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津风苏玉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替嫁:双面郎君携全家套路我顾津风苏玉露》,由网络作家“闺中密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玉露也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是顾津风会错了意,她不是要和离的。她解释道:“正因为孩子要生了,我才让你去拿那个匣子,里面有两个玉手镯,是陪嫁中品相最好的,明日你拿去当铺里当了,应该能有几两银子。”听她这么说,顾津风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从地上捡起汤勺,用水冲了一下,说:“你的嫁妆怎么能动,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苏玉露语气坚定,不容置喙道:“那些嫁妆我看到会动胎气,你自己选?”顾津风听她这么说,怔愣了一下,没回答。苏玉露继续道:“再说我的身子也太虚了,需要好好补补,不然怎么有力气生孩子。”顾津风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苏玉露的口中说出来的。成婚大半年以来,苏玉露从没主动跟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他还是孩子,就算迫不得已张口,也是满嘴的嫌...
《结局+番外替嫁:双面郎君携全家套路我顾津风苏玉露》精彩片段
苏玉露也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是顾津风会错了意,她不是要和离的。
她解释道:“正因为孩子要生了,我才让你去拿那个匣子,里面有两个玉手镯,是陪嫁中品相最好的,明日你拿去当铺里当了,应该能有几两银子。”
听她这么说,顾津风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从地上捡起汤勺,用水冲了一下,说:“你的嫁妆怎么能动,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
苏玉露语气坚定,不容置喙道:“那些嫁妆我看到会动胎气,你自己选?”
顾津风听她这么说,怔愣了一下,没回答。
苏玉露继续道:“再说我的身子也太虚了,需要好好补补,不然怎么有力气生孩子。”
顾津风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苏玉露的口中说出来的。成婚大半年以来,苏玉露从没主动跟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他还是孩子,就算迫不得已张口,也是满嘴的嫌弃与厌恶。
抱着怀疑的心思,他暂且答应下了。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人就是苏玉露。
难不成夜里天黑,撞了鬼了?
炉子上的鸡汤炖的差不多了,顾津风偷偷看着卧榻上的苏玉露,她正清点着那一匣子的嫁妆。表情算不上多好,但也绝不坏。
他拿起抹布将瓦罐端到灶台上,然后拿了一个碗,盛上大半碗的鸡汤,吹了又吹,就怕烫到苏玉露一样。
温度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探头朝榻上瞧了一眼,有些胆战心惊。以往,他端过去的鸡汤,全都撒在地上,喂了土地公公。他倒也不是不尊敬神明,只是心疼自己的妻儿。
他端着汤碗小心翼翼的走到苏玉露的身边,慢慢将碗往前送。
苏玉露这会儿正数着首饰盒里的首饰,没注意顾长风过来,本想抬手招呼他过来,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鸡汤碗上。
大半碗的鸡汤,洒的就只剩个碗底。
顾津风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脸沉沉的,刚刚的那份喜悦,立刻烟消云散。
是他想多了。
她没原谅他,还是从前的嫌弃模样。
顾津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被烫的通红,他掀起眼皮看一眼苏玉露,眼里的失落很浓。
“你没事吧?可惜了……”苏玉露连忙起身,放下手里的首饰道。
顾津风呆立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苏玉露竟然会关心自己。
他反应了好久,才清醒过来,扶着要去收拾地面的苏玉露。
一碗汤而已,哪有他的娘子孩子重要。
顾津风将苏玉露扶到榻上坐好,然后乐呵呵的把地面收拾干净,又去砂锅里盛了一碗汤,照例吹的不烫后端到苏玉露的面前。
顾津风有些紧张,他还是不敢相信苏玉露竟然接过他端过去的汤,而且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直到碗里的汤都进到苏玉露的胃里,顾津风都没反应过来。
他以为苏玉露病了,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不敢,只默默接过空掉的碗,失魂落魄的朝厨房走。
不是苏玉露撞鬼了,是他撞鬼了。
不是撞鬼也是梦,太不真实了。
满汴京城都热闹的不行,头顶时不时就燃放起烟花,绚烂夺目。
苏玉露透过薄薄的油纸看着窗外,这种不真实感既让她喜悦又让人感慨。
“收拾完了?”苏玉露拿出三对金首饰,然后把匣子锁上,收起来。
从前她倔强的不肯用这份嫁妆,认为这嫁妆就是她的卖身契,用了就等于认命了。所以她宁愿回娘家取,为的就是不断的给他们难堪,时刻提醒父母和妹妹,他们欠她的,她的人生是他们毁掉的。
现在她明白了,她的人生是自己毁掉的。
整日揪着过去的委屈,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一遍遍反复的伤害自己,全都是她纵容的过错。她要忘掉他们,心里只想着爱自己的人。好好的生活。
顾津风还以为自己幻听,疑惑的“啊?”了一声。
苏玉露将首饰和那对玉镯包进手帕里,起身,朝着顾津风的方向走过去。
“这些你收着,明天一起当掉,一半的钱留下,一半给父亲母亲送去。按惯例我们该跟公婆一起过中秋才是,今日天已经这样晚了,明天一早,当了钱,我们一起过去赔罪。”
苏玉露将首饰塞到顾津风的手里,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大拇指。今日苏玉露已经是第二次主动碰他了,简直比成婚那日都让人幸福。
刚还沉着脸的苏玉露变得平静。反倒是顾津风心里泛起涟漪。
父亲母亲那可去不得……
顾津风将那包首饰收下,连忙道:“父亲人还在禹州,母亲她……正忙着纺丝,依我看还是改日……?”
话是这么说,可顾津风脑子里想的却是……雍容华贵的母亲正在金丝檀木的椅子上盘腿坐着,屁股下面是柔软锦缎面的厚厚蒲团,坐多久都不会屁股麻。身边四个穿着华丽的丫头轮番伺候着,一个拿着瓜果,一个拿着月饼,一个忙不迭地递手帕,另一个端着茶和酒,忙的不可开交。
这景象要是被苏玉露知道,他刚刚触碰到的小手,燃起的小火苗岂不是就要熄灭。
谁让这亲事,还有这娘子都是他设计得来的。
绝不可以让苏玉露知道。
“那怎么行?”苏玉露坐在榻上,轻抚着隆起的肚子,否认顾津风的话,“已经晚了一日,明早一定要去。”
顾津风吓的手心冒汗,不过还好他还有时间通知母亲。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苏玉露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她又主动要与父亲母亲交好,要是这个时候让她发现,家里不仅不穷还富的流油,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好,依你。”说完,顾津风就急忙出了门,家里养了十几只鸽子,为的就是有备无患,通知顾父顾母用的。
也真是难为这两位老人家了,明明家财万贯,却要为了儿子装作很穷的样子,待在破旧不堪的破房里演戏装穷。
有好几次,婆母秦氏都差点儿露馅。好在苏玉露的心思并不在他们身上,这才混了过去。
顾津风打开笼子,抓出一个鸽子,将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抬手将鸽子放入空中。
顾津风更是买通了苏家的几个嘴碎的老妈妈,日日在苏芙蓉耳边念叨,苏玉露比苏芙蓉的命好,旺夫。谣言越是传播的厉害,苏芙蓉想要退婚的想法便越浓。
至此,才让苏芙蓉彻底放弃顾家这门亲事。
“她确实做的出来。”
但是顾津风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儿的。
“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呢,怎么说,小公子也是她的骨血亲啊!”安平不可思议的说,脑子里突然想起苏芙蓉的两副面孔。当着他的面是温婉可人,转过身就给身边的香儿一巴掌,安平都被吓到了,从那以后,安平才发现,这苏芙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茶的很。
什么骨血亲,苏玉露还是她亲姐姐呢,还不是一样处处受到伤害。这个女人心中一点善念都没有,她只有她自己。
有时候,顾津风都怀疑,苏玉露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女儿。
“安平,还是派两个人盯着苏芙蓉那吧,我觉得她不会安生。”
顾津风看着茅草房,实际看的是苏玉露。
“公子,要我说咱还是告诉大娘子吧。我看她近日对你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会理解的,这样骗她也不是个事。何况如果是我,知道有这么个人,心心念念,不怕万难的就为了嫁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而且马上就入冬了,等小公子出生,这坏境太差,很容易生病的。”
“那是你,我比你了解她。”
顾津风手里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安平的话他不是没想过,他更多的是不敢想。他好不容易才把苏玉露这块又倔又硬的冰石头给捂热,他不敢往石头上浇冷水,万一她彻底冻住,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顾津风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骗苏玉露,后山有只母孔雀开屏了,从小苏玉露就喜欢孔雀,但只是在画本上看过,活的她还没见过,自然好奇,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时,看到的只有鸵鸟。因为这件事,苏玉露有大半年都没理顾津风,还因此叫了他大半年的骗子。
顾津风后怕。
他宁愿一辈子就这么过,他愿意,只要能跟苏玉露在一起,他什么苦都能吃。
榻上……
苏玉露迷迷糊糊又梦到了前世的一些光景,那些痛苦的,被蒙住眼睛的苦涩记忆一下就涌进她的梦里。
“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就你也配跟我比?”
“你的孩子没了……”
“你知不知道,那晚的药是我下的。”
苏玉露的脑门儿冒了许多的汗,因为恨意,她眉头紧锁着,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
顾津风看着榻上难受不已的苏玉露,快跑了两步,不再顾忌什么,一把抓住苏玉露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苏玉露的手又软又嫩,握成拳头也没有多大,完全被握在顾津风的手心里。
刚进来的安平脚步声有些大,立刻被顾津风的一个动作叫停下来,随后顾津风示意他把桌上的手帕拿给他。
顾津风用手帕轻轻擦去了苏玉露脸上的细密汗珠,疼惜的目光染上苏玉露的痛苦,越累越浓。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抓着苏玉露的手,一起放在隆起的肚子上,看着榻上的人,慢慢睁开眼。
“醒了?没事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苏玉露惊恐的眸子再看到顾津风的时候安稳下来,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你回来了?”苏玉露声音虚弱的问,垂眸看了一眼肚子上的手,一抹淡淡的殷红爬上了苏玉露的脸颊。
顾津风很在意苏玉露的情绪,看到她注意到抓着她手的自己,他顺势松开,到桌上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喝点水吧。”说着扶起苏玉露,把水放到她手里,继续道:“父亲还有事儿要处理,过两日再和母亲过来看你。”
咳……
明明只喝了一小口,却被呛到了,苏玉露只是精神不集中,她手上还有顾津风的温度,一股异样的情愫,蔓延在苏玉露的身体里,所以她才会被呛到。
顾津风立刻来到榻边拍着苏玉露的后背,又柔又软的背,根本不像是有了身子的孕妇,若是单看背影,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比少女也不逊色。
手上的触感,让顾津风悸动的浑身燥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是吃过荤腥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哪里收的住。何况两个人已经躺在一张床上大半年,要不是苏玉露一直讨厌他,推开他,他也不至于憋着这么多的火,无处宣泄。
苏玉露又轻咳了两声,掀起眼皮偷瞄了顾津风一眼,看到了他眼底盛着的浓浓情欲,很自然的勾了勾唇。
四目相对见,顾津风瞳孔一缩,慌的立刻站起身,甚至都没想好要干什么。
苏玉露看出了他的紧张和羞涩,伸手拉住了顾津风的手。
能感觉到顾津风因为手上意外的触感而身子一顿,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第一次,苏玉露主动拉他的手,顾津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慌张,他不敢回头,怕这是错觉。实在是他在心里幻想过无数遍的画面,让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就这一瞬间,顾津风的手就冒出了很多的汗,苏玉露弯唇偷笑了一下后,手上的力道一重,顾津风毫无准备的被拉回到榻上,一屁股坐下。
随后,宽阔的肩膀上附上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道。
苏玉露的头枕在顾津风的肩膀上,手放进顾津风的手心里,摩挲了几下,柔声柔语道:“儿子说他想靠着父亲歇一歇了。”
顾津风浑身僵硬的不敢动,鼻息被苏玉露身上的奶香味包裹,身体里越发的火热难耐,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下。他只敢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手指,轻轻摸了摸苏玉露白嫩的手背,满足的吞咽着口水。
顾津风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坐了很久。
心里还在反复琢磨,还是不敢相信,苏玉露不仅主动拉他的手,还靠在他的肩膀上。
顾津风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想顺势抱苏玉露一下,这个动作在他心里反复出现几百次了,可天不遂人愿,他的动作被打断。
要不是安平叫他,顾津风都已经抱到妻儿了。说起来还真是惭愧,怎么他抱自己的娘子还要这般不容易,像抱别人家的娘子一样,偷偷摸摸。
顾津风瞪着安平,嫌弃他扰了他的好事儿。
他又做错什么了?安平挠着脑袋,不知所以。
……
一边信心满满的曹云陌被震到耳鸣,火爆脾气直冲头顶,提起棍子朝着自己的官人而去,不打死不罢休的架势。
“没被震到吧?”顾津风问苏玉露,呼出的热浪扑在苏玉露的脑门上,有些痒。
苏玉露站直身子,害羞的不敢抬头。
她怎么没被震到,她被那咚咚的心跳震的不轻呢。
见苏玉露不说话,顾津风松开手臂,抓着她的肩膀低头四处检查着。
“我没事儿……”声音很轻也很低。
苏玉露的头就快窝进衣服里,她的脸热,这会儿肯定红的不轻,她脸皮薄,不想被看到,尤其是被顾津风。
苏玉露转身去看崩好的爆米花,手扶着腰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放进嘴里嚼起来,酥脆可口,还有一点点清甜,是那个味道。
“尝尝?”
苏玉露把手举到顾津风的面前,眼睛一直盯着爆米花,没抬头。
顾津风心里窃喜,刚要伸手去拿时,扑了个空,只碰到了白嫩手心。
“我尝尝。”曹云陌这面墙拦在两人中间,直接把苏玉露手里的爆米花全都抓走,拿给石长山吃。
“好吃,真好吃……”夫妻俩你一口我一口,全然不是刚刚打架的样子。
曹云陌看着正在瞪他的顾津风,心虚的慢慢走到苏玉露的身边道:“大娘子,这叫什么?真好吃。”
苏玉露脱口而出“爆米花。”
“嗯,这名字好,真好啊!爆,米,花……”堆在一起白花花的,像洁白的杏花,这名字好贴切。
曹云陌和石长山又做了好几锅。顾津风和苏玉露在一边的木墩上坐着。
“袅袅,你打哪学的这个?”顾津风问。
苏玉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不清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
可看着顾津风等待答案的双眸,苏玉露还是编了一个故事,“就是一个老嬷嬷,她无儿无女,我帮过她一次,所以她就把这个爆米花的制作方法告诉我了!”
苏玉露说完揉了揉肚子,与儿子在心里对话,儿子,母亲说谎是没有办法,你可别什么都乱学啊。
苏玉露这样想完,肚子里的孩子就踢了她一脚。
顾津风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玉露,她这样认认真真的跟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美。
这一刻,顾津风真的想好好的抱住她,告诉她不必这么辛苦,家里的金山银山多到数不过来,可这念头就像夏日里的雪花,停留不了一刻,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哪里敢?
接下来的几日,曹云陌到街上摆了个摊位,就卖爆米花,没想到生意火爆的不行,供不应求,不少人到摊位前排队,就为了给自家孩子买口新鲜的。
几天下来,苏玉露即将临盆的日子就过的分外的轻松。曹云陌把钱袋子拿给苏玉露的时候,喜悦的说,小公子绝对是家里的福星,财星。苏玉露倒不在意这个,不过家里倒是有一个迷信的。
她抬头看向正在厨房做鸡汤的顾津风,偷笑着。
几天的日子过的相安无事,苏玉露以为苏芙蓉闹那一出后,会安生一阵,却没想到,她这次亲自过来了。
苏玉露的突然重生,打破了过去的许多事情。过去孩子没了之后,苏芙蓉是彻彻底底的站在上风,各个方面都碾压苏玉露,所以她根本没必要来茅草房里讽刺她,嘲笑她。直到苏玉露不堪的人生即将落幕,苏芙蓉才到她的病榻前,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讲清楚。
所以苏芙蓉的突然出现,让苏玉露意外极了。
“姐姐,姐姐……”
苏芙蓉穿着藕荷色的苏绣褥裙,外面套着乳白色绣着桃花的小衣,头上更是缀满珠宝首饰,一身的贵气。
这是来显摆的?
苏芙蓉收起邪恶的眼神,直奔苏玉露而来,吓得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日不见,姐姐怎么这样怕我?”
苏玉露自己都不觉得,原来前世的记忆一直都萦绕着她,她捂着肚子,扬了扬头“怕?有用吗?你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
“没错,你来这儿不对。”苏玉露坚定的朝前迈了一步“既然抢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好好珍惜,我不去向你讨债,你就该识相的躲着。”
苏芙蓉邪恶的痴笑着,目光落在苏玉露的肚子上“可是你有孩子……”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 站在她对面的苏玉露能听到,她紧张的伸手护住肚子,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她知道苏芙蓉这句话的意思。
她嫉妒她有孩子,哪怕除了这之外,她样样都胜过她。
苏芙蓉目光阴森恐怖,随即变得明媚道:“姐姐,小心动了胎气,不然可就又要怪到我的头上了……”
苏玉露看着她,早知道她的把戏,一直以来她都是会装的很。
“呦,这都是谁呀?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戏子呢?”
曹云陌和她的官人石长山一同趴在墙头上,看了好一会了。
“还真是,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搭配的极其默契。
“关你们什么事?”香儿面对着两夫妻对抗道。
曹云陌“这话该我问你吧?我在自家墙头上跟自己的官人说话,你搭的什么茬?怎么你想嫁过来当小妾?”
“哎,这样的我可不要,别什么人都往我这儿塞。”石长山故意道。
“你……你们……”
苏玉露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一边的安平也没忍住,笑起来。
“他们想看就看吧,香儿,我是真心来道歉的,姐姐……”苏芙蓉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苏玉露,还好安平反应快,立刻站到苏玉露的身前,挡住道:“苏二姑娘,有话就尽快说,这里与你的气场不合,怕你干扰到我家小公子。”
苏芙蓉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发作,就被身边的香儿和林念北身边的小厮木松拦了下来。
苏芙蓉立刻扯着嘴角,撩起裙摆,咕咚一声,跪在安平的面前。吓了他一跳,心里琢磨,这女人还真是一出戏一出戏的,看来石大哥和大嫂没说错,这是来演戏的。安平向一边侧迈了一步,让苏芙蓉直接跪在苏玉露的面前。
这场面,就是顾津风为此安排的,他挡住不就辜负了他家公子的一番心意。
夜里,苏玉露和顾津风头对着脚,脚对着头一颠一倒躺在榻上。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一样,谁都不能越界。
月光晃眼的照在顾津风的眼睛上,他的眸光精亮,投射在榻上的苏玉露身上。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着顾津风,像做梦一样,让他不敢相信。
他悄悄地起身,到外面的房里忙活了一阵,之后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又僵硬的走进来,把碗放到了榻旁的小凳上,才安心的睡去。
睡在里面的苏玉露听到声音也没动,她原本就没睡着,想了很多。
曾经,也是在这间灰暗、破败的房子里,苏玉露濒临死亡,妹妹苏芙蓉来她的榻边说了很多的话,气的苏玉露差点儿背过气,直接见了阎王。苏芙蓉走后,苏玉露崩溃大哭。她悔不当初,要是能早些跟娘家断绝关系,看透妹妹的心狠手辣,是不是她的儿子还在?她也不用辜负顾津风,让他背负着冤枉远离汴京。
那段黑暗的余生里,每次午夜梦回,苏玉露都后悔不已。
只是没想到她这样的罪人也能重新活一次,有机会纠正这一切。
被月亮照亮的天被更大的亮光所掩埋。
苏玉露闻着香味儿起床,迷迷糊糊的抬腿下榻,结果被一声脆响惊的炸醒。
定睛一瞧,地上的瓷碗里还装着水,一根细针穿着线贴在碎碗壁上。苏玉露挺着肚子,刚要蹲下,顾津风一阵风一样奔了进来。
“怎么了?”
语气急切,还带着些微的喘息声。
顾津风的心思都在苏玉露的身上,后知后觉才看到地上碎的碗和针。
他赶忙快跑一步扶起苏玉露,然后拾起地上的碎片和针,尴尬的解释道:“我夜里口总是口喝……”
苏玉露憋笑道:“吞针止渴吗?”
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到碗、水、带着线的绣花针,苏玉露就猜到了。
小时候,有一次她和苏芙蓉同时病了,但苏玉露这病有点奇怪,白天都是好好的,一到晚上就高烧不止,而苏芙蓉的病就隐秘的多,她说是肚子疼,所以父母都跑去照顾她了,苏玉露就只能交给家里的老妈妈,连妈妈听了她的症状就怀疑她是鬼撞身,用的就是这个方法来治的病,也是奇怪,那好好的针尖在水里泡了一晚上就上了红锈,如此便是鬼缠身了,连着叫三天就能好。要是没被鬼缠,针尖就干干净净的,要再寻别的法子。
顾津风抬头看着苏玉露,这难得的笑脸让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欣喜又疑惑,直愣愣的看着她。
察觉到什么的苏玉露站起身,吸着鼻子嗅了嗅说:“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哎呀,我的粥……”顾津风惊的连忙跑出房间。手忙脚乱的将灶上的砂锅端了起来,放到灶台上。
手里还握着那根针,心有余悸的仔细看着,白白的针尖,晃得他眼花。
这样的结果是该让人开心的吧。
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媚。
苏玉露扶着肚子,走的很慢,她的月份很大了,脚上重的很,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现在她要走一个时辰。
她额头和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脚步越来越慢……
顾津风心里忐忑不安,昨夜他放出的那只信鸽竟然没飞回来,难不成母亲到现在都没收到他的报信?这可怎么办是好?
满脑子都在想对策的顾津风,根本没注意苏玉露的辛苦。怀胎十月,哪个会是容易的?
苏玉露偷瞄顾津风挺久了,以为他会主动过来扶她,没想到,从前那么风趣幽默的人,会让她折磨得话这般少,这样木讷。
“累了……”
“不累。”
苏玉露拧眉道:“是我累了。”
一心都在担忧的顾津风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到苏玉露脸上的细密汗珠,抬头朝远处望了望“就快到了……你,你要是不介意,我……我抱你……”
顾津风磕磕巴巴的说完,垂下头,脸颊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绯红,那样子,像刚入洞房的新娘。
“你抱得动吗?这可是两个人。”
话音没落,顾津风就一脸认真地说:“抱得动。”
他紧张地眨着眼睛,没想到苏玉露没有反对,当即愣了一下,手心紧张的冒冷汗。
“我歇歇就好……”
苏玉露停下脚步,哪能真的让他抱。她坐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一边站着的顾津风打开鹿皮水壶,递给苏玉露,眼睛一直瞧着远处的那颗枣树,也擦了一把汗。
挺着肚子的苏玉露看着举在头顶上的水壶,看出顾津风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刚想张嘴问,肚子就被踹了两脚,痛的苏玉露“啊”的嚎叫了一声。
“怎么啦?”顾津风着急的蹲下,疼惜的左右查看着苏玉露。
苏玉露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她轻轻揉了揉肚子,宠溺道:“他踢我……”
“谁?”
苏玉露弯唇笑道:“你儿子,他踢我。”
顾津风总算反应过来,伸手刚想去碰肚子,又缩了回去。对旁的事都雷厉风行的顾津风,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小江湖了,却独独面对苏玉露紧张的不行。
他的眸光悄悄在苏玉露的脸上和肚子上游走,后知后觉欣慰的笑起来,“怎么就一定是儿子,我喜欢女儿,能像你一样……”
漂亮两个字顾津风没好意思说出口,两个人虽然已经成婚大半年,如今连娃都八个月了,但还是生疏得很,从昨夜到今日说的话,比过去的一年都多。他哪好意思,不仅不好意思,说什么都得谨小慎微的,就怕一句话说的不对,苏玉露又像从前那样,对他冷淡又嫌弃。
他不求别的,苏玉露能这样好好说话,会笑,他就知足了。
苏玉露轻轻拍了两下肚子,心想这孩子可别像他父亲一样胆小如鼠,连自己妻儿都不敢碰。她仰头喝过一口水,将水袋递给顾津风,扶着肚子起身,继续赶路。
顾家的老宅被卖后,一家人就都搬到隔着一条街的偏僻小房里。
两间泥土房,木板拼接的大门,院里几只肥肥的老母鸡咯咯的叫着,到处捡地上的谷粒吃。
院里安静的让顾津风不安,要是母亲不在,他还好解释,若是在,又穿着华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下人伺候,那他可就说不清了。
祝府的下人来开门,听说是苏玉露后,便打开门,请人进入。几个人便一前一后进到府里。
曹云陌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只是跟着。反正她的任务也是保护苏玉露和小公子,明不明白也就没那么必要了。
祝府很气派,单看位置就知道。府邸的位置就能看出门户里所住人的身份。
像苏家与过去的顾家,虽然也都是大府院,可位置很偏,自不如做官的府邸气派。
苏玉露的姑母嫁的是大将军,至于为什么将军会娶商女为妻,那可是要讲很长时间才能讲完的故事。
一句话概括就是,姑母救了祝大将军的命,而姑母的样貌美丽,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初为了能娶到姑母苏明玉,祝大将军求了身为英国公夫人的姨母,求她收苏明玉为义女,这才把这桩婚事名正言顺。
只可惜,因为这件事,苏玉露的祖父要把女儿连同祖籍拱手相让,气的人直接昏厥,醒来便与姑母断了关系,还不许苏家人与其联系,权当苏家没了这个人。
苏玉露与苏明玉相认是许多年前的事,那年苏老太爷过世,苏明玉回来守灵悼念,却被苏父苏母赶到门外,是苏玉露偷偷告诉她后门,放她入府,在灵堂侧偏房内偷偷守了一夜,后半夜趁着没人给过世的父亲烧的纸,还上了一炷香。
所以这些年,苏玉露和苏明玉都有联系,不过都不在明面上,都是偷偷为之。
“姑母!”
苏玉露对着榻上躺着的人亲昵的叫着。
“哎,袅袅,你来了?”苏明玉被榻边的丫头搀扶着起来,虚弱而苍老的脸上挂着笑。
苏玉露看着满头白发的姑母,恍如隔世。
过去她一心扑在为不公明证和与顾津风抗争,根本无暇顾及姑母,后来苏明玉过世,膝下无子,养子不孝,整日花天酒地,连姑母出殡和下葬都不曾参与,姑母这样的明白人自不会将自己的财物留给这样的败家子,便留下遗书将身下所有财物房产田地,一并留与苏玉露。
可偏偏,是苏母最先收到的信,她偷偷将苏玉露的名字改成了苏芙蓉,诺大将军府的财物全都被苏芙蓉私吞,就连姑母那个养子她也没放过,心狠手辣的毫无顾忌。
“姑母,你这是病了吗?”
“老毛病了,无碍的,那是你的孩子?”苏明玉指着月落手里的婴孩问。
“嗯,还不足一月,不然定要喊你一声姑奶奶。”
苏明玉笑的开心道:“就数你会说话,你生了孩子都没人告诉我,这府里上下都当我是将死之人,都忙着找下家呢,要不是我身边还有一个信得过的玲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苏明玉说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身子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
苏玉露抬头看一旁站着的玲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玲珑就是被收买的那个女使,她长年给姑母的药材里下药,这才导致姑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后油尽灯枯,还差一点就调换了姑母的遗书。
要么还得是姑母呢,最后发现玲珑背叛她,留了一手的也是她。
只可惜,药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无力回天了。
“快把康儿抱过来给姑奶奶瞧瞧。”
“快别了,再把我的病过给孩子。”苏明玉有些拒绝。
“不怕的。”苏玉露道:“这孩子壮实着呢,刚出生二十天,就像足月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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