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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谈则序是小说推荐《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岁甜甜”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学生时代疯狂追求的少年,如今见面却装作不认识我?我看看你能撑多久,难道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都能漠视?当我准备离开,一双手却紧紧的抓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主角:林雾声谈则序 更新:2025-07-08 0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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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精彩》,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声谈则序是小说推荐《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岁甜甜”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学生时代疯狂追求的少年,如今见面却装作不认识我?我看看你能撑多久,难道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都能漠视?当我准备离开,一双手却紧紧的抓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林雾声望着他的手掌,记忆里相处的画面扑面而来,可此刻,她被他禁锢在这里,没有怜惜,再也不是当日模样。
肩上的力气不减,痛感分明没多强烈,却成百上千放大,渐渐蔓延。
林雾声思维涣散,胸口的酸涩感,不受控制地一股股往外冒。
她眼眶忽然泛红,眼眸也笼起一层水雾,语气委屈,“痛。”
这两天来,她面对他要么是倔着一张脸,要么就厚着脸皮说着场面话,顷刻间的脆弱,让谈则序失神。
他见她喊痛,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松开了她,皱眉打量起她的肩。
她穿着外套, 刚才落在手里的触感也绵软,他力度有意控制,却没想还是弄痛了她。
他还想掀开她的衣料,查看她的情况,刚接近她,停在空中,又慢慢垂了下去,攥成拳头。
谈则序放下她,偏头看向另一边,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有些沙哑的嗓音,冷静下来说:“东西在桌上,拿了就快走。”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到窗边,背对着,不再看她。
林雾声离了墙,失去支撑,趔趄一步,稳住身形后,捋开散在脸上的发丝,来到桌前。
桌面左手边,已经用小丝绒袋装好,她确认了里面是她的耳坠,系好绑带放进包,转身往外走。
“谢过谈总,再会。”她声线平快,听着不起波澜。
谈则序伫在玻璃幕墙边,从顶楼向外睥睨,江城大把风光在眼底变得虚浮飘渺。
他听到她走到桌前的脚步声,背包的金属链条撞在了桌沿,又听见她向外的声音渐远。
插在兜里的手攒拢,隐隐的不甘心盖过理智,他一再难压。
在林雾声就要拉开门时,他出声:“我有东西,你要还我。”
林雾声的手垂下,回头去,“什么东西?”
谈则序转过身,方才的情绪已经被云淡风轻掩饰,“伞。”
“……”林雾声沉默几秒,“我寄给你。”
“你亲自还我。”蛮不讲理到了一种程度。
林雾声无计可施,答应下来,说明天交还。
这下他总该满意吧,可未曾想,他又说:“我跟你回去拿。”
这句话足以让人浮想联翩,她真 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想了想,说:“你时间宝贵,还是不给你添乱了。”
谈则序已然拿好车钥匙,若有嘲意,“不差这一点。”
究竟是说不差这点时间,还是指不差这点她添的乱子,林雾声读不出。
这次重逢,她一直被他掌控着,总是随波逐流,难以控制心底的慌乱。"
来到停车场,林雾声视线锁定了那辆优雅的慕尚,谈则序解锁车门后,她默默拉开后座的门。
谈则序不轻不重开口,“大小姐还真是不一样。”
她动作停顿,意识到什么,说了句,“抱歉。”
坐后座,就是把他当成司机的意思。
她关上车门,绕到前方,谈则序却将钥匙抛给她,“你来开。”
他说这句话时,有些倦意,但他总是给人利落干脆的一面,所以并不明显。
坐进副驾,头往后仰靠,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才流露出几分真实的疲惫。
林雾声握住车钥匙,敦实的触感,将她手往下沉,她才迟钝想起,谈则序刚才不在公司,那究竟是从哪里回来的?
她站在车外,谈则序睁眼,瞥了她,“会开吗?”
林雾声回神,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很久没开过了。”
生手和熟手之间的“很久没开”似乎不是一个概念,谈则序没觉察,说:“会开就行。”
林雾声犹豫片刻,硬着头皮坐上车。
她学车是在大学毕业之后,那时家道早就中落,她碰都没碰过这个车型,面对精致繁乱的仪表盘,她愣了神。
工作初期碰过几次车,都是同事的,那时刚拿驾照,还有手感。
驾校学的东西早就忘光,她极力回想,如临大敌一般,选择先系了安全带。
谈则序见她许久没启动,再次睁眼,就见到她侧脸紧绷的表情。
这么多年过去,林雾声变了很多,以前张扬恣意,现在沉稳内敛,但面对难题时,表情依旧如初——
仍然是这般,毫不掩饰的为难,嘴角紧抿,一脸专注,实则已经走神发呆。
谈则序昨夜将她送回家,驱车去了邻省,一夜未睡,忙完事务,本来想在那边休息片刻才回,助理告诉他,林雾声说要来拿东西,他又驾着车火速赶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开始自问时,他已经这么做了,仿佛趋向她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分明已经决定,要惩罚她,责怪她,可真的见她眼眶泛红,泪眼婆娑的样子,便不能遏制地心软。
他厌恶现在的所作所为。
“会开吗?”他再次确认。
林雾声刚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知识点,确认了油门和刹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挺直腰背:“我试试。”
谈则序瞧了一眼她的坐姿,默默把安全带系好。
“慢慢开。”
林雾声踩动油门,发动机的声浪喷出,她看着后视镜,小心小心翼翼倒车。
谈则序不由自主观察她的动作,往旁边瞧了一眼,直觉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林雾声的方向盘打得毫无灵性,车身偏颇,在旁边的立柱上剐蹭过去。"
谈则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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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最终放弃了助理的职位,打算安心做一名小翻译。
她虽然看起来业务完成积极,敢做敢拼,其实野心不大,只为谋生活。
小路那边安顿好之后,她压力比之前小,更不需要多么丰厚的工资。
再者……她不能否认,自己被情感所拿捏支配了。
Linda对她不错,共事将近一年,原姐有意让她俩竞争,但Linda没有任何埋怨,甚至甘愿成为衬托。
林雾声了解到,Linda是从小镇出来的,考上了名校,后来进了JN,一步一步成为原姐的助理。
她父母都在县城,需要赡养,她很能吃苦,也努力上进,是全家人的骄傲。
资源的稀缺性导致竞争,林雾声比谁都懂,她不想抢,也不忍心抢。
作出决定时,原姐恨铁不成钢:“以为你争气。”
林雾声只敢恭维说:“其实我在哪个岗位上都一样,还是少不了原姐栽培。”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原姐冷笑,“把情感看得太重,会吃苦头的。”
林雾声笑着打哈哈:“那就等吃苦的时候再说吧。”
原姐没有为难她,也撤回了合同,这件事画下句号。
答应给她的一周假期没落下,但公司在元旦节前的庆功宴,林雾声逃不了。
南氏集团的注资,让JN很快拿下了德国某家科技公司的订单,要一起合作开发一款人工智能应用。
这个项目是国内首个技术专利,如果成功了,不管在业界还是学界,JN的地位都更上一层楼。
正式签订合同后,原姐请大家吃饭,还预定了晚上在会所的聚会。
只是公司内部的聚会,林雾声和Linda坐在一起聊天,偶尔有人上前敬酒,需要小酌几杯,还算自如。
后来原姐担心自己在场,大家放不开,几杯酒后提前离开,留下大家继续玩乐。
林雾声中途去洗手间,路过走廊拐角。
长廊铺满地毯,步步绵软,周围香气恬淡,耳边传来飘忽的音乐声。
她记忆闪回,脑海飘过几帧画面,前不久,她似乎就在这里,倒在谈则序的怀里……
那晚的记忆实在模糊,她事后也只能找寻几个关键断点,能确定的是,她被他扶住,后来,情不自禁吻了他的喉结。
“……”不堪回首,林雾声每每想到这里,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距离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三天。
后来她的生活回到了原有轨迹,偶尔在本市商业新闻上,看到有关于他的报道,依旧高不可攀的样貌。
而和他的重逢,仿佛雁过无痕。"
-
几个字,横亘在两人之间,被不明的黑暗牵扯,反复厮磨林雾声的耳朵。
林雾声,这几年,你过得安心?
是八年。
林雾声不是没想象过和他重逢的日子,在有些无法入睡的夜晚,发呆的清晨,或者仅仅是……走过某个陌生路口。
回忆是一件伤人的东西,她反复逃匿,却又莫名想起。
诡吊之处在于,在重逢的今天,此时此刻,他们在黑暗中对峙,她却无端回想起那天。
那是春分,昼夜平分,莺飞草长。
暗恋的心思藏匿不住,她选择了主动出击,在南穆每天放学必经的那条小巷拦住他。
她记得他从路灯下走来的样子,颀长的身型,利落瘦削,极富少年感,校服穿得一丝不苟,肩背坦荡得好像能顶起一片天。
南穆是学校里女生嘴里谈论的对象,成绩好,长得帅。
一开始她对这种尖子生都嗤之以鼻,直到在人群里见过他一次之后,她忽然挪不开眼。
眼见他走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雾声有些怯懦,连喉咙都是干涩的。
她捏了捏衣角,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给自己壮胆,然后冲了上去。
“南穆同学。”她对他漾起盈盈笑意。
她看见他神色淡淡,略微蹙眉俯视她,那双眼漆黑而锐利,整个人孤高得好像天上的月亮。
南穆瞧了她一眼,就看向别处,平直地“嗯”了一声。
林雾声回想起那时候,自己像个流氓,也不说话,而是仰头看着他笑,朝他迈了一步。
她靠近,他很有距离感地后退,直到被她一步一步,拦在了墙根。
他清冷的双眼终于有些不耐烦,重新扫了她一眼:“什么事?”
偏冷质的音调,夹杂了少年变声期的沉闷,她觉得很好听。
耳边是春夜草丛里细碎的虫鸣,路灯下的蚊蝇游来游去,两道年轻的身影贴得极近,她似乎能触及落在头顶的温热呼吸。
她注意到他的校服,一整天了,仍然整洁,连道褶皱都没。
“听说你成绩很好?”她笑意潋滟,不明所以。
南穆眉间褶皱又加深了几许。
她继续开口:“那你一定什么都会了?”
“会不会谈恋爱?接吻呢,会吗?”
这个问题过于尖锐,她看见南穆瞳孔骤颤。
她偏头,勾了勾他的校服下摆,终于道明了来意:“尖子生,谈恋爱吗?”
-
这次他们离得还要近一些,林雾声感受到头顶热气缠绵的呼吸,只是世殊时异,再也不是当年意味。
见她没回答,南穆重复了他的问题:“你这几年过得安心?”
林雾声喉咙哽咽一瞬,漫上窒息感。
她压抑着酸涩,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听到她的声音,他忽然笑了,于黑暗中,很轻蔑的一声。
“不用对不起,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林雾声轻垂眼帘,睫毛微颤,心跳变得剧烈,她也笑,没有由来一句:“也是。”
眼眶有些发酸。
停电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有可能是一刹那,也有可能更长,总之,灯突兀地熄灭,又不给人准备的机会,转眼亮起。
习惯了黑暗,头顶的水晶灯光一瞬间刺入眼眸,她有些看不真切。
虚了虚眸,本能抬起头,落入眼帘的,是冷峻的下颔,还有漂亮的唇鼻。
她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做过,此刻又没心思多想。
在重新见到光明时,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姿势无比暧昧。
他们现在位于房间靠窗的角落,她背靠墙壁,南穆一手虚环在她脑袋后面,所以两人才那么近。
南穆睨了她一眼,收回手,神态自若地回到房间中央,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林雾声回头看去,见到正好在她后脑勺的地方,墙壁上镶嵌了一块装饰物,突出一个锥形的硬物。
刚才她来不及琢磨,也没丈量过房间格局,现在看起来,房间中部离门口,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么她摔倒时,是怎么摸到南穆的?
她脑子里诡异地飘过一个猜测,难不成是他跑过来的?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片刻,就被磨灭。
成年人的世界,最容不得拿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穿凿附会,他们如他所说——早就没关系了。
就在两人沉默僵持时,门口响起敲门声:“谈总,您还好吗?”
游轮的管理人员来确认乘客的安全了。
南穆“嗯”了一声。
那边带着歉意解释:“不好意思啊谈总,船出了点问题,正在排查了,现在船准备就近停靠,请在房间稍等片刻。”
中间出了那么大一个插曲,哪怕船没有问题,这个宴会也开不下去了。
好在摇晃的幅度不大,船上没有人受伤。
林雾声没有继续和他共处一室,她片刻也待不下去,很快推门离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喧扰声灌入耳朵,有些富豪对着船上的管理一顿谩骂,还有惊魂未定的啜泣声。
林雾声在人群中寻找原姐,很快发现了坐在大厅里的她。
原姐气定神闲,喝着热茶,瞥了她一眼:“受伤没?”
“没。”
她也不再关心,继续和朋友们聊天去了。
林雾声站在她身边,脑子渐渐回神,一瞄,搭在肩上的大衣早就不翼而飞。
应该刚才摔倒时,落在房间了,后来慌不择路,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林雾声开始检查身上戴的首饰,不检查还行,摸了摸,哭笑不得地发现,耳坠还掉了半只。
船上的服务非常到位,她刚发现这一切,就有服务生拿了大衣过来。
“林小姐,这是您落在房间的外套。”
林雾声感谢地接过,询问:“请问有没有在房间发现一只耳坠?”
为了让他看得更直观,她还指了指左耳剩下的那只。
服务生端详了几眼,摇了摇头:“大衣是谈总交于我的,让我带给您,至于耳坠,我没看到,我这就回去帮您找。”
林雾声再次道谢,想到待会儿就要下船了,可能不能及时拿到,所以留了电话号码和邮寄地址。
王总的大衣,在他交还给助理时,却重新按回手里:“雾声,王总让你继续穿着。”
林雾声直觉诧异,王总只能算个商人,为人处事和绅士沾不上边,怎么一再关心。
或许还有更深层的原由,她暂时猜测不到,也无暇去猜。
“帮我谢过王总。”她扯起一抹挑不出瑕疵的官方微笑。
下船的地方和登船的码头不在一处,但这不是问题,这些个有钱人们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
林雾声把原姐送上车,今天的工作就算圆满完成。
雪落得更大了,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鹅毛般白片还在纷纷扬扬落下。
空气干燥澄澈,风停了,天与地似乎被重构,回到了纯粹的起点。
林雾声站在码头外的公路旁欣赏片刻,肩头和发丝落下几片雪花。
不染一尘的白色,落在黑色的衣料,是极具美感的对比。
身后有细密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发现是南城那些人。
南穆被簇拥在中间,有人替他撑着伞,遮过他半张脸,只能瞧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型,在人群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优越。
她也曾很多次,隔着人群,寻找他。
周遭人潮涌动,天空下着雪,画面是流动的,飘飘忽忽的并不真实。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隔着人群,无声望过来,与她四目相接。
波澜不惊,漂亮如清寂风雪。
如果这次对视是过招,那么林雾声早已败退,她抽离视线,状若无常看向别处。
等到再次回头时,早已不见他。
-
从这里回家,需要一个小时车程,地铁早已停运,她只能打车。
原姐给她明天放了假,她索性也不着急回去,乘兴沿着路边行走一截,赏赏雪。
地上铺了一小层,脚踩上去,略微松软,发出沙沙声。
说是赏景,可她思绪却纷乱,漫无目前行,脑袋放空。
礼服的长裙尾翼几经曳地,她身披黑色大衣,身材骨感高挑,微卷的长发倾泻至身后,雪色衬得肤色润白,精致脸蛋惹人注目,不少人转头留意她。
雪落在肩头,她也没去顾及,拢了拢外套,在路上慢慢留了一串脚印。
直到身后传来车辆鸣笛声,她回头去,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车,是那辆熟悉的宾利慕尚。
车灯亮了一瞬,照出纷飞雪色,南穆探出头,冲她大喊大笑:“雾声!我送你!”
与此同时,后座的车窗慢慢落下。
南穆一张冷峻孤傲的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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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序的一句话,似乎给他们定了调。
众人的眼光在她身上徘徊,很容易把这位漂亮、艳丽的女子视为待价而沽的商品,依附于有权有势的男人而存在。
哪怕林雾声熟稔生意场上的人情世故,极力维持的自尊和颜面,还是荡然无存。
她勉强搭配着淡然的神色,让自己保持镇定。
虽然不屑于男人的示好,但当南穆站起来,说:“王总,你可别欺负林小姐。”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禁锢在喉咙上的无形手掌,放了一放。她太不想在谈则序面前露出窘迫的一面了。
但这种松懈没来得多久,心再次被悬起。
南穆乐呵呵的样,脸长得不错,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他邀请林雾声坐他旁边,准确来说,是没心没肺让她坐在了他和谈则序中间。
他还对谈则序说;“则序哥,你坐过去一点,让让雾声。”
林雾声本就僵硬的身子再次一颤。
王总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把:“难得见小南总那么有兴致,小林,你可要好好陪小南总。”
她脚下绵软,差点卸去力气,几乎是栽在沙发上的。
酒杯里的香槟溢出来几滴,落在谈则序的手指间。
她望去,就见他抽出手帕,不言不语,轻轻擦拭。
他这番做派游刃有余,沉默坐于她身侧,哪怕只字未说,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矜贵而强大的气场。
“抱歉。”林雾声压低声音对他说。
谈则序的动作未停,没搭理她,微垂着睫毛,慢条斯理擦着手指。
对她的无视,就是给予二人往事态度最好的宣告。
“林小姐,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南穆来搭话,笑着和她碰了一杯。
林雾声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和他聊起天来。
兴许是谈则序在这里,而她又悉力想不关注他,和南穆聊天时,有种刻意的专注和热络,其实内心煎熬似火烧。
“林小姐,我妈妈很喜欢你送的礼物,是你选的吗?”南穆问。
“是原姐选的,夫人喜欢就好。”林雾声在帮原姐攀关系了。
“雾声,你一直都在江城吗?”他忽然又这样问。
林雾声心口一颤,似乎有些犹豫。
余光里,看到谈则序把那块手帕轻轻一扔,丢弃在茶几上,像抛弃掉垃圾。
她维持好神色,慢慢说:“我不是江城人,是宜城的,毕业后来留在这边。”
“是吗,你大学学的什么?”
“我……学的计算机。”
南穆显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你后来当的商务翻译诶,专业跨度好大。”
她笑笑,解释:“JN是一家科技公司,我在德国念书,辅学了几门语言。”
“怪说不得,原老板说你业务能力很强,果然好优秀。”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谈则序,忽地出声,语气寡淡平和,内容却极具讽刺意味:“林小姐的业务能力,是来自哪里?喝酒,还是作陪?”
这番羞辱,似乎接续上了多年前的争吵,给人一种他们在理清一场旷日持久的恩怨般错觉。
如果非要算清楚,谈则序应当恨她怨她,毕竟……分手是她提的。
林雾声神色凝滞,把这句话消化下去,笑了笑,没吭声。
“诶,则序哥,你怎么这样说?”南穆似乎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又因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语气少了点气势。
谈则序淡笑一声,抬起酒杯,晃了晃,将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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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暖气开得充足,沙发旁放置了一盆红梅,已经催出艳丽花蕊,映照了满堂喜气,可惜被折断了枝,空留遒劲的茎干,再美也活不过多日。
林雾声肩颈绷直,堪比那盆过刚易折的红梅。
满屋推杯换盏,笑声嘈杂,在耳边逐渐让人难以忍受,是以她如坐针毡,有几分逃离的想法。
正巧,有位大佬的珍藏的酒开了,在船顶花园邀人品尝,包间里的人起身,准备转移阵地。
林雾声僵直着身子,顺着人群走出花园,趁机找了个由头溜到角落里。
好在原姐和南氏集团的人聊得不错,拿到了今后合作的优先权,她对林雾声今天的表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林雾声这种光明正大摸鱼的行为,直接进入黑名单。
大部队都在船舱内,或者二、三楼的平台,林雾声自顾自来到甲板,默默点了根烟。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礼服,露肩露背,寒风凛冽刮在皮肤上,她却忘记了寒冷。
再次见到谈则序的冲击过大,她还未平静,内心波涛暗涌。
女士烟,加了爆珠,味道不冲。林雾声没有烟瘾,纯为排解。
她是在国外上学开始抽烟的,有段时间轻度抑郁,韩国邻居给了她第一支烟,她无师自通了。
带有水果甜味的烟气慢慢滑入肺腑,再被她缓缓吐出,脑海里有种断片的感觉。
游轮行驶到了江城南边,远处城市的华灯影影绰绰,过几天就是新年,各处都装点得热闹,似有歌舞飘摇的声音。
由她伫立良久,夜风过境,她终于才渐渐知了寒,抬头望天,黑色苍穹寂静无边,似乎有白色颗粒纷纷落下。
她两指夹烟,猩红闪烁的火光明灭,另一只手摊开,接到了一片雪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掌心融化。
江城的第一场雪,夹在风里,落下了。
林雾声家乡气温高,于是从小向往看雪。
尤记得多年前,她和一个人约好,毕业就去北方,要一起过冬,一起赏雪。
然而,然而……
“林小姐。”身后传来声音,是王总的助理,手上拎了一件黑色大衣,“天冷,披上吧。”
林雾声没有拒绝,双肩压上厚实温和的面料,带来浅浅的香气。
“你的衣服?”林雾声疑惑。
“王总让我给你的。”他解释。
大衣下摆垂至膝盖,足以彰显主人的身型,王总怎么可能穿这种尺码。
不过既然是好意,林雾声也不再纠结。
两人在甲板上说了会儿话,风大,聊起天来吃力,船略微晃动,他们又回到舱内。
二楼有供休息的小房间,林雾声领了房号,想去睡会儿觉。
推开房门,见到里面伫立的人影,脚步再次僵住了。
刚才让她大脑空白的人,就站在房间里,脱了外套,只着衬衫。
现在,他的眼神极浅极淡,瞥了她一眼,皆是冷漠的情绪,又转过身,继续整理衣领。
“抱歉,我走错了。”林雾声喉咙发涩,急于退出。
谈则序声音掺有微微凉意,很像朔北的风雪,但他有的是本事,把一句作弄的话,说得温和礼貌:“这也是林小姐的业务方式?”
今晚第二次羞辱于她,或者说,今晚对她说的两次话,都是在羞辱她。
她也曾在难以入眠的夜晚,把封存的记忆打开,慢慢回味。
年少时的惊艳,足以让她惦念一生,却未曾想,时过境迁,昔日对她百般好的少年,早已厌透了她。
或许是有自暴自弃的意味,林雾声也就索性认了,她状若无意地笑:“出来赚钱嘛,当然是不要脸的。”
谈则序动作微顿,眸里的深沉也仅在一瞬呼吸之间,他似笑非笑,看向她,眼神薄凉。
“你还走错过多少房间?”
林雾声思维已经在钢丝上命悬一线,自我厌弃十足,竟然还有心思从他房间的窗户往外望——雪下大了,纷纷扬扬。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鬼使神差指了一下窗外:“看,下雪了。”
林雾声只顾着看雪,没发觉他眼底的晦暗。
他片刻后,才搭理她:“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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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平稳行驶的游轮忽然晃摆起来,船舱的灯熄灭,甲板外传来尖叫。
林雾声没站稳,失去重心,往一旁趔趄倾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便无意攀附到了唯一的稻草——她扶着谈则序的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
他破天荒没推开她。
又是一反方向晃动,天旋地转,林雾声和他,被卷到了角落。
灾难还不够具体,船舱外已经混乱成一团,林雾声在忐忑中开口,想找到自己的声音:“怎……”
“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却发觉,身前的谈则序,安静沉稳得惊人。
她肩背抵着冰冷墙面, 身前压着他,黑夜中看不清彼此,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与温热的呼吸。
一缕香,似有似无传来,交织在二人身前。
耳边的声音仿佛静了,她也适应了黑暗,逐渐能捕捉到他近在咫尺的轮廓,
还有两人紧贴着彼此,渐渐灼热的呼吸。
“林雾声。”他这样喊了她,声音有几分哑,听得让人揪心。
一字一顿,像是带有责备和质问,“这几年,你过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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