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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

云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他顿了下。“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五年了。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如今,她该离开了。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

主角:祁深姜栖晚   更新:2025-01-25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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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深姜栖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由网络作家“云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他顿了下。“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五年了。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如今,她该离开了。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

《改嫁京圈太子爷,前夫哭红眼求我别嫁祁深姜栖晚》精彩片段


电话另一头,男人似乎有些诧异。

隔了会,祁深低醇磁性的声音才慢条斯理地响起:“可以。不过姜小姐,我奶奶年事已高,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时间……”

他顿了下。

“最多半个月,我希望你能离开沈家。包括,与你丈夫离婚。”

他的声音温和,话里却颇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栖晚没有拒绝,她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只缓缓应下:“好。”

五年了。

当初林霜出事后,沈洛俞恨透了她,却娶了她。

她甘之如饴,被困在沈家五年。

如今,她该离开了。

她收拾妥当,又变成那个明艳动人,从容窈窕的沈太太,才从休息室离开。

她回到婚房时,沈洛俞并不在。

姜栖晚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隔了会,她的手机响起。

消息是林雪发过来的。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串碎了的佛珠。

这串佛珠并不陌生,那是姜栖晚多年前亲自去佛寺求下来的。

年轻时,对待心爱之人诚挚无二。

她那时信了佛寺的传闻,一步步求来了佛珠。

她希望,它能保护她的挚爱之人。

沈洛俞知道后很动容,他抱着她,嗓音低哑:“晚晚,我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

而如今,这串佛珠早已碎得面目全非。

林雪又发来一条语音。

“栖晚姐,真抱歉,洛俞哥把这条佛珠给了我,希望能保佑我平安。可惜,我不小心弄碎了。”

“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洛俞哥还说了,一串佛珠而已,碎就碎了吧,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栖晚垂眸看着照片上的佛珠。

这串佛珠和她曾经的五年,都已经是过去了。

很快,她回了句:“一串佛珠,淘宝上批发的,喜欢就送你了。”

姜栖晚是真的觉得不重要了。

她抚了抚手上的婚戒,垂了垂眸。

这段面目全非的婚姻,早该结束了。

一整晚,沈洛俞都没有回来。

很快,姜栖晚收到了律师给她发来的离婚协议书。

律师是姜栖拜托祁深请来的顶级律师,就她的需求拟定好了方案。

“姜小姐,您和沈先生曾经签订过财产协议,因此您能带走的财产有限。不过,穗苑那套房子我会为您尽力争取。”

“好,麻烦了。”

姜栖晚垂眸看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

穗苑那套房子,是她和律师提过的唯一诉求。

那套房子是姜家的,后来姜家出事,那套房子因为火灾面目全非,她和沈洛俞买下来后重新装修。

对于她而言,那是她仅剩的少时的回忆。

姜栖晚将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收了起来。

她的余光扫向抽屉里她和沈洛俞从前的照片。

男人眉眼温柔,看向她时都是春风般的笑意,连身后的光影都变得流光四溢。

而如今,她和沈洛俞这段婚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早不似当初。

隔天,是她和沈洛俞回老宅的日子,沈洛俞开车来接的她。

“上车。”

沈洛俞语气冷漠。

姜栖晚拉开车门,看到车上新放置的摆件,顿了下。

摆件是新放上去的。

上面有林木,有霜雪,底座上刻着林雪的名字。

这是林雪的东西。

而原本这上面摆放的是一个陶瓷玩偶,那是从前她和沈洛俞一起做的。

姜栖晚只觉得刺目。

沈洛俞却讽刺地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雪儿喜欢,一个摆件,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姜栖晚忽地看向他,漫不经心道,“如果林小姐喜欢,就连沈太太的位置我都可以让出来。”

“你舍得?”沈洛俞嗤笑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姜栖晚,除了沈家,你还能去哪?”

沈洛俞说得没错。

她是孤女,除了沈家,她又能去哪?

只是,沈洛俞并不知道,她对这里的一切早就没了半点留恋。

一路上,两人气氛剑拔弩张。

车在沈家停下后,才有所缓和。

上次的事闹得不小,就连沈家也惊动了,好在事情最后压了下去。

大约是沈洛俞对姜栖晚太冷淡,沈父有意撮合两人。

餐桌上,沈父提起公司的事,忽地开口:“明天有个商业晚宴,听说祁氏的那位祁先生会出现,你和晚晚一起去吧?如果能和那位祁先生打好交道,西城那块地皮的开发会更顺利……”

姜栖晚顿了下。

挺巧。

沈父口中的祁先生,正是她即将二嫁的丈夫。

说是二嫁,但事实上她也只见过祁深一面。

她的脑海里很快闪过男人俊美冷淡得近乎妖孽的脸,隔着车窗,连剪影都分外优雅。

却不想。

明晚的晚宴,他竟然也会出席。

沈洛俞皱皱眉,最终也冷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祁深这人,是出了名的难搞。

权势滔天,又忌讳极多。

低调又内敛。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有无数人意图交好。

沈洛俞也不例外。

姜栖晚闻言,笑着点点头:“好。”

事实上,她也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位二婚对象。

餐桌上,惯例是催生的话题。

沈家是很传统的豪门,沈洛俞和姜栖晚结婚后,沈母几次三番提过孩子的事。

这次也不例外。

“晚晚,妈这次托朋友求了那方面的汤药,你一会喝一点吧。”

沈母笑着开口。

五年里,沈母求了不少汤药,想帮她调理身体,早点怀孕。

只是,她和沈洛俞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一旁的沈洛俞目光扫向她,神色讥讽。

姜栖晚却没有再如以往一般,乖巧温顺地应下。

她抬起眸,红唇弯了弯,慢条斯理道:“妈,您别费心了。我和阿俞生不了孩子,倒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只是阿俞他不行。这五年来,他就没碰过我。”

她说完,沈父沈母惊愕地看向沈洛俞。

沈洛俞脸青了又白,他咬咬牙,脸色阴沉得厉害。


“姜栖晚,你以为你跟我离婚他就会娶你吗?你已经嫁给我了,在别人眼里你都被我玩烂了,他就是玩玩而已,根本不可能娶你!”

沈洛俞声嘶力竭的怒吼被姜栖晚一耳光狠狠甩到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耳畔,客厅一片寂静。

沈洛俞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猩红的死死盯着她。

“没有上流圈层的人会娶你这样一个二手货!”

他怒吼。

姜栖晚手掌都在颤抖,沈洛俞阴沉着脸摔门离开。

姜栖晚像是失了所有力气倒在沙发上,她似乎是真的有些晃神,将沈洛俞那些话印到脑子里。

是。

祁深是什么身份?

祁家嫡系继承人,这么多年没有任何绯闻,清清白白的人物怎么会独独看上她凭什么娶她?

她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

从祁深那里得来的夸奖建立的自信心在此刻轰然倒塌。

她甚至对自己产生自我怀疑。

回到房间后她身体僵硬的窝在床铺一角,身体都是冰冷的。

倏地,手机收到信息提示音。

她机械的打开手机,看到的是祁深发来的微信。

祁深: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祁深: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或者可以都来一次?

祁深:糕点店送来几本喜饼喜糖伴手礼的册子,有时间可以一起看一看。

他发了一张图,图片上是几本红色封面上面有的图案是龙凤呈祥,有的是鸳鸯戏水的,都是喜庆图案,是喜饼图案的册子。

什么啊。

姜栖晚心头酸涩难耐。

姜栖晚:祁先生,你是不是忘记我还没有离婚?

那边很快回应。

祁深:早晚的事。

他好像真的是要跟自己结婚。

姜栖晚掌心颤抖的握紧手机。

姜栖晚:祁先生,你是真的很想跟我结婚吗。

这条信息发出去不过几秒,就看到微信聊天界面对方正在输入中,似乎输入了片刻又删除,她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对方的回应。

倏地,手机切进来视频通话。

她手忙脚乱的接了,耳朵尖都是发红的。

他似乎是在祁氏,透过镜头能看到他身后灰色的墙面,但首先对上的就是男人那张俊美的面容和犀利幽暗的黑眸。

无形中的。

姜栖晚在这一刻好像通过镜头都能感觉自己的心事被祁深一眼窥探



“打算发信息给你,不过发信息好像显得不太正式,所以还是决定给你打电话。”

“姜栖晚,如果我不是真的想跟你结婚,那么我现在做的一切都算什么呢?”

“如果你现在就能够跟沈洛俞分开,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

“比起你,我想应该是我更担心你会继续和沈洛俞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姜栖晚听到对方的话先是怔了片刻喃喃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其实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沈洛俞确实是混蛋,但这混蛋有句话没说错。

她确实嫁过人,纵然跟沈洛俞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但在别的人眼中她确实……

她眼神略有些黯淡,虽然很不愿意承认甚至不甘,但这世道就是这样的,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会被旁人戴上有色眼镜观看筛选。

“你是最好的选择。”

祁深开口:“姜栖晚,你认为我聪明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转到这个话题上。

祁深聪明吗?当然聪明,任谁都知道祁深和唐纵出了名的天才,只不过两人领域不同,唐纵擅长医学方面祁深就是擅长金融及电子方面,还未成年就编出了几组代码软件设计出的APP独占鳌头,成年后进入祁氏工作一步稳扎稳打走到现在,扩大祁氏版图,开拓海外领域。


祁深眸光幽深,一页页的翻看姜栖晚拿来的设计图,眸光逐渐晦暗。

如果姜栖晚没有嫁进沈家,她该在这圈子发光发亮,而不是只成为上流圈层沈家的少夫人,淹没了她身上所有的闪光点,只余下沈家少夫人的头衔。

“姜栖晚,你不该留在沈家,沈家埋没了你。”

祁深目光落在她发来的设计图纸上,眉眼之间都是柔和的带着几分欣赏之意。

“如果你不在沈家,或许你有机会到达和鹿云砚同等高度。”

这是很高的评价。

鹿云砚,S市顶流家族鹿家二少爷,现今一幅建筑设计图纸高达几千万元,是为国外富商设计占地面积千亩带花园和各类设施的花园别墅,其不单涉及建筑行业,在其他艺术领域也有极高造诣,创建的奢侈品牌早已成为商圈及上流圈层追捧的新品,有贵妇戏言“我五百平的衣帽间所有的礼服裙都比不过LU的一件手工定制礼服”,当时单是一件礼服的价格就炒到几百万美金。

“祁先生,有点越级碰瓷了。”

夸奖的话很好听,但自己几斤几两姜栖晚还是清楚的。

祁深不置可否,只是想到鹿云砚,他却微妙的觉得姜栖晚和鹿云砚的眼睛有点像,都是略有些清冷的桃花眼,但是眼尾微微上挑就会多几分妩媚风情。

或许是巧合。

祁深并未多想,他看向身边的姜栖晚开口道:“还不晚,你还年轻,会到达他的高度。”

姜栖晚还在埋头写写画画,听到这话耳根一红。

祁深这种,像不像是那种引导型伴侣,他好像总是很喜欢夸她,甚至完全不会夸大其词,他这样平淡笃定的语气,姜栖晚真的会有一种自己迟早会赶上鹿云砚的错觉。

不过,被夸奖还是会让人觉得很开心啊。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到姜栖晚回到她与沈洛俞的婚房都还是雀跃的。

西城区地皮设计权多家公司都在盯着,理由很简单,西城区这块地皮占地面积大,且拥有这块地皮的是祁家,如果能得到这块地皮的设计使用权就能够跟祁家搭上线,且祁家出资建造的景点资金必不会少,从中获得的合作薪酬就是一笔庞大资金。

往少了说是一百亿,多了说可能是两百亿或者三百亿元。

一般的建筑公司拿下这种竞标项目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抽成,两百亿百分之一的抽成是两个亿,有些大公司给的抽成可能会更多,这就是这些公司都想争抢合作的原因。

最少两个亿,谁不眼红?

沈氏已经因为这次竞标会开了十几场会议,沈洛俞精神压力可想而知。

沈氏董事会。

沈父眼神锐利的扫视会议室内众人:“这次势必要拿下跟祁氏的合作,让设计部门抓紧时间精修设计图,祁氏马上到的竞标会我们沈氏一定要拿下。”

“散会。”

沈父摆了摆手,会议室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留下沈氏父子。

“洛俞,你准备准备,找关系联系上祁氏的人,最好是能提前见到祁深,把我们公司调查的资料和设计图呈上去,如果能在竞标前私下夺得合作资格那更好。”

“我们沈氏在海城是老牌公司,总要比旁的公司更有号召力。”

沈父提点了几句,沈洛俞连连点头。


姜栖晚害了林霜。

她是罪人。

罪人没有资格谈条件。

她才是毁了这段感情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凭什么提离婚?

她就该一辈子留在沈家为林霜忏悔!

想到这里沈洛俞眼眸深沉带着几分可怖之意:“阿雪你放心,姜栖晚害了你姐姐,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离不开沈家,她要一辈子待在沈家赎罪。”

林雪装可怜装到一半被沈洛俞这句话气到胸口都在发颤。

她提到林霜分明是要逼着两人尽快离婚!谁要他一辈子把姜栖晚困在沈家了!

……

姜栖晚不知道林雪想设计自己却没能达成所愿。

她询问了唐纵母亲和弟弟的病情才放下心先去看了母亲。

姜母名叫赵如月,赵家在海城也算是个中等家族,但姜家出事后一个个都跟赵如月划清界限,生怕姜家人扒着自己吸血,她心脏有问题一直要吃药治疗,当初沈洛俞跟她讲嫁进沈家就会给赵月如寻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为她治病,所以姜栖晚才同意嫁给沈洛俞。

只是这几年,母亲的病毫无起色。

沈洛俞一直没把赵月如放心上,否则也不会这几年都没安排她进风尚,更没联系过医疗团队。

反倒是才见过几次的祁深安排好一切。

“祁先生,我要去看望我母亲,您可能不方便进去。”

姜栖晚有些为难:“我母亲患有心脏病,我和沈洛俞还没有离婚现在跟你有了别的关系,我担心母亲承受不住。”

“可以理解。”祁深微微颔首,“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姜栖晚微微动容道谢。

姜栖晚推开门走进病房,风尚是国内有名的贵族医院,哪怕是普通病房装饰的也像奢华酒店,该有的应有尽有。

她进门时赵月如正坐在沙发上织东西,看不出是围巾还是什么。

听到开门声赵月如看过去,对上姜栖晚的目光便温柔的笑了笑。

“晚晚你来啦。”

她相貌是很好的,其实命也很好,出生在中等家族的赵家,后嫁给专情疼宠她的姜父,姜父去世后姜栖晚嫁给沈洛俞同样没让她吃过苦。

所以即便她已经快要五十,整个人却仍年轻,不显病态。

“妈,在做什么。”

她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随口问了句。

“我在医院里住的无聊,网络上有人教织东西,我跟着学一学打发时间,等以后给你和小遇织点小玩意儿。”

赵月如笑着回应。

姜栖晚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她织得不成样子的东西也只是笑笑。

她找了话题跟赵月如交谈,只是没几句,赵月如便委婉道:“晚晚,妈知道洛俞这孩子爱玩,但是男人哪有不爱玩的。”

姜栖晚眼神微暗的打断她的话:“父亲不爱玩。”

赵月如有些难过的垂下眼,姜栖晚也知道自己不该提到父亲,却听赵月如叹气。

“晚晚,我和你父亲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关系没有你们那么复杂。”

“我们之间没有夹着一个林霜,当年那件事如果不是你林霜不会死,洛俞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无法释怀整日买醉。”

“你说这些为什么不能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洛俞肯娶你已经算是施舍,你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去责怪他。”

“如果没有洛俞,我和你弟弟的病谁来治?他虽然因为林霜的事恨着你,但对我和小遇的事却上心,已经是个很好的男人了。”

“你不要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跟他胡闹,伤了夫妻情分真的感情到头谁还会管我和小遇?”

赵月如一字一句,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剑刃,刀刀划向她要害。

“妈,林霜那件事我解释过了,跟我没有关系,我是无辜的。”

姜栖晚话音还未落,赵月如就道:“可那日确实是你的生日晚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生日,林霜不会死。”

她好像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姜栖晚微微怔愣片刻,眼底却一片晦暗。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祁深进门的原因。

她的母亲应该是爱她的,但她的母亲却又好像觉得她本就该不停的做出错事,有些与她无关的事也会安到她的身上。

甚至会为沈洛俞说和。

他出轨,她会说天下男人没有不出轨的。

他跟林雪勾在一起,她说青梅竹马产生感情是人之常情,让她不要责怪沈洛俞,要大度。

“妈,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你好好休息。”

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她只会说更多伤害自己的话。

她更不能跟赵月如提起自己要离婚的事,赵月如会指责她没有良心。

赵月如没有留她,却还是忍不住劝:“跟洛俞好好的,别闹小孩子脾气,你现在离了他还能嫁给谁呢。”

姜栖晚脚步微顿,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关上门的瞬间,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

夏日的阳光总是炽热耀眼,此刻透过窗棂洒在男人的发丝上,仿佛男人身上的冷意都消散不少。

男人身旁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士,像是他的下属或者助理的人此刻在汇报工作,似是因为她的出现声音顿了下。

祁深翻阅着资料,鼻梁上不知何时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轻缓的抬手扶了扶眼睛淡淡道:“继续。”

对方这才继续将工作汇报完,受到祁深的指使后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怎么不过来。”

男人抬眸,眸光仍然清冷,只是加了副眼镜添了说不出的儒雅温润感。

姜栖晚走过去笑笑:“今天你陪我来医院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如果需要我每天忙工作,那我下属的薪水是不是拿得太轻松了?”祁深站起身:“走吧,去看你弟弟。”

这次姜栖晚没有拦着。

她弟弟姜栖遇三观正,做什么都喜欢护着她,很久前就劝她和沈洛俞离婚。

只是那时她还没有彻底死心。

姜栖遇是两年前突遇车祸断了腿,办理了休学一直在疗养,今年才刚成年却已经被海城大学录取,姜栖晚推开门⑩他正在自学大学的课程。

本以为进来的会是医护人员,但看到是姜栖晚,少年的眼睛明显亮了。

“姐!”


姜栖晚望向面前的男人,俊美优雅自带上流圈层的从容,哪怕提到这些事都是淡淡的模样。

“祁先生不过年长我几岁,都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成熟稳重,我观祁先生确实如此。”

姜栖晚开口道:“只是我有一个问题需要祁先生解答。”

祁深都已经准备结婚戒指在筹备婚后生活,有些事她也需要问清楚些。

男人狭长淡漠的眉眼微微上挑:“请问。”

“祁先生会出轨吗。”

她问出这句话后才觉得有些不妥。

休息室内的气氛仿佛因为“出轨二字”变得有些古怪,祁深面色如常,眉眼仍旧淡漠温雅。

他倒了杯热茶推至她手边,茶杯内缓缓升起的热气罩住她明艳却温婉的面容,鼻端嗅到的是红糖姜茶的味道。

姜栖晚略有些不自然的捧住茶杯喝了口,热烫的姜茶暖过心扉,好像四肢都已经暖融融的。

“抱歉。”她低下头,似乎认为不该提到这些。

上流圈层的,哪有几个深情到始终如一的,沈洛俞那么深爱林霜不也选了林雪做替身。

“为什么道歉。”

祁深不觉得这个话题越矩。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也有些冒犯。”姜栖晚有些不自然的握紧茶杯。

休息室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打在她身上带上一层淡淡的微光,这个距离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姜栖晚的眼界在轻微的颤动,衬得她整个人温婉中透出几分惶然。

“我不认为这是冒犯。”

她手中那杯姜茶已经见底,他添满后缓缓开口。

“不背叛婚姻和自己的爱人是为人夫的本分,祁家人做出这种事会被赶出本家,所以你可以放心。”

这是给她定心呢。

“还有其他问题吗。”祁深略微挑眉,似乎在期待她问更多。

是她想多了吗。

他没生气就好。

祁深算是她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祁家家风清正,相信我与祁先生就算没有感情也会相敬如宾的。”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后祁深本来还算温和的态度变得多了几分冷淡。

“姜小姐考虑清楚就好。”

谈拢后祁深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下车,男人摇下车窗。

透过车窗,她能看到男人隐在月色中优越的侧脸,以及那双幽黑深沉带着几分凉薄之意的眸。

可能是她的错觉。

即便已经谈婚论嫁,仍觉得两人之间带着无法言语的距离感。

“姜小姐。”

他眸色幽暗,慢条斯理开口:“我等你的消息。”

话落,车窗已然摇上。

车子远远驶离。

“那应该不需要多久了。”

祁深已经离开,这个回答,像是回应他又像是回应她自己。

姜栖晚前脚才踏进家门,下一秒就接到沈洛俞的来电。

“现在立刻来医院。”他隐忍着怒气说完,不给她任何回话的余地便已经挂断电话。

这个时间叫她去医院,无非是为林雪撒气。

无妨,她不介意去一次。

有些话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毕竟祁深可还等着她的消息呢。

沈洛俞一向疼林雪,只是落水也要带她去海城最好的贵族医院。

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沈洛俞的秘书在外候着,看到姜栖晚上下打量她几眼没说什么挪开身体。

正欲推开房门,就听到林雪委屈的声音。

“洛俞哥哥,你别怪栖晚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你带我一起出席晚宴她一时接受不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洛俞哥哥难做了。”

“如果我今晚没有任性的去参加晚宴就好了。”

她说着不住的轻咳,沈洛俞拍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怜惜和心疼。

“阿雪,你就是太善良了。”

太善良了?

善良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难堪,善良到满肚子阴谋诡计想要小三上位吗。

姜栖晚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善良,是恶毒。”

姜栖晚推开门,她倚靠在门边,许是因为对沈洛俞已经失望,对他不报有期待,所以才会如此姿态轻松。

沈洛俞扭头就对上姜栖晚那张明艳夺目的面容。

他怔住。

姜栖晚身上那套湿掉的礼服已经被换下去,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淡雅的浅蓝色旗袍裙,脸上的妆已经被洗净了,除了脸色苍白些许,唇色仍然红润搭上这套旗袍总给人一种淡漠的疏离感。

沈洛俞跟她婚后这几年如何不知道姜栖晚的姿容,此刻望向她时不由晃神,仿佛看到了幼年时初见姜栖晚那天。

林雪垂下眼睫,指甲陷进肉里,脸上却带着泪意连着轻咳了几声。

她扯了扯沈洛俞的衣袖:“洛俞哥哥,我是不是发烧了,好难受啊……”

沈洛俞回过神,看到林雪难受的模样内心对姜栖晚的那点旧情也没了。

他握住林雪的手哄道:“阿雪没事,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沈洛俞温声细语的哄着林雪,林雪捂住嘴又轻咳一声,看着怯懦可怜。

沈洛俞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对姜栖晚的火气再度上涌。

“姜栖晚,最恶毒的是你,你怎么有脸推到阿雪身上!”

姜栖晚看着面前男人丑恶的嘴脸,记忆里那个会对她温柔体贴的恋人好像早已远去,撕去外面那层伪装,内里全都是残忍的真实。

“我不想跟你因为这种事浪费时间,我来这里不想看林雪演戏也不想听你胡搅蛮缠。”

姜栖晚内心已经对这段感情麻木了。

她垂眸,缓缓走到沈洛俞面前。

离得近了,她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气愈发明显。

沈洛俞抬头,心却不自觉发紧,望进她那双淡漠清冷的黑眸,视线下移,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沈洛俞眉头不由紧皱。

他声音冰冷:“姜栖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怕沈洛俞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姜栖晚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沈洛俞,我们相互纠缠了五年。”

“哪怕曾经彼此之间还有那些微末的爱意也因为这五年的纠葛消失殆尽了。”

“五年时间,足够了。”她对上沈洛俞的眼一字一顿:“所以,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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