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峥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小说》,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璃轻笑,眼底有些无奈。“你啊,都出来玩儿了,还如此操心。”“公主府护卫各个都是好手,不比司市的人厉害?行了,在外就别叫殿下了,咱们低调些,四处逛逛。”说着,沈昭璃笑着看向其他几人。“今日你们想买什么,都算在我头上,不必拘着省银子。”几人闻言,顿时眼底一亮,忙不迭冲沈昭璃行礼。“谢姑娘恩典!”有了沈昭璃这话,几人便都放松下来,边走边逛,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姑娘,那边好热闹啊,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云瑶有些激动地指着长街前头。不知是什么摊子,人格外的多,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只能看到窜动的人群。沈昭璃眼底也有些兴味,这一路上她瞧见不少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东西。皇兄这西坊市开的,着实不错。“好,便去瞧瞧是什么好东西,惹得这么多人驻足。”觅...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小说》精彩片段
沈昭璃轻笑,眼底有些无奈。
“你啊,都出来玩儿了,还如此操心。”
“公主府护卫各个都是好手,不比司市的人厉害?行了,在外就别叫殿下了,咱们低调些,四处逛逛。”
说着,沈昭璃笑着看向其他几人。
“今日你们想买什么,都算在我头上,不必拘着省银子。”
几人闻言,顿时眼底一亮,忙不迭冲沈昭璃行礼。
“谢姑娘恩典!”
有了沈昭璃这话,几人便都放松下来,边走边逛,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
“姑娘,那边好热闹啊,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云瑶有些激动地指着长街前头。
不知是什么摊子,人格外的多,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只能看到窜动的人群。
沈昭璃眼底也有些兴味,这一路上她瞧见不少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东西。
皇兄这西坊市开的,着实不错。
“好,便去瞧瞧是什么好东西,惹得这么多人驻足。”
觅宁眉头微皱,觉得不妥。
这人实在太多了。
但沈昭璃都已经发话,觅宁便也没开口,扫自家公主的雅兴,只将一旁公主府的护卫同龄段飞沉拉到一旁,仔细叮嘱。
“此处人多,段将军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护好殿下安危。”
“姑姑安心,定护公主周全。”
二人的小动作没逃过沈昭璃的眼睛,不由心头微暖。
接近那摊子,周围人便越发多了起来。
挤挤攘攘,几乎寸步难行。
段飞沉同公主府的其他护卫将沈昭璃一行人紧紧护在中间,半点也没挤着,却也怎么都进不去。
云瑶是个急性子的,忍不住问了旁边大爷一嘴。
“老爷子,这里头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
老爷子看沈昭璃等人一眼,笑呵呵答道:“瞧你们这架势,是大户人家吧,今儿西坊市开放,来了好多大户人家,都在这猜灯谜呢。”
云瑶闻言有些不解:“这一路上过来,灯谜摊儿也没少见,没见人这么多啊。”
老爷子看几人一眼,不由大笑。
“这家若猜对灯谜,不止能得花灯,还能兑换对应的物价,各个价值不菲,这捡便宜的大好事,人当然多了。”
“而且那摊主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多看一眼,心情也好啊。”
云瑶几人闻言,不由无语凝噎,视线落到带着面纱的沈昭璃身上。
幸而她们家殿下是带着面纱,不然以殿下的仙姿玉貌,这西坊市还不人满为患,全都走不动道儿了。
沈昭璃也不由失笑,想瞧瞧到底是怎样一个妙人儿,引得此处不论男女老少,皆驻足停留。
刚要往里继续走,便听得一道刺耳声音响起。
“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一个摆摊儿的倒还拽起来了。”
“你今日若不跟我走,看本少爷不砸了你的摊儿!”
话音才落,便传来东西碎裂声音,人群惊呼一片,往一旁散去。
让出的缺口,正好可以让沈昭璃看清里面的情况。
青石地板上,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在灯火下泛着细碎如星辰一般的光。
往前看,不大的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有小动物,也有花草。
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要自那摆件中挣脱出来。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得,晶莹剔透的料子却流光溢彩,夺人眼球,瞧着价值不菲的模样。
但这所有的一切,却不都不及那坐在摊前那男子一丝光芒。
如瀑黑发似海藻一般微微卷曲,半束于脑后,额角落下一缕,显得慵懒随性。
若是留了疤,日后还让溪儿如何嫁人?
苏清溪捂着脸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清珪哥哥,我好疼。”
谢玉珩眉头紧皱,撕下一片衣角替苏清溪遮住面容,将人护在怀里。
“溪儿别怕,待回去后,我定请太医来为你诊治,不会叫你留疤的。”
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慌色,眼泪流的更凶了。
留疤?她会毁容吗?
若是毁了容貌,她这辈子都毁了。
苏清溪捏紧谢玉珩的衣角,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谢玉珩伤势未愈,面色也有些苍白,并未察觉苏清溪的情绪。
轻拍着苏清溪的肩膀,让殷吉去赶马车过来。
公主府马车那边,为保沈昭璃安全,西坊市司令领众官兵,一同护送。
段飞沉骑马护在马车身边,低声禀报。
“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跑了两个刺客。”
“其余刺客虽尽数被俘,但被抓住后都立刻咬破齿间藏匿的毒药,毒发身亡了。”
“属下已命人检查过这些刺客全身,并未发现任何印记,依属下看来,他们应当都是死士。”
沈昭璃闻言不由眉头微皱:“将那些尸体移交大理寺,让他们调查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段飞沉领命,吩咐手下去办了。
屋檐之上,隐于暗处的楚云峥瞧着沈昭璃渐渐远去的马车,鹰眼微眯,落在谢玉珩身上,眼底有些危险神色。
“去查,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人是谁。”
立于楚云峥身后的护卫窦元驹立刻点头:“是,属下立刻让人去查。”
……
皇宫御书房。
听闻沈昭璃在西坊市遇刺一事,沈知瑾大怒,看向一旁的大内监吴昱。
“朕不是早已派神威军前去西坊市巡防了,怎还会有刺客?”
吴昱面色为难,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奴才也是刚刚知道,原本派去西坊市的神威军,被皇后娘娘的娘家越国公府的人借走了,并未前往西坊市。”
这越家乃是开国功臣,地位超然。
虽子孙不争气,在官场上并无建树,但好在出了个皇后,也算是保住越家百年荣耀。
只是没想到,这越国公府竟如此大胆,背着陛下私自调动神威军。
依着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宠爱,若在平日还好。
可偏偏这次长乐公主险些遇害,只怕是要出大事儿了。
沈知瑾面色沉了下来,语气冷然。
“来啊,给朕宣越国公进宫!”
吴昱瞧了眼外头天色,心尖一颤。
越国公已过六十大寿,这次陛下是真动了气。
摆摆手,立刻便有人出宫传话。
后宫之中,皇后长秋宫。
皇后越怜云斜倚在贵妃榻上,美目微阖,身后宫婢替她绞着一头乌黑靓丽的湿发。
动作十分轻柔。
越怜云身边大宫女抚晴急匆匆进门,挥手让宫殿内其他人全部下去。
半跪在榻前,轻轻将越怜云叫醒。
“皇后娘娘,老爷让人传来消息,越家得罪了长乐公主,让您想想办法呢。”
原本还有些迷蒙的越怜云听闻‘长乐公主’四个字,顿时清醒过来 ,面色严肃几分。
听着抚晴将事情讲完,越怜云娇媚脸上浮起一丝怒气。
原本她在宫中便是靠着陛下的宠爱过日子,母家给不了一点助力也就罢了,竟还如此扯她的后腿。
那长乐公主是什么人,是整个皇室都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
他们如此嚣张行径,是想让整个越家覆灭吗?
一群蠢货!
抚晴瞧着越怜云,神色有些焦急。
“殿下,奴婢可否向您讨个恩典?”
觅宁怀中抱着一幅卷轴,有些不好意思。
“您也知道,奴婢家中有个弟弟,他向来崇拜丞相大人,惦记着能有一幅谢丞相的画像。”
觅宁眼底有些无奈。
她虽不喜丞相大人,但却架不住她那弟弟磨了许久。
沈昭璃点点头:“拿去吧。”
觅宁虽在她身边当差,却也是正经七品官员的女儿。
父亲任虞部司令使,负责制定捕猎采伐的政令。
在玉京这遍地是官儿的地界,算不得显赫。
但一家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听说觅宁的弟弟,也在准备科考。
谢玉珩当年可是三元及第,无数读书人心中的崇敬膜拜的对象。
喜欢谢玉珩也是情理之中。
此时,公主府门口。
“丞相大人,您先等等,待通传之人回来,若殿下应允,小的定让您进去。”
门房硬着头皮拦住谢玉珩,态度坚决。
谢玉珩眉头细不可查皱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往日清冷疏离,立于公主府门前。
公主府向来任由他进出,无人敢拦。
看来,她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
不多会儿,通传下人来报,让谢玉珩随他一同进去。
一路上,礼节繁复冗杂到谢玉珩那般心思沉静之人,也不由多了几分烦躁。
谢玉珩踏进清欢殿,便见沈昭璃坐于花梨玫瑰椅上。
牡丹凤纹云锦裙勾勒出窈窕身形,如瀑青丝挽成精致凌云髻。
一整套白玉嵌红珊瑚花颜头面,将沈昭璃略施粉黛的容颜,衬得越发惊若天人。
往日被素净打扮压下去几分的贵气,此刻更是气场全开。
谢玉珩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却也无端感到些许疏离。
在桌边站了片刻,谢玉珩在沈昭璃身侧坐下。
“我有话同你说。”
见沈昭璃点头,觅宁挥手同几个婢女都下去了。
“点心你可吃了?”
沈昭璃抬眸瞧着面前冷若春雪的谢玉珩,扯扯嘴角,到底没忍住心头郁气。
“谢丞相想看本宫再起一次风疹?”
谢玉珩微微一愣,清冷嗓音带着几分茫然。
“我不知你不能吃栗子糕,那份我带回去给溪儿,明日再替你买份新的。”
“昨日是我不好,你莫要同溪儿置气,我……”
谢玉珩话未说完,便被沈昭璃打断。
“本宫还未小气到同不相干的人置气。”
谢玉珩眉头微蹙,难得多看沈昭璃一眼。
“赐婚圣旨,我会入宫去求。”
“不必了,昨日之事,皇兄正在气头上,以后再说吧。”
谢玉珩眉头皱得更紧,沉默片刻,清冷嗓音响起。
“昨日没赶回来,今日带你去游湖吧。”
沈昭璃愣了一瞬,红唇轻启。
“不必,本宫并不想游湖,还是不耽误丞相大人的时间了。”
谢玉珩眉头皱得更紧,清冷声线压抑着几分烦躁。
“你还在同我置气?”
沈昭璃眸色疏离,对谢玉珩的不悦有些不解。
不争不抢,大度懂事,这不就是他往日最想要的吗?
“丞相大人多虑了。”
谢玉珩心头微沉,到底放柔了几分语气。
“你若不想游湖,陪你……”
话音未落,谢玉珩小厮殷吉便急匆匆行至门口,立马跪下行礼。
“大人,苏姑娘昨夜看烟火着了凉,今儿一早发热了。”
谢玉珩脸色一变,立即站了起来。
沈昭璃唇角微勾,笑意带着些许嘲讽。
原来就连那场烟火,也不是放给她看的。
“丞相大人既有事要忙,自去吧。”
谢玉珩未说出口的话,一下卡在喉咙,瞧着沈昭璃冷淡神情, 脸色有些难看。
到底惦记着苏清溪,谢玉珩语气冷硬。
“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言罢,谢玉珩转身离去,步履匆匆,一如昨日。
离开公主府时,险些撞上抱着东西往外走的婢子们。
侍女们忙退后几步,跪下请罪。
“今日公主殿下清理了不少杂物,命奴婢们拿出去掉了,拿得多,没瞧见大人,这才不小心冲撞了。请丞相大人恕罪。”
谢玉珩目光被那婢女托盘上的一个其貌不扬的泥娃娃吸引。
灰扑扑的泥娃娃,甚至连五官也不清晰。
却穿着精致的小衣服,打理的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
这不是他三年前,捏坏了打算扔掉,又被沈昭璃要去的那只吗?
她竟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
谢玉珩心底柔和几分,她心里到底是在意他的。
……
次日早朝后,沈知瑾将谢玉珩留下。
御书房中,紫檀木的书案宽大而沉重,上面摆放着精致的文房四宝。
笔架上挂着几只狼毫笔。
皇帝的御座位于书房的最深处,背后是一幅绣着金龙的屏风,龙眼镶嵌着宝石,闪烁着威严光芒。
沈知瑾捏着手中奏折,沉眸看向殿中跪得笔直的谢玉珩。
“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吧。”
谢玉珩垂眸,语气恭敬:“ 赐婚宴上,臣弃长乐殿下而去,是臣有错。”
沈知瑾冷哼一声:“有错?朕倒没瞧出谢丞相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事出几日,也未见你有何举动。”
他原想着给谢玉珩一点时间处理,一直派人关注此事。
却不想谢玉珩如此大胆,三番两次令他的璃儿伤心。
谢玉珩眉头微蹙:“殿下性子烈,但臣已邀殿下一同游湖,会好好解释清楚的。”
沈知瑾啪一声,将奏折扔在书案上,起身行至谢玉珩跟前,满身怒气。
”谢玉珩啊谢玉珩,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你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信任你,才愿意将长乐许配给你,你便如此辜负她
?如此大事,岂是你解释几句便能说清的,你该给璃儿认错!”
谢玉珩脊梁挺得笔直,声音不卑不亢。
“赐婚宴那日,人命关天,臣实在不能不走。”
“溪儿失去心爱宠物,便是失去了半条命,可于长乐殿下而言,只是错过一场宴席,日后总是能补偿回来的。”
“臣知道殿下受了委屈,日后她想做什么,臣都会陪着。”
沈知瑾盯着谢玉珩,被气得冷笑。
他算是看清了,他这丞相就是拎不清!
一边惦记璃儿,一边又放不下他那小青梅。
而今璃儿已伤心断情,答应同北凉王和亲。
他倒要看看,日后谢玉珩知道此事,又该如何自处!
“看在璃儿的份上,朕不会重罚,去殿外跪一个时辰,自去吧。”
谢玉珩薄唇微抿,朝沈知瑾拱手叩拜,起身出了御书房。
在外等候多时的鸿胪寺卿柳宏,匆匆进殿,与谢玉珩擦肩而过,颔首行礼。
谢玉珩不由眉头微蹙。
鸿胪寺卿柳宏主掌外宾接待、礼仪安排之事。
近日不曾听说,外宾来朝,柳宏面圣所为何事?
御书房朱红色大门,在柳宏进去之后便关上,隔绝了里头谈话的声音。
“陛下,北凉传来消息,不日北凉王将入玉京朝拜。”
沈知瑾眉头紧皱:“不是说好了和亲队伍三月后才来吗?这楚云峥什么意思?”
鸿胪寺卿将头垂地更低,不敢触皇帝的霉头。
“据北凉那边的意思,北凉王想多同长乐殿下多相处相处。”
话一出口,整个大殿气氛顿时冷肃几分。
沈知瑾勾起一抹冷笑。
“朕答应和亲,已是给他们脸面,竟还想着得寸进尺。”
“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举兵迎战!”
帝王一怒,御书房中伺候之人皆战战兢兢,立时跪下。
鸿胪寺卿更是冷汗直冒:“陛下三思,两国国力虽相差无几,可北凉兵强马壮,此时开战,于大靖无益啊。”
沈知瑾面色冷沉。
他如何不知,开战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今日容许北凉得寸进尺,明日便要割地赔款。
明明有一战之力,却退让龟缩。
只会让北凉越发肆无忌惮,若不亮出态度,维持住表面平衡。
大靖迟早让北凉分崩瓦解,逐步蚕食,落于被动局面。
鸿胪寺卿跪立难安,冷汗浸湿了衣领。
大内监吴昱瞧着沈知瑾难看的脸色,知道此事还得从长乐殿下那入手。
“陛下,您看这定亲的是长乐殿下,不若咱问问殿下的意思?”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觅宁等人面色发白,虽很是害怕,仍将沈昭璃紧紧护在中间。
“殿下放心,奴婢们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您有事的。”
沈昭璃面色凝重,推开几人,掀起马车中的小桌案挡住后方。
“说什么胡话,不过区区几个刺客,也能取你们性命?”
“没有本宫的令,谁也不能伤害你们。”
觅宁几人眼眶微红:“奴婢们遵命!”
不敢愣着,几人忙寻找马车中能用的东西,挡住车壁,果真隔绝利箭。
但还来不及松口气,马车便狠狠颠簸一下,往一旁倒去,马车中几人全部跌落出去。
觅宁几人也因此同沈昭璃拉开了些距离。
空中利箭疾飞而来,直射沈昭璃胸口。
觅宁等人神色大变:“殿下小心!”
沈昭璃眉眼闪过一抹冷色,刚要抬手,便见一道月白身影落在身前。
墨发轻扬,衣袂翻飞间,折扇轻摆便将利箭打落,直直射入地面。
楚云峥拉着沈昭璃躲入翻倒的马车阴影之中,将人护在身前,躲过射来的其他利箭。
于此同时,西坊市司令也带着官兵赶到。
“快!护驾!”
身着银甲的众官兵上前,将沈昭璃所在的位置,团团护住。
楚云峥狭长眼眸盯着面前之人,低沉嗓音响起。
“可有伤着?”
沈昭璃略有些惊讶地瞧着面前之人,心底有些疑虑。
他为何会在这里?
眼眸微眯,沈昭璃不动声色退后两步,同楚云峥拉开距离。
“不曾,多谢阁下搭救。”
楚云峥并未错过沈昭璃的小动作,不由轻笑。
“姑娘该不会如此吝啬,只有口头感谢吧。”
沈昭璃眉头轻皱,瞧着楚云峥。
“那依公子所言,你想要什么?”
楚云峥轻摇折扇,勾唇一笑,上挑桃花眼定定瞧着沈昭璃的眼眸,风情无限。
“救命之恩,不知可否换姑娘芳名?”
沈昭璃被那笑恍了一下心神,随即越发警惕起来。
危机解除,急急赶来的觅宁等人听闻此言,忙将沈昭璃护住,瞪着楚云峥。
“休得胡言,姑娘家名讳岂能随意告知。”
沈昭璃抬眸瞧楚云峥一眼,红唇轻启:“只换一个名字,阁下未免太亏了些,觅宁,将带出来的银子都给他。”
自五年前,她流落在外回宫之后,便一直在练武。
虽比不上武林高手,但自保却不是问题。
便是没有这人,方才那一箭,她也是能躲开的。
况且,这人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了些。
觅宁应了声,便去马车中翻找银子。
楚云峥瞧出沈昭璃的防备,不由轻笑着后退,桃花眼微眯,笑容迷人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
“既是如此,这救命之恩,我便先替姑娘记下,日后再还。”
言罢,楚云峥便飞身一跃,榻上房檐,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昭璃凝眸瞧着楚云峥离去方向,红唇微抿。
这人相貌装扮不似大靖男儿,武艺还如此高强,究竟是何人?
正思虑间,谢玉珩同西坊市司令庆海拨开人群,一同前来。
谢玉珩步履匆匆,直直行至沈昭璃身边,将庆海落在身后,清冷眼眸带着几分质问。
“方才那人是谁?为何离你那般近?”
自谢玉珩同苏清溪在西坊市上岸,没逛多久,便听说有人遇刺。
谢玉珩放心不下,一路追过来。
恰好瞧见,西坊市司令庆海帮着段飞沉将所有黑衣刺客全部拿下,便知晓遇刺之人是沈昭璃。
匆匆赶来,便见沈昭璃同一长相惹眼的男子如此亲近。
“去,上巳节热闹非凡,为何不去?”
“但却不是为了谢玉珩去,本宫带你们夜游翠微江,咱们也好好放松一下。”
入夜,觅宁替沈昭璃好生打扮一番。
一袭云霏织彩百花裙,外罩软毛织锦披风,三千青丝挽成惊鸿髻,搭配赤金梅花样式珍珠头面十二件套。
端的是华贵娇美,既大气又不显得过于繁复,恰到好处的点缀,将沈昭璃天赐的美貌衬托的越发令人惊艳。
打扮完,众人都忍不住看呆了去。
“殿下,你这般出去可不得将满玉京的人都迷住了。”
沈昭璃忍不住轻笑:“别贫了,快让人准备花船去吧。”
觅宁脆声应下,很快便让人准备好了。
戌时一刻,马车缓缓停在望月亭边,沈昭璃自马车上下来。
亭中一片寂静,并无人影。
沈昭璃不甚在意,甚至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倒是随沈昭璃一同前来的觅宁云瑶几人,忍不住开口。
“丞相大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他约的殿下,却还如此不守时。”
“幸而殿下没想着与丞相大人一同游湖,否则岂不又要等丞相大人了。”
沈昭璃闻言轻笑,果真,只要不在乎,谢玉珩的行为便伤害不了她。
“咱们走吧,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话音才落,丞相府的马车便来了。
谢玉珩自马车上跳下来,瞧着月光下犹如月之仙子一般的沈昭璃,眸中满是惊艳,快步行了过去。
“对不住,是我来晚了。”
沈昭璃刚要开口,谢玉珩身后马车便传出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
“清珪哥哥等等我。”
车帘掀开,苍白脆弱如同一朵菟丝花的苏清溪进入众人眼帘。
觅宁等人登时有些愤怒。
“丞相大人,您不是说只邀了我家公主吗?”
沈昭璃心中冷笑,却不觉有多少惊讶。
谢玉珩一贯如此,不值得信任。
谢玉珩脚步微顿,面上笑意也僵住不少,语气少有几分急切。
“溪儿从未坐过花船,实在好奇,我这才将她带来,但你放心,我已命人再租一条花船,不会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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