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后来袁小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锦衣夜行九万里方后来袁小绪》,由网络作家“安岳的白沐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章是对阵法与两只妖孽来由的简介,有点枯燥,哈哈哈。)那山鼠尾巴一阵急旋,像个竹蜻蜓,噌地,带着自己翻身起来,然后,也不管也不顾,只趴在那里大口嚼着,屁股后面,那细秃秃的尾巴,又开心地甩来甩去。白猫静静地缓步来到鱼干前,嗅了一嗅,冲方后来“喵呜”叫了一声。然后,一口叼着鱼干,蹲坐在一旁,也大嚼起来。方后来赞许地看着这只白狸猫:“大白,还是你懂规矩,知道谢谢我。”“跟你哥哥学着点。听到没?”他又怒气冲冲看着那山鼠。那山鼠直起身子,看了看他,想叫着,却突然,小眼珠一定,细脖子一梗,嗓子里发出了呼哧的声音,它将爪子往脖子那里直抓,眼白都给挣翻出来了,这明显是,嗓子给鱼干卡住了。越挣扎卡得越厉害,小脚爪朝天,脚指头都挣劈叉了,眼球翻翻着,...
《结局+番外锦衣夜行九万里方后来袁小绪》精彩片段
(这章是对阵法与两只妖孽来由的简介,有点枯燥,哈哈哈。)
那山鼠尾巴一阵急旋,像个竹蜻蜓,噌地,带着自己翻身起来,
然后,也不管也不顾,只趴在那里大口嚼着,
屁股后面,那细秃秃的尾巴,又开心地甩来甩去。
白猫静静地缓步来到鱼干前,嗅了一嗅,冲方后来“喵呜”叫了一声。
然后,一口叼着鱼干,蹲坐在一旁,也大嚼起来。
方后来赞许地看着这只白狸猫:“大白,还是你懂规矩,知道谢谢我。”
“跟你哥哥学着点。听到没?”他又怒气冲冲看着那山鼠。
那山鼠直起身子,看了看他,想叫着,
却突然,小眼珠一定,细脖子一梗,嗓子里发出了呼哧的声音,
它将爪子往脖子那里直抓,眼白都给挣翻出来了,
这明显是,嗓子给鱼干卡住了。
越挣扎卡得越厉害,小脚爪朝天,
脚指头都挣劈叉了,
眼球翻翻着,看着看着就要不行了。
方后来却慢悠悠拽过来大白猫,缓缓一指那山鼠,
丝毫不担心,只是语重心长,认真道:
“没事多教教你弟弟,这都几年了,还是这副德行,七天得卡八次,非要加一天班,拦都拦不住。”
白狸猫又“喵呜”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果然不一会,那死着死着的老坎精,又蹦哒起来,又扑向鱼干。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方后来拍拍白狸猫的头,
“也难为你们想出挖坑这个法子来教我。
想必也是刻了什么高明的法阵在里面,难怪我觉得不普通!”
他想起刚刚被电得七荤八素,浑身又是一颤。
“我知道,你不止极聪慧,修为也极高,只可惜修为都被这灵树和这锁山大阵吸取殆尽,
不过呢,我这些年努力研究也没有白费。”
他指着石壁,认真道:“我以后若真的依照此阵法,能修炼出真力,
那就能寻此阵破绽,放你们出山,
到那时,你们修为没有阵法压制,定能恢复如初。”
听得此话,一猫一鼠露出惊喜的神情,高兴得冲着少年嗷嗷直叫。
也难怪它们这么开心,这几年被锁在这珩山阵里,实在是厌烦了。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灵兽毕竟不是凡胎,它们神智越见涨,便越发想出山,只是苦此阵久矣。
这一对灵兽,是多年前的一次雷雨天,被方后来发现的。
尽管当年方后来的武力修炼毫无进展,但阵法一途,倒是得老头子真传。
而且刚来珩山,方后来才十一二岁,不知道厉害,只知道好奇,
凭借着老头子一手教出来的阵法本事,经常有惊无险地上山玩耍。
那一日,白天时分,雨未落下时,
方老爹在山下茅屋里,与哥哥一起研究法阵布置,
而方后来没有修为,帮不上忙,
便独自在山边玩耍,边捡些柴火。
恰好,他看到一只大白猫灵兽从天而降,它趁着雷刚起,雨未来,竟然想往珩山顶上落。
他也知道,这珩山从未有人能上的了山顶。
可这白猫竟然借着雷势,真的攻进了山里。
他在山边看得清楚,惊得目瞪口呆,鬼使神差般就跟了过去。
累的半死,爬上半山腰,看到大白猫与老坎精,这两个妖孽,你追我赶,撕咬追逐进了深山。
这大猫是外来此地寻找天材异宝的,
怎奈进来前修为高深,进来后却为阵法所压,
它宝物没找到,却又进得出不得。为破山中阵法,在山中到处乱窜。
而那山鼠老坎精,原是被布置法阵的人不小心封印在山中的,
那人见老坎精与己有缘,便留在落仙洞外,喂食天材地宝,并看守珩山,
这老坎精便得以有了修为,也将这珩山视为自己的地盘。
它见白猫进来,自然与之起了争端,终于有了这一场大战。
大白猫自从进阵,修为跌落,反而被修为不如自己的山鼠压的死死。
说来蹊跷,这两只灵兽在山里打的昏天黑地,山外丝毫动静没有。
方后来看在眼里,便更确信,这大能高手布的阵法,神鬼莫测了。
于是,他一直追着两只灵兽,也跑进深山,直看到两只妖孽拼得修为大跌,两败俱伤。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设阵法的高能,乃是几百年之前的阵法大家---轩辕墨。
依轩辕墨自己刻画石壁所言,他一生修行,窥得一丝天道,可惜却未能彻底领悟。
白日飞升失败,在此养伤,日日修炼,以期再破天道。
闲时记载修炼心得于石壁,并布下八门锁灵阵,封印了整个珩山,
在洞中,种下紫纹暗香果树作为阵眼。
天长日久,此树果实生长之时,吸天地日月精华,果实掉落水塘,吐灵气滋养阵法。
后来轩辕墨不知是飞升成功,还是身消道死,不复出现,坎精便占了此山。
方后来自小随着哥哥和老头子行走江湖,也有十多年,
最高的也只见过宗师境界是怎么回事。
但以宗师境的本事,在这两个灵兽面前,估摸着一个回合就被镇压了。
受阵法控制,越是靠近山边,灵力被压制的死死的,修为越高,反伤越重,
只有位于这灵树附近,才能得以喘息。
山鼠从前知道轩辕墨住在洞内,从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这灵树的威力。
如今与白猫打得兴起,不知不觉闯入洞府内。
它俩不知道厉害,进入落仙洞府之后,又累又饿,看见诱人的果子,觉得不是凡品,想要吃上一个。
刚刚到树下一丈位置,便陷了阵法之中,全身修为被吸进灵树。
它们几番折腾差点毙命于此。
好巧不巧,它们命不该绝。
而这尾随来的方后来,正因为懂阵法,但没有真力,
才能从锁山大阵中误打误撞进了山。
虽然这灵树不止能吸灵兽,还能拉住有修为的人,吸人真力。
但方后来因为没有真力波动,反而感觉不出有异样,便将奄奄一息的猫和鼠拽了出来。
又因为饿了,闻着果子香,顺手摘了个白果子,不光自己吃,喂给一猫一鼠,才救了它们。
后来他才从石壁上知道,此果树作为封山大阵的阵眼,
有真力的人或灵兽触摸之,必被吸尽真力,
而真力散尽,复食果实可恢复真力,依次循环。
白狸猫与大山鼠,便是落入此循环不自知。
毕竟,轩辕墨以阵法为基,符道为引,借势利导才成的珩山禁制,自然是高深莫测,一般人哪里会懂。
而这石壁上的阵法,普通人只能眼观,无法言传。
无大真力,便无法借助纸笔复刻,且必须等到雷电交加之后,吃了灵树果才能看到。
方后来之前在石壁上看到的人影阵法,是珩山布局之人的阵法心得。
也正从石壁上,他才得知珩山被阵法锁住的事。
既然知道这阵法奇妙,他每到雷电交加的时候,便进山到此学习几日,然后再回去城中。
这一学,便是好几年,因为有猫鼠作伴,方后来一点不觉得累,反而乐此不疲。
因为,这白狸猫与那山鼠颇有些灵通,如人一般,吞噬果实,便能看到石壁阵法,指手画脚间,竟还能点拨少年修行。
加之,猫鼠互看不顺眼,常常莫名其妙,就斗起法来,少年边看边学,从中获益良多。
只是,即便再怎么学阵法,方后来一直没有修出真力,更别说入武师境,但阵法之道却越修越深。
此时他若要说完全破去此锁山大阵,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幸,这锁山大阵日久山势松动,
加上两只灵兽当年激斗,将这阵法弄出些许破绽,
让方后来得以寻得一丝契机,看穿了阵法损伤之处。
于是受大猫指点,借用果树作阵眼,寻着破绽之处,
早已以阵中阵形式,试着将这两只灵兽活动范围,暂时放大到山腰边了。
按这个进程揣测,已经刻阵入骨的方后来,将所学阵法再练得大有精进之时,
只要这一猫一鼠的修为再度恢复些,
那么大家一起努力,或许真有带这两只灵兽破阵出山的可能。
方后来也曾传授阵法给方老爹与大哥。
但毕竟当时能力有限,自己都没弄懂啥,再怎么教人也是糊涂的很。
少年也曾领方老爹与大哥来山上,准备一同进山研究阵法。
但这八门锁灵阵,借天势,用地利,
在山中立了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这八门,
每门只有一人可入。
方后来修炼无功,不具半点真力,入前三门者都可进山,
但方老爹,与方家大哥,已有一品境界的真力,
便无法穿过阵法,每次兜兜转转,都莫名被送出山外。
而寻常普通人就算入了前三门,还需懂阵法,迂回辗转才能进入山中腹地。
有真力懂破阵的人,进不来。
有真力但不懂阵法人,也进不来。
无真力又不懂阵法的人,却又发现不了此阵。
而学阵法,却没有修出真力的人,早已放弃阵法修习了。
这便是以多年以来,也没其他人能识得此山真容的原因。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面容方正,眉眼间略有倦意,但气度不凡,着一袭云锦长袍,云燕暗衬的底子,配以云珠滚边,腰缠墨玉带,手持七星剑,腰间挂着一块玉牌。方后来,瞄了一眼,玉牌上有三个字:“司天台。”
他身后几人都是类似装扮,方后来心中暗喜:这便是司天台的人了?京都司天台的高人不光气度不凡,连衣服料子都比知府大人的官服好。
方后来一把将手巾搭在肩膀上,赶忙走上前去迎客:“客官,里面请”。
对方有人开口了:“卓大人,这小酒馆,哪里有雅座,饭菜估计也不怎样,咱们去前面再看看。”
方后来这正琢磨着怎么找司天台的人问问消息,这人家就送上门来了,千万不能让人跑了。赶忙指着靠窗户的一排桌子,胡诌起来:“几位客官,咱这里不但有雅座,而且这酒是全珩山第一好的。”
为首的卓大人扫了一眼里间,有些不悦,小二口中的雅座,根本就只是靠窗户的位置而已,这种雅座,在京城里,也就那些贩夫走卒才会来。扭头准备要走。
人群后面走出一个小姑娘,拽着一个老伯的胳膊,径直朝着里间走去:“走了一天了,累死了,咱们不走了,就在这吃。谁爱走谁走。”
捡了个位置坐下,喊到:“小二,把你这招牌菜都上一份。”方后来赶忙应道:“好嘞。菜马上就到。”
卓大人无奈,只好随着进来,众人分了两桌,姑娘、老伯与卓大人一桌,其余人另组一桌。
那姑娘约摸十五六岁,生的十分好看,挽了个道姑头,插着一只桃木簪子,美目留盼唇红齿白,纤细的腰肢上系着粉色的软罗烟,杏黄色的抹胸外面绣着菊花纹,声音清脆如乳燕,桃腮微肥,面带稚气。
她抬手把剑也放下了,气鼓鼓地说:“林师伯,咱们来这里三天,进城出城,出城又进城,来回跑了十多趟,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啊。”
那林师伯也不搭话,手里托着个阵盘,盘子外圈密密麻麻刻着符号,里圈放着一根针状的小剑,随着老人手中捏着的法诀变换,忽的左转,忽的右转。
卓大人对着小姑娘陪着笑脸:“岚师妹,你们到底要找什么?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不如你和师伯在城中小住几日,我让司天台的兄弟帮着你找,如何?”
岚师妹不耐烦道:“卓师兄,我和师伯自己找就可以了,太清宗的事,不敢劳烦各位,你尽管去办自己的差。”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转成了一副笑脸,笑嘻嘻问道:“回来之后,你接我与师伯去司天台玩玩可好?”
卓大人陪笑道:“师妹,去司天台有何难的,司天台八成的人都是师从太清宗,师妹到了司天台,就是到了太清宗啊。师妹贵为掌教之女,想去司天台,在下敢不从命吗?”
岚师妹竖起大拇指:“你这个人还不错,爽快,比你们家监正好。你们那个啥监正在陛下面前,常常对太清宗出言不逊。你不像他,你对太清宗倒是很敬重啊。”
卓大人闻言,面色紧张起来:“岚师妹慎言。”
林师伯面色紧张起来,也急忙收起阵盘,拽了拽岚姑娘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岚师侄,隔桌有耳。慎言,慎言啊。”
他转头向卓大人拱手:“卓大人,不必听岚师侄的玩笑话,我们过些日子就回太清宗了。”
李百户与朱总旗对视了一眼,勉强解释道:“张大人,实不相瞒,这方家二郎与骁勇卫一桩案子有关,我二人来此其实也是想暗查这方家,实不曾想这堂上正巧遇到了。这几日,我等还要追查此事,怕大人用刑,打草惊蛇反而不妙,误了我家大人的要事。”
张府尹连忙拱手:“原来如此,差点误了大人的公务。”
随即端起酒杯,又道:“按那小子所述,他家的山间茅屋,距此路程不是很远。今日派出的衙役都是刑房的老手,都骑着快马,一个时辰之后必有回话。”
果然,没有多久,勘验的众人全都回来复命了。
事实果真如少年所述,现场损毁彻底,非一般匪人所能做的。
房屋残垣断壁间还挂有些许蛇皮,只是这蛇皮不像新鲜的,更像药铺里入药的那种,经过拼接后,再次制作的。
不过也是奇怪,那棚屋里只有些破旧物品,只能暂供栖身,哪里会有打家劫舍的匪类会看中这些。
张府尹心里另有盘算,再次与骁勇卫回到堂上后,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算正式接了案子,便打发方后来回去,等候音信。
少年得了回话,板子也没挨,就不多纠缠。
口中谢过大人,接回腰牌,便转身要离开。
此时,那李百户早已来到堂侧,此时伸出一手,运气于掌,遥遥对着少年后背轻轻一手刀落下。
少年走路间,只感觉背后突然被人猛得劈了一刀,但力道只达后背半分,登时翻滚在地,却无甚伤害。
少年大恐,回头尖叫着:“有鬼啊,妖怪追来啦。”接连几个跟头滚下台阶,向人群外跑去。
周边人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府衙的准话,此时见他莫名的跌跌撞撞,一顿哄笑:“晴天白日,哪有什么妖怪。这少年怕是吓傻了。”
于是,对刚刚堂上的鬼神之说,倒也又轻视了几分。
在那公堂侧,李百户心中也安定下来:“这轮番试了几次,此子果真一点修为没有,只是个普通人。”
随即来到府尹面前,一拱手:“事不宜迟,不敢怠慢我家大人的公事,我等先去调查一番,过几日,再与大人共饮。”
张府尹见两人说的坚决,还抬出了上官,便也不好多挽留。
骁勇卫二人从府衙侧门而出,扬长而去。
张府尹坐在桌前,一阵头大。他反复思量着,前一阵子,刚伺候好了几批往大邑国的贡品车队,只想着吏部年底考核,便算有了功绩。
可刚刚这案子不光失踪了两个人,还与骁勇卫有关,竟还弄出了蛇妖传言。
他自言自语道,后年是大燕皇六十圣寿,举国各地纷纷上表,言天降祥瑞,而我珩山城岂能出个妖物?
这案子报上去,司天台与兵部必会来此严查此事,想想都头疼。
张府尹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后院大厅中满座的饭菜,顿时也没了胃口。
虽然之前据报,上一班来办差的骁勇卫张百户破甲境死在了珩山,想来应该是方家其他人做的,毕竟这少年并无真力。
于是,未免打草惊蛇,李百户安排其余骁勇卫在城中待命,自己和朱百户一路跟随少年。
那少年只在城中漫无目的到处游走,待到午后,天气稍凉,集市也散了,人群退去,少年便夹杂在众多出城人里,竟然向城外走去。
李百户与朱总旗相视一笑,放下心来,城外人少,没了顾忌,更好动手了。
出城的人慢慢走散,一般都沿着山脚往回去的路上走,唯独这少年,寻了个偏僻的山路,一路上山去了。
山中午后山林阴凉,不时泛起一阵薄雾。
随着两三只惊鸟飞起,一道布衣人影沿着林间小路飞奔而上,速度委实不慢,只是可能因为走了许久,步法略带踉跄,疲态已显。
百步开外,一左一右,李百户与朱总旗着青衣,持刀,不紧不慢尾随其后。
登至半山腰,前面的方家二郎看样子快要精疲力竭,不得不停下来,侧靠大树略作休息,面色累的发红,大口喘气,他顺手紧了紧背上的包裹,警惕的看着后面靠近五十来步的两个青衣大汉,一言不发。
李百户大汉与朱总旗相视一笑。朱总旗朝着少年郎大叫道:“方小兄弟,我二人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是匪人,只想问你几句话,并非图财害命之辈。你这拼命跑,怕不是那包裹里有什么宝贝吧?”
方后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说到:“你们这些歹人都是一样的说辞,几个月前有个如你们一般打扮的,就是在这城外劫财伤人后大摇大摆走了,连城里的老爷都不敢管。现在还想来诓骗我。”
这两名骁勇卫面色一凝,那李百户伸手从怀里一抓,掏出一个金锭子,往前面一抛,落在二十来步的地方,“少年,我们只问几句话,你若如实回答,我扭头就走,这金锭子你只管拿去。你那包裹里的财物未必及的上这金锭子。”
少年眼直直盯着那金锭子,心有所动,开口道:“此话当真?”
朱总旗也抛出一枚金锭子,落在十来步处,“我二人是大武师境,你只一介布衣,若要真抓你,你绝难躲的去,不如我问你答,然后拿了这金锭子去。”
少年炙热的眼神,扫过地上那两块金锭子,咽了口水,道:“这两个金锭子,起码在珩山城里能买得起三间大铺面了。”
然后又想了想,道:“我累了且喝口水,然后再答你话。”说罢,解开包裹,里面露出一个钱袋,和一个水壶,少年拧开壶盖,大口往口中灌水。
青衣大汉不约而同,趁着少年仰头喝水,似乎毫无防备之时,双脚发力,跃起半空,直扑少年而来。
斜眼看青衣大汉有了动作,少年一口水喷在双足上,眼神冷冷,一扯包裹,反手一推大树,往树后倒了下去。
这边,只两三个起落,青衣大汉们就到了大树旁,这才发现,树后竟然是一个大陡坡,足有二三百步长,那少年顺着斜坡一路翻滚,现在就快到了坡底。
朱总旗道:“这少年必有古怪,那钱袋子我见过,分明就是前番死去的张百户之物。”
卓大人道:“二位在宗中地位超然。我还是留下两个人吧,给两位打个下手,万一有事,也好照应一二。”
林师伯看了岚师侄一眼,对卓大人道:“岚师妹的爹爹虽然是掌教,可她在宗内什么职位都没有。
你林师伯我呢,就是平日里给太上长老送饭,打扫庭院的,不是你口中的超然人物,就不必麻烦了司天台吧。”
岚师妹夹着牛肉片塞到嘴里,含糊着点着头:“我们在山中一向自在惯了,不劳师兄费心安排人照顾。便在此多住日子,只盼卓师兄早日回转,咱们一起去司天台。”
卓大人站了起来,恭敬地敬了两位一杯酒,讪讪笑着:
“从先皇始,我大燕国就有规定,司天台所有官员都必须在太清宗清修三年以上。陛下任命司天台监正一职,需得太上长老首肯,才能名正言顺。
下官十年前入太清宗修行五年,得掌教大人亲自授法三个月,如今才能当上司天台少卿之职。”
“当年,监正大人曾差我到太清宗白石峰给太上长老问安,虽然没有见到太上长老,但当时在太上长老门前曾见到两位的风采。”
岚师妹坐在凳子上没动,夹了一口炒葵菜。
林师伯见他站起来行礼,立刻也站了起来,将他按住,重新落座:“卓师侄不用客气,如今你在司天台,不比太清宗。你为官,我为民,如此行礼不合适。”
“只怕这礼行的还不够。”卓大人笑着,神神秘秘又压低声音道:“能在太上长老门内随意走动,这怕是掌教大人也做不到吧。”
“我记起来了。”林师伯一拍脑袋,哦了一声:“那次司天台差人来给太清宗送信,新任司天台监正莫思源大人准备来太上长老府行奉食之礼。那送信的人就是卓少卿啊。”
卓大人又是将筷子放下,赶忙行礼:“不敢当,当时我还不是少卿,只是司天台灵台郎。”
林师伯哈哈一笑,又道:“那更了不得了,这几年间,大人连升三级,在司天台可算是少见啊。”
卓少卿面带得色,谦恭笑道:“多亏了监正大人与太清宗的偏爱,这些年来,在下诸事多有仰仗太清宗,一直想找机会答谢。这次遇到二位,实在是喜出望外。”
卓大人转着笑脸,对着自顾着大吃大喝的岚师妹道:
“当年我拜见太上长老时,岚师妹年纪不过五六岁,自然是不记得师兄了,不过,师兄当年看到两位,敢趴在太上长老院内的桃树上摘果子,可是震撼不已啊。”
“后来与门内师兄弟厮混熟之后,才知道,整个太清宗,别说敢爬那棵桃树的,就连摸过那棵树的人,只怕也找不出别人了。”
林师伯吃了一惊,看着岚师妹,赶忙撇清关系:
“我没摘过桃子啊,这是欺师灭祖的大罪。当年岚师侄顽皮上树摘桃子玩,我怕她掉下来,掌教大人责罚,才不得已爬上树,背她下来的。
太清宗敢爬白石峰那棵桃树的,只有岚师侄啊,那也是太上长老允许的。”
岚师妹不耐烦听他们叙旧,又见林师伯揭露自己小时的囧事,撇撇嘴打断道:“师兄你若是肯带我们进司天台看一下司天仪,便是算答谢太清宗了。”
卓大人一愣,见她又提到了司天仪,便再回话:
“师妹可知,这司天仪的房间,只有历代监正才能打开,司天仪也只有监正才能催动。带你进司天台不是什么事,只是进放置了司天仪的房间,还得监正同意。”
“李重畴?这名字我听老爹提过。这厮不是个好人。”少年随意从贴身水壶里捏起一个东西,伸到白脸汉子面前,正是那紫纹暗香白果。
白脸汉子脸色一惊,盯了半响,忍痛赔着笑脸,“原来是白果是公子之物,小人唐突了。”
方后来将果子随手往半空中一丢,那狸猫一跃而起,一口吞了去。随即,方后来又伸手入水壶又捏了一只果子出来,又是一颗紫纹暗香果,又丢给那狸猫,如同变戏法一般,又一连丢了三颗到了猫嘴里,那狸猫吃的很受用,气势威压隐隐又有提升迹象。只看的白脸汉子目瞪口呆,竟然这么多,而且都喂了灵兽。
方家二郎冷笑道:“若不是那天我跑的快,将骁勇卫绕晕在山里,万幸逃得一命。”
“你们作恶的事,怕是再无人知晓。可笑你竟然还要让我卖父求荣,饶了你一命。”
白脸汉子大恐:“我等领京里来令,说你方家截了贡品,就地处死。我听命行事,上官吩咐,不敢不从。”
少年飞起一脚,将他踢翻。
他语调淡然,眼眶泛红,眼神逐渐伶俐起来,看着在地上翻滚,疼痛惨嚎的白脸汉子:“当日事情你未参与,我可饶你不死,只是要问你些事,你若如实回答,我便放你走。”
白脸汉子爬起身来,跪倒在地,颤着连声道:“方公子尽管问,在下定知无不言。”
方后来道:“你们骁勇卫跟踪我多日,为何迟迟没有拿我?若果真是劫了贡品,这么大罪,为什么不会同珩山官府一起拿人?白果原本就是我方家的东西,你们为何借口这白果是贡品?”
白脸汉子口中犹豫,迟疑道:“此事乃京中要密,我若实话实说,请少侠切勿食言。”
少年低头看看尾巴竖起的白狸猫,努着嘴巴:“大猫你盯着他,他若胡说八道不老实,你直接吃了他。”
白狸猫默默踏近一步,白脸汉子魂飞天外,立刻答道:“明年岁初,大邑国孝端太后将举办七十寿辰,骁勇卫受礼部与兵部差遣,押送我大燕国的贡品前去贺寿。”
“这个我知道,”少年皱眉:“说重点。”
李百户忙点了点头:“只是这贡品其实只有五十车,另有一百五十车随行,由骁勇卫押送,里面装的都是军械配件。”
“我知道,那是弓弩机簧,”方后来道,“继续说。”
李百户继续解释,原来,那日方老爹上报兵部的呈报被兵部转到了骁勇卫。
不知是何原因,兵部与礼部不认此事,骁勇卫副统领之命来将方家灭口。
他也不知其中缘故,但上官有令,不能不从。
而后面的事方后来都知道了。
但骁勇卫后来在茅庐湮灭证据,布置现场中,却让一名姓张的总旗意外发现了两个白果,他竟然看出不是凡品,报给上官刘正全。
张正全找高人看了此果,说是可以增长修为,便起了贪念。思量着方家肯定还有,便让张总旗跟着方二,待寻得更多白果后再了结他,正好贡品里也有一些皇家贡品白果,正好给方家安个盗贡品的罪名,后面即使有人疑心此案,也好解释。
不料张总旗被方二引来山中,被灵兽击杀。骁勇卫副统领刘正全见张总旗多日不归,便令李百户带着一干人也来到了珩山城追查此事,并料理掉方二。
李百户又到:“方家的事,涉及军械走私,也涉及贡品,此时由兵部定案,骁勇卫办差,此事已经伤了不止四五条人命了。如若翻案成功,军械案发,骁勇卫大都督与兵部尚书势必要革职抄家。方二公子觉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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