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施针过后,再三叮嘱,江砚要静养。
于是我领着他住在家里最僻静的院子。
考虑到他如今这个状态已经不宜忙碌公务,我还特意找了他朝中好友替他告假半月。
没想到一扭头,江砚叼着根野草,从墙头探了半个裹着纱布的脑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远去好友的背影,挑剔:
“身量一般,体态一般,说话还温吞...”
我:“......”
我是真想把那位好友喊回来,让人自己看看,他怎么就摊上江砚这么个损友了。
看我一直盯着他,江砚脑袋一歪,把草吐出来:
“咳,我出来透透气,你忙,你忙你的。 ”
“你身上有伤,能不能消停一点?”
他轻巧跳下墙头,龇牙咧嘴的摆手:
“小爷身体强的没边儿。”
呵呵,你最好是。
好容易扶着他走回屋子,即将迈进去的时候,江砚又作妖:
“你如今与我住在一处,他不会生气吧?”
语气倒是很体贴懂事,就是眼神一直在乱瞟,一副巴不得某人生气的样子。
这处院子静是静,也确实小,只有一间卧房。
我怕和他睡在一处碰到他的伤,于是让人把外间矮塌布置了一下将就睡两日。
江砚以为我是担心他,想近身照顾,我也没反驳。
如今在他眼里,我二人属于没名没分的同住一屋。
我摇头,宽慰他:
“放心,他不会的。”
江砚的身体僵了一下,低下头在我脸上扫视半天,确认我没有开玩笑之后,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一下就炸毛了。
“他是不是待你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他摁住我双肩,语气认真:
“你莫要委屈自己。”
“待我伤好,我去替你了结这桩婚事。”
话都说到这了,他语气又往上扬,收回手环在胸前:
“没办法,我生性正直善良,你可别因此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