,我不方便过问,”

战妄沉默,直勾勾的眼神一动不动盯着沈漾。

三年多没见,长开了也漂亮了,特别是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花瓣唇,居然有点女人的小性感。

见沈漾要走,战妄挡住门:“下午请假,我们聊聊,”

沈漾正在开门的动作停止:“恐怕不行,我还有工作,”

战妄鼻音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嗤,准确的从沈漾右口袋摸出手机。

扣住沈漾的手腕把沈漾的大拇指摁在解锁键上,解锁了沈漾的手机密码:“你一个实习生一天工资能有多少钱?”

战妄准备给沈漾扫钱:“我出十倍,你今天的时间都是我的,现在去请假!”

他态度强势,眼神轻蔑的看着沈漾。

沈漾脸颊滚烫,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

每一次从他眼神里流露出来这种表情,都会让她难堪到无地自容,也会让她清醒!

她是帝京顶级豪门战家的太子爷,是整个帝京财富权力的天花板。

而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才能苟活的小可怜。

她跟战妄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她从没想过,去逾越过名叫‘暗恋’这条边界线!

后退两步,沈漾鼓起勇气跟他对望:“这不是钱的事,”

战妄脸色再次阴沉,语气跟着也恶劣起来,他警告:“长本事了,居然敢跟我顶嘴?!”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战妄警告的眼神瞬间击的粉碎!

沈漾偏头不敢再去看他眼睛,但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王教授下午有两台手术,我是他助理我不能请假!”

战妄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沈漾,一双深眸危险的眯起。

他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沈漾。


深夜,酒吧二楼一间豪华包间里,战妄坐在包间最中间位置,跟几个好哥们在拼酒。

陆靳笙看着明显反常的战妄来了兴趣:“阿妄,你最近为了追简明月,可是好久都没跟哥们几个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战妄仰头,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难管!”

难管?

其他几个哥们跟陆靳笙一样,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陆靳笙最先反应过来:“阿妄,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家小孩吧?”

战妄给了陆靳笙一个白眼:“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气我!”

陆靳笙玩味的表情盯着战妄,凑过来小声一句:“女大不中留,既然你管不了就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得了,”

战妄:“她一个小孩亏你想的出来!”

陆靳笙:“二十岁不小了,要不你介绍给我,我还蛮喜欢她的,”

战妄不着痕迹的放下酒杯,双手用力握拳咯咯作响,危险的眼神锁定在陆靳笙身上:“一把年纪了不害臊,你敢招惹他我剁了你!”

见战妄翻脸,陆靳笙笑的贱嗖嗖的往后躲:“说谁一把年纪了,我们可是同岁!”

陆靳笙:“那你说找婆家不让人找,留在身边又气的慌,又对人家没那个想法,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靳笙:“真当亲妹了?”

对上陆靳笙探究的眼神,战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沈漾歇斯底里冲他喊出来的那些话:

“再说一百遍一万遍我还是这句话,战家对我有恩,但不是我的家,你们对我都很好,但不是我的家人!”

“我说,我不想成为你的亲人,永远都不想!”

没来由的烦躁,战妄的起身大步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看向陆靳笙:“靳笙没事吧,阿妄怎么生气走了?”

陆靳笙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盯着包间的门:“没事,被他家小孩气的更年期提前了,”



沈漾一如平常一样的忙碌。

她希望跟战妄的关系止步于此,她不再逼她帮忙追简明月,她也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今天是简明月的生日,她哥今晚就会向简明月求婚,她相信简明月不会为了物质,放弃跟她哥两年多的感情。

只要简明月跟他哥订婚了,战妄也应该不会再纠缠。

就这样,偶尔见面问声好,然后各自走开。

白天在医院里一整天,沈漾都没有接到过简明月的生日邀请,心里隐隐的不安,一下班就跑过来找她哥沈清裴。

“哥,你还是再打一个电话给明月,也许她就是想跟你耍小脾气让你哄她,”得知她哥给简明月打电话,简明月一天都没有接,沈漾催促她哥再主动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

晚上八点,沈清裴给简明月打去了今天第五通电话。

电话响了四十多秒,对方无人接通。

沈清裴很乐观:“她父母一直对我不满意,过生日肯定也不想让我们见面的,不为难她了,晚点等她忙完再说,”

“我去趟酒店宿舍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我先送你回去,”沈清裴看了看时间。

沈漾望着他哥心疼的要命,拽着她哥的手臂往前走:“我明天休息,我陪你去酒店拿东西,等会儿你请我吃牛肉面,”



晚上八点过半,兄妹两个步行来到沈清裴之前兼职的伯爵酒店。

酒店大堂门前,豪车云集,沈漾一眼看到了那辆银魅超跑。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沈漾没有放在心上。

伯爵酒店是陆靳笙的,战妄是陆靳笙最好的哥们,他一年的时间有半年住在这里,不稀奇。

沈清裴带着沈漾绕过酒店大门,走员工通道进来大厅,准备去以前值班的宿舍收拾私人物品。

听到大厅里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沈清裴跟沈漾同时朝大厅里看过去。

大厅中央,一个一米多高的香槟塔旁边,一个多层蛋糕。

简明月一身束腰公主裙,被众人围在中间,在一众人的起哄声中,战妄打开首饰盒,把那枚几百万的粉钻项链给简明月戴上。

战妄含情脉脉去拉简明月的手,请简明月跳开场的第一支舞,简明月低头浅笑没有拒绝。

沈漾心脏仿佛被人什么东西狠狠重击了一下,差点忘记了呼吸!

那枚粉钻项链,她原本就知道战妄是要准备送给简明月的,但是亲眼看到战妄给简明月戴上项链这一刻,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

原来,简明月邀请了这么多朋友,唯独没有邀请她跟她哥。

下意识抬头看向她哥,很努力的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哥看起来是这么的平静,就好像个围观的群众一样,她小心翼翼去拉她哥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哥攥紧的拳头。

她哥手臂僵直的厉害,沈漾怎么都拉不动。

“哥,我们先离开好不好?”

沈漾小心翼翼开口,生怕惊扰到大厅里正在欢呼的人。

留下来,他哥只会更难受,更难堪!

沈漾快要哭出来了,声音哽咽:“算我求你了哥,我们先走好不好?”

大厅里,战妄拥着简明月翩翩起舞,仿佛一对璧人。

战妄难得穿的正式,一身深色系西装包裹住他修长的身材,金贵无比。

那烫染过的金沙灰色短发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夺目,耀眼。

他看简明月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仿佛置身于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沈漾难过的快要不能呼吸,却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沈漾红着眼眶叫她哥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像个小偷一样不敢声张:“哥,我们先走好不好?”

沈漾用力拽着她哥的手臂,终于沈清裴有了反应。

低头掩住眼底的红,沈清裴不忘给自己妹妹一个安慰的表情:“走吧,”

“沈清裴!”

两人转身刚要走,身后大厅里,战妄嚣张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音乐声停止,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兄妹二人。


看到柜台前的工作人员比她还尴尬的表情,沈漾耳根一阵阵发热。

视线小心翼翼转移到战妄身上,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窘态,视线一直盯着手上的粉钻项链。

沈漾无措的站在柜台前,有种想转身逃跑的冲动。

“沈漾,快戴上我看看效果,”战妄示意她靠近,沈漾拒绝:“还是让工作人员帮忙试戴吧,我不合适,”

战妄单手扣住沈漾的肩膀把人带到自己跟前:“不然,你以为我带你来干什么的?”

战妄话音未落,脖颈冰凉的触感传来,沈漾浑身紧绷。

耳边温热的呼吸,战妄指尖的温度伴随着项链的凉意,冷热交替,虽然很清楚这项链不属于她,但她还是紧张的手心出汗,甚至都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哇,好羡慕那个女孩,她男朋友好帅,”

“那条项链可是vk家最新季的高定粉钻,好几百万呢,”

“长的漂亮就是好,看她男朋友给她戴项链的眼神,好宠啊,”

听着周围的声音,沈漾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战妄,发现他对大家的误解并不放在心上。

低头,掩住自己的情绪,沈漾拼命克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是价值几百的粉钻项链,还是他宠爱的眼神,都不是给她的。

“看看,好不好看?”

被战妄捏着下巴被迫抬头,沈漾的视线在镜子里跟战妄的眼神交汇。

战妄站在她身侧,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扣在她肩膀,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镜子里的她,唇角微弯,眼神宠溺。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沈漾偏个头都能跟他呼吸交|缠。

可是只有她知道,她跟战妄的距离,就像数学里那一句:无限接近,但永不相交。

战妄犀利的眸子锁定镜子里的沈漾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艳,见沈漾不吭声,又问了一句:“问你话呢,到底好不好看?!”

“好看!”

沈漾艰难出声,战妄这才满意的拿掉她脖颈的项链。

临走,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黑色丝绒小礼盒:“这是我们vk品牌十年庆专给高端用户打造的赠品手链,送给您。”

战妄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小盒子随手打开,是一条白金手链。

“送你了,”战妄连同盒子直接塞沈漾手里,拽着沈漾进了电梯。

电梯里,沈漾垂眸,黑色的丝绒礼盒左下角‘赠品’两个金色字体,异常刺眼。

把赠品递到战妄面前,沈漾硬着头皮开口:“我们科室有规定,上班期间不戴首饰。”

战妄低头睨了沈漾一眼,没有接沈漾手里的赠品:“这手链虽然是赠品,但就你那点工资也没不起,休息的时候戴着玩吧,”

电梯门打开,战妄抬腿先一步出了电梯。

走了几步回头,见沈漾垂头丧气的跟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战妄蹙眉。

沈漾走近,战妄问:“生气了?”

“。。。。”沈漾怔住。

战妄:“是不是也想要这条项链?”

沈漾这才明白过来战妄的意思,然后拼命摇头:“不是!”

“我不习惯戴这些东西,”沈漾趁战妄不注意,把赠品塞进战妄手提袋里,转身就走。

但是她腿短,没走几步被战妄追上。

“看在你用心帮我挑礼物的份上,请你吃饭,”战妄拽着沈漾的胳膊朝他的跑车走去:“吃完饭给我收拾东西,搬回家住!”

说完,战妄把手提袋里的那个赠品礼盒打开,拿出那条白金手链。

拉过沈漾的手,不由分说的把手链给沈漾戴在手腕上,他警告:“只要不上班就给我戴上,慢慢就习惯了,”

白金手链细腻的质感,与沈漾柔软的腕骨完美融合,让她内敛的气质带了几分光芒,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不是挺好看的,”战妄满意的松开沈漾的手。

沈漾别扭的想把手链拿掉,接收到战妄警告的眼神后,乖乖停手。

车子走了几分钟后突然在马路边停下,沈漾以为餐厅到了。

“下次再请你吃饭,快点下车。”

战妄焦急的声音传来,沈漾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

顺着战望的视线,沈漾看到不远处的红绿灯路口,简明月正站在马路边通电话。

收回视线,沈漾看向战妄。

他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发型,见沈漾没有下车,战妄催促她快点。

沈漾用最快的速度下车。

脚步还没站稳,战妄的车已经起步。

望着战妄的车在简明月面前停下,战妄下车亲自给简明月开了车门,沈漾逼着自己转身不去看这扎心的一幕。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战妄从副驾驶赶下来了!

没有下次了!

沈漾红着眼眶,把手腕的白金项链摘下来。

赠品,就算再贵也还是赠品!

“沈漾,”

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沈漾回头。

简明月已经到了她跟前,不远处,战妄跟着过来。

简明月看到沈漾,脸色露出一丝尴尬:“好多天没见你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沈漾看着简明月真诚的眼睛,也很想跟她聊聊她哥的事情,但是战妄在这里,她什么也不能说。

“对了沈漾,你不是说想吃那家抹茶蛋糕吗,走吧我请客,”没等沈漾拒绝,战妄过来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推了她一下。

“走吧,今天就让战少请了,”

沈漾被简明月连拖带拽来了马路对面一家茶餐厅。

沈漾偏头看了看简明月,心里说不上来的情绪。

前几天简明月一提起战妄,还嫌弃的不行,现在居然主动让战妄请客吃饭了。

简明月拽着沈漾坐在一边,战妄独自坐在简明月对面。

服务生给了餐单,战妄递给简明月:“吃什么你先点,”

简明月点了一杯咖啡一份甜品,刚要把餐单给沈漾,战妄一把夺了去:“她不挑食,什么都吃,给她一份抹茶蛋糕,”

简明月提醒:“不要给她加奶油,谢谢,”

沈漾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但是桌下的手,已经攥紧到骨节泛白。

服务员过来上餐:“抱歉先生,您点的常温西瓜汁只有一杯了,”

“没事,”战妄把唯一的一杯西瓜汁放在了简明月面前,这才看了沈漾一眼:“他喝冰水就行,”

沈漾尴尬的端起面前的冰水喝了一小口,明明一杯没有味道的冰水,她却喝出了无数种味道来,有酸的,涩的,苦的...


听到她妈妈让她给她哥打电话,沈漾慌忙背过身去。

“妈,我哥很忙的你别打扰他了,等他忙完这阵子我跟哥回老家住几天陪你们,”沈漾心虚,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敢去看她妈妈的表情。

印象里,她妈妈不常来,因为她不识字,出一趟远门不容易。

还有就是,她怕给她跟她哥丢人。

她能来这一趟,一定很想念她跟哥哥了。

但是她不敢告诉她妈妈,她哥出事了,人在看守所!

“你们学业要紧,妈不给你们添乱,”张若兰浑浊的眸子明显失望,嘴里却说着不在意的话。

布满茧子的双手在裤子上使劲蹭了几下,过来蹲在角落,把蛇皮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角落。

有青菜,有豆子,有黄瓜,有西红柿,有玉米面...还有一只鸡。

停了一会儿后,她又说:“漾漾,你爸说他不想吃药了,他说你哥年纪大了得娶媳妇,你结婚得要嫁妆,你跟你哥这些年读书的费用我们还欠着你战爷爷家的,他说不能给你们挣家底,也不想再拖累你们,被我骂了一顿...”

她说:“漾漾,下周你跟你哥要是有空的话,回一趟,劝劝你爸,”

沈漾偷偷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妈妈,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白的差不多了。

她低着头说话,就像拉家常一样平静的语气,声音不大,却沈漾听的震耳欲聋!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

她想起了战妄那些刺耳的话。

他说:“沈漾,你哥他有什么,他拿什么跟我争?!”

他说:“沈漾,你拿什么跟我犟?!”

鼻翼止不住发酸,沈漾强颜欢笑:“放心吧妈,下周我跟哥就回家看你们去,”

看到喜悦爬满她妈妈的额头,沈漾忍住辛酸故作轻松的岔开话题:“妈你不能偏心只想着哥,我饿了,”

看着她妈妈忙不迭起身去厨房给她做吃的,沈漾仰头拼命把眼泪憋回去。

一只鸡又贴了玉米饼,满满一大锅。

沈漾的小出租屋里,她难得跟妈妈吃顿饭。

张若兰夹了个鸡腿,犹豫了好半天没敢放进沈漾碗里,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带着明显愧疚:“当年的事你别怪妈,妈也是为你好,”

“妈,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我没怪你,你别再自责了,”沈漾把碗端到她妈妈面前,张若兰才敢把鸡腿放进沈漾碗里。

沈漾隐约记得那年,她年纪还很小,为了救一个小哥哥,她掉进了化工厂的废水池,差点被淹死。

他爸爸为了救她,不仅废了一条腿,肺部更是被废水池里有毒的污水感染,从此留下了病根。

没过多久,她爷爷去世,家里来了一个很有钱的老爷爷,说是爷爷的战友。

爷爷丧礼过后,那个有钱的老爷爷又来了,说要资助她跟哥哥上学,还要领养她。

夜里,她听到爸妈商量,女儿还小过去不安全,商量着让她哥跟老爷爷去城里。

可是老爷爷非要带走她,说就喜欢乖巧听话的丫头。

爸爸死活不同意,那天,妈妈跟爸爸躲在东屋大吵了一架。

然后,妈妈拖拽着她去追老爷爷的车,爸爸拄着拐杖在后面追着叫她的名字,骂她妈妈狠心...

爸爸没了一条腿走的慢,她被妈妈一直送到村口,哭着让老爷爷把她带走了。

她说,她这辈子吃了不识字的苦,不能再让女儿跟她一样受罪。

她说,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比任何人都疼,但谁叫我没本事。

她说,只要女儿能有机会读书,长大后不受生活的苦,恨我我也开心。

她只是一个吃尽了苦头,一辈子没有读过书的乡下女人。

她只是害怕,害怕女儿长大后再吃她吃过的苦,受她受的罪...

她能有什么错!

“妈,今晚留下来跟我住,”沈漾给她妈妈夹了一块鸡肉。

“不行,你们年轻人工作辛苦,我留下来你睡不好,”张若兰舍不得吃鸡肉,就着汤汁吃了两块饼:“天气预报说还有大雨,我得回去,家里鸡笼还在外面没盖雨布,怀孕的母猪也快生崽了,你爸腿脚又不利索,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沈漾送妈妈到车站。

车子走远,她妈妈的头还探在车窗外,一直朝她这个方向看。

她依稀能听见她妈妈对她说:“下周跟你哥一起回来,我给你们做小鸡贴饼,”

出了车站,沈漾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她不能让父母知道她跟她哥现在的情况!

她要去找战妄,他不能让她哥去坐牢!

下周,她要跟她哥一起回家劝她爸,她不能让她爸断了救命的药!

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沈漾带了把雨伞出门。

天刚擦黑,雨就下来了。

站在街边的奶茶店门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战妄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显示无人接听。

无奈,沈漾给战妄的微信上发了条道歉短信。

回复她的,是大红色的感叹号!

扯了扯唇角,沈漾无语。

战妄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最后,她问了战妄认识的好几个朋友,才问出了战妄在哪儿。

深夜,沈漾举着伞在伯爵酒店门口等战妄出来。

她知道他就在里面,但是她不敢进去。

雨势不大,但是她下半身几乎被打湿透了。

可怜的雨伞被风吹的东倒西歪,伞骨已经断了一根。

沈漾盯着酒店的旋转大门,眼睛都不眨一下。

刚刚,简明月打电话过来,说她哥的案子已经移送到公诉机关,准备一审了。

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他!



同一时间。

伯爵酒店一间豪华套房里,战妄正跟几个朋友在打牌,好哥们陆靳笙敲门进来:“阿妄,你家小孩又犯错了?”

但凡跟战家走的近的都知道,战家养了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战妄管|教起来比人家亲爹还要严厉。

战妄嘴里咬着根烟正在洗牌,听到陆靳笙的话时,掀起眼皮睨了陆靳笙一眼。

“长大了,难管!”

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战妄继续洗牌。

“好几年没见到那丫头了,还以为离开战家了呢?”

“阿妄,你再疼她也不是她亲哥,注意分寸,”

“女孩子长大了,少管,”

...

几个男人一聊到漂亮女孩,话题就停不下来。

几圈牌打下来战妄明显不在状态,不知不觉输了几十万。

“累了,你们玩,”

战妄扔了手里的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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