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手臂蜿蜒落下。
她有些紧张地跑来,「阿年,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就是放在以前。
能得到这样的关注和在意,我应该是会开心的。
但现在。
“我”,不是我了。
我避开了她的触碰,嘴角漾起了一抹邪笑。
啧。
真废物啊。
不愧是对心理学和催眠颇有研究的人。
这么久了,才放我出来。
落在我身上的束缚,因为戒指的毁坏而彻底消散。
准确来说,我确实是祁年。
但,更是他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
无法承受盛悦雅对他的伤害,就利用催眠为我强加了一层束缚。
让我永远爱她,不得拒绝她的所有要求。
而作为主人格的他,就此陷入沉寂。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
愚蠢。
真是愚蠢。
我一改往日的温润,慢悠悠站起身,瞧着面前曾说会对我负责的她。
内心再泛不起一丝波澜。
让我想想,当初是为什么会爱上盛悦雅呢?
大概是因为当初,瞧见了她身上似乎也有着不被老天眷顾的模样吧。
十二岁时,父母带我出去玩,却突遭车祸。
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而后我被姑妈领养,却在某一夜因煤气泄漏,全家人都失去了呼吸。
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病房里的医生都夸我幸运,可我不这样觉得。
说我幸运。
倒不如说我是个会带来灾祸的倒霉鬼。
在孤儿院出来后。
“我”努力学医,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也遇见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盛悦雅。
想要……保护她。
就像十二岁的我,想要有人保护一样。
可世事无常,“我”以为她是阳光。
不曾想,是使“我”陷入黑暗深渊的推手。
我用手按住流血的伤口,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对身后的两人置若罔闻。
不管盛悦雅怎么叫我,我也没回头。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祁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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