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羽苏若梨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作落花为流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禾禾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悠长的高喊划破空气,刘掌柜瞬间噤声,与此同时,他那原本激动的情绪也恢复了几分冷静。“刘掌柜,您且想想,此刻铺子里就咱俩。依照今日接单的状况来判断,若不招募些帮手,上官家的这批订单,肯定无法赶在下月初五之前完工交付。”苏若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掌柜,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这有何难?我召集家中的亲人来帮忙便是,定然不会有问题!”刘掌柜自信满满,大手用力地拍着胸脯。“他们可都精通瓷器制作?”苏若梨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刘掌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有何难?略加学习,自然就能上手。”苏若梨毫不犹豫地严词否决了这一提议。且不说他们对瓷器行业一窍不通,极有可能在某个工艺环节上捅出娄子,就算他们略懂一二,就凭彼此间的亲疏关系,苏若梨也...
《不作落花为流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声悠长的高喊划破空气,刘掌柜瞬间噤声,与此同时,他那原本激动的情绪也恢复了几分冷静。
“刘掌柜,您且想想,此刻铺子里就咱俩。依照今日接单的状况来判断,若不招募些帮手,上官家的这批订单,肯定无法赶在下月初五之前完工交付。”苏若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掌柜,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这有何难?我召集家中的亲人来帮忙便是,定然不会有问题!”刘掌柜自信满满,大手用力地拍着胸脯。
“他们可都精通瓷器制作?”苏若梨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刘掌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有何难?略加学习,自然就能上手。”
苏若梨毫不犹豫地严词否决了这一提议。
且不说他们对瓷器行业一窍不通,极有可能在某个工艺环节上捅出娄子,就算他们略懂一二,就凭彼此间的亲疏关系,苏若梨也难以有效地掌控局面,确保订单顺利完成。
苏若梨神色骤然变得严肃,直视着刘掌柜的眼睛说道:“刘掌柜,依我之见,咱们应当前往牙行寻觅一些合适的工匠。他们不仅工钱低廉,而且技艺娴熟专业,最为关键的是,他们会遵循指令行事,不易引发意外状况,导致订单出现差池。”
刘掌柜一听这话,当即不假思索地予以拒绝,“不行!这得多支出不少银两,万万不可!”
要知道,雇佣一名工匠每日便需花费 80 文钱,倘若雇佣十个人,每日便会额外增加800文钱的开支。细细算来,这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刘掌柜又怎会轻易应允。
苏若梨对此早有预料,她迅速取出本子,当着刘掌柜的面仔细算了一笔账:
“此次上官府给予的订单,总金额高达 210 两银子。而瓷土方面无需成本,这无疑节省了一大笔开支。刨除形形色色的各项成本之后,大约还能余下 185 两左右的利润。从这当中拿出十两银子用于雇佣工人,仍可剩余 175 两。即便再扣除我应得的 21 两,依旧还有 154 两银子。如此算来,刘掌柜您可是发了一笔颇为丰厚的横财,这数额足以抵得上您过去好几年的辛勤所得。”
待苏若梨将这笔账清晰明了地算完之后,刘掌柜愈发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毕竟财富已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然而,十两银子于他而言并非微不足道的小数目,他内心纠结挣扎,迟迟难以痛下决心。
“刘掌柜,您且思量清楚,倘若这制作过程中出现任何差池,不但剩余的款项无法拿到,还会彻底得罪上官府,到那时,所有严重的后果都将由您独自承担!再者说,您若是执意不同意前往牙行雇工,那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无法继续操持这订单之事了。”苏若梨深知刘掌柜目前已离不开自己的助力,故而才表现得如此强硬。
毕竟,苏若梨所言句句在理,上官府的权势地位绝非刘掌柜所能轻易招惹抗衡,而一旦离开了苏若梨,制作出来的成品必定难以令童夫人满意。
刘掌柜牙关一咬,心一横,“行!我这就去牙行招工匠!”
“不不不,刘掌柜,您且听我一言。咱们铺子当下最为紧缺的乃是瓷土,您此刻的首要任务应当是前往挖掘足量的瓷土归来。至于牙行招工之事,就交由我去处理吧,毕竟各类工种所需的数量以及要求,我心里更为清楚。”
“你倒是安排起我来了?”刘掌柜微微面露不悦之色。
苏若梨抿嘴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俏皮说道:“嘿嘿~刘掌柜,咱们这是分工协作,齐心协力赚大钱呀!”
在苏若梨一番精神洗脑之下,刘掌柜最终还是心甘情愿地前往城西寻觅铁凌土去了。
而苏若梨也马不停蹄的去往牙行。
瞧着眼前人来人往、形色各异的雇主与雇工,苏若梨的思绪忽然飘回到初到汴梁之时,想起了自己那时割舍的马儿,只是如今那匹马儿却已去向不明。
“东家可是想要工匠?”
苏若梨闻声转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位约莫六旬的老妪。
她身着一袭略显破旧且单薄的衣衫,脸上此刻正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窘迫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疲惫与沧桑。
“阿婆,您会做什么?”苏若梨轻声开口问道。
然而,还未等老妪回答,她就被人踹倒在地,口中同时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
“你这么想死是吧!还敢在这里截客官,前两日还未将你打痛吗?”一旁的三两伙计正恶狠狠地瞪着老妪,仿佛要将老妪生吞活剥一般,且作势似是要对其下狠手。
“等下!”苏若梨急忙阻拦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老人家?难道你们家里就没有老人吗?莫要如此残忍。”
“东家,您若想找工匠,我这便领您进去挑选,如若不是,那我劝您莫要多管闲事!”
须知,此地有明文规定,所有被雇佣工都应经由牙行统一安排。牙行会依据被雇佣工的内外在各种条件进行细致分类,随后还会给予统一的培训,如此这般,方能方便雇主精准地挑选到自己心仪的工匠。
可有些贪婪无度的牙人正是钻了这规定的空子,变相地收取雇佣工的高额费用,声称唯有如此,这些雇佣工才会有机会被雇主所挑选。否则,即便这些雇工自身颇具能力,却也极难有出头之日,很难被雇主所发现。
那些家境极为穷苦的人家,根本就无力承担这笔费用,无奈之下,只能冒险跳过牙行,私自寻觅雇主,而这也正是老妪此番被教训的根源所在。
苏若梨赶忙将老妪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凑近其耳边悄声说道:“您且去前方不远处等候我。”
老妪缓点头示意,正她转身移步而去之际,却被牙人们如迅雷般快捷地截断了前行之路。
“这便想走?莫不是全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她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担忧过府尹大人是否会与他人勾结,从而让自己深陷冤屈之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如此轻易地就渡过了这场难关。
“大人!我查到了!”项逸生的虞候伏星匆匆凑近他,附在耳边悄声低语了一番。
项逸生的眉头瞬间紧蹙,神色凝重地说道:“回府衙再说!”
临走前,他回首望向苏若梨,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有眷恋、有失落、有无奈,最终,他还是再次将内心深处的情愫深深地掩埋起来。
此刻,他还有更为紧迫的事情去处理。
待官府的一干人等相继离去,林阿婆与徐顺等四人从街角缓缓现身,踱步走了进来。
“小苏,刘掌柜,今日是否照常开工?”林阿婆笑道。
“林阿婆,你们……今日全靠你们了!”苏若梨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满是感动与感激之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雇佣的这些人,竟会成为她的救命恩人,在这关键的时刻力挽狂澜。
“那封条……?”苏若梨不解道。
“那封条遇热容易揭下,完事后重新粘贴,根本没人看得出来。”林阿婆解释道。
“这……?”刘掌柜则依旧处于懵懂的状态,一头雾水,全然不知是眼前的这四人救了自己。
苏若梨见状,便将她此前精心策划的前后安排一一告知刘掌柜。刘掌柜听完后,也是连连道谢,然而,令他满心疑惑的是,他明明已经安排妻子刘王氏去请将军帮忙,为何时至今日却没有丝毫动静?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看来将军是真指望不上,幸好小苏你聪慧机智,否则你我二人的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了。”
苏若梨先前并不知晓刘掌柜曾派人去求过童北明,不过在她看来,这也并不重要。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自己与童北明本就判若云泥,彼此之间没有交集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她并不知晓,童北明昨日带着冉游等人乔装后潜入了城北矿洞之中,此刻正深陷困境。
“将军,原来此矿洞中并非产高岭土,可这红红的又是什么土?此土的作用又是什么?为何他们要如此重兵把守?”冉游压低声音,轻声嘟囔。
“我听闻此土名为铁凌土,是较为罕见的瓷土之一,莫非,他们将此土开采出来进行售卖?”另一名亲兵广来猜测。
童北明微微摇头,神色笃定,“不,这不是铁凌土。”
冉游与广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将军,您认得此土?”
“不认得,但铁凌土特性独特,接触之后皮肤会红肿发痒,而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手上毫无异常反应。更何况,那群工人长期接触此土,身上也不见任何异样。”童北明冷静地分析道。
虽然已经确认此土并非铁凌土,但令童北明深感蹊跷的是,此土的外观竟与铁凌土如此相似,而他们如此大规模地挖掘此土,究竟意欲何为?
这矿洞地势险要,进来艰难,出去更是难如登天。除了那些累到被抬着出去的人,还从未有人能够完好无损地走着出去。
这也是童北明他们没有等到此前安排进来的人,便迫不及待地亲自深入矿洞一探究竟的原因。
凭借他们几人的高强本领,想要强行闯出去并非难事,但这样一来势必会打草惊蛇,此后若再想暗中调查华乐王,无疑会增添诸多困难。
苏筱筱蓦然惊起,榻外那轮明月正与西湖两两相望。
仿若幽梦一场,梦中,心上人上官羽背信弃义,与太师家千金缔结良缘,竟将他们的定情信物弃如敝履,往昔的山盟海誓亦随风而逝。
她款步至窗台,于清风徐拂间,纤手持着上官羽所赠玉簪,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距他们相约之期仅余一日,上官羽曾信誓旦旦,待诸事安置妥当,便归返迎娶于她,此日即为他们的婚期。
佳期渐近,苏筱筱心底的惶惶愈盛,这并非她第一次辗转难眠。
她向无攀附权贵之念,只觉着上官羽乃可托终身之人。
上官羽虽为右丞相之子,却无半分纨绔之态。
可门第之差,终如天堑横亘其间,森冷而坚不可摧。
右丞相上官渭怎会容家中大朗娶一乡野孤女,即便是为妾室亦不允,恐其身份辱没家族门楣。
三月前,上官羽接家书,家母抱恙,速归。
临行前,他紧攥苏筱筱之手,眼含深情:“筱筱,且于此处安心候我,待我归时,必以八抬大轿迎你入门。”
苏筱筱未曾多想,只当是短暂别离,岂料竟是他们情断之始。
约期已过,苏筱筱最终没有等来上官羽。
却等来一封令她羞愤难堪之书。
“苏筱筱,世人皆赞你才貌双全,然你出身微贱,与羽儿判若云泥。他已与太师千金订盟,秋分完婚。你是聪明人,当明此理,此后莫要再有往来,免使他蒙羞。怜你一介女子,以你的才情,定可觅得良人相伴此生。好自为之!”
字字如刃,刺得苏筱筱心痛难抑。
一介女子!一介女子??
何为一介女子?
难道女子便当受轻贱吗?
男子可为之事,女子何不能为?
既如此,便如他所言,自此往后,她苏筱筱便作一回男子!
她本是名门闺秀,昔日生活优渥,奈何时运不济,双亲相继病世,家道中落。
苏家昔日营陶瓷之业,因她是独女,失了家人扶持,于商海受尽倾轧欺凌。苏筱筱性本洒脱,不愿同流合污,遂闭了店铺。
或是造化弄人,她不应使苏家家业于己手断送。
三日后,钱塘坊间哗然,年方十九的苏筱筱郁结成疾,含恨而终,徒留一众倾慕者悲恸叹惋!
自那日后,苏筱筱易名苏若梨,男装而行,踏上去往汴梁之路。
她想亲眼瞧瞧上官羽变心之后的模样,亦欲使寄信那人知晓,女子究竟能否有所建树。
苏若梨策鞭疾驰,昼夜兼程,唯求能于秋分前,亲睹往昔心上人迎娶娇娘的场景。
纵此景将令其心碎神伤,纵此途耗其大半银钱,亦无怨无悔。
苏若梨未料有朝一日会孤身赴异乡,更未料到会为生计所困。
双亲留下之家业本可保其一生安乐,终毁于贪官污吏与奸佞之徒之手。
若非其琴艺引诸路之人追捧赏赉,恐早饿毙于街巷。
今已着男装,只得与琴绝别,自此诸般女子之事,皆避之不及。
一路奔波劳顿,苏若梨娇柔的脸上满是风尘,绽裂纵横,好似乞丐的模样。
汴梁与钱塘相差甚远,真乃不夜之城,连那空气之中皆弥漫金银之气。
此象令苏若梨甚觉怪异,倘若上官羽是攀附权贵之人,为何弃此繁华京都而不居,却四处游学?
倘若上官羽淡泊名利,又是什么使一温润如玉的郎君放弃自己的诺言,与太师千金订下盟约。
她来到一间不太起眼的客栈,想作为暂时安身之所,一问得知需八百文一宿,较钱塘贵出两倍有余。
此地还不算特别繁奢之区,可见他处价更惊人。
苏若梨在店小二的白眼下走出客栈,囊中已然所剩无几,若要在这陌生的汴梁安身立命,身上的每一文钱皆须用之得当。
苏若梨来到马市,准备变卖掉马儿,既然决定留于汴梁,便不应留有退路。
虽相伴仅数日,可苏若梨已对马儿有了感情,此刻有些不舍。
是啊,人皆选择对自己更紧要之物,马既如此,人亦这般。
“马儿,且待我,过些日子,我必回来赎你。”苏若梨轻拍马身,以作辞行。
这话颇为耳熟,和上官羽当初所说的不是类似吗?
苏若梨摇头,不,她不是上官羽,断不会背信弃义,轻践自己的诺言。
拿着卖马所得十两银,苏若梨来到一陶瓷铺细细打量,店内陈列杂乱无章,虽物类繁多,但看一眼即生去意。
“小郎君,有何所需?”店掌柜谄笑道。
“掌柜,我不买,贵店招工吗?我什么都会做,你看我……”
苏若梨话未说完,掌柜顿收起笑颜,旋即拂袖逐人,“去去去,我早料你此般模样定买不起,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实乃晦气!”
“掌柜,我要价不高,给个地方歇息足矣!”苏若梨继续说道。
“你眼瞎啊?没看到我店冷冷清清的吗?赶紧走!别把晦气带到我店里,客人都没有,我招个人给自己添堵吗?”
“倘若我能卖出瓷器,您是否能留我?”苏若梨就这么走了会有些不甘心,想再试试。
店掌柜嗤笑一声,“就凭你?行!你要能卖出去一件,我便留下你!”
这条坊间本就不处于闹市,正因如此,店铺的租金才不至于那么高昂。人来人往的过客不多,入店的自然少之又少,更别提有多少买家。
店掌柜做了十几年生意,勉强能糊口,怎会相信细皮白肉的小郎君有那能耐卖出商品,只当是他为了留下信口胡诌罢了。
在钱塘的时候,苏若梨就练就了一身招揽功夫,丝毫没有小娘子的胆怯。
她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瓷器问道,“掌柜,这件瓷器卖多少银两?”
“十文。”
苏若梨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往地上砸去,碎片散落一地。
店掌柜眼底的怒意喷薄而出,“好你个小郎君,青天白日,竟敢来我铺子捣乱!”他一把抓住苏若梨的衣领,“走!跟我去见官!”
“掌柜!您听我说,我并非前来捣乱,这瓷器我买下了。”苏若梨不慌不忙道。
“项府尹可真是天赋异禀,悟性极高啊!”苏若梨惊讶道,“往昔可有过制作瓷器的经验?”
项逸生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应道:“未曾做过,不过是对此颇为着迷罢了。”
“倒也是,古往今来,大凡有所建树之人,无不是凭借着对一事一物的热爱,持之以恒,方能有所成就。”苏若梨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只花瓶既是项府尹亲手所制,意义自然非同小可。待烧制完成,制成成品之后,我定会将它送到府上,以作留念。”
项逸生听闻此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悄然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他心中暗自欣喜,如此一来,往后可不就又多了一个能与苏若梨见面的由头。
而在他们你来我往交谈之际,伏星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敏锐地察觉到,项逸生哪里是单纯地对瓷器制作感兴趣,分明是眼睛一刻也舍不得从苏若梨身上挪开。那目光是他跟随项逸生这许多年来,从未曾见过的。
“大人,”伏星微微躬身,轻声开口询问道,“咱们手头还有其他案子亟待处理,时间紧迫,是否……该启程了?”
项逸生闻言,眉头微蹙,带着一丝不悦,“那……那行吧,待我先去洗洗手。”
项逸生好不容易才让苏若梨放下了拘谨与疏离,两人之间的氛围正逐渐变得融洽而热络,哪曾想,竟被伏星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打断了。项逸生心里别提有多怄火了,暗暗埋怨伏星的不解风情。
“府尹大人,您慢走啊!”刘掌柜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大得恨不能让四方邻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与项逸生关系有多么亲近,“欢迎大人下次再来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伏星微微侧身,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项逸生,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大人,我发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儿,实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项逸生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哦?可是发现了什么要紧线索?”
伏星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我跟随你已然四年有余,虽说平日里不该贸然插手你的私事,可今日,我还是想劝劝你。虽说这苏郎也姓苏,可你千万别把他错当成了苏娘子,这……”后面的话,伏星只觉得难以启齿,声音也越来越小。
项逸生原本满含期待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他还当伏星在刘氏瓷器铺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线索,没成想竟是这么一档子事儿。
可不过片刻,他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边笑边打趣道:“真有那么明显吗?”
“大人,你就别不承认了,”伏星连连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方才在铺子里,眼睛都快黏在苏郎身上了,瞎子都能瞧出几分端倪来。”
项逸生被他说得脸上一热,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伏星啊,我平日里常常夸你是个聪明人,怎料想,这次你却如此眼拙。”
“啊?”伏星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大人,难不成这苏若梨与鸿源瓷器庄一案有所牵连,所以你才会对他这般上心?还有啊,大人,我一直纳闷,为何他们放着好好的高岭土不用,却偏偏要冒险使用这铁凌土呢?这在汴梁城里可还从未有过先例,他们这般行事,会不会触犯了律法啊?”
面对此番混乱场景,刘掌柜急得焦头烂额。以往从未遭遇过的稀奇事儿,自从苏若梨来了之后,却接二连三地碰上了,这使得他对苏若梨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
想让刘掌柜把已经收入囊中的银子再掏出来退还,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苏若梨,你赶紧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给我打发了!”刘掌柜为了躲避蜂拥的人群,索性一溜烟跑到了后屋,只留下苏若梨一人独自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诸位客官,大家且听我一言。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即便吵到天黑,也无法解决你们的问题。”苏若梨竭尽全力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显而易见,这群人是存心前来捣乱的,至于是否真的要退货退款,全然取决于事情的发展态势,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见自己的话语根本无人理会,苏若梨灵机一动,迅速爬到高处,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都别吵了!!!!”
刹那间,这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慑住了,顿时安静了下来。苏若梨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招数不仅对刘掌柜奏效,对其他人同样管用。
趁着这片刻的安静,苏若梨紧接着说道:“你们有任何诉求,一个一个地告诉我,否则,谁都别想如愿以偿!”
苏若梨手指向一人,说道:“你!今日是何诉求?”
那人突然被点名,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要退货,你们家的瓷器品质太差劲了!”
“退货的站左边!都站过去!”苏若梨神色严厉地说道。
随后,她又指向另一名男子,问道:“你,又有什么诉求?”
“我……我要取消订单,过来退定金。”
“退定金的站右边!都给我排好队!先排好的先退,不排队的一概不退!”
不一会儿,两队人马便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且不再吵吵嚷嚷。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真觉得咱们家的瓷器品质不佳,想要退货,那也无妨。但是,从今往后,就别指望再从咱们铺子买到任何东西。”苏若梨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亲手制作的生肖摆件拿在手中把玩,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特别是那些交了定金又想反悔的,咱们铺子将会把他永久列入黑名单,并且扣除一半定金。想必大家对此应该心知肚明,责任并不在咱们铺子,哪一方违约,哪一方就得承担相应的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群人当中,不乏一些普通老百姓,他们听闻刘氏瓷器铺被贴了封条,害怕惹祸上身,所以才跟着来凑凑热闹。
听苏若梨这么一番话,他们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看着苏若梨手中那新颖别致的物件,他们心里清楚,在整个汴梁城,恐怕只有朱门瓷器庄才能制作出如此精美的瓷器。
可朱门瓷器庄是专门为达官贵人服务的,价格极其高昂,普通老百姓根本无力消费。
而刘氏瓷器铺的瓷器不仅新颖美观,品质也是上乘,与之前相比,简直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再加上,连上官府都在他们家订购瓷器,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于是,他们当中有三分之一的人纷纷散去,毕竟谁也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而剩下的那些人,苏若梨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是专程来捣乱的,根本无需对他们客气。
“现在开始,要退的,挨个过来,我给你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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