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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咸鱼日常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湘江有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妈妈离开后,大宅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丫鬟还在院子里来回忙碌着整理行李。残阳如血,在高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这是大户人家特有的气息。大少奶奶挽着绣着海棠花的帕子,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向五娘和十一娘介绍道:“两位妹妹暂且住在偏院,虽不及主院气派,到底清静些。”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扫过。五娘立刻伸手拉住大奶奶,神色间流露出心疼:“嫂嫂太客气了,我们姐妹来投奔,已是叨扰。倒是你们要住在偏厅,那里冬冷夏热,还靠近前院,嫂嫂身子娇贵...”她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站在一旁的十一娘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五娘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道出了大奶奶的难处,又表现出自己的体恤,更重要的是暗示了自己对宅院格...

主角:秋翠岸荷   更新:2025-01-21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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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翠岸荷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的咸鱼日常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湘江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妈妈离开后,大宅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丫鬟还在院子里来回忙碌着整理行李。残阳如血,在高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这是大户人家特有的气息。大少奶奶挽着绣着海棠花的帕子,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向五娘和十一娘介绍道:“两位妹妹暂且住在偏院,虽不及主院气派,到底清静些。”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扫过。五娘立刻伸手拉住大奶奶,神色间流露出心疼:“嫂嫂太客气了,我们姐妹来投奔,已是叨扰。倒是你们要住在偏厅,那里冬冷夏热,还靠近前院,嫂嫂身子娇贵...”她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站在一旁的十一娘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五娘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道出了大奶奶的难处,又表现出自己的体恤,更重要的是暗示了自己对宅院格...

《庶女的咸鱼日常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魏妈妈离开后,大宅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丫鬟还在院子里来回忙碌着整理行李。残阳如血,在高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这是大户人家特有的气息。
大少奶奶挽着绣着海棠花的帕子,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向五娘和十一娘介绍道:“两位妹妹暂且住在偏院,虽不及主院气派,到底清静些。”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扫过。
五娘立刻伸手拉住大奶奶,神色间流露出心疼:“嫂嫂太客气了,我们姐妹来投奔,已是叨扰。倒是你们要住在偏厅,那里冬冷夏热,还靠近前院,嫂嫂身子娇贵...”她说着说着,声音渐低。
站在一旁的十一娘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五娘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道出了大奶奶的难处,又表现出自己的体恤,更重要的是暗示了自己对宅院格局的了解。这一席话,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果然,大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原本端庄的面容显得更加亲切。她拍了拍五娘的手背:“妹妹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到了偏院,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五娘又摆出一副谦让的姿态:“十一妹先选房间吧。”
十一娘轻轻挑起嘴角,这种场合自然不能跟五娘硬碰。她笑着道:“我就住西间罢,那里采光好些。”说着,便率先迈步走进西间。
秋翠替她收拾着行李,忍不住低声道:“小姐,五姑娘对您...似乎...”她欲言又止,手中叠着的衣裳都有些凌乱了。
“我知道。”十一娘轻声打断她的话,“自从我表现出对大姐的关心后,她就一直在提防我。”她走到窗前,伸手轻轻拂过窗棂上的灰尘。
躺在新铺好的榻上,十一娘凝视着头顶的帐顶。她太明白五娘的心思了。五娘怕她接近元娘,影响到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但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有些事情,总要等待最恰当的时机。
正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六姨娘来了,她穿着素净的衣裳,发间只簪着一支普通的银钗。这位在宫里待过的姨娘,此刻眼中却只有对女儿的牵挂。
“十二妹过得很好,”十一娘温声安慰道,“她现在学会做绢花了,说要亲手做一朵送给姨娘。”
六姨娘眼中闪过欣慰,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她低声重复着,仿佛在说服自己。
傍晚时分,众人在大太太房里用饭。床榻上铺着大红缎面的褥子,昭哥儿在上面翻跟头玩耍,逗得大家笑声不断。五娘趁机又开始说风凉话:“十一妹身子不适,倒是来得挺快。”
十一娘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应道:“都怪姐姐不叫我一声,这样就可以一起来。”茶水的热气氤氲中,她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
欢声笑语中,众人陆续落座。厅内暖炉熊熊燃烧,将室内烘得暖融融的,驱散了京都春天乍暖还寒的寒意。
陆妈妈弓着身子,不疾不徐地引着大家入座。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大太太,仿佛在揣测主子的心思。大奶奶则忙着指挥丫鬟们布菜,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香气四溢的菜肴逐一上桌。六姨娘像一只灵巧的燕子,在大老爷身边来回穿梭。
昭哥儿被奶妈子带到别桌用膳,圆桌上只余下大老爷、大太太、钱永康、五娘和十一娘几人。烛火映照下,每个人的面容都笼罩在一层暧昧不明的光晕中。
“都别拘束,今日是家宴人不多,就不分桌了,陆妈妈今日也一起,坐下一起吃吧。”大老爷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随意。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大太太,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期待。大太太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轻声应和:“老爷说得是,都是自家人,坐下用膳吧。”
大少奶奶忙不迭地坐到钱永康身边,眼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六姨娘则恭恭敬敬地向大老爷和大太太行礼,这才小心翼翼地在绣墩上坐下,身子挺得笔直。
“主子们用膳,奴婢怎敢僭越。”陆妈妈垂着眼帘婉拒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
大老爷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倒是大太太亲自起身,拉着陆妈妈的手说:“元娘和康哥儿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坐,谁还敢坐?”
这话一出,六姨娘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陆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轻轻落座:“那奴婢就僭越了。”
“梨雪,上菜吧。”大老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一道道精致的江南小菜陆续上桌:清炒时蔬、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蒸鲜鱼......最后,梨雪端上一碗红白相间的汤,小心地放在大太太面前。
“这是京都的疙瘩汤,番茄是从岭南运来的稀罕物。”大老爷难得解释道,“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大太太的目光在汤碗上停留片刻,神色恍惚地喝了一口:“确实开胃,多谢老爷。”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说不出的疏离。
大老爷笑了笑,率先动筷。其他人这才开始用膳,餐桌上只剩下筷子碰触碗盘的细微声响。
用膳过后,大太太突然开口:“明日你们随我去见你们大姐。”
五娘和十一娘心头一震,但面上依旧平静地应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因为时候不早,昭哥儿已经有些困倦,揉着眼睛直打哈欠。大太太便吩咐道:“让他搬到我房里休息吧。”
“我那暖阁比你们房里暖和。”大太太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娘......”钱永康刚要说什么,却被大少奶奶打断。
“娘说得是,我这就让人收拾东西。”大少奶奶抢着答道,脸上堆满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安。
待众人散去,五娘和十一娘并肩而行。寒风吹过,五娘冷冷地开口:“明日见大姐,你可别给她丢脸。”
十一娘闻言,轻叹一声。她心里清楚,五娘这番话里藏着怨气。自从来到京都,五娘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劲。
回到房中,十一娘辗转难眠。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她隐约猜到,大太太带她们来京都,或许另有打算。这种预感让她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
次日一早,她便开始梳妆打扮。秋翠替她梳了个流行的懒妆髻,正要簪上银红色的珠花。
“小姐,我去外面打听打听情况。”玛瑙凑近低声道,“这几日总觉得府里气氛不对。”
十一娘点头:“去吧,多留意大老爷和大少爷在这边的情况。特别是大姑奶奶家与这边走动如何。”

回到碧竹轩,十一娘对玛瑙说:“这几日我要打络子,你若有事就去办。过些日子我要绣屏风,秋翠要在旁帮忙,屋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玛瑙立刻会意,行礼道:“奴婢明白,一定把屋里的事打理妥当。”说完,她悄悄瞥了一眼秋翠。
待玛瑙退下,十一娘关上房门。屋内炭火正旺,驱散了几分寒意。
卧房内,秋翠一边铺设绣架,一边低声道:“五小姐那边似乎并无异样。”
“之前或许没有,但现在肯定有所察觉。”十一娘手上打络子的动作不停,“你看那个依荷,内宅未除钥就来找人,这谎撒得也太生硬了。再说昨日单妈妈来访,五娘今早又急着去找琴姨娘,显然是有事。”
秋翠将一卷新的丝线摆在桌上,犹豫片刻道:“二姨娘今早也来了,说是找十小姐抄经。”
十一娘手上动作一顿。这个节骨眨眼上,二姨娘突然拜访十娘,怕是没这么简单。她抬头看向窗外,院中的腊梅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对了,”秋翠突然想起什么,“刚才我在外头听说,三少爷今早出门时摔了一跤,府医已经请来了。”
十一娘将手中的络子放下,眉头微蹙:“三哥向来稳重,怎会平白摔倒?去打听打听,是在哪里摔的。”
秋翠点头应是,转身要走,又被十一娘叫住:“顺便看看厨房今日的菜单,若是有人送来点心,先收着,别急着吃。”
待秋翠离开,十一娘站在窗前,望着院中光秃的梅枝出神。
她走到妆台前,取出一个红木匣子。匣子是去年生辰时父亲所赠,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信笺和几封书信。她取出最上面的一封,仔细读了起来。
不多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十一娘迅速将信笺收好,重新坐回绣架前。
“小姐,”秋翠推门进来,“打听清楚了,三少爷是在去拜访吴大人的路上摔的。据说马车轮子突然散了。”
十一娘手中的绣绷一歪,针尖刺破了手指。殷红的血珠渗出来,在白皙的指尖格外刺目。
秋翠连忙取来金疮药,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道:“姑娘别担心,府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扭伤了脚。”
“轮子突然散了?”十一娘轻声重复,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自从二姨娘来访,整个院子里的空气都有点不寻常。十一娘望着案几上那盏尚有余温的茶,眉间不自觉地蹙起。二姨娘今日的来访看似平常,可总让人觉得别有深意。
“十一小姐,二姨娘刚走。”秋翠很快回来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檐下的风铃又响了一下,十一娘手中的络子微微一顿,“她离开时什么表情?”
“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只是......”秋翠迟疑了一下,“离开时往十小姐院子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十一娘轻轻点头,这位二姨娘果然深藏不露。她将手中的络子放在膝上,细细端详着那尚未完成的蝙蝠图案。阳光下,五彩缤纷的丝线泛着柔和的光泽。
“去看看十姐在做什么。”十一娘放下手中精致的络子,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秋翠早就等着这句话,立刻笑逐颜开地应了声,裙角轻摆着出去了。
秋翠去探查,回来时面色也凝重起来:“十小姐出她的绣楼了,只带了杏梅,穿了件灰鹤色披风。”
十一娘眉头皱得更深。十姐平日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今日却只带一个人。而向来都是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千叶也没带,今日为何只带了小丫鬟杏梅?更令人在意的是,她穿了那件灰鹤色披风——那是苏姨娘去年送她的生辰礼物。
“跟上去看看她去哪。”十一娘低声吩咐,手中编织络子的动作不停,一只精巧的蝙蝠图案在指尖渐渐成型。
等秋翠回来时,十一娘已经编好了一只蝙蝠络子。阳光斜斜地照在络子上,五彩的丝线在光影中熠熠生辉。
“十小姐去了苏姨娘那里。”秋翠神色更加严肃,“苏姨娘的丫鬟守在门外,我没法靠近听。而且......”
“而且什么?”
“路上碰见了三姨娘的大丫鬟夏荷,她还特意问十小姐要去哪里。”
十一娘手中的动作顿住了。
那场意外后,苏姨娘被罚跪祠堂,染病养在双桂院旁的厢房里。这些时日以来,十姐去看苏姨娘的次数寥寥无几。今日二姨娘刚走,十姐就去了苏姨娘处,还让人守门......一切都太过蹊跷。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是府中的小厮们在院子里忙碌。十一娘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忽然开口:“去拿个匣子来,装这两根络子。”
“您要亲自去给二姨娘和三姨娘送络子?”秋翠有些惊讶,她记得小姐向来是让下人送去的。
“我是去给大太太请安。”十一娘淡淡道,目光落在那两根织工精美的络子上。
到了大太太处,屋内已是一片欢声笑语。五娘正向大太太展示她写的百寿图,海棠和芷梅在一旁牵着画卷。屋内点着沉香,袅袅青烟中,众人的笑语显得格外温馨。
“快来看看你姐姐写的。”大太太向进门的十一娘招手,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十一娘心中暗暗吃惊,这百寿图最终还是写好了。她露出得体的微笑,上前见礼后,仔细打量那幅字画。只见六尺宣纸上楷、隶、篆、行、草各体俱全,排列错落有致。单这份功力,就令人叹服。
“母亲,这是给昭哥儿打的络子。”十一娘取出匣子,递到大太太面前。
大太太眼前一亮,让人打开来看。两根五彩缤纷的丝钱络子静静躺着,中间缀着五个蝙蝠,编织成梅花造型,精巧绝伦。络子上的每一个结都打得恰到好处,每一根丝线都恰如其分。
“十一娘的女红在余杭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大太太不住赞叹,手指轻轻抚过络子上的蝙蝠图案。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声,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俯身在大太太耳边低语:“听说十一娘亲自送来了络子,二姨娘和三姨娘想来瞧瞧?”
大太太让人请她们进来,“都坐下说话吧。”
十一娘她们向两位姨娘行礼后,在太师椅上坐下。她示意身边的玛瑙将匣子递给两位姨娘,轻声问道:“不知做得如何?”
二姨娘接过匣子,还未打开就笑道:“必定是好的。十一娘的手艺,向来都是一等一的。”
丫鬟们忙着上茶。二姨娘轻抿一口茶,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十一娘身上:“今早去碧竹轩时,听说你在打络子,就没打扰,去了十小姐那儿。”
十一娘心下了然,既然亲自送络子来,就是要借机说清楚一些事情。对方既已开口,她也不必再兜圈子:“听说您去了十娘处,我让秋翠去请,却得知您已离开。想着络子做好了总要送来,就没让她去追。”

“我去了五小姐那里。”二姨娘的语气忽然沉重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佛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十一娘心头一跳,手中的茶盏微微颤动,茶水在杯中荡起细小的涟漪。还未等她开口,就听二姨娘叹了口气。
“你们年轻,有些事情不知道。永平候府的事,说来话长...”二姨娘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当年你大姐刚及笄时,是何等风光。可谁能想到...”
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十一娘如坠冰窟。她从未想过,看似风光无限的大姐,竟也经历过如此多的波折。那些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下,竟藏着这样令人心惊的故事。
更让她震惊的是,京都巨贾唐家,竟甘愿让女儿做妾。她不由想起那日在园子里见到的大姐,那般明艳动人的容颜,难道真的就这样被辜负了吗?
“唐家有了这层关系,今年才拿下了内务府的瓷器生意。”三姨娘冷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比起利益,颜面算什么?在这些人眼里,女儿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十一娘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轻声问道:“那大姐呢?”
“漂亮有什么用?”二姨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若是女人只靠容貌,何来门当户对一说?这世上的规矩,从来都不是好看就够了的。”
十一娘心中一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府中气氛诡异。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些事暗流涌动。
“我们钱家是官宦之家,世代书香,和商贾之家不同。”她小心试探着问道,“点长明灯,应该不是普通的佛事吧?”
“你居然知道点长明灯的事。”三姨娘眼中闪过异色,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你们三个都没有上族谱,这事也就无所谓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十一娘顿时面如死灰。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太太对她们姐妹总是若即若离。
回到碧竹轩,十一娘心事重重。窗外的月色清冷,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让秋翠临摹五娘的字迹,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写信派人送往玉泉卓师傅处。
这几日,她专心绣着屏风,仿佛要把所有的心事都绣进那些寿字之中。直到大太太派人来为她量制春裳,她才从这种近乎自虐的专注中抽离出来。
“是只给我做吗?”她抬起头,眼底带着疲惫。
“都有,但大太太说十一小姐长高了,要多做几套。”丫鬟恭敬地回答。
十一娘低头继续绣活,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但玛瑙却心领神会,拉着岸荷去了五娘处。
暮色渐深,烛火摇曳。十一娘的手中绣针不停,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玛瑙轻轻敲响五娘秀园的门扉,指节与木门相触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她身后跟着岸荷。她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这不是玛瑙妹妹吗?”海棠倚在门框上,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视,“难得你有空来我们这儿。”
玛瑙抿了抿唇,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她深谙府中规矩,自然明白海棠话里的深意。自从她从大太太身边调到十一娘处,这些往日对她毕恭毕敬的丫鬟们,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展颜一笑:“本想请教五小姐几个问题,听说她去了大太太那里?”
海棠闻言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打量着她的用意。
“其实是这样的,”玛瑙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家小姐这些日子一直在专心绣屏风。今早大太太特地吩咐了,要给她做新衣呢。四件绫衣、六件褙子、四件挑线裙子......”
她刻意放慢语速,一样样细数着,话里行间满是炫耀之意。身后的岸荷听得直皱眉,暗暗着急这玛瑙太过心直口快。
“哦?”海棠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真是巧得很,我们五小姐今儿个去大太太那儿,也是为了商议新衣的事。份例嘛......”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和十一小姐一模一样呢。”
玛瑙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了一起。
“玛瑙妹妹在大太太身边待过这么久,对这些规矩不是最清楚的吗?”海棠的笑容愈发深了,“何必特地跑这一趟呢?”
岸荷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打圆场:“我们是想问问五小姐选了什么颜色,好避开重样子。”
海棠这才收起了调侃的神色,细细道来五小姐挑选的衣裳颜色。玛瑙听完,竟转身就要往针线房去找庄家嫂子。
“玛瑙!”岸荷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这事还是先回禀小姐为好。”
回到碧竹轩,十一娘正专注地绣着一个荷包,细针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听完玛瑙要改衣裳颜色的请求,她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你比我们都懂这些,就依你的主意吧。”
玛瑙欢欢喜喜地去了,留下岸荷一脸担忧:“小姐,玛瑙这分明是要和五小姐比较高下啊。”
十一娘手中的绣针轻轻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由她去吧,本就是让她做主的。”
岸荷还想再劝,却见玛瑙已经直接上了楼,朝十小姐的院子去了。她连忙跟上,只听见楼上传来玛瑙夸耀的声音。
“真是没想到,十一小姐这次的新衣竟这般多。”玛瑙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光是袜子就有十二双,还有那绣花鞋......”
十小姐的丫鬟千叶站在廊下,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岸荷听不下去,在楼下喊道:“玛瑙,小姐等你回话呢!”玛瑙这才不情不愿地下楼离去。
千叶拉住准备离开的岸荷,眼中满是无奈:“她到底是从大太太那边过来的,我们何必和她计较。”
“别担心,”岸荷轻声安慰道,“过两天针线房一定会来给十小姐做衣裳的。”
千叶摇了摇头,苦笑道:“规矩自然是有的,可如今连做衣裳这样的小事都让十一小姐抢在前头,往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啊。”
岸荷心里一阵难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慰。
转眼到了傍晚,玛瑙拿着新选的颜色样子回来复命。十一娘正在廊下喂鸟,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如何挑选,如何安排,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远处传来下人们准备晚膳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几声鸟鸣。玛瑙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十一娘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她起身。瓷器与托盘相碰的清脆声响在这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坐吧。”
“四月二十四是长平侯府太夫人的生辰。”大太太不紧不慢地开口,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我思来想去,准备让你和五娘合作一件寿礼。”
听闻此言,十一娘心头微动。长平侯府的太夫人是大姐钱元娘的婆婆。自从大姐嫁入沈家,再加上沈家四子意外继承爵位、长姐被封为皇后,沈家在京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这份寿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五娘写一副百寿图,你用双面绣法绣成屏风。”大太太的目光在十一娘脸上停留,仿佛在观察她的反应。
十一娘垂眸沉思。双面绣最是费工夫,百寿图更是繁琐。她抬眼看向五姐,却见对方神色淡然,仿佛这差事与己无关。
“母亲......”十一娘斟酌着开口,“女儿恐怕技艺不精,怕有损大姐颜面......”
大太太轻笑一声,茶盏中的水面微微荡漾:“宫里针工局的绣娘自然比你强,但送礼送的咱们的心意。”
“母亲打算何时派人送去?”
“三月初六。”
十一娘眉心微蹙:“时间恐怕......”
“这可如何是好?”大太太眉头轻皱,“我可是思虑许久才想到这个主意。”
站在一旁的沈妈妈适时插话:“大太太,老奴倒是有个主意,不如让卓师傅......”
“不行!”大太太斩钉截铁地打断,“这是我们钱家的诚意,岂能假手他人。”
十一娘看着大太太严厉的神色,不由得抿紧了唇。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五娘突然开口:“我两天就能写完,就怕十一妹赶不上。”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却暗含机锋。十一娘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五姐若能这么快,女儿一定用尽全力。”
大太太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你们姊妹齐心,一定能做出一件体面的寿礼。”她顿了顿,又道,“对了,把玛瑙调去你屋里当差。”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十一娘心神剧震。玛瑙是大太太的亲信,若是安插到自己屋里......
“母亲,这使不得,玛瑙姐姐是您身边的得力人。”十一娘极力掩饰着声音里的颤抖。
“我自有考量。”大太太的语气不容置疑,“以后你屋里的事就交给玛瑙管着。至于岸荷秋翠,让她们专心伺候你绣寿屏。”
十一娘攥紧了衣角,指节发白。她知道,这是大太太在帮着沈妈妈敲打她,看她不识抬举。往后的日子被监视着,她要千万小心了。
“多谢母亲。”她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微微欠身。
屋内的气氛愈发沉闷,檀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十一娘起身告退时,余光瞥见沈妈妈眼中掠过一丝得意。那眼神里分明写着:看吧,你终究斗不过我们。
走出大太太的院子,夜色已深。“小姐......”岸荷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
十一娘摆摆手:“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院子,十一娘独自站在窗前。
想起大太太要的双面绣,十一娘轻轻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什么寿礼,分明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刁难。五姐的字自然不会普通,而自己的绣活必须完美配合。稍有差池,就会坠了钱家的颜面。
更令她担忧的是玛瑙的到来。那是大太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双眼睛,从此以后,她的一举一动都将在监视中。
院子里传来几声风铃的脆响,惊醒了十一娘的思绪。她望向窗外的月色,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知道她是这个大家族里的一颗棋子,随时为家换取利益的棋子。连一个老妈子都可以处处拿捏她。还是早点歇下,养足精神面对吧。
第二日,十一娘就与五娘找到了单孝管家的要绣制的材料。
单孝管家的目光在两姐妹身上流转,脸上挂着恭敬的笑意:“奴婢这就去找尺寸和样式,不知两位小姐是在这里等着,还是我让人给您们送去?”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做一幅百寿绣屏,步骤何其繁琐。先要定下尺寸款式,然后由五娘写字,再由十一娘挑选面料丝线,最后才能开始绣制。每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
十一娘站在那里,微风吹拂着她的裙角。她暗自思忖,这初期的工作自己确实帮不上忙,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五娘,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五娘被这目光一触,心头猛地一紧。方才在大太太面前应下的两日之期,犹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心头。若是因为自己的拖延,导致十一娘交不出成品,那可就是自己的过错了。她轻抚着衣袖,努力平复内心的不安。
“妹妹若是不嫌弃,不如到我秀园坐坐?”五娘柔声开口,眉眼间透着几分关切,“离母亲这里也近些。”
十一娘嘴角微扬,轻轻颔首:“那就叨扰姐姐了。”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温婉。
“自家姐妹,何必如此见外。”五娘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你平日里总是闭门做针线,难得出来走动,我求之不得呢。”
单孝管家的连忙附和道:“那奴婢一会就去秀园回话。”说着,她的目光不住地在两姐妹之间游移。
寒风中,两姐妹向单孝管家的道了谢。随后,十一娘转头看向岸荷,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你去告诉秋翠,玛瑙姐姐从今日起要来我们屋里当差,让她准备好住处。”
岸荷闻言,脸色微变,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她心中七上八下。应了一声后,她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
五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地看了十一娘一眼:“妹妹待下人倒是体贴。”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十一娘面色如常,仿佛没有察觉姐姐话中的深意:“玛瑙姐姐是从母亲身边来的,自然要善待几分。”她的语气平和。
秀园坐落在兰香居西侧,三进两院,颇为宽敞。庭院中的梅树已开始渐渐凋零,却仍能感受到往日的风姿。五娘将十一娘请进内室,海棠立刻麻利地端上茶点。
“这是母亲赏的凤仙桔,十一小姐尝尝。”海棠将镶着金边的果盘轻轻放在桌上,脸上带着恭敬的笑意。
十一娘伸手接过一颗,纤指灵巧地剥开金黄的果皮:“正好解馋,多谢海棠姐姐。”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度。
五娘看着十一娘的侧脸,心中一阵恍惚。记忆中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不知不觉间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敛去。
“姐姐可想好怎么写这百寿图?”十一娘的声音将五娘拉回现实,“是想在中间写个大字,还是横竖各排十个?”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擦拭着指尖的果汁。
五娘站起身,长裙拂过地面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妹妹随我去书房看看。”

“就这幅吧。”大太太长叹一声,将二姨娘挑选的递给五娘。这声叹息不知是为了字迹,还是为了其他。
十一娘坐在一旁,趁机瞥了一眼,是幅圆形的百寿图样。图样上的寿字排列错落有致,既不显得拥挤,又不显得空旷。
大太太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老人家都喜欢圆圆满满,就这个了。五娘尽快写出来,好让十一娘绣。”
五娘不敢违逆,接过图样恭敬应是。她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对自己的笔力没有太多信心。
“这样说来,十一娘近日要忙着绣百寿图了?”三姨娘突然望向十一娘,眼神意味深长。
十一娘抬起头,脸上浮现出温婉的笑意:“是。”
三姨娘点点头,不再说话。她的沉默反而让大太太生出几分好奇,目光在三姨娘和十一娘之间来回逡巡。
“说起来,”二姨娘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原本想请十一娘帮打几副络子,看来是没这闲工夫了。”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意提起。
十一娘敏锐地观察着大太太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这才柔声道:“五姐写字还需两日。姨娘若是不着急,我倒是可以抽空帮忙。”
阳光渐渐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是给昭哥儿做了两件披风,想请你打两根五蝠络子。”二姨娘说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十一娘。
十一娘心中一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这五蝠络子乃是卓师傅独门绝技,用一根线打出五个蝙蝠,寓意五福临门。除了卓师傅,也就只有她会这手艺了。
“去帮姨娘打络子吧。”大太太挥了挥手,语气透着疲惫,“单孝管家的陪我说说话就成。”
众人起身告退,裙裾摩擦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二姨娘拉着十一娘的手,语气透着几分亲昵:“走,去我那儿。让紫霞给你做玫瑰莲蓉糕。”说着,又回头邀五娘,“五小姐也一道来坐坐?”
五娘站在原地,面色淡淡:“不用了,大太太交代的事要紧。”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
三姨娘拽着二姨娘和十一娘快步离开:“既然如此,那就不留了。”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几分急切。
十一娘回身说了声“姐姐慢走”,便随三姨娘去了。一路上,她能感觉到三姨娘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到了二姨娘处,出乎意料的是,三姨娘竟没有像往常那样回自己屋里,反而吩咐紫霞去准备点心,又让自己的丫鬟紫云沏茶。
十一娘看着眼前的茶,心中渐渐升起一丝警觉。今日处处透着反常。
二姨娘突然要给昭哥打络子,三姨娘反常地留下来,还有大太太近日的种种举动......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似乎又暗中勾连在一起。
“你觉得奇怪吗?”三姨娘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大老爷和大少爷一前一后派人送信,大太太先是叫你做屏风,后又打发陆妈妈去慈安寺,还赏你个玛瑙......”
茶香袅袅升起,十一娘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微微一笑:“大太太向来敬佛,这些我倒觉得寻常。”她的语气平静,仿佛真的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是很寻常。”三姨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有人听得进去,有人听不进去。”
十一娘低头喝茶,不接话。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这个紫霞,把线放到我枕头下了。”二姨娘终于拿着线出来,“让十一娘久等了。”
十一娘展颜一笑:“有三姨娘作陪,不觉得等。”她伸手接过线团,指尖微微发凉。
十一娘将手中的绣样小心翼翼地卷好,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绣样边缘。抬头望向二姨娘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母亲将玛瑙赏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屋里如何,得赶紧回去了。等络子打好,我让秋翠给您送来。”
二姨娘端坐在太师椅上,温和地笑着点头,并未多留。
就在十一娘转身要走的时候,三姨娘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的冷意:“真是奇怪,我们家大小姐所生的允哥儿是嫡子,如今都四岁了,却还不是世子。莫非我们家大姑爷要效仿天家,讲究立长不立幼,立贤不立嫡?”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室内温馨的氛围。十一娘的脚步猛然一滞,手中的绣样几乎要滑落。她的指节微微发白,却强压着情绪没有回头。
二姨娘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眼角微微抽动,显然对三姨娘的话十分不悦。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连丫鬟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与此同时,秀园内。
五娘正和芷梅闲坐说话,窗外的暖阳穿过梅枝,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园中腊梅盛开,暗香浮动。
“大太太说那野菌野鸽汤炖得不错,听闻四少爷近来胃口不佳,便让我送了过去。”芷梅垂着眼帘,声音温柔似水,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五娘放下手中的绣线,含露问道:“我四弟可吃得香?”
“大太太送的,自然吃得香。”芷梅眼波流转,唇角微扬。
五娘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我四弟身边缺个细心照料的人,要是有个像芷梅你这般周到的,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不适。”
这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芷梅心中的涟漪。她的心猛地跳动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从一个普通丫鬟做到大太太身边的贴身婢女,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她不愿就这样嫁给小厮,生儿子继续当小厮,生女儿再去当丫鬟。
府中几位少爷,大少爷身边早有人伺候,大少奶奶又带了四个来;二少爷早逝;三少爷是二房嫡子,轮不到她们大房的人;三房的五少爷六少爷都还小。只有四少爷,虽是庶出,但大太太要面子,分家时必定不会亏待。况且四少爷性子温和,对身边人极好,还亲手为云锦做过胭脂。
想到这里,芷梅俏脸微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我哪比得上云锦姐姐,有她在四少爷身边,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五娘欲言又止,眉头微蹙。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一旁的海棠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轻咳一声:“芷梅姐姐,这是大太太赏的大红袍,您尝尝。”
五娘神色一变,顺着话头道:“是啊,芷梅姐姐快尝尝这茶。”
芷梅心中暗恼,若不是海棠打断,五小姐说不定会提到四少爷的事。这样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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