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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

雅于容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佑宁司澜,故事精彩剧情为:寒风料峭。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得生疼。她抿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灵山寺庙苦修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男......

主角:宋佑宁司澜   更新:2025-01-24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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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司澜的现代都市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宋佑宁司澜,故事精彩剧情为:寒风料峭。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得生疼。她抿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灵山寺庙苦修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男......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精彩片段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寒风料峭。
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得生疼。
她抿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
灵山寺庙苦修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
“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
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
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
男人眉眼温柔,还拉住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待两个人走远,宋佑宁这才回神。
那男人是她的夫君谢司澜,女子是柳依莲。
她嫁入建安侯府的时候,柳依莲就在。
谢司澜说她的夫君在战场上没了,还怀着孕,宋佑宁无比的同情,亲自为她调理身子,无微不至当亲姐妹照顾着。
没想到,他们......
当年谢司澜为了给柳依莲买点心,马车在街市跑得快,撞死了百姓。
他担心影响仕途,便谎称是宋佑宁乘坐的那辆马车,让宋佑宁来寺庙苦修赎罪。
她在寺庙天不亮就起来做饭伺候庙里的姑子,打扫整个寺庙,寒冬腊月也要每日劈柴,给她们洗衣服。
宋佑宁在这里受尽磋磨,生病了也不能休息。
而这二人苟且在一起,恩爱有加的像是一家人。
两个人无比亲密的一幕刺痛了宋佑宁的双眼。
她下意识地紧握双拳,指甲却将满是冻疮的手指刺破。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
宋佑宁这才醒悟,三年前,在她的眼皮子下,谢司澜就已经和柳依莲在一起了。
他们为了逃避罪过,哄骗自己,让她来代替他们受苦!
而他们却在侯府吃香喝辣地享福。
宋佑宁顾不得许多,连忙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了孩子的嬉笑声音。
她日思夜想的儿子谢云澈,正在殴打地上蜷缩着的,满身都是鲜血的孩子。
地上的孩子是柳依莲生的,如今是谢云澈的随从。
三年没有见到亲生骨肉,宋佑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谢云澈抱在怀里。
她好想孩子啊!
正在这时,谢司澜和柳依莲也来了。
柳依莲先是将谢云澈抱在了怀中,温柔地询问:“澈哥儿,怎么跑这里了?我和你爹爹很担心你呢。”
谢云澈脸上跋扈凶狠的表情,立刻变得喜悦。
“莲姨,我这是不愿意打扰你和爹爹赏雪嘛。”
柳依莲害羞地笑了笑,“你这孩子......”
谢司澜搂着柳依莲,也笑了一声,“山中冷,咱们该走了。”
柳依莲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不远处宋佑宁的灰色身影。
果真找过来了啊。
像是忽然想起来,她拧紧了秀眉,好心建议道。
“澈哥儿,你娘亲就在这里修行赎罪,我们刚好来了,你顺便去看看吗?”
谢云澈不悦地摆手,“不去。莲姨,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娘亲。”
女子又看向谢司澜。
谢司澜提起宋佑宁的时候脸色更冷,全然没了对着这女子时的温柔,“看她作甚,如此罪女,死了才好。”
见父子二人提起宋佑宁都这么不屑,她眉眼染上笑意。
“那我们便回吧。”
于是,谢云澈左手牵着谢司澜,右手牵着柳依莲,离开了。
而柳依莲全程没有看地上受伤的孩子一眼,仿佛那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受伤的小树,挣扎着看着远去的像是一家人的三人。
他在地上爬了好久,这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
脚下蜿蜒一片血迹,慢慢地跟上前方的“一家三口”。
而藏在暗处的宋佑宁双目发红,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枯树干,这才稳住透凉颤抖的单薄身体。
从嫁入建安侯府,谢司澜一直对她很是冷淡。
宋佑宁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当年那场意外,恐怕也不是他所愿。
宋佑宁尽职尽责伺候好谢司澜和谢家人,又九死一生为他生下长子,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捂热谢司澜的心。
可没想到,他居然早已经和下属遗孀暗通曲款。
一直不黏她的儿子,居然也对这女子这么亲近......
这一刻,宋佑宁的心被森寒的山风贯穿。
她为了侯府来苦修,到头来,却被他们欺骗。
宋佑宁在风中站了许久,这才下定了决心。
看来,谢家没有人欢迎她回去。
不然也不会这三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谢司澜更是巴不得自己死了。
她的儿子也早已经认其他女子为娘亲。
她为了谢司澜和谢家来寺庙修行吃苦,像是笑话一场。
那些年的讨好和委曲求全,此刻化作一把刀,将宋佑宁伤得鲜血淋漓。
算了。
宋佑宁叹息一声,拔着沉重麻木的双腿,转身回去写了一封和离书。
写完之后,宋佑宁赶到了寺庙门口。
刚好遇见了谢司澜身边的侍卫。
“宋小姐?”北玉脸色严肃,立刻说道:“世子这个时候不想见你。”
北玉见到宋佑宁也很是意外。
北玉以为宋佑宁是听闻谢司澜来了寺庙,想要来缠着谢司澜让他带她回去侯府。
宋佑宁听着他脱口而出的称呼,心酸不已。
如果刚才来的一路上,宋佑宁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此时她早已经心死。
和谢司澜成亲那么多年,孩子都八岁了,他最亲近的侍卫,居然都没有认可过她。
或许这也是谢司澜的态度吧!
真是可笑。
那以后她就做回宋小姐。
宋佑宁语气冷了几分,“将和离书给谢司澜,从此我和谢家没有一丝关系了。”
北玉愣愣接过,面露震惊。
他没听错吧?宋佑宁居然要和离?
她舍得放过世子吗?
当初她追着世子,用那样下作的办法不惜嫁入谢家。
现在居然舍得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世子夫人的位置?
不等北玉多问,宋佑宁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北玉,你看什么?”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过来。

柳依莲没有用心照顾过孩子。
对小树,她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至于谢云澈,之前有宋佑宁细心照顾,她不在,府中上上下下因为有宋佑宁之前的叮嘱,照顾谢云澈也都无比的顺手。
此时,见到谢司澜和杨氏对她不悦的眼神,柳依莲有些担心。
送走江道尘之后,谢司澜也直接回去了书房,杨氏不愿意守着,临走的时候,将柳依莲痛骂了一顿,并且让她好生照顾谢云澈。
柳依莲不敢多言,一直守到了后半夜,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终于等到谢云澈安稳地睡下了。
谢云澈挺重的,将柳依莲的手臂枕得麻木僵硬,她先是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柳依莲又急又生气,用力地将自己手臂扯出来。
谁知道,刚睡着的谢云澈又被弄醒了。
“莲姨......”
谢云澈扒拉着柳依莲的手,还想要枕在她的手臂上面睡觉。
他从小生病,宋佑宁都是这样照顾他的,所以他早已经习惯,不枕着手臂,睡不踏实。
柳依莲的手臂很疼,今日守了一天一夜,也已经没了耐心,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冲。
柳依莲还担心因为那会江道尘的话,惹的谢司澜会生她的气,她得去哄哄。
“澈哥儿,你快自己睡觉吧,别闹腾了!”
柳依莲站了起来,将谢云澈的被角掖了掖,“你已经病了这么久,也该好了,老实躺着不准起来,明天早上我来看你。”
说完之后,柳依莲担心谢云澈会继续缠着他,直接离开了云中院。
很快,柳依莲摸到了波澜院,钻进去了谢司澜的被子。
“司澜哥哥,我好想你......”
来的时候,柳依莲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剥得差不多了,此时直接缠上了谢司澜的身子。
谢司澜问:“澈哥儿呢?”
“已经好了,睡得可香甜了。司澜哥哥......”
“嗯,我也想。”
暖帐内,很快火热一片。
翌日。
两人还在睡着,杨氏直接带着人上门。
柳依莲慌忙穿起衣服,跪在地上行礼,却被杨氏身边的刘妈妈一巴掌呼在了地上。
谢司澜上前将柳依莲扶在怀里,不悦地看向杨氏,“娘,你这是干什么?”
杨氏:“这小贱人心里面只有勾搭男人是吗?昨夜澈哥儿自己跑出门外,又着凉高热起来!让你照看好澈哥儿,你还敢跑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柳依莲脸色惨白,神情躲闪地不敢回视谢司澜。
谢司澜依旧护着柳依莲:“娘,莲儿也不知道,她昨天一直在照顾着,也没想到晚上澈哥儿病情反复,我再去请江神医。”
杨氏气得咬牙,“宋氏是不是也在周济堂?让她回来照顾澈哥儿。”
相对于宋佑宁,她更加不待见柳依莲这下贱胚子。
说完,冷冷看了柳依莲一眼,“澈哥儿是侯府嫡长子,交给其他贱人,我不放心。”
谢司澜皱了皱眉,没应,也算是默认了。
等杨氏走后,柳依莲的眼泪决堤而下,“司澜哥哥,昨晚澈哥儿真的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小孩子总是这样反复,我先去请江神医,等会给你脸上的伤也看看。”
柳依莲试探着问:“不如还是将她请回来吧,江神医看了都没用,她定然能治好澈哥儿.....”
谢司澜脸色突变,冷哼一声,“我绝对不会让她的手段得逞!”
他已经怀疑江神医和宋佑宁联合,故意不好好医治澈哥儿,想要逼他去请她回来。
休想!
谢司澜绝对不会让这样无耻蛇蝎的女人当他的妻子。
谢司澜面色深沉地去请了太医,太医一听谢司澜的话,又看了药方,面色严肃。
“江神医的方子很好,正适合小少爷。你们照顾不周,再次受凉,我去了也没用。且还是用这个法子再用上两天,仔细照顾着吧!”
太医直接回绝了。
谢司澜握拳,再次恨上了宋佑宁。
没想到,宋佑宁居然这么有本事,将江神医都收买了,这些太医知道江神医是治疗好圣上顽疾的人,自然不敢对药方置喙。
谢司澜忍着气,只好再次来了周济堂。
彼时江道尘正在内室看诊,伙计让谢司澜稍等片刻。
谢司澜坐下,眼神四处打量,刚巧看见端着药材从后堂走进来的宋佑宁。
他冷眼扫过,心道果真如他所想,自己一来,宋佑宁就忍不住往他面前凑。
宋佑宁定然是想着自己来喊她回去的。看她身上的衣裙,都换了新的,想必是做好了准备。
真想拿捏他?谢司澜脸色越发的冷,心中盘算着宋佑宁要是找他搭话,他要狠狠羞辱她,定然不让她的恶毒心思如愿。
宋佑宁自然也看见了顶着一张臭脸的谢司澜。
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以往那么多年,谢司澜看见她都是这样冷淡的样子。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经没了心思,自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心。
但想到谢司澜此次来恐怕还是因为澈哥儿的身体,想到澈哥儿以前生病总是这样反复的情况,她确实有些担心。
宋佑宁皱眉,不过想到江道尘既然答应了诊治,一定会负责到底,不会半途而废,有他在,她也不必操心。
宋佑宁不再想其他,忙着将切好的药材填补进去缺失的药匣子里面。
“江神医,救命啊!”
门口忽然传来了求救的声音,宋佑宁一听,立刻和伙计前去查看。
路过谢司澜的身边,宋佑宁看也没看他一眼,甚至见到他在门口挡路,还皱眉有些烦地瞥了他一眼。
谢司澜被这一眼刺激到,本想要发作,宋佑宁已经跑了出去。
外面的百姓已经围起来了,中间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痛苦不堪的女子。
男人累得满头大汗,估计是抱不动了,也是被女人这狰狞的模样吓得双腿发软,坚持不住了。
“发生何事了?”
宋佑宁上前想要查看女子的伤势。
小满也伸手,“我们先将她抬进去吧。”
“别动!”
宋佑宁蹲下来,摸到了女子的脉搏,拦住了小满的手。
男人可不想自己的妻子躺在大街上,他本想着伙计搭把手,先将人弄进去屋内再说。
没想到,居然被宋佑宁阻止了。

江道尘扫了一眼宋佑宁,帮她询问道:“是你和这位夫人的孩子,还是侯府小少爷?”
谢司澜没有急着开口,柳依莲悄悄看了一眼走上前的宋佑宁,柔声道:“我早已将澈哥儿当成我的孩子,所以刚才没有说清楚。”
谢司澜:“江神医,不管是谁,我已经上门几次,还望江神医能够拔步入府。”
江道尘知道昨晚宋佑宁去侯府的事情,她如若给那孩子看了,估计孩子今日不会再高热。
再次复发,恐怕是宋佑宁在侯府遇到了刁难,但这孩子是宋佑宁亲生的,她真狠心没给看?
“好。”
江道尘同意了。
正在谢司澜和柳依莲露出笑容的时候,只听江道尘又说:“你去提着药箱,随我一同前去。”
他说的是宋佑宁。
谢司澜皱眉,“有江神医去就便可,其他闲杂人等,恐怕只会添乱。”
柳依莲也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宋佑宁,意有所指道:“江神医,你心思纯善,不过有时候用人,即便是招打杂的,也要看清楚其狠毒的真面目。”
他们说的是宋佑宁。
更加不希望宋佑宁借着这个借口再次回到侯府。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看向江道尘,“让小满跟着你一起去吧,铺子有我看着。”
这是拒绝了?
就连江道尘也有些意外。
柳依莲松了一口气,谢司澜却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宋佑宁。
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拒绝了,谢司澜觉得她又是在耍其他的花招。
难不成是觉得,真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够让澈哥儿好起来,就连江神医她都敢轻视吗?
还真是目光短浅又狭隘。
江神医可是去的皇宫,给圣上医治的人,岂是她能利用之人。
枉费江神医收留她,让她留在铺子里打杂。
江道尘将两个人对宋佑宁的态度尽收眼底,忽然道:“既然你不去,我也便懒得跑一趟。”
要不是看在那小子是她生的,江道尘才懒得搭理侯府这二人。
“江神医!”
谢司澜和柳依莲惊讶地喊了一声,又将仇视的目光落向宋佑宁,暗骂宋佑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江神医为她如此做。
而且她居然如此歹毒,为了有机会回去侯府,居然不让江神医入府,为自己的儿子医治。
谢司澜咬牙,满眼的嫌恶,但还是沉声说道:“宋佑宁,你跟着一起去也行,但不能再耍任何诡计。”
柳依莲心中不服气,但看在江神医的面子上,也没说话,是默认了宋佑宁可以跟着。
眼下还是澈哥儿的病情要紧,至于这贱人,动摇不了她在司澜哥哥心中的地位。
宋佑宁去拿了药箱,将那特制的银针也放了进去,低声对江道尘说:“你都已经答应,不去岂不是坏自己名声。刚好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谢云澈自小生病就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样,总是要缠绵许久,须得万分小心,细致照顾,才能完全康健。
江道尘:“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绝情的。”
宋佑宁之前对那小子是怎么样,江道尘都看着眼里。
当年因为那小子需要的一株草药,晾干的药效会减半,需得新鲜入药,宋佑宁连夜去郊外的山上寻找,自己把腿都摔断了,都没舍得耽搁时间,一路飞快地将其带了回来。
宋佑宁扯唇,淡声道:“有你去看一眼我也放心。”
江道尘没再说什么,带着小满去往侯府。
谢司澜落到最后一步,警告地看着宋佑宁,“宋佑宁,澈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佑宁冷眼看他,“难道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吗?”
“呵,你几次三番阻挠江神医为澈哥儿医治,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般如此恶毒的女子!”
说完,谢司澜气愤离开。
路上,柳依莲拉着他的手安慰,“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狠,居然不让江神医为澈哥儿治疗,要不是她为了一己之私,澈哥儿这会早好了,也不用遭罪了。”
柳依莲叹了一口气,观察着谢司澜越发难看的脸色,又试探地说:“司澜哥哥,你说为何江神医这么听她的话啊?她不就是在周济堂打杂的,且也才刚认识江神医......”
点到即止。
谢司澜脸色已经黑沉如墨,联想到方才江神医说她不去他也不去的话,两个人关系似乎极为亲密。
好个宋佑宁!
蛇蝎心肠也罢,居然还如此水性杨花,刚从灵山寺下来,居然就勾搭了江神医。
他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有辱侯府的门楣!
柳依莲见谢司澜将拳头捏得咔咔响,故意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得意。
江道尘入府,为谢云澈把脉,又重新开了药方。
杨氏恭敬又感激,“江神医,还是你的医术了得,微微出手施展银针,便让澈哥儿好了许多。”
江道尘:“昨日有人为这孩子排浊理气,今日再配合我这几针,这孩子高热便可退下,只要不再次受寒,便会慢慢好了。”
杨氏并没有听说江道尘的意思,“多亏了江神医,江神医简直就是再世华佗。”
江道尘看得出来,这屋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记住宋佑宁为这孩子做的事情,他转眸看向了早已经扑到床边,抓着那孩子手的柳依莲。
江道尘:“这屋内为何关闭如此之严?那窗户竟然还用棉被封住了吗?”
谢司澜和杨氏不解他的意思,遂问:“江神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江道尘:“虽说不能再次受了风寒,但屋内空气不流通,病气聚集,又围了这么多人,也是会影响到这孩子的病情。还不出去将窗户打开一些。”
杨氏生气地看向柳依莲,“都怪你这无知妇人,居然还用棉被将窗户封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要不是你,澈哥儿早好了,连个孩子你都照顾不好!”
柳依莲低着头,不敢反驳。
谢司澜扫了一眼柳依莲,心中忽然想到,澈哥儿生病这几日,柳依莲只做了一件事,便是指挥着丫鬟们将窗户封住,还做错了。
又不由地想起了宋佑宁,以往澈哥儿生病,他可从来没有像这般操心担忧,也没让他接连跑了几趟。
宋佑宁定能将孩子照顾得很好。
谢司澜母子二人,此时不由自主地想到宋佑宁,要是她在府中,或许澈哥儿早已好了。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宋佑宁慢下来脚步。
王妈妈已经先一步撩开厚重的布帘,进去吆喝了一声。
宋佑宁收敛了脸上的冷意,走了进去。
“老夫人现在如何了?”
宋佑宁行礼,看也没看旁边坐着的父子二人。
谢司澜向来孝顺,在老夫人面前会做做样子,但此时见到宋佑宁身上披着的灰扑扑的斗篷,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要是宋佑宁不学其他女子赌气,也不至于如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简直给侯府丢人。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想让他亲自去请她回来,玩什么欲擒故纵,简直可笑。
谢司澜心中冷笑,等着吧,他才不会开口让宋佑宁回来侯府,就算她到时灰溜溜回来,他也要赶她,让她知道侯府不是她想来就来的。
谢云澈此时还病殃殃的,那会还在闹着不喝药,说太苦了,整个侯府没人有耐心这么哄着他。
这时,脆弱又委屈的谢云澈,想到了宋佑宁的好。见到宋佑宁进来,他撇撇嘴,等着宋佑宁过来给他嘘寒问暖。
可谁料,宋佑宁没看他,也没关心他,谢云澈觉得更加难受了。
娘一点没有莲姨好,怪不得爹爹不喜欢她!
老夫人冲着宋佑宁招手,“阿宁快来火盆这边,外面是不是起风了?”
宋佑宁靠近几步,拉住了老夫人伸出来的手,却是给她把脉。
老夫人本想游说她别赌气,见到宋佑宁没多少表情的脸,只轻轻叹气。
宋佑宁把完脉,轻轻皱眉,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如今发热,咳嗽又聚痰,五脏都有些问题,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宋佑宁:“老夫人身体无碍,可能是年岁大了一些,生病就有些难缠,好生将养着就会好的。”
老夫人笑了一声,“没有阿宁操心我每日的吃食,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是吃不消咯。”
郎中每日都来请脉,对于自己的身体,老夫人非常的清楚,知道宋佑宁是安抚她。
她年纪大了,已经活够了,别无他求,就是希望宋佑宁和谢司澜好好的。
侯府如今正是上升期,谢司澜颇受圣上器重,以后路还长,可不能被那上不了台面的贱人坏了后宅风气。
老夫人又道:“阿宁,你快去看看澈哥儿,他刚才还在闹着要娘亲呢。”又对谢云澈说:“你这孩子不是吵着喊娘亲,娘亲来了,怎么不喊了?”
谢云澈神情有些别扭,又不由地想到宋佑宁每次生病时给他煮的粥,可好喝了。这几日他喝药,吃什么都没胃口,就更加想了。
不过他也挺委屈,之前都是娘一直围着他转,即便是他烦了,不愿意见到她,她也都是温柔地看着自己。
可现在他发现了,娘从进来就没看自己。
别别扭扭的谢云澈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她看呢!”
宋佑宁淡淡瞥他一眼,谢云澈傲娇地扭过头去,心里想着宋佑宁的怀抱,快快来抱他啊!
莲姨晚上都不能抱着他睡觉,还嫌弃他闹,说他脑袋沉,他只能找娘来哄他了。
宋佑宁很快收回目光,“有江道尘给澈哥儿看过了,他按时喝药,不出三日便会好的。”
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我去写药方,再看看之前的药膳方子。”
老夫人见宋佑宁冷淡,有些着急,给谢司澜使眼色,只要他随便和阿宁说几句,阿宁就会服软了。
可惜谢司澜装看不见,才不想给宋佑宁好脸色。
老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宋佑宁走出去,这才低声呵斥。
老夫人:“澜哥儿,阿宁刚从灵山寺那样寒苦的地方回来,你怎么能对阿宁这么冷淡?阿宁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得请她回来。”
谢司澜嗤笑,“祖母不必担心,她装不了多久,到时候会乖乖回来侯府的,你也不必如此惯着她。”
还未走远的宋佑宁听见这话垂下眸,恐怕谢司澜要失望了,她既然决定写了和离书,就决对不会回头的。
只是不知道,谢司澜有没有在和离书上盖章,交去官府。
她不太想找谢司澜说话,只得找时间去京兆尹问问。
宋佑宁在小厨房忙着准备药膳,改了改药方和药膳,又给青松院的下人叮嘱了一番。
正打算离开,王妈妈又堵住了去路。
“世子夫人,开饭了,老夫人喊你入座呢。”
见到宋佑宁皱了皱眉头,王妈妈紧跟着又说道:“老夫人一直等着世子夫人过来才说传膳,其实肚子早就饿了,世子夫人快些去吧!”
宋佑宁只得跟着王妈妈再一次回到了屋内。
谢司澜和谢云澈居然还没有离开,已经坐好,就等着宋佑宁了。
一张小圆桌,只有老夫人和谢司澜的中间留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给宋佑宁留的。
宋佑宁倒是无所谓,坐在哪里都能吃,只怕是谢司澜要膈应坏了。
不过看他不高兴,宋佑宁竟然莫名心情不错。
刚坐下,谢云澈就拿着筷子敲了敲碗。
这要是在以前,宋佑宁就要教育他,要多注意餐桌礼仪。但现在,宋佑宁不想担这个责任了。
谢云澈是侯府嫡子,会有专门的夫子教导他,他学不好,也和宋佑宁没有关系。
谢云澈又嚷嚷:“我要吃鱼,快给我挑鱼刺儿。”
在这桌子上面,老夫人和谢司澜是不可能伺候谢云澈的,所以他喊的是宋佑宁。
以前的宋佑宁不用他开口,都会将谢云澈服侍的妥妥帖帖,但见识到这孩子认了其他人当娘亲,她早已经心寒。
宋佑宁只当是没有看见,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谢云澈见到宋佑宁不搭理他,憋了好久的情绪忽然爆发,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我好难受......”
老夫人:“怎么了?澈哥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司澜也放下了筷子,伸手要去抱谢云澈,“我先送你回去云中院吧?”
“不要不要!”
谢云澈直勾勾的看着宋佑宁,老妇人也懂了他的意思,也看向了宋佑宁。
就连谢司澜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见到宋佑宁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拧紧了眉头。
谢司澜:“你还有心情吃得下去?你难道没有见到澈哥儿很难受吗?还不快些抱着,哄哄他!”
谢云澈也停止了哭声,就这么看着宋佑宁。
只要宋佑宁来抱抱他,他就勉为其难喊她一声娘吧!
宋佑宁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下,缓缓的放下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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