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全局》,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不能睡着啊,今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姑爷还没有回来呢。”温思婉是在一阵轻轻的摇晃中醒过来的。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味。温思婉目光咻的一下定在了屋子中的燃烧着的香炉上。她猛地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了一壶茶水,直接浇灭了那香炉。香炉传来刺啦的一阵声响,让温思婉颤抖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将香炉浇了做什么?”旁边的丫鬟红果不解地看向了温思婉,有些惊愕。“红果,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温思婉惊骇不安的眼神瞬间冷凝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凑到了红果的耳边,低声吩咐道。红果听了温思婉的话,虽然脸上惊疑不定,不过对上温思婉那异常锐利又到目光,只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了。...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温思婉钱缪全局》精彩片段
“小姐,你怎么睡着了?你可不能睡着啊,今晚上是你的新婚之夜,姑爷还没有回来呢。”
温思婉是在一阵轻轻的摇晃中醒过来的。
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刺目的红色,还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味。
温思婉目光咻的一下定在了屋子中的燃烧着的香炉上。
她猛地起身,从桌子上端起了一壶茶水,直接浇灭了那香炉。
香炉传来刺啦的一阵声响,让温思婉颤抖的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将香炉浇了做什么?”旁边的丫鬟红果不解地看向了温思婉,有些惊愕。
“红果,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温思婉惊骇不安的眼神瞬间冷凝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凑到了红果的耳边,低声吩咐道。
红果听了温思婉的话,虽然脸上惊疑不定,不过对上温思婉那异常锐利又到目光,只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了。
见红果关上了房门,温思婉仍然是不放心,又从嫁妆的箱笼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还将桌面上的水果刀也一并拿过,水果刀她放在了枕头下,而剪刀,则藏在了袖子之中。
紧紧攥着剪刀,温思婉这才重新坐到了床上。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嫁给镇远伯世子霍祁安的新婚之夜。
这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上辈子,她在从庄子回来的路上,好心救了身受重伤的霍祁安,被霍祁安一见钟情,镇远伯夫人亲自上门提亲。
温家只是区区一届商户,虽然生意做得大,家财万贯,但是人丁凋零,背景微弱。
这镇远伯府却是功勋世爵,这亲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温思婉高攀了。
所有人都说温思婉命好,温思婉对俊秀斯文的霍祁安也极有好感,满怀期待地嫁到了镇远伯府——
谁知道——
这都是一场算计好的连环毒计,是至她于死地的滔天阴谋!
就在此时,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就这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低声咕哝道:“娘子——新娘子,我的新娘子——”
上辈子,温思婉的盖头都没有掀开,错将这登徒子当成了她的夫君霍祁安,被他压在了床上一夜胡闹。
然而,天色未亮,婆母钱氏却带着一众家丁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说她不守妇道,勾引外男,克死了丈夫,要将她浸猪笼——
上辈子,温思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抖如筛子,面色惨白,不断求饶。
哪怕如今重活了一辈子,她仍然记得钱氏那刻薄而狠毒的嘴脸。
“你这贱人,刚刚过门就克死了我儿!还跟为难在婚房纠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我要将你浸猪笼!将你活埋!让你给我儿陪葬!”
“你不想死?那行,你去请个贞节牌坊,给我儿守一辈子的寡,再让你娘家拿出五十万两银子来,连带你的所有嫁妆通通上交,我可以饶你一命!”
“这辈子,你必须留在霍家吃斋念佛,为我儿祈福!”
可怜温思婉心性单纯,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克死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辈子虔诚恳切,吃斋念佛,为他祈福,还掏空家财,将霍家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然而,就在钱氏过世后,她却无意中发现,那本该死了的霍祁安不仅偷偷来拜祭钱氏,还带着三儿两女。
他夫妻和美,儿女成群,用着她的银子,过得富贵悠闲!
她气愤之下与霍祁安对峙,却被他大笑嘲弄,再被他的几个儿子生生摁在了水里头淹死。
“温思婉啊温思婉,你可真是个蠢货,你在大婚当晚与我表弟鬼混,本就应该浸猪笼的,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足了。”
“你还真以为我堂堂镇远伯世子会看上你一届低贱的商户吗?可真是搞笑,我装出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哄你上钩,为的是你身后的万贯家财啊。”
“这些年,可真是多亏了你的嫁妆,帮我还了债,又帮我躲避了永安郡王的追杀,让我们一家人幸幸福福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啊。”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霍祁安那狰狞又无耻的嘴脸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反复在她脑海中横跳反映,让温思婉攥着剪刀的双手青筋暴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上辈子,她被这帮恶人吸血吃肉,还挫骨扬灰!
这辈子,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温思婉猛地掀开了自己的盖头。
进门的男人断然想不到温思婉竟然会大胆到自己掀开盖头,眼底当即闪过了一抹慌乱来。
他情急之下,猛地扑上去,就要将温思婉摁在床上。
然而,温思婉早有准备,一把掏出了藏在自己袖子中的剪刀,对着那男人的左眼,毫不犹豫地戳了进去。
“啊!”
惨烈的叫声瞬间在镇远伯府中回荡,几乎是摄人心神,震耳欲聋。
淋漓的鲜血从男人的眼中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本来是钱氏的侄子钱缪,本来满心欢喜地来享用他表哥的新娘子的。
谁知道温思婉是个狠角色,竟然一把戳瞎了他的左眼。
这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这一剪刀下去,钱缪的左眼彻底看不见了,而且疼痛让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见钱缪的惨叫,等候在外的红果当即带着两个陪嫁的家丁冲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红果当即扶住了温思婉,满脸焦急地说道。
“没事,给我废了他一条腿。”温思婉看着眼前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钱缪,目光锐利而冰寒地命令道。
这人上辈子害了她一辈子,就这样弄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她偏要废他一只眼睛,断了他一条腿,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两个家丁得了红果的吩咐,都是带着家伙事进来的,听了温思婉的吩咐,两人当即就抄起了棍子,直接朝着钱缪的膝盖处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腿骨断裂的声音清脆动人,伴随着钱缪更加惨烈的哀嚎,彻底响彻了镇远伯府。
霍祁照说完就走。
温思婉快步跟上。
赵嘉欢急急想追,却被那侍卫拉住,一时又气又恼的,本想再踹人几脚,可又听到了周围人群里传出来的戏谑取笑声。
“赵家姑娘这是第四次被人退婚了吧?”
“可不是呢!那霍家大公子当初就不是很乐意和赵家姑娘订婚的,现在她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抱了,那霍家大公子肯定不要她了呀——”
“赵姑娘你就赶紧答应了这位小郎君的求婚吧!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求娶你的人,你要是真拒绝了,以后可真要成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哈哈!”
调笑声让赵嘉欢瞬间崩溃,可她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只能咬咬牙,认命的拽了那男人先行离开。
顺利解决了赵嘉欢的问题,温思婉心情颇好,又想到霍祁照白日里跳水,义无反顾的朝她游过去救她的画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表达下她的谢意。
当然,她也是另有所求的。
温思婉亲自下厨去熬了一碗姜汤,端去了霍祁照的院子。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低垂,烛火高亮的,院子里的小厮丫鬟们忙碌一天也早就歇息去了,温思婉一路走来倒是没看到几个人影。
她毫无心理负担的进了霍祁照的院门。
有两名侍卫正立在堂屋跟前。
见她进来,面面相觑,随即一人叩响了屋门。
“大公子,二少奶奶过来了!”
霍祁照穿着一身黑色滚金边的便服,正在擦剑,闻言,擦剑的动作一僵,随即冷声回道:“让她进来吧!”
霍祁照把长剑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一撩衣摆,大刀阔斧的坐在了圆桌旁的木椅上。
温思婉推门进来。
一袭浅红色外衫搭配同色许的纱裙,外边还套着一层纯白色的轻纱——行动间若杨柳轻摆,款款妖娆。
她脸上涂了脂粉,还未走近他,便是一阵馥芳扑鼻。
走的近了,素手轻捧了洁白的瓷碗伸到他的跟前,含情脉脉,语调柔柔的:“怕你落水后着凉,我亲自去给你熬的姜汤。尝尝?”
她眸光盈盈,眼含期盼。
自从五岁失母,还从未有人给他送姜汤驱寒,还从未有人这般温声细语的和他说话。
心底某根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下。
霍祁照接过那碗姜汤,一饮而尽,随即长臂揽上纤腰,把人往怀里一带。
温思婉稳稳当当的坐在他的怀中。
手指轻点着划过他的胸膛,又逐渐攀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才又笑吟吟的看向霍祁照。
霍祁照浑身紧绷。
馨香软玉在怀,又是特意经过打扮的人儿。他只瞧着她,便觉得浑身发燥的。揽在她腰间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他看着温思婉猛地挺身坐直,喉结也微微滚动了下。
随即,他声音暗哑的问温思婉:“这么大献殷勤的,想做什么?”
温思婉笑吟吟的腾出一只手来,摩挲上他的脸:“想让你给我个孩子。这样,我便能有个名正言顺的世子,光明正大的让我的孩子继承这镇远伯府里的一切。”她以后也才能有更多的底气让钱氏和霍祁安生不如死!
霍祁照微微勾唇:“好,如你所愿。”
他蓦的起身,打横抱着温思婉朝床榻走去。
“云峰,云岚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上不用守着了——”
霍祁照的话音落下,大掌一挥,屋里的烛火瞬间灭掉,只剩窗棂处泄进来一室银光。
床帷落下,一夜缠绵。
翌日,天刚蒙蒙亮,霍祁照悠悠转醒,正要起来,却发现胳膊被人枕着,侧目望去,便看到温思婉还在酣睡。
睫毛长翘,若鸦羽笼罩,鼻子高挺,唇瓣菲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
再往下看,脖颈修长优美如天鹅颈,肩头圆润白皙,好一个冰肌雪肤的倾城佳人。
霍祁照瞧着,心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填满——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钱氏院子里的丫鬟高声喊道:“大公子,夫人说了,要二少奶奶今儿个早些过去请安。”
天都还没大亮,那家那户的会让人这么早过去请安?
钱氏就是故意想折腾人的吧?
霍祁照剑眉蹙起。
里头躺着的温思婉却陡得睁开了眼睛,揉揉惺忪的睡眼,她懵懵懂懂的就要起来。
薄被顺着她的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霍祁照瞧的眼睛一热,立马把人抱住,重新按了下去,把被子裹到她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而后朝外边高声喊道:“去回禀夫人,就说我今儿个要带思婉出去。今儿个的请安就免了吧,就当是请婚假了!”
两人虽说不是正常的夫妻,但他也不想独留她一个人在家受刁难。
那钱氏一门心思的想让温思婉嫁给钱谬,还专程跑去找了赵嘉欢来闹腾,可见对温思婉的成见有多深。
他要是独留她一个人在家,依着她快被折腾散架的小身板,怕是会撑不住的。
霍祁照回的理直气壮的。
温思婉听得心里一暖,抬眼就朝他露出一抹灿烂微笑来。
霍祁照看的又是一阵神旌心荡的。
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折腾她几次,霍祁照抬手捂着了温思婉的双眼,闷声闷气的道:“天色还早,继续睡吧。”
“好。”反正有他罩着,想来钱氏也不敢做出太过激烈的举动来。
温思婉昨晚上确实被折腾惨了,再加上睡的晚,当即便也没再矫情,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看着照射进来的微光,温思婉脸蛋一红,赶忙又羞又窘的拿开了霍祁照搭在她腰间的手,急急坐了起来。
“霍祁照你今天不用上值的吗?”这时候都还不起来?
霍祁照随之坐起,斜靠在床头,看她着急忙慌的穿衣梳头,轻笑出了声:“都说了请婚假,我自然也告了假。”
温思婉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不是吧?他竟然还专门为此请了婚假?那将来他真正结婚的时候怎么办?她可没想过要和他长长久久,一生一世的!
毕竟兼祧两房的他,只要给她一个世子,这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可以就此打住。
似是猜出了温思婉心中所想,霍祁照脸上的笑容蓦的收敛了起来:“不过今天确实还有件要紧事儿。”
他速度穿衣收拾。
三两下收拾整齐,阔步先走了出去:“我在外边等着你。”
有丫鬟已经端了饭菜过来,霍祁照拿起筷子却又放下,偏头看向了室内。
等到温思婉收拾整齐从屋里走出来,饭菜都已经凉了大半。
温思婉没想到霍祁照会等着她用餐,一时有些抱歉,吃饭的动作便快了许多。
山色院。
红果递茶,惴惴不安。
“小姐,你没拿钱出来,夫人会不会记恨你?”
接过养颜花茶,温思婉优雅地小口小口喝,不以为然。
“她记恨我的事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事。”
红果右眼皮一直跳。
“小姐,奴婢觉得夫人会报复你。”
将花茶喝完,温思婉淡淡道。
“她肯定会报复我。”
红果吓得脸一下白了,着急:“小姐,那怎么办?”
钱氏没拿到钱,又不可能会去钱庄借钱,救兄心切,最后还是会想办法从她这里拿钱。
温思婉猜测,须臾后对红果勾勾手。
红果俯身后点头,还是忍不住担心:“小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望着她稚嫩的脸,温思婉有些恍惚。
前世红果跟着她,也没过上好日子。
不管她在霍家日子过得多苦,红果待她始终如一,忠心不二。
白皙纤细的手指抚上红果的脸颊,她柔声。
“红果,谢谢你。”
“小姐,奴婢所做的事是奴婢该做的,你突然谢谢奴婢做什么?”红果惊讶。
温思婉笑笑没解释。
天色渐渐变暗。
深夜。
月光皎洁,夜深人静。
两个黑衣人潜入伯府,走在前面的人熟门熟路地朝山色院走去,如同逛自家。
温思婉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向窗外,屋内没有留灯,漆黑一片。
李嬷嬷守在门外,揉揉眼睛的功夫就被人捂住嘴巴,后颈一痛晕倒在地。
一道白烟从戳破的窗户纸飘到温思婉鼻尖。
她闭上眼,呼吸均匀。
霍祁安推开房门,借着月色来到床前。
床上女人睡颜恬静,脸颊红润,嫣红的嘴唇像水蜜桃,整个人犹如早晨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他失神半刻后就将温思婉抱起来往外走。
两人大咧咧地离开伯府,竟无一人发现,除了一直藏在暗处的红果。
红果从暗处爬出来,顾不上李嬷嬷,着急忙慌跑去大公子院子。
她怕小姐会出事,路上没敢停留。
过于惊慌担心,到了院子被石头绊倒。
下巴擦破,红果眼前多出一只手。
云岚将她拉起来。
红果随意擦了下下巴急切:“我要见大公子,小姐被贼人捉走了。”
云岚脸色一变,带她去见霍祁照。
红果行礼后拿出纸条:“大公子,这是小姐让奴婢给你的。”
“她被捉走多久了?”霍祁照面若冰霜,抬腿往外走,边走边看纸条。
纸条上,温思婉言简意赅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表明她是假意被绑,出府后用黄豆给他留记号。
霍祁照顺手将纸条揣入怀里,大步流星朝外走,并未惊动伯府的人。
温思婉被扔到马背上,腰间绑着一根粗绳。
她悄悄睁开眼,见两人都没注意她,从荷包里掏出准备好的黄豆撒在路途上。
霍祁安想早点拿到钱,不顾马上的温思婉。
她被颠簸的胃里翻江倒海。
看见火光,温思婉撒下黄豆后闭眼装晕。
霍祁安解开绳子,让人将她带去柴房。
温思婉被一路扔到柴房,从他们聊天得到一些消息。
这些人都是流寇,占山为王,靠打劫和抢家劫舍为生。
经常去山下抢百姓们的东西,烧杀抢掠样样都干。
温思婉被扔在柴房里,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睁开眼。
她被几个妇女小孩围着,温思婉错愕。
“娘亲,姐姐醒了。”一个小女孩轻声开腔。
温思婉从她们脸上看不出恶意,只瞧见疲倦。
“姐姐,你也是被抢来的吗?”小女孩又道。
她们都是被流寇抢来的。
温思婉惊愕,一一掠过她们,竟发现有的肚子隆起,怀孕了。
柴房不大,也没有床,只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
这么多人睡一起,空间拥挤又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
温思婉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对小女孩点点头。
这里的人她都不认识。
她同情她们,却不敢相信她们。
“姐姐,你肯定不是我们村的,我在村里没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娘亲,对不对?”
小女孩的娘看温思婉的衣裳料子,将女儿抱在怀里,期寄问。
“姑娘,你被绑架家里人知道吗?”
看着她双眼泛光,温思婉含糊回答。
“不知道家里人什么时候发现我失踪。”
妇女眼神黯淡,默默坐了回去,其他人也一样,躺下木然闭眼。
每来一个新人,她们都会问,想救的时候把她们一起救出去。
温思婉靠墙而坐,垂眸望着黄色的枯草。
不知霍祁照来了没?
霍祁照顺着黄豆一路找到山寨。
他暗中观察后让云峰召集锦衣卫。
留下云岚接头,他去寨子里找温思婉。
霍祁照身影穿梭在寨子里,了解到寨子的地形和人数。
他找到柴房时,一个彪形大汉出现,让守着的流寇开门。
霍祁照藏在屋顶上,搬开一瓦片,低头。
人群里,他一眼就看见白得发光的女人,她倚靠着墙,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彪形大汉是流寇老大。
王彪看到温思婉眼睛发亮,直勾勾盯着她,一股邪火冒起来。
真是个天仙。
先办正事再办她。
王彪让人拿来纸笔甩给温思婉。
“小娘子,想要活命就写信给你家里人,让他们拿一万两来赎人。”
霍祁安把她绑来是为钱,可她落到流寇手里,流寇出尔反尔是常事。
她死在流寇手里,所有嫁妆就都是钱氏的了。
不能惹怒流寇。
温思婉握着笔写信,为了拖延时间,她写得很慢。
王彪等得不耐烦,蹲下身捏住她下巴。
“小娘子,手快不了,这双手就剁了吧。”
温思婉吓得不轻,脸白如纸。
“我能写快。”
王彪触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爱不释手,心痒难耐地往下,见女人雪白如玉的天鹅颈,吞咽着口水。
他手指粗粝,温思婉胃里一阵恶心,握着笔的手攥紧,拿笔糊到男人邪恶的眼睛上,趁他看不见猛地推开。
王彪擦掉眼睛上的墨,面露凶相冲向温思婉。
“贱蹄子,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用强。”
温思婉跟着婢女来到钱氏院内。
没到屋内就听到钱氏肝肠寸断的哭声。
她脚步放慢,唇角微微翘起。
钱氏的哭声如同动听的曲子,令她舒心。
抵达门口,温思婉面容焦急,小跑着冲到床前关心:“娘,出什么事让你悲痛到哭晕?”
“哭在娘身,痛在儿媳心,娘,你莫要哭了。”
钱氏抬起头,鬓发微乱,眼睛哭成红肿的核桃眼,面容憔悴悲伤,犹如苍老了好几岁。
温思婉望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畅意在心头蔓延开,她嘴角抽了抽,竭尽全力压制上扬的嘴角。
钱氏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
“思婉啊,娘现在能靠的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娘救人。”
温思婉故作不知。
“娘,你说什么胡话呢?儿媳无权无势也没武力,怎么帮娘救人?”
“娘想要救人,和爹说就好,爹是镇远伯,定能帮娘将人救出来。”
钱氏不是没想过去求镇远伯。
可她在去的路上冷静了下来,大哥贪墨赋税,全家抄家游街。
她去求伯爷,伯爷也不会答应她救人。
伯爷去找皇上替大哥家求情,可能还会牵连霍家,皇上若因为大哥怀疑伯爷派人查。
查出什么的话,她就是霍家的罪人!
伯爷对她不会心慈手软。
钱氏抬起头,泪如泉水,苦兮兮。
“思婉,娘不能牵连霍家和伯爷,救我娘家人这件事,不能让伯爷出面。”
钱氏哭诉着把钱家被抄家的事情告诉她。
温思婉震惊地合不拢嘴,在钱氏又要往她怀里倒,她捂着嘴站起来。
只听砰地一声,钱氏额头磕在实木床沿上,瞬间发红。
“夫人!”张妈妈惊恐万分。
钱氏老眼昏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正要呵斥温思婉,女人满脸愧疚。
“娘,你没事吧?儿媳不是故意的,我被惊到了,娘你也没提前说......”
她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无辜的像只小白兔。
钱氏摸着疼痛的额头,恨的牙痒痒,硬生生咽下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娘不怪你。”
她伸出手:“思婉,你说要替祁安尽孝,是真心的吧?”
温思婉搭上她的手,点头。
钱氏急忙说。
“我大哥是祁安舅舅,他自小就疼爱祁安,祁安还活着的话,会想尽办法救他,思婉,大哥也是你舅舅,你会救他吧?”
钱缪对她的伤害历历在目。
温思婉心中冷笑。
救钱家那不是给自己添堵?
钱氏没了钱家做后盾,如同失去左膀,于她有益。
温思婉为难:“娘,我也有想救舅舅的心,可我能怎么救呢?我就是一弱女子。”
钱氏语气都雀跃了起来。
“不用你亲自救,只需要你左一些银两给娘,娘用钱去打点打点让人还大哥清白,等把你舅舅他们救出来,你出的这笔钱,娘让大哥连本带利还给你,你舅舅也会记你这份恩情。”
“祁安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
她的话,温思婉半个字都不信。
钱氏现在对她慈眉目善是还没拿到钱,等拿到钱立马变脸。
把钱家人救出来,不会还她钱,钱缪还会再来找她麻烦。
温思婉垂眸,遮住眼眸的蔑视,抽出手,后退两步。
钱氏皱眉,语气凌厉:“思婉,你不愿意?”
“儿媳不是不愿意,是不敢。”
“只是出钱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钱氏变脸比翻书还快,鼻孔冷哼。
“我看你就是不愿救,莫非还在记恨阿缪?”
“娘,冤枉啊。”温思婉受伤道。
“我是为了伯府着想。”
钱氏拉着脸,面无表情瞪她。
她神情坚毅:“娘,这笔钱不能从伯府的任何人出。”
张妈妈阴阳怪气。
“二少奶奶,你不想拿钱出来就不想,就别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夫人是借你的钱,又不是不还你,还说要替世子爷尽孝,嘴上尽孝。”
钱氏身边的狗奴才,温思婉瞧着张妈妈,眼底泛着冷光。
上一世,张妈妈没少欺负她。
温思婉上前,抬手,一巴掌干脆利落地扇在张妈妈右脸。
啪地一声,惊的不只是张妈妈,还有钱氏。
打狗还得看主人!
钱氏气得翻身而起,温思婉冷声质问。
“张妈妈,你是想害死我和娘?”
张妈妈不敢相信,让钱氏为她做主。
钱氏借机想教训温思婉,厉声。
“跪下!”
温思婉脊背挺直,如同松树。
张妈妈要动手,温思婉一脚踹她膝盖后窝,红果按住她肩膀,主仆合力,扑通一声,张妈妈跪在地上。
温思婉抢先:“我就知道娘聪慧过人,肯定知道我为何不愿出钱,才不会像蠢奴才一般,目光短浅还想要害伯府!”
钱氏被她凌厉的面色震慑住,也不想承认自己蠢笨,只好道。
“思婉,你给张妈妈解释你为何不愿出钱?”
要起来的张妈妈只得继续跪着。
温思婉正色。
“舅舅家贪墨赋税,涉及银两,娘你拿钱去打点救舅舅,你我都是伯府的人,有心人若说这笔钱是舅舅给你的赃款,岂不是连累了伯府?”
“说轻点是伯府家帮藏赃款,说严重点便是伯府和钱家是合谋,皇上再派人查伯府,娘,你说怎么办?”
钱氏抿唇:“我会暗中行事。”
“娘,你确定现在没人盯着伯府吗?”温思婉反问。
这话把钱氏给问住了。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入狱。
她必须得救大哥!
温思婉说这么多,就是不愿意掏钱。
钱氏正要发作,温思婉却抢先一步。
“娘,你真想帮舅舅,儿媳觉得就告诉爹,反正舅舅是冤枉的,爹主动请辞查明真相还能立功。”
她顿了一下后出主意。
“娘,牢里捞人是犯罪,但你若真想偷偷打点,不如去钱庄借钱,一来能够表明钱的来路,二来你救兄长的决心也能被看见,真被发现,皇上说不定被你救兄而感动,不计较此事。”
钱氏所有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去。
堂堂伯府夫人穷到去钱庄借钱,伯府面子丢了,伯爷不会放过她,她也会沦为笑话。
温思婉借口有事离开,钱氏气得浑身发抖。
许久,她嘱咐张妈妈几句,面露凶光。
不肯拿钱,就休怪她!
翌日。
温思婉醒来时,身旁已经无人。
她往旁边一摸,衾被已冷。
霍祁照应该去查钱家的账本了。
城北。
霍祁照顺着云岚的标记来到一处荒宅。
荒宅地处僻静,周边都没宅子。
云岚道明情况。
“公子,我昨晚在钱尚书府外守了一夜,深夜丑时三刻,一暗卫从钱家出来,我一路跟踪,暗卫来到这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离开,怕打草惊蛇,我没有跟进去。”
“卯时一刻,有四人从宅子里出来,但我没见到他们进去。”
宅子里有暗道。
霍祁照点点头,立在门口。
大门上了锁,云岚抽出腰间的刀,挥刀砍下锁链。
“公子,请。”
宅内的野草生长茂盛,高度长到和平常姑娘家齐平。
亭子里的石凳和石桌染了厚厚的灰尘。
“分开找暗道。”霍祁照吩咐,和云岚一左一右的查看房间。
找了两间房,没看出任何蹊跷,第三间的时候,霍祁照目光落在墙壁上的观音画上。
画上的观音慈眉善目,手中拿着净瓶,瓶内装着柳条。
他走近观音图,细细打量,发现端倪后一把撕开观音图。
观音图下藏着一个机关。
霍祁照正要按机关,云岚跑过来禀报。
“公子,我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里面装了好几箱银子。”
“公子,这是个机关,我来按吧。”
“不用,退出去。”霍祁照朝外走,云岚紧跟其后。
站在门口,霍祁照掏出一把匕首扔向机关,准确无误地扎进机关,数支箭齐刷刷地朝他们射来,两人快速避开。
云岚心有余悸。
若是在房间内打开机关,他和公子会沦为活靶子,被四面八方的箭射死。
箭射完后,霍祁照进去,在房间内观察许久,在桌子脚下找到开关,拧了两圈后,一条暗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进暗道,顺着暗道一路走到了钱尚书家,同时在暗道里找到真账本,钱尚书一笔笔账记得很清楚。
霍祁照拿着账本从暗道离开,让云岚去叫锦衣卫过来。
等锦衣卫来后,他带着账本和之前找到的书信进宫面圣。
证据确凿,皇帝龙颜大怒,命他带领锦衣卫去查抄钱家。
霍祁照带着锦衣卫去钱家。
钱尚书见到锦衣卫,心头咯噔,故作镇定看向霍祁照。
“指挥使带着锦衣卫大驾我尚书府,有何贵干?”
霍祁照举起令牌,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钱尚书。
看着明黄色的令牌,钱尚书瞬间跪下,他居高临下,声音冷冽。
“钱元贪墨赋税,在城北荒宅私藏银两近万,证据确凿,奉皇上旨意查抄尚书府,钱家所有人押入大牢。”
钱元听到城北荒宅,想要辩驳的话咔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
他站起来抓住霍祁照,压低声音。
“祁照,你也算是我侄子,我妹妹是你母亲,你帮我就是帮镇远伯府。”
霍祁照甩开他的手,继续往里走。
锦衣卫查看了每间屋子,霍祁照走向钱缪的院子里。
钱家下人看他一身锦衣服,一个个害怕得很,他顺畅来到钱缪屋外。
屋内男女调情的声音溢出来,霍祁照踹开门,面若冰霜。
钱缪正要破口大骂,看见犹如煞神的男人,话到嘴边咽回去,还是不高兴道。
“霍祁照,你做什么?这是我家,不是镇远伯府,今天我可不怕你。”
霍祁照冷冷看向衣衫轻薄的女子。
女子从钱缪怀里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二话不说跑出去。
钱缪看着步步紧逼的男人,紧张害怕。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啊......”
钱缪被踹到床边,惨叫一声。
霍祁照黑色的锦靴踩在他手背上,用力碾压:“那只脏手碰的她?”
钱缪手骨都在痛,像是要被碾碎了,他疼的额头冷汗淋漓。
“霍祁照,温思婉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为了她你得罪我,你确定吗?”
“我钱家也不是吃素的。”
霍祁照踩住他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承受着剧痛,钱缪五官扭曲,认怂。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放开我,以后我再也不打她主意了。”
“那只脏手碰的?”
他声音冷淡,眼底的寒意犹如冰刀,刺得钱缪心生惧意,嘶哑。
“右手,右手,放开我左手。”
话落,钱缪又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杀猪般的惨叫声。
霍祁照收回匕首。
钱缪一根手指头硬生生被切了下来。
晕倒前,钱缪惨白着脸撂狠话:“霍祁照,我爹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霍祁照睥睨着他,不屑一顾。
钱元自身难保。
钱家所有人被押到大门口,陈芳见钱缪少了一根手指头,哭的昏天黑地,愤怒。
“你们这是动用私刑。”
锦衣卫看向自家指挥使。
霍祁照面不改色:“我手持令牌,钱缪对我动手,我同他发生争执间伤到他。”
钱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咬牙切齿:“你撒谎,你切我手指是报私仇。”
除了陈芳和钱元,无人搭理他。
一公公来传达皇帝旨意,命霍祁照带罪臣钱家游街示众后再送进牢狱。
热闹的街上,温思婉买好胭脂出来,正要去做衣裳,听到身边人道。
“钱尚书贪污抄家,如今游街示众,就在前边那条街,我们快去看看。”
温思婉看向说话的人,带上红果跟上她们。
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狼狈的钱家人,而是骑在马上的霍祁照。
他穿着绯色的飞鱼服,俊美非凡,眉间凛冽,高高在上。
在人群里,属他最瞩目。
霍祁照有所察觉,掠过人群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温思婉朝他弯弯唇角,这才去看钱缪。
百姓们朝钱家人扔烂菜泼水,钱缪青着脸骂骂咧咧,用手挥烂菜叶时,温思婉看见他右手缺了一根手指头。
她惊讶之余觉得痛快。
活该!
她冷眼目睹钱家的惨样,看不见后慢悠悠回山色院。
半路上被钱氏身边的婢女截住。
“二少奶奶,夫人心情不好哭晕过去好几次,夫人命你回来后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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