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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霸总男友对我意难平小说

白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他不以为意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我要结婚了。”瞧见我脸上的怔愣,他一下子松了手,语气冷漠又嘲讽:“许期,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01一刹那的心慌,我飞快调整好表情,又重新躺下,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良久的沉默。忽然,身侧的床垫动了动。周忘翻身下去了。他好心,还把我散在地上的衣服捞了起来,顺手一甩,精准地扔在我脸侧。“今天没兴趣了,你走吧。”我闭了闭眼睛,一股脑爬起来,穿衣服、绑头发,鞋子一踩就往外走。“许期。”周忘又喊我的名字,还是那样,没有丁点温度。我停顿了片刻,转身回头:“老板。”也...

主角:周忘许期   更新:2025-01-23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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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忘许期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霸总男友对我意难平小说》,由网络作家“白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他不以为意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我要结婚了。”瞧见我脸上的怔愣,他一下子松了手,语气冷漠又嘲讽:“许期,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01一刹那的心慌,我飞快调整好表情,又重新躺下,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良久的沉默。忽然,身侧的床垫动了动。周忘翻身下去了。他好心,还把我散在地上的衣服捞了起来,顺手一甩,精准地扔在我脸侧。“今天没兴趣了,你走吧。”我闭了闭眼睛,一股脑爬起来,穿衣服、绑头发,鞋子一踩就往外走。“许期。”周忘又喊我的名字,还是那样,没有丁点温度。我停顿了片刻,转身回头:“老板。”也...

《分手后,霸总男友对我意难平小说》精彩片段


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

他不以为意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我要结婚了。”

瞧见我脸上的怔愣,他一下子松了手,语气冷漠又嘲讽:“许期,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01

一刹那的心慌,我飞快调整好表情,又重新躺下,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

良久的沉默。

忽然,身侧的床垫动了动。

周忘翻身下去了。

他好心,还把我散在地上的衣服捞了起来,顺手一甩,精准地扔在我脸侧。

“今天没兴趣了,你走吧。”

我闭了闭眼睛,一股脑爬起来,穿衣服、绑头发,鞋子一踩就往外走。

“许期。”周忘又喊我的名字,还是那样,没有丁点温度。

我停顿了片刻,转身回头:“老板。”

也许是听见这个称呼,也许是看我面色平常,周忘的神情松动了些:“你的口罩忘了。”

我一愣。

他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口罩和墨镜替我戴上,指尖蹭过我脸颊,带着温柔的暖意,一如他在床上轻柔的爱抚。

“替我给宋小姐挑份礼物。”他温和地说。

宋小姐,刚刚那则绯闻中的女主人公,也是周忘的联姻对象。

我忘了自己戴着墨镜,下意识垂下眼,避开他的眼睛:“好。”

我很庆幸自己是个演员,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快速管理好表情和情绪。

从套房出来,我径直下了地库,坐进车里。

自始至终,我的表情都很平静。

直到车里忽然放起了歌。

情歌很有些年纪了,连我都有许久不曾听过。

到底它曾经在我耳边回荡了好几年,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声音和气息,仍旧是熟悉,
发上,阴沉着一张脸。

早在我们这次重逢的那晚,他就要了我家的密码,但上家里来,还是第一次。

“周总?”我喊他。

他没应,一双眼睛闭着,或许是睡着了。

我放轻手脚,进房间拿了换洗衣服,犹豫几秒,还是顺手扯了张毯子。

酒气是从周忘身上来的,今晚和宋枝的相亲大概是很成功,他心情好,就喝得多。

我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刚要离开,手腕上忽然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忘压在了我身上。

“许期,你很努力啊。”

他的眼睛有些红。

“陪金主陪到这么晚。”

5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再瘦也有那么沉,何况他还喝多了,我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想把他推开。

我一动,身上的力道就更重了。

“怎么,碰上条件更好更满意的了,又想把我踹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语气有些狠,“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天晚上是怎么求我的?”

一双手忽然脱力,就这么垂了下来,我闭上眼睛。

“我记得。”

我记得那晚那些大导和资方油腻的面孔,记得包厢里冲天的酒味和淫靡之气,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样狼狈地冲进隔壁包厢,假装平静:“周总,我这边没什么可聊的了,要是你也忙完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实则低声下气:“周忘,带我走,求求你。”

那几个资方里有人认得周忘,看见是他,举止终于有所收敛,却也一直守在门口,等着他的反应。眼神虎视眈眈,像是随时准备着,只要他撇清干系,他们就好过来抓我回去

气氛紧张到极点,周忘却只顾醒他杯里的红酒。

“没听说周总和娱乐圈的人有什么瓜葛啊,许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有人走上前来,几乎要抓到我的
时或者结婚以后身边还有个床伴。”

而且我要走了。

但这话没必要说,我现在很累,不想再牵扯出更多需要解释的东西。

周忘气急反笑:“你总是要这么清高是吗?你是人,狗咬你一口,所以你不能跟狗计较,人家介入你的家庭害你家破人亡,你也不想着报复回去!”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大概是意识到说错了话,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

“你一直都知道的啊,周忘,你全都知道。”

从前的周忘,走混混路线,但是一口烟也不抽。

现如今的周忘,是个精英绅士,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个没停。

烟雾缭绕满室,他还是没想出来一句解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明知我当年坐的是宋枝家的车,还是一口一句我跟了有钱人。他明知我是被宋枝和她妈妈威胁,还言之凿凿地谴责我背信弃义。他明知我妈妈的车祸是宋家人做的,还和宋枝订婚又拉我看着。

“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烟雾模糊了他的样子,连声音都没了底气,“对不起期期。”

7

这一年重逢,我以床伴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情到浓时,他也会叫我期期,好像当年没分手时那样,亲密无间。

身体再亲密又如何,心里隔着十万八千里。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眼睁睁看着我满心愧疚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在我求你的时候,在我跪着像狗一样舔你的时候,在我自责懊悔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很爽吧?”

我应该砸东西,我应该大骂他,可是我好累。

我一整晚没有睡觉,这会儿早已是身心俱疲。

门被拍得震天响,像是影院外晚到的观众,生怕赶不上重要的剧情。

“许期!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别他妈装死!有本事抢人家丈夫,你倒是开门啊!我
胳膊。

终于,周忘放下了他心爱的红酒杯。

其实那晚我也有想过,如果周忘实在不愿意帮我,我也只能向现实低头,老老实实回到隔壁去,我知道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可我没办法。

毕竟我全无背景,自己单干的这个小作坊里都是从我入圈起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他们当时不惜得罪前司也要跟我一块儿出来,赌上前程,甚至自掏腰包,和我一起成立了这个工作室。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走到今天有多艰难,我不能被雪藏,更不能被封杀。

抛开情与义,身上背着的债和医院里每天增长的医药费也不容许我再像以往那样高昂着脖颈。

好在,他那晚心情还不错。

“回去吧。”他最终牵住了我的手,在那人抓住我的前一秒。

时间仿佛又回到多年以前,我们手牵着手,亲密无间。

前提是捂上耳朵,别听他的声音:“许期,看来这些年,你混的也不怎么样。”

夜里气温低,脱离了包厢的暖气,裸露在寒风中的皮肤立刻泛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周忘用西装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居高临下地,睨着我身上单薄的挂脖连衣裙。

“你看上的那个有钱人呢?怎么没见着他来救你?”

“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不接受潜规则吗?怎么现在又找金主了?”

显然,周忘也一直记得我那一晚的窘境,哪怕他喝醉了,还是知道怎样找痛点攻击。

“所以你全是装出来的?用完就丢过河拆桥。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睁开了眼睛。

室内只有窗口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覆在周忘的瞳孔上,冷冷清清,一直凉到了心里去。

“我不是早就在找金主了吗?”

我直视着周望的眼睛,我们离得那样近,他稍稍一低头,就能吻上我的嘴唇。

可他只是看着我,有一刹那的失神。

“周总,你不就是
天,仍旧没舍得说出来。

可那一双眼睛通红,像刀子,带着血,一直捅到人心里去。

“是啊。”那是十八岁的我,受过最大的屈辱就是要向破坏我妈妈婚姻的小三低头,性子还不够软和,一句话能赶出另一句更狠的,“你太穷了,我看不上。”

当晚我就冲去了宋家,落汤鸡似的,站在门廊下滴着水:“我答应你的条件。”

还是太年轻了,应该挑个好天气,至少也带把伞,第二天白生病一场。

“原来是另外找的人包养啊,看来是我误会周总了,自罚一杯。”少年舍不得说出来的词语,贺瑶瑶此时轻轻松松就说出来了,她给自己倒一杯酒,又给宋枝搭一级台阶,“怪我,从不靠谱的人那听说点小道消息,就来说给你听,你别多想了,看来根本没那回事,也可能是炒作。”

她又把音量提高了些,很照顾站得稍远一点的我,“娱乐圈的常搞这一套,蹭热度抬咖位。”

“是吧,周总?”她看周忘。

宋枝也看周忘。

周忘在看我。

“是吗,许期?”

七年前,我的男友周忘红着眼问我,是不是看上了有钱人。

七年后,我的老板周忘勾着笑问我,是不是被别人包养了。

“是啊。”我也笑,“娱乐圈不好混,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下,贺瑶瑶和宋枝看我了。

周忘不笑了。

我还是体面地笑:“所以先失陪啦,得罪了金主那边,我可没饭碗了。”

你看,有时候不要脸了,会活得更好更轻松。

不要脸,可以向小三低头让妈妈得救。

不要脸,可以向前任低头让工作室和自己有机会。

不要脸,可以撑起盔甲抵挡一切误会与诽谤。

我家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距离郊外有一个多小时车程,我回来时,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周忘坐在沙
来电铃第三次响起,周忘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听见又有人爆料他的绯闻,我马上坐了起来:“我这就叫人去处理。”他不以为意地挂了我的电话,亲昵地揽住我:“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我要结婚了。”瞧见我脸上的怔愣,他一下子松了手,语气冷漠又嘲讽:“许期,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0一刹那的心慌,我飞快调整好表情,又重新躺下,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不去看他。
良久的沉默。
忽然,身侧的床垫动了动。
周忘翻身下去了。
他好心,还把我散在地上的衣服捞了起来,顺手一甩,精准地扔在我脸侧。
“今天没兴趣了,你走吧。”我闭了闭眼睛,一股脑爬起来,穿衣服、绑头发,鞋子一踩就往外走。
“许期。”周忘又喊我的名字,还是那样,没有丁点温度。
我停顿了片刻,转身回头:“老板。”也许是听见这个称呼,也许是看我面色平常,周忘的神情松动了些:“你的口罩忘了。”我一愣。
他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口罩和墨镜替我戴上,指尖蹭过我脸颊,带着温柔的暖意,一如他在床上轻柔的爱抚。
“替我给宋小姐挑份礼物。”他温和地说。
宋小姐,刚刚那则绯闻中的女主人公,也是周忘的联姻对象。
我忘了自己戴着墨镜,下意识垂下眼,避开他的眼睛:“好。”我很庆幸自己是个演员,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快速管理好表情和情绪。
从套房出来,我径直下了地库,坐进车里。
自始至终,我的表情都很平静。
直到车里忽然放起了歌。
情歌很有些年纪了,连我都有许久不曾听过。
到底它曾经在我耳边回荡了好几年,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声音和气息,仍旧是熟悉,前奏一响,记忆就自动复苏。
肆意张扬的少年,捧着把吉他,站在满室光华里,大声喊:“许期,我爱你,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直爱你,做我老婆行不行?期期姐,我们去哪?”助理桃子的声音响起,光华尽褪,又剩下一片昏黑。
“去商场。”我取下了口罩和墨镜,随手丢尽垃圾袋里。
车子驶出地库,天光大亮。
“这首歌以后不要再放了。”如周忘所说,我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再听他过去自弹自唱给我表白的歌算什么意思?周忘很欣赏我的品味,用的穿的全让我挑,时间久了,两个人难免有重合,被细心的网友扒出同款,臆想我和他的关系,甚至自发地起了个CP名。
等我发现时,超话的粉丝已经有十几万了。
我怕他误会,连夜跑去找他解释,路上想澄清公关的办法想得太认真,差点撞上护栏。
那一晚他心情很好,捧着手机看半天,最后笑着来了句:“这些网友还挺会磕。放着吧,多有意思。”但是今天,期望夫妇的超话忽然消失了。
今天的周忘身上也没有一件我给他选的东西,包括他送给宋枝的礼物,都不是我挑的那份。
“挑了半天,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直男的审美。”他捧着那份礼物,像捧着自己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看宋枝。
别想了,又不是狗血小说,他送的礼物是好礼物,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是完全按照宋枝的喜好选的,宋枝很喜欢。
“古代送簪子可是代表要结发为夫妻,你该不会是想求婚吧?”周忘的表弟在一旁打辅助。
宋枝的闺蜜贺瑶瑶也不甘示弱:“送个簪子就想求婚了?我们枝枝可不是那么好娶的!”不巧得很,我刚好从厨房端了果盘出来,她直勾勾盯着我,音量拔得很高,“至少得先把那些烂桃花枝子都剪干净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呢?其实我也想知道,周忘和他的未来联姻对象相亲,我这个床伴,为什么要在场?
“要不是枝枝想见你,我才不得叫你,上不去台面的赔钱货,你给我老实点,别丢我的脸!”那天晚上,从周忘的床上下来,除了那个公关电话,我还收到了杨志国的语音消息。
我的亲生爸爸,叫别人的女儿“枝枝”,温柔地叫。叫我却是赔钱货,一声比一声嫌恶。
因为我的妈妈不够有钱,我那不够富裕的妈妈,在最好的年纪碰上了误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爱人,捧出一颗真心,换了几年的幸福。然后,陈世美遇上了他命中注定的公主,抛弃妻女,义无反顾。
我本不该认他的,他其实也不想认我。
我就像他简历上的一块墨迹,有我在,他永远没法安心地去做他潇洒的豪门赘婿。
可是没办法。
杨志国消失得太突然了,妈妈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到处找,结果出了车祸。车祸很严重,对方死了,阳光灵动的妈妈也变成了床上死气沉沉的植物人,全靠药吊着,需要很多钱。
我比妈妈更没钱,只能来求杨志国。
杨志国巴不得妈妈死了,最好带着我一块儿死,他是不可能伸出援手的。
是宋枝的妈妈网开一面,她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又借了我一大笔钱,只有一个条件:“离开周忘。”有时候,我觉得我也真是幸运。
那么平凡的我,居然真能碰着小说里的机会,凭空得几百万,只要从一个人的世界消失。
我很快就答应了。
我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我想听妈妈唱歌,我想窝在妈妈怀里感受她的温暖。比起这些,一个周忘,又算什么呢?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许期!我他妈到底算什么?”周忘的这个问题,我没回答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算什么。
可他好像也不在意,他很快又抱住了我,手上还带着刚刚捶墙留下的淤青:“期期,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别离开我,别分手,求求你,别分手好不好?”怎么想办法?大几百万的医药费、有钱都进不去的高级疗养院、巨额的赔偿款,我们两个穷学生,去哪里想办法?
那时候的周忘,还没这么有钱,父母离异,他谁也不跟,自己出来生活,过得像个小混混。
所以我说:“周忘,你太穷了,我看不上你,别纠缠了,很难看。哪有什么烂桃花枝子,都是网友吃饱了没事干瞎编的绯闻。”表弟这个辅助很是尽责,“我哥已经让人全删了,现在的网友就是闲,我哥这人,最不近女色了。”周忘面朝着宋枝,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那是我们分手前,他看见我从宋家的车上下来,幻影,千万才落地。
“你是找好有钱的人了?”那时候的周忘走混混路线,作风很拽,说话却温柔,几个字眼在嘴边酝酿半天,仍旧没舍得说出来。
可那一双眼睛通红,像刀子,带着血,一直捅到人心里去。
“是啊。”那是十八岁的我,受过最大的屈辱就是要向破坏我妈妈婚姻的小三低头,性子还不够软和,一句话能赶出另一句更狠的,“你太穷了,我看不上。”当晚我就冲去了宋家,落汤鸡似的,站在门廊下滴着水:“我答应你的条件。”还是太年轻了,应该挑个好天气,至少也带把伞,第二天白生病一场。
“原来是另外找的人包养啊,看来是我误会周总了,自罚一杯。”少年舍不得说出来的词语,贺瑶瑶此时轻轻松松就说出来了,她给自己倒一杯酒,又给宋枝搭一级台阶,“怪我,从不靠谱的人那听说点小道消息,就来说给你听,你别多想了,看来根本没那回事,也可能是炒作。”她又把音量提高了些,很照顾站得稍远一点的我,“娱乐圈的常搞这一套,蹭热度抬咖位。是吧,周总?”她看周忘。
宋枝也看周忘。
周忘在看我。
“是吗,许期?”七年前,我的男友周忘红着眼问我,是不是看上了有钱人。
七年后,我的老板周忘勾着笑问我,是不是被别人包养了。
“是啊。”我也笑,“娱乐圈不好混,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下,贺瑶瑶和宋枝看我了。
周忘不笑了。
我还是体面地笑:“所以先失陪啦,得罪了金主那边,我可没饭碗了。”你看,有时候不要脸了,会活得更好更轻松。
不要脸,可以向小三低头让妈妈得救。
不要脸,可以向前任低头让工作室和自己有机会。
不要脸,可以撑起盔甲抵挡一切误会与诽谤。
我家的地理位置还算不错,距离郊外有一个多小时车程,我回来时,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周忘坐在沙发上,阴沉着一张脸。
早在我们这次重逢的那晚,他就要了我家的密码,但上家里来,还是第一次。
“周总?”我喊他。
他没应,一双眼睛闭着,或许是睡着了。
我放轻手脚,进房间拿了换洗衣服,犹豫几秒,还是顺手扯了张毯子。
酒气是从周忘身上来的,今晚和宋枝的相亲大概是很成功,他心情好,就喝得多。
我抖开毯子盖在他身上,刚要离开,手腕上忽然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忘压在了我身上。
“许期,你很努力啊。”他的眼睛有些红。
“陪金主陪到这么晚。”
“可我怎么听说——”贺瑶瑶反倒往前走了两步,恰好站在我和周忘中间,“他和许期高中那会儿,还有一段啊?”这下,辅助也给干沉默了。
我看不见周忘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低头数碗里的樱桃,数到第五颗,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害那是人家瞎传的。”热心的驸马爷回来了,替准女婿澄清了误会,“帅小伙子嘛,大家都喜欢,要不就是许期那时候死缠着,反正人周忘是没同意。是这样吗?”贺瑶瑶的声音里充满求知的渴望。
樱桃数乱了,我抬起头。
周忘这会儿倒是面朝我了,他的眼睛还是那样黑漆漆的,隔得远,我看不清里面有没有我的影子。
但是,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
“是啊。”我笑起来,“不过周总看不上我。”周忘的眉心紧了紧,还好,他没有反驳。
我看向宋枝:“宋小姐知道的。开饭啦。”保姆刘姨端着汤走出来,打破了沉默,路过我时,又说一句,“许小姐,麻烦你帮我把那道糖醋鱼端一下。”她这话说得很自然,习惯成自然。
自从知道我的存在后,宋枝的妈妈时常叫我来吃饭,帮厨多了,我对这儿的厨房比对自己家里的都还熟悉,刚刚也是我在帮着洗水果。
贺瑶瑶拉着宋枝去坐了,周忘和他的辅助也相对着落座,加上宋枝的妈妈宋秋雨和杨志国,六张椅子刚好满了。
我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脸上仍然是体面的微笑:“菜上齐了,你们吃,我先走了。吃完饭再走吧。”挽留我的是宋枝。
今天除了是她和周忘相亲的日子,还是中秋,阖家团圆的节日,我一个外姓人在这算什么呢?
“谢谢宋小姐的好意。我工作上临时有点事,下次吧。”我拿了包和外套,已经准备出门,宋枝却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话——“大过节的,你又给期期安排什么工作了?”这句话她是向着周忘问的,语气略有些嗔怪,更显得亲昵。
但这并不是重点。
众所周知,我从上家解约后,就一直是自己开工作室单干。周忘给我投资支援,一直是私底下进行,也不是他直接参与。你看,连辅助表弟都一脸茫然,那么宋枝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宋枝怎么知道周忘现在是我的老板,这才是重点。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好像察觉到了桌上诡异的气氛,看向周忘,眼神无辜又无措。
周忘当然是温柔地安慰她:“没事。”舌灿莲花的周忘,在该解释的时候只说了个没事,最没用的没事,看来他才是更无措的那个。
“我没给她安排工作。”不过他很快缓过劲来了,矛头指向我,“想必是许小姐另有伯乐吧。”这眼神陌生又熟悉,几米的距离无限拉长,另一端站着七年前的周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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