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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只不过,过几日...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9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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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只不过,过几日...

《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精彩片段


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

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

“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

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

“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

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

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

“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

“只不过,过几日,御史台要再将人重新审问一遍,纵然朕要放他一马,也得走个流程才是。”

“皇妹既想见他,何不同朕一起去旁听呢。”

被下诏狱后的第十七日,陆卿时被再次提审。

狱官卸下了困在他身上的重枷后,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来押他。

用半掌宽的黑帛蒙住他的双眼后,便押带着他出了囚室。

因为在诏狱之中历经磋磨,陆卿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往日君子如玉的清润都消磨尽了,显得十分憔悴。

可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站姿笔直,行动稳然的姿态,肩颈秀挺地如同一枝新竹,却总是少了锋锐之气,显得有些不堪一击的单薄。

陆卿时虽然被蒙住了眼睛,目不能视,可却能通过少许的光亮来感受环境的变化。

他被押到了一处比囚室要亮上许多的地方,然后整个人被勒令坐在刑凳上,双臂也被长长的铁链环环锁住,当下真是处处掣肘,插翅难逃。

而后才揭开了蒙眼的黑帛。

陆卿时略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睁开黑亮的眼眸一看,对面乱打案台后坐着的,分别是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官员。

这三位大人,便是今日的主审官。

审讯室的炉火燃烧的更外旺盛,直将那三位主审官的影子投映到他们身后那架又高又宽的屏风上,显得有些骇人。

中间的那个官员冷着眉目,咳嗽了一声后,对着陆卿时厉声道:

“驸马都尉,既然下了诏狱,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凤子龙孙,此刻一概全是犯人,你可明白?”

陆卿时默然片刻,开口道:

“臣,是清白之身。”

那官员冷哼一声,不屑道:

“本官审了这些年的案子,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不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若真如此论说,那这诏狱里的囚犯,岂不都是被冤枉进来的了?”

“驸马都尉,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陛下开恩,也会从轻发落。”

陆卿时颔首,平静道: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忠。”

那官员听罢,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见陆卿时虽然形容落魄憔悴,可整个人却散发着清正之气。

他又咳嗽了一声,翻开卷宗,开始问案。

“永庆二十三年腊月,你是否在望川楼上面会逆王,意图结党?”

陆卿时答道:

“臣没有。”

那官员冷冷一笑,质问道:

“没有?驸马何须扯谎!你同逆王在那望川楼上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赠送了不少珍宝,还在狡辩什么!”


“陛下…息怒!”

主审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的不合皇帝心意,转头喝止住了那两个正在给陆卿时上拶刑的狱吏。

陆卿时被折磨的遍身血污鞭痕,双手手指也惨不忍睹。

行刑的狱吏虽然留了些手,不至于将他弄得残废,可陆卿时该受的苦楚却一点也没有少受。

他熬过刑罚,拼着一口气不敢让自己晕厥,就是怕有人趁他意识不清之时用那写好的诉状按指画押。

他不知晓宫中事,却也听说先帝与已经死去的庶人沈氏所出的那两个公主,现在都被软禁在冷宫受折磨。

若是谋逆之罪真的牵连上了阿芜,后果则不堪设想。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屏风一倒,新帝竟然抱着他的妻子与他隔空对望。

陆卿时目眦欲裂,万不敢相信眼前情景。

方才审问之时,他知道屏风后有人在探听,本以为是皇帝派来的心腹,前来监审他的供词。

却不曾想是皇帝本人,还有……他的阿芜。

李浔芜正在皇帝怀中不断挣扎,听见屏风倒下后,悚然抬起头,登时惊得怔住。

陆卿时被粗粗的铁链紧紧锁在刑架之上,只穿一身白色的中衣,此时遍身血污、脸色惨白,那一双泛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阿芜……”

陆卿时沙哑地吐声道。

李浔芜见状,心痛如绞,立即将脸转向李泽修的怀中,浑身颤抖起来。

李泽修瞥了一眼那陆卿时,又低头去瞧李浔芜的反应,极为阴冷的笑了一声,沉声道:

“都退下。”

这下,屋内三个主审的堂官,连同那两个用刑的狱吏,皆都噤若寒蝉,眼皮也不敢多抬一下,统统躬身退下。

李泽修却是头一次真正去瞧那陆卿时。

只见那一张白皙的脸五官温润端正,纯然一派温雅的书生气,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当真算得是清明澄澈。

即使身陷囹圄,受尽拷打磋磨,除了不可避免的狼狈外,也依旧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真是做作的令人可恶!

陆卿时颤抖着目光,只看了两眼皇帝,之后便一瞬也不眨眼的看向皇帝抱在怀中的女子。

李泽修唇角一勾,将怀里瑟瑟发抖的李浔芜慢慢放下。

待她站直之后,便拉着她的手走向陆卿时。

李泽修不理会她的僵直与抗拒,自李浔芜的身后伸出一条手臂困住她,又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姿态亲昵地贴着她的耳边悠悠笑道:

“皇妹不是总说,要来与你的驸马相见吗?”

“今日既然见到了,又为何不说话!”

话音刚落,李浔芜一个冷颤,随后便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力道之大,几乎要挣脱出他的桎梏。

李泽修皱紧眉头,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触手冰凉,继续冷酷道:

“李浔芜!朕命你出声讲话!”

李浔芜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她睫毛颤了颤,无声滚下两行泪来。

陆卿时见状,心上一阵剧痛,他咽下一口血沫,低哑道:

“阿芜莫哭,别怕,我没事的。”

李泽修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怪异地笑道:

“你有没有事,关她什么事?她怕与不怕,又与你有何相干?”

皇帝这番话问的属实刁钻,若不是此番情境,倒活脱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后宅妒妇。

陆卿时便是再不谙宫事,也多少听闻过一些传闻。

他同端贞公主成亲前,便有人同他讲公主和太子之间的暧昧。


李泽修负手走出内殿,正巧迎面对上了端着托盘,正要进殿送茶的婵云。

原本今日,李泽修延朝,同众大臣商议西南水灾善后之事。

正在商议之时,却忽然有亲信来报说,端贞公主被太后传去了祥嘉殿。

李泽修自是放心不下,他快速议完要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途中连一口茶水也未来得及喝。

婵云侍候李泽修已有三年,知他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有散朝之后要用一盏热茶的习惯。

于是便早早预备好了他一贯喜爱的阳羡雪芽。

沸水来回在小银炉上烹着,只等着李泽修回霜华殿后冲泡。

谁她知左等右等,皇帝就是不回殿。

婵云问了小玄子后,才得知李泽修散朝后去了祥嘉殿。

之前祥嘉殿的青岚姑姑,几次三番被太后派来霜华殿送糕饼,目的就是为了请皇帝去祥嘉殿。

可李泽修却全部以朝中事务繁忙给拒绝了。

婵云虽不是宫中老人,可也乱七八糟的听了许多传闻。

当今陛下虽为中宫嫡出,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可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却一直不甚和睦。

其中缘由众说纷纭,有很多还涉及先帝早年间的秘闻。

这宫中但凡知道的越多,下场越是不好。

婵云也不敢多加打听,只勤勤恳恳地服侍李泽修。

只是今日,因为端贞公主被叫去祥嘉殿的事,她莫名有些心虚。

依照如今陛下对端贞公主的重视程度,若是公主有什么在太后娘娘那儿闪失,恐怕自己也难逃一劫。

直到看见陛下拉着端贞公主回殿,婵云才终于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她端上茶盘想要送进殿中,刚一走到内殿外,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几下不寻常的声响,伴随着女子低声哀求的声音。

婵云心上一惊,忽然又想起了陛下还是太子之时,同那端贞公主之间过从亲密,宫里面也生出了许多不好的流言。

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一首诗:

栽桃于宫墙,当户早生香。

东风私折之……日夜会西厢。

她今见如此,也不由得暗自细想,难道说,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婵云正反复思量着,却又听内殿里传来了脚步声。

她慌得不行,此刻已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对着李泽修殷勤地说道:

“请陛下用茶。”

李泽修神情阴郁,闻言只淡淡地瞥了婵云一眼,便令对方不寒而栗。

他盯着婵云,朝着里面的方向摆了摆手。

婵云只愣了一下,便立刻会意地将茶端了进去。

隔着云母屏风,只见端贞公主正坐在美人榻上出神。

单手伏榻,削肩微垂,一副弱不胜衣的美态。

听见有人进来后,李浔芜忍不住身子一僵。

好在那人只站在屏风后放下了茶盘,柔声令她用茶。

李浔芜听出了那时婵云的声音,只张口应了一声,随后便命她退了出去。

婵云退出内殿后,隔着老远儿便见大总管张宽正招手唤她。

婵云急忙跑过去,却见张宽递给她一沓子密折,让她端去偏殿的书房。

婵云一进偏殿,就看见李泽修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

婵云上前,放下密折后,极有眼色的上前磨墨。

李泽修连眼皮也不抬,垂手便在奏章勾阅了几处,而后冷不丁地开口道:

“端贞公主在做什么?”

婵云蓦地被吓了一跳,好在她素日沉稳,并未显露太多,只如实恭敬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方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公主…正在窗边坐着。”

李泽修依旧不抬头,只平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问道:

“她心情如何啊?”

婵云摇了摇头,回答道:

“陛下恕罪,奴婢并未近前伺候,所以…并不知晓。”

李泽修闻言放下手中的笔,随意拿起一本婵云方才递来的密折,冷声道:

“你服侍朕多久了?”

婵云忙放下手中的墨锭,跪地答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服侍陛下已有三年。”

李泽修翻开手中的密折,缓缓道:

“是这样。那你…可曾对朕有过不忠之事?”

婵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磕头道:

“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明鉴。”

李泽修合上密折,将其扔回书案上,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开口道:

“哦?是吗?那今日…端贞公主为何去了祥嘉殿?”

“朕记得,先前明明吩咐过你们,谁也不许打扰她休息,难不成你全忘了?”

婵云惶恐得不行,早已经被吓得浑身发软。

她自知什么也逃不过李泽修的眼睛,只好依实答道:

“陛下的命令,奴婢自是记得的。只是今日青岚姑姑一来,张大总管又不在,奴婢等皆不敢回拒太后娘娘……求陛下恕罪!”

李泽修沉默半晌,慢条斯理道:

“这样啊。既然你如此想要效忠太后娘娘,急着上前去卖好,朕便成全你,把你调去祥嘉殿当职吧。”

婵云一听,便不住磕头道: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泽修淡淡一笑,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

见其他侍立在殿的宫女太监皆面露惧色后,才不紧不慢道:

“此后都给朕记着,谁才是这宫里的主子,谁才是你们真正要效忠的人!”

众人听了,纷纷跪地应是。

李泽修端正地坐了回去,对着依旧跪地磕头不住求饶的婵云摆了摆手,道:

“行了,念你平日还算得是一片忠心。今日初犯,自己下去找张宽领罚吧。”

婵云一听,忙谢了恩。

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张宽见到她后,无奈地对其数落道:

“你呀你,咱家真是白提点你了!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到事情上就犯糊涂呢!”

正说着,他又朝着正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见丹桂提着食盒进去后,才悄然道:

“这下,可算知道谁才是顶顶要紧的主子了,以后多长记性吧!”

婵云忙不迭地告罪,苦笑道:

“多谢张公公,奴婢一定谨记在心。”

宫中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是李泽修有意无意,总之霜华殿惩罚婵云之事,很快便传到了祥嘉殿。

太后被气的不轻,青岚正想上去劝她,怎料“咣当”一声,太后竟然将手边的那把翡翠如意摔到了地上。

周围宫人见状,纷纷下跪道:

“太后娘娘请息怒。”

青岚对他们挥了挥手,待那些人都退出去后,方才起身去收拾地上那七零八落的碎片。

太后抚上自己的额头,皱眉道:

“呵,皇帝可真是个孝子啊。就为了那么个丫头,都明敲暗打到哀家面前来了。”

青岚将如意碎片用帕子包裹起来,放到了太后面前的桌案上,低声劝说道:

“陛下到底年轻,有些少年心性实属常事。再多等等就好了。”


子时已过,霜华殿值夜的宫人也已经轮换了一波。

皇帝寝宫内殿,却依旧灯火高照。

帘幕深处,宽大的龙榻之上红浪翻滚,莺声低吟。

李浔芜早已经神志不清,却依......

程锦溪被吓的泪流满面,她一边痛哭流涕,还一边用手背去抹。

于是乎,那早晨精心上就的妆面瞬间全被揉花。红白二色的胭脂水粉混杂着乌黑色的眉黛,相伴着泪水融和在一起,一片乌漆麻黑,真真是又惨淡又滑稽。

再加上被除掉了发簪头面,垂落的发丝也显得无比凌乱,此刻蓬头垢面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妇。

李泽修十分厌恶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随之又看向太后,眼神充满了质问与不解,仿佛正在暗中责怪她:

母后,难不成,这位就是你为朕精心挑选的未来皇后?

太后本就有些心虚,此刻又被这他这视线一凛过来,恍惚间似曾窥见了先帝。

他们父子二人,一样的金冠龙服,一样的凤目微挑,都同样雍贵凌厉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此威严的帝王,身边却偏偏坐着个无比纤弱的女子,低垂着眼眸不发一语,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

这幅情景……与当年又何其相似。

太后闭了闭眼睛,听着殿中那程锦溪不停的哭求声,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她伸手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叹息道:

“修儿,锦溪郡主年少无知,并非有意为之。再者说,她进宫觐见,穿着原本也不敢太过随意。你啊,就念在绪王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

李泽修闻声笑了笑,颔首道:

“好,既然这样,那朕就听母后的话,暂且饶过她这一次吧。”

太后对他这样的回答,显然有些讶异,还未曾反应过来,却又听得李泽修对身侧的李浔芜温言道:

“芜儿,朕方才进殿之时,仿佛听见你们在讨论什么绣囊之类的东西。”

说着,他又看向惊魂未定的程锦溪,一字一句道:

“你来同意朕说,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绣囊?”

程锦溪纵使再愚蠢,眼下也知自己方才挤对李浔芜的话大抵都被皇帝听了去,她害怕得有些发抖,连忙找补道:

“是…是臣女听闻端贞公主心灵手巧,所以才向她讨教女工之事,这才说到了绣囊……”

说罢,她便抬起头,一脸哀求的看向李浔芜。

李泽修亦是转头,看着身侧女子清冷的侧脸,问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芜儿?”

李浔芜抬眸,看着跪在脚下花容失色的程锦溪,再回想她方才对自己冷嘲暗讽的姿态,不由得心中冷笑。

前倨后恭,当真是判若两人。

她虽有些厌恶程锦溪,可是却无意与她相争。

程锦溪家世显赫,又甚合太后的心意,来日若是真的做了什么皇后贵妃,自己也犯不着为了两句刻薄话就开罪她。

倒不如此时卖她个人情。

于是便缓缓启唇道:

“回皇兄的话,的确是这样”

程锦溪闻言,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身形也颓然地跪倒在地面上。

太后却很是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瞥坐在椅子上的李浔芜,两相对比,更觉得失望。

她淡淡开口道:

“行了,既然都问清楚了,锦溪,你以后定要好好悔过,不可再犯,不然,哀家也保不住你。”

程锦溪听罢,连忙嗫嚅着磕头应是。

太后窥了一眼李泽修的神色,对青岚道:

“时辰不早了,青岚,你来送锦溪郡主出宫吧。”

青岚方才领命,却见李泽修抬了抬手,道:

“母后且慢。这不敬先帝之罪可非同小,纵然绪王再有累世功勋,他的女儿也不能在国丧期间肆意妄为。”

“若不加以惩处,恐怕也难以服众。”

程锦溪方才站起身,一听此话,双腿发软,差点要晕厥过去。

太后皱了皱眉,不耐道:

“那依修儿之见,应当如何惩处?”

李泽修咳嗽一声,严肃道:

“对先帝不敬,便是对天家不敬。按大宁律例,自然是要处以极刑。”

程锦溪双眼翻白,倒吸一口凉气,幸而身后青岚扶住她,才不至于再次倒地出丑。

李泽修见状,又冷笑道:

“不过,天下初定,绪王又有战功,若真以此惩处起来,又恐寒了忠臣们的心。”

“念及此,朕便饶她死罪,只是从此,再也不许她进宫了。”

话音刚落,张宽便极有眼色地对程锦溪道:

“锦溪郡主,你可听见了?还不快对陛下谢恩?”

“臣女…臣女多谢陛下开恩。”

程锦溪期期艾艾地谢了恩,转头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太后。

太后亦是脸色灰败,低头似在沉思,不再看她。

程锦溪狼狈地站起了身,李泽修却突然命令张总管送她出宫。

程锦溪不解皇帝的心思,还以为是他对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回眸张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便被冷冽的寒意浸透全身。

李泽修那对本来清朗如星的眼眸盛满了阴冷,对视上的瞬间,更是迸发出近乎阴戾的威严。

仿佛一切风暴都只是暂时停歇。

程锦溪瞬间后悔自己没听父亲的劝告,执意想要进宫做什么娘娘。

她原以为李泽修青年继位,虽是性情冷淡了些,可也是个端方如玉的男子。

人道年少慕艾,又有哪个帝王是不爱美人的呢,按说自己如此貌美,皇帝也总该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才对。

此刻,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今日真是险些丢了性命,这皇后娘娘,她程锦溪就算是再怎么想当,也总得有命当才是。

如此浑浑噩噩的想着,不知不觉便被带来了一处极为荒辟的地方。

程锦溪恍然间抬头,看向那已有斑驳痕迹的朱红宫墙,和那墙角处遍生的荒草,颤声问道:

“张公公,这……这是何处啊?”

她进出宫城数次,可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

张宽不语,只淡淡盯着她笑。

此时宫城内忽然刮起了风,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忽然乌云蔽日,程锦溪寒毛顿起,在那破旧殿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尖叫出了声。

那宫门距离她和张宽不过几步远,里面有个小太监提着一个木桶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见到张宽后,不禁惊讶道:

“呦,张总管!您…您今日怎么来这儿了?!”

张宽点了点头,挥手免去了小太监的行礼,下巴尖朝宫殿里的院子一抬,道:

“怎么样?那俩个,死了没有啊?”

那小太监殷勤回道:

“依您的吩咐,每日一人给浇一桶冰水,只给一顿粗饭,那两个头几日还骂骂咧咧,满口疯言疯语的,这些时日倒是消停了许多……”

正说着,里面忽然传出了一道尖锐的女声:

“李浔荔你个贱人,连我的吃食你也敢抢,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便传出一阵叮里咣当的声响,还伴随着阵阵女子的尖叫声。

那小太监闻声后,放下手中的木桶,拿起别在腰后的荆条,快步进屋对着那两个女子呵斥抽打了一番。

咒骂声与哀嚎声混成一片,听起来甚是刺耳。

程锦溪只觉得毛骨悚然,更是被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

李浔芷和李浔荔两姐妹是先帝与庶人沈氏所生,昔日庶人沈氏得宠之时,她们姐妹二人是如何的趾高气昂,谁也不放在眼里。

谁又能料想,如今却沦落如此凄惨的境地。

程锦溪虽未亲眼看见二人惨状,可只听她们挨打的声音,心中就阵阵发凉。

此时张宽却转头看向她,笑着说道:

“这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些眼力见才对。若是两眼无珠,欺辱了不该欺辱的人,这便是前车之鉴。”

“锦溪郡主,您说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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