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瑶陆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司瑶陆远》,由网络作家“堇色墨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的司家村。几个妇人挤在一堵破院墙边上看热闹,眼下地里收得差不多了,有点乐子当然要凑上去。“挨千刀的扫把星,你女儿是贼,你就是贼婆娘,把我的钱给我还回来!”“娘,我不知道什么钱啊……”“放你娘的臭狗屁,那小贱人三天两头往我屋里跑,我还当她有孝心,没想到老娘的私房被她顺走了,你是她娘,你就得还我!”“娘,婉婉不可能拿您的钱……”“你闭嘴,你就是扫把星,我儿子瞎了眼才把你娶进门!”院墙上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一妇人伸长脖子故意道:“司婆子,听说你家婉婉去上京找她亲爹娘了,你这么骂她,万一她发达了你岂不是吃亏了?”“放屁,我家养了她十五年,她敢不认我这个奶奶,就是不孝!”墙上妇人闻言轻蔑一笑,掏出一把南瓜籽边嗑边看。司婆子知道眼前的二儿媳...
《离家后,假千金她去乡下吃香喝辣司瑶陆远》精彩片段
此刻的司家村。
几个妇人挤在一堵破院墙边上看热闹,眼下地里收得差不多了,有点乐子当然要凑上去。
“挨千刀的扫把星,你女儿是贼,你就是贼婆娘,把我的钱给我还回来!”
“娘,我不知道什么钱啊……”
“放你娘的臭狗屁,那小贱人三天两头往我屋里跑,我还当她有孝心,没想到老娘的私房被她顺走了,你是她娘,你就得还我!”
“娘,婉婉不可能拿您的钱……”
“你闭嘴,你就是扫把星,我儿子瞎了眼才把你娶进门!”
院墙上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一妇人伸长脖子故意道:
“司婆子,听说你家婉婉去上京找她亲爹娘了,你这么骂她,万一她发达了你岂不是吃亏了?”
“放屁,我家养了她十五年,她敢不认我这个奶奶,就是不孝!”
墙上妇人闻言轻蔑一笑,掏出一把南瓜籽边嗑边看。
司婆子知道眼前的二儿媳向来软弱,心想没有钱也得要点粮食,当下双手一拍跪坐在地上嚎哭:
“要命了,该死的小贱人偷了我的养老钱,小的不要脸,当娘的不孝顺我这个婆婆,遭天谴啊,老天爷你一道雷劈死这贱婆娘吧!”
柳娘闻言当场脸色煞白,看着一院墙看热闹的人,知晓今日婆婆是不会罢休的,挣扎了一番,扭身进了身后的草屋,不一会儿从里面拿着布袋子出来。
司婆子见状眼睛一亮,她知道这是面袋子!
“娘,您先起来,儿媳真的不知道婉婉拿走了您的钱,这点粗面您先拿回去吃着,等婉婉回来了儿媳让她给您赔罪。”
司婆子顺势起来,手接过布袋子掂了掂,就知道这贱人不逼不拿出点东西来!
面色沉沉的盯着柳娘说道:
“这是你主动孝敬我和你爹的,这个月还得给老院交一两银子,耀哥儿的笔墨钱还等着呢,你女儿偷走了老娘的钱,你就得主动还上,等耀哥将来出息了,你这个婶子也跟着沾沾光。”
“娘,您开口就要一两银子!儿媳真的没有……”
“啪!”
司婆子直接扇了柳娘一耳光,唾沫星子乱飞:
“自私鬼,就一两银子要了你的狗命了?耀哥儿是我们老司家的神童,谁敢耽误他的事老娘撕了她的皮!没钱?没钱就去挣,你屋里两个儿子,老娘不信就挣不到钱!”
柳娘捂着通红的脸颊默默垂泪,司婆子狠狠瞪了一眼扭头朝门口看热闹的妇人说道:
“看什么看,谁家有多余的钱借我老婆子使使,你们也知道我家耀哥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了,将来出息了也不忘你们这些婶子。”
这话不知听了多少遍,起初司家村的人还想着日后有个照应,谁家有个鸡蛋或者一把绿菜的拿来给司婆子,谁知道司婆子笑着一收脸就变了,说她们巴结她,应该给她吃,关键吃了还骂骂咧咧,再听到这话,谁给谁冤大头!
再说乡下人哪有个多余的钱,家家不都是节衣缩食,省着吃喝。
妇人互相打着旗号借口离开,司婆子眼睛一瞪,骂骂咧咧的说:
“都是些小人,等着我耀哥儿考上状元,看你们还不上赶着借钱给我老婆子!”
司婆子提着半袋子面往回走,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妇人,这是她的大儿媳,身上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补丁的深绿色外衣,司婆子眼底划过一丝艳羡,当即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走,回去做饭。”
“娘,我趁着授衣假回来给耀哥儿取几件换洗衣裳,还得赶回去给他烧饭。”
王氏深知婆婆的心病全在自己儿子身上,她才不愿意伺候两个老不死的!
果不其然,司婆子一听忙改口:
“那赶紧走,免得让我乖孙饿着了,这袋子粗面你拿上,细白面紧着我耀哥儿吃。”
王氏心里一阵得意,接过来满脸恭维:
“还是娘疼我,儿媳有福了,等将来耀儿出人头地,儿媳好好伺候您。”
“行了赶紧回去,耽误我乖孙当心老娘抽你。”
司婆子看着王氏离开后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见自己两手空空,心里的怒气却发不出来,面色冷冷的回了老院。
柳娘在司婆子离开后默默的拿起野草扎成的笤帚扫了扫院子,直起腰看着茅草屋与半个快要掉了的破木板门,眼泪悄然滑落。
不一会儿,司老二和两个儿子回来了,见破院墙摇摇欲坠,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奶奶又来了?”
“娘,她又打你了?”
柳娘看着眼前两个瘦的不成样子的儿子,远处是她老实又沉闷的丈夫,四个人挤在院里相顾无言。
“妹妹就是个祸害!”
小儿子司阳突然说,他就是讨厌妹妹,她偷拿了奶奶的钱自己离开,压根不想想他们这一家人该如何。
司婆子在发现钱被偷了以后,直接抓着柳娘打了一顿,大晚上的将他们一家四口从老院里赶出来!
若不是村长看不过眼将这破草屋借给他们,一家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人虽被赶出来,活还得干,司婆子还三天两头跑来哭闹,当初从老院带的东西都被要回去了,那点子粗面还是村长媳妇给的。
他们今天一大早去地里忙活,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却是一口吃的都没有!
司婆子有三个儿子,老大在镇上的米铺里当掌柜,生了一个儿子叫司耀,大前年就考了秀才,是司家唯一一个读书人,一家三口都住在镇上。
老三学了个木匠手艺,生了两个女儿,媳妇儿是镇上木匠的独生女,一家子都住在木匠家。
唯独老二,也就是司瑶的亲生父亲,什么手艺也没有,只会下地干活,司家的土地都是他一人忙活。
司瑶的母亲柳娘是逃难到司家村,司婆子当初给了半碗野菜粥便将人带回去,与司老二成婚生子。
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司清今年十七,没有读书也没有娶亲,小儿子司阳十六,当然哥哥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
周婉虽说也吃过苦,但比起两个哥哥,简直太幸福了,她从小会看脸色,司婆子被她哄的偶尔也给个笑脸,起码她不下地干活,也能吃个饱饭!
“别说了,君子不在背后议人。”
司清淡淡说道,他实在没力气耗费心神,走到旁边的水桶里准备舀起一碗凉水充饥。
一道好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请问,这是司婉家吗?”
司清扭过头看去,当场愣住,眼前女子肤白貌美,如同书中描写的神女一般美丽,他好像做梦了!
司瑶见眼前年轻人一副傻愣样,又问了一遍:
“这是司婉家吗?”
“是,这是司婉家,你是谁?”
司阳看了一眼大哥,觉得他哥不成样,怎么能看见漂亮女子发呆?
司瑶闻言点头:
“那就没错了,司婉已经找到她的亲爹娘,而我,就是那个被抱错了的司瑶!”
此话一出,惊得院内四人纷纷走到门口,神色不一,皆细细打量着司瑶。
落日并未西沉,天边像烤熟了一样通红,后来司清位极人臣时回忆起今天,他说: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阳光虽然照在身上,却缺乏生机,空洞又死寂,庆幸的是,他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我、老婆娘你给老娘住嘴!”
司婆子被黄婶怼得胸口疼,再一看司瑶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热闹,当下提着棍子指着司瑶骂道:
“小娼妇你给我等着,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司瑶眼底一沉,扬声道:“真是没天理,我爹娘天没亮就出去挣钱供大堂哥读书,大伯娘倒好背着人躲在厨房偷吃,结果被我说穿了您还提着棍子追着我打,哪有这样的好事,等大堂哥高中了我就要问问,他还记不记我爹娘的恩情!”
司婆子听到这话还想说什么,却见旁边的村民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议论她,指指点点的让她有些说不出口,只恶狠狠的对着司瑶说:
“你今天不要回来了!”
说完转身往家走,正碰到王氏站在人群后面,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偷吃被发现才有的,气得抡起棍子敲在王氏的腿上,压低声音怒骂道:
“臭婊子馋死你得了!”
王氏猛地挨了一下当场疼得流泪,又听到这话心里怒气翻涌,垂下眼遮住眸底的恨意!
这一波闹腾随着司婆子的离去渐渐平息,村民们看完热闹各自忙活去了,司瑶因此事还未来得及梳洗,长发如丝般柔滑,及腰的长度轻轻飘动让她看起来更加婀娜多姿,宛如画中的美人。
黄婶子看着喜欢极了,轻笑开口:
“瑶丫头,你可真对婶子脾气,以后有时间来找婶子玩啊。”
司瑶抬起手从两耳旁往后一拢握着长发边挽边说:
“好啊,以后婶子不要烦我才好。”
“村里这么多年轻小姑娘,婶子就喜欢你。”
黄婶子看着司瑶随意挽起的发型眼底闪过惊艳,五官精致又充满灵气,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现在回去肯定挨打,要不你来婶子家待会儿?”
“多谢婶儿,不过我得去趟山上,改天一定去您家。”
司瑶笑着拒绝,她正好去看看自己打下来、不、买下来的山头。
“那去吧,注意安全啊。”
黄婶子一听司瑶要去山里满眼喜色,她想到上次的野猪肉,万一瑶丫头今天也能打一头呢……
朱大江走在不远处将司瑶的身段看在眼里,眸底暗了暗,混浊的眼睛闪过丝丝恶意……
晨光熹微,天空开始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勤劳的人们开启了新的一天。
城门打开的时间一般在早上寅时,此时镇上街道里已经有了烟火气,摊位上摆满了新鲜又足量的吃食,叫卖声、讨价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司老头心里藏着事无暇注意这些,脚步匆匆地往司老大租的院子走去。
他昨晚竟然梦到了那个女人!
她一双长长的指甲掐住自己的脖子,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他身处一片漆黑的梦境中,恐惧像一把无形的锁链紧紧地束缚着他,想到她已经被自己杀了双手紧握成拳,狠狠朝她砸过去……
醒来时头发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让他感到一种无法忍受的恶心!
他得让老大找个道士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司老大租的院子就在甜水巷,此处远离闹市胜在清静,此时整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司老头走到门前试探着一推,门竟开了!
这院子是两间住房加一个厨房的大小,刚好一家三口日常生活,司老头没想去司耀的房间,伸手推开司老大的房,不料却看到一片白花花……
司瑶站在陆远面前,今日的他束起了头发,胡子虽然没刮但是明显整理过,他的眉眼狭长,脸庞瘦削而刚毅,皮肤被岁月刻蚀得满是沧桑,紧闭的嘴唇显示了他的不开心!
小仙女要发走了?
司瑶见他固执的盯着自己,掏出几个巧克力递给他:
“你等我回来给你烤鸡肉吃!”
有肉吃!!!
陆远嘴唇一弯随后又极力绷紧,伸手抓起巧克力塞进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就两步!
司瑶朝他浅笑了一下转身离开,看着马车走远陆远依旧盯着,直到看不见车他转了身坐在旁边的土疙瘩上,掏出一颗巧克力撕了包装塞进嘴里……
小仙女是吃土的??
村里人进进出出被坐在村头的陆远吓了一跳,这疯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王大虎赶车刚到镇口,司裕已经提着小包袱规规矩矩的站在路口等着,司瑶见他今日穿得板板正正,脸上也干干净净,眼底闪过满意,八九岁的男孩皮肤异常光滑,眼睛也明亮,一看就挺机灵。
“司裕,过来。”
司瑶招着手喊道,司裕听见声音望过来,眼里带着激动与喜色,一路小跑过来。
“姐。”
听到这话两兄弟脸上有些诧异,司阳直接开口问:
“瑶瑶,他喊你姐?”
司瑶伸出手拉着司裕上车,朝司阳回道:
“嗯,我认的弟弟,往旁边挪挪。”
司裕腼腆的朝司清和司阳喊了一声:“大哥,二哥。”
“嗯,坐下吧。”
司清抬起头语气温和的打了招呼,已经有一个让人操心的弟弟了,再来一个也无所谓……
司阳看了眼妹妹的脸色,听到大哥开口,伸出手揽住司裕的肩膀:
“臭小子,以后哥哥护着你。”
司裕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王大虎以外的人,身体多少有些僵硬,看司瑶带着笑意坐在旁边,低声说了句:
“哥哥姐姐真好。”
“哎你小子嘴还挺甜。”司阳见司裕胆小故意逗着他。
“三份东西是给你们准备的束脩,学院的门我替你们敲,可进去之后的表现就看你们自己了,平安符你们贴身存放,记得不能沾水,三个月后我再给你们替换。”
司瑶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包裹,打开里面是三捆(一捆十条)干瘦肉条,还有一百两银票。
东西是她早就备好放在空间里,临出门避开柳娘用布包起来然后在王大虎的视线下放进车厢。
三人看着肉和银票满脸震惊,司瑶给他们看了一眼又重新打上包裹,伸手将三个平安符递过去。
“瑶瑶,你什么时候求的平安符啊?”
司阳拿起平安符递给司裕一个,他哥一个,眼里闪着兴趣。
“问那么多做什么,给你就拿着,看看小裕多听话!”
司清轻声呵斥,这个弟弟话真多!
“哥,我………”
司阳语结,他哥是不是有些嫌弃自己?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努力的。”
司裕眼底闪烁着泪花,心里酸酸胀胀,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悉心照顾。
“哭什么?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司阳伸手拍了拍司裕的肩膀,这个弟弟有点弱啊,他以后得多看着点……
王大虎听着里面的话眼底也有些湿润,仰起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天气,眨了眨眼又笑了,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隔壁镇叫青石镇,王大虎以前来过所以直接将马车停在东观学院门口。
司瑶下了车打量着周围,最醒目的属于牌匾上东观学院四个大字气势磅礴、铁画银钩,看得出下笔人字迹老辣,雄健有力!
村长看着眼前的司瑶,面色纠结:
“瑶丫头,你要买地叔肯定给你办好,可你要村尾那片荒地,这………”
司瑶轻声问道:
“叔,那块不能买?”
“那倒不是,那块地种啥死啥,再加上阿远独居在那里,我怕到时候你们挨打……”
村长看在司瑶那块猪肉上提醒道。
“无碍,您也知道我喜欢上山,住的远了不方便,我准备在那里盖房子,我们一家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招惹他,您这些年可见过他主动打人?”
村长这么一听,还真是,每次阿远打人都是村里人主动招惹他!
再一看主意已定的司瑶,罢了,年轻人有想法,他不想惹人嫌:
“好,那就叔给你文书,到时候咱去官府盖章印契,你得备点银钱,还有契税。”
“成,我回去与我爹商量一下,这事还请叔瞒着,您也知道我爷奶………”
司瑶面色凝重,语气示弱。
“叔明白,到时候你只管盖,叔帮你遮掩。”
村长真的很欣赏司瑶,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就是会想事情。
“到时您帮我在村里多雇上几个劳力,由您出面最好。”
她背后出钱,名声好处由村长接受,这事不亏!
“好好,这事叔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那就麻烦您了。”
司瑶出了村长家往山上走,她看过司家村的风水,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有水能凝聚灵气和福运,只是需要改善。
恰好村尾有个泉眼,她将房子盖在此处,背靠青山,面朝绿水,是一处聚财纳福的宝地。
在司瑶慢悠悠往山上走时,司婆子盼了许久的乖孙司耀回来了,老大一家还有老三一家拖儿带女的都回到老院。
“唉哟我的乖孙啊,有没有累着了?快,奶一早给你冲的红糖鸡蛋,赶紧喝了睡会儿觉 。”
司婆子眼里只有司耀一人,司老头这几日夜不能寐,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爹,您怎么脸色这么差?”
司老大问了一句,再看看他娘,依旧老样子。
“唉,人老了睡不着,耀哥儿学业咋样了?”
王氏将手里包袱放进房间出来听见开口道:
“夫子夸耀儿天资聪颖,就是、就是有些体弱……”
“体弱?你没给我乖孙白面吃?”
司婆子一听司耀体弱瞬间不淡定了,脸色沉下来。
“娘,儿媳怎会苛待自己的儿子啊,吃食上本来不精,再加上课业繁多自然………”
司婆子气得咬牙骂了一句:
“你真是废物,自己儿子都养不好!”
王氏脸上笑呵呵,心里暗骂:该死的老太婆!
司老大和老三坐在堂屋里陪着司老头,大部分都是老大在说,司老头偶尔点个头,司老三从袖子里摸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爹,这是儿子给您的孝敬钱。”
司老大盯着银子眼神闪了闪,司老头伸手接过,淡淡开口:
“你在你老丈人家如何?”
“目前挺好的,我已经单独接活了,这银子就是儿子挣的。”
司老三笑着说,脸上神情愉悦,他有信心把日子过好。
司老头点点头不再吭声。
院内司婆子摸了一把司耀身上的薄衣,冷声对着两个儿媳说道:
“趁着你们都在,我那里还有些布和棉花,给耀哥儿赶制一身棉衣出来,静姐儿,去喊你二婶,让她来做饭!”
静姐儿是司老三的闺女,他老丈人就张氏一个女儿,他自己两个闺女司静和司婷。
两姐妹被张氏养的很好,发上扎着粉红色的头花,皮肤细嫩,穿着没有任何补丁的衣衫,司静一听要去喊柳娘,脸上一阵不快:
“娘,我累了。”
张氏笑呵呵说道:“那回屋睡会儿,带着妹妹,等饭好了娘喊你们。”
张氏身为家里独生女,自然有啥说啥,起初司婆子还想压制,张氏哭着回娘家后,张木匠带着七八个壮汉来砸了司家,就连司老三都被张木匠打了一顿,从此司婆子在张氏面前矮了一截。
“睡什么睡,小孩子家家哪来那么多瞌睡?”
司婆子眼睛一瞪,都是些白眼狼小贱人,等她耀哥儿考出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些贱皮子!
司耀见此忙开口:
“奶,我去吧,正好没见两个弟弟了,我去看看他们。”
“就我乖孙懂事,其他的都是些白眼狼,行,那你快去就回来。”
司婆子骂完进了屋从箱子底下扒拉一番,拿出布和棉花,也看到了她藏在箱底的银子,她以为那小畜生上次翻箱给她拿走了,没想到还在,眼里一喜,忙收起来又藏了个地方。
司耀出了门来到草屋,正好看见柳娘从里面出来,他站在草屋不远处神色冷漠的开口:
“奶奶喊你。”
柳娘听到声音脸色一变,扭过头看着面色冷淡的司耀,还未开口,司耀又问:
“司阳呢?”
“他、他去山上砍柴了。”
柳娘有些莫名,还想问什么,司耀已经扭身离开了。
柳娘叹了一口气,婆婆喊她无非是去干活,收拾了一下便去了老院。
这头司阳背着一捆柴从山上下来,怀里藏着四个鸟蛋,妹妹吃两个,他和哥哥一人一个……
“司阳,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司阳抬头看见司耀一身月白色长衫站在不远处,脸上端着读书人的自傲与神气。
“堂哥,你回来了。”
司阳背着柴往前走了走,靠着一棵树停下。
“哥哥最近身子不济,你作为弟弟,有没有什么补贴………”
“我………”
司阳脸色一纠结,怀里的鸟蛋他舍不得……
“老规矩,你给我好处,我就背书给你听,我知道你不爱读书,可你哥喜欢,如果奶奶知道你们两兄弟从我这里学……”
“给,我给,咱不是说好了,这只是我和你的私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吗?”
司耀眼底闪过一抹轻蔑,他笃定司阳会妥协,站着没动。
司阳不想再耽误下去,将四颗鸟蛋掏出来递过去,司耀随意接过来恶劣道:
“听好了,爹给你背一段!”
司阳听到这侮辱人的话,脸上又气又怒,拳头死死握紧,咬牙隐忍。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司阳见司耀背完,冷着脸一声不吭背着柴绕过他往前走,司耀不以为然的轻嗤了一下。
泥腿子还有脾气了?他就喜欢司阳看不惯他又不敢动他的样子!
司瑶在山上见她二哥背着柴就跟在后面了,自然将俩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见司耀一人往山上走,嘴角勾起,眼神冷了下来!
一个出入青楼的人有什么资格侮辱人!
司耀想上山欣赏一下风景,突然眼前一黑,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被人套麻袋了?
司瑶一顿拳打脚踢后,用空间的变音器说道:
“给人当爹?出去打听打听,南北两条街谁是爹!”
“不不不、我错了,您饶了我,我可是童生……”
“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爸……”
“啧,叫的真恶心!”
司瑶一拳砸下去,司耀瞬间疼得没了声音,她也不管是死是活,一手拖着麻袋往山上走,耳朵听见不远处说话声,一脚将麻袋踹到坑里,拍手走人。
不一会儿,黄婶子和六婶挖野菜过来看见一个麻袋在蠕动,俩人吓得倒退几步,随后忙喊人过来。
司耀没想到他还能重见天日,鼻青脸肿的昏过去被人抬回老院!
“老二家的,你给那疯子随便缝个袄,老娘没空给他弄。”
柳娘听到抬起头:“娘,我做是可以,可我没东西……”
司婆子听这话脸色骤变,直接开口怒骂:
“少放你娘的屁,你这女儿回来没少拿东西,别以为我老婆子不知道,还敢糊弄老娘!”
说着已经手伸过来准备扇柳娘,司清和司瑶忙站起来拦住,一人护住柳娘,一人直接抓住司婆子的手。
司阳急着对他爷说:“爷,这事儿是您和村长应下的,大堂哥欠了陆远的人情,理应大伯母……”
司阳在司老头冷漠的眼睛下说不出来,司老头阴沉的看着司阳:
“哪有你个小兔崽子说话的份!”
“爹,阳阳说的有道……”
司老二有心替儿子说话,见司老头的脸上越发阴森,司老二彻底怂了,不敢再开口。
司瑶几乎没用力推开司婆子,冷声一笑:
“您偷东西的事儿是不是忘了?再说,我二哥说错了?谁欠的人情谁去还,您不怕大堂哥又犯病了?”
司婆子听司瑶揭短,本想骂回去,却瞥见司老头阴冷的眼神,只狠狠瞪了一眼。
“堂姐这话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算的这么清楚?”
司静还是第一回见她奶消停,眼底划过一丝嫉恨,这个堂姐还真是厉害呢!
“侄女太威风了,咱们小门小户的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调教子女的。”
张氏看着偃旗掩鼓的婆婆,又见脸色铁青的大嫂,在旁边暗戳戳的拱火。
“要我说还是婉婉好,起码对我们这些长辈恭敬,这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王氏没忍住开口,她儿子是这个家未来的顶门人,一个丫头片子还事多!
司瑶扭头看了一圈所有人,柳娘的胆怯,司老二的软弱,司清和司阳敢怒不敢言,还有默不作声的大伯和三叔,两个煽风点火的婶子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堂妹,还有旁边恶心人的司耀,她保证下次打司耀一定要加大力度!
尤其是那双盯着自己色眯眯的眼睛!
司瑶舌尖舔了舔牙根,玩味的看着司静:“听说你年后就嫁人了,婆家知道你是个搬弄是非的惹事精吗?会不会嫁过去人家家宅不宁啊!到时候不会被退回来吧!”
“你、你闭嘴!……”
司瑶不给司静反驳的机会,直接对上张氏:
“你家当然小门小户啊,据我所知你爹就你一个闺女,你又生了两个闺女,怎么会知道大家族里子嗣兴旺的道理?”
“你!我……”
司瑶翻了个白眼又看向王氏:
“我是什么轮不到你来说,你儿子沾上脏东西说明你不慈,这是报应,在嫌弃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被怼的几人脸色异常难看,这种话又不好讲证据,只气得浑身发抖!
“嘭!”
司老头被气得脸色铁青,直接一手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司瑶:
“牙尖嘴利的小贱人,你真以为这家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司瑶眉眼彻底冷下来,直直对上司老头,语气沉沉: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晚上睡得着吗?她会不会托梦给你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着司老头,司瑶这话什么意思?
司老大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爹,老爷子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随即移开视线眼睑微垂。
司婆子没想那么多,直接骂道:“遭天谴的小贱人,我看你是没挨打……”
司瑶冷着脸一拍桌子,语气又冷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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