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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极了那年母亲离开时的声音。
7.0
深夜的重症监护室外。
我和林远轮流守着,一边整理证据,一边等待父亲的检查报告。
“有发现。”林远指着笔记本,“那家制药厂的原料供应商,和远景投资有关联交易。”
屏幕上的资金流向图像蜘蛛网一样错综复杂。我习惯性地咬着笔头,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家原料商的法人,是高明宇的表哥。”就是那个开赌场的。
林远点点头:“而且,这种药品的主要原料,恰好能提炼出微量砷。”
父亲病房里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去见个人。”林远站起来,“王叔要见我们。”
医院后门的咖啡馆。
“我在公司待了三十年,”王叔搅动着咖啡,声音有些哑,
“看着董事长把公司从一个小作坊做到现在。但最近这些变化...”
“您也觉得不对劲,是吗?”
“董事会已经变了。”他叹气,“以前那些老股东,现在都是陈玉华的人。”林远拿出一份文件:“您还记得三年前的设备更新项目吗?”
王叔的手顿了一下。
“所有设备都溢价百分之三十,”林远轻声道,“差价都进了远景投资的账户。”
我看着王叔逐渐凝重的表情。
“这些证据,足够让他们在股东大会上露出马脚。”林远说,
“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回到医院时已是凌晨。
“最新的检查报告。”护士递来一份文件。
我和林远对视一眼。这份报告,或许能证实我们的猜测。
“你发现了吗?”我指着报告上的数据,“这个微量金属的积累曲线,和父亲服用保健品的时间完全吻合。”林远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从去年十月开始,每个月都在
缓慢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