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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后续+完结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没事,我……只是……”靳书成会意,以为南潇是肚子痛。于是他加快了油门,想要早点送她回家。……陈砚开车上路,陈韵仪坐在后排,有一搭无一搭跟他聊着今天晚饭的事。“阿砚,你觉得这个靳书成怎么样?我看他对你姐挺有意思的。家里么,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你靳伯父是法律界资深的学者,在你爸的学校任职,也算知根知底。”“这个靳书成,在律师业内圈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要是跟你姐在一起了,回头就再也不用看你二舅那边法务的脸色了。”“你也知道,你外公这个人呢想法一直是挺多的。你这一回国,听说你大表哥二表姐三表姐他们也都开始有动作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血亲也不能不设防。”陈韵仪也是为了集团操碎了心,这一个家族企业要做强做大,无论是集权到分权再到集权...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27 1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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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没事,我……只是……”靳书成会意,以为南潇是肚子痛。于是他加快了油门,想要早点送她回家。……陈砚开车上路,陈韵仪坐在后排,有一搭无一搭跟他聊着今天晚饭的事。“阿砚,你觉得这个靳书成怎么样?我看他对你姐挺有意思的。家里么,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你靳伯父是法律界资深的学者,在你爸的学校任职,也算知根知底。”“这个靳书成,在律师业内圈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要是跟你姐在一起了,回头就再也不用看你二舅那边法务的脸色了。”“你也知道,你外公这个人呢想法一直是挺多的。你这一回国,听说你大表哥二表姐三表姐他们也都开始有动作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血亲也不能不设防。”陈韵仪也是为了集团操碎了心,这一个家族企业要做强做大,无论是集权到分权再到集权...

《有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哦,没事,我……只是……”

靳书成会意,以为南潇是肚子痛。

于是他加快了油门,想要早点送她回家。

……

陈砚开车上路,陈韵仪坐在后排,有一搭无一搭跟他聊着今天晚饭的事。

“阿砚,你觉得这个靳书成怎么样?我看他对你姐挺有意思的。家里么,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你靳伯父是法律界资深的学者,在你爸的学校任职,也算知根知底。”

“这个靳书成,在律师业内圈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要是跟你姐在一起了,回头就再也不用看你二舅那边法务的脸色了。”

“你也知道,你外公这个人呢想法一直是挺多的。你这一回国,听说你大表哥二表姐三表姐他们也都开始有动作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血亲也不能不设防。”

陈韵仪也是为了集团操碎了心,这一个家族企业要做强做大,无论是集权到分权再到集权,这些都是必经的过程。

陈韵仪虽然是个女人,但陈砚确实是年轻一辈里无人出其右的优秀。

就连外公,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

再加上陈砚跟着陈韵仪的姓,跟外公也是叫爷爷的,所以陈韵仪还是很有信心的。

现在陈砚回来了,其专业完全可以在集团AI高新技术这一块成为中流砥柱。

陈韵仪的规划路线是完全按照计划一步步实现的——

技术,销售渠道,法务专利,接下来是舆论运营。最终一点点,把这些核心全都掌握在手里,

接下来,还要几个硬实力的项目,也算是为陈砚铺好这条康庄大道了。

“但不管怎么说,你跟宁月一定要好好的,她父亲在职位上紧压着你大舅舅,你大舅妈原本跟你二舅妈的关系最亲密了。这一步,我们绝对得是卡在他两家的命脉上。哎——我说这么多,你倒是应一声啊。”

陈韵仪稍微喝了点酒,尤其是在亲生儿子面前也不设防,话自然也多了几分。

“怎么跟你爸似的,追三句问不出一个字来。”

陈砚笑道:“妈,我这开车呢,安全第一。另外就是,我倒不觉得这个靳书成配潇姐有什么优势。像他这样的律师,江城一抓一大把。”

“可你没觉得,你姐对他也有意思么?”

陈韵仪微微挺起身子,往驾驶座的靠背上凑了几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潇潇姐,但她转了年也快三十了,总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吧。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好归宿,回头别人会说我对她不上心的。”

“她不是已经找到她妈妈和弟弟了么?”

陈砚抓着方向盘的手很稳,也很紧。

之前咬破的嘴唇上伤口泛许白色,等红灯的时候他有点走神,被后面的车一阵狂按鸣笛才起步移动。

“她的终身大事,也不一定非得您来操心。”

“就她那个原生家庭还能回得去?”

陈韵仪单手敲击着窗玻璃,胸腔长舒了一口气:“阿砚,你知道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心愿的,你千万不能让妈失望。”

“妈,你放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

陈砚把陈韵仪送回别墅,叫七嫂准备了一些醒酒的汤。

陈韵仪今天心情好,多喝了些,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七嫂,照顾好我妈。”

七嫂点头应声:“小少爷,这么晚了,您还出去啊。”

陈砚看了下腕表,微笑点头:“出去办点事。”

“那林先生的话——”

“我爸可能不回来了。”

陈砚转身,轻轻合上了门。


陈砚呵了一声,低下头,看到徐宁月一条条涌进来的消息,当着南潇的面拨打回去。

半晌没听到接通的反应,陈砚忍不住皱紧眉头。

南潇会意,让出衣帽间的门口:“里面没信号的。”

陈砚肩膀微颤,顿了几秒后,从她身边径自擦了过去。

南潇听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跟徐宁月通话,大概是在说自己回了趟公司,手机落在会议室云云的。

他解释的合不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徐宁月解释。

在南潇的印象里,陈砚本不是这样的个性。

他为人谦逊低调,温和有礼,所以从小到大,女生缘都特别好。

但他一向洁身自好,虽不主动,但也不会强势拒绝。

所以有些时候难免会引起些单方面的误会,他甚至也不会刻意去解释。

所以陈韵仪总是跟南潇叮嘱,一定要看好陈砚,千万别让那别有用心的小姑娘把他套路进去。

可能在陈韵仪看来,自己纯情又懂事的小儿子,估计连女人的手都还没牵过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误解和错觉,在南潇第一次跟陈砚的时候,也被他熟练技巧惊呆了。

南潇想,大概这就是陈砚最真实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望。

能被公开出来的,就是认真对待的,比如徐宁月,

深藏不为人知的,那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比如南潇自己。

毕竟,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禁忌的偷感也有禁忌的刺激。

就算有天东窗事发,勾引养母儿子的罪名,也是由自己这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姐姐来承担。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哭着求陈韵仪说,她是因为真的喜欢陈砚才走出这么危险又荒唐的一步么?

脸颊上红痕灼烈,南潇轻轻用手贴了一下那真实的痛感。

听到楼下久久没了动静,她才蹬蹬跑下去。

她以为陈砚悄声离开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只是换了个地方——

睡觉?

从衣帽间睡到客厅的沙发上,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困。

南潇走过去,想问他洗不洗澡。

蓦然感受到他呼吸中沉重的灼热,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发烧了。

“阿砚?”

南潇提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温度。

看来是刚才淋了太长时间的雨,又没及时洗澡的缘故。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陈砚眯着眼睛,皱眉说了句头疼,冷。

南潇叹了口气,十有八九是感冒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南潇看看时间,九点半了,不过夜门诊输液应该也比较方便。

陈砚拨开她的手:“谁发个烧就要去医院?让我睡会。”

南潇叹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却已经一动不动了。

南潇上楼找了个毯子,给陈砚盖在身上。

正要转身走,却被陈砚一把拽住了手腕:“煮点东西,我饿。”

“你晚饭没吃么?”

“我吃晚饭的时间难道不是在你家楼下淋雨么?”

南潇:“……”

社区门口又保安亭,旁边通道有地下车库,出了门外面一排便利店小餐馆。

他完全可以有一百种选择,不用这么傻站着淋雨的。

冰箱打开来,空空的,除了几片几天前的吐司,就只有一点脱脂牛奶。

南潇不做饭,冰箱里基本都冻着面膜一类的。

“我给你叫点外卖吧,你吃什么?”

南潇拿起手机。

“不健康,发烧,肠胃受不了。”

南潇:“……那我买点生鲜菜过来。”


思维迟滞的那几秒钟里,南潇的大脑将那天晚上在车里拉扯的全部场景都过了一遍。

她不知道徐宁月是怎么知道她与陈砚的事的,难道是席间陈砚的某些举动?

还是那车子里的透光窗恰恰好给看了个正着?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南潇心底做足了坚定。

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徐小姐你误会了,我和陈——”

“我误会?”

徐宁月摆弄着纤长的指甲,笑容轻漾在嘴角:“你在外面跟谁搞事情,我管不着。但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嘴脸。”

幸亏徐宁月开口打断了南潇的话,就差那么零点零一秒,她险些自曝了!

原来徐宁月指的,不是她和陈砚的事?

“南潇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的,忘了?”

经徐宁月一提,南潇瞬间有了印象:“你是在冯诗语的生日party上——”

原来徐宁月跟冯诗语是好朋友,而冯诗语正是冯乔语的亲妹妹。

冯乔语挨了陈砚一顿胖揍,显然是没少在外头散布她的坏话。

所以徐宁月这一巴掌,出的是她好姐妹冯诗语的这口气。

“徐小姐,我跟冯二公子的事,应该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南潇咬紧后槽牙,手心稳稳攥出了冷汗。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这个圈子永远是格格不入的。眼下发生的事,恰好又是一轮印证。

“我算旁人么?”

徐宁月笑得又清甜,又挑衅:“陈家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你一个养女,能有机会就着陈家的资源,攀上高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否则,你真以为冯家二哥能看得上你?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偏要做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将来惹出事来,岂不是叫陈少也很难做?”

她未进家门,却已有了家主之风。

南潇想,或许这就是玄学的气场相投。

难怪陈韵仪会对徐宁月这么满意。

她早生二十年,妥妥的就是陈韵仪的翻版。

同样的话,徐宁月说的嚣张挑衅,陈韵仪说得旁敲侧击。

但本质都是一个意思——

她南潇跟冯家二少闹得这么难看,谁的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的是陈砚,受的是她的累。

“就算徐小姐教训的有道理了,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拽着我到徐太太和陈姨面前去评理么?”

南潇松开紧攥的拳头,长吸一口气:“还是说,要把冯乔语拉过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他在酒店跟外围女开房的录像足够作证。还是我脖子上一块刮痧刮破的痕迹,能坐实我被他造的黄谣?”

“南潇姐觉得呢?”

徐宁月根本不受一点威胁:“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当着陈阿姨的面说说清楚?走啊,你先请?别客气嘛,陈阿姨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疼爱的,说不定她很相信你的话呢。”

南潇站在原地没动,她终究还是豁不出去的。

“潇潇,宁月,你们在这儿躲着聊什么呢?”

两人久久没有回去,那边陈韵仪和徐太太已经吃完差不多了,离开商务餐厅的包间,往这边走了过来。

陈砚跟在她们身后,全程帮两位太太拎着包。

徐太太见女儿和陈砚的交往如此顺利,心情也很舒畅。

“陈姨,妈,没事,我跟潇姐聊聊女生的话题呢。”

徐宁月笑眯眯地走过去,一边手搀一位。

徐太太也笑盈盈地看着南潇:“哎呀,你要多跟你潇姐学学,人家也没比你大几岁,看着多稳重?已经是你陈姨身边的一把好手了。”

陈韵仪也客气道:“没有那么夸张,潇潇这也是我打小严厉管骂出来的。”

徐太太:“听见没宁月,回头让陈姨也好好管管你。”

陈韵仪哎呦一声:“这可不敢当,我要敢跟宁月说一句重话,那阿砚不得心疼死了?”

“是吧,哈哈哈。”

“呵呵呵。”

一众人客套来去,都是场面上习惯了的话术。

南潇红涨着半边脸,只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都放大了尴尬。

原来,不习惯的事,即使是强硬拼塞了数十年,还是不会习惯的。

“好了陈姐,我看宁月在这儿实习我也是可以一百个放心了。我就不打扰了。”

徐太太从陈砚手里接过包,笑吟吟地跟众人告别。

陈韵仪:“放心吧徐姐,宁月在我这儿一定能干得好。阿砚,宁月,你们俩下去送一送吧。”

转回头,她的目光顺着光线落在南潇脸上:“潇潇,你脸怎么了?”

刚才逆光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会儿打一眼瞧过去,分明是红了一大片。

南潇抿住下唇线,摇摇头:“没事,有点过敏了。”

“你也没吃鱼啊,怎么过敏的这么严重?”

陈韵仪端起手,在南潇的下巴上轻轻转了一下:“不像过敏啊。”

“是蚊子。”

徐宁月转头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潇。

“这边的蚊虫可厉害了,咬一下全身肿呢。潇姐,我用的一款药妆很好,回头链接发你哦。”

“谢谢徐小姐。”

南潇点了下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下午陈韵仪要跟供应商开会,南潇在脸上补了一层深色的粉底后,便去安排会议事项了。

经过人事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同事在议论。

说有个业务骨干提出离职,拿了对家公司的offer。

但劳动合同这边规定卡的很严,不到合同期结束,单方面解约的赔偿金很可观。

南潇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之前着实没想过,自己或有一天在这里连一个体面的告别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拿着合同书站在陈韵仪的面前说,她想走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她想去看一看。

外面的爱情是自由的,眼泪不会比快乐多。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砚从人事部里走出来,与站在那里发呆的南潇撞了个正对面。

他今天才进公司,过来走个流程手续。

南潇哦了一声,目光沿着陈砚的肩线往后看。

没见其他人——

“徐小姐呢,她没过来跟你一起办流程么?”

“你就那么期待我跟她随时随地合体?”

陈砚轻轻一抬眼镜,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倾斜。


南潇想爬起来接电话,却被陈砚从后面压住。

五个指缝一扣,紧紧锁着。

汗水一滴滴掉在她的脊背上,她被身后重燃的情欲牢牢支配。

车窗起了白雾,留下掌心拍滑的一片印痕……

男人情到深处,直接偏过头,咬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一吮——

“别——”

南潇心里一急,疼到眼尾泛红。

他疯起来总是不顾一切,想怎么嗨就怎么嗨。

结束后,陈砚并不急着抽身离去。

他坐下身来,拥住南潇的细腰。借着迷离昏暗的车灯光,眯起眼,玩味地观察着那片不算规整的小草莓。

南潇红了脸,一把拉紧衬衫,随后抓起已经停止震动的手机。

如她所想,正是陈夫人的来电。

“你先别出声。”

南潇竖起食指,贴着唇请求对方千万静音。

陈砚嗤笑一声:“难道不是我妈叫你来找我的?”

就算听见两人在一块,又有什么奇怪的。

南潇收了收眉头:“你还喘呢。”

“哦?”陈砚故意喘得更加夸张,就过南潇的耳垂贴上去:“那我是为了谁,才喘这么卖力的,嗯?”

南潇瞬间满脸灼红,用胳膊肘顶开陈砚的胸膛,捏着手机逃下车去。

电话打给回陈夫人,她一秒切回恭敬又尊重的口吻:“陈姨,不好意思,我刚没接到。”

“阿砚呢,他没事吧?”陈韵仪等着通电话等得揪心不已。

小儿子才刚从国外回来,就被几个“狐朋狗友”带到扬淮河上的龙凤船里去听弹评。

圈里谁人不知,那扬淮河上十二金钗各个环肥燕瘦,风华绝代。

陈砚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曾谈过恋爱。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下套算计了——

陈家是江城的名门望族。从陈韵仪父亲那一辈起家,一众兄弟姐妹不是商界大鳄就是军政要员。她入赘的丈夫,陈砚的父亲林屿森,更是江城知名A大的校长,著名学者教育家。

真要是让陈砚在扬淮河上着了人家的道儿,家族的脸面往哪搁?

南潇往车子那边看了一眼:“陈姨放心,阿砚他没事,只是在跟几个朋友喝茶聊天。这会儿去洗手间了。”

“行,没事就好。”陈韵仪总算松了口气:“辛苦你了,潇潇。另外我在满江红订了包,晚上要宴请徐家太太和徐小姐。没事就赶紧回来,跟徐家小姐初次见面,不好迟到的。”

“嗯,陈姨放心,我这就送他回来。”

南潇挂了电话,微微有些出神。

徐家小姐……是陈韵仪之前给她看过照片的那个吧?

还让她帮忙找了圈里据说挺灵的大师算八字看面相。

陈砚下个月就要二十六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豪门千金,家里差不多都已经开始“对对碰”了。

背上突然被一阵体温贴近,一双大手结结实实地环住南潇的身体。

“我妈怕我在外面着了坏女人的道儿,没想到家里早就有人监守自盗了。”

陈砚贴上来,咬着南潇的耳垂调侃道。

南潇浑身一凛,那句“监守自盗”着实戳伤了她敏感的神经。

“我监守自盗?”

南潇紧了紧眼眶,喉咙间压不住的颤音:“当初是谁在出国前喝得烂醉如泥,非要……非要……”

陈砚眸子一眯,头一歪,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用绒布细细擦拭着。

“哦,那你告我强女干咯?”

他身高腿长,眉眼俊廷,是那种非常周正又精致的中式长相。

戴上眼镜后更是旁人眼里斯文无两,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唯有对着南潇,一开口,却是如此无赖的腔调。

南潇压下心里那一抹强烈的激荡,摇摇头:“陈姨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总不可能把她的独生子——”

啪的一声,陈砚一把捉住南潇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怼压在车门上!

背脊里一阵灼热的疼,却不及男人眼中燃烧的火。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心甘情愿做我的玩物?”

南潇瞥开眼睛,以沉默回应。

她的父亲是陈韵仪的司机,在她十三岁那年因公殉职,很早就跟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已下落不明。

陈韵仪不忍她流落孤儿院,一方面出于对陈父的愧疚和责任,另一方面她自己也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于是就把南潇收养在了身边。

这些年在陈家,她供南潇吃住读书,叫她跟陈砚姐弟相称。

但南潇心里很明白。有些时候,所谓的心甘情愿,可能是因为没有太多选择,也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甚至可以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女儿嫁出去,却永远没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媳妇娶进来。

“时候不早了,陈姨还等着你吃饭。在满江红,跟徐家母女。”

南潇轻轻挡开陈砚的手,径自去拉车门。

陈砚单手插着口袋,眉头一挑:“什么徐家母女?”

南潇解释:“是陈姨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

陈砚冷冰冰地哼了一声:“不去。我妈选的人,一向不合我胃口。”

“是我选的。”南潇说。


“是我的……工作手机。”

南潇大脑飞快反应,已是不顾不得许多了。

抓起陈砚的手机,她按下接听直接凑在耳边喂了一声:“徐小姐,嗯,没事,收到邮件了。回头看一下再跟你说。没事没事,不打扰。有问题随时沟通。”

周五下班的时候,她跟徐宁月对接了一个品牌的项目。

灵机一动,南潇也不管电话那端的徐宁月此时会有多迷惑了。

她一股脑说完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挂断了电话。

还好,因为陈砚才刚回国不久,手机又是那种常规的黑色款。

陈韵仪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是宁月啊?”

陈韵仪看了南潇一眼,随后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拉门,她一边洗手,一边问南潇:“怎么样?这一周相处下来?”

南潇把陈砚的手机背在身后,应声点头:“哦,挺好的。徐小姐平时还要回学校上课,一周也只过来两三次。”

隔着洗手间的玻璃门,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听你这个意思,之所以觉得挺好的,是因为她不会每天都来?”

陈砚的手机是需要指纹认证的,电话挂断之后就自动锁屏了。

南潇按住侧边键,试图关机,一直跳出请认证的字样。

她一时慌燥,听到陈韵仪的反问,更是手忙脚乱。

“不是,陈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韵仪呵笑两声:“这徐小姐也是你自己帮忙挑的,我看阿砚也蛮喜欢的。你们能想处得来,就最好了。”

陈韵仪拉开洗手间的门,回身指了下后面的抽水马桶。

“你这个下水有点堵了,明天找物业看一下吧。”

陈韵仪表示,一下灯坏,一下马桶堵,看南潇这个样子,别是对房子不满意吧?

南潇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平时一般使用楼上的。”

她掀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一圈淡淡的水锈,水位甚至还高出那么一截,看样子确实是有什么堵进去了,且很久没有去疏通。

没办法,她工作实在太忙了。经常下班回来都要十一点多,洗洗弄弄直接瘫倒床上,哪里还会花精力去弄这些家居细节。

陈韵仪擦了擦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当初送你这房子,又没有要你出来住的意思。一人到底是不方便,连点人气都没有。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现在阿砚也回来了——”

“陈姨!”

南潇好不容易研究明白怎么把陈砚的手机关机,再一抬头,发现陈韵仪竟然已经上到楼梯拐角的位置了!

刹那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陈……陈姨!”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半个胳膊直接伸在陈韵仪面前的扶手上!

陈韵仪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您,您要上楼去么?”

南潇心跳如雷,呼吸急颤。

她本来以为陈韵仪是不会到楼上去的!

陈韵仪一脸狐疑地看着南潇:“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本来刚才就是要顺便去个洗手间的,这不是看到楼下的马桶似乎有点堵塞了么?

“怎么?楼上也不能用?”

南潇反常的表情,引起了陈韵仪强烈的狐疑。

“不,不是。陈姨……”

“不方便?”

眼看陈韵仪已经准备推手过去,南潇死死咬住嘴唇,半个身子径自挡在了卧室紧闭的房门外。

陈韵仪脸色微沉,瞬间明白了一切:“潇潇,家里有人?”

“嗯。”

南潇硬着头皮,重重颔首。

陈韵仪长吸一口气,挺直肩膀,随后收回向上迈出的脚步:“潇潇,你实话跟陈姨说,冯乔语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南潇胸腔一紧,她当然明白陈韵仪的意思。

冯乔语挨了陈砚的一顿揍,恶人先告状,在圈子里到处造南潇的黄谣。

说南潇私生活不检点,脚踏两条船。明明在外面已经有了相好,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充什么掌上明珠?

陈韵仪豁上脸,跟冯家人好一顿赔礼道歉。但心里终究还是相信南潇不会做出格的事,毕竟,南潇十来岁就被她带回陈家,悉心栽培养育,南潇是什么样的性格,陈韵仪拿捏的稳稳的。

她当是冯二少挨揍又被甩,故意弄些脏水泼几泼也就算了,总归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时此刻,南潇一脸心虚地站拦在自己面前。

背后紧锁的房门里,竟藏了一个男人!

陈韵仪的心都凉了。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南潇咬得嘴唇近乎滴血:“没……多久。”

“没多久就把人带到家里了?”

陈韵仪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摇了摇头:“潇潇,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陈韵仪转身下楼,一把拉开玄关的门。

南潇心乱如麻,下意识追上去:“陈姨!陈姨!”

“你别叫我陈姨!”

陈韵仪厉声喝断:“南潇,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培养数十年,捂不热你一颗心,换不来你一句妈。我认了!但你知道阿砚是我的底线。”

南潇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陈韵仪的眼眶红了:“你跟冯公子闹成这样,把阿砚都卷了进去。你知道将来他接班陈氏的时候,要树多少敌,要平多少路?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你倒是找个正经点的人家带到我面前看看啊!”

“陈姨,对不起。”

南潇哽了哽声音:“我知道我给您和阿砚添麻烦了,冯家的事,我自己会去解决。或者,或者我也可以从陈氏离职。”

离职,是她纠结了太久的两个字。择日不如,在这个状态下脱口而出。连南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秒,陈韵仪两腮的肌肉一阵抖动,随后抡起胳膊,甩手一巴掌炸在南潇的脸上。

那力道真的狠,直接破开了她微抿的嘴角。

血腥味清晰又猛烈,南潇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疼得钻心。

直到摔门声响起,陈韵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潇睫毛一扇,泪水瞬间涌出。

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会把事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的?

她只能怪自己。谁叫她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爱上陈砚?

南潇应声:“哦,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还有一份备份在加密优盘,在您左边上锁的抽屉里。另外有一份纸质版在黑色文件盘的第三层。”
陈韵仪不禁感叹:“潇潇,你可真是让我省心。还好有你,行,你们快去快回吧。”
南潇寒暄了一句,挂断电话。
楼下的大显示屏上除了日常滚动的大盘K线,还有今天的年月日期。
她想,到明年合同到期,还有小半年吧。
陈砚有着模特架子一样的身材。一八六的身高,黄金比例大长腿。
南潇挑得不算精心,但每一件都能被他穿出十分出色的气质。
便宜了店里那两个发花痴的女营业员,三分真心里夹着七分功利的套路,一场野生时装秀下来,恨不能把陈砚夸到天上去。
“先生再看看这件墨绿色的呢?这件是我们的设计师款,后襟是免烫的材质,垂感特别好,上身特别挺拔。”
“还有这件黑色的,您仔细看,我们家这种设计都是有暗纹的,低调矜贵暗藏玄机——”
“先生身材真好,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吧?一看就是特别自律的。”
陈砚本就是特别友善的性格,待人接物从无贵公子的架子。
别人夸,他就照单收着。别人捧,他也端着谢谢不离口。
这会儿他自顾跟两个营业员聊的火热。南潇站在一旁,心中思绪翻涌,频频走神。
她想,其实也未必一定是徐家小姐。只要陈砚愿意,他是可以和任何人都合得来的。
“南潇,你进来一下。”
试衣间里,陈砚的声音传出,打断南潇的思绪。
两个营业员都站在一边,眼神怪怪地看着南潇。
估计是从他们两人进店的一瞬间,人家就在心里八卦他们的关系了。
见陈砚这会儿大大方方喊南潇进试衣间,人家的表情更怪了。
掀开试衣间的门,南潇像做贼一样溜进去。
“怎么了?”
她压着嗓音。
她问陈砚,叫她进来做什么?
“这件衬衫的下摆刮到西裤了,我解不开。”
陈砚见她畏手缩脚的样子,心中不免抽了一丝玩弄的恶趣味。
他从镜面里剜了一眼,目光落在南潇半红掺白的脸颊上,从容不迫地转过身。
他身上着了一件蛋白紫色的衬衫,两侧袖箍设计。
矜持,禁欲,优雅,知性。"


如今听他说出这番话,陈韵仪的心里其实是多具了几分欣慰的。
陈砚恭敬地笑了笑:“妈平时教的话我都往心里去了,潇姐也经常提醒我要多关注圈子里的关系。将来都是有大派场的。”
“算了。打也打了,能怎办?回头我叫人送点东西过去,潇潇,那你跟冯乔语,就算是彻底没说法了?”
陈韵仪再次转向南潇。
南潇点点头:“陈姨,我们其实本来也没有很合适。之前想着先相处一下看看,既然冯二公子也没有想要认真对待这段关系。也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陈韵仪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她叫陈砚出去,独独把南潇留了下来。
南潇明白,接下来的话,可能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潇潇,你是聪明人,你也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
陈韵仪拉住南潇的手,拽她来到办公室沙发处坐下。
南潇点头:“我明白。”
“脖子好些了么?”
陈韵仪的目光落在南潇脖子处的那块伤疤上。拇指盖大小,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南潇的脸上火烧火燎的,下意识将衬衫领子往上拉了一下。
她点头应声:“已经没事了,本来就是一点小伤。”
“是啊,一点小伤。看医生也好,自己上点药也好。没必要非得血呼啦地摆在阿砚面前是不是?”
陈韵仪嘴角微微一勾,话里阴阳有话。
南潇肩膀一凛,顿时明白了陈韵仪的敲打。
“陈姨,我......”
“我知道,姓冯的不是什么好货。但谁也没逼着你非得跟他到哪一步,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自愿的。”
陈韵仪摆摆手,示意南潇不用急着解释,听她先把这些话说完。
“阿砚从小到大,最见不得的就是看你受委屈。他是真把你当亲姐一样护着了,潇潇,但你得明白孰轻孰重的道理。今天一个冯乔语算不得什么大人物,那明天呢?你真的忍心看他,将来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为你拼个头破血流么?”
听了陈韵仪的这番教诲,南潇心里像硬塞了一把生果壳一样难受。
是不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陈砚为她动手,为她冲动,在陈韵仪看来这就是不可原谅的禁忌。
那如果将来她知道,陈砚跟自己其实已经......
那将是南潇不敢想象的大地震。
“陈姨,是我考虑不周了。差点连累了阿砚,真的很抱歉。”
“其实我也不是怪你,潇潇。都是自家人,有委屈想诉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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