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术刀抵上来时,我强撑着意志,死命抓住医生的手:
“胚胎....别扔....”
手术室天花板的灯异常明亮。
像极了一圈圆月。
三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半成型。
感觉到血肉自体内剥离时,我费力地勾了勾唇。
那一刻,快意甚至压过了痛意。
苏奶奶自幼教导我,人心中的善意就好比一束光。
即使没有月亮,也能照亮灰暗的人生。
她希望我永远能心存善和爱,平等的爱世界的一切生命。
可是奶奶。
有些光是照不进深渊里的。
这不是生命。
这是孽。
4.
能下地后,我让来找照看我的闺蜜孟吟搀着我去认领医生留下的胚胎。
走到转角处,竟然撞上了李婉晴。
她惊讶的捂住了嘴:“月迟姐,你怎么也在这?”
真是冤家路窄。
我扫了一眼,许卓渊不在。
孟吟白了她一眼,面露嫌恶:
“哪来的死夹子,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
李婉晴脸色一僵,很快又重新挂上了笑:
“月迟姐,我和阿渊明天在金爵举行订婚典礼,你一定要来哦。”
她眨了眨眼:
“不然,就没有人挡酒了呢。”
离得太近,她身上刺鼻的香水让我有些不适。
“李婉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喜欢玩这种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