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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却不曾想,霍无畏手上原本直直刺向他的那杆长枪,在电光石火间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改刺为劈,直冲完颜不破的脑门。
几乎是下意识的,完颜不破双手举起长骑矛的矛杆就格挡了上去。
铛——
轰隆——
嗯哼哼——
三个不同的声音,在一瞬间交织着响成一片。
第一声,是霍无畏手上的龙胆亮银枪以力劈华山之势,劈在举起矛杆格挡的完颜不破的长骑矛上,所发出的激烈金属碰撞声;
第二声,是完颜不破连人带马,直接被霍无畏一枪劈倒在地所发出的轰隆声;
第三声,则是黑鬃马的四条马腿,被霍无畏以雷霆万钧之力硬生生折断后的惨叫嘶鸣声。
这一瞬间,广阔的战场中间出现了极为诡异,却又是正在发生的真实一幕——
只见,身披明光铠、手持龙胆亮银枪的霍家军主帅霍无畏,策马傲立在天地之间,他胯下的黄骠马高高扬起前蹄,宛若下凡的神骏;
与高高扬起前蹄的黄骠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腿跪地的黑鬃马,以及依旧骑在马背上、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眼神中尽是畏惧和震惊的金军大将军完颜不破;
直到现在,这位金国第一勇士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如何被霍无畏一枪劈倒的?
他手上那把,据传是天外飞陨所锻造,这二十余年来阵前斩将百人的长骑矛,早已经不知所踪;
胯下这一等一的良驹黑鬃马,竟然直接被震碎了四条腿,突兀的嘶鸣着;
完颜不破下意识的抬头仰视而去,正好看见了身上披着一层金光,那张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意气风发的霍无畏;
耳畔,还有那霍家军众将士,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霍元帅,威武!”
“霍家军,万胜!”
“霍元帅,威武!”
“霍家军,万胜!”
“......”
在霍家军众将士排山倒海的呼喊声中,完颜不破还听见了,麾下的先锋将军完颜斡鲁台痛苦的怒吼声:“众将士听令——”
“拐子马,铁浮屠随本将出击,诛杀霍无畏,营救大将军!”
“杀啊——”
紧接着,似乎是霍家军阵营中,也有将领怒吼着:“弟兄们,金贼不讲武德,元帅危矣!”
“玄甲军,游奕军听令——”
“全军出击,踏平金贼——”
“杀啊——”
然而,完颜不破脑海中回荡着的,这天地间的喧嚣声和喊杀声,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霍无畏可干不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放虎归山的事情,断不会有妇人之仁饶手下败将完颜不破一命。
只见霍无畏再度策马杀来,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弧线,直接一枪扎穿了完颜不破身上的铠甲;
借助黄骠马冲刺的惯性,直接将完颜不破从马背上带走,挂在龙胆亮银枪的枪尖!
“金贼完颜不破现已伏诛,尔等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金贼完颜不破现已伏诛,尔等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霍无畏一边放声怒吼,一边将死不瞑目的完颜不破挂在枪尖四下奔走,那张英武挺拔的脸上,写满了作为胜利者的意气风发。
霍无畏策马驰骋,直到与霍家军的骑兵合兵一处。
顿时间,霍家军士气大振!
另一边,全军出动的金军铁浮屠和拐子马,在亲眼目睹了大将军完颜不破战死沙场,并且被敌军主帅霍无畏挂在枪尖示众的一幕后,短暂的士气衰落也被无尽的复仇火焰所取代;
下一刻,三峰山上战鼓擂动,号角齐鸣。
是以逸待劳的霍家军,向策马冲锋而来的伪齐中军骑兵,发起反冲锋的信号。
嗖,嗖,嗖!
顷刻间,三峰山上的霍家军弓弩营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流星,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伪齐骑兵吞没;
箭雨所过之处,伪齐骑兵避之不及,顿时人仰马翻、哀鸿遍野;
这还不算完,借助弓弩营的箭雨打乱伪齐骑兵阵脚之时,悍将李嗣业亲率一万陌刀军,如同一道移动的黑色钢铁洪流,从三峰山三个不同的方向席卷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伪齐骑兵。
李嗣业麾下的一万陌刀军士兵,皆为皇图霸业系统出产的百战精兵,力大无穷,刀法精湛;
再搭配,以大马士革钢锻造的长柄陌刀,每一次的横劈竖砍,都能轻松的斩断敌军骑兵的马腿,亦或者是劈开敌军的身体;
伪齐皇帝刘元璋引以为傲的“齐军铁骑”,在大唐悍将李嗣业所率领的陌刀队面前,仿佛变成了一排排脆弱不堪的芦苇杆,轻而易举的就被陌刀队折断;
只见刀光闪烁间,伪齐骑兵纷纷落马,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尸首分离、还有连人带马一分为二;
三峰山狭长的山谷中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土气息。
伪齐“万人敌”将军王彧,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要重新组织大齐骑兵进攻。
但,他亲率的这两万中军骑兵,在三峰山狭长的山谷之间,本就失去了速度的优势;
再加上霍家军弓弩营的那一轮箭雨,更是令这两万伪齐骑兵乱了阵脚;
仓促之间,伪齐骑兵小规模的反冲锋,根本冲不开“如墙推进”的霍家军重甲陌刀队,只能无奈的束手就擒。
大将军王彧,也亲自组织了麾下的亲兵发起过数次冲锋,但每一次都被霍家军无情的击退,只留下一地残缺不全的尸骸。
这些伪齐骑兵手上的马槊也好、长枪也罢,根本就刺不穿、砍不烂陌刀队的重甲;
而陌刀队死士手上的长柄陌刀,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伪齐骑兵连人带马,一刀劈成两半。
直到这一刻,伪齐“万人敌”大将军王彧才反应过来,为何在刚才冲锋的路上,会出现无数被“一分为二”的大齐骑兵尸骸了;
原来,是先锋部队的游骑,早都已经被霍家军的重甲步兵给收割了一遍啊!
“将军,下令撤兵吧,将军——”
“这仗没法打了,再打下去中军骑兵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将军——”
这时,王彧麾下的几个副将,俱是声泪俱下的恳求大将军退兵。
他们已经意识到,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霍家军,是准备把这三峰山,当做是20万大齐兵马的葬身之所啊!
闻言,王彧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霍家军火器营阵地,又看了看不断被霍家军重甲步兵分割、包围、消灭的中军骑兵;
一时间,王彧有些犹豫不决。
“将军——”
一个齐军副将策马上前,再一次劝谏道:“将军,那霍无畏为了打赢这场仗,可是把唐太祖陈怀安的坟都掘开了;”
“你看看,这霍家军的重甲步兵所使用的长刀重甲,分明就是唐太祖陵寝里陪葬的长柄陌刀和重甲啊!”
“这重甲步兵搭配长柄陌刀,乃是专克骑兵的利器,一刀劈下,人马俱碎!”
“将军,这仗没法打了!”
副将双眼血红,情绪激动的继续说道:“将军,得抓紧突围出去,把这个惊天的消息奏明皇上,昭告天下才是上策啊!”
嗡——
此话一出,王彧原本乱作一团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对啊,原来这是盛唐时期,赫赫威名的陌刀队啊!
王彧一下就想通了,难怪眼前这支霍家军的重甲步兵,看起来如此的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不就是史书上记载,唐太祖陈怀安麾下的大唐陌刀队吗?
三百年前唐昭武帝治下陌刀队,那可是一路横扫漠北西域,更是横扫域外三大王庭的神兵利器;
自己麾下的大齐铁骑,打不过唐太祖陈怀安的陌刀队,那也是情理之中嘛!
输给千古一帝唐太祖陈怀安,王彧非但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是自己的荣幸哩!
战败三峰山,并非是他王彧和大齐铁骑,输给了霍无畏麾下的霍家军;
实乃是霍无畏不讲武德,还没有忠义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竟然,竟然把唐太祖的皇陵都掘开了,只为武装起一支重甲陌刀队;
自己现在撤兵,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把霍无畏“欺君灭祖”的恶劣罪行昭告天下!
下一刻,做好了心理建设的伪齐“万人敌”将军王彧,再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王彧吩咐道:“来人啊,传本将军将令,中军骑兵,有序撤退!”
“将军有令,中军骑兵,有序撤退!”
然而,身先士卒、杀得兴起的悍将李嗣业,又怎可能让这本都已经是瓮中之鳖的两万伪齐骑兵,如此轻松的撤离?
只见,李嗣业手中的长柄陌刀横劈竖砍,又将两名伪齐骑兵斩落于马下,随即振臂高呼道:“陌刀队的勇士们——”
“为了霍家军的荣耀,为了身为一名陌刀死士的荣耀,杀尽眼前之敌,绝不放走一个!”
“杀啊——”
顷刻间,三峰山喊杀声震天。
伴随着主将李嗣业的振臂一呼,早已经杀红了眼的陌刀队死士,顿时如同被点燃的山火,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陌刀队继续以“墙式推进”的战术步步紧逼,将包围圈中的伪齐骑兵的阵型不断压缩,再压缩。
直到,这狭长的三峰山峡谷之间,再无一个完整的伪齐骑兵,再无一匹完整的伪齐战马。
伪齐“万人敌”将军王彧,好歹是在数百亲兵豁出命去的保护下,赶在霍家军的陌刀队完成合围之前,拨转马头向齐军大部队所在方向夺命狂奔而去。
此时,骑在马背上的王彧,已经没有心思和时间,去回忆刚刚发生在三峰山惨烈的一幕。
他只想快些,再快一些逃回皇上身边,将他在三峰山的所见所闻如实奏明皇上。
只不过,王彧还没能策马冲出,霍家军神机营的红衣大炮覆盖范围,就被身后紧追不舍的马蹄声所吸引。
王彧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刚刚还在三峰山杀得人为血人的那名霍家军悍将,竟不知何时跨上了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追击而来。
在他身后,似有千军万马自三峰山追击而来,杀气腾腾、声势震天。
王彧不由得仰天怒吼:“来将可留姓名?”
身后,有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响起:“霍家军陌刀大将李嗣业!”
李嗣业策马追击而来。
他身上依旧穿着重甲,肩上扛着的是那把依旧锋利的长柄陌刀,胯下这一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是霍家军主帅霍无畏赏赐给他的良驹;
而这匹良驹的主人严禧,早已是霍家军副将牛皋的刀下亡魂。
在李嗣业的身后,是霍家军的一万游奕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正以密集冲锋的楔型阵自三峰山杀出,直奔伪齐兵马大本营。
楔型阵的单箭头,正是早已经杀得人为血人的悍将李嗣业。
当游奕军骑兵杀出之后,三峰山上的霍家军神机营便停止了炮击,以免误伤到自己。
神机营中军瞭望塔上,披甲带刀的主将樊忠手搭凉棚,在瞭望塔上来回踱步干着急,心有不甘的说了一句:“真想和李嗣业一起,纵马踏破敌营啊!”
“只可惜,这神机营的挽马,拉着千八百斤的红衣大炮,它冲不起来啊,诶——”
蹬蹬蹬,蹬蹬蹬!
蹬蹬蹬,蹬蹬蹬!
霎时间,三峰山外广袤的黄土地上,马蹄声如惊雷滚滚。
李嗣业一马当先,对仓皇逃离的伪齐骑兵主将王彧穷追不舍。
身后,游奕军高速移动的骑兵阵中,数十面“霍”字旗和“精忠”旗,迎风猎猎飘扬。
南唐悍将张世忠,最终还是未能拒绝宰相严桧的二百万两饷银,甘愿率领麾下的十万镇北军,成为强攻襄阳城的先锋军。
倒不是因为张世忠贪财,以二百万两白银就把麾下的十万将士卖了。
相反,宰相严桧从临安带来的这二百万两饷银,张世忠连一个银锭都没往自己的腰包里面揣,全部搬到了校场上犒赏三军。
张世忠之所以答应严桧的请求,这批饷银只占了很小一部分的原因;
更多的,是因为他对大唐王朝的忠心,对当今皇上的忠心。
张世忠已经接到了来自汴京的密报,叛军主帅霍无畏将亲率十万大军南下襄阳,不日便会启程。
从汴京至襄阳不过千里,至多半个月,霍无畏率领的援军拐子马、铁浮屠重骑兵,便能和襄阳城外围的霍家军合兵。
到那个时候,朝廷平叛大军可就被动了。
而襄阳城又是进入江南的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让霍家军在襄阳城里应外合,朝廷可就无险可守了。
叛军的兵锋,将直指国都临安。
若从水路进攻,无需三日叛军的水师便能兵临临安城下,大唐王朝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所以,在一天一夜颗粒未进、滴水未沾的反复思考、权衡过后,张世忠最终还是答应了宰相严桧的请求。
他立下的军令状是,十日之内,拿下襄阳。
为了确保张世忠的镇北军能全心全意攻城,从宰相严桧手上已经捞到了足够多好处的韩峻和刘求光,也将亲自率领另外两路朝廷平叛大军主动出击,与叛军副帅郭子仪部作战,让郭子仪无暇顾及城内守军。
巳时三刻。
鹿门山镇北军大营内,除去战备值守的将士之外,其余数万镇北军已经在偌大的校场上集结完毕。
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检阅台上的那一座“银山”所吸引。
对于这些多数是出身底层贫苦人家的士兵们而言,这应该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亲眼目睹二百万两白银到底是多少。
这些镇北军底层士兵的眼神中,既带着几分贪婪的目光,又夹杂着几许胆怯的神色。
尽管没人明说,但稍微有点行伍经验的老兵都知道,这是要打硬仗、打恶仗了。
这堆积如山的、白花花的银子,每一个银锭都是他们的买命钱啊!
“大将军到——”
这时,在数百名传令兵的齐声通报中,身披明光铠、腰系环首刀的大唐镇北军主将张世忠,在众将士的注目下龙行虎步而来,径直走到了检阅台上,背对着那银光闪闪的银山站定。
校场之上,数以万计的镇北将士凝神闭气,鸦雀无声。
除了呼呼刮过的风声外,就只剩下偶尔有战马发出的响鼻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大唐镇北军的将士们——”
张世忠振臂高呼,一声怒吼。
台下,数百名传令兵齐声高呼,重复着大将军的话,以确保校场之上每一名镇北军的将士都能听见。
张世忠声若洪钟的说道:“我大唐镇北军奉旨平叛,已围困襄阳叛军一月有余,城内两万叛军现已山穷水尽,士气全无;”
“本将军决定,今日午时亲率大唐镇北军十万将士,强攻襄阳城!”
“身为军人,应该精忠报国,马革裹尸还......”
宰相胡善长,自皇宫中面见霍元帅之后,一夜之间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让府上的管家,在汴京城外开设多处粥棚,施粥赈灾,救济难民。
随着霍家军收复汴京的消息传开后,每日都有数以千计的各地难民、百姓涌向汴京;
尤其是,当霍元帅“均分田地,三年免税”的政令一经公布,每日从各地涌向汴京的流民数量,更是成倍的增长。
霍家军中,有专门的后勤部门负责施粥赈灾,以帮助难民渡过第一年的春耕秋收。
但,短时间内大量流民的涌入,还是令霍家军的后勤部门不堪重负,以至于赈灾现场时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
再加上,大战在即。
霍家军的后勤保障部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还得放在保障三军后勤之上,根本无暇顾及施粥赈灾,救济灾民一事。
就在这个时候,伪齐朝廷的宰相胡善长挺身而出,自掏腰包在汴京城开设多处施粥点分流难民,以减轻霍家军后勤部门的赈灾压力。
并且,在胡善长的带动下,不少留守汴京的伪齐官员,都自发的加入到施粥赈灾、救济难民的行列。
久而久之,反倒是没有难民,在愿意前往霍家军的赈灾点了。
因为,以胡善长为首的这些官员们开设的赈灾点,施给难民的稀饭粘稠不掺沙,隔三差五还有咸菜和馒头哩!
当然了,也并不是所有的伪齐官员,都像宰相胡善长这般,散尽千金不求回报。
就比如,以伪齐朝廷的户部尚书王世仁、礼部尚书江乔为首的一众官员,在任之时就利用职权之便搜刮民脂民膏,积攒下了数量惊人的不义之财;
但,在那一日的霍家军朝会之后,他们却选择了持观望态度。
毕竟,这霍元帅是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的,还给了足够的考虑时间。
在户部尚书王世仁、礼部尚书江乔看来,大不了以后就是辞官归隐,当个不问世事的富家翁;
再不济,起码也得等到霍元帅,以白纸黑字任命他们一官半职之后,再从腰包里面掏出一点“买官钱”;
哪能像胡相这般,把白花花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去救济这帮叫花子一样的流民啊!
这不是纯纯的打水漂吗?
胡相啊胡相,当真是越老越糊涂啊,诶!
殊不知,无论是以伪齐宰相胡善长为首的,一众伪齐官员为求心安,散尽千金、救济难民;
还是以伪齐户部尚书王世仁、礼部尚书江乔为首的一众观望骑墙派,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们的所做所为,早都已经被霍家军中的殿前司(情报部门)所秘密掌握,每日形成奏报呈递到元帅霍无畏的案桌上。
其实,早在霍无畏进驻汴京的第一天,他麾下的殿前司人马,就已经在暗中针对留守汴京的一众伪齐官员,进行深入的秘密调查。
这些伪齐官员在任时的政绩、口碑和贪腐情况,霍无畏都是大致了解的。
正因如此,霍无畏在进驻汴京城之后,才并未在第一时间拿这些伪齐官员开刀,用他们的项上人头祭旗;
而是选择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将功补过的机会。
归根结底,霍无畏收复汴京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他日后称孤道寡、黄袍加身做准备;
从现在开始,他就得网罗英才,培养自己的文臣武将班底。
武将,自无需多言,那皇图霸业系统中的十八位历史传奇武将,足够助他逐鹿中原、夺取天下;
文官,尤其是有经世治国之才的文官,才是霍无畏现如今迫切所需的。
系统只给了他打天下的武将,却没有给他治天下的文官。
所以,霍无畏只能在矮子里面拔高个,先从伪齐朝廷的六部官员中筛选一遍,看看能不能有为他所用的人才。
基于这样的考量,这才有了前些日子,霍无畏在金銮殿内召见一众伪齐文官的一幕。
书归正传。
这一日,汴京皇城之中,元帅的临时府邸。
书房内,霍无畏看着殿前司都尉刚送来的奏报,冷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已经是伪齐宰相胡善长,自掏腰包施粥赈灾、救济难民的第十八天;
根据殿前司所掌握的情报,这位伪齐大宰相的家底儿,几乎都已经快要掏空了,甚至都到了让管家私下变卖金银细软、玉器字画的地步。
这也是霍无畏预料之中的事情。
两朝为官,官至宰相的胡善长,本就不是贪腐之人,府上所积攒的家产无非就是为官二十余年的俸禄,还有伪齐皇帝刘元璋的赏赐;
而这段时间以来,胡善长所开设的粥棚,每日所救济的难民不下千人,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但,即便是这样,胡善长却依旧没有找自己开过口。
呵呵!
看着手上的奏报,霍无畏笑着说道:“这胡善长,有点意思啊!”
“张宪!”
“末将在!”
很快,在书房外随时恭候元帅将领的掌旗官张宪,便快步来到书房中,毕恭毕敬的站在霍无畏的面前。
霍无畏吩咐道:“传本帅将令,让后勤司派一队人马前往伪齐宰相府,负责协助胡善长进行施粥赈灾;”
“赈灾所需粮食,从即日起直接由霍家军后勤司负责提供,前往宰相府的这队后勤司兵马,全权听从胡善长的调遣;”
“违令者,严惩不贷!”
“末将得令!”
张宪当即领命而去。
紧接着,霍无畏又唤过殿前司都尉萧峰,吩咐道:“萧峰,针对那些冥顽不灵的伪齐官员的收网行动,现在可以同步进行了;”
“你亲自带人去办,记得办得漂亮一点,干净一点!”
“末将得令!”
殿前司都尉萧峰,也当即抱拳领命而去。
等吩咐完这一切后,霍无畏便转身来到书房外的议事殿。
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军事作战图,自言自语道:“从时间上推算,这金国完颜弼的骑兵和伪齐刘元璋的叛军,也应该合兵汴京城了啊?”
“还有,那南唐中兴三将的平叛兵马,也应该包围了襄阳城才对!”
“报——”
“启禀元帅,紧急军情!”
“金人南侵,先头部队已取道郑州,直逼汴京!”
“报——”
“启禀元帅,伪齐皇帝刘元璋亲率十余万伪齐叛军,自应天一路向西,直逼汴京!”
......
汴京城以东,距离据北川关隘不到二十里的官道上,二十万伪齐兵马正以一字长蛇阵行军。
从高处望去,这拖拖拉拉、弯弯曲曲的行军队伍,好像是一条丑陋的大蚯蚓。
伪齐皇帝刘元璋“御驾亲征”,策马驰骋在官道之上,看着麾下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扑汴京而去,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汴京城,朕回来了!
“报——”
“启禀皇上,完颜大将军差人来报,金军的骑兵先锋已前出郑州城,预计明日午时前便能抵达汴京外围!”
这时,一名伪齐军队的传令兵策马前来,将金军的最新动向奏报给伪齐皇帝刘元璋。
闻言,马背上的刘元璋点了点头,吩咐道:“即刻给完颜大将军回信,就说朕亲率的二十万齐军,将在明日午时之前,准时抵达预定位置;”
“只待完颜大将军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攻城!”
“末将遵旨!”
伪齐军队的传令兵来得快,去得也快。
刘元璋继续下令,道:“荆将军,传旨下去,大军前往据北川关隘一带休整,明日一早开拔,午时之前赶到汴京!”
“末将,领旨!”
伪齐大将军荆操,也抱拳领命而去。
吩咐完手下大将后,伪齐皇帝刘元璋骑在马背上手搭凉棚,一边望向汴京城,一边自言自语道:“霍无畏啊,霍无畏——”
“朕倒要瞧瞧,到底是你麾下的霍家军骑兵棋高一招,还是完颜不破大将军麾下的铁浮屠、拐子马更胜一筹?”
“到底是你麾下的20万霍家军战无不胜,还是这大金国和朕大齐的50万大军攻无不克?”
“汴京一战,要么你死;要么,朕,绝不可能亡!”
几日前,伪齐皇帝刘元璋连夜弃城而逃。
慌乱之中,根本来不及通知这汴京城内的一众文官出逃,仅有朝中的皇亲国戚、寥寥数人随刘元璋逃往应天。
伪齐朝廷的宰相胡善长,便是留守汴京城的伪齐文官代表人物。
其实,当初在伪齐皇帝刘元璋决定弃城而逃之时,是派出了身边的御林军都尉前往宰相府传旨,亲自将“东巡应天”(实为逃亡)的消息告诉了胡善长。
但,胡善长却借口“家中父母年事已高,腿脚不便”拒绝了跟随刘元璋一起出逃;
更是委托前来传旨的御林军都尉,向皇上代为转达了他胡善长身为大齐宰相,誓与汴京共存亡的决心。
胡善长本是大唐正和二年,朝廷科举殿试的第三名,唐徽宗陈佶钦点的探花郎。
按理来说,他本该在大唐朝廷中官运亨通,前途无限。
实际上,彼时的大唐王朝上下早已经腐败不堪,刚正不阿的胡善长不愿同贪官污吏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这便导致了,偌大的大唐朝廷中,竟没有他这个皇帝钦点的探花郎的一席之地。
最终,郁郁不得志的胡善长在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在正和八年辞官归养。
再然后,便是金熙宗完颜弼挥师南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大唐,并扶持刘元璋建立大齐政权(伪齐),以达到“以汉治汉”的目的。
也是在同一时期,伪齐皇帝刘元璋三顾茅庐,终于说服胸怀经世治国之才的胡善长重新出山,成为大齐朝廷的宰相。
可以这么说,在刘元璋的伪齐朝廷, 胡善长的一腔抱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在胡善长的治理下,别的地方不好说,但起码这大唐旧都、大齐国都汴京城;
这十年时间以来,确实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和恢复,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人口增长,都与盛唐时的汴京不相上下;
当然了,若是再没有金国的牵掣的话,那而今的汴京城,便是他胡善长理想中的盛世!
所以,作为“汴京盛世”的缔造者,胡善长十年以来,早已经将自己的满腔抱负和全部心血,都倾注在汴京城内。
他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儒生,提不起长剑,也挥不动大刀;
既无力阻止皇帝刘元璋弃城而逃,也抵挡不住十八路抗金义军在霍无畏的号召之下,收复大唐旧都汴京;
但,胡善长也有文人的风骨,宁愿康概赴死,也不愿弃城而逃,放弃自己这十年以来的所有努力和全部心血;
在他看来,弃城而逃就等于是,亲手杀死了十年前的自己!
从霍家军兵不血刃的收复汴京城那天起,胡善长就一直在府上从容不迫的等着,等着南唐北伐军大元帅霍无畏,用他胡善长的项上人头,以及宰相府一百三十七口人的鲜血来祭旗;
甚至,胡善长都已经想好了,自己被霍无畏的囚车押往菜市口行刑之时,他要喊的口号;
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显得太俗,也不符合他胡善长的身份;
他所要留给汴京城三十八万百姓,留给后世史官的,只有一句:“我胡善长一生,虽愧对大唐王朝,却无愧于汴京百姓!”
然而,胡善长在宰相府左等右等,都未能等来霍家军抄家、杀头的队伍。
反倒是,等来了霍无畏安抚汴京百姓的告示,以及霍家军收复汴京后的施政方针。
第一条便是,废除金人和伪齐朝廷,为汴京百姓定下的一切苛捐杂税;
所有无主田地均分给无田百姓,三年内免除一切田亩税赋,三年后视情况象征性收取田亩税赋,税收标准不超过十抽一;
其余税赋,皆减免至现行标准的十分之一,且三年内不征收!
此消息一出,汴京城的三十八万百姓都沸腾了!
就连,宰相府内一门心思,等着被霍无畏开刀、问斩、祭旗的胡善长,也按耐不住心思活泛起来。
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像那南唐北伐军大元帅霍无畏,对汴京城的重视程度,一点也不比自己这个倾注了十年心血的缔造者少啊!
霍无畏收复汴京城,不仅仅只是为了沽名钓誉,而是真的打算用心经营。
从那时起,原本抱定信念,要为伪齐朝廷、为汴京百姓以身殉国的胡善长,心中的信念就开始渐渐动摇。
直到今日,宰相府内惶惶不可终日的胡善长,终于等到了霍家军上门。
却不是来抄家、拿人的,而是奉霍元帅的将令,前来请他入宫议事的。
到了皇宫之后,胡善长才发现朝中的六部官员,大多数都被“请”到了宫中。
他们这些伪齐朝廷的文官,都被霍无畏统一的安排到了金銮殿内,龙椅背后那一块巨大的屏风后面,见证了霍家军今日朝会的全部经过。
待到“退朝”之后,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龙椅之上,霍无畏看着在自己面前,跪成一片的伪齐朝廷六部官员,依旧是那副淡定从容、古井不波的做派。
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丝毫的端倪,继而擅自揣摩他的心意。
霍无畏一脸平静的说道:“胡相,还有诸位大人——”
话音刚落,跪在他面前的一众伪齐文官,便下意识的抬起头,诚惶诚恐的看着龙椅之上的霍无畏。
唯有宰相胡善长不卑不亢,眼神坚定的同霍无畏对视。
霍无畏继续道:“想必诸位,刚刚在金銮殿的屏风之后,也都听到了本帅和霍家军即将举义,南下平唐、北上抗金的消息吧?”
一众伪齐文官先是表情一滞,继而点头如捣蒜。
霍无畏又道:“今日,本帅邀请诸位大人进宫,所议之事无他,正是霍家军举义平唐、抗金一事;”
“现在,本帅给胡相和诸位大人两个选择——”
霍无畏语气平静,不怒自威的说道:“其一,随本帅和霍家军举义,南下平唐、北上抗金、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其二,就此辞官归隐,当个不问天下事的南山翁!”
“当然了——”
说着,霍无畏话锋一转,厉声道:“诸位大人也可以选择,与伪齐朝廷和金人暗通曲款,协助他们重新夺回汴京城!”
“霍元帅息怒,我等万死不敢有此反叛之心,还望元帅明察秋毫!”
“是啊,霍元帅!”
“我等在这伪齐朝廷中任职,不过是为了在这乱世中保全家小,混口饭吃而已;”
“霍元帅,我等皆是人在朝营心在汉啊,时刻都在盼望着元帅的北伐大军收复汴京,恢复中原!”
“我等,愿意跟随元帅举义,恢复盛唐河山!”
“......”
一时间,一众伪齐朝廷的六部官员,纷纷向龙椅之上的霍无畏表忠心。
动情之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而,龙椅之上的霍无畏,看着声泪俱下表忠心的伪齐文官们根本不为所动。
在抬手示意众文官安静之后,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诸位大人,你们不用急着回答本帅;”
“从现在起,到本帅与金军和伪齐叛军决战之前,你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就这样吧!”
话音刚落,霍无畏便起身离去,只留下一众伪齐文官在金銮殿内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胡相!”
紧接着,众文官的目光,纷纷投到宰相胡善长的身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胡相,这,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胡相!”
“您老德高望重,您拿个主意,我等都听你的!”
“胡相......”
面对朝中六部官员的发问,身为宰相的胡善长并未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只见他抬起手,摸着下巴处已经有些许泛白的山羊胡,脑海中虽已有答案,却不太敢确定。
良久。
胡善长这才对着焦急等待的众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诸位,霍元帅非池中之物,乃人中龙凤,有帝王之姿!”
......
临安,皇城中。
金銮殿上,南唐王朝的一众朝臣,正在例行公事的早朝。
然而,今日朝堂之上的气氛却是异常压抑,压抑到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龙椅之上,身穿龙袍、头戴冕旒的唐元宗陈璟脸色铁青,龙颜大怒,厉声呵斥道:“反了,反了——”
“那乱臣贼子霍无畏,终于还是反了!”
“朕不过是依照《大唐律令》,剥夺了他的官职和爵位而已,这霍无畏竟然直接就举兵造反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朝廷?”
“此等乱臣贼子......”
朝堂之上,陈璟痛斥着霍无畏的谋反行为。
这一切,皆因霍家军的十六字举义檄文(南下平唐,北上抗金,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传回临安,传到唐元宗陈璟的耳边后,顿时令这位南唐皇帝暴跳如雷;
不仅是,让他感到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受到了冒犯和挑战;
更是,让他感到自己屁股下的这把龙椅,怕是坐不稳了啊!
一通发泄过后,情绪稍微平复下来的陈璟,终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道:“严相,朕责成你会同六部尚书,立即起草一份平叛章程出来;”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管你们是号召天下义士也好,与金人、伪齐联手也罢,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平定霍家军兴兵造反一事,把霍无畏的脑袋送到朕的御书房!”
说着,陈璟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目露凶光的继续说道:“户部记一下,在平定霍无畏谋反一事上,兵马粮饷预算不设上限,上不封顶;”
“朝廷的财政预算不够,就从朕的私库里面出,大不了,就把为朕修缮皇陵的钱先停了;”
“反正,若是让霍无畏造反成功,朕也没有脸去九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了!”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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