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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施行云辰化雨后续+全文

积云渴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辰化雨,你该死!”冥渊沉喝一声,身上涌出无数蛇须,双手化成两条极粗的根,对着我直扑而来。辰化雨猛的昂首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啸声。在电闪雷鸣间,狰狞的黑鳞破体而出,刹那间就化成一条巨大的黑蛇。只是头顶并没有鲜红的血点,而是一个极大的窟窿。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连身上的蛇鳞,都不完整,四处有脱落的,更有鳞皮皆无,伤口狰狞的地方。这——根本就不像那些血顶黑蛇般,蛇身油光水滑,鳞片细密。好像是刚经历了凶狠的厮杀,留下的残躯!就在我刚看到黑蛇缠住冥渊双臂化成的粗根时,蛇尾猛的一扫而来,将我压下土中:“别看!”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耳中尽是冥渊的狂笑声:“辰化雨,你伤成这样,还撑着不死,就是想见我和行云大婚吗?”“你怎么还不死!”回答他的,却是龙吟雷鸣...

主角:施行云辰化雨   更新:2025-01-23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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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行云辰化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施行云辰化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积云渴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辰化雨,你该死!”冥渊沉喝一声,身上涌出无数蛇须,双手化成两条极粗的根,对着我直扑而来。辰化雨猛的昂首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啸声。在电闪雷鸣间,狰狞的黑鳞破体而出,刹那间就化成一条巨大的黑蛇。只是头顶并没有鲜红的血点,而是一个极大的窟窿。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连身上的蛇鳞,都不完整,四处有脱落的,更有鳞皮皆无,伤口狰狞的地方。这——根本就不像那些血顶黑蛇般,蛇身油光水滑,鳞片细密。好像是刚经历了凶狠的厮杀,留下的残躯!就在我刚看到黑蛇缠住冥渊双臂化成的粗根时,蛇尾猛的一扫而来,将我压下土中:“别看!”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耳中尽是冥渊的狂笑声:“辰化雨,你伤成这样,还撑着不死,就是想见我和行云大婚吗?”“你怎么还不死!”回答他的,却是龙吟雷鸣...

《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施行云辰化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辰化雨,你该死!”冥渊沉喝一声,身上涌出无数蛇须,双手化成两条极粗的根,对着我直扑而来。

辰化雨猛的昂首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啸声。

在电闪雷鸣间,狰狞的黑鳞破体而出,刹那间就化成一条巨大的黑蛇。

只是头顶并没有鲜红的血点,而是一个极大的窟窿。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连身上的蛇鳞,都不完整,四处有脱落的,更有鳞皮皆无,伤口狰狞的地方。

这——根本就不像那些血顶黑蛇般,蛇身油光水滑,鳞片细密。

好像是刚经历了凶狠的厮杀,留下的残躯!

就在我刚看到黑蛇缠住冥渊双臂化成的粗根时,蛇尾猛的一扫而来,将我压下土中:“别看!”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耳中尽是冥渊的狂笑声:“辰化雨,你伤成这样,还撑着不死,就是想见我和行云大婚吗?”

“你怎么还不死!”

回答他的,却是龙吟雷鸣。

跟着就是泥土从四面八方压来,旁边不时有粗壮的蛇身来扯我:“施行云,施行云……”

就在我身上缠着的蛇身越来时,腰间缠着的树根沉且迅速,猛的将我拉了出来。

我重喘着气,却发现自己躺在了柳爹那残留的半截树桩旁边。

十几个身穿苗服的女子,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圈,对着柳条巫舞吟唱。

在我身边,还有昏迷不醒的奶奶、黄老道、刘艳、侯浩轩……

但不见顾容卿和那些顾家人。

“施行云,你感觉怎么样!”苏秦忙跑了过来,将我拉起。

我有些疑惑,四处看了看,这好像不是蛇形山?

可既然不是蛇形山,柳爹这半截残桩怎么在这里?

正疑惑着,就听到旁边一个清冽的女声道:“既然她出来了,就按蛇君计划的。放合窳,入山!”

随着就是笛声起,婴儿啼哭声四起。

旁边黑布被拉开,一座座铁笼打开。

一只只身如野猪,却长着人面,拖着鲜红尾巴的东西,一经出笼,对着远处地动山摇,电闪雷鸣的蛇形山狂奔而去。

而那吹笛的女子,赫然与顾容声长得一模一样。

持笛的腕间,还缠着一根翠绿的柳条,与我身边半截残桩上的柳枝,遥遥相应。

就在我看着顾容音时,苏秦忙将我扶到一边。

沉声道:“她是现在落花洞的洞主,好像和什么蛇君合作。”

“用落花洞女的能力,催这棵柳树的树根扎入蛇形山,在我们被玄蛇拉入土里时,把我们全部拉到了这里来。”

“一旦你被救出,就放合窳入山,啃食玄蛇。”

苏秦感慨的看着那些依旧绕着柳桩巫唱的落花洞女:“这么多漂亮姑娘,也不知道那蛇君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救顾容声出来。”我看着顾容音那张脸。

目光在她腕间的柳条沉了沉,突然明白,是她引走了辰化雨。

辰化雨说过,顾容声的不同,来自由他的母家。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落花洞女。

不远处的蛇形山,雷电狂轰间,似乎有什么巨大且漆黑的东西在闪电间游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只见成片成片的树木,被雷电劈倒,山火呼呼的冒起,我心也跟着揪起。

忙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要看。

冥渊和辰化雨这样的存在缠斗,我们连近观的可能都没有,远观都不算太安全。

转身将我奶奶扶起来,检查了一下。

银针虽不在了,但并没有立马化身成蛇,可颈上鳞片还在,眼睛也还是蛇眸。


顾容声说得悲怆不已。

我听得冷笑一声:“可这一切的根源,不是你们家要造青龙宝穴吗?”

他这是资本家当习惯了,发号施令不行,就开始上情绪价值。

他们顾家反倒成了苦主了?

他二爷爷一家全死在了这里,顾容卿这唯一的孙女,变成了蛇葬的替身,二房一脉几乎断绝。

他们长房恰好避开,还顺水顺风。

这种豪门阴私,我不想理会。

只是瞥着坟包下面的“肉团”:“顾总不用跟我讲这些无处考究的旧事,既然你我在一条船上,决定同仇敌忾。”

“还是先说说你二叔三叔迁坟有没有成功吧?”

顾容声见上情绪没有成功,低咳了一声:“没有!我家请了很多人看过,连这是到底什么都不知道。”

“加上这处风水有异,又有蛇葬的事情,怕一旦破了这东西,又有血顶黑蛇跑出来,连碰都不敢再碰。”

也就是说,那棺中蛇骨的事情,暂时没办法确认了。

我顺着山势往上看向蛇形七寸处:“那要不开一下顾家祖坟里,你二爷爷的棺,看一看?”

那处是血顶黑蛇出土的地方,按理最凶。

可顾家却选了那处,修祖坟,砌高墙,全年有人看守。

既然这些坟不能动,他二爷爷一开始就葬在蛇形七寸处,开棺也是个对比。

“施行云,顾家祖坟,我做不得主。”顾容声脸色发冷。

将已经愈合的双手朝我递了递:“我跟你说这么多,算是推心置腹了,还请解了牛毛蛊。”

见我挑眉,忙又道:“我知道你没有解,你没必要骗我。”

他一个能着寿衣,涂尸油的人,对玄学多少也是知道点的。

“那就给顾总留着吧。”我拿铲子,将坟包又敷上:“等顾总什么时候能做主了,再来找我。”

“如果实在不能做主的话……”我将坟土铺好。

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眼顾容声:“能和顾总这样多金帅气、年轻有为的霸总结婚,我并不认为自己吃亏。”

话音一落,锁骨处突然一紧。

沉默许久的辰化雨,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不是看不上我吗?

我抚着锁骨,安抚了一下辰化雨。

任由顾容声气得脸色发白,将爷爷的棺给盖上。

将铲子立在一边:“劳烦顾总也帮我看着我家祖坟,至于蛇葬和血顶黑蛇的事情,顾总应该比我更急着解决。”

“毕竟我有能力自保,可有的人却没有,比如……”

我指着他的脸,轻笑道:“顾容音。”

顾容音就是他的孪生妹妹,从那附在奶奶身上的血顶黑蛇所言,孕蛇子,首选就是施顾两家的女子。

顾容卿遭了难,顾容音怎么可能会没事。

我并不认为,小时候那么厌恶我的顾容声,会为了救我一命,让顾容卿代替我孕蛇而葬。

就算他同意,顾家那些长辈也不一定同意。

可如若能救顾容音,那自然就说得通了。

见顾容声脸色瞬间煞白,我知道猜对了。

朝他伸了伸手:“借顾总的车用一下,先把我奶奶送回去。下一步要怎么合作,就看顾总诚意了。”

顾容声脸色阴沉,却还是掏出车钥匙丢给我。

我确定奶奶没有异常后,打着火,看了顾容声一眼:“还有件事,提醒顾总一下,算是我的诚意。”

“我在给顾容卿殓尸时,发现她怨恨极深,尸身触之如冰针般生痛,顾总可以找黄道长确认一下。”

顾容卿死而复生,就算那血顶黑蛇不在了,可她依旧是纹皮造成的人棺啊。

至于怎么解决,就看他们顾家的意思了。

说完后,强忍着心中慌乱,开着车直奔家里。

黄婶见我回来,还叭叭说了一堆,什么打个盹我奶奶就不见了。

我将她劝走,将奶奶放在床上,在她身边布下蛛丝引,又在床架、门窗都拉上红绳铜铃,在院外埋上墨线。

确定万无一失后,先将那装血灵芝的玻璃缸收好。

又给几个同行打了电话,托他们帮我打探一下顾家最近的情况,顺带让黄老道把我那把钢尺送回来。

我挺好奇,顾家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一再忍气吐声。

安排好后,这才洗了个澡,将一身血气洗掉。

这会已经临近傍晚了,胡乱填了一下肚子,确定奶奶并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复又回房抚着锁骨,想唤辰化雨出来。

正唤着,突然听到院外有着唆唆的弹土声,埋在地下的墨线被拉动,证明有蛇入院了。

人和牲畜走动,是一步一个脚印,唯一有蛇行,以腹着地,蛇鳞借力,扭动而行时会拉动浮埋于尘土之下的墨线。

我钢尺不在,只得找出爷爷那把柴刀,点燃施家那盏祖传的长明灯,站在门口。

远处半点残阳如血,院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地上浮土之上,却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蜿蜒蛇行,留下一道道“S”形的痕迹。

在拉动埋着的墨线后,痕迹又瞬间没了。

院角鸡笼,所有的鸡开始咯咯狂叫,扑翅声不断。

可那无形游动的东西,瞬间朝鸡圈而去。

随着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鸡叫,没一会淡淡的血腥味涌出来,跟着整个鸡圈都安静了。

我提灯握刀,倚门而立,看着青石台阶之下,不敢乱动。

一旦有东西靠近,绝不手软。

辰化雨说得没错,今晚确实又不得太平。

随着残阳落下,光线一点点变得昏暗,屋檐下本该自动亮起的夜灯并没有亮。

黄婶隔着院墙,低声抱怨:“刚交的电费,怎么停电了?”

跟着就隔着院墙,大声朝我吆喝:“施妹啊,你家停电了吗?”

“嗯!”我轻应了一声。

她又嘟囔的抱怨着什么,进屋寻蜡烛去了。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长明灯橘黄的暖光一点点蔓延开来。

院中墨线尽被拉出,清晰可见无数蛇影,宛如水影波光铺满了院子。

连插满碎玻璃的院墙之上,都攀爬着蛇影。

明灯照虚影,鬼魅无遁形。

怪不得这么多年,奶奶一直让我将这盏长明灯放在床头,说当年爷爷就是提灯斩蛇,才护着我出生。

那些东西,用眼睛看不见!

可既然只是无形蛇影,又哪来的蛇尸与爷爷裹着同葬?

就在我握紧了刀,将长明灯挂在腰间,等蛇影靠近,立马斩杀,确定会不会有蛇尸时。

黑暗之中,有什么“嘶嘶”作响:“施行云……蛇灵……”

跟着所有蛇影全部弓起蛇身,扭动着嘶嘶吐信。

我正疑惑着,鼻息间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暖香。

有点像……

顾容卿吐出的那血灵芝烧着时的香味。

“别闻!”辰化雨猛的出现,捂着我嘴鼻。

对着院中蛇影猛的一挥手。

夜空之中,似乎有什么猛的炸开。

所有蛇影瞬间碎裂,黑暗之中那嘶嘶作响的声音,不甘的低吼:“辰化雨,你……”

“滚!”辰化雨紧捂着我嘴鼻,拉着我往里退。

那东西痛呼了一声,跟着一切归于宁静。

我虽被捂着难受,却还是顺从着被唇化雨拉进屋里:“那是什么?”

可就算他捂着嘴鼻,那股沁人的暖香,依旧钻了进来。

我拍了拍他手背,扯着衣角折了三角,捂住嘴鼻。

可依旧能闻到那暖香,当下了抬眼看向他。

“别呼吸。”辰化雨瞬间明白,低声道:“这东西不会太多,燃尽就没事了。”

我尽量憋着气,看向辰化雨。

可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两三分钟撑天了。

眼看着要撑不住了,瞥向辰化雨时,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努力掐着双手,强忍。

可憋得双眼发昏,辰化雨还是没有说话。

隐约还听到黄婶吆喝:“施妹啊,你点的什么蜡烛,这么香。”

可我已经憋不住了,胸口发闷,双颊发燥,眼跳手抖。

辰化雨看着我,轻叹了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能忍啊。”

他眼中好像涌过什么,跟着直接低头,凑了过来。

我只感觉唇上一凉,跟着一股子带着柳叶般清新的空气直涌而入。

过嘴,入喉,穿胸透肺,沁遍全身。

明明夜色静谧,却如初见那晚,闪电惊雷!


其他人,倒也还好。

苏秦怕我担心:“放心,那位蛇君准备挺充分的。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我家老爷子把封在地窖的四大金刚都弄来了。”

“你奶奶他们被拉出来的时候,顾家给他们都打了针,说是避免被冥芝感染。”

朝我指了指周围,小声道:“你那一站一躺的两伴娘,都被顾家带走了。”

我往旁边瞥了一眼,就见路两边停满了货车。

苏家的车,都是用黑色油布遮着车厢的大型货车。

其中一辆后车门大开,苏家老爷子蹲在门边上,正抽着旱烟,看着蛇形山的动静,满面愁容。

那车厢里放着的,赫然就是四具由黄符裹着,铁链缠绕的棺材。

再往后面,就是排得整齐的车队。

统一的白色车厢,干净整洁,还挂着露营灯,旁边还有着统一制服的保镖,以及摆放着整洁餐具的餐车。

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来团建的。

想来就是首富顾家了。

我边打量,边想着要不要戒备。

可一场混战,我现在还能站着,都不错了。

就在这时,一辆房车的门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青年男子,朝我笑了笑。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人还未到,却先伸手:“施小姐,您好!我是顾延青,大伯请你过去。”

怕我不知道是谁,看了一眼还在吹笛的顾容音道:“就是容声容音的父亲顾善行,你应该听说过。”

顾家这一代是“容”字辈,他看上去比顾容声大,想来不是本家,是旁支了。

我看了看他伸着的手,将自己不知道是血污,还是红泥的手晃了晃。

顾延青伸过来的手,五指蜷缩了一下:“是我唐突了。”

跟着一招手,后面立马有人上前。

有拎着水壶的,有拿着浴巾、浴袍的……

不愧是首富家!

“施小姐衣服也换一下吧。”顾延青指了指我身上从泥里拧出来的喜服。

轻声道:“大伯不愿意见你这么穿。”

他要我换,大不了明说,太脏了,换下来。

刻意提这一句,是指顾容声的父亲,不愿意我和顾容声“结婚”!

我原本计划“结婚”,是因为一直处于迷团之中,顾家在算计,血顶黑蛇在算计,连辰化雨和我奶奶都在隐瞒,更甚至刘艳都有事情瞒着我……

如若不能一次性解决,光是那些血顶黑蛇不停的出来放冥芝香,或是搞我身边的人,都得让我心力交瘁。

所以想破釜沉舟,将这些暗中存在都逼出来。

可没想到,逼出了个从未想过的冥渊不说,连原本以为出事了的顾容音,不只有自保的能力,还是落花洞的洞主。

瞥了一眼依旧电闪雷鸣的蛇形山,将心头的担忧和疑惑压了下去。

让苏秦把我奶奶他们,全部搬上苏家的车,又远远的朝苏老爷子拱了拱手,请他帮我护着。

直接将那糊着厚泥的喜服脱了,又让顾家人伺候着洗了手,裹着浴巾,捧着递来的热咖啡,边喝边往房车走。

路过旁边一辆车时,里面医用设施齐全。

顾容卿只披着病号服,静静的坐在一边,顾三婶被满是黄符的绳子绑在一张医用床上。

见到我,顾容卿艰难的朝我笑了笑,跟着又失落的垂下了眼去。

顾家,并没有让她有安全感。

“施小姐。”顾延青在旁边唤了一声,轻声道:“请放心,蛇君既然发了号令,让我们过来接应,想来是有办法将冥渊镇住的。”


听着蛇爹的话,我瞬间从那旖旎气息中惊醒。

本能的抽回手:“啊?”

顾家人果然阴险狡诈。

当年骗了我爸,又骗了我爷爷。

顾容声用血灵芝骗我来封窍,现在又来骗奶奶。

这是全家都要被骗一遍啊!

这么多年,奶奶一直告诉我,不要仇视顾家,当年的事情是我爸技不如人,爷爷只是在弥补。

我还以为她是让我别报复顾家,却没想铺垫的,还是我和顾家的婚事……

不对。

以现在顾容声的身份、地位及抱负,最好的路子是娶个阶层更高的妻子,借岳家势力,转商从政,或是夫妻一商一政,为下一代铺路。

顾容声打小就不想娶我,顾家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这么多年两家几乎没有联络,却又没有退亲。

这中间必然是还有什么,才让顾容声和顾家都知道,必须要娶我!

而顾容声极度不愿……

我瞥着蛇爹:“这次的事情是顾容声搞出来的!蛇葬是什么?”

“聪明!”蛇爹拉过我另一只手,指腹在伤口处摩挲着:“土葬,是埋入土中,归于尘土。”

“天葬,是被鹫鹰所食,魂归于天。”

“树葬,是由树吸收养份,归于自然。”

“蛇葬,顾名思义,得葬于蛇,融归于蛇。”

所以,我爸和爷爷就算蛇葬?

他说的时候,指腹微微用力,抚着伤口。

刺痛和酥痒涌过,我胸口莫名的发热,鼻息间有股说不出的温香。

异样的感觉,让我警铃大作。

连忙抽回手:“所以顾容卿服了爷爷棺中生出的血灵芝,孕了蛇胎,是要代我蛇葬。”

结合顾容卿与我相同的生辰八字,那藏在顾容卿腹中窜出来寻我的血顶黑蛇,奶奶嘴里的“替身”和错认,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怪不得,顾家来的只有顾容声,这个年轻一辈最有作为的长孙。

这就是他闯的祸,顾家就让他来收尾!

如果这次蛇葬成了,他就不用娶我了!

可却出了变故……

“时机到了,它们都要出来找你了,这是你们施家的报应。灭蛇所生女,双轮孕蛇子。”蛇爹眼带同情的看向我。

轻笑一声,凑到我面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和顾容声成婚圆房孕胎,这是施雍当年和顾家所谈的条件。”

“顾容声为了逃婚,这才不惜兵行险招,让顾容卿替你孕蛇而葬。”

想到顾容声为了拒婚,对自己堂妹做的这种事情,我心头极为抗拒。

忙看着蛇爹道:“那以蛇爹的看法,我该怎么办?”

他是眉头一挑:“蛇爹?”

现在,怎么还在意这个。

我指了指旁边老柳半截残桩。

当年他救我时,不就是说因为我叫他一声“干爹”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心底称他蛇爹。

他似乎被气笑了,耸肩抿唇。

凑到我面前,手在锁骨处摩挲着:“本君辰化雨,施雍特意给你取名行云,你还不明白吗?”

“一女许二夫,施雍为了让你活下来,不只谋算本君,将自己也蛇葬于此。”

“要不你以为,叶琛怎么知道将你树葬老柳,就会引出本君护你呢?”

“这么多年,她明知我于梦中引你以蛇族术法修行,却不阻止,为的就是让你生育蛇子时少吃些苦头。”

我脑中猛的闪过那血顶黑蛇说的话。

辰化雨伏在我身上十几年,为的就是生下蛇子,独占我……

眼前闪过顾容卿,腹部高隆、拱起的模样。

不由全身发僵,看着他沉声道:“你不会的。”

这十几年他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等到现在还当面和我说。

辰化雨抿嘴冷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等今晚看看,会不会啊?”

什么今晚?

我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汽车声传来。

辰化雨贴着我的脸,顺着颈边一窜。

我只感觉微凉的皮肤擦过耳后,顺着颈侧一扫而过,颈上跟着就是一凉。

然后顾容声开着的车就出现在不远处的路上,从车窗探出头:“上车。”

我摸了摸变得平整的锁骨,又朝柳爹恭敬的做了三个揖,强忍着心头愤意上了车。

藏于锁骨的辰化雨呵笑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上了车,我这才发现奶奶脸上的愁容更浓了。

手里不停摩挲着那枚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并没有回灵堂,而是带着我们往前开,到了爷爷被挖的墓穴处。

奶奶坐在车上,失魂落魄的:“那血灵芝虽说诡异,可你爷爷的骸骨不能烧,也不能让这些血灵芝一直长在你爷爷骸骨上,你去将血灵芝取下来,先装坛子里吧。”

说着还朝顾容声道:“你去帮帮她。”

我还想说什么,奶奶却疲惫的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顾容声早有准备,从后备厢拿了个泡酒的玻璃缸,朝我道:“让你奶奶休息一会吧,我们谈谈。”

拿着玻璃缸到棺边,再次撬开。

我取出手套,递了一双给顾容声。

他不想娶我,顾容卿蛇葬之事,又生了变故,那他会怎么解决这些诡异的血顶黑蛇,再提和我退婚的事?

可就在我握着刀娶血灵芝时,却发现这东西软绵如肉,切下去时,依旧会啼哭尖叫。

血水涌流,夹着一股子不太好形容,却清冽好闻的香味。

按理,这么诡异血腥的事情,顾容声这种霸总,应该会嫌弃才是。

可他手起刀落,利落狠厉。

被切下血灵芝来,就丢玻璃缸里。

这些血灵芝取下后,如太岁般还是活的,落入缸中后,断口处长出触手般的根须,一旦碰触到一起,居然长到了一起。

那涌着血水的断口处,立马就愈合了。

没一会玻璃缸里,就长出了一棵“肉芝树”。

我和顾容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置信。

婚约之事,我和他都暂时没有谈。

知道这血灵芝绝对不能留,都加快了切取的速度。

或许是都憋着气,一个比一个快。

一个人形大小的菌包,没一会就被取完了。

我看着灰败的裹尸布,从背包里取出喷火器,递给顾容声:“如果有什么出来,你对准了再碰。”

这是为了防止里面有尸虫、蜈蚣什么的飞出来。

顾容声接过,瞥了一眼我的背包:“你包里东西挺周全啊。”

我没理他,用小刀从裹尸的胸部往下划开。

想看这些血灵芝,到底是从爷爷骸骨上长出来的,还是那些同葬的蛇骨上。

可就在我划开后,细看着随着裹尸布散开的骸骨,却猛的发现不对了。

一边顾容声也惊了,沉喝道:“这怎么可能!”

那棺中,根本就不是人的骸骨!

那腰下根本就不是人的双腿,而是蛇尾般的蛇骨。

一节节的脊椎,越发细的肋骨。

更甚至从断裂的痕迹上,还能看出蛇尾从棺尾处倒转往上,裹在裹尸布里。

这葬的不是人,而是条人腰般粗的蛇!


她不时转身昂首,双眼沉沉的看着我,脚尖轻点时,将刘艳踢开。

眼看着那些血顶黑蛇,开始入体……

我不由握紧了柴刀,手上却是一紧。

辰化雨看着我道:“她是目前蛇葬,最好的选择。”

“顾家选了她,她自己也愿意,已经纹了困尸镇魂符,只要你封住她九窍,她体内的血顶黑蛇就再也出不来了,不会像你爷爷他们棺中的那样,还跑出来!”

我推开辰化雨的手,将长明灯的灯蕊拨亮。

“施行云,这个局一开始就是注定她被蛇葬的,你一出去,它们立马就会缠上你。”辰化雨沉喝了一声。

我将长明灯挂在腰间,握着柴刀,在掌心一划,血水染在刀口:“可这次,她算是为了救我!”

那我,至少这次不会让她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让我自己终生难安!

我不再理会辰化雨,握着柴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先一脚将地上,已经被蛇迷得失了神的刘艳给踢进院子里。

跟着柴刀横扫,顺着顾容卿后背一推,用刀口将蛇头勾起。

渗着血水的左手往下一拉,扯着那些血顶黑蛇的蛇尾往刀口上一卷。

将蛇身如同缠绳般缠在刀口,再用力一压。

“咯咯”的破皮断骨声传来,蛇身断成两截。

我握着柴刀一甩,将断蛇甩向远处。

“啪”的落水声中,夹着血顶黑蛇放声嘶吼:“施行云!”

跟着本就大的雨,突然如同瓢泼,哗哗的冲到我身上。

我没理会这些东西乱叫,靠着明灯照影,握刀斩蛇。

可不过三刀,堪堪将顾容卿背腰的血顶黑蛇砍掉,地上积水已经没过脚背,瞬间有什么顺着雨水直上。

我左手用力握拳,挤出血水,直接往顾容卿身上一抹。

借着血水直接将几条血顶黑蛇扯开,拉着她胳膊,用力将她往院子里甩。

可顾容卿却一把扯住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枝,反倒借着惯性将我往里面推:“你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你快进去啊。”

就这一耽搁,我已经感觉有蛇钻进裤脚里了。

忙握刀,顺着腿向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蛇爬过的地方,却有着像浴室里,那沐浴球擦过时的酥痒。

心头暗叫不好,宁愿被咬,也不能被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占了身心。

左手直接捏着蛇尾,刀用力一压,直接砍断蛇身。

残留的蛇头,痛得嘶吼一声:“不孕蛇子,就养冥芝吧!”

就在蛇牙竖起,要扎进我腿里时。

一道水流“哗”的一下冲了过来,直接将那血顶黑蛇冲开。

辰化雨昂立在我身前,双手十指一甩,无数柳条涌动,瞬间将所有蛇给缠住。

沉喝一声,宛如惊雷:“滚!”

刹那间,所有血顶黑蛇,又如同水迸般,碎裂成了雨水。

“你伤我们,等于伤你,辰化雨,你身为蛇君,却……”空中雨水汇聚,隐隐有着蛇形的东西在涌动。

“直呼本君名讳,当斩!”辰化雨冷哼一声,右手直接一握。

那凝聚而成的蛇形,宛如被扼制七寸般,痛苦的扭了几下,跟着一声痛苦的嘶吼,蛇鳞片片崩碎。

地上的雨水,染着血色,瞬间奔涌消失不见。

旁边辰化雨身形似乎晃了一下。

想到刚才血顶黑蛇的话,我忙一把扶住他,往院子里去。

路过幽幽清醒的刘艳时,一脚踢在她后脑上,将她踢晕。

被拖进院中的顾容卿有些紧张的看着辰化雨,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忙又回了奶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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