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越想越兴奋。
我看着他那父子一脉相承的脸,胃中翻涌更甚。
6、
我说要结交些亲贵并不算骗人。
我需要有权位更高的人帮我。
我被掠时是永兴十年,回来时已是建平九年。
一场仗打下去,新帝都已经登基九年了,律法却没多大变化。
我翻阅大周律法,我朝虽对牙人略卖惩处不轻,可定刑却难。
纵然我状告刘家,十五年前的事,怕是京兆府也无从取证。
最后也不过是劝我一个做母亲的安生度日罢了。
况且街头巷尾已经传遍,刘长富一家乡野村人,纯善朴实。
而我是个迷失乡贯、为求报恩以身相许的女人。
《京城织女》唱得人人满意,除了我。
我不甘心。
既然按正经律法不能做什么。
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吧。
一个自小走失、无依无靠的柔弱女子,疯起来能掀起什么浪?
纵是不小心杀了人也该是无心之失。
既然人人都唱着织女谣对我施以怜悯。
那便怜悯到底吧。
7、
我通过崔玉给宋三司府上下了拜帖。
次日便进了宋府,坐在客堂之上等着。
他们比我想象来的更快。
但来见我的不是宋大人夫妇。
而是宋府的大公子和那位李代桃僵的宋小姐。
第一眼见到宋瑶小姐时我就知道。
为什么十多年宋家也没有发现这是个假千金。
她那眉间的朱砂痣和崔玉口中描述的真千金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