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必担心我,是梦梦忽然晕倒,我便请军医来为她把脉,大夫已说她并无大恙,更深露重,你快回去休息吧,着了凉就不好了,“一向少语的沈即南,今夜忽然如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堆。
军帐本是为了行军方便搭建的,所以床铺大多窄小,除了将领的床稍微宽厚点,其余完全无异。我随军来时,沈即南说我们虽是夫妻,但总在军中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在较远处为我安排了一个普通军帐。我体谅他,接受了,哪怕小产后也仍在那硬板床上睡,从没住过他的军帐。
然而,此刻,我的妹妹躺在上面,难免不叫人多想。
我没理沈即南说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余梦:“孩子是谁的?”
她原本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唇瓣颤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未出阁的姑娘,怎会忽然有了身孕,”我手脚冰凉,心中猜忌更甚,却还是怀有期待,于是耐着性子温声道,“是不是有人欺你,你告诉我,我会叫他负责。”
余梦还是一语不发,只是忽然浑身颤抖着落泪了,泪像断线珠子一般从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面庞滚落,在被面上落出几朵深色的花。
“若你……”
“够了,你别逼梦梦,”一旁的沈即南突然将我的话打断,吓得我一惊,“梦梦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要怪就怪我,别再逼她了。”
他说完背过身去,望向余梦。
可我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断了,猜忌成了事实,我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小产后的第三天,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诊出了喜脉,孩子是我夫君的。
2
“皇子妃,您终于醒了。“
我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见床畔的翠竹,不禁松了口气,原来都是梦。
“翠竹,我跟你说,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吓人的噩梦,”我一边坐起来,一边对着翠竹吐槽,“我梦见妹妹怀了即南的孩子,你说荒唐不荒唐。”
我笑着看向翠竹,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