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边大太监来传圣旨。
阉人嗓音吊的高,说起话来也夸张,“哎呦喂,两位大人怎么打的血淋淋的,可要咱家通传太医。”
没人理他。
他也不尴尬,毕竟是宫里的老油条了,贵人们不愿意跟阉人搭话那是常有的事。
我羡慕这位公公的面不改色,于是挑了颗好果子递过去。
哪曾想他居然看不起我,“哪来的小贱蹄子,敢在咱家面前没规矩。”
...
谢诏冷脸,“陛下又想干什么。”
裴度更是吊儿郎当,“该不会是耐不住寂寞,这会子就要传戏班子入宫?”
公公刚要念圣旨的嘴一噎。
还真被裴度给猜对了。
“圣上说了,今晚必须得在宫里头听着戏,否则...”,公公未说完的话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突然脖子一痒,有种项上人头不保的感觉。
戏班子都入狱了,只剩下我了。
“那个公公”,我像只鹌鹑一样问道,“只有戏,没有班子可以吗。”
人家好歹是皇帝,往宫里叫一出戏还这么寒酸,这要是龙颜大怒,我们百来号人九族不保,根本来不及喊冤。
“公公宽心,我一人可抵百人,您拿我当畜生使唤都成。”
哪知谢诏却突然呵斥道:“不行,你不能去。”
与此同时裴度的声音响起,“不行,她必须去。”
才三言两句,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方才还狗眼看人低的公公突然凑到我跟前,“原来您就是京城名伶小桃红姑娘,快收拾收拾跟咱家进宫吧。”
于是公公带着我跑了。
至于那两人,也不知道打到哪个房檐上去了。
19
皇宫就是气派。
只是那皇帝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拉丝。
我总觉得他看上我了。
戏子为了扮角,脸上通常会扑上好几层粉,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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