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玫瑰。
那天晚上，他洗净一身尘埃，躺在温暖的浴缸里，割开了手腕动脉。
哥哥没有死。
姜悦发现了他。
从医院抢救回来，他看着床边某个空白的地方突然笑了。
“乐乐，你终于来看哥哥了……”
9
所有人都以为哥哥疯了。
其实他只是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天后，他再没有寻过死。
甚至以更积极的心态投身到科研中。
这次，他重启了渐冻症研究项目。
十年后，第一款能真正治愈渐冻症的药物诞生。
世界医学贡献颁奖典礼上，他再次站在聚光灯下。
在合照环节，他移开一步，刻意空出一个位置。
“乐乐，过来。”
全场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呼吸跟着一滞，但很快，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落下泪来。
他们看不到我，但他们都知道，乐乐是谁。
掌声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我高兴地奔向哥哥。
这天，我终于能光明正大与他并肩而站。
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尽管没人能看见我。
“乐乐，比耶。”
哥哥提醒。
我笑着歪头，靠向他肩头，抬手伸出两个指头，像儿时一样。
哥哥，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