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一夜没睡。
思前想后,我决定把事情告诉陆明。
陆明听完,问我他给我的金项链呢?
我说之前陆昊找我要过,我藏起来了,然后从pdd上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又被陆昊拿走给他弟弟娶亲了。
陆明告诉我,陆大伯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是被抱来的。
就陆昊的话推测,陆明的亲生父母似乎是什么大人物,并且,陆昊可能已经找到了他们并想要冒充陆明取而代之。
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得出结论,我很为陆明担忧。
陆昊一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人,为了钱财,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那我们走吧,小萍。”
陆明拉着我的手,“我们离开村里,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们离他们都远远的,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轻轻点头。
我要和阿明哥一起远离陆家那群恶人。
父亲走后,我再无后顾之忧。
我们约好下周的今天一起到后山,从小路走,再坐车离开镇上,离开市区,离开省城。
天地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7再回来后,我轻松了很多。
很快我就要和我的阿明哥远走高飞了,没有人能再让我们分离。
陆昊很快察觉到了我的好心情,他问我,怎么还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我很难得地给他一个笑脸:“还不能有高兴的时候吗?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不去外面了吗?”
陆昊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响,才道:“还出去,不过很快,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做完外面的事了,到时候再给你买个新项链。”
我心里一咯噔,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我和陆明约定的日子。
我穿了一身新点的衣服,口袋里装上偷偷攒下的几百块钱,悄悄来到了后山。
从天明等到了天黑,我的腿早就站麻了,也没见到陆明的身影。
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急匆匆往家赶。
正想去找陆明,冷不丁看到家门口到阴暗处,站着一个人影。
我啊一声尖叫出来,那个人影,很明显不是陆明……与此同时,一声阴测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陈小萍,你干什么去了?”
我呆呆的看着门前站立的陆昊,心跳如鼓,后背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我,我去二妮家里给她添妆去了。”
我定了定神,越说越流利,“对,二妮不是马上要嫁人了吗,我去看看她,不然以后就不怎么能见到她了。”
陆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还不快去做饭,是要饿死我吗!”
我赶紧跑回家,坐在灶前给他煮一碗面。
8陆昊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面。
我赶紧进屋换了一件半旧的衣服,心里暗暗着急,却又不好再出去,也不知道陆昊一会儿吃完走不走。
我默默祈祷着他只是回来吃个饭、拿点东西,然后会继续回市里过他的潇洒生活,再也不要回来。
啪嗒,一声物品接触餐桌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是陆昊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
“看看。”
陆昊道,“陈小萍,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起盒子,轻轻的,并不重。
打开一看,是一整套的金银首饰。
我诧异的看着陆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竟然会给送我东西?
或许是看出我的惊讶。
陆昊一挑眉头,“陈小萍,我知道之前我拿你那条项链你不愿意,但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拿你一个,还你一套,你多划算。”
我喏喏应声,绝不敢收他的东西,“还是算了吧,这些给妈带,我就不要了。”
“给你你就拿着,哪有那么多废话?”
陆昊见我不要,突然发起火来。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项链是陆明给你的?
我告诉你,你以后都甭想着他了。”
话一说完,他砰地甩门走了。
我赶紧跟到门外,看他出门走远了。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陆明家看看。
阿明哥一天没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得赶紧去找他。
9天越来越黑,村子的小路上没有一个人。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陆明家里,穿过院子正想敲门,却看到他家里亮着烛光。
屋里并不明亮,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我很快意识到不对劲,阿明哥在家的时候都是开灯的,不会因为节约而点蜡烛。
村里一天天富裕起来,也就只有阮翠花那样的人才会为了一点电费不肯开灯。
我悄悄走到窗下,想要听听是谁在说话。
会和阿明哥今天没来有关系吗?
我趴在屋后的窗台下,越听越感到害怕。
里面说话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刚才甩门出去的陆昊。
他没有回市里吗?
他不应该早就回市里和他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打麻将去了吗?
怎么会在陆明家?
“你确定你那什么药有用吗?
到时候可别被人发现。”
这是陆昊的声音。
“当然。
我的药从不失手,只要你们闭紧了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这是巫婆的声音!
我大吃一惊!
什么药?
他们干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我心惊肉跳地继续听着。
眼前一阵阵发黑,阿明哥,是不是阿明哥出了什么事?
如果阿明哥是因为他们而出了事没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除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之外,还有一件事,陆昊,你必须娶我孙女阿湘!”
巫婆的声音又从屋内传来。
“凭什么?
我才不会娶你那病秧子孙女。”
陆昊狠声说道,“呵,你不会是现在看我们陆家有钱了,就急着让你那孙女来占我们家便宜吧。”
“我占你们便宜?
你别忘了,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要不是我,你们能把事情办得那么干净?
要不是我帮你们,陆明早就跑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否则惹恼了李家,看你们怎么收场!
再说了,你们陆家干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过河就想拆桥?”
“不行就是不行,老子有钱了想娶谁不行,决不娶你孙女。
等明天我给你们一大笔钱,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陆昊的声音愈发暴躁。
我趴在陆明家的窗户下泪如雨下。
阿明哥他……我又气又怕,他们怎么敢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是舍不得陈小萍那个女人吧?”
我听见巫婆又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娶到她的,要不是我帮你,她怎么会同意嫁给你一个二流子?
要是有一天她知道是你把他父亲推下山去的,我看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还想舒舒服服过你的日子?
恐怕是要去阎王殿里喝茶了吧。”
什么?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父亲是被陆昊推下山的!
那巫婆说的帮他,肯定就是骗我嫁给陆昊的事了。
当初陆昊曾到我们家提亲,我和父亲都不同意,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和陆明哥在一起很久了。
可他怎么能这么狠?
竟然想到这种办法来逼我嫁给他!
陆昊不仅害死了我父亲,现在又害了陆明。
还有巫婆,她上次害惨了我,这次又和陆家杀了陆明,不知道村里还有多少人都被她骗过!
我好恨!我既恨陆昊,又恨巫婆。
竟然是因为他们,我的父亲才会成植物人去世,我和阿明哥也不能在一起。
“你敢!”
屋内陆昊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事你要敢说出去,我保证你和你孙女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会过得更惨!”
“那又怎么样?
陆昊,你不仅害死了小萍他爹,现在又害了陆明,你要是不娶我孙女,再给我20万彩礼,我就把你干的这些事儿都说出去。
到时候你,你们陆家谁都甭想跑!
杀人犯,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还有陆明他亲爹,要是知道你不仅冒充了他的亲儿子,还杀了他,你想想你会有什么下场!”
“好好好,算你狠。
你就不怕你那个病秧子孙女来我们陆家以后有一天死在家里么!”
“反正现在你们陆家有了钱。
到时候让你市里那个首富爹,给我们阿湘找全省最好的医生,我孙女定能长命百岁的!”
……恶毒又阴险的密谋声不断从屋内传来,我越听越麻木。
原来巫婆和陆昊打的是这个主意。
市里的首富是去年小叔子陆成新娶的媳妇的亲戚,就是因为陆昊从我这儿拿走的项链被他们看见了,他们才推测陆家肯定有人是他们20多年前被人抱走的小儿子。
而他们陆家,必定是让陆昊顶替了陆明的位置了。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不接受他的提亲就要把别人的父亲害死吗?
为了顶替他人的身份就能对别人下毒手吗?
屋子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烛火终于熄灭了,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从屋里到院外,再到门外,逐渐远去。
我坐在窗外的地上,眼泪已经哭不出来。
我好恨!
恨巫婆,恨陆昊,恨陆家。
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洋洋得意下去,凭什么他们害了我父亲,还能骗我到陆家给他们做牛做马?
凭什么他们害了陆明,还能逍遥法外,享受着本该属于陆明的亲情与财富?
10天亮了,我收拾好包裹,坐了一天的客车车,终于从镇上到了市里。
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小镇,到这么大的地方来。
站在偌大的车站,面对来来往往急匆匆的行人,我很是不知所措,接下来,该直接去公安局吗?
终于站到了市里警局的门口。
我看了看里面,又收回跨向前方的左脚。
不,我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被抓走,何况我还没有证据。
我不仅要让他们在牢里度过后半生,还要让他们在受到法律的制裁前,永远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住进了市里的一家小旅馆。
旅馆既小且破,但胜在收费便宜,还不要证件。
旁边就是茶馆,市里三教九流的人多来往于此,消息交换灵通,我到医院找了一份清洁工作,从此住了下来。
我一直悄悄关注陆昊一家的生活。
听说陆家住上大别墅,买了豪车,一家人人都到市里过上了好日子;听说陆昊,不李昊,和收养他的人家的弟弟做起了大生意;听说李昊上一个媳妇跑了,很多人给他介绍,他却很念旧,打算娶原来村子里的姑娘,人人夸他忠厚仁义。
10月8号是个好日子。
市里李首富找回来小的儿子要结婚了。
一大早,十几辆奔驰汽车从东城绕到西城,先去市里酒店接了巫婆的孙女湘湘,又带着新郎新娘开向市中心那片最大的别墅区——叱…刹……伴随着轮胎突然的摩擦声,碰…是物体剧烈撞击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导致车头玻璃支离破碎,整个现场惨不忍睹。
喧闹的人群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又紧接着充满惊呼喊叫声,一下子乱起来了。
我混在宾客中,透过人群的间隙看着医疗人员来来往往搬运着车上的伤员。
陆昊被人用担架从车里抬出来,已经变成了血人,陆家的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都陷入了昏迷。
远远地,我看到巫婆扑倒新娘身上哀嚎:“湘儿,我的湘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内心痛快地放声大笑,这算什么?
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来,这还只是给你们的开胃小菜罢了。
11“听说了吗?
咱们市里那个大企业董事找回来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谁?
那个市里最有钱的李家?”
“不是那家是谁家呀,我刚刚去病房里换药,正好看到一群人围在病房里。
听说做手术的时候血型配不上。
于是李家就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实对不上,听说这会儿已经去做亲子鉴定了。
这找回来的是谁,可就说不准喽。”
“啊?
弄错了吧,怎么会不是真的呢?”
“我看啊,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顶替。”
“不好说,不好说,现在有些人为了钱说不定就干什么。”
“那他们家那个亲儿子呢?
在哪儿?
那是不是还是没找着啊?”
我躲在医院的角落里慢慢打扫着卫生。
一边收拾垃圾一边听洗水间的护士们热火聊天地谈论着医院最新的八卦。
血型不匹配?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吗?
想不到一个车祸,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在李家面前露了馅。
真是巧啊,陆家费尽心思求来的东西,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
我摸了摸微凸的肚子,陆昊,陆成,我看你们该怎么办?
12三个月很快过去。
我依然在医院里做着打扫的工作,在这期间,我查到了当初李家人预留在医院的手机号码,顺便继续探听陆家人的消息。
从医院里,我逐渐了解到,陆昊车祸导致双腿粉碎性骨折,以后都只能坐轮椅行走了,倒是陆家其他人,伤势比较轻,已经可以下床了。
这日,我正在楼梯口慢慢的打扫楼道堆积的废弃医疗用品。
转角时,正碰上坐轮椅前来方便的陆昊。
陆昊见到我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陈小萍,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跑?
那天,你是不是去过陆明家了?”
接着,他又瞪大了眼,“你怀孕了?
谁的孩子?”
我迅速挣脱了陆昊的牵制,退到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冷笑到:“你都另娶了,还管我干什么?”
“小萍,我都是被逼的。
我上次回家,你根本不在,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为了算出你的下落,才被巫婆逼迫娶她孙女的。”
陆昊很快换了一张脸,向我靠近,“小萍你快和我回家,我不娶别人,最爱的还是你啊。”
看着陆昊虚伪的面孔,我心里阵阵作呕。
怎么可能!
杀人犯的话决不能信,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上一秒面带笑容的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我转身就跑。
然而刚迈开脚步,身后就有一股巨大的推力迅速涌来。
我赶紧往旁边闪去,把身子贴到墙边,并顺势坐到了地上。
看着陆昊尚未收回去的手,我又惊又怕,他刚刚竟想把我推下楼梯!
陆昊这个疯子!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还有监控,他竟然不怕被人看见也要推我下去!
我赶紧大声呼救,引来不少医院的护士才稍稍放心,至少,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加害我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我的肚子隐隐作痛起来。
另一边,陆昊一直声称是我的丈夫,宣称只是夫妻间的矛盾,试图蒙混过关。
护士看着我们,甚至有些已经隐隐动摇,想要劝我平息这个闹剧。
我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既然已经被陆昊发现,从他刚才的行为来看,他是已经迫不及待要杀人灭口了,我必须想办法立刻保住我和孩子。
掏出手机,我毫不犹豫的打通了之前在值班室看到的李家人留下的电话号码。
13很快,李家人就来到了我暂住的出租屋,我从箱子里翻出了被我换走的那条金项链。
慢慢走到李家人面前。
“这才是你们要找的那条项链。”
我缓缓开口道,“当初陆家给你们的那条只是仿品,是从我手中偷偷拿走的。
而我手上的这个,才是你们当初丢失的孩子的包裹里的。”
“是,这才是那条项链!”
对面一群人中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冲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她仔细看着那条金项链,“这个才是真的!”
“那我们的孩子呢?
这项链是谁给你的?”
旁边的男人急切地问。
“死了,都死了,被他们害死了。”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李家人先是不解地看着我,继而反应过来,面上都忍不住带上了悲戚之色。
望着李家人悲痛的神情。
我断断续续讲出了我和陆明这些年的事情。
以及陆家和巫婆是怎么害死我父亲、害死陆明的。
我告诉李家,陆明不是陆大伯的亲儿子,是陆大伯从路边捡来的。
村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陆昊他们家算一个。
或许正是如此,才会在得知陆明身份后起了让陆昊取而代之的念头。
我原本对此也不清楚。
是那天陆昊喝醉后我去找陆明,陆明才告诉我的,怪不得他能有这样一条特别的项链,原来是她小时候就在他身边的。
就这样,我也是此事的知情者之一。
我又和李家说起认识陆明,说到我们相知相爱,再到陆明把项链交给我,以及后来我父亲被陆昊推下山,我被骗被迫嫁给陆昊,以及后来我听到的陆昊和巫婆的对话。
此时,我忍不住想,如果我们早一天离开。
会不会就能逃脱这些恶魔的毒手?
如果早点揭穿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惨剧?
可是一切都不能早知道,悲剧早已发生。
14有了李家的帮助和我的举证,警察很快把陆家人抓了起来。
根据他们的供词,我们一起来到陆明埋尸的地方。
这是镇子上最偏远的山地,荒无人烟,他们就这么让阿明哥埋在地下,连一层薄棺都不曾有。
尸体早就被分成了很多块,血肉已经分解,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我们将陆明重新埋到了新的墓园里。
是夜,我留在墓园,满是泪水的看着新刻的墓碑,上面写着李佑的名字。
李佑,是李家人给他新取得的名字,希望他能得神明保佑,来世投个好人家。
证据确凿,陆家和巫婆很快就被下了判决。
陆家密谋杀人,被判入狱五年;陆昊身上背了我父亲和陆明两条人命,是死刑;而巫婆是帮凶,也被判了三年。
“陈小萍,你可真狠啊,连你曾经的丈夫都能举报。”
我站在窗外,看着警窗里陆昊阴狠的双眼,他还是那么不知悔改。
“你杀了我父亲和我最爱的人,我凭什么不能举报你?
如今你不仅被抓了,还很快就要死了,你就好好到地下去赎你的罪去吧。”
我靠近陆昊,“上次车祸的感觉还好吗?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牢里慢慢等死。”
我满意地看着他继续无能狂怒,心里是无边的畅意。
没错,几个月前他们的车祸是我动的手。
我本打算让他们好好在医院受些苦,再在他们越来越得意时,把他们揭穿。
只是不巧在医院被他们撞见,我才早告知李家真相,否则,让他们多尝几次车祸的感觉不是更好吗?
谁知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车祸,就让他们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赝品永远也不可能替代真品。
16几天后,陆昊被枪毙的消息传来,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做着待产的准备,医生说,就在这几天了。
我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告诉自己,终于报仇了,陆家所有人,都得到了报应。
陆家人进了牢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陆昊断了腿,如今已经死了。
还有巫婆,她算计一切,如今不仅坐了牢,还报应到了到她孙女身上,那个不知道是否无辜的女孩湘湘,在车祸后一直没有醒来,和曾经我的父亲一样,成为了植物人。
他们都那么恶毒、狠心,就让他们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吧。
第二天清晨,我被推进产房,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
病房外,李家人早早等在了那里,孩子一抱出去,就受到了热情迎接,这是阿明唯一的孩子了。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孩子满月的日子了。
我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又想起了曾经和陆明在小山村里的日子。
阿明哥,他有一双和你一样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