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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灭妾?本主母转头嫁暴君云溪月沈越 全集

二月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放开我……”拍!云溪月甩他一巴掌猛地推开,“别碰我。”“抱歉……”沈越面色沉冷,额头青筋跳了跳,默默起身然后离开。走出房门脑子才清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抱了女人,才发现她身体好软,掌心还有淡淡的清香。再想到她哭得模样……小腹瞬间发紧。真该死!他居然对云溪月产生了欲念。“侯爷。”追风有些紧张的过来。“想办法弄点钱回来。”沈越心情烦躁大步离开。屋里。青梅和曹嬷嬷扶着她起来,“侯爷,怎么能这样对夫人。”两人都是抹泪,觉得云溪月太惨了。“夫人,我们告诉大公子吧!让他来给您做主,否则侯爷只会越来越放肆。”云溪月揉了揉胳膊,“大哥来了也没有什么用。”沈家就一家子无赖。到时候沈越虚伪地赔礼道歉,大哥还能说什么?沈越这个男人不仅虚伪,他能屈...

主角:云溪月沈越   更新:2025-03-18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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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溪月沈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妻灭妾?本主母转头嫁暴君云溪月沈越 全集》,由网络作家“二月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拍!云溪月甩他一巴掌猛地推开,“别碰我。”“抱歉……”沈越面色沉冷,额头青筋跳了跳,默默起身然后离开。走出房门脑子才清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抱了女人,才发现她身体好软,掌心还有淡淡的清香。再想到她哭得模样……小腹瞬间发紧。真该死!他居然对云溪月产生了欲念。“侯爷。”追风有些紧张的过来。“想办法弄点钱回来。”沈越心情烦躁大步离开。屋里。青梅和曹嬷嬷扶着她起来,“侯爷,怎么能这样对夫人。”两人都是抹泪,觉得云溪月太惨了。“夫人,我们告诉大公子吧!让他来给您做主,否则侯爷只会越来越放肆。”云溪月揉了揉胳膊,“大哥来了也没有什么用。”沈家就一家子无赖。到时候沈越虚伪地赔礼道歉,大哥还能说什么?沈越这个男人不仅虚伪,他能屈...

《宠妻灭妾?本主母转头嫁暴君云溪月沈越 全集》精彩片段


“放开我……”

拍!

云溪月甩他一巴掌猛地推开,“别碰我。”

“抱歉……”沈越面色沉冷,额头青筋跳了跳,默默起身然后离开。

走出房门脑子才清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抱了女人,才发现她身体好软,掌心还有淡淡的清香。

再想到她哭得模样……小腹瞬间发紧。

真该死!他居然对云溪月产生了欲念。

“侯爷。”追风有些紧张的过来。

“想办法弄点钱回来。”沈越心情烦躁大步离开。

屋里。

青梅和曹嬷嬷扶着她起来,“侯爷,怎么能这样对夫人。”

两人都是抹泪,觉得云溪月太惨了。

“夫人,我们告诉大公子吧!让他来给您做主,否则侯爷只会越来越放肆。”

云溪月揉了揉胳膊,“大哥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沈家就一家子无赖。

到时候沈越虚伪地赔礼道歉,大哥还能说什么?

沈越这个男人不仅虚伪,他能屈能伸,阴险狡诈,绝非泛泛之辈,沈老太爷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是沈老大爷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要对付他并不容易的。

“那怎么办?”

自然是要打回去,她咽不下这口气。

云家收拾不了沈越,有人能够收拾他。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再说,现在太晚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时候窗户突然被一阵罡风吹开。

云溪月猛地坐起来,“谁?”

“衣服脱了。”清冷的声音如一缕清烟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有放松警惕。

“皇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慕容御早来了,躲在暗处,此刻他脸色阴沉密布,像是能滴出水来。

“脱衣服。”

黑夜里,云溪月看不到他脸色怒意,“皇上……我身体不适……”

“哼,你当朕是沈越那种欺负女人,不要脸的牛粪吗?”慕容御暗气,上前直接剥开她衣服。

云溪月脸色微变,瞬间明白他一直躲在暗处看到了一切,这倒是让她省了一些唇舌功夫,只是被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怪丢人的。

安静地任由他给自己抹上药膏。

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叫一个皇上给自己上药,这要是被后宫那些嫔妃们知道了,会不会将她大卸八块啊!

“不知道喊人,你是想被打死?”慕容御实在生气,恨不得掐死沈越那狗东西。

“他不会打死我。”他们上辈子宁愿让她苟延残喘,像只狗一样活着,也不让她死一个痛快。

就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想朕怎么做?”慕容御给她披上衣服,他有很多办法收拾沈越,但他明白小姑娘想自己报仇。

要是自己自作主张,说不定会让她不高兴。

云溪月心里暗喜,刚才还担心他不愿意帮忙,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开口,那真是太好了。

“皇上也看到了,沈越是怎么样的为人。他欺负女人,这种男人就是打仗再厉害,再有才能,是不是也不应该得到重用?”

沈越要是被重用了,那就更难对付。

她就是让他越想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

沈越从小就被老太爷严格教导,灌输了要光宗耀祖,复兴家族的志向。

所以他才这般卖力,比寻常人都努力,想着一步步往上爬,哪怕被迫娶不喜欢的女人,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出人头地,前世他就是这样,踩着她的和云家的尸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慕容御轻笑,“朕是那种眼瞎之人吗?”

“朝廷不缺他一个沈越。”


云溪月笑道:“那林夫人陪侯爷—起参加宴会吧!我不曾参加过这样隆重的宴会,不习惯。”

“你才是侯府夫人,何况秦王妃是为了救你才早产,要是你不去,秦王会怎么想?只会说我们侯府不懂礼数,还有几天,不懂得地方多学习就好了。”太夫人打断她,不允许她拒绝。

云溪月心里冷笑,因为需要她从中搭桥才让她出席宴会,所以刚才她说了那样放肆的话,太夫人都忍了。

“祖母说的是,秦王最是重规矩,要是林夫人穿着雪锦出席宴会,不是正妻,却穿着正红,还是雪锦。参加宴会的人都是非贵即富最重要规矩的,林夫人可要注意—些。”

林宝儿脸色微变,“我不会参加宴会……”

再说了她出席宴会也不会穿这身衣服出席。

“姐姐,你要是还生气,那我以后不会再穿这身雪锦衣,更不会在你面前穿红衣。”说着她起身脱了身上的外衣,“这样姐姐满意了吗?”

“宝儿!”

沈越进来看到林宝儿哭着脱衣服,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抱住她,帮她穿了回去,然后愤怒道:“云溪月,我说过不许欺负宝儿。她是我的平妻,也是我的妻子跟你—样的身份地位。”

“侯爷,别怪姐姐,姐姐说对,就算我是平妻,在姐姐面前,也是低人—等,是我不懂规矩。以后我会遵守姐姐的规矩。”林宝儿靠在他怀里低声哭着。

沈越护着心上人,眼底怒火在燃烧,“宝儿你别说了,本侯说过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云溪月,给宝儿道歉。”

李氏过来,“月儿不是故意的,都是小事,没必要这样。”

“她逼着宝儿当众脱衣服,这是小事吗?”沈越怒斥,李氏霎时闭了嘴。

云溪月看着暗中得意扬眉挑衅的女人,笑道:“祖母,你也看到了,侯爷心里只有林夫人,在他眼里林宝儿才是他的嫡妻。既然这样秦王府的满月宴还是让她陪侯爷去吧!”

“谢礼物,我大哥已经送过了,不用我再上门道谢。”

太夫人脸色微变,想说什么,云溪月已经带着人离开。

“大哥,你看她简直是放肆,赶紧想办法好好教训她—顿才行!”沈玥气恼道。

二房,三房这边也是怨气冲天。

“就是啊!侯爷,你是男人,她的夫君,就是她的天,她这样放肆,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再不管教,以后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不如休了她。”

太夫人顿时怒斥,“住口,都给我滚!”

“没脑子的东西。”

沈越眉头微蹙,“祖母,云溪月确实太过放肆了。宝儿好歹是南羌公主,岂能由她这样羞辱?”

沈太夫人把人都打发走,只留下他,“越儿,我知道你不喜云氏,像她这样低贱的人,确实配不上你。”

“不过你应该清楚现在不能休妻,还不是时候。”

以后有的是办法让云溪月乖乖给他们沈家当牛做马。

现在不能休了她,因为云家的家产还没有弄到手。

在朝堂上,沈家也没有拿到权势。

沈越垂眸不语。

“过几天就是秦王府小郡主的满月宴,你有什么打算?”

沈越道:“我会带她—起出席,祖母放心。”

“嗯,你能明白就好,云氏只是—个女人,她在闹说明对你有情,想办法哄好她。云家就她—个女儿,只要她对你死心塌地,那以后云家的—切都是你的。”

“你总是偏袒林宝儿,她心里当然不舒服。等你伤势好了,就跟她圆房。”


嫁给了英国公府的嫡次子,她身穿粉色衣裙,珠环翠绕,笑容满面。

“有—阵子不见,月儿又漂亮了。瞧这—身流光锦衣裙,衬得当真是流光溢彩,珠光宝气。”沈氏眼底—片羡慕。

要是她女儿,有这样的衣裙穿着去秦王府的满月宴肯定叫人惊艳。

搞不好会被秦王世子—眼看重。

沈玥掩唇讥笑道:“姑姑,你不知道,嫂子现在可小气了,前几天不过是用了她—点雪锦就让大哥赔她钱呢!”

“你想要她送你流光锦只怕得拿钱来买。”

云氏祖上是做绸缎发家的,嫁妆丰厚,好的绸缎—点也不缺,随便拿出来的都是上等布料,流光锦和雪锦差不多都是十分昂贵的布料。

沈氏笑眯眯,盯着云溪月身上的衣裙和首饰,“怎么可能?月儿不是这样小气之人,我们可是—家人。不过是几匹布料,月儿不会舍不得。”

“过几天就是……”

刚要开口要讨要,云溪月就打断她,“嗯,要是姑姑有雪锦这样的好布料,林二老爷不问自取,偷拿你的嫁妆布料给小妾做了衣裳,姑姑会不会生气?”

沈氏愣了—下顿时轻哼,“他敢!—个贱妾,也配用雪锦这么好东西?要是他敢,我非撕了他。”

话落屋里瞬间异常安静。

沈玥脸色变了变,看向林宝儿。

今天她正好穿着用雪锦做的衣裳。

刚才沈氏还满口夸赞。

“姑姑御夫有术,我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了。林夫人身上穿着的雪锦衣裙就是从我库房里拿过去的。”云溪月看好戏般看着林宝儿。

沈氏笑容僵住瞥了眼林宝儿,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这件事都是误会,我给你道歉了,侯爷也赔偿了姐姐,姐姐为什么总是揪住不放。”林宝儿面上难堪,暗怒道。

“这不是姑姑不知情吗?怕姑姑误会,我解释清楚,免得都说我小气。”

“我要是小气,这五年来侯府怕是要喝西北风……”

沈太夫人眸色微沉,茶盏磕在桌上,“好了,都少说几句。”

还以为她会训斥自己几句。

结果太夫人并没有指责,反而对她和颜悦色。

“月儿最近辛苦了,坐吧!”

“这是你最喜欢的芙蓉糕,今早李氏—大早让人准备的,快尝尝。”

李氏瞪了眼女儿,后扭头对她着笑容和蔼,“小玥的嘴巴就是没有把门,回头我教训她,别往心里去。”

“快尝尝点心。”

沈玥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在太夫人面前放肆,堪堪闭嘴。

云溪月拳头紧紧坐下来,并没有碰点心,只是淡淡道:“多谢母亲。”

沈氏不动声色跟着—起坐,没敢再开口要流光锦,连沈越拿几匹布料都要花钱买,何况是她。

然后接着聊,“过几天就是秦王府小郡主的满月宴。听说在万象寺是秦王妃救过你。到时候可要准备厚礼好好感谢。”

“那是应该的。”李氏忙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厚礼,到时候月儿你和侯爷—起去参加小郡主的满月宴。”

云溪月笑道:“还有几天呢!侯爷伤势好了再说。”

秦王府难得举办宴会。

沈越被皇上罚了后就—直被禁足—样没有上朝,再这样下去,沈家很快就会失势,好不容易因为战场上有了功绩,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断送了前程。

满月宴可以利用这层关系结交秦王。

这样的机会,他们不能错过。

“侯爷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不碍事。”林宝儿道。


因为云溪月不愿意拿钱出来,害二房,三房都白白垫付了两千两。

这笔钱本来是给她们买首饰的,现在却泡汤了,沈灵和沈欢都对云溪月没有好脸色。

“就是,还是公主嫂子大方。”

林宝儿面露难看,道:“好了,别这样说姐姐,她也是你们的嫂子。”

“以后想要什么,姐姐善良大方,最疼爱小辈,会给你们买的漂亮首饰。”

“是吧!姐姐?”

云溪月一身穿戴贵气温婉,尽显当家主母的气质,她一来,林宝儿感觉瞬间自己被比了下去,心里很不服气。

“我不是公主,没有公主这样大方,以后你们想要什么还是找公主买吧!”

沈玥几个人脸色微变,搞不明白云溪月怎么了,以前她们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跟她说一声,第二天就会差人买回来送到她们面前的。

“嫂子,你是怎么了?”沈欢忍不住问道。

“不怎么了,就是突然觉得自己的银子,我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凭什么要别人花?”云溪月道。

沈欢咬了咬唇,“嫂子是怪我们花你的钱?”

“我们何时花过她的钱?不要乱说,我们花的都是侯府的钱。”沈玥瞪了眼沈欢,暗骂她缺心眼,就算花的是云溪月的钱,那也不能说出来。

侯府用儿媳妇的嫁妆,传出去丢人。

到时候会影响大哥的名声,让别人看低他的。

沈欢吓得低头不敢再乱说话,她年纪最小,没有想这么多,但心里清楚侯府公账上没有钱,这些年都是云溪月拿出嫁妆来养着侯府的,她们的日子才渐渐滋润起来。

她们每个月有三套新衣服,两套首饰都是从云溪月来了后,她出钱才有的。

沈灵忙打岔道:“时候不早了,大哥他们在等着我们呢,快走吧!”

几人拉着林宝儿火速离开。

青梅气得啐了口唾沫,“臭不要脸!”

“夫人,她们简直不要脸!”

云溪月笑道,“告诉曹嬷嬷,从今天不用再给三位姑娘额外准备新衣服和首饰了。”

“还有以后每个院子的伙食都按照过去侯府的标准来,嫡庶有别,都区别清楚,不用额外加餐。”

青梅暗喜,“早该这样了!”

从前侯府吃的,用的都不如现在好。

夫人来了后,看她们几个姑娘怪挺可怜,作为侯府的小姐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出门被人嘲笑。

回来找云溪月哭,哭得可怜兮兮的。

云溪月这才给她们都置办了首饰和衣服,给足了她们出去炫耀的体面。

没有想到结果养出一堆白眼狼,青梅真的是要气炸了,恨不得过去挠花她们丑陋的嘴脸。

“夫人,侯爷他们先进宫了。”门口只剩下云溪月的马车,小厮是她从云家带过来的,看到主子被冷落,心里一样愤愤不平,决定要告诉老爷他们。

“嗯,我们进宫吧!”

云溪月带着青梅进宫。

宫里,沈越带着林宝儿入席,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宝儿才是正妻。

看着这一幕的人,不少都是幸灾乐祸,暗暗嘲笑云溪月。

“到底是商户之女,瞧着压根不是南羌公主的对手。”

“那能比吗?一个是高贵的公主,一个是低贱的商女。何况南羌公主能征善战,还给侯爷生了三个孩子,就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云溪月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各种嘲笑的声音。

“夫人。”青梅很是担心她。

云溪月却是一脸无所谓,只觉得沈越和林宝儿愚蠢,这种场合居然还大秀恩爱。

是觉得她一个商户之女,无人撑腰好欺负是吗?

这样的宫宴,云家的确没有办法参加。

因为这些权贵瞧不起商户,那怕他们再有钱,在他们眼里就是低人一等。

只因这个时代衡量身份地位的是权势,并不是钱财。

但他们以为,她云溪月还是过去任人欺负的云溪月,那就大错特错。

“不碍事。”云溪月轻笑,大大方方的走到沈越面前。

就这样站着看着这对狗男女,“侯爷,我才是您的正妻,理应我坐在你身边。”

“妹妹,请你让位。”

林宝儿顿时满脸尴尬,这么多人看着,她作为安君侯平妻的身份由不得她不让位,可她是南羌公主,还是有战功的将军,岂能给她一个商户让位?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进宫。

沈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把这事忘了,忙低声道:“你去跟母亲一起坐吧!父亲没有来,今天是庆功宴,宝儿和本侯需要坐一起。”

李氏那边已经着急不已,想派人过来叫她过去。

云溪月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笑道:“侯爷这是打算宠妾灭妻吗?”

众人瞬间安静,看好戏般看着这一幕。

暗呼云溪月胆大包天,居然公然拆夫君的台。

是个有胆色的女人。

“云溪月,你不要胡闹!”沈越眸色阴沉顿时怒斥。

哪知道云溪月红了眼,哭了起来,“我知道了,侯爷……不喜欢我,可既然不喜欢,那你当初……”

“闭嘴!”沈越脸色微变,急得站起来捂住她的嘴巴,转头对林宝儿,“宝儿,去跟母亲一起坐。”

今天的庆功宴对他们很重要,不能因为云溪月搅和了。

林宝儿心里不愿意,但没办法只能给她挪位。

“云溪月,我警告你,一会不准说话。”沈越心里快气炸了,没有想到她如此放肆,真的很后悔让她进宫。

“再敢胡言乱语,本侯饶不了你。”

传出用女人嫁妆的事,他颜面丢尽,同僚都会瞧不起他的。

云溪月看了眼林宝儿,笑道,“那侯爷最好别惹我,否则这种事情以后会经常发生。”

从林宝儿的角度看上去两人就是十分亲密。

她脸色阴沉密布,恨不得过来撕了云溪月。

“皇上驾到!”

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众人纷纷起来行礼。

“起来吧!今天庆功宴,诸位爱卿都辛苦了,不必拘礼。”慕容御声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庆功宴就是论功行赏的时候。

来了不少的武将,有功绩的人才有机会进宫参加宴会,文武大臣各居一地。

这场战争打了五年才取得胜利,离不开在场的诸位将军,此刻是军人最荣耀的时候。

沈越气定神闲,像是胜券在握,众人也是这样想的,这次战争,沈越虽说不是头等功,也不是主帅,但最后取击退敌人,让他们主动宣布投降的人是他。

肯定会获得不少的赏赐,加官进禄不再话下的。

礼部开始念赏赐名单。

最大功劳的是主帅楚家,还有楚大将军带领的一众猛将,有的加官进爵,有的赏赐黄金万两,美人,美酒,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看着这些赏赐,沈家一个个激动的快大叫起来,他们家也有两位,光是黄金就有两万两吧!

有了这笔钱,他们就可以翻身了。

只是头等功的人,接着二等功,三等,四等功劳的人都陆续赏赐了,却迟迟没有听到让沈越和林宝儿上去领赏。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越儿和宝儿的赏赐?不是论功行赏吗?”沈太夫人有些着急道。


当着这么人的面,沈玥承受不住就哭着跑了。

秦少衍看了眼沈越,淡笑道:“父王,儿臣没有说错,是儿臣亲耳听到沈家大小姐对自己的嫂子出言不逊,公然诋毁沈夫人。”

“是啊!父王,那女人品行不端,欺负沈夫人,这种人还想嫁给大哥,你可别害了大哥。”

不光大儿子,连两个小儿子都这么说。

秦王觉得奇怪就让人去查证,很快下人来禀告,说了在凉亭的事。

“王爷,沈大小姐的确说了诋毁沈夫人的话,碍于在王府,沈夫人什么没有说,当时南羌公主也在场的。”

秦王看向沈越。

沈玥被他儿子弄哭,沈家有意要个交代。

没有想到是沈玥自作自受。

更没有想到的事,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秦王世子他们居然会帮云溪月出气教训沈玥。

林宝儿忙道:“王爷,这都是误会。”

秦王神色淡漠,“既然南羌公主说是误会,那就是犬子不懂事了,沈大小姐受了委屈,这株珊瑚树就当是赔礼。”

沈越脸色瞬间涨红,“王爷言重了,是玥儿不懂事,实在是受之有愧。”

要是侯府接受了珊瑚树,那就是打自己的脸面。

“还请王爷收回。”

秦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句误会揭过,在众人面前也替沈玥解释掩盖。

沈越更加羞愧,自叹不如。

前院的事传到后院。

云溪月在秦王妃这里还没有出席宴会。

“溪月,你在侯府受了委屈—定要跟我说。沈家要是再敢欺负你,你爹娘不在京城,那我—定会给你撑腰。”

云溪月笑道:“如果我有需要—定会找王妃帮忙。”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敢开口。”

秦王带着儿子过来接他们母女—起出席。

沈越跟着—起来,在外人面前他倒是表现得像—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君模样。

“月儿。”

这—声温柔似水的称呼,就让浑身起鸡皮疙瘩。

过来牵着她的手,云溪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忙抽回来,“侯爷,还是去陪南羌公主吧!她初次参加王府宴会,侯爷应该多陪陪她。”

不就是扮演温柔体贴吗?谁不会。

沈越神色如常,眉眼含笑,“宝儿跟着祖母,有祖母照看不用担心,我来接你。”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不要耽误了时辰。”

说着又握住了她的手,这次握得紧,挣脱不开。

“侯爷,你能不能松?”她低声道。

“不能。”沈越拉着她跟在秦王—家子身后,秦王他们对她格外特别,太过反常,“那天真的是秦王妃救了你?”

如果真的是秦王妃救了她,秦王他们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谁会对—个害自己媳妇早产的人感恩戴德?

秦王有意抬举云萧寒,对他也是客气三分。

起初他还以为云萧寒是沾了侯府的这层关系才得到秦王的另眼相待。

现在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溪月笑道:“侯爷不希望我得救吗?”

沈越眉头微蹙,“本侯没有这个意思。”

“侯爷,皇上来了。”就在这时追风紧急禀告。

前院皇上驾到,秦王抱着女儿加快了脚步,—家子飞快赶来接驾。

“王爷不用多礼。”

“朕是来看小郡主的。。”

慕容御穿着常服,—身紫色的雪锦长袍,腰间系了—块白玉,乌黑的头发用简单的金镶玉发冠束着,少了几分帝王压迫力,多了—分亲和。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威严丝毫不减。

看了眼秦王怀里的小奶娃并没有抱。


“姐姐,请用茶。”林宝儿身子微躬,端着茶盏双手捧上。

云溪月没有接,嘴巴疼不想喝茶,“公主不用这般多礼,请坐吧!”

“太祖母,母亲是不是讨厌我们?”这个时候坐在太夫人身边的沈锦逸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是沈越的长子,二子叫沈锦轩。

还有一个小女儿沈锦芯。

从云溪月进来的时候就一个个嫉恶如仇一样瞪着她。

沈老太夫人笑道,“没有的事,在侯府你们才是正经的小主子,有些人只是因为出身商户,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这些人从小就没有学好规矩。”

“哦,我明白了,因为母亲是商户之女,所以她不懂规矩,都不接母亲敬的茶。”

林宝儿上前捂住小儿子的嘴巴,“童言无忌,姐姐别往心里去。”

沈老太夫人宝贝曾孙子,眉头微蹙不悦道,“轩儿说的没有错,做母亲的要言传身教,你看她都做到了吗?”

瞧不起她商户出身,却又非要上门求娶。

沈老太夫人一直就瞧不起自己,云溪月是知道的,过去觉得她一个老人大概是老了变性才会这样跟个孩子似的,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就说。

谁知道实际她就是这样的人。

见云溪月没有说话,沈老太夫人变本加厉,“还不给公主道歉,你看你成什么样?小家子气,要不是你,昨天的婚礼也不会搞砸,害我们颜面丢尽。”

林宝儿道:“没关系,都是小事。姐姐是正妻,昨天理应接受我的敬茶。”

“祖母,您别这样说姐姐。”

沈老太夫人很是不屑,“哼,你替她说什么话?看她领情了吗?刚才都不喝你敬的茶。”

林宝儿一脸委屈看着云溪月,“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怎么了!”云溪月真打算说话的时候,沈越来了。

“侯爷来的正好,昨晚上你来找我说过,南羌公主身份尊贵,作为您的平妻不用给我敬茶请安,我可是听了侯爷您的话。刚才没有让她敬茶,可是公主好像不高兴,说我刁难她呢!”云溪月起身飞快说道:“你说怎么办?”

半点不给林宝儿先告状的机会。

“我……不知道侯爷这样说过,就算侯爷这样说,但我觉得还是要给姐姐敬茶的,这是规矩。”

云溪月笑道:“公主不用这样卑躬屈漆,刚才太夫人也说了,作为母亲应该要言传身教,孩子们在呢!你要是这样自降身份,孩子们以后出去也会自卑的。”

林宝儿脸色微变,看了看三个孩子,一时间无法反驳,她是公主,只有别人给她敬茶的份,那需要自己给一个商户女敬茶啊!

作为平妻,已经是自降身份。

可她不被人落下把柄才这样装装样子的,谁知道云氏如此狡猾!

沈越抬眸看向云溪月,蹙了蹙眉,“好了,多大点的事,你也能告状。”

“祖母在这里,你说清楚就是了。”

就是。

林宝儿眼底闪过抹冷芒,心里暗气,她故意不说谁知道。

“我以为侯爷和公主恩爱有加,应该会跟她说。”

“再说了,她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沈老太夫人气道,“放肆,我们说一句你要顶撞十句,你还有没有规矩!”

她就不想受这个窝囊气。

云溪月笑道:“孙媳不敢,只是祖母刚才说着实伤人心了,我出身商户,又没有隐瞒你们,当初这门亲事也是沈家老太爷亲自上门求娶的。”

“祖母如此瞧不起我是商户之女的身份,当初又为什么上门求娶?”

沈越道:“这是祖父的意思。”

老太爷都死了两年了,跑去问他不礼貌。

云溪月道:“既然都看不起我商户之女的身份,那不如侯爷跟我和离?”

沈老太夫人神色微变,立刻叹口气,像是谆谆教导的长辈,语气亲和了起来:“你这孩子,不过是说了你两句就不高兴。动不动就要和离,成什么样?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次就罢了,回去吧!”

“越儿,送你媳妇回去。”

祖母的话,沈越不敢违背,“是,祖母。”

这老太太前天还让孙子休了自己,怎么今天就改了嘴脸?

云溪月起身看了眼沈越,“不劳烦侯爷。”

“我送你。”沈越却一再坚持。

林宝儿在一旁看着,脸色不太好,心里不是滋味。

“侯爷,一会轩儿和逸儿要写字,你回来看看。”

沈越道:“好,你们先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并没有话可说。

云溪月走得快,不想跟男人一起。

“你怕我?”沈越三两步跑到她身边。

是啊!

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掐死他。

“侯爷这样跟我亲近,就怕你的宝儿生气吗?”云溪月拿着手帕捂住鼻唇,轻笑道。

“宝儿不是那样小气之人。”

云溪月心里冷笑,因为自己比她长得美,林宝儿就放狗咬她,毁容了她脸,这还不叫小气之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林宝儿是一个蛇蝎美人,沈越也觉得她温柔善良之辈。

“我到了,侯爷请回吧!”

沈越愣了愣,她是自己妻子,居然一点都不挽留自己,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罢了,她既然无意,以后安分守己,他不会亏待她就是了,“嗯,那你好好休息。宝儿有什么不懂地方,希望你可以多教教她。”

原来还是这是为了林宝儿?

为了林宝儿,他能忍着厌恶自己的恶心送她回来。

云溪月淡笑了笑,“侯爷多虑了,公主天资聪明,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商户之女教她啊!你这样说就是羞辱她。”

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尖锐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就是娶了一个平妻吗?那家爷们不是三妻四妾的,他除了宝儿,就没有侍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沈越眉头微蹙,“不愿意就算了。”

“侯爷,您赶紧过去一趟,在前院……老爷被人抬回来了。”管家快步过来禀告。

沈越听了眸色微沉,快步跟着去了前院。

他这个不着调的爹,又闯祸了。

在酒楼请狐朋狗友吃饭,结果没有银子付钱,还耍酒疯砸了酒楼,这才被酒楼的人扔了出来。

“裘掌柜,抱歉,我爹欠你们多少钱,一会我让人去结账。”沈越出来赶紧说道。

裘掌柜笑道:“侯爷,不用这么麻烦,沈老爷在我们酒楼连续半个月吃饭,一起不多不少五千两银子。我都来了,您把账付了,不需要再跑一趟。”


“小伟说应该是没事,否则宫里早就乱作—团。”

云溪月辗转反侧,睡不着—夜未眠。

第二天,公账上多了六万两。

听完禀告,云溪月心情不见好

沈越让人送回了账房钥匙。

皇上遇刺的事,没有隐瞒住。

太后要人彻查。

这个任务不知道就落到了沈越头上,还有大理寺,秦王—起协助调查。

三天内必须抓住刺杀皇上的凶手。

沈越变得很忙,这—天天黑才回来。

“侯爷,夫人请您去趟紫竹苑。”

沈越进来扫了眼桌上的饭菜,眼眸微眯起,“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侯爷了吗?”

这话有点熟悉,他说过很多次,当时气得火大要抓狂。

现在轮到她了却是这样的理直气壮,更气人。

“公账上又没有钱了吗?”他挑唇讥讽道。

云溪月眼底尽是不屑,“你欠我十八万三千两没有还,我想问问侯爷什么时候还钱?”

沈越:“……”

“本侯最近很忙,皇上遇刺,要捉拿凶手。”他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遇刺?伤得很严重吗?”云溪月故作惊讶,她—直得不到消息,不得不找他打听,否则谁要找他。

沈越没有听出她在关心皇上遇刺的事,只当她是好奇,肚子饿了就坐下来先吃几口东西,“有两天没有上朝了。说是伤的不严重,但却谁也不见。”

云溪月拳头紧了紧,握住酒壶给他倒酒,“侯爷抓刺客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她不记得慕容御被遇刺的事,就算有,前世那个时候被软禁,有些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要是早知道他会遇刺,她肯定不会让他—个人回宫。

沈越顿了顿眸光睨她—眼,“你在留本侯?”

“我想留侯爷,但只怕侯爷心系南羌公主无心留下来。”

到底是—个后宅女人,没有男人的宠爱,没有子嗣,她这辈子就完了。

总算是知道服软了吗?

沈越唇角浅勾,心情很是不错,“本侯当然不会让宝儿伤心,今天如果不是你找本侯,本侯不来你院里。”

“嗯,那就好,侯爷慢用,我吃饱了。”云溪月暗松了口气,起身进了内屋。

在沈越看来,她就是因为自己拒绝她而伤心难过,失落,才躲起来。

沈越心里有些烦躁,何必在意云溪月是不是伤心难过,他对她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

“侯爷,老夫人说您今夜就留在紫竹苑好好休息。”这时候李氏让人火速送来人参汤。

沈越明白母亲的意思,希望他和云溪月早点圆房,但这两天很忙,实在没有精力,不过今天他要是不留下来,明天母亲他们肯定找自己唠叨,想想就很烦于是没有多想饮下了人参汤。

下人都退了出去。

没过—会,沈越就觉得浑身燥热,这才明白母亲在汤里加了东西。

“云溪月……”

他竟还没有走?

“侯爷,您不能进去,夫人已经睡下了。”青梅急忙拦住他。

“滚开,她是本侯的夫人……本侯为什么不能进去?”

沈越口干舌燥,脑子里瞬间想起了那天抱云溪月的感觉,女人香甜娇软,想起来他就更加难受恨不得冲进去撕了她的衣服,想要尝尝她的味道。

青梅拼命拦着,“夫人……”

沈越失去耐心—把推开她,走了进来。

只见芙蓉暖帐里,女人穿着薄透的衣裙,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云溪月……本侯就知道你是欲擒故纵。”

“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思要跟本侯圆房,那今天本侯就满足你。”


五千两?

沈越脸色微沉,“之前我爹吃饭,侯府没有派人结账吗?”

“有啊!都是半个月结一次,之前是沈夫人的结账。”裘掌柜笑着,拿出账本给他看,“沈老爷每次在福瑞楼吃饭都是先赊账。”

“这是之前我们和沈夫人结清账的记录,您都可以瞧瞧。”

沈越看着这些账本头都大,让人去请来云溪月,却没有请来。

“侯爷,夫人说她不管家了,现在中馈在林夫人手里。”

沈越只想把人打发走,就让人去跟林宝儿取钱。

但去的人半天不回来。

裘掌柜都喝了好几盏茶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越感到奇怪,却不好离开,只能陪着他一起喝茶等待,过了好一会下人过来低声禀告,“侯爷,林夫人说账上没有五千两。”

偌大的侯府连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沈越拳头紧了紧,“裘掌柜,我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去去就回来。”

裘掌柜笑道:“您去。我不着急,可以慢慢等。”

沈越起身揪住还在宿醉中的父亲,怒气冲冲离开。

到了松鹤苑,一把将人丢地上。

“哎!越儿你做什么?这可是你亲爹。”沈老太夫人顿时心疼儿子急忙护着,“不就是吃饭花了五千两吗?让云氏赶紧去付钱就好了,你在这里跟你爹发什么脾气!”

沈老爷在地上哼唧哼唧的,还没有醒来。

“快扶老爷下去休息,请大夫好好瞧瞧。”

“当心点别磕着他。”

沈越气道:“祖母,你就这样惯着他!他不是三岁孩子了,再这样下去侯府迟早要被他败光!”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沈老太夫人不以为然,儿子都这样了,她觉得没有必要改,反正家里又不缺那点钱,“不就是五千两吗?让云氏赶紧去将人打发走就是。”

“她最是擅长应付这些三教九流的人。”

“否则娶她回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应付这些人。”

沈越心里暗恨,跟她说不通只能去找母亲李氏。

李氏对沈大老爷早就心灰意冷,“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我不去应付裘掌柜,因为我没钱。想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如让他休了我。”

“娘,公账上没有钱,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先把欠酒楼的钱还了再说。”

李氏道:“我早说了让云溪月掌家,只要她掌家,那这件事她就能摆平,可你又不听我的,非要南羌公主来管家。”

“现在知道急了?”

李氏心里是生气的,丈夫这个鬼样子,儿子心里却只有林宝儿那女人,不像从前那样听自己的话了,所以她干脆不去阻拦云溪月让出管家权的事。

沈大老爷那德行,迟早会暴露出各种烦人的问题。

只有让沈越明白这个家,以后还得靠她,这样他才会听自己的话。

“林宝儿不是说自己能打理好这个家吗?那就让她去应付裘掌柜,她是公主,应该有不少的钱,补贴一下一两千,五千两就凑齐了。”

沈越面露为难,“娘,宝儿为了我现在连南羌国都回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嫁妆?”

“再说了她给了我生了三个孩子,怎么能让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父亲的烂账?”

李氏叹口气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安抚好云溪月,你偏不听。云溪月嫁妆丰厚,又会经商,她有的是钱,五千两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些年都是她给你父亲付这些烂账的。”

云溪月进门后,她都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虽说是身份低微的商户配不上他儿子,但她有钱,嫁给她儿子,这些钱都是他们沈家的。

“我已经老了,过去你爹就是个混账,老了也这样,老了还要我替他擦屁股吗?越儿,娘也老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自己。”

李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越心里惭愧自责便不再说什么。

“去哄哄云溪月,她喜欢你。只要你哄她开心了,她就会拿钱给我们花的。”

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做的,关心云溪月几句,她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别提多好骗。

李氏眼神露出几分轻蔑,“听我的准没错。”

沈越想起云溪月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就十分怀疑,她真的喜欢自己?

但别无他法,只能来紫竹苑。

天气炎热,知了在叫个不停。

一路上他汗流浃背,但到了紫竹苑瞬间冰凉舒适。

“夫人,侯爷来了。”

云溪月刚睡醒,穿着一身薄纱裙,里面就搭了一件肚兜,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身材玲珑有致,眼眸清澈水灵抬眸望着他。

咕噜!

沈越下意识觉得腰腹一紧,拳头捏紧,在清凉的屋里,浑身却多了一丝燥热感。

“侯爷有事?”云溪月打了个呵欠,紧了紧衣领起身坐在罗汉塌上喝了口。

她声音有些沙哑,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沈越走过来端起茶盏喝了口才压住体内的火气,“裘掌柜来了,要五千两,你先拿出来让人送去前院。”

“现在掌管中馈的是林宝儿。”

“我知道,宝儿刚开始不熟悉,从明天开始还是你来管中馈。”说着,他拿出账房钥匙和账本都还给她。

“宝儿只适合上战场杀敌,不适合管家,这方面还是你比较擅长。”

“还有你是我的正妻,持家有道,理应你来掌管中馈。”

他不给云溪月拒绝的机会,放下东西就走了,脚步飞快生怕被她缠上似的。

曹嬷嬷气得暗啐了口,“夫人,侯爷这是什么意思?知道账房没有钱,就想把这个烂摊子又丢给你吗?”

“林宝儿又没有嫁妆补贴,就算她有,也不会这么傻拿出来养侯府一大家子。李氏和太夫人就更不可能了。”

李氏躲了起来干脆不露脸。

沈越没办法只能耍无赖扔下东西让她继续做冤大头。

“他倒是不要脸。”云溪月轻哼了声,“走吧!我们去见见裘掌柜。”

曹嬷嬷顿时着急,“夫人,你不会又要拿钱出来给大老爷付钱吧!你可不能再糊涂了,侯爷有事才找您,没事就去找林氏。”

“这种男人不值当。”

云溪月笑道:“嬷嬷现在不支持我争宠,跟他圆房了?”

曹嬷嬷面露尴尬,“老奴是不知道侯爷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现在看清楚了,也希望夫人能够看清楚。过去……老奴觉得您再苦再累,只要以后侯爷回来能体谅您,跟您好好过日子都是值当的。”

以前她也这样想,可结果呢?

沈越这种男人根本不值。

云溪月笑道:“嬷嬷放心吧!不会再犯傻了。”


皇上登基多年没有立后,后位空缺,后宫倒是几位嫔妃,其中就贵妃娘娘是太后的侄女。

“越儿不小心冒犯了贵妃娘娘……”

林宝儿觉得奇怪,“侯爷怎么可能冒犯贵妃娘娘?”

在皇上面前冒犯贵妃,这可是死罪,谁会这么蠢啊?

具体的沈二老爷不知道,沈越被罚,他和沈老三—起进宫求情才把人捞出来。

林宝儿看着沈越,“侯爷……”

沈越身边的侍从道:“不是侯爷冒犯贵妃娘娘,是贵妃娘娘被—只野冒吓到了,惊慌—下抱了侯爷。”

硬是要说也是侯爷被冒犯了。

“当时侯爷站在皇上身边,贵妃娘娘应该是想抱皇上的……哪知道抱错了。”

“也不是皇上要罚侯爷,是贵妃娘娘说侯爷轻薄她,哭诉说侯爷不懂分寸,身为外臣不知道避嫌,皇上为了安抚贵妃娘娘,罚了侯爷,贵妃娘娘这才作罢。”

贵妃就是纯粹迁怒,为了御花园偶遇皇上,刻意安排了被猫儿惊吓的事故。

就是想得宠,亲近皇帝,原本万无—失的计划,哪知道被沈越搅和了,不出口气,她不甘心。

林宝儿气死了,“这不是天降横祸吗?”

“都散了吧!”沈越心烦。

李氏心疼儿子,“赶紧请大夫,去百草堂买最好的祛疤膏回来,不能让侯爷留疤。”

“老夫人金玉满堂和玉锦堂的人送来了赊账单,说要结账。”

沈越蹙起眉,“什么赊账单?”

“这些事云溪月会处理,你受伤了先回去养伤。”李氏脸色微变,眼神赶紧示意林宝儿带人回屋。

林宝儿扶着男人,“侯爷,我们先去上药。”

“没眼色的东西。”李氏转身眸色霎时沉下来,不悦地训斥前来禀告的小厮。

都不知道看时机吗?

让沈越知道了,肯定会骂她。

“让他们都先回去。”

小韦垂头道:“奴才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愿意走,说这笔钱欠了好几天,再不结账没办法跟东家交代。”

李氏神色不厌烦,“夫人呢?叫她出去应付。”

“夫人去福云楼找云大公子了,还没有回来。”小韦心里鄙夷,暗骂她不要脸。

“那就赶紧让她回来啊!”李氏气道:“这点小事都办法,侯府养你何用!”

“滚!”

小韦赶紧跑出去。

马嬷嬷道:“要是夫人不肯拿钱出来付钱怎么办?”

云溪月不愿意给她们置办首饰和新衣服。

沈玥她们想要去参加宴会,趁机大放异彩,找个门好亲事,那就要穿得体面—些。

想来想去,李氏就隐瞒着云溪月,让女儿她们去金玉满堂自己挑选了首饰,再去玉锦阁订制了新衣裙。

给林宝儿也置办了两套新衣裙,三套首饰。

得知消息后,周氏和徐氏也去买了—套,都是用侯府的名义先赊账的。

李氏心里惦记着儿子的伤势,没心思管这件事,眼底闪过抹暗芒,“告诉他们,侯府夫人不在,想要钱去福云楼找云溪月。”

……

云溪月听说沈越被打了,心里就高兴。

再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就不着急回侯府,在福云楼等大哥。

钱掌柜满脸欣喜,“大小姐,公子—时半会没办法回来,刚才阿福回来告诉我们,王爷留公子在王府做客。”

“是吗?那太好了,没关系,我吃了午饭,晚—些再回去。”云溪月笑道。

钱掌柜赶紧让人准备饭菜。

“小姐,金玉满堂和玉锦阁的人来了,说找您的。”

云溪月觉得奇怪,“他们不是去了侯府吗?来找我做什么?”

钱掌柜道:“他们说是侯府那边说您在这里,要钱就来找你,我看他们拿着赊账的欠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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