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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你是世界的开始顾宜年程楠

木犀muxi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考试肯定能过,干嘛不让我去?”程楠闷闷不乐,用勺子搅和着”“哦。”程楠只好答应,啃了一口花卷又不甘心地说:“今晚去行不行,我保证只去这一次,我都跟人家说好了。”程楠还惦记着他和腾翼的“可乐之约”呢。“不行。”顾宜年抬头看着程楠,一脸“你再啰嗦,我可翻脸”的威胁表情。程楠最大的本事就是看顾宜年的脸色行事,这下彻底死心了,知道晚上肯定是去不成了,之前讨好和装可怜的小脸立刻被货真价实的不快乐取代了。嘴不由自主的撅着,饭吃得唉声叹气,顾宜年把他最爱吃的菜夹到眼前,程楠都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半天吃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顾宜年看着心里来气,用筷子敲敲程楠面前的碗,“怎么了?至于吗?少去两次有什么大不了的?考试重要玩重要?”“谁去玩了?我是去...

主角:顾宜年程楠   更新:2025-01-22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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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宜年程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你是世界的开始顾宜年程楠》,由网络作家“木犀muxi”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考试肯定能过,干嘛不让我去?”程楠闷闷不乐,用勺子搅和着”“哦。”程楠只好答应,啃了一口花卷又不甘心地说:“今晚去行不行,我保证只去这一次,我都跟人家说好了。”程楠还惦记着他和腾翼的“可乐之约”呢。“不行。”顾宜年抬头看着程楠,一脸“你再啰嗦,我可翻脸”的威胁表情。程楠最大的本事就是看顾宜年的脸色行事,这下彻底死心了,知道晚上肯定是去不成了,之前讨好和装可怜的小脸立刻被货真价实的不快乐取代了。嘴不由自主的撅着,饭吃得唉声叹气,顾宜年把他最爱吃的菜夹到眼前,程楠都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半天吃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顾宜年看着心里来气,用筷子敲敲程楠面前的碗,“怎么了?至于吗?少去两次有什么大不了的?考试重要玩重要?”“谁去玩了?我是去...

《结局+番外你是世界的开始顾宜年程楠》精彩片段


“考试肯定能过,干嘛不让我去?”程楠闷闷不乐,用勺子搅和着”

“哦。”程楠只好答应,啃了一口花卷又不甘心地说:“今晚去行不行,我保证只去这一次,我都跟人家说好了。”程楠还惦记着他和腾翼的“可乐之约”呢。

“不行。”顾宜年抬头看着程楠,一脸“你再啰嗦,我可翻脸”的威胁表情。

程楠最大的本事就是看顾宜年的脸色行事,这下彻底死心了,知道晚上肯定是去不成了,之前讨好和装可怜的小脸立刻被货真价实的不快乐取代了。嘴不由自主的撅着,饭吃得唉声叹气,顾宜年把他最爱吃的菜夹到眼前,程楠都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半天吃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

顾宜年看着心里来气,用筷子敲敲程楠面前的碗,“怎么了?至于吗?少去两次有什么大不了的?考试重要玩重要?”

“谁去玩了?我是去工作!”程楠不服。

“那也得给我靠边儿站!”顾宜年懒得掰扯,忽然霸道起来。

程楠不作声了,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草草吃完饭就进了卧室不肯再出来。

顾宜年收拾完,一个人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觉得索然无味,心里惦着程楠,小孩儿一闹情绪,他受传染似地心里也不踏实,满脑子想着怎么把人哄回来,于是端着削好的苹果去敲门。

程楠果然卷着被子躺在床上,戴着耳机闭着眼,知道顾宜年坐在身边也不理。

“起来吃苹果。”顾宜年隔着被子在程楠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哼”程楠使性子。

顾宜年笑了,插块苹果自己先吃,吧唧着嘴,故意馋着程楠,“好了好了,哥答应你,你好好考试,过完“五一”我调休带你出去玩儿。”

程楠听见心一动,身子也跟着动了动。

“华东五省游怎么样?”顾宜年扔出一颗巨糖引诱程楠。

程楠像个小动物似地嗅到美味,从洞里伸出脑袋和小爪子,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许多,但还是持怀疑人生的态度说了一句:“真的?”

“只要你好好准备,一次考过。”顾宜年掀了被子,拉着程楠坐起来。

“你说话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哦哦,太好了!”程楠在床上一蹦高,破涕为笑,搂着顾宜年的肩膀来回摇晃。

“别高兴太早了,我说的是如果,考过了,咱们走,考不过,哼哼……”顾宜年伸出手掌作势往上面用力吹口气,“家法伺候!”

“想激将我,不好使,本少爷给你考个第一回来,看你还有啥话说。”程楠夸下海口,坚毅的小眼神儿斜着顾宜年,看着又倔又萌。

顾宜年假装绷着的脸瞬间坍塌,手指在他眼角一抹,取笑着说:“为这点小事,就哭鼻子,你林黛玉投胎啊。”

“谁哭了,我那是困的。”程楠松开顾宜年,转身捧起整盘苹果,一边吃一边抬袖子擦眼睛。

“小屁孩儿。”顾宜年笑着捏捏程楠的鼻子,“吃完了把盘子送出来,我去冲个澡。”

“嗯。”

五月正是出游的黄金季节,空气中融合着阳光的味道,树影如花边点缀着湛蓝的天空,一条通往幸福之旅的道路在车轮下无限延伸。

顾宜年、程楠轻装简行地坐上了通往机场的出租车,导游通知下午两点在机场集合。程楠从中午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午饭也不好好吃,顾宜年好说歹说,他匆匆吃了几个速冻饺子,嘴一抹就跑去客厅检查行李,看看还有什么忘带的东西。


腾露满嘴跑火车,确实冲撞腾万里。腾翼是他这辈子的得意之作,驰骋纵横一辈子,到老才发现人生奋斗的意义,全是为了后代子孙,只可惜他命中子嗣不旺,年轻时辛苦耕耘外加风流不羁,却也只从旁枝结出腾翼这一枝独秀,更不用说“这花”开得如此动人繁茂,在腾万里眼里,自己的儿子就是完人,他挑不出一点儿瑕疵,每每看见他,都会在心里把自己表扬一翻,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生的,一种自豪感油然而升,于是对腾翼疼爱加器重,除了他能打能骂,谁说都不好使。

“爸,您喝茶。”腾翼为老爷子又续了一杯,“我姐说得有理,不过您放心,这姑娘只要您和我妈能看上,我一定能搞定。”

腾万里笑呵呵地拍了腾翼一掌,夸口道:“这点也像我,还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认怂,我跟你说,安排给你的所有相亲对象,只能你说不,否则别喊我爸,你得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还用说,在这点上,我绝对的显性遗传,您老放心。”腾翼哄得老头儿乐。

“哈哈哈,你小子,再给我倒一杯。”腾万里心情刹那放睛。

“你要把小翼子教成花心大少了,有你这样儿的吗?他身上贴的是世家子弟的标签,在外面长脸还是丢人,可都姓腾。”腾夫人嘴角抽动,表情似笑非笑,目光中透着冷淡,话却说得掷地有声。

大家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含义,也看出腾夫人的不自在,心里都稍稍一紧,决定不再跟上腾万里父子炫耀的节奏,另找话题。

腾夫人打理腾家人情往来几十年,办事说话处处讲究有分寸,头顶着当家女主人的光环,待人接物自有一定套路,日常的大小问题,在她这里都能找到相应的解决办法。

过于理性,年轻时是她的劣势,如今已沉淀蜕变成优势,腾家人多事杂,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和打算,她得权衡、安抚、牵制,保证腾家的大船在她手里平稳前行。

所以,她心甘情愿接受了腾翼认祖归宗,在给他名份的同时告诉大家,腾翼拥有的一切,是她给的,而附加条件便是顺从,这就是权力。

打算妥协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没谱儿,各种与“私生子”有关的狗血剧情,都在她的脑海里上演了一遍,她表面看似智慧而强大,可在接受腾翼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作为女人的失败,她的痛苦和迷茫短暂得没人知晓,状态很快就调整过来,三个人考虑的焦点是腾翼,大人的格局已定,没人想改变,也没人能改变,只要腾翼得到妥善安排,一切便会拨云见日。

初见腾翼,那种血脉的沿袭,因为“自己的孩子”而令腾夫人对腾翼减弱了几分不适,又加上腾万里自始至终的偏袒和喜爱,腾家上下便都见风使舵,对这个“半路”少爷反而高看一眼。

腾夫人对腾翼的态度可以用“有礼有节”四个字概括,至于家人的亲近和信任,她本想“来日方长”,对腾翼有一个考核实习阶段,到底该怎么对他,还要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在这点上腾夫人又比较依赖感觉。

腾夫人对腾翼的感觉并不好,她说不出来,但确实存在。起因是她们初次见面时,腾翼那声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妈——”,她没想到,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按常理不该是这样。

人们注视着阳光陪伴下的少年,身姿挺拔,害羞有礼,白衬衣牛仔裤,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修剪得妥妥帖帖,他的眼神光亮,像蓄着星星,笑容温暖,是冬日里的一杯暖茶,淡淡地,余香袅袅。

一世的美好都赋予给这样的少年,没有人会对他产生一点点防备,爸爸妈妈姐姐,难道不该这样叫吗?腾万里的眼泪的都下来了,他跨步上前,将这个视如命根儿的儿子紧紧抱住,头伏在他的肩头,久久不能平静。

大家都鼓掌、感叹,纷纷表示祝贺,亲戚朋友莫不锦上添花的一番夸赞,争先将准备好的礼物塞了腾翼满怀。

只有腾夫人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与她精致的妆容融为一体,直到夜深人静,众人散去,她才卸下伪装,心里透出的隐隐不适,令她不禁混身轻颤。

那孩子的年龄不大不小,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可待人接物的能力绝对甩出同龄人几条街,她不相信这是那个出身小门户的女人可以教育出来的,或许是遗传吧,她这样安慰自己,联想到腾万里,丈夫身上的优缺点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也比任何人更无奈,一想到腾翼同样具有冷狠而隐忍的性格,腾夫人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足足一刻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应对之策已经在心里慢慢显出了雏形,随后心胸豁然开朗,疲惫的脸孔在昏黄灯光的晕染下,依然是一副掌控大局的泰然之色。

家宴开席,一大家子围坐一圈,按主次长幼就坐,唯腾翼夹在腾氏夫妇中间,如众星捧月,贵宠地位,无人可比,身后几个家佣不苟言笑、服饰统一,垂手侍立。

轻柔的音乐响起,餐车缓缓推入,两名家佣依次上菜,举手投足尽显五星级酒店服务生的专业和品质,每一道菜品在掀盖的一刻惊艳四座,众人压抑着食欲,耐心地听完介绍,完成餐前的饮食知识科普。

腾翼总会将夹起的第一筷,轻轻地放进腾夫人的盘子里,一言不发,像是完成祭祀仪式,第一杯酒总是先洒地上一样。

大家对于多年来的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等腾夫人动了筷子,便都谈笑开吃,一派家和万事兴的画面。

“小翼,你入董事局的事儿,程序走的差不多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腾万里放下酒杯问。

“我已经准备好了,爸。”腾翼放下筷子,恭敬地回答。

“那我就把会议时间安排在下个月十号,没什么问题,我就叫姚凯去安排。”

“没问题,放心吧,爸。”

腾翼的余光瞟向姚凯,笑容在皮下冻结了几秒,眼神凌厉,锐不可挡地投过去,姚凯一哆嗦,到嘴边的肉没夹住,掉到衣襟上,腾翼恢复了笑容,姚凯在老婆责怪的眼神下,起身致歉,回房换衣服去了。

“好,等把你这档子事了了,我就能安心进山,看看咱们新开拓的草药种植区的情况了,到时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我陪您一起去。”

“来,咱爷俩碰一个。”

“您少喝点。”

“臭小子,瞧不起我。”腾万里说着一口入喉,闭上眼睛,让那股灼热在五脏六腑间游窜一遍,才舒展眉头,心情愉快地冲着腾翼说:“你也来个痛快的。”

腾翼便一饮而尽,将空杯不轻不重地掷于桌上,漂亮而大气的陪酒模样,博得老爷子一阵欢心。

大家跟着纷纷举杯,痛饮庆功酒的架式,欢迎未来的新股东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程楠从小在孤独中成长,母亲去世早,父亲工作忙,在他记忆深处的画面里,总是一个人玩耍,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做着一切,一个人……父亲偶尔的陪伴总是显得匆忙而心不在焉。直到顾宜年的出现,他灰色的生活里多了一抹亮彩,终于有人肯听他说话,带他打副本,背着父亲给他零花钱,再也不让他吃方便面……二十二岁的顾宜年给了程楠从未有过的关怀和温暖,一点点修复着他人生的残缺。

入夜,顾宜年给程楠做完理疗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轻唤了两声“宝儿”,程楠一动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看来又得和这小子挤一晚了。顾宜年从卫生间回来,小心翼翼地躺下,熄了灯,刚合上眼,就觉得脖子后面痒痒的,回头低问:“就知道你在装睡。”他翻了个身,程楠的头就靠了过来,顾宜年伸手将程楠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习惯地将程楠滑至腰间的被子向上拽了拽。

“这么大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顾宜年的手碰到了程楠裸露的后背,不自禁地给他挠起来,一下一下,上下左右,力道均匀。程楠跟着触感哼哼起来,“好舒服,最喜欢哥给我挠背了。”他将头更深地埋进顾宜年的颈处,像只蜷缩在窝里的猫。

顾宜年微笑着低头吻了吻程楠的额头。

暗夜中,程楠眼神灼亮地抬头回吻着顾宜年的下巴。

这一吻犹如雪花落在茶炉上,细碎的情义倏地一下化进了顾宜年滚烫的血液里,令他浑身一颤,轻微得只有自己知道,黑夜给了他最后的保护,让他还可以自持,他拍了拍程楠的后背:“好了,睡吧!晚安,宝儿!”

“嗯,晚安,哥!”

然而顾宜年再也无法安睡,他疲倦地合上眼,脑子乱得很,待到程楠睡熟,他又起身去了卫生间,当冰凉的水兜头而下时,心里燃起的那把火终于被彻底浇灭了,他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感到羞耻,程楠是弟弟,他再一次告诫自己,他不想对不起死去的师傅,想到这儿,他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顾宜年随着人流,加快脚步,却没想到与程楠背道而行,越走越远。他拐弯过门跨院,主景区的热闹喧嚣渐渐淡出,照明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偶有擦肩的人已显得不再拥挤,一些茶舍展厅的出现令他觉出异样。顾宜年知道不能跟着感觉四处乱撞了,赶紧掏出门票,就着路灯看背面的地图,他所在的位置在游园导图上都没有标注,只好顺原路返回。

再一次站在双凤灯前,拿着门票问工作人员,顺着手指的方向,果然走偏了。

“从这儿上去,往回折五米,向西顺着河边绕半圈,就到后门口了。”

“谢谢。”

这次顾宜年确定自己找准了方向,所见实物都能与图上的一一对应,他大致游览,用手机拍了些照片,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

离大门越来越近,顾宜年看见眼熟的身影,确定是自己的团队,不觉脚下生风,竟小跑起来,麦导听见脚步声,回头冲他笑着说:“就等你俩了,怎么样花灯好看吧?”

顾宜年眼中因为兴奋而燃起的希望瞬间凝结,声音微颤地问:“程楠没和你们在一块儿?”

“小孩儿倔得很,好话说尽也不肯帮我们多拍些照,非要等你。”麦导说着才想起来往顾宜年身后打量,“怎么你一个人?”

顾宜年第一反应:坏了,程楠走丢了。他装作平静,勉强笑了笑:“没事,我给他打电话。”赶紧掏出手机,连着三次输错开机密码,不是按错就是按重,手指沁出的汗将黑屏弄花,无法掩饰的慌乱在听见“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下彻底暴露。

顾宜年二话不说,扭头往回找,抬眼望去,重重人影,全是陌生,他大喊了一声:“程楠!”却没有换来一丝回应,像夏日里的一滴水,快速蒸发,他的呼喊消散得毫无察觉。

自己感觉一下跌进了无望的空间,四周密闭没有出路,嘈杂的人声伴着音乐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令他的脑子更加混乱。

程楠,程楠,顾宜年心里敲鼓似的反复念叨,四处张望的眼神已经越来越飘忽不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行程的第一天,他就把程楠弄丢了,在茫茫人海中努力寻找,只会让人心里越来越绝望和恐惧,短短的几分钟的寻找无果,顾宜年无可救药的悲观起来,他拽了拽衣襟,将自己裹得更紧,好让微微发抖的身体放松下来,这是怎么了?完全不像以往的自己,干了十来年的刑警,无论遇上多么棘手的案子,他都可以做到冷静睿智,可偏偏程楠是他的死穴,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他知道程楠不会丢,在心里不断地反复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可他就是觉得压抑喘不过气,平静的外表下,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脆弱和无助。

顾宜年的眼睛,快速而执着地盯着每一个与他迎面而来的单身男子,盲目寻找的眼神渐渐变得狠戾,仿佛所有的人都是拐走程楠的罪魁祸首,这使得周围的人们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纷纷有意小心地避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停了下来,手扶着额头揉了揉,将心中的一些杂念快速抹去,他定了定神,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他确定程楠不在这附近,又看了看时间,离灯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于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你……”腾翼站起身,走到孔哲身边,于心不忍但还是生气地说:“我是那个意思吗?怎么笨成这样,当年白送你读了四年大学,书都就着饭吃了?”

孔哲虽不言语,好歹身体放松下来,原来自己不是被嫌弃,这样就好。

“行了,我随口一说,忙正事去吧!”腾翼拍了拍孔哲的肩头,语气缓和许多。

“嗯。”

腾翼工作起来,认真高效,完全一副业界精英范儿,一上午就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吃过午饭,吩咐孔哲去给他备份礼物。

孔哲一听就明白,又是床上那点破事,内心立刻受了一万点伤害,嘴上仍然恭顺地说:“我下午要核算报价,能不能让小吴去?”

腾翼盯了他三秒,一言不发,孔哲立刻怂下来:“知道了。”

腾翼满意的点点头,“我要午睡一会儿,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男的女的?多大?做什么的?有没有禁忌?特别喜欢或讨厌的?”孔哲只是想在老板身边多呆一会儿,有点没话找话。

讨厌什么?喜欢什么?腾翼心里想,泡个小孩儿,哪儿那么多事儿。孔哲的细致,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他还是很欣赏的,而此时此刻,就是啰嗦、婆波妈妈的,他打了个哈欠,语气尽量平淡地说:“朋友,男的,二十吧。”

“手表吧,十万左右,挑个小年轻流行喜欢的。”腾翼特别嘱咐。

“十万?”孔哲心疼钱,以往也就万把块的投资,这是什么样的“鱼”,要用这么大的“饵”,心里嘀咕,嘴上又不便多问。

“发什么愣呢?赶紧去吧,回头传张照片我看看。”

“我也要。”孔哲明显吃醋了,按照以往惯例,他只要这一种补偿方式。

“哼,就这点出息,超了五万,从你工资里扣。”腾翼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知道了。”挑个礼物,小事一件,价钱摆在那儿,没有不好的道理。

孔哲跟欧米茄专柜的老板早混成朋友了,经常托他帮自己出手一些别人送给腾翼但是没什么大用的奢侈品,腾翼同意他这么干,却从来不过问细节,有时候孔哲会敲老板的竹杠,像这次,他才不要什么破表呢,现有的都还戴不过来,有人帮他动动手脚,再出让百分之十的好处费,几万块轻松就成了他的合理所得了。

孔哲这么干,不怕腾翼发现,这些钱他存着,从来不乱花,像个守着压岁钱就觉得满足幸福的小孩,钱对于孔哲来说,是比任何东西更令他满足的东西。

他总是有事没事的幻想,有一天,腾翼山穷水尽,众人离散,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忠犬般的守护,就像所有煽情电视剧的镜头一样,他捧着所有的身家,就像捧着自己痴情的心,倾诉衷肠,表白一切,最后换取腾翼回首凝望的认可和心痛……

孔哲知道自己是在臆想,白日做梦,可就是在这种不分黑白的梦境里,他一遍又一遍的体验着心醉和快慰,从而获得一种自欺欺人的满足,他沉醉在这样的自娱自乐中,无休无止。

孔哲认识腾翼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他在一家餐馆里打工,因为未成年,老板只让他在后厨干活,有时候赶上客人多,服务员人手不够忙不过来,也会喊他去前面帮忙。

老板人不错,对孔哲挺照顾,知道他家出的事,也没整啥“试用期”,孔哲还没干满一个月,赶上发工资,老板一视同仁,还找人给他办了假身份证和暂住证,孔哲当时都给老板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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