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又彤陈漾的其他类型小说《恶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鱼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漾抓耳挠腮:“我就不是我哥那块儿料,文曲星下凡教我,我也不可能考上国科大。”提到陈继,杜又彤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声音如常:“陈叔叔没指望你能考进国科大,只是不想你连大学都没得上,一家俩孩子,不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出去很难说智商随谁。”陈漾也不气:“你怎么样啊?从中等生变学渣了吗?”杜又彤:“我再渣也渣不过你。”两人第二次通话,在十二月十七号,陈漾打给杜又彤,开口问:“杨凯把东西给你了吗?”杜又彤:“给了,我以为你在深山老林勤学苦读,肯定什么都忘了。”陈漾:“你生日就比我早一天,想忘都难。”杜又彤:“你那儿的地址你还不知道吗?我给你订蛋糕。”陈漾:“算了,阿姨说她会做蛋糕。”杜又彤忍俊不禁:“生日都不放你出来,看来陈叔叔真想把你逼进一...
《恶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陈漾抓耳挠腮:“我就不是我哥那块儿料,文曲星下凡教我,我也不可能考上国科大。”
提到陈继,杜又彤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声音如常:“陈叔叔没指望你能考进国科大,只是不想你连大学都没得上,一家俩孩子,不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出去很难说智商随谁。”
陈漾也不气:“你怎么样啊?从中等生变学渣了吗?”
杜又彤:“我再渣也渣不过你。”
两人第二次通话,在十二月十七号,陈漾打给杜又彤,开口问:“杨凯把东西给你了吗?”
杜又彤:“给了,我以为你在深山老林勤学苦读,肯定什么都忘了。”
陈漾:“你生日就比我早一天,想忘都难。”
杜又彤:“你那儿的地址你还不知道吗?我给你订蛋糕。”
陈漾:“算了,阿姨说她会做蛋糕。”
杜又彤忍俊不禁:“生日都不放你出来,看来陈叔叔真想把你逼进一本大学的门槛儿。”
陈漾:“你也好好学,别到时候我跟我哥都是学霸,就你一个学渣,带出去丢人。”
俩人没两句半,第三句就要互相嫌弃,聊了快半小时才挂。
杜又彤再见陈漾,是在二月份过年前夕,早上不知道几点,她还在睡觉,林温婷敲门:“彤彤,起来了吗?你二哥来了。”
太久不听二哥俩字,杜又彤晃了一下才睁眼。
陈漾跟陈继坐在一楼客厅陪杜峰和林温婷聊天,几分钟后,楼梯口出现一道人影。
陈漾瞥了一眼,别开视线继续聊,又在一点几秒后,重新把视线移回楼梯。
杜家就这么几口人,每个人的身形都刻在陈漾脑袋里,刚才他随意一瞥,一道纤细修长的影子,显然不是杜又彤。
可转念一想,那粉睡裙是杜又彤的。
目光落在粉色睡裙身上,陈漾先是惊讶身材,紧接着看脸,那张八个月前还圆溜溜泛着微微古铜光芒的肉脸,此刻分明是一张尖尖的瓜子脸。
杜又彤睡眼朦胧,脸都没洗,以为只有陈漾在,没想到陈漾身边还复制粘贴着一模一样的脸,瞧见陈继,她愣了三秒,紧接着扶住楼梯把手,扭头往回跑。
陈继只看到粉色一角,而陈漾看到杜又彤整个落荒而逃的经过。
他怕不是坐车坐太久,恍惚了,不然不可能看到小黑胖子变成白天鹅。
十分钟后,陈漾被当场打脸。
杜又彤穿着白衬衫和红黑格子短裙,坐在沙发上,没化妆,小脸又白又尖,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唇红齿白:“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继:“我昨晚回来的,陈漾刚到家。”
杜又彤穿着毛毛拖鞋,裙子和拖鞋之间的腿又细又长,从前她不爱穿裙子,坐下时跟男生一样,腿分开的,现在两边膝盖并在一起,十分有女生样。
不仅是女生的样子,还是不折不扣的美女。
陈漾缓不过神,直白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杜又彤目光落在陈漾脸上:“什么样?”
陈漾忽然不好意思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
话在舌尖,他道:“谁刻薄你了?你看你现在瘦得像根筷子。”
杜又彤当即沉下嘴角,翻了一眼:“你会不会说话?我瘦下来大家都夸我好看。”
陈漾违心,嘴比脑子快:“你以前那样多可爱,现在瘦的都不像你了。”
杜又彤:“就是为了堵你的嘴,让你再喊我胖子。”
陈漾想怼,但不知怎的,没有战斗力,杜又彤就坐在他面前,熟悉又陌生,明明声音,反应,连剜人的神情都如出一辙,可偏偏,又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他没拿杜又彤当女生看,除了知道不能跟她一起洗澡上厕所之外,没什么不能一起做的。
可现在…陈漾清晰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陈继替陈漾周全,温声说:“什么样都好,多长点儿肉可爱,瘦一点儿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记得彤彤很小的时候就爱穿裙子,十岁过后反而不怎么穿了。”
林温婷道:“不是不想穿,是穿进去也不好看,成天砂锅鱼汽锅鸡,我都没想到她能瘦三十几斤。”
“啧。”杜又彤不想在陈继面前提体重,蹙眉表示不悦,转移话题。
“大哥,你寒假放多久?”
陈继:“一个月。”
杜又彤瞪眼:“这么短?”
陈继:“嗯,暑假还不到一个月。”
杜又彤马上问:“那你几号开学?”
陈继:“二十三号。”
“啊?”杜又彤失望大过惊讶,“那你才能在家待几天啊…”
陈继微笑:“还是云城的寒暑假长,能在家里多玩儿一下。”
杜又彤跟陈继聊天,眼睛里也只有陈继,杜峰和陈漾说话,陈漾坐在陈继身旁,余光能看到对面的杜又彤。
八个月,算是许久没见吧,杜又彤跟他并不生分,但她依旧喜欢陈继。
中午两家一起吃饭,订了饭店的包间,陈家老爷子无论年龄还是身份都是最大的,坐主位,左手边依次是陈永征和魏冰,右手边是杜峰和林温婷。
三个小辈儿随便坐,陈继先坐下,陈漾没有马上落座,而是看杜又彤。
杜又彤没好意思挨着陈继,空了一个座位坐下,陈漾最后坐在了空位处。
席间大人聊工作,杜又彤跟陈继和陈漾闲聊,四句聊陈漾,六句聊陈继。
中途陈漾侧头,探身,示意杜又彤过来。
杜又彤附耳靠近,陈漾在她耳旁,低声道:“用不用我跟你换个位子?”
杜又彤本能侧头,看陈漾的脸。
陈漾离近后闻到杜又彤身上的香味,说不上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淡淡的,但又很甜,往他鼻子里钻。
人多,陈继也在,杜又彤不敢声张,眼神示意陈漾不要乱说。
陈漾笑了,靠她耳朵靠得更近,小声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自信一点儿,说不定能追上呢。”
杜又彤十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身边很多人谈恋爱,甚至偷着去旅店的,也有很多人追她,但她始终觉得‘恋爱’这事儿,没法拿到台面上说。
更何况她连高中都没上,陈继已经在读大学了。
一时情急,杜又彤抓住陈漾手腕,反过来在他耳边道:“管好你自己。”
温热呼吸扑在陈漾耳朵上,他突然心里好痒,尤其被杜又彤握着的手腕,他很想反手握住。
这是今晚杜又彤说过最多最长,最坚定不移的一段话。
申岚笑得意味深长:“冯总不用过谦,我虽然不在公司,但公司里每个部门负责人的表现,我也都知道个七八。”
“更何况一个上司做得好不好,看他的下属在关键时刻能否挺身而出就够了,我相信妹妹的眼光,同样信任你的能力。”
酒已经醒好,申岚举杯:“我提前恭喜冯总高升。”
杜又彤很爽快的拿起酒杯,冯宇恒赶鸭子上架,陈漾,压根儿没抬手。
杜又彤的每一个字眼,甚至每个呼吸都在吹捧冯宇恒,好像冯宇恒这七年是她亲眼看着,亲自陪着度过的。
她是不是蠢?
如果没有梦莲这单,冯宇恒未必就能一举高升,正因为冯宇恒也知道,所以他才会明知有问题,还是签了合同。
这么一个又当又立的男人,偏偏杜又彤放在心上当个宝。
陈漾别说伪善的恭喜,他能坐着一动不动,都是用了二十七年的所有定力。
杜又彤确定完正事儿,也懒得坐在别人的包间里蹭吃蹭喝,明明手机响都没响,她自己掏出来看了一眼后,找了个借口说要走。
冯宇恒见状,自然陪杜又彤一起溜之大吉。
转眼间,包间里只剩陈漾和申岚。
申岚动作优雅又流利地切着牛排,嘴上道:“别掀桌子,我还没吃完呢。”
陈漾黑着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黑。
手痒,很想掀桌子,他掏了根烟点上,申岚立马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上一边抽去。”
陈漾起身,坐在了对面。
申岚垂目,边吃边道:“怪不得你能跟蒋承霖玩到一起去,暗恋很好玩吗?”
陈漾沉声道:“别跟我说话。”
申岚不以为意,风轻云淡:“你最好别跟我这么说话,你的宝贝妹妹还在我手上捏着呢。”
陈漾侧头吐了口烟,不爽昭然若揭,但是没反驳。
申岚拿着刀叉,嚼着六千多一客的牛排,几秒后点评:“确实很漂亮,难怪把你搞得要死要活的。”
陈漾蹙眉:“吃你的。”
申岚道:“姓陈的,摆好你的位置,是你求我,是你拉我出来挡枪。”
“之前在国外,我让你投资一下我的公司,你怎么说的?你说大家手头都紧,有钱先紧着自己吧。”
“后来知道你的心肝宝贝在岚杉,现在没人求你,你自己眼巴巴拿着好几千万送过来,你不就是想泡人家嘛,搞出事怕人家翻脸,拉董事长出来扫雷,我就没见过谁家董事长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陈漾不痛不痒,眼高于天:“你还拉到我胳膊了,半夜睡不着觉偷着乐去吧。”
申岚真的乐了,被气乐的。
“陈漾,你是真不要脸,我有男朋友,顶着后院着火的风险替你扛枪扫雷,还要为你哄妹妹,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嘛你?”
听到哄妹妹三个字,陈漾再次沉下脸:“你干嘛答应她给冯宇恒升职?”
申岚:“不然呢?她都点到我脑门上了,我装听不出来?”
陈漾:“我拿钱不是给别人铺路搭桥的。”
申岚:“你没听过有钱难买人高兴?漂亮妹妹就想让冯宇恒升职,你敢跟她对着干?”
陈漾连烟都抽不下去了,现在下楼去抽冯宇恒还来得及吗?
……
三天,七十二小时,杜又彤加起来睡了不到十小时,最后一天几乎就没合眼,不是被风言风语气的,是被陈漾口中的‘事实’气的。
原来男人真能想一出是一出,既然冲着申岚来的,干脆一早就装不认识她,也就不会有之后的这些风波。
跟新闻一样,字越少事越大,短短几天,一个有望升职的部门主管,就这样没了,不仅没了,还没得明明白白,大家知道想见要去哪里找。
一时间,整栋大楼里,其他公司都在吃瓜,只有岚杉自己人瑟瑟发抖,生怕哪句话不对就会牵连自己。
而岚杉像是生怕不够热闹,发完声明的隔天,袁浩高调宣布,冯宇恒升职,成为继CEO下,公司另一位最高职负责人。
木已成舟,还等什么呢,捧吧。
一时间各部门主管,下面职员,就连保洁阿姨都给冯宇恒买了花,恭喜他高升。
主管们合伙在盛天酒店包桌,给冯宇恒庆祝,冯宇恒算是被硬架过去的。
当天主角除了冯宇恒外,还有杜又彤。
‘明眼人’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杜又彤跟陈漾不是那种关系,那她跟冯宇恒就是那种关系,而现在冯宇恒高升,杜又彤的身份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杜又彤很恶心这种所谓的‘佛祖坐下三分香’,如果是申岚站在这儿,他们还会因为别人才给她面子吗?
高层敬冯宇恒酒,底下人敬杜又彤酒,冯宇恒本能替杜又彤挡酒。
一帮人:又磕到了。
当天晚上整个冯宇恒组的人几乎全军覆没,都被敬高了,但是不用担心,有的是人抢着送他们回家。
杜又彤可能是唯一一个还保留三分醒的人,因为冯宇恒最后放话,不许人敬她酒。
冯宇恒叫了代驾,他先送杜又彤回家,车停在东岳海蜃门口,冯宇恒从副驾转过头,低声问:“能上楼吗?”
杜又彤:“我没事儿,你小心点儿。”
她推车门下车,迈步往里走。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杜又彤本能抬眼,而后,一顿。
陈漾把烟踩灭,杜又彤发现他脚边已经一堆烟头。
走廊里都是烟味,陈漾看着杜又彤:“开心吗?”
杜又彤站在电梯口,静静看着两米外的陈漾,目光从一瞬的错愕逐渐变成蓄意的冷漠。
一秒,两秒,三秒…杜又彤别开视线,什么都没说,像是压根儿没看见这个人,默默地从陈漾身旁走过。
这一层三户,杜又彤住在走廊最里面一间,走到门口,她低头掏包找钥匙,屁大的包,里面除了手机就是纸巾,平时钥匙一摸一个准儿,今天也不知怎么,杜又彤摸了好几次都是口红。
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把钥匙掏出来,结果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杜又彤蹙眉,火大。
刚要俯身去捡,屁股突然撞到什么东西,她咻的转身,发现陈漾就站在身后,离自己很近。
杜又彤下意识后退,很快贴在门上,抬头,她满眼警惕:“你干什么?”
陈漾眉眼深邃,不笑时看起来冷冰冰的,盯着杜又彤明显防备的双眼,他不答反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喝了太多酒,杜又彤心跳如鼓,想起五年前,此时她努力保持清醒:“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累了。”
陈漾睨着杜又彤:“冯宇恒升职,你累了。”
他声音着实很淡,淡到杜又彤靠第六感品出其中的阴阳怪气。
他有什么资格阴阳怪气?
杜又彤一瞬火起,眼中隐隐带着挑衅:“我上司升职,我们全组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来还得谢谢二哥。”
陈漾不动声色:“你缺钱吗?”
杜又彤睫毛微颤,但是死扛着一眨不眨,因为不确定陈漾下一句要说什么,所以沉默。
陈漾百无聊赖:“大老远把我从海城叫来,就是让我来看你钓鱼的?”
蒋承霖重新上饵,甩竿,淡定道:“这点耐心都没有,别说哄女人,哄鱼都难。”
陈漾轻嗤一声:“一个刚离婚三个月的人,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谈恋爱?”
蒋承霖:“好歹我结过婚。”
陈漾瞬间拉下脸。
蒋承霖还没完:“但你也不差,毕竟曾经拥有过,虽然是法制咖。”
陈漾整张脸都黑了:“蒋承霖…”
蒋承霖:“听申岚说,你才到海城没多久,这么快就又跟妹妹闹翻了,看来你跟从前比,长的只有年龄,脑子是一点不转。”
陈漾在墨镜后瞪向蒋承霖侧脸,沉声道:“你脑子转得快,还不是偷偷摸摸喜欢付阮那么多年,结果结婚还不到一年就离了。
我在大洋彼岸都听到你俩闹得鸡飞狗跳的声音,我要是你,一头扎水里死了算了,还钓什么鱼。”
蒋承霖情绪十分稳定:“我是偷偷摸摸喜欢她很多年,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我永远保有主动权。”
话锋一转,蒋承霖问:“你呢?萝卜脸萝卜心,外面什么样,切开还是什么样,一点小事你都藏不住,今晚喜欢,恨不能明天一早定闹钟起来告诉她,别说主动权,你就是典型的辱国丧权。”
陈漾气得从躺着变成坐着,墨镜一摘,瞪着蒋承霖道:“喜欢还不能说了?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她选择的时候怎么把你放到篮子里来?”
说着,陈漾又补了句:“而且你少把我说的跟智障一样,我没你说的那么没城府,我憋了一年多才跟她说的。”
蒋承霖风轻云淡,不紧不慢:“然后呢?”
陈漾一哽。
然后…七年了,杜又彤还是不喜欢他。
蒋承霖侧头,瑞凤眼瞥了下陈漾脖颈处的几道新鲜抓痕,‘啧’了一声,嫌弃的别开视线。
陈漾最烦蒋承霖这种拐弯抹角的人,蹙眉道:“想放什么就放。”
蒋承霖轻轻一刀:“懒得跟你这种法制咖讲道理。”
陈漾心口噗呲一声,缓了两秒才吊上一口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动她。”
蒋承霖:“那是路边的野猫给你挠的?”
陈漾瘫在椅子上,沉默半天,闷声回:“我亲她一下,她就拿命威胁我。”
蒋承霖质疑:“一下?”
陈漾从鼻子里喘粗气。
蒋承霖:“你一定像眼睛都饿绿的狗一样,每天在人家身边垂涎三尺,伺机而动,这德行连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看了都会害怕,更何况五年前就被你咬过的人。”
“她不拿命威胁你,你就敢要她的‘命’。”
陈漾一半心虚一半心累,近乎呓语:“怎么就不行呢?”
蒋承霖:“跟你说了多少遍,喜欢这俩字,不要轻易说出口,不怕那个人轻视,就怕那个人无视,甚至鄙视。”
陈漾瞥向蒋承霖:“你跟付阮现在闹成这样,是不鄙视,她仇视你。”
蒋承霖:“最起码她眼里有我,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我。”
陈漾蹙眉,仔细一琢磨,嘿,别说,还真别说。
再次坐起,陈漾扭身,认真面向蒋承霖:“又又现在都不想见到我,我该怎么办?”
蒋承霖头都没歪:“你求我?”
陈漾眉心一蹙:“你信不信我给你鱼都倒了?”
蒋承霖依旧心平气和:“你平时就是这么跟妹妹说话的?”
陈漾刚想说不是,突然想起他‘恐吓’过杜又彤的那些话,心虚…
“这不开玩笑嘛,我还能真倒,幼不幼稚…”
蒋承霖:“早些年在国外见过你哥,有些人的确见过一面就能记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你家里是不是背着你,偷着教你哥文化素质了。”
可他收拾的很快,在冯宇恒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然笑容更甚:“果然是全海城最好的营销公司,拿没拿住用户不知道,客户是被你给拿捏了。”
有些话越笑着说越瘆人,更何况杜又彤的反应明显不对。
就在冯宇恒内心忐忑之际,陈漾已经越过几人,迈开长腿往里走。
今天除了陈漾是主,其他不是下属就是乙方,若大圆桌,连老外都看出情况不对。
杜又彤用英文介绍岚杉的实力和成功案例,明知谁是老大,还是对着老外说:“梦莲做高端餐饮和私密度假酒店,落户国内,无论首选海城还是首选岚杉,都是您最佳的选择。”
“我们的专业程度不是对标国内,而是国际,客户完全可以信赖我们,我们也完全有信心可以给到您最满意的服务。”
老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听着就完了。
陈漾用中文接了句:“杜小姐,海口还是不要夸大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拍胸脯说能让我满意?”
杜又彤想起五年前闹得陈杜两家鸡飞狗跳的画面,她声嘶力竭喊着,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也不要见到陈漾。
再也不见,说得容易。
杜又彤强迫自己看向陈漾,露出职业微笑:“只要陈总说出梦莲的具体要求,岚杉就做得到。”
陈漾也笑了,用看狗都深情的深邃目光回视杜又彤:“那你今晚陪我。”
话落,老外别开视线,显然这句听懂了。
冯宇恒脸色一变,虽然这个职业这种场合少不了逢场作戏,可好歹大家也会看人下菜碟,哪怕装个酒后失言呢。
可陈漾就这么清醒清晰的说出口,旁若无人。
“陈总…”冯宇恒刚要开口。
杜又彤不慌不忙地打断:“陈总久居国外,刚到海城,我私下订了几张渡轮的票,等下吃完饭,我跟冯总一起陪二位看外滩夜景。”
陈漾笑笑,没说话。
……
从盛天酒店出来,四人分别上了两辆车。
车里,冯宇恒犹豫再三,试探性地说:“等下我陪他们上船,我先送你回家。”
杜又彤目视前方,面色无异:“工作还没结束,我感冒好了,能站稳最后一班岗。”
冯宇恒:“方便问吗?”
杜又彤直截了当:“早些年结过梁子,很多年没见了,放心,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我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
冯宇恒:“大不了这单不接了,用不着委屈自己。”
杜又彤瞥了眼左边:“说什么胡话,拿到梦莲这单,你晋升就更稳,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咱们全组人,我们不要提成和奖金了?”
冯宇恒:“我不想…”
杜又彤打断:“你什么都不用想,要是因为我个人原因影响大局,我自己主动辞职。”
冯宇恒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杜又彤确实说到做到。
……
外滩游轮,杜又彤订的最贵的位置,坐下没多久老外就叫冯宇恒出去。
冯宇恒明显提防剩下的两人独处一室,但又没有办法。
房门开了又关,陈漾率先开口:“你男朋友?”
没外人在,杜又彤绷着一张本就清冷的脸,侧头看玻璃外,拿陈漾的话当狗放屁。
陈漾也不恼,自顾道:“杜叔叔断你零花钱了?让你出来受这种窝囊气。”
杜又彤还是不说话。
陈漾盯着不拿正眼看他的女人,沉默数秒,淡淡道:“我哥还不知道我回来,你想聚聚吗,我叫他来海城。”
话落,杜又彤缓缓侧头,直视陈漾。
之前有多风轻云淡,现在就有多一触即发。
陈漾的脸也变了,深邃眉眼几乎凝到一起,咬着牙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心?”
杜又彤手里拿着茶杯,她想的是泼陈漾一脸茶,可是气急了,她看到一个茶杯飞到陈漾脸上。
陈漾也是始料未及,被砸的闭眼偏头。
两人不过相隔一张桌子,杜又彤使了很大的劲儿,她知道这一下一定很重,以陈漾的脾气,怕不是要掀桌子。
陈漾侧身坐着,抬手捂着鼻子和一只眼,杜又彤看到他蹙起的眉毛,很快,血从他掌心下流出。
她害怕,但是不后悔。
足足十秒钟,陈漾才挺过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绵延不退的酸涩。
把手拿开,他去抽桌上纸,血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陈漾的高挺鼻梁只是泛红。
杜又彤留意他的每个细小动作,提防他随时翻脸。
舱内静到让人发毛,半分钟后,陈漾看都不看杜又彤一眼,直接掏出手机,没有拨号,在通讯录上面点了下,而后贴在耳边。
杜又彤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陈漾叫了声:“哥。”
她像被砍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腾一下从椅子上窜起,隔桌要抢手机。
陈漾身子往后一躲,冷眼盯着杜又彤。
杜又彤恍惚听到手机里的男声,她绕过桌边去夺陈漾的手机,陈漾怒极,一把将杜又彤扯到自己腿上,箍着她的身体,单手就让她动弹不得。
陈漾把接电话的那边耳朵贴在杜又彤脸颊,她挣不开也不敢出声,听到手机里传来跟陈漾极其相似却又语气完全不同的声音:“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没睡觉吗?”
陈漾搂着杜又彤,声音平稳:“嗯。”
陈继:“怎么了?”
陈漾:“没怎么。”
陈继:“你不对劲儿,出什么事儿了?”
陈漾看着怀里僵成石头的杜又彤,把手机贴在她耳边,眼神示意她,可以说话的。
杜又彤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陈漾看到了,她脸色白到吓人,眼里没有眼泪,只有说不出的惊恐。
像极了五年前的那天,她宿醉醒来,发现正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不是陈继,而是他,陈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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