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伤口痛苦闷哼。
程妄皱眉,眼底写满为难,“算我求你,好吗?”
“在酒吧我不小心碰碎了酒瓶,顾梦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你也不想我于心不安吧?”
“晓晓…”,他戴上墨镜,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她马上要结婚了,你也是要当新娘的人,要是腿上留个大疤你也会难受吧…”
我静静看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女士香水味让我头脑发晕。
“好。”我再次妥协。
程妄欣喜若狂,在我额前用力一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擦了擦额头涌上恶心,最后的生路还是被他亲手断掉。
“那这个胚胎…”
我闭上眼,“烧了吧。”
既然程妄不想活,那就由他去。
3
没多久,又空出了一间病房。
护士推我上去,就在顾梦的病房隔壁。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信,看着朋友们发来的新婚道贺,心里五味杂陈。
一年前,程妄跟我求婚。
他花了半年时间筹备婚礼,从手捧花的制作到婚纱戒指的挑选,全部一手包办。
就连发给宾客们的喜帖,都是他亲手设计,一笔一画填好,一家家派送的。
所有人都羡慕我,能嫁给像程妄这样事业有成又爱老婆的男人。
在顾梦回国探亲前,我对此深信不疑。
但自从她再次出现,我跟程妄的关系就起了微妙的变化,程妄跟我在一起时,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叫走。
后来更是旧伤复发失明。
突然,我在某乎看到一条问答。
你跟你的初恋结婚了吗?
初恋是用来重温旧梦的,能结婚的并不是最爱的,但会是最适合的。
回答者是程妄的头像。
我笑了笑,按灭屏幕。
病房外响起笃笃笃导盲杖的声音,程妄也怕医护人员看出端倪。
脚步声在门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