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陈清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管你是天骄还是娇花,姐要了!叶蓁陈清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栖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暮色玩到半夜,叶蓁和孟依直接耗到早晨五点,踩点吃路边早点,回来睡了个昏天地暗。一觉到第二天中午,囫囵吃了个午饭又回去补了一觉,醒了就犯懒地窝沙发里打游戏看电影,哪儿也没去。翌日就是周一,附中开学的日子。清晨六点的太阳还没那么烈,知了趴在院里梧桐树的大片绿色里制造噪音,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进卧室地板。叶蓁一大早就被家里的阿姨从床上无情挖了起来。暑假对于所谓的新晋高三生来说,一个月顶天了,多了不配。不知道是这两天晚上造作太过还是觉补得多了,她失眠发作到两点。安眠药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最后是发散思维想着那人才酝酿出一星半点的睡意,后半夜堪堪进入浅眠,睡得也不踏实。庭院树上的知了还死命的叫。迷迷糊糊的耳朵里是深更半夜也在加班熬鹰的知了,鬼压...
《我管你是天骄还是娇花,姐要了!叶蓁陈清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暮色玩到半夜,叶蓁和孟依直接耗到早晨五点,踩点吃路边早点,回来睡了个昏天地暗。
一觉到第二天中午,囫囵吃了个午饭又回去补了一觉,醒了就犯懒地窝沙发里打游戏看电影,哪儿也没去。
翌日就是周一,附中开学的日子。
清晨六点的太阳还没那么烈,知了趴在院里梧桐树的大片绿色里制造噪音,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进卧室地板。
叶蓁一大早就被家里的阿姨从床上无情挖了起来。
暑假对于所谓的新晋高三生来说,一个月顶天了,多了不配。
不知道是这两天晚上造作太过还是觉补得多了,她失眠发作到两点。
安眠药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
最后是发散思维想着那人才酝酿出一星半点的睡意,后半夜堪堪进入浅眠,睡得也不踏实。
庭院树上的知了还死命的叫。
迷迷糊糊的耳朵里是深更半夜也在加班熬鹰的知了,鬼压床似的意识游离着半睡又醒不来。
再加上早晨被强制开机,这样的后果就是——脑袋要炸。
天知道失眠加上早起有多让人崩溃!
不仅如此,她还做了噩梦。
酷哥的脸长到了蝉的身体上,趴在窗户边对着床上的她不停地收缩鸣肌:“知了知了知了……”
她逃了半宿,顶着知了身体的他就追了半宿。
好想炸了这个B世界。
“啊——!”叶蓁烦躁地抓了抓凌乱披着头发,想发脾气又没处发。
她面无表情的蹬了两下腿,揉着涩痛的眼睛无神地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洗漱下楼吃早饭。
程特助准时来接她去学校。
叶蓁恹着张脸坐在后座,黑色宾利在校门外的车行道停稳。
程特助提醒她到了。
“再见。”叶蓁提上书包拉开车门。
附中门口,门卫严苛地检查着个别今天早晨才返校的住宿生的行李箱,走读生推着自行车从开放的小门往里走,将车停到指定区域。
胖成一团的麻雀立在电线杆上好奇地探着鸟头观望下面。
这个点是附中的早操进行时。
运动员进行曲从操场的四个角广播器播放,昨天下午返校了的住宿生正由各班带队学生响亮的口号一声接着一声统领着,沉闷吼着校训。
“校服呢?”门卫拦住叶蓁。
叶蓁从书包侧兜里摸出校长给开的入学证明,“叔叔,我是转学生,今天过来报到。”
门卫是个黑脸大叔,不笑还怪严肃的,叶蓁总觉得他要打人。
大叔其实只是长得脸臭,确认没问题就放她进校了。
附中是清大投资创建的老牌重点高中,全名‘A大第一附属中学’,简称A大附中,又因为坐落在北城,所以也叫北城附中,与A 大有着长期的师资力量与优生扶持的合作关系。
其优秀的教学指南诣在培养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提倡老式一棍子打死课外活动埋头死读书的学习方法,允许每个年级参加课余活动。
今年是附中建校的第十八年,升学率蝉联多年市第一,多少学生家长找关系挤破了头都想把孩子往里送。可以说,你只要考进了附中,就相当于拿到了一本重本的号码牌,成绩靠前的尖子生211、985不是问题。
用老话说就是赢在起跑线上,竞争力可想而知。
抛开这点不谈,就唯有在校规校纪方面把控的比较严格,特别指向仪容仪表,这也是一直以来广为被附中学生们吐槽的一点。
升学率第二的高中,则是叶蓁转到附中前的育英中学。
万年老二,屡战屡败。
这就不得不提一嘴其中个别内情——
究其根本原因是附中有个定死在联考第一榜上的苗子,陈清濯。
其人的名号早就传到了育英,只是两所学校隔了八条街,一直没人见过他本人长什么样子。
即便这样,育英每次联考后的饭后闲谈也必围绕着他。
有人说他巨丑无比,身高一米六二,满脸粉刺青春痘。
叶蓁觉得可信性不高。
因为也有人说他皮囊帅的一逼,是朵难摘的高岭之花,追求者堪比足球队,桃花结满整片桃花树。
比齐天大圣他老人家的花果山还热闹。
叶蓁怀疑那些负面丑闻都是她学校那位明明拿了校第一却永远只能在联考里被压一头的万年老二造的谣。
不过她对这些跟她没关系的八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了解的不多。
叶蓁脑海里闪过那日雨天红墙绿化下温柔抚摸小猫的男生,以及火锅店里他勾着冷意的眸子、酒吧里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的他。
那双淡漠又散漫的眼睛似乎很能洞穿人心,把她的小九九看的透透的。
这几天那个叫周放的男生有找她聊天。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谈不上热情,似乎是看她不太有想聊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位好兄弟跟他说了什么,竟没再烦她了。
叶蓁手指拨弄了两下书包上挂着的毛绒小狗。
喂小猫可不是那样的眼神。
他温柔时,有一双令人上瘾的眼睛。
又拽又高冷的。
手好看,眼睛好看,脸好看,声音还好听,个子也高——真是个极品啊。
喜欢。
很期待今天的见面呢。
叶蓁品味着扯了扯书包肩带,慢悠悠从远处跑操的队伍上收回视线,双手揣进兜里往学校里走。
快到教学楼时,身边掀起道热风。
一个高大的男生快步从身边跑过,叶蓁长发被他带起。
周放翘操趁门卫不注意溜到校外买了两个煎饼回来,他一个,他濯哥一个,生怕被小广场这边巡视跑操的主任逮着,跑的飞快。
都路过叶蓁了,他突然觉得这人哪里有些眼熟,急刹车了一下转过头,在看清叶蓁那一刻诶了声。
叶蓁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
周放挠了挠头,调转脚步,不跑了。
他惊喜万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荚似的,突突突,“诶!还真是你啊美女,还记得我不?”
“周放,那天火锅店的那个,原来你也是附中的啊,那天怎么不说,你是高几的?在哪个班?我之前怎么都没在学校见过你。”
不可能啊。
这么漂亮,早该上表白墙了。
叶蓁:“高三,五班。”
“五班啊,理科的。”周放嘿嘿笑了声,“咱们同个年级,我跟濯哥在实验一班,也是理科。”
叶蓁饶有兴致地欣赏了片刻。
她歪头,看着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火腿肠,极有技巧利落地撕开包装,向小家伙递了递。
七八月放暑假,学校里的流浪猫狗没人喂。
橘猫看着还小,身上的毛湿漉漉,没少在这场暴雨里挨淋,许是饿得久了,急切地钻出绿化带,狼吞虎咽。
他摸着猫头,垂眸很是耐心地投喂。
突然坏心眼儿的按一下它的头,唇角弯起笑,把猫气的喵喵叫。
绿灯转红,另一趟道的车辆循序前进,一辆白色轿车变道插队,立刻有人接连不满地按了几声喇叭警告。
刺耳的笛声惊扰到了进食的猫。
它受惊般弓起身子,男生低声说了句别动,安抚住它,似有所觉般,几分漫不经心地眯眸抬头。
叶蓁打量的目光来不及转开,冷不丁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同他对视。
男生带着散漫的眸子因她而停顿了一瞬。
风吹得大片梧桐叶沙沙作响,树叶间被吹动落下的雨滴划过他的脸颊,打碎的水珠挂在他漆黑细密的睫毛上,他还生了副绝无仅有的皮囊。
叶蓁心头怔怔地一颤,平静的心湖仿若突兀的被投进来一颗泛着晶莹白色的珍珠。
心跳就这么跟着惊起的波澜漏掉一拍。
足够支撑写出满分作文的丰富词汇量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匮乏,她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她强装镇定地不躲不闪,丝毫没有露出偷窥人的心虚。
这在陈清濯看来,甚至有那么点理直气壮,正大光明——
足够让他产生不适的程度。
美色惑人。叶蓁心想,这人天仙似的皮囊,漫画里虚构的少年走出镜头也不过如此。
这时,陈清濯眼睫一动,直直看向她。
冷淡的眉眼深邃流畅,五官轮廓利落分明,鼻骨挺直,双眼皮在眼睑划开不浅不深的一道褶,眼弧淡漠而狭长的桃花眼,黑得发亮,又随性勾人。
叶蓁这下感到呼吸微窒。
慢掉节拍的心跳已然彻底乱了节奏,某种拼命汲取养分的东西试图争先恐后地探头。
她的心脏咚咚跳动着,浑身发烫。
时间被无限地拉得缓慢。
她耳边能听到自己的愈发鼓噪的心跳声,血液里蓬勃的滚烫与闷热空气火速将这丝凉吞噬,转化成另一种寄生于精神世界的发酵品,令她头脑发胀。
后来叶蓁才知道。
这种奇怪的反应在教科书上有个学名,叫一见钟情。
浪漫又虚浮。
但他那种对猫咪温柔的神情只存在了一瞬,在与她的对视中便顷刻消散了,转为陌生而又疏离的冷漠——
看一个不相干人的眼神。
于是叶蓁发胀的脑袋也冷却下来。
被直白地用视线冒犯,陈清濯不得不被迫打量对方。
女生很漂亮,黑漆漆的眼睛,说不出的清凌,瞳孔略圆,眼尾微上翘,很像猫的眼睛,会给人几分天真纯粹的感觉,过肩的乌发几缕可怜的落在肩前。
她的五官精致,皮肤很白,脸也很小。
但没什么表情,盯着他看的眼睛清冷又直白。
明明处在盛夏的三伏天,这个季节应该是燥热的,却让人无端产生一种她格格不入的错觉。
打量他的目光,像在看什么物件。
荒诞怪异的令人不喜。
橘猫吃净了挤出来的火腿,爪子扒了扒他手腕,细声细气地叫着。
顶着她像黏在他身上一般的直视,陈清濯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错开眼,重新低下头喂猫。
手机的震动将叶蓁唤回了神。
恰逢又一轮绿灯,她恍然收起注视,路过他朝前走,低头接起电话。
邹女士的来电,重复了一遍她爸的迷之操作。
“钱够用吗?妈等下再给你转点零花钱,少吃垃圾食品,要注意身体。满宝,妈妈忙先挂了,你照顾好自己,乖乖的,啊。”
“……”
叶蓁睫毛微微压低,投下抹浅淡的剪影,眸底一片薄冷。
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曲起的指节因用力而透出几分苍白,她将下巴往下低了低,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真没劲。
要拐弯时,她想到什么,回头看向马路对面那个位置。
男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连同那只橘色的猫。
-
板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雨水溅落声,叶蓁停在一家挂着“重庆老火锅”牌子的火锅店前。
她推门进去,空调的凉意袭来。
偏韩式风的布置,不算热闹,但也不冷清,服务生领着她到一张双人桌。
“要咖喱跟牛油锅底。”叶蓁低头看手机上的套餐选择。
估计是下雨,所以出来逛街吃饭的人也不多,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来吃火锅,只有她自己是一个人。
叶蓁没什么所谓。
点的东西上得很快,喜爱的咖喱锅底令本就饥饿的胃口大动,等汤底热上来,她将整盘一股脑的下进锅里。
年轻的服务生体贴的给她送来一个毛绒熊放到对面的座椅里。
叶蓁对她笑了下,“谢谢姐姐。”
她圆圆的猫儿似的眸子微微弯起,将五官都点缀的生动起来,原本清冷没表情的一张脸,一笑起来却整体都变了个样儿,漂亮又甜美。
服务生愣了下,连忙说不用谢。
叶蓁戴上蓝牙耳机,专心致志地从锅里捞肉吃。
她是肉食主义者,挑着吃的几乎全都肉,耳机里DJ歌曲铺满了整个耳道,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她边吃边在微信聊天,回复同桌问她暑假作业答案的消息。
zz引爆地球:一字没动。
都要转学了还写什么作业。
同桌回了个“6,你厉害”的表情包。
隔几秒又问她,期末那事儿有处分结果了吗?
没结果。
叶蓁涮着一片牛上脑,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突然扬了一下。
不出意外,校长应该挺想掐死她的。
就冲着那两片她走出校长办公室时还挂在他老人家脸上的两片翠绿铁观音,应该也差不多。
叶蓁办转学这事儿还没跟任何人说,单手灵活的敲着输入法回了一句“不知道”过去。
左耳的耳机有点松了,她搁下手机抬手按了一下。
几声争吵谩骂就这么争分夺秒地顺着扯进了耳朵。
粗犷男声语气恶劣,“没几天就开学了,我要的作业呢?”
叶蓁不明白,为什么声音这么难听还要出来说话迫害别人的耳朵。
“没有。”女生低声,“你自己的作业自己写,我不给你写了。”
“不给?你说不给就不给了?”
女生带上了哭腔,“上次老师发现说再有下次就得叫家长,我又没得罪过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长得没多好看,想得倒是美。”
叶蓁咬着一颗紫薯糯米丸抬眸看了眼,似乎是一男一女发生了什么矛盾。
她漠然收回视线,重新塞好耳机。
同桌:你在干什么?
zz引爆地球:吃火锅。
同桌:嚯,有帅哥吗?
zz引爆地球:没有。有人吵架。
同桌:那你可千万躲远点。
叶蓁自诩是个单手系红领巾比领结都熟的乖乖女好学生,不喜欢看热闹,更不喜欢多管闲事。
毕竟好奇害死猫,她回了个当然。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哐”地重重撞上了她的桌子。
“哇去啊啊啊,不愧是陈清濯,我濯神!好帅!”谢沅扯了扯叶蓁的手,垂着脑袋也跟着蛐蛐,“呜呜蓁蓁,受不鸟,我又要沦陷了。”
叶蓁随手翻动着小册子把玩,声音柔软好听,“你刚才不是还说喜欢他会痛苦呢。”
“痛并快乐着嘛。”谢沅贼兮兮地八卦,“不过蓁蓁,说真的,你觉得他怎么样,够不够帅?”
“够。”叶蓁眼尾瞥了眼身侧前方一点儿。
余光将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看进来。
他身边跟着几个男生,他们勾肩搭背说笑,陈清濯走在最边儿上,一个衣角都没跟他们碰着,流利清隽的侧脸,偏头跟他们聊着什么。
淡淡的笑容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如今天燥热风中潜藏的清凉,头顶撒下来的金色阳光。
她收回目光,轻笑了声,乌黑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光色。
当然够。够帅,够特别。
陈清濯与这个年纪的大众男生不同的过于突出。
他像清冷的霜雪,干净,沉稳。
让人想将这捧雪,染上别的颜色。
-
晚上回到家,叶蓁洗完澡趴在床上已经夜里十一点。
她吃着草莓,在微信上跟朋友聊天。
育英的同桌问她怎么没来上学。
叶蓁摸了摸鼻尖,终于再次想起来自己转学的事儿还没跟同桌说。
zz引爆地球:转学了。
同桌:?
zz引爆地球:附中。
同桌:黑人满脸问号.jpg
同桌:姐姐,咱现在离高考可连一年都没了,你转学??还是附中???
zz引爆地球:昂。
同桌:靠,你可真牛逼。
同桌: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泼了校长一脸茶叶,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干脆就收拾包袱直接走人了?
叶蓁挑了下眉。
zz引爆地球:你怎么知道?
同桌:我想不知道都难好吗,这件事都在咱们学校传开了好吗,不止咱年级,我估计过几天新高一入校了都能听说您大小姐的光辉事迹。
zz引爆地球:不至于吧,我这么低调。
同桌:?excuse……?
zz引爆地球:我桌洞里的东西你挑挑,值钱的东西还挺多的,剩下不想要的都扔了就行。
同桌:……
卧室门这时被叩响了几声。
叶蓁嘴角的笑消失,想到了什么败心情的事情。
在门再次被响了两声后,放下手机踩上拖鞋去开门。
“蓁蓁,温好的牛奶,你趁热喝了。”照顾叶蓁生活起居的阿姨叫张静茹,四十来岁,人很好。
叶蓁刚读初中她就应聘到叶家工作了,做饭和处事都很合叶蓁的心意。
叶蓁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在读高中,今年要毕业了,跟她年纪差不多大,学习好像还挺好的。
她接过牛奶,“谢谢。”
张静茹关心道,“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蓁蓁,你喝完就早点睡,啊,手机别玩太晚了。”
“嗯,好。”叶蓁乖乖答应。
张静茹就要下楼,手臂却被拉住。
“怎么了,蓁蓁?”
叶蓁穿着到膝盖的真丝睡裙,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乌黑又明亮的眼睛看着张静茹,想到叶建恒电话里跟她说的话,眼尾下垂。
小姑娘做出这样表情的时候,不说话也很像撒娇,惹人爱怜。
“怎么啦?”张静茹慈爱地拍了拍她手背。
“张姨,我听我爸说您想辞职,为什么?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叶蓁顿了顿,因刚洗过澡而蒙着一层潮润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
她很喜欢张静茹。
可她好像总是留不住在意的人和物。
“是因为我哪里不乖让你不喜欢了吗?”她轻声询问。
周五,晚自习下课,程特助的车停在校门外。
叶蓁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刚放学,许多走读生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周六日不用上早课,能睡个懒觉,大家都兴奋了点儿。
黑色宾利避着人缓慢的移动着。
程特助关心道,“这几天在附中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叶蓁想到可爱的前桌,对她表达着欢迎的五班同学,以及超市遇到的友善的陌生同学……
最后是还不怎么喜欢她的陈清濯。
她很浅的笑了一下。
“我还挺喜欢的。”
程特助从后视镜看到女生明显不错的心情,笑着说,“那就好,叶先生他……”
叶蓁带笑的表情一下淡下去,捂住耳朵,“不想听。”
程特助叹了声气,只好把话咽下去。
当父母的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对于孩子而言,有时候比起过剩的物质,陪伴才是更重要的。
叶蓁没办理住宿,附中住宿的学生都是离家里远的。
凡是离家近一些的都不会选择住宿,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认宿舍是给离家远的同学准备的。
不住的原因也简单,附中虽然教育理念超前,学生的能动性很高,住宿条件却并不怎么样。
北城一水公办高中的普遍配置都这样,上下铺的八人间,没有独立卫浴,洗漱洗衣都要挤大众洗漱池,连淋浴喷头都只有寥寥四个,还没有遮挡,脸皮不够厚绝对不好意思脱光站底下去洗。
夏天还好,脸皮厚就够了,天冷的时候光是热水都不够用,裸洗不说,还得扛得住冻。
叶蓁自认为是有点娇气在身上的。
住不了一点。
叶建恒虽然嘴上不赞同叶蓁转学,实际对女儿还是疼得紧的,办好转学就交代程特助在附近的小区置办一套公寓给她住,方便走读。
只是房源不好找,程特助托了关系这两天刚办下来,还在装修中。
邹女士也特意飞回来看了一趟,考察环境,只是没来得及跟在学校上课的叶蓁见面。
叶蓁知道后生了整个晚上闷气。
气不过,又打电话过去跟邹女士吵了一架,有时间来,就没时间见她一面吃个饭。
好像除了她想要的陪伴,他们什么都能给。
一想就烦。
车堵在红灯前,叶蓁降下车窗,不去想不高兴的事,和燥热的风一起吹进车里的还有食物的香味儿。
带方形棚子的三轮车边围绕着一群穿校服的学生,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挑选着关东煮。
有人算好钱边扫码付边说着,“唔,好香呀。”
“好饿哦,三节晚自习已经耗空了我全部血条,嘶……烫!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买过好几次了,超级好吃!”
许多杂乱的声音里面,那道透着懒散但礼貌的声音格外突出,“老伯,给我做一份烤冷面。”
“大份小份?”
陈清濯说,“要大份。”
叶蓁窝在宾利后座低头戳手机的动作突地停下。
向外看去。
老旧的路灯杆下已经有些失修的路灯光线昏暗,几只飞蛾撞击着灯罩。
两三米外,少年穿着附中夏季的短袖校服,正拿着手机扫三轮车壁上贴着的付款码。
她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叶蓁专注地看着他,摸了摸毫无预兆加快跳动起来的心跳。
如果说对这个人只是一时兴起使然,那么这段时间应该已经完全足够多巴胺指数降回初始值,可他只要出现,就对她有十足的吸引力。
所以……是喜欢吧?
她低头感受了一会儿,再次看向他。
男生握手机的手指在昏黄的暖灯下覆着层白皙盈润的光,修长分明,小臂上肌肉不是很明显,彰显出的浅淡青筋却很有力量感。
相反的是少年的眉眼与神情皆是疏淡冷情的,缺少了一点攻击性。
陈清濯这人并不似那些张扬热烈如一团火、举手投足都带着嚣张肆意的少年。
他是白开水,是冷的。
偏偏又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太能勾起破坏欲。
叶蓁压住的坏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变成小恶魔探出犄角。
她想。
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想着她、陪伴她的人呢?
她看着那人,突然很想要纯白的栀子花染上属于她的颜色,由她亲手描绘上去,看他撕开温和冷淡面具,释放出被束缚的本性。
他的爱会是什么样的?
想看到他的负罪感,看他的矛盾,想克制又失败——总而言之,她想要陈清濯爱她,为她沉沦。
但现在她连一个他的笑脸都很难到。
叶蓁忍住破坏欲,视线从那只手挪到他侧脸。
许是天气热得烦,他的下颌线条微绷着一点。
街边有背着书包的女同学结伴闲聊着路过,看样子应该跟他认识,笑着喊了他一声,“班长,在买吃的啊?走啦,明天见。”
他从手机上抬起视线,微微颔首,“明天见。”
温和的、耐心的。
怎么偏就对着她冷脸呢。
叶蓁趴在降下玻璃的车窗边,心里又漫起淡淡的失落。
红灯转绿,眼看车就要开过去。
叶蓁撑着副驾探头向前看了看,扭头对程特助说,“程特助,我想下去买点吃的,你先下班吧,我约了朋友,一会儿买完自己回。”
“现在?”程特助看了眼智能屏上的22:28。
他正要说这个点了,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快回去抱女朋友睡觉吧。”叶蓁已经轻巧拉开车门下去了。
程特助:“……”
还能听见小姑娘嘀咕,“我爸也是真不地道,谁家总助大晚上十点还要出来加班给人当司机啊。”
叶蓁:“啧。”
叶蓁:“啧啧啧,真惨。”
程特助面无表情地咽下到嘴边的话没再说什么,木着脸赶紧降下副驾车窗扬声提醒她注意安全。
叶蓁比了个ok的动作,“不准给你老板打小报告哦。”
几乎同一时间,连着手机的车屏亮了一下。
叶老板:小程,蓁蓁送回家了吗?
程特助:“……”
这个时候,窗外的叶蓁又体体贴贴乖乖巧巧地给了他一颗甜枣,“辛苦啦,程叔叔~”
程特助:“。”
不辛苦。命苦。
跟你们这群万恶的资本家拼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吃饭偶尔擦肩而过,叶蓁都没怎么碰见过陈清濯,去办公室也很少再遇到他。
跟他搭话,这人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淡样儿。
叶蓁趴在桌子上,心情不是很美妙。
隔了一个过道的女生们笑嘻嘻说着八卦。
“等过几天高一新生就要报到了,感觉今年比去年还热。”
“可不吗,感觉空调都快不管用了,但是——那可太好了,这两周军训的苦他们必须也得感受一下。”
“同意。淋过雨的人见不得别人有伞,撕碎撕碎。”
门口有人叩了两声门,语调散漫还算温和,“你们班的物理课代表在吗?麻烦帮我叫一下。”
“物理课代表?等下啊。”
坐在靠墙的同学回头喊,“物理课代表!李雨晴,有人找!”
“哎,来了。”
树懒一样无精打采趴桌的叶蓁垂着的眼睫立刻如蝴蝶扑开双翼般,卷卷翘翘地上扬了一下。
她把脸转过来,从对着窗户朝向了门口。
物理课代表李雨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扎着高马尾,戴着圆框眼镜,看着很高冷,她在班级门口同男生交接了一沓试卷就回到了座位,从桌洞里抽出什么回到门口递给他。
“哇,陈清濯……老池又派他来当劳动力了啊哈哈。”叶蓁耳朵尖尖的听见过道那几个聊八卦的女生话题立刻转移到了门口那人身上。
“快抓住这个一饱眼福的机会,多看帅哥两眼,有益身心健康。”
“够了你啊哈哈哈,把咱们濯神当什么了?”
陈清濯低头翻看了两眼手里的八开页卷,确定是老池让他过来拿的那套试卷的答案。
他转身要走,似感应到什么一般,朝某个方向抬眸。
女生半边脸枕在臂弯里,黑漆漆的眸轻轻弯起,眼睛亮亮的,又静又乖,让陈清濯想起撒娇讨食的小橘。
但他知道,这只是她伪造出的假象。
越美好的事物越危险。
陈清濯视线在她因侧脸趴着而挤成小团的脸蛋上停留了一刻,仿佛没看见她故意眨动的眼睛般,转身离开。
错眼时他眼底眸色被楼道里跳动的金色光线搅碎了一瞬,荡起细波。
这一眼直接勾到了叶蓁心里。
叶蓁看他要走,忙站起身从后边追到了楼道里。
结果她出来,人就不见了。
那人的身影刚好拐进办公室。
叶蓁:“……”行。
开火箭走的是吧。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座位。
去超市回来的谢沅坐下,边给她分零食不解道,“谁惹你生气了?”
“一乌龟王八蛋。”叶蓁抱着零食塞进桌洞,轻飘飘地微笑,然后剥了颗糖吃进嘴里,劲劲儿地咬碎。
谢沅丈二摸不着头脑。
叶蓁嚼完糖,又把糖纸咔咔都撕碎了。
“讨厌鬼陈清濯,王八蛋陈清濯!”她磨牙嘀咕。
早晚要你跪下唱征服。
叶蓁这人,说白了其实是有点大小姐脾气和娇纵的。
但这一点平时跟她相处很少能看出来,只要不惹到她,她给人的印象就是脾气很好很甜还特漂亮的一乖乖女,实则骨子里根本不是那样。
她小心眼,睚眦必报,骄里娇气。
接连跟陈清濯那儿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难免有不爽。
叶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拒绝过?
从幼儿园到高中,向来是别人追她、讨好她。
小时候有小男生们捧着零食希冀地问她要不要吃,长大了就有188长腿帅哥邀请她来看场球赛,求她能不能送个水,加个微信。
结果到陈清濯这儿完全反了过来。
因为这茬儿,叶蓁一整天心情都是恹恹的,被钓的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不愧被传的名声鹊起的高岭之花,难搞得很。
当然,叶蓁是不会反思自己追人方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常规方法比如送情书、表白啊,这种是绝对拿不下陈清濯那人的,门儿都没有。
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喜欢他的都铩羽而归了。
虽然她也是个新手,压根就没追过人。
下午大课间,老池上完课正要走,看见后排的叶蓁又停了下来,“小叶啊,跟我来趟办公室。”
“哦,好。”叶蓁从座位站起来。
转学的手续还有点拖拖拉拉的事儿,得找家长弄。
这意味着她得给叶建恒或者邹女士他们其中一位打电话。
不出意外又要听一遍那些倒着背都能默写下来的叮咛嘱咐,无聊透顶。
叶蓁本来就在陈清濯那儿受挫,这下心情更不顺了,从办公室出来后心不在焉地低头往楼下走。
拐弯时正碰上有人上来。
她懒得抬头看人,只要不撞到就行了,往旁边躲了一下。
结果不知怎么的,她还是跟那人撞上了。
“……”
而且对方是个男生,浑身硬邦邦,撞得她肩膀很疼,叶蓁往后趔趄了一下,被带住肩膀站稳了。
那人很快松开了扶她肩的动作。
叶蓁蹙起眉瞪过去。
她这个低着头的都躲了,他就不知道让一下吗?
陈清濯不冷不淡地垂眸看她,对上女孩不悦的神情,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她身上总是很香,比他见过任何一个女生,确切的说是所有人类,拥有的气息都要有穿透与附着性。
就这一下,他就感受到了触碰到她的皮肤被它们缠上。
之前刻意不去细究,这次她人都切实的栽进他怀里,他来不及抵抗或者去预防,大脑已经自动分辨出一种类似于茉莉花的香味儿。
他虽不讨厌,更不喜欢。
叶蓁看清陈清濯的脸后愣了一下,嘴角刚扬了一点,想起什么,嘴角于是又落了回去。
她的眼睛在这一刻却无法藏匿地很亮。
陈清濯心想,又是这样的眼神。
看着他像在看什么所有物件。
明亮的、高兴的,充满占有的,带着小钩子。
叶蓁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他的冷淡,亮起的眼睛又淡了下去,“挡到我的路了,让开。”
陈清濯挑了下眉。
叶蓁没错过他的神情变化。
这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笑眯眯跟他搭话。
最好多说两句话,加深印象。
可这会儿刚从办公室得到了坏心情,记起被这人冷脸的好几次,她心情直接宕到了谷底,抿了下唇,一副低落落的不太有兴致的样儿。
她这副低眉耷眼的就像被淋了雨的小橘,又竖起爪子有点攻击的劲儿,还有气无力的。
叶蓁不爽他,“看什么?”爪子尖儿还是尖的,劲劲儿的。
“你自己下楼梯不看路,反过来怪我?”陈清濯淡淡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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