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着嫡姐,亲昵地叼走她嘴里的葡萄。
见到我,嫡姐一挑眉。
“白芷妹妹来得正好,快来劝劝君上。
一个生辰而已,阿深就像以往打发妹妹那样,随便给我个生辰礼也就罢了,哪用得着这样大操大办的。”
生辰礼?
往日慕之深赏给我的,不是族人的断指,就是扒下皮毛做的衣袍。
他还要我感恩戴德地跪下来,拜谢他的恩赐。
若我不接,就是夜里一阵摧残。
我不过是他无聊之时用以消遣的玩物。
自然比不过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嫡姐。
“月儿怎可将自己和那个贱妇相提并论。”
慕子深满眼宠溺地看着白月,又厌恶地扫过我身上单薄的里衣。
“呵,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这是又准备勾引我的哪位宾客?”
顾不得旁人或惊诧或轻蔑的目光,我跪倒在地,仓皇地求他放过我的族人。
额头血流不止。
可我不敢停下,我的父王我的叔伯我的所有族人的生命都维系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只要他肯放过他们,就算是让我即刻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慕子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他指指殿中一只巨大的皮鼓。
“你在这鼓上舞上一曲,跳得本尊高兴了,就告诉你你族人的下落。”
青丘狐族的鼓上舞,只会献给自己的丈夫。
我练得双脚流血,在成亲时珍若至宝献给他的舞蹈,此刻却成了他折磨我的手段。
我咬牙踏上鼓面,艰难起舞。
肚子上的伤口溢出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里衣。
我疼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停下动作。
突然,一个刺青在我眼前一扫而过,我脚一歪,重重地摔下鼓面。
耳边传来宾客奚落的嘲笑,我却怔怔地看着鼓面上的那个刺青,呼吸逐渐颤抖起来。
那是父王后背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