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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太旺!这个大佬借你挡一挡陶酌谢临瑾 全集

知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抱着一大束黄玫瑰回寝室,路上陶酌收获了不少同学的注目礼。一个女生在看见黄玫瑰后,扭头问同伴:“今天什么节日,520吗?”另一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纠正她:“现在才四月!”那个女生又看了一眼陶酌怀里的花束,耸耸肩,“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要送花吗?”另一个戳着她的脑袋,“你懂什么,想送就送了,非要挑什么好日子吗?亏你还学音乐呢,一点都不懂浪漫。”她们的声音不响,但陶酌听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地跑开了。一路气喘吁吁跑回寝室。室友们看到陶酌怀里漂亮的黄玫瑰,都好奇地围在她身边。王娅洁伸手拨动其中的一朵,“挺漂亮的,你在哪个垃圾桶捡的?”王娅洁会这么想,是因为陶酌有过“前科”。大二那年,四人下了课回寝室,在路上撞见一个男生在告白。被告白的女生一言不...

主角:陶酌谢临瑾   更新:2025-01-23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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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酌谢临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桃花太旺!这个大佬借你挡一挡陶酌谢临瑾 全集》,由网络作家“知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着一大束黄玫瑰回寝室,路上陶酌收获了不少同学的注目礼。一个女生在看见黄玫瑰后,扭头问同伴:“今天什么节日,520吗?”另一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纠正她:“现在才四月!”那个女生又看了一眼陶酌怀里的花束,耸耸肩,“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要送花吗?”另一个戳着她的脑袋,“你懂什么,想送就送了,非要挑什么好日子吗?亏你还学音乐呢,一点都不懂浪漫。”她们的声音不响,但陶酌听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地跑开了。一路气喘吁吁跑回寝室。室友们看到陶酌怀里漂亮的黄玫瑰,都好奇地围在她身边。王娅洁伸手拨动其中的一朵,“挺漂亮的,你在哪个垃圾桶捡的?”王娅洁会这么想,是因为陶酌有过“前科”。大二那年,四人下了课回寝室,在路上撞见一个男生在告白。被告白的女生一言不...

《桃花太旺!这个大佬借你挡一挡陶酌谢临瑾 全集》精彩片段


抱着一大束黄玫瑰回寝室,路上陶酌收获了不少同学的注目礼。

一个女生在看见黄玫瑰后,扭头问同伴:“今天什么节日,520吗?”

另一个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纠正她:“现在才四月!”

那个女生又看了一眼陶酌怀里的花束,耸耸肩,“普普通通的日子,也要送花吗?”

另一个戳着她的脑袋,“你懂什么,想送就送了,非要挑什么好日子吗?亏你还学音乐呢,一点都不懂浪漫。”

她们的声音不响,但陶酌听得清清楚楚,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一路气喘吁吁跑回寝室。

室友们看到陶酌怀里漂亮的黄玫瑰,都好奇地围在她身边。

王娅洁伸手拨动其中的一朵,“挺漂亮的,你在哪个垃圾桶捡的?”

王娅洁会这么想,是因为陶酌有过“前科”。

大二那年,四人下了课回寝室,在路上撞见一个男生在告白。被告白的女生一言不发,面上冷漠,等男生终于说完话,冷冰冰地拒绝了。

被拒绝的男生垂头丧气,把手里的白玫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陶酌看着垃圾桶里的花束,有点惋惜,她倒不是惋惜男生告白失败,而是惋惜这么漂亮的花,归宿居然是垃圾桶。

她指着垃圾桶里的花,问室友:“你们说,既然没人要,那我能不能捡走?”

王娅洁问她捡走做什么,陶酌想了想说可以晾成干花。

夏若竹觉得陶酌这个想法好,便和陶酌一起趁着周围没人,做贼似地把那束花抱了回来。

陶酌低头看花,小心翼翼地试探:“为什么就得是捡的?不能是别人送我的吗?”

一听这话,王娅洁警铃大作,“是那个学弟送的?他什么脑回路,前段时间还造谣说你捞女,现在又送你花。你给我清醒点,不许理他,这花赶紧扔了,晦气!”

王娅洁气呼呼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转头一看,陶酌还抱着花站在门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送你一束花你就感动了?快扔了,不就一束花吗,我明天送你一束。”

陶酌摇头,“不是他。他送的,我才不会收。”

王娅洁气消了,露出一个迷之笑容看着陶酌,声音拖着又长又软,“那是谁呀?”

师佳嫌不够热闹,又添了一句:“孩子大了,有秘密了哟!”

王娅洁跟师佳对视一眼,假装心痛捂住了左胸口,“心寒啊!”

瞒是瞒不住了,现在改口说花是捡来的,她们也不会信。

“嗯,就是……就是一个男生送的。”

像说了通废话。

夏若竹以为是本校的男生,问:“哪个专业的呀?”

专业?她还真不知道谢临瑾是学的什么专业。

摇摇头,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王娅洁惊呼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了解,就……这个男人是谁!让我去打听打听。”

陶酌还是摇头,“你不认识的,校外的。”

王娅洁说:“校外更要打听清楚啊!万一是欺骗少女感情的渣男呢!”

陶酌沉默了一瞬,小声地开口:“是……谢凭瑶她哥,你们别担心,我们没可能的。”

之前是被谢临瑾的几句话冲昏了头脑,回寝室后,陶酌又冷静了下来。

师佳咋咋呼呼的,“谁?小富婆她哥?”

王娅洁倒是笑了,又围到了陶酌身边,捏捏她的脸蛋,“怎么没可能,我们小酒长这么漂亮,还多才多艺,不然学弟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夏若竹好像知道陶酌在担心什么,“小酒,你是不是觉得,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没有未来啊?”

陶酌点头。

王娅洁不以为意,“谈个恋爱嘛,干嘛非得追求未来呢?家境相当的,都不一定能走到未来呢。谈爽了再说,未来什么,都是次要的。及时行乐,知道没?”

夏若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娅洁,你说得也好有道理。”

师佳也觉得王娅洁说得对。

“小酒,你好好想想吧。”王娅洁看陶酌跟个鹌鹑一样站在那,就觉得可爱得好笑,“我去搜一下黄玫瑰的花语。”

搜出来了。

王娅洁指着屏幕给众人看,“黄玫瑰代表友谊的象征,也表示等待爱情,还可以用来为爱情道歉……”

三人笑着打趣陶酌。

“等待爱情哦!”师佳搂住陶酌的肩膀,“别错过喽!”

陶酌低头看花,其实……

应该是第三种。

毕竟,他刚刚委屈地求她原谅。

闹够了,师佳想起一件事,“小酒,你不是说给我们带了脆皮年糕吗?年糕呢?”

夏若竹无语,把师佳拉走了,“不该问的别问。”

另一边,谢临瑾拎着两根脆皮年糕上了车。

司机张哥有些震惊地瞥了他两眼。

这东西,他以为只有自己十三岁的女儿爱吃,没想到谢临瑾也爱吃,看自己老板拎着两根脆皮年糕,张哥觉得好违和。

谢临瑾察觉到张哥的视线,给了他一根。

张哥不好意思地接过,“没想到谢总也会喜欢吃这个。”

谢临瑾低头咬了一口,大多数的食物冷掉就会变得不好吃,谢临瑾手里的这根年糕亦然。

过了一会,谢临瑾回答了张哥的话:“挺好吃的。”

回到拥翠湾,谢临瑾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饭。十多年的海外求学经历,首先教会谢临瑾的就是做饭的能力,但今晚他不想下厨。

滨江路有几家餐厅是有做外送的,谢临瑾挑了一家,打电话叫了餐。

谢临瑾从来都是一个争分夺秒的人,按照习惯,等餐的时间,他也会利用起来,做些别的事情。

今天什么都不想做,谢临瑾走到钢琴前坐下。他对钢琴没有兴趣,停止学琴后,他只有在想念过世的爷爷时才会坐在钢琴前,怀念过去和爷爷相处的点滴光阴。

但今天,他坐在钢琴前,却不是因为那个严肃刻板、一丝不苟的老人。他想起了陶酌,想起了陶酌在那个寂静的雪夜里,认真弹奏钢琴的模样。

好看的人他见过太多,不知道为什么,谢临瑾总觉得那些好看的人,美得如出一辙,但陶酌,美得足够独特。

谢倚琼的态度,就代表了谢家长辈们的态度。他不想陶酌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受委屈。

门铃响起,是物业管家将餐点送了上来。

谢临瑾看着岛台上摆放的精致可口的美食,突然没了胃口。

-

第二日下班后,谢临瑾让张哥送他去祖母家。

祖母赵玘贞的住所位于梧桐路的一处花园洋房,是上个世纪初的建筑。这一带的老洋房有市无价,居住者非富即贵。

父母工作忙,小时候的谢临瑾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谢倚琼和谢凭瑶也不例外。

对于谢家孙辈三个而言,梧桐路才是家。

赵玘贞一早就接到谢临瑾的电话,说晚上过来陪她吃饭。人老了就喜欢热闹,赵玘贞也不例外,从接到电话开始,兴奋了一天,嘱咐老保姆多做些谢临瑾爱吃的食物。

谢临瑾的车子在院子里停稳,开门下车,就看见赵玘贞被老保姆扶着,站在门口等他。两人一看到他下车,脸上溢着笑,笑盈盈地迎上来,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放学时看见了家长一样。

赵玘贞手搭在谢临瑾的前臂上,“我想着你刚进你外祖那边的集团里做事,工作忙,好几次想喊你来吃饭,都忍住了。今天接到你电话说要来吃饭,可把我高兴坏了。”

怕谢临瑾不信,赵玘贞看向老保姆,要她给自己作证:“阿绿都瞧在眼里了。”

老保姆在一旁笑着搭腔,“是啊,老太太接到瑾哥电话时,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这顿饭都是挑着谢临瑾小时候的口味来做的。

老保姆照顾赵玘贞多年,还帮忙照顾过谢家三个孙辈,有功劳有苦劳,在赵玘贞心里老保姆称得上是“家人”,吃饭也是可以跟主家一起吃的。

谢临瑾讲了些工作上的趣事,哄得赵玘贞乐不可支。

饭后,老保姆从厨房端了份双皮奶出来。

赵玘贞指着,大抵是年纪上来了,总爱回忆往昔,“快尝尝,我记得你们三个小时候特别爱吃阿绿做的双皮奶,可惜我手笨,跟阿绿学了好几回,都没学会。”

老保姆笑着安慰赵玘贞,“哪笨了?各人有各人的长处罢了,老太太会的那些,我也都学不会的。”

谢临瑾看着白瓷碗的双皮奶,“爷爷不爱吃这个,每次我问他,他都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小孩子吃的,大人吃不得。那时候小,信了,长大了才发现,他老人家诓我的,只是他不爱吃罢了。”

提到离世的谢老爷子,赵玘贞“哎哟”一声,眼里漫起雾气,“老头子走了好多年了,有十二年了吧,可惜他没看见你们三个长大的样子。”

接过老保姆递来的纸巾,赵玘贞擦擦眼角的泪,继续说:“以前我们两个还说,不知道你们三个哪个最先成家,结果倒好,现下没一个想成家的。”

“奶奶你也太急了。”话题终于引到谢临瑾想说的,他起身走到了赵玘贞身旁,牵着祖母的手,又劝又哄,“瑶瑶才多大啊,她还小。”

赵玘贞一听,松开被孙子捏着的手,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净瞎说,我哪里是催她?我催的是你和琼姐!”

赵玘贞继续说:“琼姐一天到晚心里就只有工作,有事业心是好事,但也不能耽误了婚姻啊!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两个孩子了,她连个男朋友都没影。”

谢临瑾心里并不赞同赵玘贞的想法,但老人的思想基本固化,他也不白费力气去劝,只是顺着她的话哄着:“是啊,姐姐她太不像话。”

看着谢临瑾嬉皮笑脸的样子,赵玘贞气得又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你还说她?你就比她好吗?你也不去谈个女朋友,叫我操心。”

话题终于引到自己身上,谢临瑾装出一副苦丧的样子,“我也想,只是……”

“只是什么?”赵玘贞想要有希望,忙握着谢临瑾的手臂,急迫地问着,“人家姑娘瞧不上你?”

谢临瑾沉默一瞬,随后点点头,两手一摊,语气委屈,“是啊,瞧不上我。”

赵玘贞心里觉得没人会比自己这三个孙儿更好的孩子,这姑娘竟看不上自己的孙子,好好的姑娘,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瞧不上了?”

谢临瑾没有直说,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

赵玘贞板着脸,又问了一次:“怎么就瞧不上了?”

谢临瑾这才支支吾吾开了口:“门不当户不对。”

“门不当户不对?”赵玘贞愣了,整个A市,还有谢家和于家攀不上的人家,“哪家的姑娘?我去替你说说。”

“普通人家。”

“普通人家?”赵玘贞看着谢临瑾,这明明是女孩子配不上他,“那她怎么会瞧不上你呢?”

谢临瑾说:“谁规定人人都得瞧上我?”

赵玘贞忽然懂了,“是不是那姑娘觉得咱们家里不好相处?”

谢临瑾点点头。

赵玘贞跟丈夫是包办婚姻,好在她运气好,嫁了个好男人,才没吃什么苦头,一直相敬如宾到谢老爷子去世。

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了两个儿子身上,谢春荣原本有爱人,但对方只是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孩子,谢老爷子雷霆手段,逼着两人分了手,和门当户对的常家大女儿常校芹结了婚。

大儿子和儿媳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不久,两人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几次说要离婚,都被两家人劝下了。在谢倚琼十岁那年,常校芹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掉了,失去孩子后,她拿着刀架着脖子,拿自杀威胁,才终于逼得两家人同意了离婚。

谢冬鸣和于霈的婚姻也是两家人一手操办的,二人在婚前才见了不过三面。两人都一心扑在事业上,对夫妻关系和家庭经营反倒不上心,生了两个孩子,却丢给长辈和保姆照看,平日相处就像两个工作伙伴。这些年也算无风无雨地过下去了。

经过常校芹一事,赵玘贞对“门当户对”四个字真是怕了,她已经卖了两个儿子的婚姻,也不想再出卖孙辈的婚姻,她宁可这几个孩子一生不婚,也不想他们为着长辈的期望,匆匆将婚姻打发了。

赵玘贞说:“瑾哥,你叫那个姑娘莫怕。只要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我给你们做主,谁不也能挠了你们去,也不能欺负了她。”

谢临瑾来,就是为了赵玘贞的这番话。

谢家上下对赵玘贞都是恭恭敬敬捧着的,有她开了口,谁不能逆着她。


“漂亮的女鬼”陶酌:“……”

好幼稚。要不是谢凭瑶在场,陶酌真想踹他两脚。

电梯到了68楼,谢临瑾越过她们迈了出去。

谢凭瑶捉紧陶酌的手,敲敲自己的太阳穴,又看看谢临瑾,“你说我哥,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啊?我要不要跟我奶奶还有爸妈说啊?”

陶酌莞尔一笑,安抚她:“他没问题,他挺正常的。”

谢凭瑶听得一头雾水,“哪正常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也没发烧啊,“难道是我不正常?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秦惟岸已经早早就到了,在包厢等了半天没看见人来,干脆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终于等到人来,秦惟岸收起手机,拉开身旁的椅子,热情地招呼陶酌:“小酒,坐这里!”

谢临瑾看向陶酌,原来她还有这样的昵称,倒和她的大名很相配。自己竟然不知道“小酒”这个昵称,让秦惟岸领先一步,他有点不爽。

谢临瑾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抢占走秦惟岸给陶酌留的位置,还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位置不错,我喜欢。”

秦惟岸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慢半拍的谢凭瑶,茫然地看着秦惟岸,“小酒是谁?”

谢临瑾:“……”

今晚就迁祖坟!他还笑话秦惟堤呢,转头一看,自己家房子都快烧没了。

陶酌举起手,“小酒是我的小名。”

知道她小名的人不多,室友们还是因为听到了她和陶女士讲电话才知道的。陶酌总觉得主动跟人提起自己的小名是件很羞耻的事,所以从来没告诉过谢凭瑶。

“好可爱的名字哦。”谢凭瑶以为是“小九”,“是因为你的生日在九月,所以叫小九吗?”

“不是九月的九,是喝酒的酒。”陶酌出声纠正。

谢凭瑶“咦”了一声,“怎么是这个酒啊?”

“酌酒的酒。”谢临瑾出声提醒自己这个笨蛋妹妹。

谢凭瑶恍然大悟,伸着食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好听!”

服务生进来上菜,谢凭瑶看着一桌子的珍馐美味,“还是国内好啊!我讨厌伦敦。”

吃饭期间,几乎都是谢凭瑶在抱怨在国外的生活,从伦敦的天气吐槽到白人教授。

说着说着,谢凭瑶转向陶酌,“你周末休息吗?要不要跟我去横店玩两天?”

闲着也是闲着,陶酌答应了。

秦惟岸一看陶酌说要去,嚷嚷着也要去。

谢凭瑶来者不拒,“好啊好啊,我们三个一起去。”

总觉得有道视线定定地粘在自己身上,谢凭瑶扭头一看,谢临瑾板着脸看着她。

“看我干嘛?”谢凭瑶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我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你也不用想我想到这种程度吧?”

谢临瑾手撑着额头,按谢凭瑶今晚语出惊人的频率,他打算以后带着速效救心丸来见她。

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跟谢凭瑶生气,谢临瑾悠悠地开了口,目光促狭地落在陶酌身上,“既然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怎么不请我去?”

谢凭瑶:“你玩什么玩?你这个年纪,怎么玩得着的,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赚钱给我花。”

谢临瑾:“……”

就谢凭瑶的反应速度,谢临瑾放弃了旁敲侧击的念头,直说:“我也去。”

秦惟岸作恍然大悟状,兴奋地拍着谢凭瑶的肩膀,“我知道了,临瑾哥是想来给你付钱!你哥真好,我哥只会说我不去上班就让我爸把我卡停了。”

谢凭瑶认同地点着头,觉得秦惟岸的说法很有道理,“对对对,一定就是你说的这样。谢临瑾,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谢临瑾:“……”

等下就和秦惟堤一起去迁祖坟。

最后还是定下了周五晚上,四人一同出发横店。

结束晚餐,谢凭瑶说要跟国内的其他朋友一起玩,半路让张哥把她放下。

临走前,谢凭瑶不忘嘱咐谢临瑾:“你记得帮我把小酒安全送回学校哦!”

谢凭瑶觉得“小酒”这个称呼比“阿酌”可爱,吃饭的时候就改了口。

终于把谢凭瑶送走了,谢临瑾捏着眉心松一口气,有空他得问问他爸,是不是在于霈怀谢凭瑶的期间抽烟喝酒,影响胚胎质量了。

陶酌看他眉头紧锁,关心地问:“工作很累吗?”

闻言,谢临瑾睁开眼看她,工作当然累,但不及跟谢凭瑶相处一晚上来得心累,主要是被气得心累。

谢临瑾没说实话,感觉这么说了,显得他和谢凭瑶有仇似的。

“有点。”谢临瑾望进她的眼睛里,陶酌的眼睛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浅棕色,在她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给我弹首曲子吗?”

话题转换得有点快,陶酌没跟上他的思路,问:“为什么想听钢琴曲?”

谢临瑾两手一摊,故作委屈:“累啊,需要放松。”

新闻里说今年是高温年,高温热浪和极端降雨交替出现。

陶酌坐在拥翠湾的三角钢琴前,黑夜沉甸甸地压下,落地窗前是倾盆暴雨。西斜的雨水肆意拍打着观景阳台上的龟背竹叶片,无法承托雨珠的重量,叶片被雨珠砸得左摇右晃,在风中颤抖。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不止,室内灯光明亮,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陶酌又一次想到了“避世圣地”这个词。

谢凭瑶在和朋友玩乐时,惊奇地发现窗外摇撼着疾风骤雨,担心陶酌回校路程的安危,所以拨来了电话,关心陶酌是否安全抵达。

陶酌环视自己身处的环境,向她撒了谎,谎称自己已经坐在寝室里吹着凉爽的空调,让她放心。

谢临瑾喂好猫从猫房出来时,陶酌已经挂断了电话。

陶酌没忘记此次到访的目的——她是来给他弹琴的。

陶酌问他想听什么,谢临瑾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猛地想起了什么。

“《少女的祈祷》。”那首他在琴人坡上听到的曲子,他想听陶酌弹一次,尤其是在陶酌解释完曲子的意境后。

18岁的天真少女会对爱情和未来产生无尽遐思,那么陶酌呢?谢临瑾带着好奇,他想探究这个问题的终极奥义。

陶酌不记得曲谱,还好她包里带了平板,在平板上找到五线谱,放在谱架上。

弹琴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正淡淡地注视着她,手边放了一本书,随意地摊开,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英文单词,四级考了三次才过的陶酌看不懂书上的内容。

陶酌没听过他说英文,但他声音好听,又在国外生活了近十年,她忽然有点想听他念英文诗,那应该会是温柔和性感并存的。

前两天,阿团带着陶酌去茶水间摸鱼,在音频中心的走廊上遇到了来给游戏新主线配音的一位配音老师。

阿团见过那位老师几次,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老师微笑地朝她们点头,说了声“你们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像枝头簌簌而落的白雪,也像寒冬后消融的雪水,听得人心头一颤。

阿团给陶酌科普了那位老师,还找了老师念诗的音频给她听。


车子在学校西门停稳,陶酌先是跟谢临瑾道了谢,又跟司机道谢,随后开门下车。

将帆布包背上右肩,陶酌拿出耳机戴上,从音乐软件里选了一首歌曲播放,准备往前走时却人挡住了去路。

又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学弟。

就从对方追求了她一年,但她却记不住对方的名字可以看出,陶酌对这位学弟,可谓厌恶至极。

陶酌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开了。

那人又追了上来,拽着陶酌的手腕不松手,“你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爱钱。”

从豪车里走下来,脸上是过去不曾有过的精致妆容,还有前不久在食堂看见的那只奢侈品牌的手提袋。再结合陶酌过去的言论,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捞女。

陶酌不想同他在校门口拉拉扯扯,挤出一个诚心的笑容,“谢谢夸奖。请你松手。”

“不松。”对方拽得更紧了,“我追了你一年多,你耍我耍得很开心是不是?”

陶酌无语,她从一开始就跟他讲得清清楚楚,自己不喜欢他,是他不信,非说陶酌在嘴硬。这一年多来,陶酌拒绝了无数次,他送的礼物也是一样没收,不明白他口中所谓的“耍他”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见陶酌没话说,对方咄咄逼人:“你得赔偿我!我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陶酌一时被歪理气到说不出话,她真想把眼前这人的脑袋敲开,看看他的大脑构造是不是真跟正常人不一样。

司机张哥在校门口调头,校门口有几个学生打了网约车,几辆车子停在一起,挡住了车道。

谢临瑾抬头看向窗外,人潮涌动的校门口,陶酌特别好辨认。陶酌的面前站了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生,看男生捉着陶酌的手,谢临瑾有些错愕,原来她不是单身。

刚要收回视线,就看见陶酌脸上挂着嫌恶的表情,想要用力挣脱对方的桎梏。

搞错了,原来是单方面的骚扰。

在陶酌准备破口大骂时,谢临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刚刚学弟的那番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追求不成就恼羞成怒的自卑者。”谢临瑾一针见血,睥睨对方,齿缝里挤出轻蔑的嘲笑,“除了可悲我想不出任何词来形容你。”

“你……”男生怒目圆睁,相差半个脑袋的身高,让他不得不仰着头看谢临瑾。

谢临瑾的眼神深邃且锐利,他站在那里,穿着西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散漫,却散发着对世间万物的掌控感。如果动起手来,男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灰溜溜跑了。

怕谢临瑾,但不怕陶酌,所以落荒而逃前,不忘嘲讽陶酌一句:“捞女。”

他跑得快,没给陶酌回嘴的机会。

“捞女”这个标签是否贴在自己身上,陶酌无所谓。之前流言在指挥系和作曲系里传播,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室友同学都熟知她的为人,没有相信这荒谬离谱毫无根据的风言风语,最重要的是烂桃花的数量骤降,对恋爱没有任何想法的陶酌开心还来不及。

但是……陶酌抬头看谢临瑾。他会不会信?如果他信了,是不是会让谢凭瑶远离她?

“我不是捞女。”

陶酌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解释,看起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再者,谢凭瑶与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人,断了联系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陶酌不再解释了,顺其自然吧,她做好了坏结局的准备。

“嗯。”谢临瑾说,“你不是。”

他不太信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卡宴的捞女,会连续两次认错车子。

听见这个答案,陶酌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谢临瑾,半晌说不出话。

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不管是小学时跟同学起矛盾,老师和对方家长都觉得是她先动的手,但是父母却选择相信她。还是此刻,谢临瑾相信她不是捞女。

时间已经不早,谢临瑾看她的鼻尖都被冻红,有些心疼和不忍,“回去吧,路上小心。”

陶酌恍然,呆呆地点点头,走过西门,又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朝他大喊:“谢临瑾,谢谢你!”

谢谢你替我说话,也谢谢你相信我。

谢临瑾看着陶酌,她站在路灯下,朝他粲然笑着。

谢临瑾没说话,伸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在空中挥了几下,示意她快回去。

第二天,学弟又开始传播陶酌捞女的言论。

这次不再是干巴巴的一句“我们没在一起是因为她爱钱”,而是将昨晚看见陶酌从豪车上下来的事情加工了一番,把她营造成一个被有钱人包养的金丝雀。

陶酌看着室友们转发给她的聊天记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想象能力,应该去当编剧,他来读音乐学院,真是电影学院的一大损失,陶酌为影视界失去如此耀眼的一颗明星感到惋惜。

师佳气不过,在寝室里走了好几圈,还是不消气,看见处在谣言漩涡中心的主人公还拿着手机傻兮兮笑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呢?都这么编排你了!气死我了。”

陶酌拉她坐下,又看向另外两位室友,真挚地发问:“你们信吗?”

三人都是摇头。

陶酌笑得开心,仿佛这件事真的不会干扰到她,“你们不信就好了。很多人只是享受传播女生道德败坏谣言时,那种占领道德高地的快感,享受对我这种拜金女的指摘罢了。他们并不在意真相如何,也不在乎我这个跟他们无关的人的人生是否会因此毁掉。”

夏若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你就不想为自己辩解吗?”

陶酌摇头,挨个拥抱室友,“澄清太累了,你们懂的,我可懒了。而且,他们对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对我的态度做什么?你们相信我,我爸妈相信我,还有……其他人相信我就好了。”

室友们都因陶酌那句“你们相信我”而陷入感动,谁也没注意到后面那半句“其他人相信我”。

-

跨年夜当天,室友们都回了家,留离家最远的陶酌一人独守寝室。

陶酌一个人在三食堂吃了晚饭,不少学生都回了家,连带着三食堂都冷清了不少。

一股凄凉从心底蔓延,如此场景,陶酌忍不住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晚饭拍了几张照,先是发在寝室群里。

「陶酌:凄凄惨惨戚戚。」

王娅洁回得最快。

「王娅洁:别惨了,姐姐请你喝奶茶。」

其他室友的投喂也紧跟而来,陶酌欣然接受。

捧着王娅洁请的奶茶往寝室走,手里还拎着师佳请的烧烤,夏若竹请的提拉米苏,陶酌感慨卖惨真是有用。

眼看西门在望,陶酌突然计上心头,将那张凄惨的一人食照片发在了朋友圈,依然配文“凄凄惨惨戚戚”,希望能换取一点母爱和父爱,请她吃点草莓和车厘子。

专门发给父母看的朋友圈,陶酌设置了仅他们可见。

陶酌又在西门转了一圈,手机始终没有响起美妙的铃声。

不对啊,按照陶女士上网冲浪的速度,没道理这么久还没看见她的朋友圈啊。

陶酌站在西门,打开了朋友圈。

救命!她把仅父母可见设置成了仅父母不可见。

她的朋友圈有不少人点赞评论。

陶酌没回,打算删除,装作无事发生。

手指在即将触到删除键时,陶酌注意到谢临瑾给她点了个赞。

她好像从来没看过谢临瑾的朋友圈。

带着好奇,陶酌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他没有设置查看的时间范围,发得不多,陶酌没几分钟就看完了他的所有朋友圈。

最近的是一张橘猫的照片,跟他头像上那只长得一样,原来这是他养的猫啊,真没想到,他居然不去选择品种猫,而是养了一只田园猫。

往后翻只有他不同阶段的毕业照。

真没想到,十八岁的少爷长得还挺水灵的。

陶酌兴致勃勃地退出了他的朋友圈,把自己那条发送失误的朋友圈删了,在和父母的小群里发了照片。

「陶酌:室友都回家了,我只能一个人吃饭,好惨。」

「马盛清:不是半个人吃饭就行。」

「陶酌:我说我好惨,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请我吃草莓就好了。」

老马回了张他跟陶闫丹在餐厅里的自拍,桌上明晃晃放着一盒草莓。

「马盛清:在陪我老婆吃草莓,你别打扰我们中年夫妻谈恋爱。」

「陶酌:打扰了,我这就告退。」

卖惨卖了个寂寞,陶酌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好在有室友们的关爱,不至于让她显得太过悲惨。陶酌长提一口气,捧着奶茶,拎着烧烤和甜品回寝室了。

到了寝室,陶酌将奶茶、烧烤和甜品摆放在桌面上,找角度拍了几张,发在寝室群里。

「陶酌:谢谢宝贝们的投喂,爱你们哦!」

依然是王娅洁回得最快。

「王娅洁:别爱我,姐是你爱不起的女人。」

师佳和夏若竹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说话,陶酌跟王娅洁聊了一会,王娅洁说自己到站了,群里的话题才结束。

陶酌找了部电影,边吃烧烤边看,桌边的手机忽然振动一下,有消息进来了,以为是师佳或者夏若竹,陶酌笑盈盈地点开了。

不是师佳,也不是夏若竹,是谢临瑾。

他发了个问号。

发什么问号,莫名其妙的。

陶酌气呼呼地点开,也敲了个问号回去。

「谢临瑾:点赞我的朋友圈?」

什么?陶酌看得一头雾水,为了寻找答案,只好再度点进他的朋友圈。

在谢临瑾高中毕业那条朋友圈底下发现了自己点的赞。

陶酌两眼一黑,她只顾着偷看,没注意到自己手滑了。

陶酌切回跟谢临瑾的聊天界面,有些讪讪地回复他。

「陶酌:误触了。」

对面没有回复,陶酌看着聊天框,寥寥数字,却弥漫着浓浓的尴尬。

她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其实就是小事一桩,但如果面对的人是谢临瑾,陶酌觉得自己简直原地去世。

为了打破尴尬,陶酌发了一个小狗叹气的表情。

等了半天,谢临瑾也没有回复。

陶酌索性不想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事的,大少爷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不过是他庞伟人生里十分无聊的一件小事。

谢凭瑶的消息紧接而至,是一张朋友圈截图。

「谢凭瑶:你怎么会有我哥的微信?」

陶酌一时语塞。不是你推的吗?

谢凭瑶很快就想起了两人的联系方式还是通过自己加上的。

「谢凭瑶:想起来了,是我推的。你怎么会给我哥点赞呢?他朋友圈无聊死了。」

「陶酌:不小心点到的……」

「谢凭瑶:不说我哥了,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吗?我看见你的朋友圈了,要不要出来玩?」

虽然跨年夜,学校考虑到部分学生会出去跨年,取消了门禁,但陶酌还是拒绝了。

「陶酌:不了,外面好冷哦。」

谢凭瑶没有放弃。

「谢凭瑶:室内很暖和的,不冷,出来嘛!都是上次在云境酒店的那批人,你见过的。」

上次在云境酒店……陶酌想到了谢临瑾。

她想问谢临瑾在吗,输入框都打好了他的名字,又全部删除了。

「陶酌:还是不去了,太晚没地铁,我不好回学校。谢谢你啊,瑶瑶。」

「谢凭瑶:那好吧。我跟我哥说一声,让他不用去接你了。」

谢临瑾也去吗?

陶酌临时改变了想法,但不知道怎么跟谢凭瑶开口。前脚才说完不去,后脚就改变主意,这也太善变了。

没等陶酌想出合适的回复,谢临瑾的电话打了进来。

“马上到你们学校西门,可以出来了。”

看来谢凭瑶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

陶酌放下手里的烤串,抽了张纸巾擦手,“马上来。”

怕谢临瑾久等,陶酌穿上鞋子,拿上手机就往西门跑。

跑到时,谢临瑾正好到了。

还是那辆卡宴。

陶酌面带尬意地上了车。某些尴尬的往事就像鬼一样死死缠着她。

只要他别再开卡宴,她跪下求他都可以。

车子开出去几米,谢临瑾的手机响了,是谢凭瑶打来的电话。

“哥,你在哪呢?陶酌她说不来,你不用去接她了。”

前方是个红灯,谢临瑾踩下刹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副驾上的人。

“她在我车上。”谢临瑾说。

“啊?”谢凭瑶懵了,不是不去吗,怎么又上车了,“谢临瑾,你不会强迫人家上车吧?”

红灯还有几秒,谢临瑾朝陶酌递去眼神,示意她来给谢凭瑶解释。

“瑶瑶,我觉得一个人在寝室还是太无聊了,所以改变主意了。”


下午陶酌跟着阿团跟《天下》游戏项目组的人对接了需求。

结束对接,阿团坐在椅子上仰天长啸,“他们有病吧!这种需求跟五彩斑斓的黑有什么区别?”

一边骂着项目组有病,一边带着陶酌一起低头研究“五彩斑斓的黑”。

陶酌是实习生,大部分的工作还是阿团在做,陶酌就坐在她旁边观摩学习。

六点是创维规定的下班时间,但作为游戏大厂,加班是常态。虽然手头上没有工作,但陶酌还是不敢走,像个鹌鹑一样坐在位置上。

阿团转头看见她还没走,作为过来人,她一眼就看出陶酌是不敢走,“小酒,下班了,可以回去了。”

有了阿团的话,陶酌点头收拾好东西,说了声“明天见”,离开了公司。

公司外,热浪滚滚,傍晚六点时分的天空依然明亮,西落的余晖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独有的燥热的气味,不由分说地往鼻腔里钻。

陶酌撑着遮阳伞,慢吞吞地往地铁站走。

穿惯了帆布鞋,陡然换上3厘米的低跟鞋,并且踩了一天,陶酌觉得从脚趾到脚踝,都贯穿着酸痛。

身后响起喇叭声,陶酌没有理会,以为是哪个同事下班打的网约车,继续撑着伞往前走。

喇叭声又一次响起,陶酌终于回过头。

张哥拉开车门,一路小跑到她的面前,戴着白手套的手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陶小姐,谢总请您上车。”

陶酌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

谢临瑾靠在座位上,看着张哥下车去请她。

他今天是受邀参加荣川科技的战略交流会,荣川科技恰好力创维不远,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陶酌。他运气不错,碰上了。

从他的视角看去,张哥的背影把陶酌挡住,谢临瑾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了几分钟,路边的两人都没有移过步子,谢临瑾顾不上车外的高温,开门下车,打算亲自去请陶酌。

张哥看见雇主来了,往旁边退开,恭敬地喊了一声:“谢总。”

谢临瑾朝他颔首,“你先上车吧。”

张哥走后,谢临瑾才转向陶酌,“下班了?”

没想到会在公司门口遇到他,陶酌心里又惊又喜,两种情绪在内心交织,超出了她的处理能力,陶酌下意识抓紧了伞柄。

“嗯。”

虽然创维的食堂供应一日三餐,甚至还有夜宵,但这个点下班的,基本都是没吃晚饭的。

谢临瑾顺势邀请她:“去吃饭吗?”

陶酌点点头,又摇摇头,谢临瑾没明白她的意思。

想吃饭,但不想去吃滨江路的那些高级料理,她跟着谢临瑾吃过几次,味道虽好,但是分量太小,她吃不饱。她还是喜欢学校西门的那些美食。

“我请你吧!”陶酌在几秒内决定好了晚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临瑾,“庆祝我第一天实习!”

“行。”谢临瑾没有犹豫,与其吃他吃惯了的那些菜品,他更愿意跟着陶酌尝试些新鲜的,“那就不跟你客气了。”

上车后,陶酌让张哥往音乐学院开。

谢临瑾歪头看她,在高温下行走了十多分钟,她整张脸红彤彤的,刘海有些湿了,顶了一天的妆容变得斑驳。

谢临瑾递去纸巾,“擦擦汗。”

陶酌接过,从包里拿出气垫,对着镜子擦汗,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后,小声地“啊”了一声。

早上出门时的精致妆容,此刻不再服帖,肤色暗沉,鼻翼两侧干得就像久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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