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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全文

十三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真是有辱斯文。”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

主角:李卓庞振   更新:2025-01-18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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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真是有辱斯文。”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全文》精彩片段

“他说我们要向古人一样多作诗作词,并宣布诗会正式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公子厉害,我一下就懂了。”
“哼!哪里来的碎嘴丫头,王大人乃当朝翰林学士,永康元年状元,也是你二人可随意评论的?”
旁边一位头戴方巾的文人听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环儿。
将这丫头吓的往李卓身旁一缩。
“吆喝?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本公子说的有错?我就说了你能如何?”
李卓双臂抱胸,抬起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自己和环儿闲聊,关他什么屁事?又没说什么侮辱王存的话来。
一旁的李福见此也瞪圆了眼睛,凶狠的的看着对方。
看他打扮,就是个普通书生,而李卓有丫鬟和恶仆相随,一看便是不讲理的纨绔。
也不敢再多说了,撂下一句场面话。
“真是有辱斯文。”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此处,距离李卓远了一些,生怕李卓锤他一样。
李卓见此开心的哈哈一笑,又吃了个糖葫芦,心情愉悦。
玲珑诗会的比试过程,三日前衙门就已经贴了告书,而且这已经是安阳郡主举办的第四场诗会。
规矩都是差不多的,永灵桥上那些女子,便是“唱诗”之人。
古人的诗词除了诵读之外,配以曲子唱出更受人们欢迎。
船上的那个大鼓,名叫“文鼓”。
如果诗词得到了三位评讲的认可,便会送去永林桥上,让那些女子直接唱出来,并配上优美的舞蹈。
如此一来,便可给人最大的享受,同时,船上的文鼓也会跟着响起。
分为一响到九响。
将由三位评讲,各自出一个题目,放出来让大家写,最后根据文鼓响起的总次数,最多者为此界诗会魁首。
前五名者,都将获得进入郡主船纺的机会,到时不仅会获得丰厚的银钱奖励,更是能借此机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皆可以参加,永林河上的那些船上,还有两岸,有不少穿着特殊灰袍的人,他们是白玲珑特意安排送诗帖的人。
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位,李卓所在的这处字谜小店也不例外。
倘若李卓想参加,只需要将诗词写好交给对方,他自然会送到船上。
每一个参加诗会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绞尽脑汁将三题全部作出来。
否则人家三首,你两首,起步线就比人家低,何谈夺魁?
河上一艘极为精美豪华的船上,里面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面前也有美酒佳肴,身边还有貌美的婢女伺候着。
船舱内也不知点了什么,充斥着令人十分舒服的香味。
其中一位,正是李卓在天香院见过的那位田朗,今年高中榜眼的田氏族人。
另外那位能和他同台而坐,自然也非一般人物。
此人相貌只能说颇为一般,身穿一身淡蓝色的儒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
他叫周风,乃大庆六部之首,当朝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周如之子,同样在今年高中进士,被誉为北方四大才子之一,更是大儒徐孝同的关门弟子。
在大庆仕林之中,号称诗画双绝,才学家世俱是绝顶的人物。
“周兄,前面三次你都没有参加,此番怎会想起过来了?”
田朗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下,微笑着问了句。
周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田兄何必明知故问?近日来那位鱼小郎君的几首诗词,难道田兄没听说过?”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切都不在不言中。
虽然巴结上白玲珑,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们二人并不需要这层关系。
这是白玲珑举办的第四场玲珑诗会,他们偏偏这一次来参加,原因只有一个。
根据小道消息,鱼小郎君有可能是林州人士,这次玲珑诗会大概率会来参加。
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
他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个年纪也正是意气风发,好胜心最强的时候。
都想来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鱼小郎君,如果他们的诗作胜过鱼小郎君独占鳌头,也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好处。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本次诗会的三个题目终于出来了。
评讲之一,大理寺少卿童绪出的题目是,“平阳玲珑诗会”。
翰林院学士王存的题目是,“山水”。
观山书院院长的题目为“战。”
当此三个题目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十分吃惊,继而陷入了苦思之中。
此时李卓已经带着环儿和阿福,来到了一家酒楼坐下。
这里位于二楼,位置很不错,虽然距离永林河有些距离,但居高临下,也足以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原先此处被几个书生占着,在李卓花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们才让出了这个地方。
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河岸边风吹的也冷,李卓感冒还没好呢。
“公子,那个山水的题目环儿明白,另外两个是什么意思啊?”
环儿觉的前后两个题目很奇怪,忍不住问了句。
他们这虽然没有传诗的人,不过没关系,酒楼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写好后交给他们,这些人也会很乐意跑去送诗。
此时还能坐在酒楼中的,都颇有些家资,毕竟这些商人也要趁机牟利,将酒菜价格都上调了许多。
没钱?没钱就去永林河边站着吹风。
李卓喝了口酒,吃了口菜,看着前面人头攒动,这样一对比更显的自在。
“这题目有意思,第一题为“平阳诗会”,就是要以今夜这热闹的场景为题,写出一首佳作来。
我估计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如此虽然没错,但却不得出题人的深层含义。”
“公子?那深层含义是什么?”
“此情此景乃一片盛世之象,环儿你不妨想想,若此时国家处于战乱,民不聊生,还会有这么多人来参加玲珑诗会吗?”
小丫头马上摇了摇头。
“所以这一题的深意,便是借用这次诗会的盛大景象,来歌颂如今大庆的繁荣富强,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写的再好也只能是一般。”
李卓曾经是地球的经济历史学教授,曾经更是他们省的高考文科状元,高考作文满分的学霸。
他深知“拆题”的重要性,只有先摸透题目的真正含义,才能取得高分。
“公子,那山水呢?有没有什么深层含义?”
环儿听李卓的分析,觉的十分有趣,有些兴奋的追问道。

“平素让你少惹些祸,做事低调些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你和我过去见见?
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便是,以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李卓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舅舅,您找个理由,就说我出去了没回来,想来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我。
我闯祸了活该,可如果连累到你们该如何?舅舅您说呢?”
在这张府之中,要说他唯一还有几分尊重的人,便是眼前这位。
张海虽然在经商一道上很有手段,但读书方面却一塌糊涂,故而张贤一直都看不起他。
在许多事情上,都偏袒张文这个孙子,有时弄的张海这家主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不过他对自己向来都很大方,刚来的那一两年,李卓遭受到张文等人的欺负,他帮过几次自己。
否则以李卓的性子,哪会称他舅舅,顶多也就个“张老爷。”
“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徐院长是这次玲珑诗会的评诗三人之一,今晚的诗会你就别去参加了,免得到时被他看到不好。”
张海看似勉强同意,实际张贤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人见到面。
李卓立马脸色大喜。
“真的吗?太好了舅舅,正好我染了些风寒,身体不太舒服,并且对此诗会我原本也不想参加的。”
李卓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这几日冷了不少,定是你出去钓鱼吹了冷风,记得去抓些药吃,风寒开不得玩笑。”
张海说完转身离开,李卓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大堂之中,张贤正在和徐孝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到张海进来马上问了句。
“怎么就你一人?李卓为何没来?”
张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歉意,向徐孝同抱了抱拳。
“徐院长,李卓这孩子平日里顽劣不堪,我去了问了家仆,他昨晚留宿在怡红阁,此时只怕是还未醒来。”
怡红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
张贤恼火的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看来真是太骄纵他了,徐院长您放心,老朽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到时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父子二人的演技虽然好,但徐孝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看出了些门道。
料想李卓也应该是不想见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于是笑着站起身,朝着张贤抱拳。
“张公切莫如此,是徐某多有打扰,既然他不在府上便罢了,我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张贤连忙出言挽留。
“徐院长,好歹在家中吃些酒菜再离开,这些后学之辈也希望得到您的提点。”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张贤不想就这么错过,要是能吃饭拉近感情,对李正和张文之流,都是极有好处的。
“张公美意徐某心领,不过在下确实有事,郡主让在下负责晚上的评诗,还有事情要交待。”
徐孝同将郡主都搬出来了,张贤也只能作罢,然后带着张家人,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到大门之外。
“徐院长,知府大人,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我府上做客。”
“张公客气,那我二人便先走了。”
一番寒暄之后,徐孝同和许辉上了轿子。
“子厚,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来张府,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见之人是那李公子吧,莫非他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刚才在张家大堂,外人太多,许多话不太方便问,现在此地没有了外人,也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许辉自问非常了解自己这多年老友,故而才好奇,以他的性子,除非对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和一个小辈过多追究才是。
且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
听到许辉的话,徐孝同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十分纠结之色。
“子厚,可是有什么事不太好开口?”
徐孝同忽然一笑。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徐某此举也是为了他好,如常,你说的没错,徐某此行就是为了见那位李家公子。
也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许辉满脸困惑,等待着徐孝同的下文。
“如常,近日来在上京,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唤作鱼小郎君,他写的诗词名动上京,你知道吗?”
“鱼小郎君?莫非是写出《登高》那个才子?怎么,你该不会说那李家公子就是鱼小郎君吧。”
淝阳和上京之间,就隔了一个古南省,不算太远,且大庆文风鼎盛,对诗词歌赋尤其推崇。
鱼小郎君那几首诗词,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早已名动上京,他也略有耳闻。
最喜欢的便是那首《登高》了,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位才子究竟是谁。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神秘至极。
面对许辉的眼神,徐孝同轻轻点头。
“不错,鱼小郎君正是那李家公子,当今李侍郎的第六子,眼下寄住在张府的弱冠少年。”
“什么?子厚,当真有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可能确定?”
许辉瞬间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
徐孝同神秘一笑。
“徐某若是无法确定,又怎会邀你一同来张府,如常且听我道来,诗词歌赋不过是李卓最寻常的一方面而已。
他真正厉害的是腹有定国安邦,吞并四海的惊世才学,那些诗词,实际是陛下泄露出去的。
与那些诗词一道被送入陛下手中的,还有一些国策,真可谓是惊为天人呐。”
“砰”的一声,许辉忍不住震惊一下站了起来,却忘了还在轿子中,脑袋撞到了轿顶。
“如常,你这是干嘛?”
许辉对此浑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看着徐孝同。
“子厚,你的意思是说,陛下,陛下他让你来找李卓的?即使如此,我等当立刻回去等着,否则是抗旨啊。”
徐孝同笑着一抚须。
“呵呵,如常,若事情当真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自是最好,你忘了他眼下在平阳的名声了吗?”
许辉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了一番。
“你是说,此子故意伪装成一副纨绔的样子,来隐藏自己?可是既然有陛下赏识,就算是李大人也绝不敢说三道四吧。”

四月而至,草色回春,平阳城外人往如织。
一位身材壮硕,作仆人打扮的汉子,驾驶一辆马车从城中而出。
“少爷,出城了。”
轿帘被掀开一角,面冠如玉的少年看着外面的景色,露出一抹微笑。
“阿福,加快些速度,再晚鱼都被老庞钓完了。”
“好的少爷,您坐稳了。”
被称之为阿福的汉子闻言,扬鞭加快了速度。
轿中少年唤作李卓,大庆户部侍郎李通的第六子,同时也是位从地球穿越而来的历史经济学教授。
十六年前,因工作劳累而猝死的李卓,成为李通小妾的腹中胎儿。
母亲因生李卓难产而死,自此一个偏房庶子,在李府成长。
李卓自小就展示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一岁可说话,两岁便能认字,三岁读诵千字文,五岁便可成诗,天才之名冠绝上京。
直到八岁那年,李卓落入了水中,虽然幸得不死却是灵性全无,泯然于众。
十岁之时,李府主母张氏在经过李通同意后,将李卓送到了她娘家,也就是林州平阳张家。
自此已经六年,当初那半大孩子,已成为一翩翩少年郎。
那场落水,正是张氏差人所为,因为李卓的出色威胁到了她儿子的地位,李卓曾将此事和李通提了一嘴,却遭他一顿毒打。
怒斥他得了失心疯,污蔑张氏。
自此,李卓终于明白,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自己一个大族庶子若是太出色,母族又无势力的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彻底摆烂,选择潇洒肆意的过完一生。
在平阳的六年,李卓的日子过的很滋润,虽然时常会受到张府那些公子小姐嘲讽,但他们也不敢过分。
毕竟,怎么说李卓也是李通之子,不仅如此,为了让李卓变成一个纨绔子弟,张府在银钱方面更是给的很足。
李卓也如他们所愿,自此废学,十一二岁便出入勾栏之所,纵情山水彻底放飞自我。
他口中的老庞,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唤作庞振,二人是三年前通过钓鱼认识的。
人是群居生物,尤其对李卓而言。
在大庆,能找到一个与他正常交流,且不用担心秘密被发现之人,简直难如登天!
老庞学识渊博,见识极广。
更重要的是,许是上了岁数,对于自己一些“离经叛道”之言,他也可接受,故此日子一久。
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至交,从国家大事到诗词歌赋,无一不谈,老庞也成了,唯一知道李卓真实才华之人。
平阳城外二十里外有座小龙山,山中有个池塘唤作望月潭,正是李卓钓鱼之所,庞振就住在山中,有时李卓也会在他那留宿。
马车来到山下,李福很熟练的将渔具抱起,和李卓一同往望月潭走去。
他是李府派来专门照料李卓的仆人,李卓母亲昔日为丫鬟时,二人曾以兄妹相称,故而他对李卓也是极好,说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步行半个时辰左右,一方水潭映入眼帘,已有个老叟坐在旁边垂钓。
见到他李卓哈哈一笑。
“老庞,即便你提前过来,也是绝钓不过我的。”
庞振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李卓气的一吹胡子。
“哼,小子你别太得意,老夫今日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哦?那今日你我加些彩头作赌注如何?”
老头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笑着说。
“如此甚合老夫心意,这样吧,若是老夫赢了,你便把《将近酒》一文补全了。”
“自是可以,但若你输了呢?”
李卓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问道。
此事要追溯到半个月前,那日他和老庞钓鱼之后去他那煮鱼喝酒,喝到兴起之时李卓便诵读了此文。
但只有一半他就“醉”倒了,醒后老头一直在追问下半部分,李卓没有告诉他,之后次次见面他都要提这件事。
庞振冷哼一声。
“你这小子,心思老夫还不清楚?”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造型精美,通体翠色的玉佩,见到此物李卓眼睛瞬间亮了。
上辈子的李卓最喜欢收集好玉,来到大庆之后也不例外,自从看到此物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
可无论怎么开价,老头就是不卖给他。
“你若赢了老夫,此玉归你。”
李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开始!”
目的达成,李卓马上拿出渔具,和他一起开始垂钓。
李福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二人中间,又帮他们分别倒了杯茶,中间摆上一盘精致糕点,很自觉的离开了此处。
“李小子,还记得上回你我所谈之事吗?就是那个可解当下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之策。”
每次二人钓鱼之时,都会在一起闲聊。
从一年前开始,就已经从诗词歌赋,上升到了国家大事方面。
大庆并非李卓记忆中的任何一朝。
立国至今已有八十余载,奋三世之余烈到如今,国家可谓是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文风鼎盛,说是盛世也不为过。
当今皇帝赵景润,登基已有九年,年号永康。
不过大庆再富强,毕竟是封建社会,有个问题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便是土地。
如今的大庆,这一现象已经十分严重,大量农民被迫将土地卖给当地豪绅,成为佃农。
十天前,二人曾谈到了这个问题,当时李卓醉后提了一嘴说自己有良策,这些天来,庞振每天都在思考此事。
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不仅大庆,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多少能人也没想出解决之法,庞振很想听听,李卓有什么高见。
李卓头也没回,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的鱼漂。
“老庞,你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整日关心这些国家大事作甚?”
庞振气的一吹胡子。
“哼!你这小子,真是奇怪,亏你还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圣人之言,老夫虽风烛残年,但身为大庆子民,难道不该关心吗?”
见到庞振此般,李卓看着他咧嘴一笑,每次和老庞相处,李卓总喜欢拿话逗他,见他吃瘪生气觉着十分有趣。
但每一回逗完,也会认真解答他的问题,
“好好好,你说的对,官僚豪绅土地兼并一事,自古恒有,它就如同一个诅咒,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
到一定程度后,农民生活不下去,只能揭竿而起,往朝因此而覆国者不在少数。
老庞,我曾和你说过,想要解决一个问题,就要先彻底的了解它,我且问你,过往诸朝,以及我大庆的田税都怎么收取?”

李卓在平阳城的各大勾栏妓院,都负有盛名,天香楼也不例外。
刚从马车上下来,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就满脸笑容的小跑而来,毕恭毕敬的对李卓说。
“李公子,您可算是来了,上回一别都快半个月了,院里的姑娘们想您都快得相思病了。”
李卓哈哈一笑,抬脚轻轻踢了下他屁股,对方也没闪躲,而是高兴的将屁股送过来给他踢。
“你这油嘴滑舌的东西,姑娘们想的不是我的人,是我银子了吧,拿着。”
说着,李卓直接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给了他。
小厮喜笑颜开的双手接过,态度更为客气。
“多谢李公子赏赐。”
说着对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李公子到!”
这一嗓子响起,便有两名衣着暴露,相貌身材俱是一等一的女子围了过来,看到风度翩翩的李卓。
都是眼睛冒光的贴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他“吞了”似的。
“李公子,您怎么如此长时间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李公子,翠儿近日刚学了一首曲子,您去我房间,翠儿单独弹给您听听如何?”
两位名女子目含春光,呓语之时还在用身体蹭李卓的身体。
“哈哈,行了,今日可有什么表演?先看一看再说。”
李卓这几年下来,对这一幕早就有免疫力了,但也是心情大好。
天香园之所以名气大,除了这里的姑娘们漂亮,有才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便是这里时常会举办一些表演,歌舞,诗词等等。
“呦,这不李公子吗?您来啦。”
这时,一位四十来岁的妩媚女子,扭着大屁股朝李卓走来,看到她后,围绕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子,都很客气的躬身行礼。
恭敬地叫了声“王妈妈。”
她正是天香院的老鸨,得知李卓的想法后,用她的手绢轻轻扫了下李卓的脖子,说道。
“李公子今日可是来巧了,待会圆圆和红玉姑娘要举办诗舞茶会。”
“哦?诗舞茶会?有点意思,李某方才在外边看见许多车马停放,想来这次参加的才子不少吧。”
李卓笑了笑道。
所谓的诗舞茶会,现场唱诗,在当今的大庆并不少见。
由姑娘出题,现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据此作诗作词,最好的那位,姑娘们会现场将它唱出来,并配上舞蹈。
同时,作者今日在天香院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免单不说,还有和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每次举办都会吸引许多才子来此,当然了,如果想参加,需要支付十两银子的报名费。
什么?你没钱?那就一边去,没钱你还想白嫖啊。
李卓此前没有参加过,但他看过两次,反正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眼下天香院十分热闹,但人却不是很多。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在和姑娘们翻云覆雨呢,先解决生理需求,再来参加诗舞茶会,思路也会更加清晰些。
“李公子说笑了,您才是我们天香院最尊贵的客人,快请吧。”
老鸨子这话倒没胡说,毕竟这次来的许多人,都不是平阳县的,玲珑诗会结束后就会离开。
只有像李卓这样的本地人,才是长久客户。
更何况,李卓出手很阔绰,正是他们最欢迎的那种贵客。
老鸨子将李卓带到了一张桌子坐下,面前就是个红曼竹木搭建而成的舞台,这个位置十分不错,是最靠前的那一排。
此处倒是坐着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李卓还认识。
“李兄,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就知道今天你肯定会来。”
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皮肤黑黑的青年看到李卓后,和旁边几个人交待了两句,满脸笑容的朝李卓走来。
他五官很是一般,或者也可以说有些丑陋。
李卓嘴角一勾。
“我当是谁呢,这不小黑子吗?来,坐。”
对方有些尴尬,眼神中露出一抹哀求。
“李兄,大庭广众的,能不能给点面子?”
“行行行,元之兄,你身边那几位是谁?瞧着很面生啊。”
此人唤作周建,字元之,家在平阳开了几家布庄,也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和李卓就是在这认识的,起初还闹出过一些小矛盾,后来二人“臭味相投”,加上李卓传授了他一些泡妞的手段。
此后他就对李卓十分客气了,小黑子则是李卓给他起的外号。
听到李卓发问,周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哎,你还不知我家的情况?这几人都是我那大哥的同窗,也是来此参加玲珑诗会的。
我爹一听都是秀才,对他们可好了,依我看呐,就是些骗吃骗喝的伪君子,哈哈哈。”
“你大哥呢?”
周建撇了撇嘴。
“在屋里和姑娘快活呢,让我先陪着,听他们满口之乎者也真不自在,哪有我们兄弟在一起舒服。”
“哈哈,你大哥真不是个东西,他在快活,让你陪客。”
李卓正说着,忽然看到二楼下来几个人,目光变的有些古怪。
“李兄,你认识他们吗?”
周建顺着李卓目光看去,下来的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当中那位看上去十分不凡。
“他是我大哥。”
说着李卓已经站了起来,因为李正也看到了他,总不能装傻充愣吧。
“你大哥?李兄,看来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周建说归说,也马上站起身来,对于李卓的身份,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李正在此看到李卓,脸上露出了极为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二人,也都是穿着儒衫,看上去气度不凡。
“大哥。”
李卓拱手叫了声。
“李卓,看来为兄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怎又来此地了?为何不在房中读书?”
李正没有给李卓好脸色,甚至一点面子也没打算给,上来就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
负着双手训斥起李卓,盛气凌然,这一幕引起周围不少人的侧目,毕竟李卓在城中大小也算一名人。
李卓眉头一皱,强行压下心中火气。
“那大哥为何来此?”
李正一听脸色骤然阴沉,音调陡然拔高了许多。
“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你是什么身份?我已高中进士,自是可以过来,你能和我比吗?”
“李兄,他就是你与我和张兄提过的,那个昔日的天才兄弟吧。”
李正左手边,一位身材微胖的年轻人,看了眼李卓后笑着问道。

“没错,陈兄你听听他说的叫什么话,我让他少来这种地方是为他好,却反问起我来了。”
对方笑着点头,看了眼李卓后又道。
“李兄消消气,令弟看上去刚刚弱冠,玩心重也正常。”
完了后,他竟然又对着李卓说教起来。
“李卓是吧,我是你兄长的同窗好友,陈旭,字退之,李兄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发奋读书光耀门楣,你怎可如此不知好歹?”
李卓闻言盯着他看了会儿,噗嗤一笑。
“不是,嗑瓜子还他么嗑出个臭虫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和我说三道四?”
虽然有些地方,李卓可以忍让李正一些,但对方如此让他下不来台,李卓可不惯着。
“你......”
陈旭一下被李卓的话噎住,不知该怎么回。
旁边的李正见李卓如此说自己好友,立马暴怒。
“放肆!李卓,谁给你的胆子,与我好友这般说话的?言语如此粗俗,简直有辱斯文,速速和退之道歉!”
李卓抬起头,目光斜视着他。
“李正,我给你面子叫你声大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进士又怎么样?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今日本公子还就在这了,你待如何?”
“你不过是个贱婢所生的孽种而已,也敢自称为公子?竟大言不惭的说,进士又如何?”
李卓听到这话,双目一下变的冰冷无比,抄起一个茶壶,直接朝李正脑袋砸了过去,幸亏他躲避及时,才没有砸到。
“李正,你再骂我母亲一句试试?”
李卓虽然没见过自己母亲,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说着就朝李正扑了过去,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幸被其他人拉住。
“你你你,混账东西!你竟敢出手伤人!”
李正看着李卓那双充满杀意的目光,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他身为兄长,怎么说李卓都没事,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侮辱对方母亲,有违礼法。
说到任何地方错的都是他。
虽然他一直看不起李卓,但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李通也不会允许。
李卓再怎么样也是他亲生儿子,可以对他不管不顾,不见他,但如果将他弄死,对李通的名声将是极大打击。
甚至有可能被政治对手大做文章,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李卓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敢这么做,反正他又不在乎什么名声。
至于父子之情,兄弟之情更是笑话,真要是逼急了,李卓照干不误。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若是还要闹现在就出去。”
一个满是不悦的声音缓缓响起,所有人都齐齐向上看了过去。
是位身穿金色锦服,相貌十分英俊的年轻男子,在两位貌美女子的陪伴下,缓缓走了下来。
“田朗?他怎么会在此?”
由于李卓和李正的争吵声,加上诗舞茶会马上开始,不少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
许多都是外来的文人学子,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对方。
哪怕是眼高于顶的李正,也立刻对他拱手行了一礼。
“没想到元正兄也来平阳了,幸会。”
他身旁的二人也马上恭敬行礼。
这时,通过旁人的窃窃私语,李卓也弄清了这人的情况。
田朗田元正,永康九年秋闱的榜眼,更是原北望族田家的人,这个身份,的确有资格狂妄。
这些年来,李卓也大概摸清了大庆的情况,有些像加强版的南宋,主要区别就在于皇帝上。
永康皇帝赵景润,比起南宋的完颜九妹有骨气的多,但是他也主张重文抑武。
而原北田家,龙西方家,建南费家,岭东窦家,是正儿八经的四大豪族。
每一家的传承都在百年之上,比大庆立国时间还长,是天下最富有的四大家族。
并且每一族,都有人在大庆当官,有些像唐朝时的五姓七望。
虽然李通是户部侍郎,朝廷正三品,但在这四大家族面前,还是不太够看的。
即便赵氏皇族,对他们一直以来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更何况,此人不仅是田氏族人,更高中榜眼,这样的人即便在田家,也是绝对的核心人物。
随着田朗一出来,整个大厅都变的安静许多,这便是身份的高贵。
他对李正微微点了点头,旋即目光望向李卓。
但也仅仅是看上一眼而已,李正他都不放在眼中,更别说李卓这种货色。
只见他朝在场众人拱了拱手。
“诸位,诗舞茶会马上开始,为了给诸位增加些兴致,田某便也加些彩头。
不论何人,诗词夺冠者,田某一百两黄金奉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依照大庆法制,一两黄金便是十两银子,甚至在许多地方,兑换比例还要高一些。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一百两黄金都是个大数字。
这不,许多人脸上立马露出兴奋之色。
没有人去怀疑此话的真实性,这点黄金在田氏族人眼中,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更关键的是,如果能夺魁,是否意味可以攀上田朗这根高枝,此后还用担心前途吗?
一念及此,原本一些没准备参加的人,内心当中都开始跃跃欲试。
“看来这天香院的背后老板,就是田家了。”
李卓在心中暗道,平阳城的天香院不过是一分院,总院位于京城,为大庆三大花楼之一。
若是没有足够强硬的后台,早就被人挑了。
“李卓,今日看在田兄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给我好自为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在李卓想事情时,耳旁传来李正的警告。
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种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似的。
这一次,李卓算是将他给彻底得罪了,不过他并不后悔。
李卓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不管任何人触碰他底线,即便是拼了个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妥协半分。
听上去有些二笔,但这就是李卓自己的性格,上辈子如此,来到大庆亦然。
李卓没有和他玩嘴,没有这必要,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李兄,我大哥在叫我,先过去了。”
周建在一旁小声说道。
李卓对他挥了挥手,兀自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心思已经飘远。
“看来想在大庆当个闲云野鹤,也没那么容易,除了要有足够的钱财之外,还要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才行。”
方才跟着田朗一起出来的两个女子,就是圆圆和红玉,此二女刚来平阳没多久。
据说是从京城教坊司过来的,原先都是官家小姐,不仅相貌俱佳,琴棋书画也无一不精。
原本李卓过来,就是准备拿下她们,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旺盛的生理欲望,也因为这事一闹而消散殆尽,他在此处坐了一会儿。
在美女和黄金的刺激下,许多文人才子都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诗词。
李正已经跑到了田朗那桌,怎么说他也是侍郎之子,又是进士,有资格和田朗攀谈。
“李卓,你小时候在上京曾也有天才之名,眼下红玉姑娘出题为“月光”,不若你作出一首大家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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