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中午。”阿黎得意地眨眨眼，“他最爱抽这个牌子，我顺手送他一包，他高兴得不得了。”
张道陵看着阿黎，突然笑了：“你这个小狐狸。”
“彼此彼此。”阿黎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明天见。”
“等等。”张道陵拉住她的手，“还有一件事。”
他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看起来很普通，但内圈刻着一串数字。
“这是李教授留下的最后一个密码。”张道陵把戒指递给阿黎，“我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也许你能看出些什么。”
阿黎接过戒指，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这些数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先带回去研究。”张道陵说，“记住，明天的行动要万无一失。”
阿黎把戒指收好：“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计划。”
送走阿黎后，张道陵重新坐回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博物馆的实时监控画面，王德胜正在走廊上打着哈欠巡逻。
张道陵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这些天收集的资料。
白三娘的调查报告、段勇的行动轨迹、李教授的研究笔记，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考古队，年轻的李教授站在最中间，他身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白三娘。
“真相究竟是什么？”张道陵盯着照片，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们都在找这个地宫？”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是阿黎离开了。张道陵关掉显示器，躺在床上。
明天将是一场硬仗，他需要养精蓄锐。
但他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无眠。因为在这场看似完美的布局中，每个人都在下着自己的棋，而真相，或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可怕。
清晨五点，张道陵从床上坐起来。他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但精神出奇地好。
地下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脑主机运转的声音。
他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镜子里映出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赵明发来的：白三娘提前到了，正在博物馆大门口等着。
张道陵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打开衣柜，换上一套深灰色的西装，系好领带，戴上那副金丝眼镜。
七点整，张道陵的车停在博物馆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台阶上。
她个子不高，但气场十足，一头短发利落地梳在脑后，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这就是白三娘，文物局新来的副局长。
“张博士，你来得真早。”白三娘看了看手表，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
“白局长亲自带队，我当然要提前到场。”张道陵微笑着说。
白三娘盯着他看了几秒：“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李教授的遗物？”
“是的，按照规定在做整理归档。”
“那本笔记呢？”
“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张道陵不慌不忙地说，“要看看吗？”
白三娘摇摇头：“等会儿再说。先检查地下室。”
两人走进博物馆，遇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老张。
这个六十多岁的清洁工在博物馆干了二十年，是个活地图。
“老张，马师傅今天怎么没来？”张道陵随口问道。
“哦，他说是昨晚吃坏了肚子，请假了。”老张一边拖地一边说。
张道陵和白三娘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电梯到达地下一层，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检查组的其他成员已经在等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