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帆气得浑身颤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
金九龄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缓缓后退,直至寻到一张椅子,无力地坐下,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已丧失。
他自信满满地认为,除去陆小凤后,其余人等皆不足为惧。然而,当目光触及卫卿时,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但绝望之中仍闪烁着不甘的火花,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常漫天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我知晓,你不仅擅长绣花,更能以针线绣出盲人的世界,两针之下,光明即逝。但如今,你又能绣出何种奇迹?”
金九龄深知,唯有击败这位名震江湖的剑宗,方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转向卫卿,眼中闪烁着决绝:“我早已渴望与你一战,对于武者而言,遇见高手,怎能不心生切磋之念?”言罢,他缓缓打开一旁的衣柜,只见其中琳琅满目,各式兵器应有尽有,仿佛一个微缩的武库,令人叹为观止。
金九龄深知,即便自己的招式再精妙绝伦,也无法与这位站在剑道巅峰的剑客相提并论。于是,他毅然选择了那把看似笨重的大铁锥,转身面向卫卿,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请赐教。”
卫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金九龄,那眼神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轻轻抬手,一招之间,一片落叶悠然落入手心。
金九龄见自己被如此轻视,怒火中烧,手中的大铁锥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闪电,直取卫卿要害。
然而,卫卿只是轻轻一弹,那片落叶便仿佛被赋予了剑气,铁锥在接触到叶子的瞬间,竟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切面平整光滑,令人难以置信。
金九龄的喉咙处鲜血喷涌而出,脸上的震惊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而一旁的陆小凤与公孙兰,更是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因为他们深知,那片落叶,既能轻松夺走金九龄的性命,同样也能轻易结束他们的生命。
这等超凡脱俗的武功,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夜色如墨,近秋的风已带着几分凉意。
在一条幽深而漫长的巷弄里,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兽,吞噬了所有的光亮与声响。
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却有一盏微弱的灯火在顽强地闪烁,仿佛是迷航者心中的那一丝希望。
那盏灯,是一个残破的白色灯笼,它的颜色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洁白,变得如同死灰一般黯淡。灯笼斜斜地挂在长巷尽头一扇狭窄的木门上,孤零零的,显得格外凄凉。
而在灯笼的下方,却悬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银钩,它的形状与渔人常用的钓钩无异,但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却透露出一种诡异而诱人的气息。
银钩在寒风中不停地摇曳,仿佛是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风,似乎也在这时刻变得沉重而哀伤,它似乎在叹息,叹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愚蠢的人,愿意被这个银钩所诱惑,陷入无尽的深渊。
此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进了这条长巷,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一切黑暗与危险都无法阻挡他的前行。
他穿过长巷,来到了灯火通明的银钩赌坊前。赌坊内人声鼎沸,纸醉金迷,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欲望的味道。
赢钱的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而输钱的人则愁眉苦脸,有的甚至不惜卖儿卖女来换取翻本的机会。
一个机灵的小厮见卫卿走进赌坊,立刻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道:“公子,您想玩点什么?”
卫卿目光如炬,淡淡地回答道:“我找蓝胡子。”
小厮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他偷偷瞟了一眼赌坊深处的一个小房间,然后低声说道:“您稍等片刻。”
卫卿站在大堂之中,他的身影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旅人。就在这时,一个壮汉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子,就是你要找我们老大?”
卫卿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壮汉和他的手下,然后他的身影就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等壮汉反应过来时,他身后的几个手下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一把带鞘的长剑已经稳稳地压在了壮汉的肩膀上。
我并不想闹事,”卫卿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叫你们老大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