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女频言情小说《窒息占有后续》,由网络作家“野马无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独留沈慕卿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中。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就头疼欲裂,抬手抚了抚额。一直待在床上总归是不好的,既然弗雷德已经走了,她也该回去。那一万欧元还在家,房子的安全不能保证,沈慕卿还一直惦记着呢。万一房东上门找她讨要房租时,打开了她的门锁,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一万欧元拿走就不好了。紧咬着牙关,揉了揉酸痛的腰,这才慢慢从那张大床上下来。白皙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男人真的跟吸血鬼一模一样。看着地上完好的旗袍,沈慕卿松了口气,还好这男人没有把它撕烂。上面的褶皱却不少,沈慕卿愤愤不平,低低地骂了一句,“狗男人。”用的是中文,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明白意思。急急忙忙地将旗袍套上,将自己的朱钗捡起,随意拢了拢头发便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去。偌...
《窒息占有后续》精彩片段
独留沈慕卿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中。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就头疼欲裂,抬手抚了抚额。
一直待在床上总归是不好的,既然弗雷德已经走了,她也该回去。
那一万欧元还在家,房子的安全不能保证,沈慕卿还一直惦记着呢。
万一房东上门找她讨要房租时,打开了她的门锁,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一万欧元拿走就不好了。
紧咬着牙关,揉了揉酸痛的腰,这才慢慢从那张大床上下来。
白皙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男人真的跟吸血鬼一模一样。
看着地上完好的旗袍,沈慕卿松了口气,还好这男人没有把它撕烂。
上面的褶皱却不少,沈慕卿愤愤不平,低低地骂了一句,
“狗男人。”
用的是中文,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明白意思。
急急忙忙地将旗袍套上,将自己的朱钗捡起,随意拢了拢头发便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去。
偌大的屋子中没有一个人,沈慕卿暗喜。
这时候,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踩着冰冷的地板,强忍着身体剧痛,一个劲儿地朝门口跑去。
可刚一打开门,整个人都傻眼了。
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侍卫,人高马大,全是健硕的德国人。
当门被打开后,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沈慕卿站在门口僵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姐,是有什么需要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是从别墅内传来的。
沈慕卿仓皇回头,当即便发现一个穿着正装,面色严肃的德国妇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您....您好,请问你是?”
昨天都没见到人,今天就大变了一个活人出来。
说不是弗雷德安排来监视她的人她都不信。
眼前的德国妇人微微颔首,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是别墅的管家莎洛特,很高兴见到你小姐。”
还没等沈慕卿回答,她的肚子先叫了。
昨天基本没有进食,还被弗雷德拉着做了一天。
要不是她意志力撑着,昨晚早就死在床上了。
莎洛特礼貌一笑,像是没有看见沈慕卿脸上泛起的红润,朝着餐厅的方向抬了抬手,
“小姐,刚好已经准备了早餐,您要现在用餐吗?”
沈慕卿回头看了看乌泱泱的一片黑,泄气地点了点头,
“麻烦您了。”
“小姐客气了。”
说着,便先一步带着沈慕卿穿过大厅,朝着餐厅走去。
因为大厅与餐厅之间做了隔断,所以从外面看进去完全无法看清餐厅的景象。
才到餐厅之时,她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真是好大一张餐桌!
足足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一起吃饭。
在餐桌的一头,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以及一些中国常见的早餐美食。
沈慕卿回头,惊讶地望着身后的莎洛特。
她那张脸上还是一副职业微笑,见沈慕卿看她,便解释了一句,
“这是先生嘱咐的,小姐可以用餐了。”
说完,便抬步,将餐桌一头的凳子拉开,等待沈慕卿就坐。
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各种菜品,沈慕卿埋在心底的记忆一瞬间便被拉了出来。
来德国整整一年了,她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想要在德国吃上一顿好的中国菜,简直太难得了。
何况她还属于德国社会的最底层人物。
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沈慕卿侧头朝着一旁的莎洛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谢谢你,莎洛特。”
眉眼弯弯,只是一眼就能甜到心底里去。
不过这莎洛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只是微微曲躬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小姐还是等先生回来,亲自谢他吧。”
又提到了那个男人,沈慕卿只能不服地撅了撅小嘴。
化悲愤为食欲,用刀叉不断地戳弄这碗里的小笼包。
看着沈慕卿开始安静地吃饭,莎洛特也在这时离开了餐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在就餐了,您放心。”
话音落下,电话里便传来一声轻笑,“让她待在别墅,记住了吗?莎洛特。”
“是,先生。”
汇报完全后,便直接关闭了手机。
也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又如同昨日一般,在这栋别墅中失去了踪影。
沈慕卿饭量很小,没多长时间便已经饱了。
离开了餐厅,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她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屋子奢华,却又不显地土气。
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应当是远离城区。
这一想法在脑中浮现,沈慕卿便更加沮丧了。
就算是逃跑也得把她累死。
美目一抬却是突然发现了别墅背后居然是一处花园,透过玻璃窗依然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花园中花肆意生长的美丽。
杏眼亮晶晶地,慢慢朝着通向花园的小门挪动。
直到真正地打开门的那一刻,沈慕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才是自由的味道。
微风拂过,阳光暖人。
所有的花香在顷刻之间铺面而来。
虽是光着脚,但仍然不妨碍沈慕卿此刻的心情。
轻轻踩在了松软的草坪上,突然袭来的冰冷触感使得她圆润的脚趾稍稍瑟缩了一下。
轻松地轻笑出声,沈慕卿放肆地抬脚,缓缓朝着花园中走去。
刚处理好工作的弗雷德突然接到了莎洛特的电话,一把将金丝眼镜扔在了桌面上。
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让巴赫代替他接了起来。
“好的,我会告诉先生。”
在听到莎洛特的话后,巴赫明显皱了下眉头,这一动作还是被弗雷德看到。
“怎么回事?”
巴赫大气不敢出,只是曲躬如实传达着莎洛特的话,“先生,小姐不见了。”
砰!!!
弗雷德抄起桌上的雕塑便重重地砸在了巴赫的脚边。
力道之大,连那一处的地板都有些开裂。
浅绿色的眼睛有些疯狂,没有了眼镜的遮掩,那最后的一丝暴戾也彻底地展露了出来。
“什么叫不见了?”
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打在了巴赫的身上。
巴赫不敢做声,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他最崇敬的弗雷德先生平息他的怒火。
车内异常安静,窗外德国建筑冷硬的景色不断地在变化,车中少女的思绪也跟着逐渐放远。
那双浸满水光的剪水美眸放空,整个人都游离在弗雷德豪华又内敛的豪车之中。
弗雷德刚一侧目,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沈慕卿的眉头轻蹙,在那如柳一般的眉尾处含着几丝淡淡的愁绪。
白皙的小手规规矩矩地落在大腿之上,白色的长裙更衬的她如同画中人。
长发如她一般,温温顺顺地披散在肩头,一股独有的少女芳香侵袭他的鼻尖。
因为家族生意,弗雷德曾经多次前往中国,许多文化自然也耳濡目染。
对于他来说,颇有钻研的便是诗词。
如今看到这般,心中只有无端生出一句,
琼窗春断双蛾皱,回首边头。
这种实实虚虚,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弗雷德莫名心生一股怒火。
面色冰冷,那已经架在鼻梁之上的眼镜透出异样的光芒。
大手一伸,便是直接将那“双蛾皱”的少女一把拉进了怀里。
一声惊呼打破这车内的宁静,沈慕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男人宽大滚烫的怀抱之中。
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更是过分,强势地把住少女的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感觉到了怀中的充实,弗雷德那原本就即将点燃的情绪顿时按捺了下来。
那另一只大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摩挲。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仍然惹得沈慕卿轻颤。
动作突然,沈慕卿无法躲避,男女的力气差距甚大,奈何她双手不断地推搡也无济于事。
在察觉到男人没有什么更过分的动作之后,沈慕卿便也开始摆烂。
两只小手只能趴在他的双肩之上,粉唇呼气,半晌后才突然憋出一句,
“你......怎么了?”
弗雷德一愣,刚刚的思绪来的突然,但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告诉沈慕卿。
恶劣的男人缓缓侧头,在少女毛茸茸的耳际猛地亲了一口,
“甜心,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撩拨我?”
不同于他强势的动作,弗雷德说出的话十分轻柔,在这句话中似乎还能捕捉到隐隐的笑意。
两人身体相贴,热意不断地传递到沈慕卿的身上,不单单是体温,还包括弗雷德身体的变化。
小脸蓦地变得通红,娇气地睨了弗雷德一眼,沈慕卿也只好闭上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
直到车子进入闹市区,周围的一切才开始变得鲜活了起来。
白天的深海遗珠同样辉煌,即便是站在门口处朝里望都能感觉到纸醉金迷。
沈慕卿脸颊贴在弗雷德的胸膛,美眸却是一直都看着窗外。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偏僻的街角,还有楼梯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楼上苏迪亚太太的谩骂声,似乎一切都在变化。
截然不同的生活区域,截然不同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正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沈慕卿心中堵塞,说不上来对于弗雷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只知道,独身异国的她似乎只能紧紧抱紧这一根能救命的浮木。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恒定不变的真理,那就是绝对不能惹这个如狼一般的男人生气。
沈慕卿眼睛睁得有些酸涩,娇美的眼睫轻轻打了个颤,而后缓缓闭合。
乖巧的像是一只被娇养的猫。
“先生,到了。”
车子缓缓停稳,坐在驾驶座的人看着后座正贴在一起的二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恭敬地开口。
沈慕卿条件反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当即就要直起身子起来。
却不了那只放在她脑后的强势的大手却是依然不放松。
沈慕卿仰起了头,那双温柔的美眸直接落进了弗雷德如同一潭深渊的暗眸。
她看不懂他眼中正在蕴含的风暴。
良久后,就在沈慕卿觉得自己脖子酸痛要低下头时,突然发现弗雷德的薄唇一弯,轻笑声溢出唇角。
那只大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侧,亲昵地摸了摸,
“甜心,今天很乖。”
沈慕卿心跳加速,粉嫩的指尖碾过指腹。
只见她咬了咬红唇,像只小猫一般就这那放在她脸颊上的大手之上蹭了蹭。
乖巧到连弗雷德呼吸一滞,血液中那股暴戾因子开始沸腾。
主宰者的兴奋被激发。
此刻沈慕卿心中却是一番忐忑,她也不知道弗雷德心中所想。
只是单纯地猜测,这个动作能讨得他的欢心。
白色的手套靠着少女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美丽又神圣。
只有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的动作平添了几分欲气。
终于,弗雷德的大手从她的脸颊边移开。
兀自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才压制住身体中呼之欲出的兽性。
坐在驾驶座的人见状也不含糊,连忙下了车,将靠近沈慕卿一边的车门打开。
燥热的空气直接打在了沈慕卿裸露在外的手臂之上。
本来就燥热的身体变得更为闷热。
看着车门外在两旁恭敬站着的服务员,沈慕卿脸颊通红,逃也般地从弗雷德的怀里离开,冲下了车。
弗雷德先生的车在整个德国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刚驶入这条街区之时,深海遗珠中的人便是迅速出来迎接。
迎接整个德国权势最大的弗雷德家族掌权人,弗雷德.凯斯。
沈慕卿站定,身后的男人同样从车中走出,一把揽过她的纤腰。
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移开,抬步带着沈慕卿径直走进其中。
当第二次踏入深海遗珠中时,沈慕卿的身份已然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因为匆忙都还未好好观察深海遗珠中的布局。
此刻也耐不住好奇,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富丽堂皇,如同一个水晶宫殿。
沈慕卿只觉得灯光如同珠宝的光辉,有些晃眼。
目光流转之间,放置在最右侧的电梯口突然打开,其中走出的人却是让她一愣。
那人目光一抬,显然也是发现在站在门口处的两人。
晚上十二点左右,这间开在德国慕尼黑某个街角的小店总算是准备打烊了。
整整一天没有一个客人。
沈慕卿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已经被包好了的信封。
伸手朝着那正在擦拭着橱柜的女孩招了招,
“小嫣,快别忙活了,过来歇歇。”
话音落下,那正在忙活的少女忽然转头娇俏一笑,“好嘞,卿姐。”
说着,便将抹布放在柜台之上,朝着那正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走去。
即使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小嫣每一次都会被她的美貌震慑。
她从来没见过像卿姐这么美的女人。
今晚的她只着一身淡雅的白色旗袍,墨发被一支玉钗盘在脑后,唯独留出那白皙如玉的天鹅颈。
盘扣精致,旗袍的袖口边缘绣着一道浅浅的白边,接近小腿边的布料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震震欲飞。
整个人是从江南移栽到德国的雏菊。
晃了晃脑袋,小嫣赶快坐到了她的身边,笑意盈盈地说道,
“卿姐,今日在城中心有一场拍卖会举行,各方大佬都来了,隔壁的贝琳达女士都跑去看热闹了。”
小嫣兴致勃勃,本想拉着沈慕卿也去见见世面,但奈何沈慕卿只爱在这一方旗袍店中休憩。
看着小嫣兴奋的模样,沈慕卿内心挣扎。
柔软的眉头轻蹙,终于是将手中的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
“小嫣,这是这个月的工资,和一封介绍信,我这间小店应该是开不下去了。”
沈慕卿的美丽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之色。
当初才到这陌生的德国,她也不过才十九岁。
看着为了学费发愁,同为中国人的小嫣,便果断给了她一个在旗袍店中工作的机会。
如今生意惨淡,她的一腔热血也逐渐被消磨完全。
高昂的租赁费用和生活中的琐碎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想了许久,还是准备将店铺关闭,另寻出路。
小嫣一愣,呆愣地看了看朝着她推来的信封,眼中瞬间含上了一丝热泪,
“卿姐,我不想离开,这钱我可以不要,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沈慕卿见状,当即便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搂着这个嚎啕大哭的女孩儿,
“小嫣,你还有学业要完成,我这里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
我一向与贝琳达女士交好,你凭着这介绍信,应当可以在她那里谋得一份好差事。”
不知道是怎么送走的小嫣,再回过神时,只有沈慕卿一人坐在旗袍店中。
她也想哭,可是她不能。
恍惚地朝着四周望了一遍。
十多件全是由她设计的旗袍似乎都落了一层灰,在灯光的照射下多了几分陈旧的意味。
缓缓站了起来,将灯光关闭,锁上了门。
沈慕卿独自走进了夜色之中。
这里不是慕尼黑主要的城区,那里的繁华和欢乐从来不属于她。
冷风划过白皙的脸庞,她一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哈哈哈,这妞不错啊。”
“这腿,够我爽上天了。”
...........
忽然,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德国男人正从她的对面走来。
冲天的酒气几乎让她屏住了呼吸,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离开!
那些打量她的污言秽语让她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双手抱在胸前,紧紧摩挲着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臂。
即便是自己已经加快了速度,身后一群凌乱的脚步声依然没有散去,甚至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沈慕卿紧咬着下唇,在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之时,瞬间拔腿就跑。
“她跑了!”
“好久没见过这么对口味的女人了,赶紧追!”
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几个健硕的德国男人。
终于,在一盏路灯之下。
沈慕卿紧贴着街边冰冷的建筑,惊恐地看着眼前将她团团围住的几个德国男人。
“你们不要过来,我虽然不是德国人,但仍然受德国法律的保护!”沈慕卿没有办法,只得用德语嘶声力竭地朝着他们吼叫。
不过这娇软的嗓音落在几个喝醉大汉的耳中,就变成了最勾人的催情药。
因为奔跑,那原本梳在脑后的发丝掉落了几根。
眼底有着湿意,眼更是隐隐发红。
一种激人的破碎美感瞬间流露。
见眼前的几个男人完全没有停下的动作。
沈慕卿终于失望了,身子靠着墙缓缓滑落了下来。
忽然,她闭上的美眸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光。
不受控制地抬手遮挡,却在指缝微微隙开的空隙之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逆着光朝她走来。
原本臭气熏天得到酒味似乎瞬间消失不见,
一股浓浓的木质清冽气息顿时袭来,将她团团包围。
沈慕卿收回了遮在眼睫之上的小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有着一头金发,独属于的德国人的立体脸庞,英俊十足。
浅绿色的眸子在这一片由他制造的阴翳之下十分瞩目,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
这眼神如同暗夜的狼王,正在看着已经捕猎到的猎物。
沈慕卿没有说话,正想低头躲开那双目的性极强的双眼。
但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朝着她伸来。
一道好听的冷冽男声从她的正上方传来,
“小姐,你还好吗?”
极度纯正的德语,极度沉稳的嗓音,极度正常的关怀。
突然便让沈慕卿破防,眼泪瞬间从那双湿漉漉的杏眼中缓缓流出。
白皙的脸上划过泪痕。
沈慕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搭在了这男人伸出的手上。
源源不断的暖意瞬间从手掌相接处传来。
沈慕卿就这么大哭了起来,原本如同小猫一般的轻吟声瞬间化作了嚎啕大哭。
娇俏的声音蓦地放大,在这片冰冷的街道中犹为可怜。
弗雷德.凯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只得缓缓蹲下来身,将她娇小的身躯揽进了自己温暖宽大的怀中。
沈慕卿在晕过去之前只感觉到了舒心的热意,还有一道让她十分安心的话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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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男主是心理阴郁的疯批人设。(从小在大家族中争权,最后坐上家主位置的强者。)
女主本来出身豪门世家,但是双亲意外去世,家产被亲戚抢走,最后无奈奔走德国求生。
女主是软妹!
女主是软妹!
女主是软妹!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主有病,是个疯批。
之后看到不喜欢就点出去,没必要彰显自己的没素质,感谢
划重点,没有她逃他追的戏码。
不喜欢角色的可以骂我,别骂男女主,感恩。
一个披着德国背景外皮的土味霸总小说,作者是个文盲,切勿与现实生活扯上联系,如有冒犯都是作者的错,先行道歉。
还有不要乱磕cp,磕错了也不要当个小丑留下一些自以为是的话。
作者追求刺激,剧情禁忌,三观正者勿扰。
莉迪亚脸上的皱纹随着她夸张,狂妄的表情挤在了一起。
连一个管家都能如此狂妄,这就是弗雷德家族。
巴赫大手紧紧捏住那把手枪,青筋暴起,但始终无法扣动扳机。
这个人,他杀不得。
不仅是他,就是连弗雷德.凯斯在这里也无法轻易取她性命。
这是死去的老族长的命令,是弗雷德家族唯一支持弗雷德.凯斯的人所下达的命令。
莉迪亚在他父亲还在管理弗雷德家族之时,就已经对其推心置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讨厌极了家主第一个儿子。
弗雷德.凯斯。
一开始是若有若无的审视,到了后来,弗雷德长大,家主去世时是毫无遮拦的厌恶。
弗雷德眼界不在此,自然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毫不关心,但仍然遵守着他对父亲的承诺。
然而这该死的女人却一直帮着二少爷,那条毒蛇弗雷德.尼克,想要将弗雷德.凯斯从家主之位上拉下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弗雷德.凯斯无甚多言,直接将弗雷德.尼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赶出了家族。
而这女人也在弗雷德.尼克离开之后,也消失在了弗雷德家族里。
直到今日,巴赫才终于重新见到了这如同蛇蝎一般的女人。
巴赫冷哼一声,眼中全是杀意,可僵持了一会儿,他便使劲将那把枪收了回来。
莉迪亚满意一笑,抬手将落下的银白发丝拨弄到耳后,不在意地道,
“没想到这么久了,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族长这个位置,现在定下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早了。”脚步轻动,连带着那厚重的裙摆也跟着她的步伐一起摇曳。
在巴赫淬着寒光的眼神之下,莉迪亚抬头。
如毒蛇一般迫人,直接对上了巴赫的目光,然后弯唇,
“尼克少爷会卷土重来,只有他坐上那个位置时,整个弗雷德家族才能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族长。”
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老妇人,却在面对一个比她高大,健硕的男子时还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之后的沈慕卿每每想起次,都只是摇头浅笑,
“真是,反了天了呢。”
此刻剑拔弩张,还没等巴赫出声警告,一道冷冽的男声就已经从身旁的街道响起。
“五年时光,被赶出家门的野狗居然还觊觎着这块我扔在地上的骨头,果然和她那下贱的母亲一样低贱。”
莉迪亚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逐渐开始泛起涟漪。
浮现在脸上的笑容龟裂,侧头,掠过了巴赫,直直望向了那从车中出来的矜贵男人。
字字句句直接打在了她的心上。
只有弗雷德.凯斯能够一举看穿她的心,然后刺穿那一处柔软之地。
“家主。”
巴赫开口,朝着弗雷德恭敬地鞠躬。
这一次,他不再喊他先生,而是家主。
弗雷德淡淡颔首,西裤包裹着健硕的腿一步一步走进。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息是任何人都偷不走的。
莉迪亚强迫自己镇定,但当自己真正对上这个男人高贵的绿瞳之时,还是下意识地开始腿部发抖。
每每到这时,她心中的狠意上涌,只怪在他还未长成之时自己不能将他掐死。
“少爷慎言,在地下的家主还尸骨未寒。”
弗雷德嗤笑了一声,却不愿意与这女人多说几句,轻轻抬手。
跟在那辆豪车之后的一辆大型军车之上便瞬间走下几个高大的男人。
“先生。”助理一把将约瑟夫甩开,朝着弗雷德鞠躬。
请求他的下一步指示。
只见弗雷德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便拖着约瑟夫离开了这间包厢。
大门一关,整个空间中就只剩下沈慕卿和弗雷德两个人。
琴音没有间断,沈慕卿紧接着弹奏了一首她最喜欢的《Luv Letter》。
这是她父母在世之时,教她弹奏的第一首曲子。
琴声悲鸣,沈慕卿几近忘乎所以,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缓缓闭上。
连琉璃屏风那一头的人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弗雷德依靠在屏风旁,手中已经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那双深幽的眼睛不知道蕴含着什么风暴。
只知道,此刻的他十分愉悦。
是一种狼王捕捉到了食物的喜悦。
一曲终,沈慕卿总算是回归到了现实。
美目缓缓张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却吓得她赶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张熟悉的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交缠在一起,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先生。”
第二次见面,连弗雷德自己都有些唏嘘。
抬步朝着这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走去,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又见面了,小姐。”
距离越来越近,沈慕卿完全不敢抬头,只得看着自己高跟鞋的鞋尖。
红酒的醇香伴随着男人特有的木质香将她团团包围。
此时得到沈慕卿就像是一只溺水的动物,完全无法逃脱。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缓缓将她的小脸抬起。
逼迫得沈慕卿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落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除去了金丝眼镜后的他多了几分邪肆,沈慕卿直直对上了那双浅绿色的眸子,紧咬住下唇,让自己镇定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
见沈慕卿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弗雷德握着她脸颊的手当即一用力,那张丹唇便被迫打开。
沈慕卿惊呼出声,但说出的话全都支离破碎。
弗雷德将酒杯凑到了她的唇边,把里面的红酒通通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不要!咳.....”
沈慕卿拼命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开弗雷德的禁锢。
那双杏眼中蕴上了肉眼看见的湿意,红酒从嘴角流了出来。
发红的眼尾带着一股子让人怜惜的媚意。
弗雷德眸光闪烁,更加兴奋。
从昨天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兴奋。
明明给过她一次机会离开,这么快却又遇上。
弗雷德的脸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而出。
“甜心,我给过你机会。”
话音落下,细碎的吻遍落在了沈慕卿的脸颊,将那些从她红唇中溢出的红酒尽数舔去。
那双大手也逐渐从她的脸颊处滑落至沈慕卿纤细的脖颈。
仿佛下一秒,这只带着白手套的大手轻而易举就会将她的脖颈拧断。
“先生.......”
沈慕卿浑身颤抖,酒渍浸湿了淡黄色的旗袍,如同盛开的花朵。
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落在弗雷德的眼中化作了更兴奋的诱因。
这个来自德国的魔鬼,已经彻底将这朵东方小花归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见弗雷德忽然一笑,那张英俊的脸庞变得邪肆无比。
“甜心,不必紧张。”修长的手指轻轻从她的脖颈处收回,抚摸在了红唇之上。
整个人却是直接坐在了钢琴面前,将沈慕卿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的力量太小,根本无法躲开,只有认命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只见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将下巴放在了她的香肩之上,温热的气息喷洒,
“再为我弹奏一曲,中国女孩儿。”话音落下,弗雷德完全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真的想要聆听沈慕卿的独奏。
旗袍极薄,紧贴着自己的身躯,这样近的距离让沈慕卿完全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体温。
如坐针毡!!!
沈慕卿咬牙,伸出了手,还是硬着头皮将手指落在了琴键之上。
还是那首《Luv Letter》.
“甜心,这听起来很悲伤,要怎么办才好?”一直闭目,安静的弗雷德突然开口,吓了沈慕卿一大跳。
那双杏眼突然又再度蕴起了热泪,像小猫轻吟一般,惹人怜爱
“先....先生,我不知道。”
话刚说完,那张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小嘴就被堵上。
红酒的味道顿时侵袭她整个大脑。
脸畔浮现出了醉人的佗红,迷蒙的双眼泛着朦胧的雾气,可怜又委屈。
弗雷德看着这双杏眼,浅绿色的瞳孔光芒闪烁,最后还是抬手将她的眼睛蒙上。
“甜心,别这么看我。”唇瓣脱离,视线被完全遮蔽。
在沈慕卿轻喘之时,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的男人再度开口,“会很饿,很想进食。”
他.....他还想把她吃掉?!
慌不择路,回想起弗雷德嘴唇沾满红酒的一幕。
她瞬间便想起了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似乎利牙戳破肌肤的感觉传来。
此时,沈慕卿脑中只有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双手使出最大的力气,一把便将这个正肆意亲吻她的男人推开。
跟兔子一样,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
整个人慌慌张张地推开小门,逃了出去。
手中的温热消失,弗雷德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将迸射到嘴唇上的红酒舔进了嘴里。
第二次,就别想走了,甜心。
眼泪流淌在脸颊上,沈慕卿紧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朝着楼下跑去。
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巡视的科林。
“中国女孩儿,工作完了吗?你这是......”
科林本来准备高兴地冲沈慕卿打招呼,却突然看见跑近的女孩儿哭得梨花带雨。
忍不住取出包中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手帕就跟那男人的手套一般。
沈慕卿本来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科林先生,我的报酬呢?我的报酬什么时候给我?”声音有些嘶声力竭。
但就算是这样,她娇软的嗓音也与一只正在嘶哑的小兽一般。
没有任何的震慑之感。
沈慕卿从来到德国以后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醒来之时,窗外耀眼的太阳已经直接被玻璃折射倾洒在了她的白皙的脸颊之上。
手中捏着盖在身体之上的鹅绒被,软软的触感和周围陌生的一切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看着眼前这间豪华到了极点的房间,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这是.......哪儿?
沈慕卿轻轻掀开被子,那身白色的旗袍也已经被换做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裙。
沈慕卿心中警铃大作,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顺着被逐渐扩大的视野,沈慕卿惊了。
繁杂的灯饰,让高高的墙壁投下暗沉的阴影。
在她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最中间的一处楼梯。
清贫到现在的沈慕卿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纸醉金迷”到底是什么样的。
顺着过道朝着楼梯靠拢。
一阵明显是由留声机播放的优美音乐传来。
曲子颇有质感,沈慕卿一瞬便得知了曲子的名字。
Gramophone Waltz.
欧根.杜加的曲子。
沈慕卿只觉浑身发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在走到大理石楼梯的中间时,她终于隐隐看见了那正坐在别墅中央沙发上的一道身影。
熟悉之感袭来,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在她的眼前浮现。
“先生?”
沈慕卿轻轻朝着那道身影唤了一声,软软的德语瞬间隐匿在这正播放到激昂的音乐中。
但那道身影的主人依然精准地捕捉到了沈慕卿的轻呼。
微微转头,看着沈慕卿苍白的小脸,淡绿色的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达不到眼底的笑意,
“睡得还好吗?小姐。”
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在德国见到这样英俊的一张脸。
下意识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睡得很好,多谢昨晚先生能够出手相救。”
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沈慕卿此时心头的那一丝害怕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对他的感激。
弗雷德.凯斯重新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金丝眼镜,架在自己挺立的鼻梁上。
薄薄的镜片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冷冽阻挡。
“遇到麻烦了?”面对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甘醇如同红酒的低厚嗓音让沈慕卿有些沉醉。
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先生。”说着又朝四周望了望,找到了离开这栋别墅的大门。
视线落回到了弗雷德.凯斯的身上,自然而然地被他一头金发吸引。
在离开这栋建筑之前,她想。
那头金色的头发,一定很好摸。
沈慕卿是被弗雷德.凯斯的司机送回去的。
旗袍店的位置很好找,在那一条小街上只有沈慕卿一个亚洲人老板。
在看见突然被豪车接送的沈慕卿,附近的店主皆是跑到了店铺的门口,观望了起来。
沈慕卿下车,还没等向司机道谢,这辆车便已扬长而去,没给她机会。
“卿,这是什么情况?”
隔壁蛋糕店的贝琳达太太素来十分关照她,自然而然地便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断地询问。
那双有些浑浊的蓝色眼睛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打量。
沈慕卿这才发现,自己的旗袍似乎还在那个德国男人的家里。
“没事贝琳达太太,只是我的店铺已经到期,我不准备再支付接下来的租金。”沈慕卿避开了她的问题。
躲开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后,将她带到了旗袍店的门口。
这么久的时间,贝琳达太太自然知道她的生意惨淡。
在这么偏僻的街角开旗袍店,想要有生意基本不可能。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贝琳达太太惋惜地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卿,希望我们之后还能再见面。”
沈慕卿莞尔一笑,“当然。”
送走了贝琳达太太,沈慕卿总算是有时间来收拾这间旗袍店了。
里面的东西没几样,大多都是店铺中自带的,除了那几件旗袍。
她的手艺极好,这些陈列出来展示的旗袍每一件都是她自己缝制而出的。
不能折叠,沈慕卿便随意在店里找了几张塑料口袋,将其撕开平展地包裹在这几件旗袍之上。
锁上门打理好一切,沈慕卿将店铺的钥匙交给了贝琳达太太,拜托她帮忙交到房东的手里。
看见贝琳达太太点头,沈慕卿这才松下一口气,抱着自己的旗袍转身离去。
她住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在慕尼黑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
昏暗的灯光,吱吱呀呀的扶手,脏到极致的楼道。
对于沈慕卿来说只有一点好处。
便宜。
非常便宜。
从门口的脚垫下顺利取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的一切又是另一番天地。
整个小小的屋子被她打理地十分干净温馨,与门外的一切都十分格格不入。
躺在沙发上,听着楼上苏迪雅太太又在教训她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二十岁的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fuck!”
白皙的脸蛋似乎也因为自己突然骂了句脏话而变得通红。
这么一干,心中的怨气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这操蛋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旗袍店关掉后,她就已经没了收入来源,这房子也租不了几天,她就又得滚蛋。
现在沈慕卿脑袋烦闷,但也清晰地知道一件事。
她必须得再找到一份工作干。
侧头看了眼安静躺在身旁的旗袍,沈慕卿美眸中水波流转似乎有了主意。
随意从中选出一件淡黄色的旗袍,将凌乱的发丝盘好。
这一次,她用的同样是一支玉制簪子,藏在墨发之间倒是生的几分淑女温婉。
虽没化一点妆,但她杏眼含春,面容如桃花般娇嫩,只需一眼,这浓浓的东方婉约之色便是彻底流露。
似乎是做足了准备,沈慕卿拿起桌上的零钱便直接下楼,奢侈地搭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窗外从老旧房屋不断变化成繁华都市的景色,沈慕卿闭上了双眼。
“卿卿,爸爸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沈慕卿微愣,那滴泪水在蝶翼上还未落下,男人的唇已然先它一步将它衔进了嘴里。
眼泪咸涩,没有她丝毫甘甜。
感觉到少女已经坐稳以后,弗雷德才抬手将自己的手套取下,跟那一副眼镜一样,随意扔在了地上。
“甜心,不会有人进来,我保证。”
他说出的话没有一次是没有办到的,就如他这个人一般雷厉风行到了极致。
只要是瞄准了猎物,就算是倾尽一切手段,也会将其猎杀。
深海遗珠的隐私保护的极好,他说出这话,沈慕卿自然是信的。
但第一次在如此陌生的环境,门口处有着服务员待命,就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沈慕卿心里发麻。
她眼尾发红,才拭去泪水的杏眸再度春水泛滥。
她双手撑在弗雷德早已被扯开衬衫的腹部。
肌肉分明,格外健硕。
她只觉十分烫手,但自己的身边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没有可以借力支撑自己不软下去的东西。
在看着那完全不容置疑的绿眸后,沈慕卿终于妥协。
咬着下唇的皓齿一松,眼睫抬起,乞求般地望着弗雷德。
“弗雷德先生,能叫他们走开么?”
少女软糯的话语落进耳畔,弗雷德脑中的一切瞬间爆炸,此刻那毫不掩饰的兽性爆发。
激动地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那瓶被格莱斯特垂涎已久的红酒朝着大门处砸去。
“啪嗒!!!”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连带着白色的大门发出重重地闷响。
红酒流淌而出,将那铺在地上的毛毯浸湿。
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空气中瞬间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红酒醇香。
在这空间之中竟是有些诡异地和谐,糜烂非常。
沈慕卿完全没料到弗雷德会用这种方式,来提醒门口处的服务员。
但在听到门外慌张远离的脚步声后,沈慕卿那悬在心头的石头才总算是落了下去,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在酒瓶破碎之时,她就已经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股脑儿地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这番动作惹得弗雷德低笑了一声,头颅垂下,在她受惊的眼睛上吻了吻,
“都听你的,所有。”
睫毛上的泪水被吻去,滚烫的大手肆意抚摸。
沈慕卿呜咽地哭,只知道在某一瞬,她实在是受不住,难耐地咬住了弗雷德的锁骨。
她用了不小的力道,沉迷在欲海中的弗雷德清醒了一瞬,在低头看着少女狠狠咬住自己身躯的难耐模样时。
手中的动作越发狠厉,双目通红,发狠似地抱紧沈慕卿。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沈慕卿刹地抬头,娇吟出声,连带着支离破碎的啜泣声。
弗雷德顺势含住了她的粉唇,又将女人发泄似地声音吞进了嘴里。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汗水混合在一起,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之上。
在沈慕卿昏睡过去之前,她只感觉到弗雷德柔软的唇瓣吻了吻她已经湿润的鬓角。
冷冽又热烈到了极点的话落在了耳畔,
“今天冒犯你的人,一个也都跑不了。”
话音到了最后,还有着他一贯的狠辣。
回答弗雷德的话只有沈慕卿因为敏感而发出的哼哼唧唧声。
再睁眼时,原本洁白的玉石天花板已经发生了变化。
身处之地也从柔软的沙发变作了她有些熟悉的大床之上。
弗雷德这这一手笔显然是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大动干戈的出气和小心翼翼地守护无一不提示着众人。
这个女人在他弗雷德.凯斯的心里不一般。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但眼前这个正埋头苦吃的少女却是什么都不明白。
庄园里的厨师手艺格外好,也怪不得每一次沈慕卿都吃的津津有味。
“我可以回去一趟吗?”
以往弗雷德在饭桌上只是吃饭,现在还多了一项兴趣,就是看沈慕卿吃饭。
绿眸含笑,却突然看见埋头的少女抬头,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又要去哪儿?
弗雷德眉头一皱,还没开口,沈慕卿便先发制人,直接解释道,
“我租的房子已经到期了,想去把东西拿走。”
一想起那些放置在简陋屋子里的旗袍,沈慕卿就一阵心疼。
这些东西本来该被展示在橱窗里,展览上,如今却跟着她一起跌落尘埃。
一抹怅然浮上她的心头,那小眼神也多了一些怅惘。
刚刚想要拒绝的弗雷德此刻却突然一梗,原本打算说出的话一窒。
见弗雷德不说话,沈慕卿张着一双水瞳。
期待地看着他,撒娇似地喊道,“就拿了东西就走,我好多旗袍都在那里,一秒钟也不多呆。”
似乎是害怕弗雷德不答应,沈慕卿小手抓着那双筷子,软软地喊他,“好不好呀?”
要命。
弗雷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这才淡淡点头,
“可以,让巴赫陪同。”
这一次沈慕卿学乖了,当即点了点头,“好呀好呀,你好好工作,不用管我。”
语气里的那一点小雀跃藏不住,目光也开始有神了起来。
不仅仅是旗袍,包括她从中国带来的布料,丝线。
如今中国风大肆兴起,其中旗袍的优雅,高贵格外受国外友人的喜欢。
她说不定还能重操旧业。
现在没了租房的压力,沈慕卿只需要思考的是重新开店的基金。
越想越兴奋,那双杏眼里笑意盈盈,充满了生机。
不同于在弗雷德面前的乖顺,恐惧。
这个神态格外生动,看得弗雷德也不由自主地掠上了一抹浅笑。
似乎这样,也不错。
得到弗雷德准信的沈慕卿心情变得异常好,早上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被她放在了脑后。
少女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没有顾虑,只因为眼前的事情而开心。
在弗雷德出门离开之时,她还奖励似地踮脚,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最后,还是在他幽深的目光之下,红了一张脸,害羞地低下了头。
终于将这个男人送走,沈慕卿立刻坐上了巴赫停放在庄园中的车上。
坐在后排,沈慕卿才有机会开口询问,“巴赫先生,你的伤......如何了?”
再询问原因就太过矫情了,如今沈慕卿能做到的只有关怀。
而巴赫却是淡淡一笑,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多谢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
“脸上的淤青可以用毛巾热敷,嘴角的伤口一定不要去碰,等结痂脱漏之后.......”
沈慕卿叽里咕噜,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关心的话。
巴赫浅笑,点头,似乎真的将沈慕卿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里。
这模样落在沈慕卿的眼里却越来越让她愧疚。
话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竟然没了声音。
“小姐?”
巴赫开口,疑惑地唤了她一声。
唤来的只有沈慕卿沉重的叹息,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三个字,
甫一,健硕的身体刚朝着沈慕卿的方向靠近几分,大门便是被服务员从外面打开,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
“谁借了谁的光?”
有人来了!
沈慕卿突然双手使劲将近在咫尺的弗雷德推开,身体蓦地朝着后方移开了些许。
美人在身前消失,弗雷德面色一沉,坐直了身体,朝着门口处进来的男人望去。
面色冷沉,即便是隔着那眼镜也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肃然。
好巧不巧,格莱斯特算是弗雷德所有合作伙伴中最了解他的人,见他这看不出喜怒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
眼神一偏,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沈慕卿,当即便是明白了这暴君为何心情不好。
狐狸一般的笑容浮现在格莱斯特的脸上,“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弗雷德先生也逃不开美人娇啊。”
声音戏谑,一句简单的调侃却是让沈慕卿瞬间看清了两人的关系。
因为喝了些红酒,沈慕卿两边脸颊浮出了丝丝粉红,眼中流光溢彩,如同水波一般含情脉脉。
此刻,这双杏眼却是直直落在了格莱斯顿的身上。
格莱斯特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容貌俊朗,那双瞳孔的颜色是如同大海一般的蓝色。
这歪头发愣的模样,使得弗雷德的面色再度一黑。
“美丽的亚洲女孩儿,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我们在某条街角见过?”
格莱斯特当然发现了沈慕卿的打量,眉眼一弯,便是朝着那看着自己发愣的美人笑道。
眼中的清明因为这一句话恢复了过来,沈慕卿讪讪一笑,摇着头说道,“未曾,先生长得英俊不凡,旁人自然是会多看两眼。”
一声开怀的笑意从格莱斯特的嘴角溢出,笑着点头,“抱歉了小姐,我这么英俊的人早已经芳心暗许。”
手臂一收,站在他身旁的棕发美人便是彻底靠在了格莱斯特的身上。
此刻沈慕卿才注意到从大门处进来的不仅仅是格莱斯特一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德国女人。
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左右,而那头柔顺的棕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的形状,披散在肩头,格外迷人。
曼妙的身材被一层薄薄的黑色衣料包裹,长腿外露,在夏天中不失其火辣。
似乎没想到格莱斯特会突然提到自己,那女人娇媚一笑,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一握,轻轻打在了他的胸口处,
“弗雷德先生还在,您总是爱开玩笑。”
格莱斯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带着这女人直接坐在了弗雷德对面的沙发上。
风雨欲来,沈慕卿明显察觉到了弗雷德此刻的低气压。
生害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动作,那只娇小白皙的慢慢伸了过去,捏住弗雷德西装边,轻轻扯了扯。
示弱的意味明显,弗雷德脸色稍缓,握住酒杯凑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
“你舍得拿出来了?!”格莱斯特那双蓝色的眸子顿时睁大,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喜色。
看着弗雷德不语的模样,格莱斯特嘴角的笑意更甚,兀自转头对着沈慕卿举了举空着的酒杯,
“看来今日,是我借了小姐的光,抠门的弗雷德先生之前死活都不肯拿出了,看来今天的运气颇好。”
连续不断地调侃而至,弗雷德眼睫收敛,“格莱斯特........”
警告的声音刚一出,身旁的少女却是骤然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微虚的杏眼中晶光闪闪。
“好,好的。”科林也被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开口,“你是想要现金还是转账。”
沈慕卿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以前被她不屑一顾的金钱。
但此刻她却不得不低头,“现金!我要现金,一万欧,一分也不能少!”
双目通红,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被这么对待过。
父母视她如珍宝,便是说一句重话都没有。
今日弗雷德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触怒了一位极其传统的中国女孩儿。
此时看科林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愤恨。
“小姐,你先冷静,我身上有一万欧的现金,直接给你。”作为深海遗珠的管事,他有着随身携带现金的习惯。
还好今天身上带着一万欧,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当着沈慕卿的面,将其清点完全,科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将手中的现金交到了她的手里,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沈慕卿,科林好意地开口,
“中国女孩儿,需要我为你叫辆计程车吗?”
天色已经很晚,这片区域根本不安全,沈慕卿此时只得点了点头,小声地开口,“多谢你,科林先生。”
“美丽的中国女孩儿,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情很多,别总想着丧气。”
科林一撇嘴,翻了个白眼,“今天因为钢琴手的事情被上司扣了薪水,但我还得跟狗一样笑着恭维他。”
看着他故意做出的鬼脸,沈慕卿心中一暖,忍不住笑出了声。
杏眼弯弯,巧笑嫣然。
科林现在,只觉如沐春风,因着她这一抹笑,一切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正厅,在斜上方,刚好是弗雷德所在的包厢。
那包厢中有着一整面的玻璃墙,从那一处向下看去可以看见楼下的所有。
沈慕卿与科林站在一起讲话的一幕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弗雷德已经将那架金丝眼镜戴了起来,原本疯魔的状态也像是被此封印。
浑身上下又变成了一副禁欲的德国绅士模样。
看着沈慕卿冲着科林笑,弗雷德心底的暴戾分子差点又掠上心头。
只见他朝着一旁的助理勾了勾手。
“先生。”
弗雷德指了指科林,“巴赫,一会儿请这位先生来包厢坐坐。”
“是。”
巴赫顺着弗雷德的手指,深深地看了眼同样笑得十分开心的科林。
架不住科林的热情,沈慕卿就这么身怀巨款坐上了计程车。
在上车之前,沈慕卿却将准备转身离去的科林叫住,
“科林先生。”
“中国女孩儿,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科林转身,笑容依旧。
沈慕卿却不还意思地点了点头,“科林先生,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说出了这句话,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放心,我不在意。”
看着这么暖心的科林,沈慕卿小脸一红,紧接着又说道,
“能否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科林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天真懵懂,在深海遗珠工作了这么多年的老滑头科林都是忍不住心中一软。
抬步走到了车窗边,“号码可以留,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记住了中国女孩儿。”
科林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里。
沈慕卿咬了咬下唇,还是忍不住说道,
“科林先生,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承了你的恩情,我也愿意帮助你。”
看着科林口袋中的钢笔,便伸手讨要。
科林倒是被这小姑娘给搞懵了,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钢笔递了过去。
沈慕卿从那一万欧元中抽出了一张,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和名讳。
抬眸之后,杏眸中星光闪烁,
“我是做旗袍生意的,中山服虽然不如旗袍精通,但手艺还算不错,如果科林先生有需要的话,就拨通上面的号码,我随时都能为你提供服务。”
科林伸手接过了那张写着沈慕卿信息的欧元,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之后便拍了拍前排的窗户,示意司机开车离去。
看着不断远去的计程车,科林只当这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眨了眨眼,将那张欧元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便朝着深海遗珠内走去。
刚一进门,守在门口的所有侍卫便瞬间将可怜的科林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见鬼,你们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这里的主管科林!”
这样的阵势,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周围的侍卫皆是与他一起工作了许久的同事,如今被团团包围,连他自己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个让他十分畏惧的身影缓缓从远处走了过来。
而这人的目标明显就是他!
当巴赫走到他面前之时,科林恐惧地弯下了腰,
“巴赫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声音颤抖,但仍然被他强装镇定。
每一次在面对那位深海遗珠最尊贵的客人时,他还是忍不住发抖,无法控制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弗雷德先生有请。”
巴赫完全没有多说一句,直接转身朝着电梯所在的位置走去。
简直天打五雷轰,科林这时脑袋飞转,连自己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东西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
看着周围乌压压的侍卫,还是悻悻地跟了上去。
“巴赫先生,弗雷德先生是因为什么事情找我,能告诉我吗?”
要死总得让他死的明明白白。
站在电梯中,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他总算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巴赫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先生的事情,不是我能去揣测的。”
知道这招行不通,科林也不再挣扎。
眼里无光。
“叮!”
顶楼到达,这如同死亡丧钟的声音响彻。
科林跟在巴赫身后缓缓到达了弗雷德所在的包厢。
门口外被打得鲜血直流,昏死过去的约瑟夫还未被送走。
整个大门都血腥一片。
科林屏住呼吸,看着巴赫当着他的面,将身前那厚重的大门打开。
“先生,科林来了。”
话音落下,科林便被巴赫一把推进了这扇大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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