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纵身投入池中,倏忽间天地一暗,一记惊雷炸响。
我心一沉,继而转醒。
我瞪大眼睛瞧着眼前景象,夜幕沉沉,灯火些微,半晌才缓过神来。
再一瞧,却发现自己已不在水榭,而是在哥哥院外的蔚然亭内。
心下正困惑,偏头间,猛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蹭地一下起身高声道:“你怎么在这!”
月光下,唐羡之正倚在美人靠上遥望月宫。
他闻声回头,定定看了我一会,忽而笑了,缓缓道:“想你了,便来了。”
10
这个登徒子。
我被恶心得一激灵,继而又打了个喷嚏,回过神感觉到沁入心脾的寒意,不由裹紧大氅。这才发觉身上还盖着一件他的大氅。
我想起前些日子父亲提过的,家中近来与唐伯伯多有生意往来。虽然我不知道布庄生意与置砚生意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但也算是为唐羡之的出现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这么晚了还在我府,似乎也并不对头。
我本欲开口好好询问一番,然思及此人素来问东答西,恐不会据实以告,指不准还要再讲些不正经的恶心话来恼我,心道多说多恼少说少气,将他的大氅揭下一抖,搭在美人靠上,作礼告辞:“夜里风寒,宋公子且保重身体,小女子素来体弱,便先行回屋歇息了。”
我在他的低笑声中,提了灯笼匆匆离去。
11
转眼年关如常过去,十五元宵至,哥哥成婚。
梅府打发人送来了许多贺礼,都是些顶贵重的东西。那下人说,家中小姐病重,恐过了病气,冲撞了府上的喜事,故而礼到心意到,人未到一事还请万望海涵。此人很会说话,末了又添了许多吉祥祝福,哄得众人乐不可支。
唐伯伯携了唐羡之一道来,我被父亲叫去同唐羡之闲话。
事实上我们根本无话可说。
临别时唐羡之问我,他送来的那支笔可好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