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宜裴景煜的女频言情小说《再遇春楚宁宜裴景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郁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这样的,景煜哥哥,肯定是楚宁宜故意这么安排的,而且她死了就死了,以后有雪儿在,雪儿会代替她好好活着,并且照顾你们的。”楚宁雪拉着裴景煜的手乞求道。原本总是扮作可怜模样的她在这一刻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狐狸,终于撕去了原本的伪装。楚父紧皱眉头,指着楚宁雪厉声呵斥:“你说什么呢,宁宜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画像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宁雪双眸圆睁,辩解的话一个字都讲不出来。既然真相已经慢慢浮出水面,裴景煜不想再把楚宁宜留下的信件藏起。他把拿出怀里的信件,递到了众人面前。“这是宁宜进宫之前留下的,你们看完就知道所有真相了。”楚宁宜写下这些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绝望。裴景煜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娟秀,一如当年她给自己送信的字迹。“今...
《再遇春楚宁宜裴景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是这样的,景煜哥哥,肯定是楚宁宜故意这么安排的,而且她死了就死了,以后有雪儿在,雪儿会代替她好好活着,并且照顾你们的。”
楚宁雪拉着裴景煜的手乞求道。
原本总是扮作可怜模样的她在这一刻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狐狸,终于撕去了原本的伪装。
楚父紧皱眉头,指着楚宁雪厉声呵斥:“你说什么呢,宁宜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画像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宁雪双眸圆睁,辩解的话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既然真相已经慢慢浮出水面,裴景煜不想再把楚宁宜留下的信件藏起。
他把拿出怀里的信件,递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宁宜进宫之前留下的,你们看完就知道所有真相了。”
楚宁宜写下这些的时候,心里该有多么绝望。
裴景煜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体娟秀,一如当年她给自己送信的字迹。
“今日归家,家中无人欣喜,我的存在于家里人而言,是否是累赘?阿煜他气我对他疏远,可我更恨他亲手将我送入辛者库。”
“我已答应入宫,为何不曾在爹娘和兄长脸上看到任何笑容?
他们是怪我为什么提早出来了吗,可我重病在身,命不久矣,所以他们才会让我提早出来的,人人都道我有气运护体,我的气运究竟在何处?”
“十五日,不日便要入宫,进了宫,我便不欠任何人,包括裴景煜。”
“女儿不孝不能伴爹娘左右,不能帮兄长一同照看爹娘,只是女儿不解为何雪儿到了家中之后,你们就不喜欢女儿了?
女儿宁愿自己并非是你们的亲生血肉也好过这样的落差,不过我就要死了,既然你们觉得雪儿的存在能够让你们往后的日子幸福,那便好好照顾她,至于将军......”
看到这里,裴景煜的心都顿了一下,上面被泪水晕染的字体同样让他湿润了眼眶。
“就祝将军和雪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笔迹到这戛然而止,裴景煜疯狂翻着信封,却再无一封提到他。
楚宁宜到底是有多恨他,通篇只提到了他一句,还是祝福他和楚宁雪。
信件飘落在地,听着裴景煜念完的楚父楚母呆滞在原地。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本以为保护了楚宁宜多年,却不曾想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害她。
楚母捂着心窝溃不成声,她跪坐在地上将那些信拾起,一点点揽在怀中,似乎想把破碎的楚宁宜重新拼接。
“娘,你别信楚宁宜写的这些东西,她都是骗你们的!”
楚宁雪的声音尖锐,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原本惨白的小脸也因为声嘶力竭的呐喊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你不是说宁宜死了你也会死吗?为何现在又说是她骗我们的?”
裴景煜在此刻终于爆发,他凤目通红,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双大手紧紧攥住楚宁雪的肩膀,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为何要编纂这些谎言,为何说宁宜做了这些你们两个人都能活命,你不是说她有气运护体吗,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楚宁雪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死心的去追面前那道离开的背影。
那只手刚刚搭上裴景煜的衣襟,就听到院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咔嚓——”
随即,楚宁雪的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苑内。
裴景煜竟然硬生生的掰断了她的手臂!
“我说过,宁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狼狈不堪的楚宁雪,用最狠辣的手段将她最后的尊严捏碎,如同她的手臂。
“把她每日都送到辛者库,晚上再接回楚家让她跪在宁宜的灵位前,我要她日日受苦,夜夜忏悔。”
裴景煜一声令下,底下的人就拖着楚宁雪离开,这一次,把楚宁雪视作掌中宝的楚家人竟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
远处,楚宁宜幽魂飘荡,亲眼目睹着一切。
这几日,她的魂魄一直跟着苏家人和裴景煜。
看到他们如此痛心疾首,楚宁宜的心再也没有似从前那样疼痛。
他们确实在后悔,可他们做那些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她的结局。
哪里有什么所谓的系统,不过是楚宁雪为了偷走她的人生编纂出来的谎言罢了。
楚家人打着爱她的旗号,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却做了一桩又一桩伤害她的事情。
包括裴景煜。
那根本就不是爱,不过是夹杂着私心的偏袒而已。
仗着她不会死,就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甚至把她的尊严扔到地上践踏。
现在又来谈什么后悔?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他们早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正如他们决定把她送到辛者库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释怀,就应该放弃追逐那远在天边的爱情和亲情。
可惜她没有,直到死,她才放下心中那抹执念。
再看到从前被他们视为掌上明珠的楚宁雪如今被楚家人这样对待,楚宁宜对那个家更没有什么感情。
因为楚宁雪日后的下场只会比她惨烈百倍。
她是自作自受,楚家人和裴景煜亦是如此。
过往仇恨已成云烟,拘泥于从前只会困住来日。
她要光明的未来,就必须抛弃往事种种。
从楚家离开时,一只蝴蝶环绕在她的周身,从她的心脏穿过,指引她走向前路。
莫非是老天开眼,在她不留遗憾之后要给予她新生吗?
眼前的光亮愈发刺眼,她跟随那只飞舞的蝶逐渐靠近光亮,最后慢慢失去了意识。
京中近日都在传一个好消息,说陆丞相遗失多年的小女儿被找回,陆丞相开心,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免费设宴三日。
楚宁宜站在摘星楼的最顶层向下俯视,楼下的宾客熙熙攘攘,都在替陆丞相庆祝小女陆清婉的归来。
但只有她知道,此陆清婉非彼陆清婉。
那日走进光亮之中后,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了陆府,人人都以为她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她根本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楚宁宜重生到了一个新的身体里——陆丞相遗失多年的小女儿,陆清婉。
陆家小女五岁时就走丢,人人都说陆家小女被豺狼叼走,找不回来了。
可偏偏那日,她就这样晕倒在了陆府的门口,腰间还佩戴着小时候陆夫人给她的玉佩。
哪怕容颜大变,陆家人还是坚信,这是自家走失的小女。
不过那个养女就没那么好命了,听说老爷夫人什么都没给她准备呢!”
“废话!宁雪小姐才是侯府嫡出小姐,那罪臣之女哪有资格比啊!”
侍女讨论的热烈,再看到楚宁宜后,她们互相推搡,匆忙跑开了。
楚宁宜踩着雪,一步步走进那个住了许久的宅院,最后在长吉苑门口驻足。
这里从前也是她住的地方。
院内张灯结彩,甚至比兄长科举高中那年还要喜庆。
不少下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积雪,生怕影响了楚宁雪的出行。
明日,是她的出嫁之日,也是楚宁雪的。
长吉苑的明灯长燃,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楚宁宜瞧见爹娘和兄长都围绕在楚宁雪的身边。
他们耐心的挑选着明日要戴的发簪,细心的准备着大婚要用到的物件。
甚至没有一个人察觉楚宁宜一天一夜未归家。
楚宁雪一张小脸洋溢着幸福,她搂着娘亲的胳膊撒娇:“爹娘,你们把楚家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留给我做嫁妆,那姐姐怎么办啊,我也心疼姐姐。”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楚宁宜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明知道他们不会说什么好话,可她就是想听听他们还会说出什么。
“你姐姐啊,不需要那些东西,她哪里比得上你。”父亲的声音低沉。
“确实。”兄长也跟着点头。
唯独娘亲,犹豫了半响才开口:“她的气运啊,就是她最好的嫁妆了,不必心疼她,娘亲反而更担心你雪儿。”
楚宁雪闻言感动的落泪,一家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此时的楚宁宜仿佛一个看客,看他们上演着感人情节。
寒风吹过,将楚宁宜心中最后一盏温暖的烛火熄灭,她摇了摇头,费力的走回了自己的宜离苑。
明明都是大婚出嫁,宜离苑与与长吉苑的热闹,干净不同,非常的安静,院门也堆满了雪。
楚宁宜没什么力气,差点推不开偏院的大门。
破败的房屋依旧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这座房屋就如同此时的楚宁宜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推开房门,咯吱作响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屋子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一身朴素的红嫁衣放置在桌面之上。
楚宁宜坐在铜镜之前,掏出一盒破旧的胭脂,布满伤疤的手颤抖着给自己画上了新娘妆。
她环顾四周,回想起往日的种种,拿出一张书信,就这么坐在铜镜前写了起来。
她身上的病更严重了,双手无力,写的很是艰难,时不时还会咳出点血。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宁宜才放下笔。
她将这封信整齐的放在桌面上。
又从匣子里取出当初救裴景煜时,从他身上取下的暗箭压在信的上方。
做完这一切,楚宁宜才狼狈的给自己换上了新娘装。
距离吉时,还有一刻钟。
靠着墙壁的楚宁宜攥着自己胸前的布襟,听到房间内的对话心中一阵酸楚。
由于脚上的伤口开裂,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寒风吹拂,她浑身发抖,那滴还未落下的眼泪从看不清前路的眼睛流出,似乎冻结在了她皴裂的脸上。
回到破旧的房间,楚宁宜蜷缩在散发着潮湿气味的被子里,眼下无人,她才敢咳的撕心裂肺。
腥甜从喉间再次涌出,她紧闭眼眸回想起医者说的话。
“你得的是肺痨,若日日用药调理,保持情绪稳定或许还能活个数月,如若不然只怕......最多半月。”
半月......
一直被气运护体的她竟只能再活短短半月。
不过这样也好,半月后,她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家了。
翌日清晨,楚宁宜被叫到了正厅用膳。
等她一瘸一拐从偏院行至正门时,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其乐融融的围着桌子动了筷。
娘亲满眼宠溺的给楚宁雪夹菜,不忘嘱咐道:“雪儿,多吃点燕窝对身体好。”
从前娘亲也是这般叮嘱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是外人,是罪臣之女,是楚家念往日收养她时的旧情才将她留下的。
一道甜腻的声音响起:“姐姐,你来了。”
面前养尊处优的少女穿着蜀锦织就的小袄,头顶的金制的杜鹃花步摇,漂亮的小脸白里透红,手里还握着暖玉制成的汤婆子。
那是从前兄长为楚宁宜寻来的东西。
楚宁宜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没敢应‘侯府嫡女’这句‘姐姐’。
似乎是察觉到楚宁宜的情绪,楚宁雪杏眸得意,语气却带了几分讨好:“昨日我咳疾复发,爹娘和兄长忙着照顾我才未能去接姐姐,姐姐不会怪我吧?”
楚宁宜未等开口,兄长已经拉着楚宁雪坐下。
父亲也在一旁帮楚宁雪解围:“不会的,她怎会为了这些小事生气,宁宜,你说是吧。”
是。
望着桌边摆放整齐的四个凳子,楚宁宜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一个贱婢,怎敢与侯府置气。
在辛者库磋磨了这么多年,楚宁宜早已明白,认清自己当下的身份,才不会越矩,不会被拶刑,鞭打。
想到这,十指间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娘亲这才发觉下人竟没给刚回来的楚宁宜准备座椅,于是招手让下人拿了一个简单的木凳,招呼着楚宁宜坐下吃饭:“快坐下吃饭吧。”
楚宁宜退后一步,弓身行礼:“贱婢身份低微,按规矩,是不能和主人家共同用膳的。”
话音刚落,门后高大的身影停顿了脚步。
刚刚楚宁宜说的那些,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裴景煜的耳中。
他的剑眉紧皱,表情不悦。
楚家人表情一僵。
倒是楚宁雪眼尖,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裴景煜。
她用袖子掩着面,眼眸流转的一瞬,豆大的泪水滴落在桌面,哽咽道:
“姐姐这么说就是介意我占了你的位置,既然姐姐回来了,那我走!”
“这些年多谢爹娘还有兄长的悉心照顾,女儿不孝,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
说完,她扭头就向身后的白墙撞去。
她的速度不快,甚至头的幅度都是倾斜,隐隐还用手护着脑袋。
但全家人还是急疯了,都往她的方向跑。
裴景煜常年征战沙场健步如飞,最后快过众人,一把将准备自尽的楚宁雪拉在自己怀里。
他大怒,瞬间将矛头对准了楚宁宜:
“宁宜,你怎么变得恶毒!为何要这么针对雪儿!不过是让你去一趟辛者库而已,又不会死!”
他知道,楚宁宜自称“贱婢”就是计较五年前的事。
她是在怪他!怪楚家人!
她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
太兴殿宫门口。
裴景煜握着手中的杜鹃花在此处长跪不起。
哪怕今日冒犯了萧绪,他也要确保楚宁宜还安然无恙。
“将军,您别等了,三殿下说了,他不见。”
宫中的内侍弓身说道。
新婚之夜来宫门口求见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这又是何苦。
“若是殿下不见,臣便求到陛下那里去,若是陛下还不见,臣便长跪不起。”
从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为了见个妇人竟在此不顾尊严久久等候,这事放在宫里都是头一遭。
内侍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能再去请三殿下。
等到萧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晨,可裴景煜仍旧固执的跪在薄雪之上,哪怕身子冻的僵硬也不肯起身。
“裴将军,你这是何苦,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曾有婚约在身,但她现在是本宫的人,你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长跪不起,有失风度。”
萧绪不愿同他多费口舌。
“臣只求殿下让臣见她一眼,日后哪怕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
裴景煜伏首,语气卑微。
他只想见他心里的那朵杜鹃花,哪怕一眼就足以让他支撑往后的岁月。
只要知道楚宁宜还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萧绪居高临下审视着面前的男人,狰狞的面孔带着病态的笑容:“她死了。”
“还未进宫门,她就死在了轿子里,当真是晦气。”
“你说什么?”
裴景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宁愿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局。
“本宫说她死了,死了,听懂了吗?”说到这,萧绪的脸上满是嫌弃,一条人命于他而言不过一只蝼蚁。
见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裴景煜愣在原地满脸震惊,萧绪又不忘玩味的补充道:
“哦对了,因为觉得她坏了本宫的兴致,本宫拿着鞭子对着她的尸体抽了三十鞭,她整张脸都被本宫抽花了,本宫殿中那只黄狗最爱吃肉,就把她的尸体拿去喂黄狗了。”
他杀了楚宁宜,将她鞭尸之后喂了狗,竟还能如此自然的说出这些话?
他还是人吗!
裴景煜仅存的理智被萧绪的话彻底打乱,他上前一步,紧紧揪住萧绪的衣领,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萧绪身边的贴身近侍直接把刀架在了裴景煜的脖子上。
“大胆,竟敢冲撞三殿下,你不要命了吗!”
萧绪拦住了近侍,意味深长道:“毕竟是裴大将军,来寻人,交代清楚不就好了。”
“一条贱命,死了便是死了。”
他将楚宁宜剩下的东西随手丢在裴景煜面前,话锋一转:
“你联合楚家人欺骗本宫,本宫还没来及下旨教训你们,你倒是找上门来了,哪怕你是裴景煜,本宫也照样能让父皇罚你!”
宫门大合,天空之中大雪飘落,片片堆积在裴景煜的肩头,最后将他挺直的背脊压弯。
他用拳头狠狠砸着冰凉的地面,想要将心中的悲愤发泄。
直到最后,他的手背鲜血淋漓,隐忍已久的泪终于落下。
那颗泪珠顺着他布满胡茬的脸颊滴落,最后在地上凝结成冰,犹如他的心脏。
他恨萧绪,更恨自己。
当年是他亲手送楚宁宜进的辛者库,那个时候,她的心该有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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