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东西都不那么锋利。
“可是黄昏之后,夜晚会更黑啊。”我试探着问。
“是啊,”你轻声说,“可也只有在黑夜里,人才能安静下来,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段对话之后,我开始明白,你并不是冷漠,而是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这种孤独像一堵墙,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包括我。但我不想放弃。我想穿过那堵墙,哪怕只是让你知道,有人愿意陪你一起站在墙的另一边。
我感到自己与这座城市有了新的联系。原来我不是那个最孤独和痛苦的人。以前的日子里,我总是感到孤独,就像在这人群中无声飘荡的一片叶子。而现在,尽管你依旧保持着疏离的态度,却让我多了一个盼头——一份不可解释的情感牵引。原来痛苦的人那么多,这座城市笼罩着某种物质,控制着人们的情绪,无关富贵贫困,想要快乐确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晚上我又做了关于蛇的梦,它爬到了我的两条腿之间,它那冰冷的光滑的触感,我却想用双腿紧紧的夹住它,我不想它离开,哪怕它会窒息而亡,我要它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开始习惯在黄昏时分经过那家咖啡馆,或是在街边的小书店闲逛,期盼与你再次相遇。但让我意外的是,下一次见到你,并不是在黄昏,而是在雨后。
那天雨停得很突然,天空洗得透亮,我撑着伞经过公园时,远远看见了你。你坐在长椅上,身旁放着一本未合上的书,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你身上,为你笼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我走近时,你抬起头,似乎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刚好路过。”我笑着回答,“你在看什么?”
你示意了一下那本书,书名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挑眉道:“挺沉重的书啊。”
“这本书挺符合我的心情。”你淡淡地说,“生命本来就很轻。”
我愣了一下,没能立刻接话。你却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我觉得人活着像一片落叶,风吹到哪儿,算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