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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妇不懂道德只懂法小说结局

肤浅的满天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执业证拿到手,苏婉看着上面“专职律师”四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一年前,本已经做到红圈所合伙人的她,走夜路被高空抛物砸到,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世界。并且还是魂穿进了与她同名的一个窝囊宝妈身上。被丈夫一家吸血,被孩子和工作牵绊着,默默地熬干自己,博了个好儿媳,好妻子的虚名。这样的人生是她最鄙视的。好在这个世界的法律体系与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她轻松通过法考,进入一家小律所实习。要不然,就原主这个二十四小时工作家庭连轴转的特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不过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也就是原主那个软糯糯女儿糖糖了。女儿爱吃螃蟹,她特地定了特级大闸蟹,正好今天和女儿庆祝一下。“小婉,你等一下。”临下班时...

主角:苏婉江林川   更新:2025-01-23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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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林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主妇不懂道德只懂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肤浅的满天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执业证拿到手,苏婉看着上面“专职律师”四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一年前,本已经做到红圈所合伙人的她,走夜路被高空抛物砸到,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世界。并且还是魂穿进了与她同名的一个窝囊宝妈身上。被丈夫一家吸血,被孩子和工作牵绊着,默默地熬干自己,博了个好儿媳,好妻子的虚名。这样的人生是她最鄙视的。好在这个世界的法律体系与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她轻松通过法考,进入一家小律所实习。要不然,就原主这个二十四小时工作家庭连轴转的特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不过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也就是原主那个软糯糯女儿糖糖了。女儿爱吃螃蟹,她特地定了特级大闸蟹,正好今天和女儿庆祝一下。“小婉,你等一下。”临下班时...

《主妇不懂道德只懂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执业证拿到手,苏婉看着上面“专职律师”四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一年前,本已经做到红圈所合伙人的她,走夜路被高空抛物砸到,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世界。

并且还是魂穿进了与她同名的一个窝囊宝妈身上。

被丈夫一家吸血,被孩子和工作牵绊着,默默地熬干自己,博了个好儿媳,好妻子的虚名。

这样的人生是她最鄙视的。

好在这个世界的法律体系与原来的世界差不多,她轻松通过法考,进入一家小律所实习。

要不然,就原主这个二十四小时工作家庭连轴转的特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不过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也就是原主那个软糯糯女儿糖糖了。

女儿爱吃螃蟹,她特地定了特级大闸蟹,正好今天和女儿庆祝一下。

“小婉,你等一下。”

临下班时,苏婉被师父张沉叫住。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

“朋友送的,我糖尿病,吃不了甜的,给你家糖糖吃吧。”

张沉笑得有些谄媚。

苏婉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实习律师,但是她熟悉律法,眼光独到。总是能从细枝末节上找到案子的切入点,是以有她帮助的一年里,他的案子基本上都是躺赢的。

苏婉笑着接下,“谢谢师父。”

看着苏婉离去的背影,新来的实习生不免有些好奇,“她有什么背景吗?为何张律对她那么客气?”

小助理从卷宗里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见怪不怪道:“这么说吧,城南别墅分尸案、江盛集团讨薪案以及近一年我们律所所有打响名气的案子,都是苏婉解决的,张律不过是挂了个名头。”

“这么厉害?”

小助理点头,“听说苏婉执业前,几个合伙人开会,答应了苏婉提出的所有要求,苏婉才同意执业后继续留下来的。”

“她真的只是普通实习生?”

“可不是嘛?她的学历就是个普通的本科,还是非法学的,之前一直在小公司里做出纳的。要不是因为毕业的早,连法考都没资格参加。”

“啧啧……要不法考老师说零基础非法学的在职宝妈最易过法考呢?果然,先驱诚不欺我。”

//

苏婉将车停在了一个老旧小区内。

拎着大闸蟹和礼盒上楼。

刚进门,糖糖立刻迎了上来。

“妈妈——”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声音让苏婉扫去了一天的疲惫。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抱起女儿,吸了口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

果然,可爱的东西就是能让人心情舒畅。

“糖糖,看妈妈带了什么回来?”

还没等她放下女儿,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撕开了盒子。

“螃蟹——”

说话的是大姑姐家的儿子耀祖,比糖糖小一岁,从刚满月起就住在她家。

当年原主怀孕,婆婆赵桂兰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来帮忙带孩子。于是原主放弃了原本的工作,辞职在家带娃。

一年后,大姑姐家儿子出生,赵桂兰便给她打电话。

表示她和公公可以搬来给苏婉带娃,前提就是让大姑姐家的孩子也住在这里。

“小婉啊,你也知道,你那个姐夫没本事,赚的都没你姐多,要不是你姐肚子大了,我是不同意他们结婚的。”

“而且你姐还养了两只猫,那宠物身上都是寄生虫,她那里根本不能让孩子住,你也是做妈的,我相信你能体谅的。”

“你看我现在身体好点了,正好和你公公两个人给你们带娃,一人带一个,多少帮衬着点你们。”

“你放心,就住一年,一年后孩子好带了,我就让她把孩子领走。”

原主当年独自带孩子的一年,一直吃老本,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想着如果婆婆能来帮忙,自己白天至少可以出去工作赚钱,也就欣然同意了。

后来她才知道,因大姑姐那婆婆是外地人,赵桂兰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大外孙被带到外地去,所以说什么都要将这个外孙绑在身边。

住在儿子这里,两老口除了退休工资外,还能再拿一份儿媳给的家用,这么一来,也足够养这个外孙了。

一年期到,婆婆又苦口婆心。

“这孩子笨,到现在一岁了还不会说话。我问过了,这不会说话的孩子托儿所也不收,你姐和姐夫白天要上班,实在没时间带孩子。”

再后来,大姑姐出轨,与孩子爸离婚,要了孩子抚养权后就再也不来过问这孩子的情况了。

而孩子爸一天也没带过孩子,感情淡薄,也不再过问这个孩子。

于是这孩子就彻底在她家住下了。

赵桂兰整天在苏婉面前唉声叹气,“这孩子命苦,摊上这么个爸妈。”

“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儿子,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他那个死鬼奶奶还不愿意过来带。”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偷瞄苏婉。

见圣母苏婉果然同她共情了,老太太开始哭诉,“要是我的大孙有糖糖这命就好了,天天都是妈妈带着。”

“这哪是外孙啊……分明就成了我的儿子了……我一个退休老太太……哪里养得活哦!”

口口声声在埋怨女儿,却句句都是说给苏婉听的。

想起原主的这些记忆,她的太阳穴就微微发涨。

赵桂兰瞅着大闸蟹拧眉,忍不住抱怨:“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我儿子赚钱不容易,你们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苏婉心中冷笑。

原主那个便宜老公,天天不着家,偶尔一个月能给她个千儿八百的,转头又借口急用钱,跟她要更多的钱。

若不是苏婉平时节省惯了,真不知道怎么养活女儿。

她没有同赵桂兰计较,转头去了厨房将大闸蟹蒸上。

这螃蟹不能放久,若是死了就不能吃了。

糖糖跟在她的身后,像个小跟屁虫。

“今天功课做完了没?”

糖糖有些心虚,“还没有。”

苏婉叹了口气,“今天又是哪里不会?”

糖糖再过几个月就要升一年级了,所以苏婉给她安排了幼小衔接课程。

婆婆在一旁数落,“一个女孩,你还把她当大学生培养啊?以后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

说话间,耀祖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另一个礼盒。

那是一盒包装精美的柿饼。

“妈,正因为糖糖是女孩,以后步入社会所要面临的困难会更多,更应该让她有能力和充足的知识储备去应对这一切。”

赵桂兰一时语塞,也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她的宝贝外孙就去吃柿饼了。

等到大闸蟹蒸好,耀祖已经将一整盒的柿饼给吃了。

糖糖眼见妈妈带回来的柿饼被吃了个尽,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

赵桂兰一看,担心苏婉责怪耀祖,赶紧先发制人,“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弟弟吃几个柿饼就闹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

糖糖被这么一责备,更加委屈了。

苏婉将一部分大闸蟹送去了公公房里,然后坐下来给糖糖剥蟹肉,“柿子和螃蟹相克,两个不能一起吃。”

小丫头好哄,吃到鲜美的螃蟹肉,立刻笑容满面。

耀祖看到一个个圆鼓鼓的大闸蟹蒸得橙黄油亮的,舔了舔嘴唇。

下一刻,他已经躺在地上打滚,嚷嚷着要吃。

赵桂兰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搓了搓双手,有些讨好地说:“嘿嘿……小婉啊,耀祖是男孩子,没有那么精细。”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螃蟹。

苏婉将盘子移开,“别,妈,耀祖要是在我家出了事,这我可说不清楚。”

赵桂兰眼见苏婉态度坚决,耀祖又不依不饶,只能指着地下的耀祖大骂,“别吵了,舅妈不给吃,你要是惹舅妈生气了,舅妈就要打你了。”

耀祖一听,瞬间不再哭闹,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着姐姐津津有味地吃着螃蟹。

虽然苏婉从未打过他,但他知道,这个家里唯一不会事事顺着他的也就只有这个舅妈了。

他也知道在舅妈面前再怎么闹也没用,于是一下子扑到外婆怀里。

“奶奶,为什么舅妈给姐姐买螃蟹,你不给我买?”

赵桂兰从不让耀祖喊她外婆,只让他喊她奶奶。

赵桂兰搂着外孙,心疼不已,“奶奶给你买。”

耀祖一听,瞬间高兴了,“我是奶奶大孙,奶奶最爱我。”

赵桂兰一喜,抱着耀祖的额头吧唧亲了一口。

苏婉对于眼前的祖孙情深不屑一顾。

上演这么一出苦情戏给谁看?她可不是原主那圣母心。

是螃蟹不香,还是女儿不甜?

吃完螃蟹,她进房辅导女儿功课。

不一会儿,电话提示灯亮起。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吴亚泽的名字。

苏婉蹙眉,看来赵桂兰这是又去跟儿子告状了。

她将手机屏幕扣在了桌子上,不去理会。

要说婆婆的偏心她是能理解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指望赵桂兰能够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

但是丈夫吴亚泽对这个家的不作为,才是真正的原罪。

待糖糖洗漱完毕,她哄着她睡下。

吴亚泽的电话又来了。

苏婉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去客厅接电话。

“苏婉,你太过分了,一个螃蟹都舍不得给耀祖吃?”

果然,他难得主动给她打电话。一接通,就是数落。

苏婉懒得解释,淡淡开口。

“我们离婚吧。”


“苏婉,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吴亚泽猩红着眼,几乎是怒吼。

苏婉自信地扬起头,无惧他的怒火。

不做绝点,怎么能逼他离这个婚?

“我只是用法律的武器捍卫我自己的权利,只要你愿意签字离婚,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

赵桂兰拉着儿子的胳膊大叫:“你看你娶的好媳妇,把你和你姐逼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就是,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着你,你不过是个被她玩弄在股掌间的傻子。”吴敏在一旁拱火。

苏婉也不反驳,她的目的只有离婚,其他的她不在乎。

吴亚泽握紧了拳头,愤怒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苏婉身上离开。

紧接着,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好——我签——”

//

走出法院,苏婉拿着那份调解书,心情舒畅。

因为调解书内容简单,签发较快,再加上苏婉利用承办人案件有审限考核指标的要求,特地叮嘱书记员本案得快点结案。

所以她当天就拿到了调解书。

省去了离婚冷静期,她已然是个自由身。

从现在开始,她要带着软糯糯的闺女,开始她的新生活。

吴亚泽紧捏着那份调解书,双手发颤。

调解书上醒目的红章被他捏得变了形。

“苏婉,你什么时候变得心机这么深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从前,她那么爱他,愿意不计一切地对他。

虽然她越来越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却也从未想过与她离婚。

但是她却辜负了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亲手拆散了这个家,糖糖从此以后因为你缺少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苏婉冷笑,“完整的家就是有个缺位的父亲?”

吴亚泽怔住,似乎有一瞬间的哽咽。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男人,我有我的事业。”

“少拿工作当你不负责任的借口。”

谁还没点事业?

“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做到了经理级别,本来你可以成为经理夫人的,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吴亚泽表情狰狞,他告诉她,无非是想要她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然而,他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动容,他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份坦然。

“那真的是恭喜了。”

说完,她潇洒抬脚,头也不回,留给他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回想起当初刚恋爱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里似乎有星辰大海,熠熠生辉。

后来,面对每日的柴米油盐,她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开始变得乏味无聊。加上赵桂兰动不动抱怨自己在苏婉面前受了千万种委屈。

他也不再愿意与她亲近。

再后来,他每次回去看到她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与身边那些青春活力的少女形成对比。

他懒得再多看她一眼。

可是现在,她不再对他有一分的留恋。

她的眼里再也没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心里丢了一块。

也许他还是爱她的,只不过他身边的诱惑太多。

当然,这些都已经与苏婉无关了。

//

苏婉成功离婚,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就是表姐孙思宁。

孙思宁接到她电话的第一时间兴奋地跳了起来。

“你终于想通了。”

孙思宁一直不看好吴亚泽,在她眼里,吴亚泽好面子,是十分自私的人。

她都不知道苏婉当初看中他什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他。

“姐,你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出去逛逛。”

孙思宁摇头拒绝,“你都离婚了,找我干嘛?当然是找男人消遣。”


“就算我不替她考虑,那糖糖是我的女儿,我现在这样做不是害了糖糖嘛?”吴亚泽背过身去,似乎十分懊恼。

吴敏上前。

“不过是个女儿,以你现在那销售经理的职位,难道还愁找不到女人给你生个儿子吗?”

赵桂兰趁热打铁,“听我的,先把房子过户到你姐名下,这样房子还是我们吴家的,”

“可是我们已经签了协议,房子给苏婉。”

赵桂兰用力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傻啊,这不是还没过户嘛?你还是房主,房子卖给谁,不还是你说了算。”

“那糖糖上学怎么办?”

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毕竟糖糖是他的女儿。

吴敏勾起嘴角,“苏婉要真的那么在乎糖糖上学的事,她大可以让那个老男人再给一百万,从我这里把房子买回去。”

当然,如果苏婉想从她手上买回这套房,她必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的,不好好为难一下,她出不了这口恶气。

吴亚泽在听到那个老男人后,瞳孔收紧。

说不定他可以借此威胁苏婉再回到他身边。

做老婆肯定是不行了,做做情人也不错,毕竟她现在的形象还是十分拿得出手的。

到时候糖糖的户口还在这套房子里,她依旧可以按时去学校报名。

这样想着,他一咬牙,跟着吴敏她们一起进了房地产登记中心。

提交所有的材料后,吴敏忍不住窃喜。

一旦过户成功,她一定要大敲苏婉一笔。

就算她到时候不上套,自己也能白捡一套房子。

柜台工作人员查看了不动产登记簿,目光落在吴亚泽身上。

“您是吴亚泽先生本人是吗?”

“是的。”

“您刚刚提供的材料上显示您是将名下的房产卖给了吴敏女士是吗?”

吴亚泽点头。

工作人员礼貌回应,“不好意思,您无法办理过户。”

赵桂兰拍着桌子跳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儿子自己的房子还不能处置了?”

工作人员告诉吴亚泽,这套房子上有个预告登记信息,而登记人叫苏婉,未经苏婉同意,该房产无法过户到其他人名下。

吴亚泽瞬间跌坐在椅子上。

苏婉什么时候懂这些了?她不就是个无知主妇吗?

幼儿园元旦汇演现场,苏婉打了一个喷嚏。

是不是有人在她背后说她坏话了?

不过无所谓,她又不是人民币,难道还指望人人都喜欢她?

她低头从包里翻纸巾。

身旁却有人递上了一张纸巾。

“谢谢。”苏婉接过纸巾,抬头的瞬间对上的是江林川帅气的脸。

“姐姐,又见面了。”

他的笑容在阳光底下十分耀眼。

苏婉有一瞬间地愣神,却在想起误会他陪酒的事显得有些局促。

太尴尬了。

让老师知道了作为家长的她竟然找男人陪酒。

江林川的目光投向舞台上绘画表演的糖糖。

“其实糖糖很有绘画天分,你有没有想过让她进博尔特念小学 ?”

苏婉愕然,但是眼神中还是隐隐透着渴求的光亮。

如果能进博尔特自然是好,但是距离糖糖升小学只剩九个月。

就她现阶段无权无势的处境,努力个几年,让糖糖进入博尔特的中学部兴许还有希望。

小学部,她是想都不敢想。

江林川解释道:“其实博尔特有特招,对于一些有特长的孩子,有一条单独的报名渠道。”

苏婉狐疑地看着他。

那种借口有关系可以让孩子进入名校的诈骗她见过不少。


陈奶奶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激动地抓住了苏婉的手。

竟然真的能构成伤残?

钱大荣反驳:“就算是这样,那我都赔过钱了,真的构成伤残也不关我的事。”

苏婉不慌不忙,目光如炬。

“行为人基于自身陷入错误认识事实的民事法律行为,是可撤销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原告签订协议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伤情会构成伤残,从而获得十几万的伤残赔偿金,现在原告仅仅以三千五百元赔偿款和你达成的调解协议,这协议是可以撤销的。”

钱大荣一脸惊愕地看向宋子明,“宋法官,真的是这样吗?”

比起苏婉,他更信法官的话。

宋子明点头,“她说的没错,但是这种法律问题,你们最好去咨询律师去,我没有义务做法律咨询工作。”

他不想同他们浪费时间。

“这么明确的伤情,你们确定要做吗?”

毕竟鉴定机构做鉴定是要收费的,他有必要提醒他们。

钱大荣眼轱辘一转,“我们再商量商量。”

宋子明起身,“导诉台有电话,等你们商量好了,再去打我电话。”

他在纸上面写下自己的办公电话递给他们。

他手头上还有一堆的案子要处理,可没有时间陪他们在这里考虑。

钱大荣谄笑着点头,“您忙您的。”

宋子明走后,他一改之前的态度,给陈奶奶搬了一张椅子。

“阿姨,您先坐,我们谈一谈。”

那笑脸迎人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您看啊,既然宋法官都说您那个伤情能构成十级伤残,那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去花那个冤枉钱去鉴定了是吧?”

陈奶奶还没适应他这个前后态度的变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苏婉。

苏婉挡在了陈奶奶面前,“我是她侄女儿,跟我谈是一样的。”

陈奶奶连忙点头,她信得过苏婉。

钱大荣搓了搓手,“小姑娘啊,这十四多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到这么多钱。能不能减少一点?”

苏婉蹙眉,叹了口气,一脸忧愁模样。

“我们也知道现在赚钱难,只是你也知道,我婶婶是实打实受了伤的,如果可以选,我们更加希望人没有事。”

“是是是。”

钱大荣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样吧,零头我们也不要了,凑个整数,十四万。鉴定我们也撤回,再给你省个鉴定费。”

一旦构成伤残,鉴定费就是侵权方来承担。

她们不做鉴定,无疑是又给他省下来几千块。

钱大荣弓着身子,“哎呦,我的姑奶奶啊,十四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我这一时半会儿到哪里筹钱去?”

苏婉挑眉,“大不了分期支付嘛,也不是不行。”

钱大荣几乎要哭了,“姑奶奶啊,咱就不能再减少点?”

“那你说多少?”

“八万,你们要是同意,我可以立马打钱。”

陈奶奶听到这个金额后立刻想要站起来答应,却被苏婉偷偷按回座位。

“那还是继续做鉴定,等法院判决吧。”

说完她就要走出去。

钱大荣立马拉住她。

“姐……姐,别冲动,咱们再谈谈。”

他是真急了。

苏婉目光扫到他拉着她胳膊的手上。

钱大荣立刻松手。

“姐,咱们再谈谈……谈谈。”一边说着,他一边讨好地笑。

“要不您看,十万怎么样?”

十万,陈奶奶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么嚣张跋扈的钱大荣,竟然主动说赔偿她十万。

苏婉抬眼,“十二万,一分不能少。”


下一个案子是一个继承纠纷。苏婉是被告的代理人。

大概案情是这样的:

原告是被告大儿子的私生子,被告的大儿子多年前去世。

原告和被告以及被告的丈夫江某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均享有遗产的继承权。

当时,原告为了分得所有的遗产,大闹父亲葬礼。

被告与江某为了息事宁人,同意与原告签订协议。约定大儿子所有遗产由原告继承,而原告则在协议中书面申明,放弃江某名下公司的继承权。

只因为当时那家公司负债累累,几近破产,他担心要帮忙还债。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被告与丈夫江某因为经营有道,再加上其余几个子女的帮助,发家致富。

江某成为了本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而当初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也发展为如今的江盛集团。

然而也是因为过度操劳,江某于两个月前突然病逝。

虽然江某生前曾订立遗嘱,但是遗嘱中并未对于江盛集团做任何处置。

几个子女念在老母亲一人生活不易,共同签署了放弃遗产继承权的申明。江某的所有财产由被告一人继承,待被告百年后,再由几个子女继承被告的遗产。

然而就在遗产处置前,原告突然将被告诉至法院。

理由就是多年前他签署的那份协议中,书面放弃公司继承权的发生时间是在江某死亡前,所以其主张协议中放弃继承的条款无效。

因为原告的父亲先于江某死亡,所以依法,原告享有代位继承权。而被告的几个子女均已经在江某去世后签署放弃遗产继承权的书面声明。

所以原告现在主张与被告平分江盛集团。

这个案子的难点就在于根据法律规定,遗产的放弃必须发生在遗产继承开始后。而原告当时签署的放弃遗产的内容是在江某死亡前。

也就是说,遗产继承还没有开始,原告就已经放弃遗产继承是无效的。

简单来说,就是原告拿了本来属于爷爷奶奶两份遗产,所以承诺以后不继承爷爷那负债累累的公司。

现在公司赚钱了,爷爷死了,其他继承人放弃了继承权,原告又想来分走爷爷一半的公司。又偏偏他之前的承诺放弃无效,现在其他继承人的放弃是有效的。

张沉刚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只看了案件的标的额巨大,待研究案情后愁得只想骂娘。

小助理拉着行李箱过来时,苏婉已经在法庭门口等了半天了。

苏婉看了眼她手上的箱子,不禁有些疑惑。

“这些是什么?”

小助理喘着气说:“是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死者名下财产的详细资料,以及一些案例,张律师说提供给法官做参考的,尽量让原告少分一些遗产。”

说着打开箱子,将里面的案例递给苏婉。

苏婉大概翻阅几页,又还给小助理。

“不用这些。”

我国不采用判例法,而且这些判例与本案情况不一样,还都是外省的。

法官不会用这些做参考的。

“张律师呢?”

小助理面露难色,“在厕所。”

从刚刚来的路上,张律师就一直在给自己打气。

一进法院就先跑去了厕所。

也是,这个案子的委托人可是本市著名企业家的遗孀。

之前张沉接的江盛集团讨薪案,他作为原告代理人,虽然赢得很漂亮,但是也算是得罪了江盛集团。

如今江盛集团老夫人竟然不计前嫌,还让他们继续接这个案子,他们可不能再得罪他们了。

虽然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会输,但是如果能让被告方多分一些,也算是对江盛集团有个交代。

苏婉不再多言,也去厕所换上了律师袍,然后与小助理一起坐等开庭。

由于本案涉及的资金巨大,使用了普通程序,由一个审判长和两个陪审员组成合议庭。

庭审开始。

原告律师陈述诉请和事实与理由后,自信满满地坐下。

原告江帅给了律师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签的那个放弃遗产继承权的条款竟然可以申请无效。

谁能想到当年那对老不死的竟然可以把生意做这么大。

要不是他偶然间认识一个律师朋友,闲聊起来说道他是江盛集团的亲孙子,只因为当年签了那么一个放弃遗产继承的协议,现在沦落在夜店当“王子”,伺候那些贵妇,他还不知道原告自己还可以继承这么庞大的集团企业。

结果没过多久,那死老头真的死了,而自己又得知了其他几个叔叔姑姑们都放弃了老头的遗产继承权。

老天爷都在帮他,太爽啦。

中彩票都中不了几十个亿啊。

爽文照进现实,还落到了他的头上。

让他这段时间走路都是飘着的。

拿到这笔巨额财产后,他一定要买下那家夜店,让店长给他提鞋。

让那些“公主”日日只伺候他一个人。

还有那些贵妇,一人一把票子砸她们脸上。

至于江家这些人,他要让他们一个个跪倒在自己面前,让他们后悔当初不同意让他们母子进江家大门。

同样流着江家的血,凭什么他们这些年就可以锦衣玉食,过着上层人的生活。

当年父亲留下的钱跟眼前的这些财产相比,就是牙缝里的肉丝,没两年就被他们母子赌博挥霍一空了。

后来他回去找过这个奶奶,他还记得那时奶奶看他的眼神,净是嫌弃。

如今他要他们都高看他一眼。

下辈子他就只要花钱就够了。

这样想,江帅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旁听席上最后面角落里,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头戴卫衣帽的身影斜倚着椅背。

他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那一双剑眉星目。口罩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然而他的眉心微微发紧,目光一刻不离地在江帅身上打量。

审判长要求被告答辩。

张沉拿起答辩状,深吸一口气。

答辩状上的内容主要就是死者的遗产并没有起诉状上那么多,且原告从未赡养过被告与死者,被告早年生活不易,晚年丧夫,也过了法定退休年龄,丧失劳动能力,需要他人赡养。博一博法官的同情,让原告尽可能的少分遗产。

他可是花了好几个晚上才整理出来死者遗产的清单的。资料都装满了一箱子。

张沉刚想起身却被苏婉拉住。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苏婉。

苏婉起身。

“审判长,我方认为该案件中原告与被告以及死者签署协议中关于放弃遗产继承权的表述仅属于家庭成员之间关于财产分配作出的约定,并非原告单方作出的放弃遗产继承的承诺。”

审判长和陪审员一听,立刻再翻出原告之前签的那张协议的复印件。

苏婉继续说:“遗产的放弃,应当是原告单方意思表示,不需要有相对人同意的一种民事法律行为。”

“而协议中,原告放弃遗产继承的前提是继承被告大儿子名下所有的遗产。”

“被告与其丈夫作为大儿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两人均享有法定继承权。也就是说,原告、被告与被告的丈夫应当各能分得三分之一。”

“原告为了得到不属于其的三分之二遗产与被告及其丈夫签订协议,约定放弃被告丈夫名下公司的继承权,即是有对价的。”

“所以该协议系各方真实意思表示,合法有效。”

审判长又仔细通读了一下协议的内容,与陪审员商量了一下。

原告律师也翻看起手机,查找法条,对应协议仔细比对。

江帅不明白苏婉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声询问自己的律师。

律师跟他解释,从法律上来说,放弃遗产继承是一个单方的行为,也就是说只要当事人自己同意就能发生法律效力了,不需要其他人同意。

江帅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律师继续解释,“被告律师现在的意思是当年你爷爷奶奶用你爸的遗产换了你放弃继承权,也就是说,你签协议的时候是以你爷爷奶奶放弃你爸的遗产交换得来的你放弃他们的遗产继承权,你的放弃,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就不符合放弃遗产继承权的条件。”

江帅急了,拉住律师的手,“什么意思?那我那个放弃遗产继承的条款还能被认定无效吗?”

律师不说话,看着对面的苏婉,沉下的眼角。

张沉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从一开始,基本上所有人的方向都是原告遗产获得遗产分割的数额多少的问题上。

没有想到苏婉直接从原先那张协议内容的效力为切入点,直接主张原告放弃遗产的继承系有效的行为。

这一招釜底抽薪,直叫他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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